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
31-欢呼
「好久不见了，索隆、佩罗娜。」萨波进门，坐上绿纹沙发的另一侧。 他开始四处张望，「这里可安静的，路飞没来吗？」 「消防局。」艾斯不耐烦地回答，「那个混蛋认罪了吗？」
萨波谢过索隆的茶水后打开公事包，「认了。」 「骗他战国先生的羊最喜欢吃人肉，他就什么都认了。我还没谢谢妳接手我们的案子呢，佩罗娜。」拿出带给她的文件。
「多亏你找到了给斯潘达姆定罪的决定证据，这是他的供词，请你确认。」 「呵啰呵啰~你的律师身分太招人防备了。」佩罗娜显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得意，「本公主身为偶像一接近那个熊猫眼他就什么都说出来了。还把其他跟他狼狈为奸的警官和黑手党全都叫来拍大合照，」她在文件上签名，「之后亲自把『证据』打印出来送我，实在够笨。」
「真正的一网打尽。」艾斯痛快的欢呼了一声。
「我还是不敢相信......」昨天值夜班，索隆抱着枕头半睡半醒的快融进沙发里。 「我在警校的卡库学长和卡莉法学姊居然都是这家伙的手下......」
「这次的事件绝对会对你们警界形象造成巨大的冲击。」萨波替索隆分析，「虽然已经有迹象了，但心理准备是越多越好。」 「别说这种吓人的话萨波，这把火怎么样也不会烧到和平的风车村。」艾斯恰好相反，他如何也不相信这事会影响这村子用时间堆砌而成的信任。
「对了，」索隆突然懒洋洋的问，「......这家伙只是收受黑手党的贿赂，应该跟偷我资料的是不同人吧。」。
「「你知道了！？」」萨波和艾斯瞪大眼对索隆。 这事不是打算查出眉目前先瞒着索隆的吗？他们又指向对方，「「是你说出去的！！」」
「是人家说的~」眼看两人开始互揪领口，佩罗娜干脆地承认了。 「不小心说溜嘴就干脆全说出来了。」但她并没有在反省。「总之不管是『神谕』、『资料被窃』还是『文斯莫克山治的监视计画』。米霍克嘱咐过不要告诉索隆的事，人家已经全说了。」说完一个俏皮的吐舌。
至于事件的当事人索隆，早就已经发出规律的呼吸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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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治——！」 诺琪高凑近他耳边呼唤，山治猛地抬起头。
「真是，我叫了你好几次。」诺琪高抱怨，「天色暗了，我们差不多该回旅馆了。」 「抱歉诺琪高姐姐，我走神了。」山治赶紧找理由。 「走神？根本就是睡着了。」诺琪高不客气的揭穿，「站着睡着了。」
山治只能回以尴尬地微笑：「啊哈哈......一想到今天能住在温泉旅馆里，我就兴奋地整晚没睡了。」 根据娜美的观测，离初雪降下只剩下三天，一刻都浪费不得。因此昨天刚谈成了花园餐厅的合作，今天一行人就事不宜迟的上山来布置了。不过也实在佩服依萨的人脉，居然能在一房难求的观光季里替一行人争取到温泉旅馆的房间。要知道对山治这种城市人而言，到观光地泡温泉可是要口袋够深的。
「够了吧山治，我老爸是你男朋友的上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去忙什么吗？」诺琪高继续不留情的揭穿他，「陪索隆值夜班对吧~ 」 发现瞒不住，山治只能实话实说：「因为不知道会在这忙多久，要是开业准备做好前就下雪了。我们可就一整个月见不到了。」
「你们还真是爱到分不开呢~」诺琪高揶揄。 「看在你这么专情我就特地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和一件天大的好消息吧。你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先？」反正都是好消息，山治也就不在意顺序了。
「好消息是，索隆今天提出了支援雪白祭典的申请，而源造批准了。」 「意思是......」多亏了几次对索隆的告白，山治养成了先确认再兴奋的好习惯。 「意思是他也会来这，你们不用分开一个月了。」 「好！」山治欢呼着顿时睡意一扫而空，「那天大的好消息呢姊姊？」
诺琪高哼哼笑了，「天大的好消息是，因为索隆是临时申请的，所以山上的警察宿舍没有他的房间了。源造要我打听借住的地方。」
她凑近山治耳边低语，「你想跟索隆住一间吗？」
32-故人
「紫色的花放左边，橘色的放在柜台边。」 爱纱屋X风车橘子的花园餐厅内，指挥布置的人跟昨天不同了。 一个长鼻子的男人站在店中央，一面与依萨沟通想法一面修改手上的设计图。
「山治，那人是谁啊？那个长鼻子。」娜美跟在山治身后追问。 不过倒不是她对长鼻子的设计不满意(老实说还挺喜欢的)，只是好奇这位昨晚突然在温泉旅馆的大厅巧遇，号称是山治老朋友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小子是乌索普，跟我是初中认识的。」山治按照乌索普的设计图将山茶花盆搬到指定的位置，「他是图形设计师，擅长视觉设计。偶尔好像也会接些网页设计的活。」
「网页设计？」娜美抓住了关键字，「是指架设网站吗！」 「差不多吧。」 「好极了，」娜美一个拍手，「正好他想住温泉旅馆对吧。」
「跟他说，只要替我们架设网站，就免费让他住到祭典结束。」娜美敲着如意算盘。 「敲诈别人的娜美小姐也好迷人啊~」然后突然发觉不对，「等等！直到祭典结束？娜美小姐不要吧，昨晚就够了。」
昨天诺琪高姐姐才告诉他索隆要上山。 他忍不住幻想他家绿藻穿着绑带容易松开的浴衣睡在旁边，结果他的温泉旅馆初体验就献给那半路杀出的长鼻子了。那个浑球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泡温泉，弄得他浑身不舒服。 该死，那句台词是他满心期待要听索隆说的！
娜美立刻就看出山治想跟索隆独处的小心思，但她依然不客气地说道：「你的粉红泡泡会比老娘的钱重要吗？」丢下这句话朝乌索普跑去，「乌索普~~」敲诈开始了。
「不——！」伴随绝望的哀号，山治跪地，「......明明索隆今天就要来了。」 他本来期待可以跟索隆在房里做很多这个那个、这样那样的事，现在全没了！
「山治放弃吧。」目睹全程的诺琪高走来拍拍他的肩。 「你也清楚，要娜美放过可以占的便宜是不可能的。」 「没关系的，这不是娜美小姐的错。」山治虔诚地说。 「是那个『不速之长鼻子』的错！」
「只好让他消失了。」
「给我住手——！」诺琪高挥拳。 因为山治的眼神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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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司~」乌索普拿出相机在山治面前晃着。
「信不信我折断你的鼻子。」山治继续缩在墙角抽烟。 「干什么火药味这么重，」乌索普调整聚焦，「娜美要我制作风车橘子的网站，这是要放在团队介绍的照片，你好歹笑一个上相点啊。」
「这会有很多女士看到喔~」他意有所指地暗示。
山治这才放下烟挤出一个勉强灿烂的笑容。他不容许自己在女士能见之处失礼。 「照完了就快滚。」停顿后又说，「提着你的行李滚去别家旅店住！」 「可是娜美说这是我的酬劳。」乌索普说，「昨晚让我想起修学旅行那年。」
「修你妹啦！」山治终于抓狂。 他控制自己别把烟纸咬破，一字字说清，「我的意思是，」
「我的恋人要来，所以你别在这里当电灯泡！」
乌索普露出惊讶的神情，「你. ..你......。」 「你这家伙店和钱都没了，还开开心心的来和女友泡温泉！你对得起雷奥和培波吗！」他依然不打算滚蛋。
「该死，」山治丢了烟踩熄。 懒得和乌索普搅和，他把话讲白，「我要趁这次祭典拉近关系，你别来打乱我的计画。」
乌索普不回嘴了，盯着山治一阵沉默。 山治横了他一眼，「听懂了就快滚。」
「不，不懂。」
「你之前和巧克力店的布琳小姐交往时也是这样说的。」乌索普说。 「走进你们店里的每一位小姐你都说是『真爱』。我不懂这次有什么不同，『大情圣山治』。」
「啊那绰号是雷奥和培波取的，不关我的事。」 怕山治趁着四下无人做掉他，乌索普赶紧撇清关系。这次换山治陷入沉默。
糟糕，他该不会还是很在意跟布琳小姐分手的事吧。 乌索普见他冷着一张脸，思筹着是不是该道歉时，山治说话了——
「......男人，我的恋人是男人。」
33-上山
「我们来了。」
时间逼近黄昏，萨波开着索隆的车载着余下的成员终于抵达了花园餐厅外。 随着车子停下，索隆、艾斯、路飞从挤得爆满的后座逃出。
「总算到了。」艾斯伸展，活动着僵硬的脖颈。 「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了，」索隆也扶着僵硬的腰，「温泉浴场不能玩水枪。」 刚才路飞全程压在他身上，根本永久改变了他的骨骼形状，他现在全身都不对劲。
路飞提着一大袋水枪闹脾气，「说不定他们会让我玩啊，不带来怎么知道。」扮了个鬼脸，「索隆小气鬼，到时候我才不借你玩。」 「啊！谁要玩啊！你拜托我我也不要。」
没被刚才的灾难波及到的是前座的萨波和佩罗娜，他们这才不紧不慢的下了车。 「还有力气吵架，那应该是没事了。你还好吧艾斯。」萨波看着还在捏脖子的艾斯。 「啊，除了脖子回不到正确的位置外一切都很好。」艾斯说。
「这样啊，」萨波伸出手，比出『龙爪』架式，「要我帮你吗。」 「不需要！你想杀了我吗！」
「呵啰呵啰~我早就说过换了这台穷酸的小车。」佩罗娜整理了裙摆。
「不是车子的问题。」娜美从店里出来迎接。 看着所有人下车后，依然占据了整个后车箱和两个座位空间的众多行李后，她做出冷静正确的分析：「单纯就是你们不需要的东西带太多了。」
「水枪怎么会是不需要的东西！」 「酒怎么会是不需要的东西！」 「室内棒球组怎么会是不需要的东西！」 「钓具怎么会是不需要的东西！」 「巨型库玛西怎么会是不需要的东西！」
「你们是第一次去校外郊游的小学生吗！」娜美痛骂。 「我不是说过多带些换洗衣物和御寒外套，你们还真当自己是来度假的啊。」
「事实上我们两个真的是来度假的。」体育老师艾斯和律师萨波默默地举起了手。 「因为今年难得可以上山啊。」索隆说。 「而且要住温泉旅馆！温泉~」路飞兴奋的喊着。
「娜美......你该不会......」诺琪高忍不住怀疑。 「没错，」娜美比出钱的手势，「我一开始就打算用那温泉房大赚一笔。」
「反正山治的梦早就碎了，那到底是碎成片还是碎成渣都已经没有区别了啊。」 「好惨，」诺琪高在心中为山治默哀，「原来希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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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山治啊......」乌索普竟然感动得哭了。 「你要哭到什么时候，」山治递出面纸，「不对，应该说这有什么好哭的。」
「因为你......你是最爱女人的山治。」 「我知道。 」 「还是把除了自己以外的男性都称为害虫的山治。」 「本来就是。」
「结果你居然会爱上男人，」乌索普用零碎的气音说着，「你终于找到真爱了。」 「在你在黑暗的小巷里，因为花心被那些搭讪过的女士们，拿着小刀围成一圈刺死以前......真是太好了。」
「那是什么啊！ 」山治骂道。 「《大情圣山治》。」乌索普回答。「培波写的剧本，我画成故事书，雷奥负责装订。下次带来给你看。」
「不必了！什么无聊的垃圾。总之你这次听懂了吧。」 「听懂了！听懂了！」乌索普直点头，「我也想认识他，那位『真爱先生』。」
「你认识他做什么？」乌索普在桑尼市有个固定交往的恋人可雅。山治是不担心百分百直男的乌索普会对索隆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只是他身为男友的占有欲......。
「拜托~山治~他在你被刺死前救了你，我想谢谢他。」 「你是我妈啊！」山治吐槽。
「他今晚会上山。他是警察，负责祭典期间的巡逻。」看了眼手表，「说来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到，该不会又迷路......」
此时伴随枯叶被踩碎的松脆声响，索隆和路飞从另一侧走来。 山治见着狂喜的挥手，「索——」
「索......隆......。」山治还没说完，乌索普就缓缓道出那名字。 不等索隆走进，乌索普直直朝他奔去抓住对方双肩，「索隆！你是索隆对吧！」 他激动喊着，那写满悲伤的双眸就好像——
就好像他早就认识索隆了。
34-约定
『索拉啊......』
『 …...我知道您反对。但我......只剩下这个方法了老师......。
不只是蕾玖和山治......伊治、尼治、勇治...... 我希望我的孩子们......可以感受到情感...感受到快乐。
就算是悲伤、失落、愤怒也无所谓...... 学会爱的感觉，有一天也能够去爱人......
…...因为那样才是人类啊。
』
♡
-17年前-
『骗子...骗子...大骗子......明明和我约定好了。 』
山治在公园的沙坑里挖着。 夕阳从天际线的狭缝中透出，连同天边的云朵和他的金发都染成一片橘红。
他手里用着不知哪个孩子留下的小铲子，虽然称不上顺手但还是渐渐在因雨水而结块的沙地里凿出一个小坑。他停下喘了气又急躁的拉开背包，跟习字簿一起掉出的是母亲给他的生日礼物——武士金刚。
山治咬牙加重握紧的力道，武士金刚在他的指尖下咖咖作响。
母亲送他武士金刚时，承诺过会永远在一起的——说谎。 蕾玖也是，告诉他只要当个乖孩子母亲就会好起来——说谎。
——所以人都在说谎。所有人都是骗子。所有人都抛下了他。
山治想着，手里粗暴的将武士金刚压进坑里。 直的......横的......发现坑洞不够容纳，他重新拾起铲子又一阵挖掘。 铲尖每一下都刺进沙坑的土块里，顾不上散沙飞溅，他继续挖......
「你在做什么？」
山治回头，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男孩站在沙坑外。 他用不客气的视线打量了对方——男孩穿着一身干净的黑长袖和蓝纹格背心，肩上挂着一个让山治的小学生书包望尘莫及的单肩包，短靴上的铆钉装饰藏在深蓝牛仔裤下但依然抢眼；他这一身派头和此刻蹲在沙坑里，满身狼狈的山治可说是两个世界。
但男孩身上最吸引山治视线的，还是他那显眼于夕阳下的绿发。 混合了青色的翠绿为刺眼的红光抹上了几笔春天色泽的芬芳。
「你在做什么。」不在意山治的不予理会，绿发男孩说着又自顾走近。 「我跟我妈妈来的。不过我们走散了。」他停顿，「一没看住她，她又到处乱跑。」 「......到处乱跑的是你吧。」山治懒得理会他，简短回应后继续挖着。
似乎没听出对方语句间的冷漠，绿发男孩一脚踏进沙坑到他身边。 「你在挖洞吗~」卷起袖子，「我来帮忙。」 「不要你多管闲事！......喂把铲子还我啊！」
在绿发男孩的助阵下，原先的小坑很快摇身变为桶子般的大洞。
「......」山治沉默间在心底升起佩服。 绿发男孩将铲子插上挖出的沙块间，「我很厉害吧~」 「不过你为什么要挖洞啊？」他问。
都帮忙挖好了才问。 山治在心里想着这绿毛，说不定哪天被人拐走或上了贼船被卖了都不知道......算了，又与他无关。耸耸肩，他气定神闲的把武士金刚丢进洞里，但绿发男孩立刻尖叫着『救回』。
「咦你要把武士金刚埋了！」他大叫。 「还是配备了火焰武士刀的一刃闪武士金刚！！你疯了吗！」声音转为愤怒。
「还给我。」山治伸手要抢，「给我放手。」 「不要！我不要！」绿发男孩开始哭闹。 山治抢夺间扑上了对方，两人在沙坑里翻滚、拉扯。
直到山治筋疲力竭之际，那武士金刚还是被绿发男孩扎实的抱在怀里。两人躺平在沙地上，夕阳隐没到天际线下只剩些微残光，公园的报时钟，提醒孩子们回家的钟声响起。
「还...给...我......。」山治喘着粗气。 「我...不要......」绿发男孩也气力耗尽，背对他蜷缩着身护着。 「......可恶......关你什么事啊。」山治叹了口气起身，「我不要那个武士金刚，」拍掉身上的泥沙。
「但你如果想要就给你吧。」
「可以给我吗！」绿发男孩转向他。 「你要把配备了火焰武士刀的一刃闪武士金刚给我！」 「你不要我就把他埋了。」 「我要！！」绿发男孩不顾脸上的泥沙，笑得比游乐园里的孩子灿烂，「谢谢！」
「嗯......反正我又不喜欢武士金刚，」山治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对方的笑容间移开。 他不以为意的说，「恶魔小姐比较好。」
「喂！你怎么可以支持邪恶啊！你这个圈圈眉！」 「你叫谁圈圈眉啊！你这个怪绿毛！」 「你！我妈妈说这是最好看的颜色，你这家伙想打架吗！」 「来啊！」
两人抓上彼此的领口，眼看下一阵扭打蓄势待发——！ ！
「算了我累了......」 「我也是。」
两人又默契的松手。 绿发男孩这时突然惊呼一声，弄得山治也跟着紧张。 「我忘记我妈妈了......。」他说。 「你早该想起来了！」
绿发男孩背上单肩包再次扯开一个大咧咧的灿笑，「我跟妈妈之后要搬来这里。」 他挥动着武士金刚，「下次再一起玩吧~」
山治不语，但微笑着招手回应。 这个怪绿毛，在别人心情差的时候硬要搅和进来。 不过......感觉还不坏。
之后的每天放学，山治都会到公园的沙坑旁等着。 他等了一周......想起他的笑又继续等了一个月，但那绿发的男孩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报时钟响起轻快的铃铛声，山治背起书包走向夕阳的方向。
「骗子......」
那是他最后一次的『期待』。
35-愤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先将情绪激动的乌索普带进店里，独留山治和索隆在原先的后院。 气氛僵直间带着怒意，争执似乎一触即发。
「你认识乌索普？」山治沉声质问。 回想刚才，过于巨大的信息量像海啸般压倒他的冷静。
「我不知道......」索隆回答，语气意料之外的平静。 他透过窗棂望向店里的乌索普，众人默契的去各自忙碌，只余下娜美、艾斯、佩罗娜等围坐在乌索普同桌。后者看来已经恢复冷静，指向他的方向解释着，可以看见娜美等人不时流露惊讶的神情。
「什么叫做你不知道！乌索普说他认识你啊？」山治依然对状况摸不着头脑。 「我说了不知道......」索隆的语气略有不耐。 「可是他说『以为你死了』？」 「......你冷静点。」 「还提到葬礼？」
「山治！！」索隆大喝，一拳砸上山治身后的砖墙。 「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山治终于镇静，更正确的是动也不敢动，因为那一拳将坚固的砖墙打出了裂痕。 「......甜心，你的手。」他不用回头也可以听到碎片掉落的声音。 「没事。」收回拳头，索隆在山治眼前活动着毫发无损的左手。
这是人类的拳头吗......算了。 「抱歉我太激动了......」他捏了捏眉间。 「嘿~你刚才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山治牵起索隆的左手，查看他乱来的恋人是真的没事还是又在逞强，「感觉真不错。」
「才不是第一次，」索隆偏过头。 「刚见面时就叫过了。」红晕浮上小麦色的耳根。
「可是那是『山治先生』。」轻轻压着手骨，确认索隆真的没事后，他宠溺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再叫一次给我听。」
「你到底要我先做哪一件事啊。」索隆不满的咋舌。 他转回直视山治，像是鼓足勇气般喁喁细语，「山......山治。」
感觉心脏一纠，一股苏麻蔓延脑部，山治喜不自胜的吻上索隆。 两人交换着碎吻直到氧气耗尽，山治喘着粗气，扶起索隆的脸庞在他敏感的颈侧留下一个宣示所有权的『标记』。
「别管那个长鼻子了，先忙我们的。」
♡
「索隆，」娜美伸手轻轻拉着索隆的衣角，「脖子。」 「啊？」索隆露出不知所谓的表情摸上脖颈。 「怎么？」
娜美附耳，「山治的吻痕。」然后一脸『你不想遮我也不反对啦』的表情。
索隆立刻竖起领口，始作俑者的山治在一旁尴尬地笑了两声。 这位犯下『流氓』行径的『绅士』拉开椅子让索隆和娜美入座后，坐上了乌索普旁边的位置。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但我要先申明。」 山治一开头口气就差到极点：「你敢再乱摸我的恋人我就杀了你。」
「恋人？谁啊？」乌索普懒得理会山治，他还是注意着索隆。 「当然是索隆啊。」山治敲桌。不然这长鼻子以为是谁。 「什么！」乌索普大叫，「不是刚才戴草帽的吗！」
——啊，他以为是路飞吗。索隆、娜美、佩罗娜意会到。 「不是！不是啊！」旁边的『艾斯哥哥』近乎崩溃的嚎叫。
乌索普认为，山治再怎么『爱上男人』也顶多是那种看上去白皙活泼的青年，而不是索隆这种『男人』到不行的硬汉，『大情圣山治』真的为了爱转了性向。 不过想不到『真爱先生』居然是索隆......他最要好的儿时玩伴。
「......乌索普吗。」索隆回想著名字。 「是！」对方惊喜的抬头。 「你刚才说，以为我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问得好直接。众人汗颜。
「我才想问你呢。」乌索普不满。 「你那时候要搬去芭拉蒂区，结果途中出了交通事故。」 「老师说你跟你母亲都......那时候全班都好难过，一起折了好多纸鹤给你。」
「有这回事？」索隆皱眉。 娜美立刻回答，「乌索普说是巴士坠海，许多罹难者都下落不明，包括你。至于时间点，」她看向乌索普，「8岁，你们小学三年级那年。」
「居然吻合呢。」索隆垂下眼帘抱胸沉思，然而语气还是事不关己。
「我不懂。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 乌索普说话间紧盯索隆的脸庞，从绿发、琥珀色的眼睛到剑一般锐利的眉眼。 他仿佛再一次确认自己没有认错，眼前的确是自己『失去』多年的好友。
「我一直...一直以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死了，难过得不得了。」 「你离开前和我交换恶魔小姐的武士金刚，我到现在还留着。」
有些诡谲，但并不是乌索普描述的『过往』，是索隆。 但山治说不上来，只感觉有种混杂着怀疑与不安的氛围在沉默间交流。 包括娜美、艾斯、佩罗娜，他们四人交换着眼神似乎在确认什么。
终于索隆舒张了一口气，「很抱歉我还是想不起来。」 「不管是你提到的过去、还是我们之间的回忆或是......我有位母亲。」
他直直望向乌索普，「因为我没有8岁以前的记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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