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Ynien 发表于 2023-3-19 19:49:04

【罗索】信(原著向,一发完)

一些私设,无意义甜文

--------以下正文--------

怎么会持续那么久?

并决定继续下去?

纸上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字迹,最后的笔墨留下的是信封上收信人的名。

“我真的好想你。”

这是他最常用的开头,本来只是心血来潮,直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习惯了。他选择的话语,有时文情并茂、有时华而不实,甚至出现过不少矫揉造作的用词。因为没有回信,他觉得他的信越来越失控,每次的语句、文笔都天差地别,总有一天会变成黑历史,不过他还是没有停下来。

大概在等那天对方回信吧?

怎么样的文字会让人看下去呢?

怎么样的笔触能让对方想起要回信呢?

封上了信,交给了海鸟,十分顺手丢了枚贝里。

然而前来收信的海鸟并没有带着信离开,盯着那枚贝里看着,挥了挥翅膀比划着,最后从背包中叼出了一张纸。

罗接过那张纸,上面一列列各种业务的价格。信件因为电话虫的普及逐渐减少需求,造就的成本回馈在送信人身上。

简单来说。

“邮费涨了?”罗看着前来收信的海鸟,大概是天生毒怨的眼神,海鸟紧张的点点头。

身为海贼心想着自己为什么要好好付钱,罗用着能力换过了一枚贝里,丢给了万恶的金钱主义者。

最好就不要寄丢,不然他以后每晚都吃烤海鸟,而且让全船人跟他一起吃。不过以上也纯属内心剧场,脸上并没有表漏多少情绪。

海鸟接过了足够的钱,带着信飞走了,感觉到背后的杀气踉跄了一下,它也不过替人工作而已。

“船长,又在寄信?”看着飞离的海鸟,贝波问着。

“嗯。”罗随意的回道,船上的人早就知道了,他也没隐瞒过,不过是写信频繁了点。

好吧,或许不是一点。

最开始他有点疯狂,每天不间断地写着,因为没有得到回信,所以更加执拗地想把信送到对方手上。或许听起来奇怪,但他并不擅长等待,也讨厌漫无目的的等待,与其乾等不如多寄几封。

后来他稍稍收敛了一些,因为某次强风刮走了信,他差点追到海裡。这大概是他做过最蠢的事,当然第二蠢的就是写信这件事,那时被船员拖住看着海裡的信,他才发现自己的的傻事都是关于他阿?

还反省着自己的傻事,前方已经见到了岛屿,步入蝉夏的夏岛,灿烈如火的榴花映红了山丘。说起来第一封信就是那样的夏天,罗专注的把这景象印入眼底。

怎么会持续那么久?

他突然想起来了,也不过是一句话,发生在某次巧遇。

“在写什么?”

难得在一起,雨季让他们一行人在同一座岛屿多停留了一段时间,多变的天气追赶着他们,两人在街道尽头的一间旅馆躲雨。

屋内的老旧的木质地板储存着湿气,时间慢慢淌流着。窗外的声音显得房内的宁静,两人重叠的时间在彼此身边,挺矫情的,但他很喜欢。

“病例。”罗回答着,看着对方好奇的凑了上来,金色的耳饰在眼前闪着金光。

索隆拿起了几张,潮湿的天气让纸有点发皱,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满满的资料。“谁的?”

“所有人的。”任由对方翻着纸张,罗看着对方小心的拿着看了看,也不知道看懂多少,倒是一张张依照原本的顺序放了回去。意外的心细,罗好笑的想着,如果这点用在认路上就不会迷路了。

“看懂多少?”

“......。”听着罗的问话,索隆悄悄的移开了目光,有些心虚。其实他有听说乔巴把他们的病例和罗一起研究了,而自己的病例肯定不少,当然可能还夹杂着逃医记录。放回了病例,索隆岔开话题说着,“字,挺好看的。”

看着对方逃到了房间的另一角保养着刀,罗勾起嘴角。

转移话题?

在一起后,很多事一个举动就能知晓。沙沙的书写声回应着外头的雨滴,乔巴的病例清楚详细,但胸前那个他来不及参与的长疤、脚踝、左眼。那些故事罗只是听闻,而对方向来含煳其辞,他决定的,是自己最心疼的。

不过这个人就是这样,他没想要改变。当然那与自己想做的不冲突,看着假装忙碌的人,罗拿起了桌上大半叠的病例,有意无意的说着,“这裡有一半是你的,因为逃医。”

索隆保养刀的手僵了一下,果不其然,继乔巴后又有一个人要唸他了。

看着书桌前拿着半迭病例的人,罗低着头淡漠的样子。索隆知道自己的病例没有那么多,乔巴整理那时他在,就算重新抄写补充也不会就这么变成两倍,偷偷灌水的不良医生。

走在一起只是不知不觉,就像今天被大雨追赶的他们。索隆想着对方偶尔犯傻的样子总是很巧的被自己遇见,这种不走心的谎话也偶尔出现在他们的对白裡。直到后来他才发现不是真的没走心,而是走心了才出错。

索隆勾起微笑没戳破这个小谎,因为他很喜欢。

就像现在这场大雨。

就像这个秘密。

就像巧遇。

被大雨追赶的他们有一半不是意外。

“这座岛未来一个月都会下雨。”

准确如预言家的航海士这么说着,蓝白色的天空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跳下了船听着后方对他喊着,但他依旧不打算带伞。

只是个直觉,一个不用带伞的直觉。

在雨水中巧遇,原本的丝丝细雨在简短的谈话中无预警的转为滂沱大雨,他们的航海士是预言家不是吗?

旅馆外头的雨依旧卖力的敲打着窗户,索隆发现对方还等着自己的下文。

“现在都好了。”索隆心虚的回答着,只是绷带不方便活动而已。

“还是我应该趁现在检查看看你有没有着凉?”放下手边的病例,罗起身来到床边。

蹩脚的理由,索隆好笑的看着对方,但显然人犯蠢时是不自知的。收拾好身旁今早保养过的刀,拉着靠近的人,额头靠上对方的前额,一本正经的报告着。

“如何?没发烧吧?”

“......。”

让人出其不意。

看着认真的表情,颤动的睫毛,罗一时之间忘了要说什么?相抵着的前额,相较之下或许他的体温还高了些。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

吻上对方,直到雨停,他记得他说的。

“字,挺好看的。”

--------------------------

怎么会持续那么久?

并让他继续下去?

龙飞凤舞的字迹遍佈信纸,他知道信封上笔墨留下的是他的名。

“我真的好想你。”

是信中最常用的开头,在罗宾念出这句话时他抽回了信。或许只是一时兴起,直到现在他已经习惯了等待下封信的到来。有时一笔数行,有时断句分明,生动的字迹优美熟练的在纸上奔腾。他不曾回信,因为过于奔放的字迹,最后他能看懂的不过是罗宾告诉他的那句话,和信封上他的名。

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他并不急于那一时,或许他比想像的更擅于等待。

大概还是会好奇吧?

是怎么样的文字让笔尖轻颤?

是怎么样的语句能让他想起自己?

接过的信带着飞越海洋的湿气,像是当时的雨天。他知道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开始了数十里的文字飞行,并任由对方继续犯傻下去。

“索隆,又在收信?”娜美问着,第一次是娜美接下的信,但过于奔放的字迹让她看不出收件人,后来也了然了,“为什么你能知道那个信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嗯,自己的名字好歹是认的出来的。”索隆注意到一旁的罗宾微笑着,是了,也只有名字,和罗宾帮他翻译的那一句话。

带着熟悉的笔迹,纯白的信封潇洒的勾画出他的名字,与简洁的信封不同,拆开的信笔墨填满了原本空白的信纸。他知道文字要读懂才有意义,但他依旧会拆开来看,偶尔看见信中出现他的名或某句停顿的笔画。

船上的人都知道,他总是收到看不太懂的信,他也没瞒过。不是没想过让别人帮忙,不过他还是放弃了,他更希望这些信的话语是只属于他们的秘密。

总是拆开无法读懂的信,是有点蠢。

好吧,或许不是一点。

但他知道最开始的信是简单的话语,每天不间断的信件,越加个性的笔触,还有那浮夸的勾画。惹急了吗?他曾经是想回信的,面对一片空白的纸,道不尽太多,却又没办法写出一个字,他没有这种才能吧?

拿着空白的纸张,在船尾看着晃动的海面,映照着天边的流云,歌声迴盪在甲板。想起第一封信也是这样的晴天,对折了白纸,相叠的纸张在手上成为了一个掌心大的海鸟,微风带走了纯白的纸海鸟,翱翔天空。

海鸟飞过,想起也不过是件小事,发生在偶尔相聚。

在同一航道,巧遇在一座岛屿,越过城市喧嚣,他的伙伴一如既往的在路上走丢了。而茫茫人海中却总在晃眼间看见了对方,遇上那沉静的目光。或许只是意外,又或许因为那人始终带着热的要死的帽子,最后对方总会上来搭话。

“先说,我可没有迷路。”看着上前的人索隆抢先说着,很满意的把对方的话堵了回去,并等待着对方的下一句话。

时间从未为谁而停止,还未入秋的微风吹过,落下的绿叶逗留在长椅上。阴影下的双眼思考着,其实他不那么在乎下一句话是什么,没说出口的话语不代表不存在。城镇中的小公园中,时不时入过的人们,直到奔跑的孩子欢笑的经过,对方才憋出一句话。

“那些纸是什么?”

想起长椅边放着缤纷的纸张,不知该说巧或不巧,正好成为了对方的话题。对着只能憋出问句的人,索隆勾起笑,谁说聪明的人就擅长说话呢?看着罗明显后悔说出这种无所谓的话,他好笑的想着,或许对方的傻事只有自己知道。

“其他人的主意,千纸鹤。”索隆拿起一半的纸推给了对方,“正巧来帮忙吧。”

带着些许无奈,罗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了。

带着纹身的手拿起纸翻折着,蓝色的纸张蓝白交接的慢慢成形,意想不到的手巧。索隆看着对方手上看似与医生背道而驰的字样,只有与死亡同行,才能将死亡掌握在手中。也不过听说其中义涵,而对方总是轻描淡写,他选择的,是自己最不捨的。

看着俐落完成的折纸,与预期不同,一隻蓝色小巧的海鸟。

“这不是纸鹤吧?”索隆拿起对方的成品,左翻右翻,怎么看也不是纸鹤。

“是海鸟,印象中有人说过。”罗拿回纸海鸟,往天空抛去,海鸟乘着风飞行。“向远方传达思念。”

索隆若有所思的看着海鸟,蓝色的身影随风滑翔,降落在草地上。“就这个吧,教我。”

“那纸鹤呢?”

“我也不会。”索隆理所当然的说着。

罗勾起嘴角,看着一旁的人把对折的纸张摊开。左右研究着蓝色的海鸟,索隆小心的翻着。不知是真是假的话,但罗知道对方不会随意答应办不到的事。

如果说同盟是策划,那走在一起只是自然而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的存在变成理所当然,或许只是因为他们都在製造巧遇,虽然运气那些不过是虚无飘渺的词语,但他不自觉的想试试。

罗没有说破那些运气,因为他知道对方也一样。

就像这次人群中停留。

就像这个秘密。

就像巧遇。

在人群中停留的他们有一半不是巧合。

“船长,记录满了。”

听见这句话,他放下手中的报纸,不过了应声便下船去。身后船员的呼喊,他只是告诉他们在多待几天。

不过是碰个运气,同一航线并同一时间的机率。

在人群中发现对方,不过是一眼的时间,曾经听说是因为“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基因”相和,想来为什么自己会相信这种事情?明明有更加单纯的原因。

吵闹的公园时不时有孩子们跑过,罗看着努力尝试的人。

“这边要反过来折。”罗对着停留在最后一个步骤的人说着,接过了纸。

认真的看着,索隆依样模仿。一张张拿在手上的纸,转眼间变成海鸟,很快两人周围堆满了各式各样色彩的海鸟。直到几个小孩围观,两人才注意到手边的纸已用完,而夕阳西下。

走丢的伙伴们终于想起要找回失踪的人,在不远处传来骚动。

“要先走吗?”看着起身的人索隆问着。

“恩,纪录指针满了。”

离开前,罗拿着最初的那隻海鸥,轻吻着,让纸海鸟乘风飞向对方手上。

索隆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一时失笑。

收起那唯一的蓝色海鸥,他记得他说的。

“向远方传达思念。”

---------------------

不过是缺少一个理由。

一封封远方的消息,无数的字句,倒头来想传递的只是一个简单的话语。

飞翔的海鸥,带着一封纯白的信封,在晴朗的天空上飞向金黄色的船,最后缓缓的落在甲板上。

汪洋上的一抹黄色,微风吹拂着高挂的旗帜。

不变的早晨,热闹的讨论在船上漫延,吵闹声打扰了向来晚睡的人。甲板上一群人像是找到什么稀有生物一般的围观着,原本不算小的甲板一下拥挤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罗踏上甲板,奇怪的问着。

热络的讨论终于在最后一人的到达稍稍安静了一会,不过片刻又再次细语着。一艘船所有人员聚集在一处,难得的全员到齐,也让人担心船会不会因此而倾斜。

“船长,有你的信。”佩金抬起了手说着,手上拿着纯白的信封。

一句话让热闹的早晨有了理由。

或许是因为意料之外的回答,踏上甲板的人踉跄一瞬。掩饰一般的抬起手,透明球划过甲板,佩金手裡的信一瞬间到达了收信人手上。

抓着信封,罗愣了愣。

向来知道无数的信从金黄色的船上启程,却未曾有回信,一群人难掩好奇。幸好还有识趣的人赶着好奇心旺盛的其他人,知道收信是一回事,内容还是私事。

一群人依依不捨的离开了甲板,时不时回头望一下。最后,终于恢復平静的甲板,只剩拿着信的人。

罗只是疑惑的看着信。从未收到的回信,却在他未曾寄信的这些天出现,若说是上次的回信,却也时隔太久。

沉甸甸的信封拿在手中,罗思索着几天的记忆。没什么特别的,也就前天开了一次酒会,难得多喝了一些。

隔天,久违的宿醉了。

“......。”

沉默的望着信封。

闯入脑海裡的记忆断断续续,纯白的信纸佈满着他的笔迹,还有带着满身酒味寄出的信。罗捂着脸,不知道该怪喝酒误事,还是怪习惯成瘾。

无论如何,终就是自己犯蠢。

放弃回想自己究竟写下什么,拆开信封。

怎么会持续那么久?

并决定继续下去?

关于那些从未停止的信。

关于那些秘密。

关于巧遇。

怎么会持续那么久?

并让他继续下去?

海风吹过翠绿的草皮,抚过海面在船边化成一朵朵涟漪,模糊了海与天空的分界。无尽的水蓝上,唯一的船航行着,然而船上热闹的气氛向来与孤独无缘。

索隆望着海平面,喧闹的笑闹声来自餐厅,见怪不怪的热闹在小狮子船上从未停歇。

相似的早晨,所有人聚集的餐厅,留着早饭的空餐盘。一群人围着饭桌讨论着,吵闹的讨论终于连甲板上的人也不住走向餐厅。

“这什么?”

“整张纸上密密麻麻的,看不懂。”

“好像都是同一个词?”

“为什么是同一个词?好奇怪?”

踏入厨房,注意到讨论的中心,索隆一手抽回了乌索普手上的信纸。庆幸自己即时赶到,不过暂放着,没想到会被注意到。

“那是你的阿?”山治收拾餐盘时无意中发现。

“哦,索隆就是你平常收到的信阿?”路飞回想着信的内容,诚实了当的说着,“真的完全看不懂耶。”

“索隆,索隆,我可以帮你看看。”乔巴自告奋勇的说着,“刚刚看一下,好像都是同一个词。”

“密密麻麻的同一个词?”娜美皱了皱眉头,就没听过有这种信,吐槽着,“看着像诅咒。”

“唉,是,是诅咒吗?!”

乔巴退后了几步,乌索普拿出十字架和洋葱。

还未搭上的话题,一行人自顾自的讨论着,不过他们向来如此。倒是对于最后的结论,索隆愣了愣,看着手上熟悉的笔迹思索着。

“诅咒吗?”想着能写出这种东西的状态,索隆失笑,“算是吧?”

“哇唔,绿藻头你是惹到什么人了啊?”

“好酷!”

“诅咒要怎么做阿?布鲁克你会吗?”

“呦吼吼,好可怕阿。”

讨论越来越热闹,索隆无奈的抓着信,没想到这样的信也可以让一行人吵成这样。不过连乔巴都没看懂,倒是他的意料之外。

一旁未曾发声的罗宾看着热闹的景象,悄声问着,“需要帮你看看写了什么吗?”

索隆撇过头,两个滴坠随着动作晃动着。收起信纸,轻声说着,“不用了。”与之前原因相同却又不同,语带笑意的回应着,“我知道。”

无数封信纸上,他只认得一句话。

一句就足够了。

与信纸相连着的那一端,罗晃了晃空荡荡的信封,无奈的勾起嘴角,紧握着手上的金色滴坠。

不过是缺少一个理由。

-------END-------

这篇又名“医生的艺术字体”(?

罗哥字潦草是私设,官方没设定,BSB提过索大认得字,但不算爱看书,通常看有插图的书

甜心核弹 发表于 2023-3-24 13:59:51

哈哈哈哈哈但感觉凭小藻取招式名的才华来看,应该还是挺有文化的,罗哥的字体,一下就想到医院大夫的草书哈哈哈哈哈

榷lens 发表于 2023-12-28 14:02:53

让我看看是谁家大海贼像初中生一样疯狂写情书啊,哦,原来是诺诺罗亚家的

湾挽_0315 发表于 2023-12-31 15:25:38

哈哈哈好可爱

冒牌曹贼 发表于 2024-1-5 02:04:31

太强了,我直接360度无死角滑跪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罗索】信(原著向,一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