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Y 发表于 2020-9-10 04:22:23

【罗索】一起绑架案引发的风波

本帖最后由 我是Y 于 2020-9-13 21:29 编辑

*熊本县一起绑架案引发的风波。
*原著向,时间是从佐乌到和之国的路上;因为某些原因,藻的身体出现异状,OP世界面临危机。
*有ABO;有悬疑,宗教,爱情和情色。
*主角是罗,索隆和罗宾(罗宾也是主角!);配对是罗索。
*谢谢根帮我看文和提出意见!
*全文2w。

佐乌的壁画所描绘的世界图景是迷人的。石壁上刻画着各种各样的兽形人的生活场景,征战的贵族、做手艺的工匠和种田的平民——如果仅仅如此当然没有什么可稀奇的。令人惊奇的是所有人——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以一种巧妙的构图方式连在一个圆圈上。

罗宾顿了顿,在“构图”下面划了两条线。

是值得借鉴的创意。

她在空隙间加了这样一行小字。

与大多数同一时期的壁画中显而易见的阶级观念不同的是,这种构图传达了一种难得的平等的观念。这个圆圈是螺旋状向外辐射的,如同有自己的生命力一般,绽出芸芸众生。
在与佐乌的老者——他是一只起码有300岁的乌龟先生——交谈的过程中,我发现他总是提到一个词,发音是'oda',我推测这对于老一辈的佐乌人来说是一种类似于神的存在。当时我问他怎么看待凯多的入侵。‘这是oda在表达自己。’他这样说,‘灾难不是灾难,幸运也不是幸运;oda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个体中彰显自己,直视自己,直至将他们都收入到自己之中。’
我敢肯定壁画上的圆圈就是乌龟先生所说的‘oda’,某种类似于世界意志的东西。
这种独角戏究竟有什么意义呢,oda先生?

哦,我真是昏了。罗宾想,竟然将oda当作真实的东西来想。她突然一个激灵,又接着写下去。

一些玄学家,以鄙夷的态度看待追寻历史的工作。这个世界的真相不在时间之中,他们这么说。有的时候我竟然会觉得有些道理。

写完这些,罗宾合上日记,揉了揉太阳穴。她环视四周,潜水艇布置简单空旷的图书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煤油灯昏黄的光照亮了斑驳的铁壁和铁制书架上的医疗书籍和档案。
现在去睡觉,会吵到那个女孩的吧。罗宾想。方才的思考让她异常兴奋。干脆在图书室里待个通宵,她想,先去泡一杯咖啡吧。
罗宾轻手轻脚地出了图书室,经过长长的连廊时,发现船长室的门缝里还透着亮光。
特拉男还没有睡吗?她想。
她听到里面传来了谈话声。一个是特拉男没错,另外一个听起来像是索隆。又是男士们的不眠之夜?罗宾想。索隆很难得交到这么亲密的朋友啊。她又想。

————

“索隆当家的,这就是跟你提到过的,我进入伟大航路时藏的酒。”
罗在自己的储物柜里翻找出一瓶白酒来,转身,看到索隆将自己的腿盘到了转椅上,眼睛里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给我喝吗?”
“你不是从巴托船上就开始跟我说吗?”罗又取了两个玻璃杯。
“我当时想,如果真能打败多弗朗明哥,就拿来庆祝。”他说着将一个玻璃杯递给索隆。
“所以啊,”索隆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晃了晃玻璃杯,“为什么和我一起喝?”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罗在床上坐下来,拔出了瓶塞,给索隆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像索隆举杯致意,索隆也向他扬了扬杯子。
“啊,够劲。”索隆喝了一口,看着手里的杯子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当然,北海冰天冻地,产白酒。”罗也喝了一口,火辣辣地一下子就上头了。他拿着玻璃杯的手指了指索隆,“而且这可是放了十年的。”
“这样的酒,一瓶就可以喝一个晚上。”索隆说,“得配点吃的吧?”
“我去拿。”罗说着出了门,不一会儿又拿了几条熏鱼回来。
“只有这个了,”罗说,“可以垫垫肚子。”
罗将小茶几移到了床边,把一盘熏鱼放在上面。两个人凑在桌前吃喝了起来。煤油灯暗黄色的光在不大的空间里晕染成暖色调,时不时摇晃一下的潜水艇提示他们正被包裹在海水中。
“对了,”索隆突然说,“我来是为了把刀还给你。竟然忘了。”
他说着从背后拿出大太刀来递给罗。罗将刀拔出鞘。
“我不知道它可以这么漂亮。”罗赞叹道。
“鬼哭是一把好刀。”索隆喝了一口酒,“不是所有人都把太刀当柴刀用。”他说着挑了挑眉毛。“你把他弄得坑坑洼洼,刀刃也很钝...说实话,你是拿它来劈柴的吗?”
罗笑了。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需要锋利。”罗将鬼哭完全拔出鞘,对着空气砍了一刀;然后他将刀抛起来转了个面又用背面空砍了一刀,“甚至刀刃还是刀背都不重要,只要能够劈断空间就可以。”
“但是鬼哭需要。”索隆看着太刀抿了一口酒,“他是个爱慕虚荣的家伙。”罗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烁出光来。然后索隆伸手抚摸鬼哭被磨得光滑的刀面,他的食指和中指划过密集的波纹状地肌。
“看到了吗?他起码有三千层。他的骄傲是被一层层捶打进去的。”
索隆又用大拇指的指腹垂直刮了刮刀刃,动作熟练,几乎含着情感。
“他跟过很厉害的剑士。”
罗看着索隆的灵巧的手发怔,这只有力的,手指修长的手。他记起自己从战后的疲乏和重伤的睡眠中醒过来,这双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酒精的作用让罗涌起一股冲动,想要伸手去抓。但是索隆却将手收了回来,拿起筷子去夹熏鱼去了。
“索隆当家的,”罗回过了神来,接着说,“你谈论鬼哭,好像它有自己的想法一样。”
“当然,这孩子需要尊重。”
“它不是被刀匠造出来的吗?”
“他是被造出来的,不说明他没有自己的意志。”索隆说,“一开始是刀匠将自己的意念注入到刀里面去,在他的一生中,遇到不同的剑士,就慢慢形成了自己的性格。”
“那...”罗想了想,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把小手术刀,用手指转了两圈。“这家伙有意志吗?”罗笑着说。
索隆认真地思索了一番。
“没有。”他得出结论。
“啊,”罗将小刀举到自己的嘴边,装作替它说话的样子,“我很伤心。”
“你是白痴吧。”索隆踢了踢罗的膝盖。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罗尚未完全清醒。他平躺着,视线自然地被明亮的圆形窗户所吸引。他看见一只海鸥从窗前飞过。已经上浮了啊,罗想。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到一只海鸥从窗前飞过。一模一样,罗想,突然被一阵猛烈的、突兀的悬空感攒住了。他猛地坐起身来。过了好一会儿,挫了两把脸,才缓过劲来。
刚才那两只海鸥大概是错觉吧,罗想。
这时罗才发现索隆也睡在他的床上。剑士背对着他,躺在他的身边,蜷成一个球。罗凑上去看,发现索隆竟然满头大汗,眉头紧颦,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做噩梦了?罗想。他伸手去拍索隆的脸。
索隆猛地睁开眼睛,弹起来一把挥开他的手;“滚开!”他吼道。面目狰狞,那双红色的瞳孔里充满了惊恐和敌意。罗还从来没有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过恐惧,感到诧异。
“是我,索隆当家的。”罗牢牢地抓住了索隆的手臂。索隆挣扎了两下,才静下来。
他大口喘着气,视线逐渐清明了起来。他也伸手攀上了罗的手臂,紧紧地攥着。索隆平静下了,但是现在他的脸色很虚弱。
“怎么了?”罗问。
“我.. .”索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了个噩梦。”
“太真实了,”索隆喃喃地说,还死死地抓着罗,将上身的重量全都吊在他身上。就像是一放手就要滑到悬崖里去似的。
“不是真的太好了。”
索隆呼出了一大口气,然后突然放了手。罗也放了手;他的双手真空状放在索隆上臂两侧,不知道该落在哪里,才收回去。
“谢谢你的床,特拉男。”索隆爬下床,开始穿衣服,一边对罗说。
“你真的没事吗?”罗问。索隆摇了摇头。
“做了什么梦?”罗又问。
“不能告诉你。”索隆嘟囔着向门口走去。罗跟着索隆到了门口,直看着他走出去,消失在连廊的末端。

————

不知为何,佐乌的神话一整天都在罗宾的脑袋里盘旋。前一天晚上,写完日记之后她试着在罗的图书馆里找些书看,但是罗的书不是枯燥乏味的医学书籍,就是对她来说毫无趣味可言的少年漫画——她当然知道这些漫画是罗的;因为医学书籍上的笔迹和漫画上的一模一样,而对罗宾来说,这些小字可以说是罗的图书馆里唯一有趣的东西了。她不止一次为罗异常严谨的,外科医生式的战力分析而忍俊不禁。
总而言之,没有书看,黑咖啡又让她无法入眠,那个夜晚罗宾是在无事可干的状态中度过的。这让她对周遭的环境变得异常敏锐。因此,她注意到了两起怪事。其中一起是,她看着煤油灯的光摇曳了一下,火焰的动态如同跳芭蕾舞踮起脚尖来;然后火焰又跳动了一下——和刚才的形状一模一样。罗宾敢肯定,因为她觉得那形状很美,而同样的形状再次出现在眼前她是不会弄错的。另外一件事是,潜水艇浮上水面之后,她就上了甲板。她一直看着远处的海面——什么都没有的海面——直到一座岛突然出现在视野中。如果是平时,她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海市蜃楼在大海上很常见。但她不由自主地将两件事联系起来了。并且意识到这座岛出现的速度快得有些出奇——海市蜃楼不是这样现身的。
“你在画什么,罗宾?”乌索普突然凑了上来,他的鼻子挡住了罗宾的视线。
“一个...人。”罗宾思索了一会儿,“他能用意念让火跳动。”
“啊,我果然看不懂你的画。”乌索普喝了一口茶,“你管这个圆圈叫人?”
“罗宾的画永远是super抽象啊,”弗兰奇也凑上去说。
“也能让人身首异处,”罗宾接着画了一颗和连着圆圈的身体分离的脑袋,“不为任何目的。”
乌索普皱着眉头挪开了头,抱着自己摸了摸双臂。
这时,小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罗走了进来。他在吧台上拿了一个杯子,然后走过来坐在乌索普旁边的沙发上。
“怎么样,住得惯吗?”他一边用茶几上的壶给自己倒茶,一边对三个人说,“这里比桑尼号简陋不少。”
“当然了,谢谢你特拉男君,”罗宾笑眯眯地抬头,“乘坐潜水艇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呢。”
“极地潜水艇的构造很不错啊,我可以问问是谁造的吗?”弗兰奇开口问道。
“是我的一个恩人...你大概不会对他的名字有什么印象。”罗说,喝了一口茶,“他叫伍尔夫。”
“我听说过他。”弗兰奇眼睛亮了,“师傅曾说过。”
“真的?”罗很吃惊。两个人就这么聊起了潜水艇和它的船匠。
罗宾又开始画画了。现在她在画一群人祭祀oda的场面,她在圆圈中间画了密密麻麻的小人。乌索普凑上前去,一手掩着嘴在罗宾的耳边问:
“这回你不是在画屠杀吧?”
罗宾戳了戳乌索普的鼻子。
“真是没有美感的想象,乌索普。”
“你的那些黑暗想象就很有美感了吗?”乌索普纳闷地说。
罗和弗兰奇的谈话不知不觉地结束了。罗双肘撑着膝盖,环视了他们一圈。罗宾看到他喝了一口茶,又扫视了他们一圈。
“索隆当家的没有和你们在一起?”罗问道。
“没有,”乌索普回答,“你今天一直很忙,可能没有注意到...他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在甲板上。”
“真是怪事,好不容易浮到海面上来。”
“不,我注意到了。”罗说,看上去像是思考些什么,“告辞了,我去找找他。”
罗说着站了起来。

————

罗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转把手,发现门竟然上锁了。他一下子警觉了起来,迅速地自己置换进了房间。打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阵陌生的气味。是葡萄酒的味道...不,不像,更像熟透到烂了的葡萄。但这味道并不讨人厌,相反地,有种奇妙的吸引了。罗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热了起来,腹部也开始发紧。该死的,是催情剂吗?什么敌人能在海底入侵进来,还使出这种没有什么用的下作手段?
“出来。”罗拔刀,发出警告。
他听到自己的衣柜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响了很久,里面的人磨磨蹭蹭。罗摆好作战的架势,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钻出来。竟然是索隆。他光着腿,用毛巾遮着私处,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罗看到有白色的液体混合着血液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流下来,直流到脚跟;索隆向前走了一步,白色和红色混合的粘稠液体在铁皮地板上留下了半个脚印。
罗收了刀,吞咽了一下,视觉的冲击使他一下子无法思考。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无法直视索隆。只是看着地上的脚印,罗就感到喉咙干燥,下腹的感觉比起刚才更加鲜明了。
索隆的脸更红了,直蔓延到了耳根——不是单单因为奇怪的类似发情的状态,还有羞耻。他咬着下唇皱着眉,始终没有看罗。
“不许看。”索隆低声吼道。
“我没看。”罗绷紧了声音回道。
“不行,你转过去。”索隆的声音紧绷着,却含着绵绵的沙哑,“快点. ..”
“够了,”罗生硬地打断他,“你打算装作没事发生吗?”
“不是,我正要告诉你。”索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我不想让你看着我。”
“好吧。”过了一会儿,罗说道。他动作有些抽搐地大步走到衣柜了旁,翻出两条厚厚的毛巾。他将一条垫在转椅上,“你先坐下。”
索隆坐了上去,罗又拿了一条毛巾盖在他的腿上。
“这样我可以看你了吧?”罗问。他说着在索隆旁边的地上也坐下了。
索隆低着头,幅度不大地点了点头。
“发生了什么?”
“昨晚...”索隆开口了,“我做了一个噩梦。”
罗想起了早上的事情。
“我梦见有人把我绑在一个石板上——不知为何,我无法挣脱,完全使不上力气。然后有一个声音说‘第一个’‘wai’——他们这么发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还有“献给那一位”。有一双手...”索隆看上去很难说下去了,他顿了一会儿。
“一双手,伸进我的肚子,用泥土在我的身体里造了个子宫。”说最后这个词,索隆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
“子宫?”罗疑惑道。
“你给我小声点,”索隆气急地说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子宫?”
“我就是知道。”索隆说,“在梦里不都是这样的吗?发生了什么都很清楚。”
“那个梦...很真实,就算你把我叫醒了,好一阵子我都以为它是真的——疼痛一直没有消失。”
“你的房间是这条船唯一没有人会来的地方,你今天又一直忙着登陆的事情。所以我就躲在这里了。”
索隆将脸埋在了手掌里,过了好一会儿。
“特拉男,”索隆突然开口了,他将手掌移开,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索隆虽然面色潮红,看上去一塌糊涂,那双红色的眼睛里去闪烁着决心,“帮我扫描。”
罗看了索隆一会儿。
“好。”他答应了,“虽然这听起来很荒唐。”
“但是你都变成这样了,让人觉得发生了什么都不奇怪。”罗拿起刀,对着索隆横向扫描了一遍。
“特拉男?”索隆见罗不出声了,试探性地发问。
“抱歉,索隆当家的。”罗将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斟酌了一下才抬头看索隆,“不仅是子宫,全套的雌性生殖器。”
索隆闭上了眼睛,垂下头,很久都没有说话。他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又过了一会儿,罗又开口了。
“而且我觉得那不像人类的生殖器...我得直说,索隆当家的。人不会发情。”
“我发情了?”索隆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语气是更进一步的不可置信,“我以为那是女人都会有的,一个月一次的...”
“怎么可能。”罗苦笑了一下,“如果你好好看我一眼,而不是眼睛一直躲躲闪闪,就会知道你自己的影响力了,该死的。”
索隆终于好好看罗了。他吓了一跳。
“变态,”他喊道,然后又压低声音说道,“你为什么要勃起?”
罗不仅勃起了,还浑身是汗,脸色看上去也很不正常。他抹了抹额头,站了起来。
“你去清洗,”罗说,“我帮你想点临时的办法。”
“至于这究竟是什么引起的,一时半会估计难查清楚。”
“你要想什么办法?”索隆有些警惕地问道。
“先给你做个细一点的检查。”罗说,“我觉得比较像犬类。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我有犬类发情的抑制剂,只要改制地适合人体......”
“我拒绝。”索隆将头埋进了双腿间,他的声音带着屈辱的愤怒。
“我也很愤怒。”罗压着声音说说,“什么人会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而且偏巧是这种时候。是果实能力?还是什么科学家被凯多雇佣了吗?”
“我会查清楚的。”罗说,“所以你得先好好配合我。”
索隆还将脑袋埋在腿间。过了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

————

罗无法否认,改变之后的索隆对他产生了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不是说从前的索隆对他没有吸引力。实际上,自从德岛之战后他们两个就很自然地熟络了起来。他很喜欢索隆在身边的感觉,并且明白索隆也是如此。
而现在他几乎难以将眼睛从索隆身上移开。索隆的声音和体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正围坐在一起吃午餐,索隆坐在他的身边。罗瞥见索隆少有地并拢了腿坐着,而这个坐姿将剑士不羁的形状收拢了,显出完全不同的气质来;单单只是伸手夹菜这样的肢体动作就撩得罗心里发痒。然而这只是很细微的变化,罗确信除了知道内情的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够觉出区别来。
相反地,索隆从昨天晚上的事之后,今天早上以来根本就没有看罗一眼,也没有跟罗说过话。
“船长,你究竟和索隆打了什么赌,把船长室都输了?”夏琪问道。
“不会是赌喝酒吧。”弗兰奇说,“特拉男你真是蠢得可以啊。”
“不是。”罗皱了皱眉头。
“总之,一直到和之国,索隆当家的会住在我的房间里。我会跟大家一起睡。”
“我可以表示反对吗。”夏琪嘟囔了一句,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我拒绝让船长入住寝室,他会把气氛弄得僵硬而且糟糕。”夏琪又嘟囔了一句。“有人给我投票吗?”他举起了手。两个个红心团的船员悄悄点头,然而没有人出声说话,或者做出肢体动作。
“闭嘴,夏琪。”罗低声道。
“肯定是赌酒。”乌索普悄悄地对弗兰奇说。
“下午两点左右,我们会上岛补给。然后一口气航行到和之国。”罗转移了话题,“想要什么全准备好,接下来一个月我们不会再上岛,也不会再上浮。”
“第二天上午十点前请务必回来哦。”贝波帮罗补充道。
餐桌上的众人纷纷表示收到,只有索隆无动于衷地继续吃饭。
“你听到了吗,索隆当家的?”罗歪过身子低下来凑近索隆,压低声音对他说。罗对于索隆从早上起的生分态度感到焦躁,而他现在只是想激起一点反应。
“听到了。”索隆用平淡的音调说道。没有看罗,继续吃饭。
罗皱了皱眉,重新坐正了。当他拿起筷子,发现罗宾正笑盈盈地看着他,表情神秘莫测。
没有人能够明白这个女人在想什么,罗想。
饭后,罗截住了索隆。绿头发的剑士现在正拿着一个酒瓶在甲板上晃悠。罗抛了抛手中的硬币,然后动了动手指将酒瓶置换到了自己的手上。
“干什么啊,特拉男。”索隆埋怨道。罗很庆幸自己获得了那么一点反应——尽管不是正向的。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是怎样的吗?”罗上前抓住了索隆的手肘。索隆将头扭到一边。罗感到有些不悦了,但还是继续说下去。
“给我去喝热水,然后睡一觉。”罗说着,将两个人置换到了船长室里面。
索隆被摔在了床上。但他还是马上爬起来,向门口走去。
“你的态度是怎么回事?”罗终于生气了,语气重了起来。
索隆的动作僵住了。
“我在帮你解决问题,从早上到现在你在干什么?”罗又说,上前试图再次抓住索隆。然而一把刀闪电般地指向了他的脖子,刀尖在距离喉结半厘米处停住了。
索隆转头了。他的红眼睛——久违地——对上了罗的眼睛。罗没有想到会在这双眼睛里看到悲伤——几乎是痛苦;是向着他的——是在向他表达什么。罗愣住了。
“不要再靠过来了。”索隆咬着牙说。
“你在用这种眼神看着什么,特拉男?”索隆反问道。
“看着我吗?”索隆压抑的声音在颤抖着。
“还是我身体里,”他用另一只手猛地抓住了自己的肚子,用力地将自己的肉揪了起来,“这团像腐烂的水果一样散发着难闻气味的东西?”
我的眼神?罗想。什么?

————

直到上岛,罗和索隆没有再说一句话。罗看着索隆离开了船,向着城镇的方向去了。罗看着索隆直到他消失在视野中。
然后罗转头去跟夏琪交代准备事项。他是最晚离船的人之一。当他踏上岛屿的时候,罗宾向他走来。
“你还没走吗,妮可当家的?”罗问道。
“我在等你,特拉男君。”罗宾甩了甩头发,向罗笑了笑。
“有什么事吗?”罗说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两个人并肩向着岛内走去。
“我想这座岛屿或许能够揭开索隆的秘密。”罗宾突然说。
罗停住了脚步。他诧异地看向了罗宾。
“索隆当家的也跟你说了?”罗问道。罗宾摇了摇头。
“不,”她回答,“但是根据我自身的情况,我注意到的状况,以及我对索隆的观察;应该八九不离十。看你们俩的互动,我猜他大概是告诉你了。”
“我不信你能猜到。”罗笑着摇了摇头,“那你说说,索隆当家的怎么了?”
“我先跟你说说我怎么了,特拉男君。”罗宾凑近了罗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我长了男性生殖器。”罗宾悄声说。
罗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过了几秒才恢复冷静。
“什么时候的事?”罗问。
“昨天晚上,”罗宾说,“是在睡梦中,我做了个梦,有人用泥土给我造了这个。”她用手指比划了个形状。“异常真实的梦境,然后我醒来,就发现真的长出来了。”
“还有这个。”罗宾说着转身背对罗。她对着他拨开厚厚的长发,露出了脖颈,上面赫然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的疤痕状凸起。
“这个索隆当家的也有。”罗说,“是某种性腺的凸起。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器官。”
“比索隆当家的晚一天。”罗又自言自语道。
“该死的,”他突然咬着牙说,“我好像有点能够理解索隆当家的了。”
“难道渐渐的全世界的人都会长出异性的生殖器?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降临在自己身上,我就一阵恶心。”
“还不确定。”罗宾摇了摇头。她望向岛内高耸陡峭的山脉。“所以我们得寻找真相。”
“我一直寻求的,这个世界的真相。”罗宾喃喃地说。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钻进了茂密的森林,向着高山的方向走去。高山陡峭无比,直插云霄;周围较小的山脉也都是形状奇异而陡峭的,是剧烈的地质运动形成的地貌。
“你好像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啊,妮可当家的。”过了一会儿,罗说。
“没错,”罗宾回答,“我觉得没什么。”
“而且我总觉得...这是个破口,”罗宾接着说,她从一根巨大的树根跳到了另一根上面,“就像表面的现象破了个口子,露出里面的真相来。如果我不抓紧这个机会,将永远都看不到真相。”
“我还以为你是在寻找空白的一百年的真相?”罗问道。
“那个可以称为真相没错。”罗宾说,“但它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东西。”
“我不明白。”罗诚实地说。他跳上了一块巨大的岩石,然后将罗宾拉了上来。
“当我还小的时候,”罗宾顿了顿,“我看到了很多罪恶——我相信你能理解,特拉男君。”
“追求真相是儿时的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思考这个世界是如何变成这副样子的,而一切的根源,我认为——都在于空白的一百年。那时发生的什么事,让这个世界变成了当前的模样。”
“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有更深一层的真相——不在遥远的历史中,就在这里,现在,特拉男君。”罗宾向下指了指,“和我们共存。我们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她的语气是很少见的激动。
罗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能说我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妮可当家的。”罗说,“但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你说这座岛能够揭开秘密是怎么回事?”他话锋一转,问道。
“啊,这座岛。”罗宾露出了笑容,“这座岛是凭空冒出来的,特拉男君。就像我和索隆的器官。是凭空冒出来的。”
罗挑了挑眉毛。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前天夜里开始,一直在发生奇怪的事情。”罗宾顿了顿,“一模一样的事件在重复发生——很难注意到,但确实如此——简直就像世界在被什么力量调整一样。”
“我也发现了。”罗插话道,“两只海鸥...难道那不是幻觉?”
“不是。”罗宾摇了摇头,“我当时也以为是幻觉...但是我一直在留意,就发现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次。再加上我和索隆的身体变化。我不得不相信它们。前天夜里我们刚浮上水面的时候,我在甲板上,没有睡。我看到这座岛冒出来的。”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罗突然说,“你有义务告诉我这些情报。”
“抱歉,”罗宾带着歉意笑了笑,“别生气,特拉男君。”她安抚性地举起双手,“我怕以你的习惯会为了避免风险而改变计划,但是我需要上这座岛。真的,我需要。”
“如果你告诉我上岛能够解决索隆当家的危机,再危险我也会来。”罗看着前面说,“我有自己的判断。”
“以后不要再对我有所隐瞒了。”罗接着说下去,“处理完这件事之后,还有凯多之战。草帽当家的不在的时候,如果你们不能相信我并且服从我的命令,就会一事无成。”
罗宾沉默了一会儿。
“真的很抱歉。”她叹了口气,“不会有下次了。我只是不知道...你这样愿意为索隆冒险。”
“当然。”罗说。他仰头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高山。

————

罗和罗宾从下午一直攀爬到傍晚;山体陡峭,罗用武装色将手硬化,罗宾则用能力做成吊索向上攀爬。罗曾提出用反复空间转移的方式上行,但是被罗宾否决了。“得感受这座岛的氛围,注意细节,否则就什么也发现不了。”
然而,就算他们用原始的方式爬山,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什么异状。现在他们已经在半山腰的峭壁上,脚下是万丈深渊,向后俯视,可以看到整片森林,山另一侧的村镇、海岸、广阔的海域和海上小点般的船只。夜色逐渐笼罩了这一切,而身在高处之感使人觉得和地面和海面上的世界隔绝。
罗实在不习惯于漫无目的的行动,而罗宾看上去自得其乐。她用镊子从地上捡起来一片小小的卡片,放在塑封袋里;它看上去是塑料和金属的结合。
“这是什么?”罗问道。
“我也不知道。”罗宾说,“但是你见过这种东西吗?”
“没见过.. .但不代表这能提示什么。”
“发现就在于细节。”罗宾笑着说,她的表情看上去充满干劲。
“我不是来和你考古的。”罗说,“该死,这样下去什么也做不成。”
“你刚才不是扫描过全岛了吗?”罗宾说,“什么也发现不了。所以我们只能一步一步来。”
两个人又爬了一会儿。
“等等。”罗突然停住了,“你听到了什么吗?”
罗宾停下来,仔细听了一会儿。
“没有。”罗宾顿了一下,“你用了见闻色?”
罗把手指放在嘴上,做出噤声的动作。他听了很久,远处的歌声越来越清晰,那声音如咏叹一般,空灵却诡异,在他心底发毛。
“Room!”
罗打开room,覆盖了整个山区,他在推测的声音来源处仔细搜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座岛的秘密,你说的那个什么"真相",好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啊。”罗说道,“我听见了——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让我试试。”罗宾说,“在哪个方向?”
“九点钟方向,大概7千米的地方。我的能力无效,我估计你大概也不行。”
“还是有区别的。”罗宾用手指捂住了两只眼睛,“我依靠的是可见光。”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罗宾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慌了起来。
“怎么了?”罗问。
“索隆.. .”
“索隆当家的?”罗提高了声音。
“究竟是什么实力,可以抓住索隆。”罗宾将另一只手也放下来,睁开眼睛,满头大汗。
“慢慢来,具体是什么情况?”罗也安抚性地也抓住了罗宾的手臂,冷静的声音下面却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很空旷的大厅。我看见索隆被绑在石板上,浑身都是比四肢还粗的铁链;看上去昏迷了。旁边一圈一圈围了很多人,披着黑斗篷,看不清面目。”罗宾顿了一下。
“像邪教仪式。”罗宾说,“我怎么也没想到索隆会.. .”
“不是实力的问题,是抑制剂不稳定.. .发情的时候战斗力必然大幅度下降。”罗将手掌拍在脸上,“我不该让他在这种时候乱跑。”
“就算如此,以索隆的警觉性也不可能轻易被抓。”罗宾说,“敌人很强。”
“我们去找他。”过了一会儿,罗镇静了下来。
“有点进展还算好事,妮可当家的。”罗说,“我会把索隆当家的带回来的。顺便搞清楚这个该死的工口把戏是怎么回事。”
“我们走吧。”罗说,再次开启了room。

————

罗和罗宾到了那地的附近,歌声变得清晰了起来。听上去像是千万人的声音,从峭壁的一个狭窄的洞口里发闷地传出来。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山地,洞口却更加黑,看起来很深,向外散发着潮湿阴冷的气息。
“就在这里面。”罗宾捂着一只眼睛说,“从这个洞口下去,途中没有人。”
罗在石缝上的一棵老松树上折了一根手臂粗的树枝,用燧石摩擦生火,点燃了火把;两个人踏进了山洞,一踩进去就是淤泥,被惊动的蝙蝠凶猛地扑了出来;罗转动长刀,罗宾也发动手臂转轮,挡住了它们的冲击。
“奇怪,”他说,“只有这一个入口吗?”
“看上去是的。”罗宾说。
“为什么这里像是很久没有通过人。”罗说,“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两个人继续向内前进,歌声变得越来越清晰。

初熟的果实啊,
万物的头生。

罗竖起耳朵来听,却难以理解歌词的意思。

幸运的新妇——
wai的意旨将由你彰显,
打败oda的女神将使你丰产。

“oda!”罗宾小声惊叫了一声,然后发现身边的罗加快了脚步。
“你怎么了?”罗宾快步跟上去问。
“你不觉得歌词很恶心吗?”罗的声音很低沉,压抑着怒火,“他们要对索隆当家的做什么?”

新妇在沉睡,
在轿中沉睡,
期待之心在梦中如兔跃动。
他的耳寻觅新郎的脚步声。

献给那一位——
献给那一位——
献给那一位——

最后一句话被不断重复,歌声变得尖锐刺耳,音量也瞬间升高了。罗觉得自己的鼓膜都要被震裂了。罗和罗宾对视了一眼,飞奔了起来。

新的世界将诞生于你的腹中。

歌声又恢复了正常。这时罗和罗宾已经到了洞口,望下去,是山体被镂空似的巨大空间。索隆光着身子被捆在正中央的石板上,只有他的位置被打了光,其他地方都被隐没在黑暗里。索隆看上去还是昏迷的,但是他面色潮红,眉头紧皱;他浑身的皮肤在光照下白得异常,和泛起的红色形成鲜明的对照——根本不是平时的肤色。一只巨型的,像是大甲虫一样的黑色怪物从暗处爬进了光中,他伏在了索隆的身上。
“Room!”罗迅速地发动能力,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该死的,我用不了能力。”罗焦急地拔刀,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上前一步。空气中像是有一道透明的墙壁阻隔着他。
“巨大树!”这时罗宾双手交叉,也发动了能力。一只庞大的手抓住了那只甲虫,将它摔在了石壁上。甲虫被摔碎了,迸出绿色的汁液来。
“为什么你可以...”罗惊讶道。
“看来只能靠我了。”罗宾的额上浸出了汗水,“但是我无法强力打开锁链;只能找钥匙,或者叫醒索隆。”
“我不仅用不了能力,连空间都进不去吗。”罗咬着牙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你的身体出现了变化,而我没有?”
“有可能。”罗宾说。
就在这时,环绕在索隆四周的黑衣人开始抽搐着膨胀了起来,竟然一个个全部变成了甲虫。刚才被摔得粉碎的甲虫也从绿色的黏液中复活了。
“我得下去战斗了,特拉男君。”罗宾说着跳了下去。
罗看到下面瞬间长出无数只巨大的手和脚,和甲虫剧烈地搏斗了起来。罗宾——不知道是本体还是分身——努力地接近索隆,但是一直被甲虫阻止。
该死的,罗想。面对这样的不死军团,结果只能是罗宾精疲力竭,直到战败。
罗环顾了四周。在这里看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想。先出洞,到能够发挥能力的地方把这座山劈开。可是他一转身,发现回去的路也被无形的墙壁给堵住了。他被完完全全地困在了十平方米的空间里。
战斗僵持了近三十分钟,还是没有进展。没有甲虫能够接近索隆,但是罗宾也快要没有力气了。罗看到她的动作慢了不少,用能力长出来的手脚也小了一圈。
他看到一只甲虫尖锐的爪子刺穿了罗宾的身体。
“妮可当家的!”罗双膝着地,扒着石壁边缘,喊道。焦急如火烧。
罗宾倒在了地上。
罗看到那只甲虫爬向了索隆,看到他用爪子挑起了索隆的大腿,看到他俯身上去,尾部对准了索隆两腿之间的位置。他看到索隆的腿抽搐了一下,脚背弓了起来。排山倒海的愤怒和恶心在他的胸中翻滚。不可能,他想。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东西碰到索隆,他想。我不会允许,他想。
“索隆!”罗嘶吼。
那只甲虫竟然停住了。它僵了一下,然后向后仰倒,口吐白沫。所有的甲虫都同样地向后倒了下来,白色的沫状液体流了满地。
罗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
霸王色?他想。打明哥的时候都没有被激发出来。现在?
然后他感到奇怪的东西在身体内部搅动,一阵剧烈的疼痛。罗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果然摸到了一个凸起。我也要长出卵巢和子宫了吗?罗想。算了,只要能下去把他们两个救上来。
等那一阵疼痛过去了,罗试探着走到了边缘,发现果然可以跨过去了。他跳了下去,赶到了罗宾的身边。
“霸王色.. .”罗宾用手臂把自己撑了起来,“你也有啊,特拉男君。得救了——”她长出了一口气。
“已经可以用能力了吗?”
“可以了。”罗说着将罗宾扶了起来,他扫描了罗宾的伤口。
“还好没有伤到重要器官。”罗说,“我帮你让伤口愈合,忍耐一下。”
罗将电流集中到右手,擦出火来,突然放到罗宾肚子的伤口上。罗宾咬着嘴唇哼了一声。
“好了,一时半会应该没事。”罗说,扶着罗宾站了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了,谢谢你。”罗宾说道,“赶快去看索隆吧。”
罗向罗宾点了点头,然后赶到了索隆的身边。
这时他才闻到和那天一模一样的,熟透的葡萄的味道,从索隆赤裸的下体散发出来;只不过比那天要重了不少倍。索隆还在昏迷,但是他的四肢在不断地扭动,像是要逃离冰冷的铁链。索隆浑身发白,泛着不自然的红色。罗迅速地将铁链斩断了,脱下外衣将索隆裹住,将他抱了起来。索隆的手臂无意识地攀上了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罗隔着自己的外衣摸到索隆下体湿了一大片。他感到浑身燥热。尽管是这样危险的处境,他的身体还是对索隆起了反应——比昨天还要严重得多的反应。
先离开这个地方再想办法,罗这么想,抱着索隆转了个身,发现跟着过来的罗宾突然蹲在地上。
“怎么了?”罗问,“伤口?”
“不是...”罗宾捂住了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我...突然知道你们男人的感受了。”
“我大概... 勃起了。”又过了一会儿,她说。
罗看着罗宾,突然笑了出来。罗宾也跟着笑了出来。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没来由地笑了很久。
“别幸灾乐祸了,特拉男君。”罗宾笑着说,“快给自己看看吧。”
“你能下来,我猜已经发生改变了。”
罗给自己做了个扫描,发现——没有改变。
“我没有。”罗说。
“什么?”罗宾惊呼,“这不公平。”
“这有什么公不公平的。”罗松了口气,戏谑地说,“你不是不在意吗?”
“不过我的身体确实发生了改变。”罗又接着说,“我的.. .和之前不大一样了。”
“你们在说什么?”罗的臂弯里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熟悉也不完全对,这个声音现在酥哑得像酥糖一样,又是索隆特有的低音,让罗浑身一紧。他低下头来,发现绿色睫毛动了动动,那只刚才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露出红色的瞳孔来;上面还蒙着一层雾。他的眼神让罗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的刀。”索隆又说。
“在哪?”
“石板.. .下面。”索隆接着说,“放我下来。”
“怎么可能。”罗低声说,“你这个样子根本站不稳。”
“下来。”索隆又说,他努力挣脱,但是和平时不同的,那挣脱毫无力道,不如说是扭动。
“该死的,索隆当家的。”罗咬着牙说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感到下腹胀得发痛,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从全身向淋浴一般向下流淌。
罗将索隆重新放在了石板上面,然后蹲下身子去找刀。他将三把刀递给索隆,然后就看到他迷蒙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熟悉的光。索隆就迅速地出刀。不一会儿,石壁上就闪现一道整齐的裂痕,轰隆隆的声音在四维响起,石壁开始塌陷。
“我被骗了。”索隆说,“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然后他的眼神又恢复了迷蒙的样子,向后倒去。罗又接住了他。

————

“喝了能醉的酒?”罗问,“你就是被这种鬼话骗过来的?”
索隆没有回话,他转头向外,一手推着罗的胸脯,试图向外挣脱。
“别动。”罗对索隆嘶道,“你以为我很轻松吗?”他抓紧了索隆的肩膀和腿窝,试图阻止他的动作。索隆火热的扭动的躯体越发紧地贴在他身上。
“那就放我下来。”索隆埋怨道。
“索隆想要喝醉啊,”罗宾将下巴靠在罗的肩膀上说,“果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吗。”
罗将三个人转移出了塌陷的洞穴,正背着罗宾,抱着索隆沿着狭窄的山路奔跑。鉴于两人的状况,罗认为这是最快的行进方式。
他又跑了一阵,脱离了滚石滑坡的危险地带,前方突然传来一阵笑声。转角处闪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目的人——和洞穴里的众人一样的装束。罗猛地停住了脚步。
“新郎,新娘和祭司啊。”那人一边说一边走近了,伸手慢慢揭下了自己的兜帽;出乎意料的,只是个相貌普通的年轻女人。
“你在说什么?”罗质问道。
“在叫你们。”黑衣女人咧开了嘴笑,“不知道自己就是歌中唱的那一位新郎吗?”
“特拉法尔加•D•瓦铁尔•罗,”她夸张地宣告道,“幸运之子,女神的宠儿。”
“D?”罗宾惊讶地小声道。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隐名?”罗又问。
黑衣女人却无视了他的问题。
“这个世界曾经只有一个主宰。他的智慧创造了世界,他的意志贯穿每一个生灵。你们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都在彰显他自己,都指向同一个目的——他的目的。”
“oda。”罗宾小声念道。
“但是现在,另外一个意志进入了这个世界。”黑衣女人张开双臂,“她来是为了让你们获得自由,为了让你们意识到自己的意志不过是绝对意志捆锁下的不足为道的东西。”
“为了——”
黑衣女人走向了三个人,将手放在罗的胸膛上。罗一怔,向后退去,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黑衣女人的手指顺着罗的胸膛滑下。
“爱。”她凑过去在罗的耳边说。
“这种扭曲本性的东西,你称之为自由?”索隆质疑道。他试图伸手去将放在罗胸膛上的手移开,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却也被剥夺了动作。
“本性,你在说什么?”黑衣女人笑了,“难道是什么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吗?不是oda的想法吗?”
“哪有那么复杂,”索隆咬着牙说,“本性就是你想的那样,而不是被强制掰成别的样子。”
“特拉法尔加•罗,你认为自己为什么会有霸王色霸气?”女人话锋一转,问罗。
“特拉男有霸王色是什么奇怪的事吗?”罗还没有开口,索隆马上又接着质疑道。他脸色绯红,声音还是沙沙的,却无疑带着气势。
“你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好斗,索隆当家的。”罗低声对索隆说。
“她看你的眼神让我很恶心。”索隆说。索隆又能动了,他伸手环住了罗的脖子。罗感到了索隆身上熟透的葡萄和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的脑袋还没能处理索隆突然亲近的举动和他的话,黑衣女人又开口了。
“被女神所爱的男人,你很幸运。”
“霸王色霸气不是每个试图在这片海上争霸的男人都想拥有的吗?oda不会给你,wai却能够给你。”她大声说。
黑衣女人偷偷观察罗的表情,发现他无动于衷。
“啊,对这个无所谓吗?”
“那看到喜欢的人变成美味的样子呢?很喜欢吧?wai迫切地想要满足你的愿望。”
她接着说,一边伸手抚摸索隆的脸庞。
“退下。”罗低吼道。他还是不能动弹,却发动了霸王色的霸气。黑衣女人一手扶着额头后退了两步,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来。她的脸上冷汗直流。
“人们管这个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苦笑着小声嘟囔。
“她在说什么?”索隆问。
“她在胡言论语。”罗咬牙切齿地说。
“那个什么女神,”罗说道,“告诉她,如果真的以满足我的愿望为乐,就把我们变回来。”
“不知好歹,”黑衣女人继续嘟囔,“你真的准备好承受女神的愤怒吗?她可是这个世界新的主宰。”
“这个世界的精神将会被改变,”然后她重新站起来,张开了双臂,“oda的世界单调无聊,而wai的世界将是肉欲和欢乐的世界。刚才和你们搏斗的黑衣人是她创造的第一批人,你们是她改造的第一批人。而你,特拉法尔加·罗。”她将一只手伸向罗,“如果你愿意,wai可以让你成为世界之王。海贼王?...管你叫它什么。女神可以让你站在世界的巅峰。”
罗感到怀中的索隆体温越来越高了。 索隆刚才还在努力抑制自己的动作,现在却将头靠在罗的胸脯上,不断难耐地扭动着。
“索隆当家的,妮可当家的,”罗说,“我们走。跟这个疯子搅下去不能解决问题。”
“等等。”罗宾说,“让我留下来,特拉男君。”
“为什么?”罗问。
“就算她是疯子。”罗宾说,“如果想要变回来,她是目前我们掌握的唯一线索。”
“不愧是女神选中的祭司。”黑衣女人咧开嘴笑了,“做得好,女人。寻找真相的人,真相必然寻找他。”
“照顾好索隆,不用担心我。”罗宾看着罗说。罗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烁出激动得光芒,“我知道这是我一直寻找的。”

————

这是一处多洞穴的山地。罗抱着索隆跑进了一处距离罗宾和黑衣女人不远,又不深不浅的洞穴。他从村镇运来了茅草和圆木。罗将茅草厚厚地垫在高处一截的石阶上,然后将索隆放在上面。离开罗的索隆打了个寒颤。他侧躺在茅草上,裹紧了罗的外衣,皱紧了眉头,不断摩擦双腿。
罗转过去用圆木堆生火。
“特拉男,”索隆哑着嗓子唤道。
“嗯?”罗一边摩擦燧石,一边问。即使不回头,罗也能闻到索隆身上的味道。这使他浑身躁动,口干舌燥。他方才赶路的时候已经——很丢脸地——因为索隆的动作而射了一次。而现在他的下体又硬了起来。
“等会你出去,在洞外过一夜。”索隆说,“你会受到我的影响吧?还是分开为好。”
罗转头看索隆,在摇曳的火光下,他的面目第一次清晰可见。索隆的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蒙着一层汗水,他咬着嘴唇——他的嘴唇已经红得发肿了,显然被咬过很多次。这脸庞上写着熟悉的隐忍,又因为和少见的脆弱相结合,显得格外迷人。罗看到索隆被盖在自己外衣下的两条长腿又互相摩擦了一下,然后一截小腿伸了出来,脚背弓着,脚趾打着蜷。
“那你明天就差不多没命了,白痴,”罗骂道。他伸手去解索隆的衣服。
“抑制剂!”索隆迅速地躲开了罗,喊道。“昨天的,”他气喘吁吁地说,“再来一剂。”
“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那么严重吗,索隆当家的?”罗的声音也很沙哑,带着气喘,“因为那个不适合人体。我不会再给你用了。”
“只有一个办法。”罗抓住索隆的大腿,将它们分开。气味的源头向他敞开,罗觉得几乎要失去理智。想要埋进去,他想,再也不要出来。他凑上去,然后猛地被踩住肩膀踢开了。
“你干什么?”罗向后踉跄了一下,一把抓住索隆的脚踝将他的脚扯开了。
“不可能。”索隆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让你.. .这不是我。”
罗立马捕捉到了索隆的弦外之音。
“这种时候不行,那什么时候可以?”罗问。
“滚。”索隆的声音毫无力道。眼泪合着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了下来,他仰起头来。“什么时候都不可以。”
“索隆当家的,”罗调整了一下姿势,对着索隆单膝跪在在洞穴潮湿的地面上。他伸手抓住了索隆滚烫的上臂,
“我爱上了一个人。”
索隆没有动作,他现在侧着头没有看罗。
“不久之前,”罗说,“在德雷斯罗萨,他将我的刀递给我,我就再也没法将眼睛从他身上挪开。”
“我总是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理解。”
罗低下了头。
“和他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是我十多年来最快乐的日子。”
“但是他倔强而且骄傲。就像三千层的刀刃一样,就算是神也不能改变他的精神。”
“所以我也不准备这么做。”
罗抬起头来了,他在索隆的眼睛里看到了诧异的光。那光只闪现了一下,索隆就用手捂住了脸。
“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会做的。我只是想帮你缓解一下。”罗哑着嗓子说,又抓住索隆的大腿凑上前。
索隆依旧捂着脸,却噗嗤笑了一声。他的笑音里也带着不明显的哭腔。他的脚后跟在罗赤裸的背部上摩擦了两下。
“混蛋。”索隆骂道。这次他没有阻止罗的动作。
罗将头埋进了索隆的双腿之间。他被索隆的味道所包裹,馥郁的味道,私密而发骚的味道,他感到头脑发晕,小腹一紧;他伸出舌头来舔舐索隆多出来的红肿的阴唇。索隆颤抖着呻吟了一声,双手伸进他的头发里,像是要推拒却并没有用力。罗越发倾身向前,双手托起索隆的臀部,用嘴唇包裹住他的阴唇,舌头伸进了他的阴道。柔软的内壁在他的舌头下抽搐,一股液体流入了他的口中。是甜的,甜中带苦,滑腻的。想要更多,更多,罗想。他将索隆完全托了起来,仰头将脸完全埋了进去。他的鼻子埋在索隆的耻毛里,在索隆的味道中几乎无法呼吸;他用舌头更深地拓开索隆的道口。索隆现在重心完全落在搁在罗肩膀上的大腿上,几乎是坐在他的脸上。他刚才还动作僵硬,现在却一边按揉罗的脑袋,一边扭腰试图将罗送得更深。他口中泄露出发软的呻吟来。
索隆的重量,索隆的味道,索隆的触感;窒息感和快感包裹了罗。
过了好一会儿,罗将索隆放下来,喘了会气。他满脸都是索隆的体液,他舔了舔嘴唇。索隆闭着眼睛,看上去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中;他的表情若有所失,他将罗的脑袋按进自己的跨间,用两条大腿紧紧夹住,上下摩擦;罗感到自己的鼻子在他柔软的会阴处摩擦着。索隆馥郁的体位又窒息般地将罗笼罩了,他的腹部一抽一抽得发紧,几乎发痛,像是什么猛烈的东西要扑出来。罗又将索隆托了起来,凑上去用舌头继续拓开他的阴道口。他用力地舔了一好会儿,又猛地吸了一下;刚才甜腻的液体又顺着他的舌头流进了喉咙里。
罗感到性器硬得发痛,几乎要炸开来。看来改变过的身体果然不一样,他想,肉欲和欢乐的世界吗。想要更多,想要彻底地贯穿索隆,占有他。他的脑袋已经开始发晕了,某种几乎是强制的力量拽着他滑离理智的区域。起来,插入这片泥泞的土地,将你的种子撒在索隆的体内。几乎有声音在他耳边说。看到喜欢的人变成美味的样子...有声音在他耳边说。
罗靠着残存的理智从衣袋里摸出小手术刀来,猛地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又拔了出来。疼痛让他一下子清醒了。现在要是做了就无法挽回了,罗想,甚至可能让他怀孕。索隆不想用这副身体彻底地承接欢乐,只是缓解,他又想。他一手按住自己的伤口,一手托住索隆的臀部,又凑上去卖力地舔舐,用舌头安抚他的阴道饥渴的内壁。索隆并没有察觉,他仍旧双腿紧紧夹着罗的脑袋,双手按揉着,扭腰往自己跨间送。
在洞外,清晨的曙光已经渐渐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

————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人生是一场戏剧”会是一句真理,并且不是在隐喻意义上的。
这对WAI尤其合适,那孩子——哦,我竟然称呼一个女神为孩子;但她确确实实是个女神,也是个孩子——有对戏剧化的一种痴迷。她竟然设置了“如果罗和索隆结合,那么全世界的人都会变成ABO性别”的在我看来毫无意义而且乱七八糟的情节(我竟然开始用“情节”来描述会真实发生的事件了),只是为了彰显“爱情的威力”——显然,爱情的威力在于真情实感而不是花里胡哨的噱头。她对特拉男君狭隘的痴迷以及对快乐的肤浅理解会毁了这个世界;若不是她有很容易被说服的特质。ABO世界真的很糟糕。
另外,如果这个世界是由她的意志所创造的,我相信会很容易露馅——她太喜欢戏剧化了——而这会挑战人的理智。
顺带一提,特拉男君和索隆确实在一起了。他们在这个岛上买了一张大床,搬回去的时候吓坏了众人。
尾田,我要来向你对话了。如果是小时候的我,一定会咒骂你。然而我不会忘记,我怎样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那不是肉眼可见的黑暗,甚至不是绝望,只是麻木;我在这样一种黑暗中看到了几乎是可笑的光,我玩笑般地去触摸它,不知道一个全新的,自由的世界正在向我敞开。我曾认为这光是偶然的,是脆弱的;我在梦中捧着它,害怕他熄灭。然而这一切似乎不是偶然。一个超越的意志贯穿在我的生命中,我的生命是这意志的表达,世界是这意志的表达。
但我怎能理解乌龟先生说的话呢?灾难只是一种表达。这太过于残酷了。这样的独角戏有什么意义呢,尾田先生?看到你自己吗?你要在这世界中才能看到你自己吗?
妈妈,奥哈拉的人们,是否在你那里获得了安息呢?
Y说我没有自由。我的一举一动,既然是你的表达,就没有自由。我不这样认为。我既然能认识你,既然能对“掌控我的一举一动的存在”表达恨与爱的情感,怎么能说没有自由呢?

罗宾合上了日记本,将手放在上面。图书室呈现出半个月来已经非常熟悉的面目,却又显得失真。她伸手去撩拨煤油灯的火焰,差点被烫伤的时候又飞快缩了回来。
对了,一整天都忙着,晚上得去找罗和索隆说说关于那个女神的事了。她这么想着,提着煤油灯出了图书室,向船长室走去。
船长室的门没有关紧,露了一条缝。罗宾看到他们坐在床沿,凑的很近;索隆将手搭在罗的右腿上,打着绷带的伤口处。罗宾对自己笑了笑,扣了两下房门。
索隆将手拿开了,两个人一起抬头看她。
“罗宾!”索隆看上去兴致很高地叫道,“快进来。”他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让罗宾在罗的转椅上坐下了。
“我们还没有好好庆祝吧,”他说着站起身,“我去拿酒和食物。”
“白痴,你会迷路的,”罗说,“我去拿。”
“伤员给我坐好。”索隆笑着瞪了罗一眼。
“我带索隆去吧,”罗宾也站了起来。
“不,我不会迷路。”索隆不满道,“你见过我在桑尼号上迷路吗?你也是伤员,坐着吧。”
“对了罗宾,你要和我们一起喝酒还是别的什么?”
“好吧,”罗宾说着坐了下来,“一起喝酒。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然要一起喝酒。”
索隆转身走了出去。
“索隆已经.. .完全把自己当作这里的主人了呢。”罗宾对罗说。
“他是。”罗一本正经地说。
罗宾看着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特拉男君意外地像个... 很传统的男人啊。”
“原来西海风气那么开放的吗,传统的男人可以和男人在一起?”罗也笑了,“这在北海的一些乡村,大概要被烧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罗宾说,“我是说态度。你看起来... 认真得可爱。”
罗还没有消化罗宾的评论,索隆就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将一碟点心,烤过的鱼和三瓶酒放在茶几上;然后又重新坐回了罗的旁边。
罗将酒瓶的塞子咬开了。
“好了,妮可当家的,”他说,“给我们说说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没见到什么.. .女神的愤怒?”
罗宾笑了起来。
“实际上,她是个意见不坚定而且好说话的...神。而且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在意你的想法,特拉男君。”罗宾说,“实际上,你吼的那一下就把她吓蒙了;我只要跟她强调你很反感她的做法就可以了。”
“你这家伙真是天才,”索隆一把揽住了罗的脖子,“为什么会有女神喜欢你啊?”
“我难道不帅吗,索隆当家的?”罗转过头压低声音对索隆说,“你也喜欢我。”
索隆突然用力将罗推到了一边,罗撞到了腿上的伤口,吃痛得扶着床好一会儿。
“我说你们两个,”罗宾叹了口气,“这么容易就接受了现实吗?正常人不是会有信念崩塌的感觉吗?”
“你问鬼哭。”索隆说。
罗宾不解地看向罗,
“你问鬼哭。”罗也说。
“就算是你们,”罗宾皱了皱眉,“在我面前说黑话我也会生气的哦。”
“刀有个特点。”索隆开口了,“它们是被刀匠造出来的,最开始的意识也是刀匠自己灌注的。但是他们会形成自己的意志。”
“我们也是一样。既然我们可以选择坚持一些意东西,反抗一些东西,不就说明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时候,我确实怀疑过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在这个世界的背后,”索隆接着说,“当我战斗得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总有声音告诉我站起来;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力量注入到身体里...所以对我来说接受起来一点也不困难。”
“既然索隆当家的接受起来不困难,那我也可以接受。”罗很违和地添了一句。
罗宾又笑了起来。
“特拉男君,你恋爱之后果然可爱不少,”她说,“变得...白痴起来了。”
“我是认真在说,”罗伸出一只手来,“你们想想,无论这个世界是不是什么意志的显现,或者未来已经注定了。我们能够知道的只有过去,现在,只能沿着自己的路走下去。”
“唯一改变的是,有的时候我们或许可以向神祈祷。”罗宾加了一句。
“会有用吗?”索隆问。
罗宾耸了耸肩。
“对了,妮可当家的,”罗又接着说,“你找到的那个铁片,派上什么用场了吗?”
“啊,那个东西”,罗宾说,“似乎是叫“电话卡”的东西,神域中类似电话虫的存在。是女神掉的。‘我绑架了尾田,这是他的电话卡’,她是这么说的。她很感谢我帮她找到了这东西。”

END

啊啊啊啊龟 发表于 2020-9-10 14:08:59

啊啊啊罗哥给藻口真是太色了我升天了5555哥居然给自己一刀也没碰藻藻,真是个好男人呜呜!!

MelonOne 发表于 2020-9-10 17:33:06

是y桑吗!!太绝了这篇!!!好喜欢!

鱼子酱好饿 发表于 2020-9-10 20:26:10

我悟了,这是洗脑尾田让自己cp结婚的故事!!!
嘿嘿嘿嘿嘿嘿嘿太太写得太好了要肉有肉要剧情有剧情要感情有感情看到罗哥跟索大认真地说“我喜欢上一个人”时整个人都在床上打滚啊这甜美的爱情!!谢谢太太给我们这么好吃的粮~\(≧▽≦)/~~\(≧▽≦)/~~\(≧▽≦)/~

鱼子酱好饿 发表于 2020-9-10 20:33:05

啊不对!这是绑架尾田………!!!我又悟了,太太的脑洞太神了…(安详躺平

影崽仔 发表于 2020-9-10 21:06:19

啊啊啊啊这该死的美味的爱情啊,罗哥好男人啊。尾田是造物主,但造物主并不能时刻控制造物的思想情感,造物可以脱离是吗。虽然理解不了全部。但这并不妨碍,这文太美好了

我是Y 发表于 2020-9-10 21:53:27

啊啊啊啊龟 发表于 2020-9-10 14:08
啊啊啊罗哥给藻口真是太色了我升天了5555哥居然给自己一刀也没碰藻藻,真是个好男人呜呜!! ...

谢谢喜欢w

我是Y 发表于 2020-9-10 21:54:59

鱼子酱好饿 发表于 2020-9-10 20:33
啊不对!这是绑架尾田………!!!我又悟了,太太的脑洞太神了…(安详躺平 ...

没错就是绑架尾田!这事我考虑很久了但是只能笔头过瘾。{:1_287:}

我是Y 发表于 2020-9-10 21:56:08

MelonOne 发表于 2020-9-10 17:33
是y桑吗!!太绝了这篇!!!好喜欢!

哈哈是我。谢谢瓜兄称赞!

我是Y 发表于 2020-9-10 21:59:17

影崽仔 发表于 2020-9-10 21:06
啊啊啊啊这该死的美味的爱情啊,罗哥好男人啊。尾田是造物主,但造物主并不能时刻控制造物的思想情感,造物 ...

是的就是这样哈哈。其实这是创作感想。人物一旦被创造出来就像有了自己的意志和生命力,就算是作者也不能随便扭转;有的时候更像是跟着角色的想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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