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ydoggie 发表于 2020-3-3 11:30:06

【罗索】夏天的风+北海北

本帖最后由 skydoggie 于 2021-2-27 20:13 编辑

既然是联动的就更在一起吧,不知道为啥就产出了一个前篇是刀子,吃不了be的现在跑还来得及……
【夏天的风】(路人视角的罗索)当我第一次看见这男人的时候,就觉得他非同寻常。
尖头的高跟皮靴,带有斑点的紧身牛仔裤,中空的黑色外套下大片纹身若隐若现,刺有“DEATH”的手指握着一把跟他身高差不多长的刀。
“你是外地来的吧?”我问。
帽檐遮住了男人的脸,尽管看不清他的表情,仍可以感觉到他愣了一下。那人抬起头,露出琥珀般的眸子,眼下的黑眼圈异常深重。
“你怎么知道?”
虽然语气里没有好奇,看起来他也并不关心我的回答,我还是指了指他头上那个看起来就热得要死,厚重无比的东西。
“没人会戴着那玩意儿在街上走,这可是个夏岛。”
蝉鸣恰到好处的响起,仿佛是在提醒这个事实,热风夹杂着海盐的味道席卷过街道,也吹乱了他衣服上毛绒绒的领子。
我看了一眼男人阴郁的像冰块一样的气场,把想问他热不热的话咽了回去,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指了指他穿的衣服,最后停留在那张留着胡子皮肤黝深的脸上。
“你是gay吧?”
大概没料到会有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问出这么直白的问题,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嘴巴因惊讶张开了,深色的面颊下透出一点微红,额角也滑落了汗水。
下一秒,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这么直挺挺地栽倒在了房子门口,我一边手忙脚乱的冲过去扶他,一边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个问题这么尖锐吗?


男人悠悠转醒时已是半日之后,他拿下头上的冰袋,看了看面前的风扇,眼里却没有半分感激。帽子、外套和刀已被收去另一个房间,东西不见了他也并不着急去找,只是用毫无情绪的眸子和放空的表情淡淡扫了我一眼。
“我本就是一个快死的人,你不需要救我。”
虽然人与人性格不同,但身上大都带着生的气息,可这个人却不一样,不但身上刺满了死亡的字样和骷髅的符号,脸上也没有一点生意。
这男人是具活着的尸体,或者说,他正在等待“真正”的死亡。
“那也别死在别人家门口啊。”我丢过去一件浴衣,“不想再中暑的话就换上这个。”
没有争辩,男人换好衣服后再次出现,大敞的前襟露出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胸肌及腹肌,也不知道这种随时随地像是孔雀开屏吸引配偶般的开放穿衣方式是哪里的传统。
“我的东西呢?”他抱臂靠着门框,发梢碰到了2米高的门檐上。
“在外面。”我抬手指了指门口的柜子,却在他转身前又叫住了他,“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不如你留下来,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我知道他看过我平生从未见过的风景,经历过我想也想象不到的旅程,才会拥有现在这样的气质。
我只是很好奇,一个人是否真的不眷恋这世上的任何东西。
“我有酒,很多酒。”我打开身后的柜子,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酒瓶子,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睛动了一下。
“还提供你食宿,怎么样,要留下来吗?”
空气尴尬地沉默着,忽然从男人腹部传来了“咕噜噜”的声音,在他脸色变得更难看之前我咧开嘴笑了,随后又犹豫了一下:“还是,你想要饿死自己?”
他黑着脸瞪着我,像是在思考什么,最终重新在桌旁坐下。
“我不喝酒。”他冷冷的说。

看着男人嚼着饭团鼓鼓的腮帮子,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吃梅干,不吃面包。明明对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却挑食的厉害,大概这毛病到死也是改不了的吧。
“喂,怎么称呼你啊?总不能一直叫喂吧。”这家伙寡言到一个小时只说了三句话,我不由得有些绝望。
“罗。”他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食物,言简意赅的说。
“你说你快死了,是得了什么绝症吗?”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但海上的怪事多,我还是决定问清楚。
“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听说过‘死亡外科医生’吗?据说那家伙妙手回春,当年草帽小子在‘顶上战争’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被他治好了,你要不要找他瞧瞧?”
虽然这座岛坐落在伟大航路的一个偏远角落,信息闭塞,但世界上发生的大事还是多少传了过来。
罗闻言转头看我,嘴角却抬高了两度,露出一个自负又傲慢的笑,“我就是‘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
“什么!?”我吃了一惊。
怪不得当时初见这男人就觉得面熟,大概是在某张通缉令或报纸上看到过吧,我一边敲自己的脑袋,一边回忆跟这个名字有关的信息。
“只是做了个手术而已,用自己的命,救了个人罢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却不知听者耳中闻如炸雷。我不知该作何评价,只能呆呆的问出那个问题:“所以,还有多久?”
“我也不知道,本以为当时就会死的,也做好了准备,谁知道却没有,毕竟老天最爱开玩笑了。”罗耸了耸肩,“大概随时都有可能吧,如果下一秒我死了,你可别害怕。”
所以才带着毫无留恋的表情行走在不知何时就会离开的这世上吗?
“那么为什么要来这座岛呢?”我看着他,“是害怕告别吗?”
他的表情渐渐变了弧度,眼底漫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却终究归于沉寂。
“我只是……不想看见那家伙那样的表情而已啊……”
他打开酒柜,拿出一瓶瓶不同的酒,阅读着上面的标签,却没有打算喝的意思。
“那家伙最喜欢酒了,他要是看见这个柜子……”
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罗愣住了。他皱着眉,困惑的盯着手上的东西,半晌,打开了盖子。
“你不是想听故事吗?”


大概是摄入了酒精,寡言的男人话渐渐多了起来。
我津津有味的听着那些曾在报纸上看过的被遮掩了事实的真相,听他讲在海上的见闻,在海底看过的神奇生物,可是对于“那家伙”,他却只字未提。
“也讲讲你自己的事情吧?”我按耐不住好奇,“你说的‘那家伙’,是你的恋人吧。”
罗沉默了。
“我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啊?”我有些惊讶,“难道是你单恋?”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或许也不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很享受,尤其……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
“但是他并没有说过喜欢。”
屋后的拉门正对着海滩,傍晚的海风温热咸湿,赤红的晚霞在水天相接处烧了起来,头顶渐呈深蓝的夜空挂着一弯新月,映着男人的侧脸有些落寞。
“他估计连感情这种事情都没有考虑过,要不是我用了些手段,那家伙大概也不会跟我在一起。如果没有我强行介入他的生活,他本可以和正常的男人一样,在实现梦想以后,娶妻生子,过上安稳和乐的日子。”
我从他瞳孔的反光中看到太阳的最后一抹金色消失在地平线上。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总归是比跟着我要幸福。”
罗自嘲的挑起一边的嘴角,仰头灌下一口酒。
“那么你呢?你也没说过吗?”我问。
他的表情挣扎了一下,犹豫又痛苦。
“看到了吗?”罗指了指自己的纹身,“这是我的命运,在遇到他之前就刻进身体了。”
“遇到他,大概就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吧。”
男人眸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知道那是他眷恋人世间的证据,是他仅存的生意。
“不去见他吗?都这种时候了,以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去见他做什么?这段关系是我擅自开始又强行结束的,没有给他一点选择权和余地,这么自私的家伙……”
罗咬住牙,“他不需要记得我,我记得他就够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
“能活着,真好。”
当天色完全沉入黑暗时,我仿佛听见他这么声不可闻地说。


罗还没有死,按照约定,我提供他食宿,偶尔听他讲讲故事。
“把回忆写下来吧,反正你也无事可做。”看着他每天无聊的样子,我提议。
从那天起,他开始在信笺上写东西,有时会露出微笑,有时则会陷入沉思。
不久后的一个清晨,他递给我一个信封,“五年之内,如果有个绿色头发的男人来找我,就把这封信给他。之后的话,就烧了吧。”
那样的发色很少见,我不由得在心里勾画着那个男人的样子。
“都写了什么?告白的话吗?”我捏了捏信封,里面的纸张薄薄一片,不像是需要花这么久才能完成的东西。
“你这家伙,有些回忆是专属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罗眯起眼睛,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我刚想把信封收起来,忽然男人从我手中抽走了它,又想了想,把那东西丢进了灶台下的火里。
橘黄色的火舌舔上纸张,信封瞬间焦黑一片,燃烧后的灰烬顺着火线掉落,正如他未曾说出口的话。
“哎?不是刚刚才说……”
“人的记忆是会随着时间变淡的东西,不管多久,能忘还是忘了吧。”罗看着火苗,神色游离,“把一个人困在无法挣脱的束缚里,是一件残忍的事。”
火中,只剩下一些灰黑色的余烬。
“你爱他吗?”我喃喃的问。
罗的眼睛仍旧盯着燃烧的火堆,睫毛却微微颤动了一下,“你觉得呢?”
终归是情深不寿,大抵爱到了骨子里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更何况是在海上漂泊半生如此内敛的两个男人。但眼神、动作、身体却骗不了人,“那家伙”当真不知道么?当真没有感觉么?我有些怀疑。
“所以,你看上他什么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关于“那家伙”的信息,我只知道是个绿头发大约对感情有些木讷的人,见我问出这些问题,罗居然笑了。
“小鬼,你没有喜欢过谁吧。感情这种东西又不像11点59分再过一分钟就是新的一天一样精确的事情,哪能说得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像是闻见了一阵花香,听见了几声鸟叫,再回神发现春天已经到了。从基因层面上讲,两个人的相性大概是命中注定的,彼此匹配的序列组合,会让人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有好感,在意起来。”
嘁,我在心里暗暗不屑,第一次听见有人把一见钟情解释的这么复杂的。
“真的什么都不告诉他?”
“嗯。”
“真的没有遗憾了?”
“嗯。”
那些求而不得,得而又失,失不再来的东西,这个带着“DEATH”行走了半生的男人,比谁都懂。
“你去替我买壶酒吧。”沉默了半晌,罗开口,“越烈的越好。”
“可是你平常……”我把话咽了回去,不管他是想试试平生未有过的一醉方休,还是要把那酒留给什么人,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都该被满足。
酒铺有些远,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你要的酒我买回来了,店家说这是全伟大航路最烈的,哪怕是一头牛喝上一口也得倒,花了我……”
屋子里静悄悄,男人坐在矮桌旁,手撑着脸托着腮,闭着眼睛。
一阵风吹过,窗沿上系着的风铃轻轻回响。
我放下手里的酒葫芦,顺着他面朝的方向看向屋外。
是拉夫德鲁的方向。
他是对着远方的海,吹着夏天的风,想起了什么人吗?

END.

【北海北】抱着地图走错了第七百五十六次,路边一个戴帽子的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出言提醒他——
“叔叔,你已经在这条路上绕了一个上午了,而且……你的地图拿反了。”
“哦,是么。”绿发的男人挠了挠头,把手上那张画满了弯弯绕绕的纸转了个圈,“明明看起来也没什么区别……”他小声嘀咕,努力分辨着现在所处的位置,和路的方向。
“要去哪里啊?我正好回家吃饭,如果顺路可以带你过去哦。”女孩大大的眼睛乌黑晶亮,甚是可爱,头上厚厚的帽子除了没有斑点,倒是跟某个人的有点像。
难道是北海的流行吗,索隆心里好奇,却没有问出来。
许多年过去,弗雷凡斯(Flevance),这个曾经被称为“白色城镇”的国家,地下的“珀铅矿”早已被开采殆尽。城市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丝毫看不出曾有过那么悲惨的历史。
这里,是罗的故乡。
南山南,北海北。说起来不难找,可对于索隆这种路痴十级来讲,依然花了好几个月才从颠倒山到达这个小岛,或许中间运气的成分还不少。
他打定主意这次要把那些在心底藏了很久的话说出来,也决定留下来,不再离开。
或许从初见那天,他就被这个声音低沉、眼神阴暗、唇角一直挂着冷笑的男人吸引了。
没有任何理由,那个明明有着手术果实可以让人长生的能力者身上却画满了“死亡”的纹身,明明可以对路飞和草帽海贼船见死不救却一次次帮助他们的船长,明明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却是最重视伙伴和盟友的家伙,就是如此牵动着他的情绪。
特拉法尔加·罗,那个该死的家伙,偷走了索隆的心。
“我要去这个地方。”他把地图递给小女孩,指着上面北边的一个红色叉号。
“原来你要去找罗叔叔啊!”小姑娘很是惊讶,“可是这里是小岛的南边,你走反了。”
“你知道……罗么?”比女孩更惊讶的是索隆。
“当然,那可是海贼王的好朋友,北海的大英雄特拉法尔加·罗叔叔啊!”女孩儿兴奋的脸都红了,“您也是草帽海贼团的一员吗?”
看到索隆身侧的三把刀,她恍然大悟,“您就是世界第一的大剑豪索隆叔叔吧!爸爸常跟我讲你们冒险的故事呢!我们家就在镇子中央,虽然没办法带您去北边,但是请到我家吃个饭吧,爸爸看见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耐不住小姑娘的热情,索隆被她拉着一路往小镇的中心走去。路边,不乏各种贩卖草帽海贼团和红心海贼团周边的商铺,还有许多歌颂他们冒险故事的书摊。
原来,那些令人振奋血脉喷张的旅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越往北气温越低,零星的雪花从天上飘下,索隆拿出腰间的酒葫芦,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冷风呼呼地从大敞的胸口灌进来,他还记得罗一直嫌弃他的衣服过于暴露,明明那家伙两年后也从来没好好的扣过扣子,真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总是责备他的穿着。
他承认,自己很喜欢盯着罗的纹身和纹身下线条清晰的肌肉。每次用手指沿着黑色纹身游走,最后总是会演变成一场点火游戏。不是故意挑拨,却往往会被摁在甲板或桌子上。高大的男人从背后抱住他,浅浅的摩擦,然后深深的进入。
索隆不想承认喜欢这种活动,可每次他都觉得被填满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内心的某处。
“咦,这不是索隆大人吗?”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路的尽头,毛茸茸的巨大白熊奔跑过来,一下抱住了他。
“快没办法呼吸了,贝波……”一边笑着挣脱,一边吐槽,索隆也忍不住抱紧了曾经的战友。
“又来看船长了吗?”白熊放开他,眼神里有欣喜也有落寞。
“是啊。这次……不打算走了。”剑士笑了笑,注意到航海士背上的鬼哭,“这刀怎么在你这儿?”
“我帮船长拿回来保养保养,现在正要给他送去呢?要一起去吗,我知道您自己是找不到路的。”贝波说话直白,收到了索隆的一记手刀。
“嗯。”他转身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下次再去拜访你爸爸,记得替我跟他问好。”

雪越下越大,出了城镇后,白皑皑的雪原就在眼前铺将开来,除了一条大路通往北方,附近并无任何人烟。
罗独自一人在这种地方,会寂寞吗?
索隆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也不算多愁善感,可还是在这无边无垠的白色里,感到难受。
自从他们的冒险分道扬镳已经三年,而他上次踏上这个岛也已经是一年半以前的事情了。虽是盟友,可大家都有各自的梦想,他们没办法为了彼此放弃野心。
“如果再来一遍,我们还会这么选吗?”一片雪花落入掌心,瞬间被体温融化成一粒水珠,索隆看着远方雪原上的一个黑点,喃喃问道。
“在说什么呢?剑豪大人。”毛皮族的听力很好,即便索隆的分贝只有耳语,还是被贝波察觉到了。
“虽然这件事情不该我来讲,其实我家船长一直都很在意您。在和之国的时候也吩咐我们跟着您,不要让您走丢了……虽然最后走丢的是我们几个……”贝波的声音越来越小,耳朵也慢慢垂了下来。
“是啊,我们都给那家伙添了不少麻烦呢。”他摸了摸白熊的脑袋,“你们船长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转过头去,索隆咬住了牙。
当然,是一个温柔的人。
所以,才会让他心里到现在都长满荒芜,任何人播下的种子都再也无法生根发芽。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挑食到不行,每天臭着一张脸,体力也不怎么样的家伙,是如何拿走了他的心。大概,真的是趁睡着的时候,用能力偷走的吧。
曾经,他以为跟那个人不会有相交线,毕竟两个超新星的海贼团,怎么看,之间都只是一场恶战。
而后,他又以为罗心有所属。不管是路飞还是基德,甚至是多弗朗明哥或死去的柯拉松,好像都比他们之间的回忆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比他高了十厘米,画满了纹身的胸膛,变成了他的专属座位,那个留有胡茬的下巴,总是会凑到他的唇边。
他喜欢在接吻的时候抓住罗毛茸茸的帽子,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抱紧对方的后背。
天知道这些在海上的日子他有多么想念这个家伙,索隆不禁加快了脚步。
想要见他,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察觉到他的步伐,贝波犹豫了一下,“不然前面我就不过去了,这把刀您就一起带过去吧,这么短的距离,大概也不会再迷路了。”
路的尽头,一座小木屋里透出橙红色的光,看起来屋子里木柴燃得足够暖,足够褪去一路的疲惫。
“也好,你平常来的次数可比我多多了。”索隆笑道。
他接过鬼哭,摩挲着刀鞘上的十字花纹,冲着风雪中的灯光走去。
无数个海上航行的日子里,索隆总是能梦见那双有着黑眼圈的眼睛,不管是在拉夫德鲁前的暗礁里,还是在他与鹰眼决斗的前一天,那双略带嘲讽的眼睛总是出现在他身后,做那堵温暖的墙和令人安心的后盾。
他一度以为罗的黑眼圈是因为纵欲过度,当某天不小心说出猜测时,那个人只是黑着脸把他传送到红心海贼团的潜艇里,压在船长室做了一天一夜。
其实也不是打不过罗,只是面对那家伙的时候,他只想拥抱。
推开小屋的门,风雪从门缝里席卷进本就不大的空间,索隆取下腰间的刀和鬼哭,轻轻放在桌上。
他的刀从不离身,除非是在最信任的人面前。
桌上还有罗的帽子,索隆揉了揉帽子上柔软的毛,弯起了嘴角。
他曾经以为那帽子上的斑点代表的是斑海豹,直到罗再次黑着脸纠正他是雪豹。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索隆拿起准备好的花,重新推开门。
屋子门口是一封被雪覆盖的土丘。
南山南,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索隆把花和准备好的饭团放下,自己也在土丘的一侧坐了下来。
“这回的饭团还是我亲手做的,应该没有以前那么难吃了。”他拿起腰间的酒葫芦灌了一大口,眼眶有些干涩。
路飞的身体早在当上海贼王的前几年就日渐衰败,过度的使用二档和战斗中一马当先的性格使得他逃不过自然规律。
索隆自然知道罗的果实能力可以救下团长,可是出于私心他又不希望罗就这样死去。
于是,在那件事情中,他保持了沉默。把选择权交给当事的两位船长,由他们自己做出命运的抉择。
罗到最后也没有告诉他选择的是什么,只是在那天的夜里,用手指一遍一遍的摸他的脸颊,就好像,要把他的样子,刻入记忆,刻入骨髓,刻入灵魂里。
海贼死后大多都选择海葬,以大海为家的人最后归还大海。
大概是对于故土的眷念,抑或想要给索隆留点可以吊唁的东西,罗并没有化为虚无的浪花和泡沫。
骨灰是由贝波他们运回来的,路飞成功当上了海贼王。
“我说你还真是小气,就连最后都不肯说一句‘我爱你’。”索隆仰头把一葫芦酒全灌进喉咙,呛得他咳嗽了起来,“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会忘了你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对你说了么?”
“特拉法尔加·罗!你听好了!老子只说一遍!”‘东海魔兽’红着眼眶,睚眦欲裂,“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不管你变成了灰还是什么鬼东西,我都会守着你!”
风呜呜的吹过枯枝,雪花簌簌从天上落下,像呜咽,像应答。
南风喃,北秋悲,北海有墓碑。
还有,一个守着墓碑的三把刀剑客。

Fin.


瓜一 发表于 2020-3-4 07:43:44

竟然是刀,wsl

穿山甲 发表于 2020-3-6 09:32:03

lz好大的轉折欺負友軍

影崽仔 发表于 2020-12-25 15:13:15

真的是……难得的虐文啊……

皮卡秋哒哒哒 发表于 2020-12-25 21:56:20

呜呜,好大一口玻璃渣,但是太太写的好好

藻藻藻 发表于 2020-12-26 13:25:45

居然这么虐啊,看到一半过了遇到贝波那段就开始有不妙预感了,然后就刀片塞嘴了呜呜

starry 发表于 2020-12-26 23:02:35

看到一半感觉不对劲,心想不会吧不会吧,真的猜中了......太刀了太刀了(ps:同求啊哉叔资源,再去看都没了哭,好恨)

katieee0108 发表于 2021-2-19 01:53:39

可恶.......居然是刀......一口玻璃渣...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虽然说超虐但写的真的很不错呢    并且南山南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 作为故事套在喜欢的cp上完全赋予了新的解释呢 很棒的一篇

Ylyy 发表于 2021-2-20 15:27:45

我跪在坟前哭死,回忆什么的哭死

圣蜜莱雅 发表于 2021-2-26 13:34:43

居然是刀,我哭了,呜呜呜,太刀了太太,求祥写一万字番外,不过藻藻还挺还原的,太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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