山治从噩梦中醒来,他猛地抓住身上的毛毯,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
他在昏暗的船舱里坐起来,属于索隆的床铺干干净净,连被子都不见了,山治揉了揉太阳穴看清被子正盖在乔巴身上。
厨子轻手轻脚离开卧室,推开门以后是海水的味道,桑尼号被海浪推的浮浮沉沉,今天守夜的是乌索普,长鼻子正抱着双臂睡的昏天黑地。
山治叹了口气,看见索隆立在乌索普旁边准备拎着他的鼻子把他拖回房间睡觉。
“别管他了,”山治叫住索隆,“让他在这儿睡吧。今晚也不冷。”
剑士早就听见山治的脚步声,他挠挠头抱怨道,“睡成这样,有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厨子低头点了根烟,胳膊椅在栏杆上,他冲索隆招招手,“过来绿藻头。”
剑士没有带刀,走路的时候习惯性的往腰侧搭手却搭了个空。
山治看着他走近自己,然后一把抱住索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的摩挲着索隆的后背,那颗绿藻头被按在厨子的肩膀上,别扭的扭来扭去,剑士的声音闷闷的,“怎么了圈眉**?”
“我刚做了个梦。”厨子金色的头发有一种阳光的味道,山治吸了一口烟,烟灰被海风吹远。
“梦到啥了?”索隆打了个哈欠。
我梦到你死了。
厨子仰着头把烟从肺里吐出来,“梦见你变成了一碟泡菜。还是绿色的,凉拌绿藻。”
剑士火大的推开山治,骂骂咧咧的往船尾走,山治看着索隆的背影,觉得自己从未真正拥有过他。
剑士被人抓住肩膀,一脸不耐烦的转过身子,山治就吻住了他。和以往不同,不是侵略粗暴的吻,那天晚上山治给了索隆一个无比温柔的吻。
因为过于突然,剑士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他的视野里,山治闭着眼睛金色的头发被风扬起来,厨子吻的虔诚,甚至没有注意到索隆加快的心跳。
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山治这么想着。那晚在他的梦里,剑士浑身是血笔挺的站着,他喊破了喉咙让他躲远点,可那个绿藻头就是固执的往前走,不后退不退缩,一个人孤零零的坚持着,最后剑士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像是隔了很久的时间,山治放开索隆的嘴唇,他听到剑士问自己,“圈眉,你怎么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