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枫涉谷 发表于 2011-11-11 20:29:38

洛丽塔·阴郁的英伦海岸[生子 虐 慎入] (6.5更新)

本帖最后由 菊枫涉谷 于 2020-3-7 16:35 编辑

无期限停更。姑且当作ABO吧(写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概念),OOC有,BUG有,如果打分我会给它打很低





序:

洛丽塔重发了差不多五次,最后都得到一个被吞的下场,到最后的最后除了我手中的文稿已经再没有别的地方有这篇文章
苦也苦过,累也累过,喷子也遇到过,也都过去了,在这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我一直都在默默地修改着整理着,但在最后一次它消失后就始终没有再发出去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喜欢这篇文,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就停在这吧。一直以来谢谢,还有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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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 美国 西雅图



夜晚的西雅图弥漫着淡淡的雾气,街道上不停闪烁的霓虹灯照映出这个城市的繁华和落寞。虽然是深夜,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并未减少,足以见得这里是多么的奢华高贵。

就在那灯红酒绿的街道入口,出现了一位一头绿发的少年。他身材高大,眼神犀利。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人们只看到他安静地伫立在街边,穿着随意而大方,在凉爽的夏日夜晚站在街边自动售货机前投进一枚硬币。

他有着白皙的肌肤,湖蓝的眼睛,英挺的眉和刀削般的轮廓。随后他静静等待着饮料从出口出滚落。

自动售货机停顿了几秒,发出刺耳的呜呜声,接着就停止了运作。

少年看着那坏掉的机器,沉默着低下头。几秒钟后,他突然抬起拳头朝玻璃砸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扼住了他,制止他这样鲁莽的行为。少年回过头,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自己旁边。他带着很大的黑色墨镜。那个人很高大,麦色的肌肤,绿色的头发,还有与自己相似的轮廓。

他摘下墨镜,露出红色的眸子。这个人的右眼是完好的,凌厉的,左眼却是闭着的,从上至下有一道狭长的疤。展露在眼前除了这一副令人恐惧的面孔,还有嘴角溢出的冰冷的微笑。

少年看着这个带着冷漠气息的男人,慢慢收回手。

“Zoro······”

他颤抖着发出声音。





1998年 美国 圣弗朗西斯科(旧金山)



幼小的孩子傻傻地伫立在卧室的门边。他愣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满屋子狼籍,还有地上冰冷的血迹。

屋子里绿发的男子抓住金发男子的脖子,将对方的头狠狠地砸到墙上。

下一秒,他的肚子上挨了更剧烈的一脚。

小男孩看到了一切的发生,从头至尾。

他看着面前的两人第一次如此凶狠地厮打在一起,出手都那么狠。

他看着绿发的男人将凳子砸在金发的男人身上,看着金发的男人将绿发的男人踢出去很远。

无能为力,太过幼小的他泪流满面,瑟瑟地蹲在了地上。

山治徒然地靠在墙上,墙壁上全是血迹。

他微微地喘息着看着面前发狂的魔兽,看着他近乎凶残的暴戾。

“Get lost.”他轻轻的说,“now!”

索隆看着他,突然伸出一根指头狠狠地指着他。

“You make me sick! Sanji, You‘re a jerk! ” (你真让我恶心!你是个废物!)

他转过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门边。

裤子忽然被拽住,小男孩抱住他的腿。

“Please don't····”迎接他的是稚嫩的声音,低低的哀求。

索隆低下头那湖蓝的眼眸,与那个人如出一辙的清澈。

他最讨厌的那个人。

眼中的血红色瞬间睁大。

他一把掐住了男孩的脖子。

“不! ”山治猛然间爬起来就冲上去,他拼命地夺下了他手中的孩子。

“你走吧,求你,你走吧,我不拦你,求求你!”他抱着已经喘不上气的孩子颓废地从墙上滑下来。

索隆冷冷地看着他。

冰冷的泪从山治的脸庞坠落。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孩子。“八年了,就算你是冰我也能融化,为什么你还要下这么重的手!”他声嘶力竭地朝索隆吼。“那是你的儿子! 你的儿子!”索隆捏紧了拳头。他冷笑着,用灼人的目光牢牢盯着山治的眼睛。

任由冰凉的泪水从血红的眸子中滑下来。

“他不是。”一字一句,比冰雪更加寒冷。“我没有儿子。”他以不亚于他的吼声喊了回去。“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静默。没有人说话。山治默默地流泪。他将脸颊贴在男孩的额头上。

索隆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下。他没有去擦。

转过身直接走向了大门。再也没有回头。

留下山治颓废地坐在地上。

沉重的摔门声过后,又是一片令人压抑的沉默。

良久,怀里的孩子伸出手。

他拂去父亲的泪水。

山治颤抖着抱紧他。





2008
年 美国 西雅图


山治买好了晚餐的食材。他提着一兜子的食材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黄昏的西雅图安静的沉睡在太平洋蓝色的臂弯。暗暗的夕阳为他的轮廓渡上一层模糊的金色。

阴暗的颜色。他不喜欢。

罗纳德仰躺在沙发上等待父亲回来。门铃一响,他便轻轻地爬起来去开门。

“Hey, Dad,you're late.”他接过山治手中的食材。

“Something busy.”山治淡淡地回答。“我不太喜欢听你说英文。”“I insist.”罗纳德平静地转过身。

山治什么都没说。他换好鞋子慢慢地走进屋子里。

“Shit!”罗纳德拎起一条咬住他手指的活鱼,非常生气的将它扔进水池。

“Words.(注意用词)”山治对着镜子解下了领带。

“Sorry, Dad.”罗纳德转身走进厨房。

山治看着他绿色的头发和湖蓝的眼睛。他垂下眼帘。眼前的人是如此完美地融合了自己和那个人的优点。以至于自己想忘记都不得不每天面对。

“我来吧。”他走进厨房系好围裙。罗纳德退到一旁,看着父亲熟练的打开烤箱。

“You are missing him.”

山治平静地慢慢做着料理。“你多想了。”他说。“It doesn't make sense.(这没有意义)”山治关好烤箱的门。他转头看着少年的眼睛,很直接地看他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眸子里的安静。

“Don' t be so childish.(别那么孩子气)”“OK,but you know what I said. ” 罗纳德扬起了眉毛。“父亲,你骗不了自己的心。”他用流利的国语说。

山治朝他笑笑。“也许吧.”“Take care. ”罗纳德走进了客厅。

山治一个人待在厨房,抬起头看白色的天花板,在片刻的沉默后点燃一根烟。






又是一个黄昏。山治疲惫地赶往西雅图的某一个大学。他要去接罗纳德。

教室里没有人。他停在门口想了想,走上了另一处楼梯。

脚步慢慢地踏上螺旋的阶梯,皮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着自己的接近,他听到了低沉的大提琴奏响沉缓的乐章,逐渐地在耳边清晰。像极了古老的西雅图流传的有着吸血鬼黄昏。森然,庄重,神秘。

山治疲乏地停在门边。“Rona,该走了。”少年停下了手中的乐器。

“你终于没有迟到。”他讪笑着站起来走向父亲。

“想吃点什么?”山治平和地为他整整衣服。

“今天是他的生日。”山治的手顿了一下。

“我想喝酒。”听到他熟悉的低沉嗓音,山治笑笑,垂下了双手。“好。”为什么你和他那么相似。相似的我简直要分不清你是你自己还是他。

真是讽刺。

为他打开车门,又关好车门。山治坐在了驾驶座位上。

少年习惯坐在后排座位上。他很少和父亲并排坐在一起。

“Well, I want to know something about you.”

罗纳德沉静地看着他的父亲。

山治自顾自地开着车,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Oh, come on,you said you'll tell me when I grow up.”

又是一句轻轻的陈述性的询问,谨慎地试探自己的耐心。"Dad?"

山治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缓慢地开着车行驶在西雅图的大道上。罗纳德没有再说话。他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上。像是睡着了。他从后车镜看着他,从绿色的头发,到单薄的眼皮,再到薄薄的嘴唇。那是与Zoro一模一样的脸。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你根本就什么都知道了。”山治抽出一根烟。“已经不需要我再重复。”“只是想得到您的亲口承认。”少年突然笑着起身,将头靠近山治的座位。“我确实早就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想听您的回答。”他湖蓝的眸子看着山治的侧脸,一眨不眨。

“您在逃避什么。”山治平静地接受这句能够震撼自己心的句子。是的,他说的没错,自己是在逃避。逃避着自己最担心的事情。

然后他从倒车镜里看少年。

罗纳德笑着回看他。

山治抽了一口烟。

“When I first met him, I was 20 years old."

他缓慢地开口。





1988年 英国 伦敦


山治承认自己并不是多么清高的人。他甚至承认他完全是正常的男人。所以他尽可能地花天酒地。因为自己有资本,有内涵。他英俊而优秀。他的花心也是出了名的。但他却并不乱。虽然身边的女人常换常新,但是却没有一个曾经和他怎么样过。

他是个贵公子,家境好,能力强。自己经营一座公司,每年盈利的钱不计其数。那时候他并不在美国,而是流连于英国。奢华的社会,纸醉金迷的场合。是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回忆。

他想,如果自己不是这样子的人,或许他就不会至今还要一个人承受寂寞。因为他遇见了另一个人。另一个足够让他花一生时间去等待和温暖的人。

那个人有着绿色的头发,和邪气的面孔。

山治承认,自己喜欢他。



索隆是个普通的年轻人。他有蓬勃的朝气,邪气的面孔和一身高超的武艺。他还是个实习生,兼职调查。转战各个领域,被称为那一届的潜力股。年轻张狂,又一心致力于市中心一带的安全和稳定,真的是很称职。

他会遇见山治也并不能算是意外。那一天有人举报有位贵公子在背后做着不明的生意。所以他就去搜集证据了,像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

“这些家伙,赚了点钱就开始为非作歹,真他娘的没一个好东西。”索隆冷笑着对自己的搭档卡库说,眉目间都是鄙夷。

“老朽有时候也这样愤世嫉俗一把,”卡库笑。“总之,离那群有钱人远点。你惹不起,就算你是个警官。”

两个人在警署制定了方案和计划。寻求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能够逮捕山治。他们的目标是一次会议,在那之前会场里做了些手脚。之后索隆戴上耳机,侧耳倾听着里面的传来的声响。

“时间快到了。”卡库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马上。”索隆说。“他们已经来了。”

“三,二,一,”卡库按下了按钮。“开始录音。”

清晰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很明显他们已经在秘密商讨了。

[对于这个计划,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貌似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总裁的声音。

[也许再检查一下比较好。]一个女人的说。

[我也同意,有备无患。]

附和声连连,许多人都在发表看法或者指出纰漏。索隆皱着眉仔细地听着,他不懂商业上的事,也不想去了解。但是他只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进来的时候,听脚步声是六个人。”他一边听一边说。“现在按照声音区分已经有五种不同的音调,还有一个人一直都没说话。”

“山治在里面吗?”

“不知道。我怀疑他是第六个人。”

[喂,小子,你怎么什么都不说?难道怕我们弄虚作假不成。]耳机里又传来了声音。

索隆立刻指挥卡库收集频率,调配出正确的匹配对象。

[我想我没有必要说什么。虽然我承认这份计划是我定的,并且在钻法律的空子。]一个低沉的,很平缓的声音开了口,它听上去非常有磁性。[不过这场会议本身就是针对我的一个阴谋。先生,您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话对那个将窃听器放在桌子下的人说呢?]

索隆睁大了眼睛。他不得不表示自己很意外那个人的敏感度。

但证据确凿,因此没费一兵一卒就很轻易地以欺骗的罪名拘留了那个家伙。是的,他就是山治,二十岁,高中学历,有名的花花公子。

“这种人真让人反感。”他哼了一声。

索隆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令他意外的是山治并没有推脱或者解释。他很痛快就承认了自己的生意。他原本是打算山治不承认就将证据送到他面前。现在这一切的工序都省了。接下来直接送到监狱。

路过审讯长廊的时候,山治正好从审讯室里走出来。他手上戴着手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老实说这是索隆第一次见到他本人,虽然之前看过照片,但还是觉得他真人貌似更——好看些。然而他依然对那家伙没什么好感。

“又来了个不诚实的家伙。”几乎是本能地,在山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索隆邪笑着说了这样一句话。

湖蓝的眼睛将视线转向他,淡漠的,不带什么过多的情感。山治看了他一会,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他转身离开之后,索隆还被他惊在原地。完全没料到那家伙会笑,而那种眼神,竟然令他浑身不舒服。

预感很差,很不好。





蹲了几个月之后,山治就被保释出狱了。似乎他也没有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他的陈述词是打算回到公司本本份份地接单子做生意。

简单的见面,简单的审讯。金色的头发和湖蓝的眼睛始终在安静地注视自己直到结束。像这种人,仗着有钱就作威作福,什么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索隆对他并没有太好的印象。

他讨厌这样的人。他觉得他们是唯利是图的,钱可以做到一切,所以是地道的拜金主义者。他不喜欢山治浑身撒发出的优越感和自负的气质,总觉得他像瞧不起人一样的活在世界的高层。

索隆更钦佩有能力有胆识的人,而不是这种花花公子,能力和见识都那么差。这就是他对山治的第一印象。直到很多年后他依旧是这种感觉。他并不喜欢山治。




索隆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自己很快就忘记的男人会来找他。

那天天气很不好,伦敦的街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从警署里走出来准备去酒吧喝一杯。

“Zoro,”卡库在后面叫他。“你不回学校吗?”

“晚点回去没问题的。”他抬手对卡库挥了挥。“告诉基德和寇沙,敢乱碰我的东西就死定了。”

他将一张报纸蒙在头上,转身跑进了雨水中。

本以为几步就可以找到目的地,结果因为某种天性他竟然迷了路。上空的雨越下越大,报纸很快就湿透了。不得已,他躲到一旁的候车棚下避雨。空气有点冷,他穿的也不多,于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他站在候车棚下等了半天,雨不见小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什么都做不了,在这里也只能干跺脚。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然赌一把,朝前边跑算了。

索隆一咬牙,抬脚准备冲出去。

“这样莽撞,会感冒的。”

一把漆黑的伞出现在他的头顶,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在冷漠中潜藏温柔的声音。索隆扭过头,看到那个一头金发,湖蓝眼睛的男人站在他身边,嘴角微微勾起,平淡地转头望着他。

索隆觉得他面熟,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突然反应过来他是谁。

“是你啊,圈眉。”他不记得山治的名字,倒是记住了他古怪的眉毛。“这么晚不回家,专程来给我送伞?我是不会感激的。”

“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你这个绿藻头记性不是一般的差。”山治笑了起来。“不用你感激。我只是碰巧在这里而已,警官大人。”

“我果然还是比较讨厌你。”索隆邪笑着冲他挑眉。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你喜欢的人。”山治靠近他,将那把伞大部分罩在他的头顶,自己的西装一侧却被淋湿了大片。“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

“不需要。”索隆扭过头转身要走,手腕却突然被拉住了。

“想逃跑吗。”山治轻声地说。“很怕跟我待在一起?”

“你做梦!”索隆一把甩开他的手。“老子是因为讨厌你才不喜欢站在你身边——”

“也许某天,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山治又笑了起来。“今天先让我送你吧。毕竟我可做不到视而不见。”

“随你的便。”索隆傲慢地说。“我要去酒吧,【低档的】,不是你这种富家公子知道的地方。你愿意送我也没办法。”

山治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撑着伞,和索隆一起走进了倾盆大雨中。

如果那一天没有在伞下遇见他,似乎自己一辈子都会这样子清冷孤傲,活在逐梦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旁边路过的某所学校正在朗读很轻快的文章,从窗口传出来流落到街角旋转。

【淡金的,像阳光,拨开厚重的云层挥散迷雾,露出一片崭新的苍穹。】




索隆非常意外,山治竟然真的将他带到了自己常去的那间酒吧。酒吧的名字是SxZ love,S代表Seven,是一个星期的天数,意思为循环的生活。Z代表Zero,是零,意思是一切的初始。不过索隆从来不去研究这些东西的意义,对他来来讲只要有酒喝就比什么都强。

“我到了。再见。”他对山治说。转过身就不想再理他。

“我好心送你回来,不请我喝一杯?”山治却收起了伞,和他一起走进酒吧。

“你很烦。”

“这只是本能。”

两个人坐到了酒吧的台前。酒保很快地送上来索隆经常喝的烈酒,他指了指山治,示意也给他来一杯。

“看得出,你是常客。”山治结果酒杯,朝索隆举了举。

“我从大一开始就到这来喝酒了。”索隆仰头痛饮。“我喜欢这里。”

“比其他的酒吧清冷,不过很干净。”山治低下头慢慢地喝着。“你是实习生吧。”

“猜对。”索隆对他打了个响指。“我今年刚刚上大三,被分配到伦敦警署来实习。”

“打算一直留在伦敦?”

“也许吧。但我想进CIA或者FBI,那之前需要推荐信。”索隆邪笑着说,聊到他感兴趣的话题自然放松了不少。“老烟枪斯摩格的做派很硬,能得到他的推荐就没问题了。”

“不考虑成个家再努力吗?”山治放下酒杯。

“没兴趣。”索隆冷淡地说。“我对爱情一窍不通,也不想弄明白。还是一个人自在。”

“你真特别。”山治对他说。

“哈,有意思。”索隆好笑地发出啧啧声。“我哪特别?”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山治低下头晃了晃杯中的酒。

索隆想嘲笑他几句,目光却落在他的右肩膀上。那上面一大片的水渍,似乎已经湿透。想来也知道非常冷,这个人却丝毫不在意。

“衣服。”索隆下意识地说。他随手拿过台子上的面巾纸伸过去擦拭他的西装。

“哦——哦,谢谢。”山治伸出手想要接过来自己擦。

索隆的动作很认真,表情也很专注。他一旦做什么事就会心无旁贷仔仔细细,容不得一丝马虎。棱角分明的鼻梁骨和眉骨都散发着男人的味道,肌肤看上去很光滑,似乎手感很好。

而那嘴唇,此刻在微微抿着。它好像很柔软,很诱人。

山治伸出的手突然握住了索隆的手腕。

“你干什么!”对方被他吓了一跳,抬头想骂人,下一秒靠近的却是那家伙骤然放大的脸。

一股烟草的味道席卷上唇齿。嘴唇被那个人轻咬住,慢慢地像是在品尝。他撬开自己的唇舌,竟然有些疯狂地开始掠夺和攻占。

“唔!”索隆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他用力推着山治,在反抗无效后张口恶狠狠地咬在他的嘴唇上。

山治松开了他。唇边流下一缕血迹,慢慢地划过他的下巴。

“你他娘的——”

“跟我交往吧。”

那个人如此突兀地对自己说。

索隆惊呆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山治,半晌后突然抬手朝他的头部就是一拳。

“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让我恶心!”

他鄙夷地呸了一口,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酒吧。自从听到了这句话,他对他就已经不仅仅是反感,而是憎恶。开始无比地讨厌这个男人。

而山治却只是望着他的背影微笑,抬起头擦了擦唇边的血迹。

“你咬的我真疼啊。绿藻头。”

索隆,你的人,我要定了。




索隆突然开始发现山治无处不在。

他很恐怖,像个鬼魅一样的无声无息。但他就是不出现,而是以各种诡异的方式证明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莫名出现的食物,加班后会送来的外卖,办公桌上注意身体的字条,甚至包括去酒吧是都有人为他买单。可是他见不到他。

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山治在他身边徘徊,他却完全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

山治幽灵一样的存在弄得索隆反感到了极致。他开始更卖力地工作,辗转在英国各个城市。然而他走到那里山治就跟到那里。一步都不离。

索隆知道自己的目的和梦想。他可不想这一生毁在这个人手里而无法无做自己的事。所以他想方设法地躲避他。

但对方的头脑和能力不是他可以小觑的。不管他躲在哪里都逃不过山治的视线。即便是在陌生的街头,偶尔的下雨天,都会有一个陌生人或者小女孩走过来将一把伞递给自己,说那边一位金发的哥哥要送给他。

索隆反感到极限了。为什么这个人这么的缠人!他到底想怎么样。

无休止的躲藏,无休止的跟踪。这样的相处模式逼得他想崩溃。要不然就出来和我面对面,总是这样子像个鬼魂一样谁受得了!你特么装什么神秘!

不是没有反抗过。索隆曾经凭借着自己的职业敏感找到了跟随着自己的家伙。那天他实在是火大到要命了,于是脑中产生了一个很疯狂的想法。一边想着,他一边在街道上慢慢地走,随后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

他闭上眼睛,倾听着身后的声音。始终没有什么动静。索隆将感官全开,铁了心要找到那个混账。

但是始终没有任何线索。他转过头,巷子里依然空无一人。无论前后,都只是他一个人在。

但索隆却冷笑了一声。他突然抬起头朝墙上看去。

山治坐在墙头上平静地看着他。见到他发觉了自己,就对他微微一笑。

“很有趣吗?”索隆凶狠地问。

“我觉得还可以。”山治高兴地说。“从没遇到过这么令我动心的家伙。如果这是场游戏,那么我赢定了。”

“猎物和猎人的游戏?”索隆嘲讽地笑。“你很烦,知道吗。像个变态,渣滓,混蛋。”

“随便你怎么说。”山治单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爱上你了。除非你死了或者我死了,否则你就是我的。”

“你真让我反感。”索隆冷冷地说。

“那么,你可以想个办法摆脱我。”山治笑。“杀了我怎样?”

“你这个疯子。”

“或者答应我。”

“不可能。”索隆冰冷地扯了扯嘴角。“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哦?”

“离我远一点。要找男人到酒吧去,那里什么人都有,多得是你想要的。”

“我只喜欢你。”

“你特么给我滚!滚!!”

他的反抗从来无效。山治根本不收敛,反倒更加变本加厉。愈是拒绝就愈激烈。

他无休止地送他东西。他记住他的生日,他的手机号,他的喜好。他很可怕,无论索隆如何逃避都无法摆脱,幽灵似的缠着他,一遍又一遍。

同行们实在看不下去,纷纷帮着索隆。他们极尽自己的所能阻止山治。然而不久后却听到山治公司被转让的消息。接着他突然间开始销声匿迹。

索隆放下心来。他想自己终于可以清静清静了。





大三的实习生涯早已经结束。他进入大四,开始为毕业奔波和努力。他需要推荐信和证明,更需要实战经验和良好的心态。身为桑赫斯特军事学院的高材生,那最后的一年里他可以说是心无旁贷地疯狂完善和磨练自己。

“你也太拼命了吧。”宿舍里,基德举着PSP望着那个举着杠铃锻炼肌肉的家伙一脸嗤笑。“为了进CIA这么不要命?”

“你多余管他。”寇沙躺在床上看一本杂志,抬手推推眼镜。“反正你比他清闲的多。”

“【大器晚成】。”霍金斯懒散地摆弄着他的纸牌。“他懂得自己想要什么。”

“好好,算我没说。”基德无可奈何地点头,他继续玩手里的PSP。




索隆自始自终一言不发。他沉默地锻炼着自己,任凭汗水流淌过面颊。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去食堂取盘子。索隆和基德站在一起,前面是寇沙和霍金斯。四个人在同一个宿舍住了快四年,感情一向都好的无与伦比。

“过一阵子毕业了我们就各奔东西了。”寇沙拿过几个盘子,分别递给那三个人。“也不知道未来我们会怎样。”

“老子想去FBI,如果可以的话。实在不行老子就开公司去。”基德狂笑着说。“喂,我到时候要是干走私,哥几个有能力的记得帮我通融下。”

“做你的春秋黄粱南柯大梦,”索隆给了他一拳。“被抓进去才好。”

“我同意。”霍金斯漠然地说。“他这种人对世界是一个很大的危害。”

寇沙看着基德,半晌之后认真地推了推眼镜。

“你丫的有话就说!”基德火大地冲他吼。“一言不发地鄙视谁呢!!”

四个人哈哈大笑。在桑赫斯特这最后一年里,朋友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人知道未来会怎样,更没人能预料自己今后的生活。这一刻还是年轻的少年,也许十年后完全就会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索隆望着这几个在身边笑的很明朗的家伙,自己也在笑。他突然觉得,如果能一直和大家这样走下去也未尝不可。

年轻的人终究太年轻。他们并不了解,二十年之后四个人再站到同一个位置面对彼此,却已经是不同的立场和身份,循环往复。

伦敦的冬日总是很早到来,夹杂着寒冷的空气席卷人的面颊。索隆冒着寒风去警署整理档案。他经过地铁的入口,那里有很多的流浪人,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临近毕业,压抑越发的加大。工作上的,学业上的,关系上的,等等等等都在挑战他的神经。他没什么有钱有势的家庭,不可能会被安排工作。一切都要靠自己,不努力就什么都得不到。

他脚步很快地走着,逐渐经过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你看上去很累。”

那个人突然低声对他说。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怪异的圈眉。叼着烟头坐在地上抽烟。

索隆停下了脚步。他觉得这声音出奇的熟悉。转过头,他睁大眼睛看向对方。

“小绿藻,你不记得我了。”

那个人抬起头,对他面前的人露出了微笑。

“原来是你。”

“是我。”山治对他招了招手。“好久不见。”

“哈,”索隆冷笑。“我可不觉得见到你是好事。”

“你还是老样子。”山治丢开了烟头。他伸手在衣服上破烂的口袋里摸了摸,却只摸到一个空空的烟盒。“那么招人喜欢。“

“连烟都买不起,你还真是丢人。”索隆嘲笑他。“别告诉我你还没放弃。”

“如果我放弃了,我在这里做什么。”山治丢下烟盒,懒散地靠在墙壁上。“不得到你我是不会罢手的。”

“别在这个时候来打搅我。”索隆恶狠狠地说。“否则我就杀了你。”

“放心,我不会的。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很大。”山治笑着对他说。“不过,我会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出现,趁虚而入。”

“我不可能脆弱。”

“你对你自己的了解可比不上我。”山治笑。“没人比我懂你。虽然你自己都不懂自己。”

“你在说什么蠢话。”

“我们可以走着瞧。”

索隆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一会,他弯腰蹲下来,将手伸进口袋。

“去买盒烟吧。”他平静地说,将一沓钱币递到山治面前。

山治望着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邃。他抬手接过索隆的纸币。

“你信不信,我可以靠这点钱东山再起。”他微笑着,伸出一只手去摸索隆的脸。“你还是那么善良。一句忠告,你真的会栽在我手里。”

“我也是真的很讨厌你。”索隆拨开了他的手,皱着眉嫌恶地开口。“别缠着我。否则后悔的会是你。”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世事无绝对,永远不分对错。在索隆为毕业焦头烂额的时候,山治竟然凭着自己的能力再次进入一家大公司做主管。他遵守承诺,没有在这种时候打扰索隆,而是偶尔的会像以前那样子无处不在地对他表示关怀,大部分时候都给索隆足够的空间让他忙自己的事。

很有心计的男人,懂得如何取舍,懂得怎么攻略对方。

索隆那段时间简直是烦的要命,对什么都看不顺眼,动不动就发火。人有时候一冲动就会做很极端甚至很后悔的事。其实后来想想,要是自己干脆去别的国家,或者冷静下来一直拒绝他,也不至于最后是这个下场。

年轻气盛,什么事都想争个赢。本就已经失去理智的索隆更加不甘心自己就这么一直被摆弄下去。【喜欢男人】这种侮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就算山治不常来打搅,他终究还是存在着,并没有放弃。这是令他非常反感的事。

但是他真的没什么办法。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他很苦恼。

“你的推荐信上面不给批,你需要经验。”斯摩格叼着两根雪茄一脸不耐烦地说。“马上就毕业了,来这里工作吧。做几年之后我再推荐你去CIA。”

“我已经足够优秀了!我各方面都达到要求了!”

“可惜你的脾气始终那么差。记住,一个强者,任何时候都会保持百分之一百二的冷静。你连百分之四十都没做到。小子,你真的还很差劲。”

在那一天,从未喝醉过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喝的烂醉不堪。他在狂暴中砸烂了酒吧的收银台后丢下一叠钱币就跌跌撞撞走出了门。

他慢慢地走在静寂的小巷子里,经过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来到市中心。

突然一辆车子行驶过来,速度极快。已经喝醉的索隆反应不在那么敏锐,他漫不经心地朝前走着,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车。

其实潜意识里还是知道危险来到了身边。但他竟然很自嘲地想,不如就这么死吧。反正也这样了,没别的办法了。

车子发出了警告的鸣音。索隆不予理会,自顾自地向前走。

“当心!”

一条手臂猛地伸出来快速地拉过了他,后背撞入了一个胸口。车子疾驰而过,很快驶远了。

山治抱着已经有些站不稳的他,脸上全是担忧和无奈。

“你清醒的时候不会这么做的。”他说。“别让自己后悔。别任性。”

索隆用带着醉意的眼睛看他,自嘲无比地讽刺自己。

“不用你管。”

直接撞死了反倒好。不用再忍受你这非人的折磨。

“你为什么总是要拒绝我。”山治搂紧了醉醺醺的他,轻拍他的后背。

“哈哈哈哈哈哈∠∠∠∠”索隆低声狂笑不止,“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索隆,但是我不会允许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烟草的味道,在伦敦街头的空气里竟然分外的好闻。索隆半倚在他的怀里,调侃地笑着仰头望他。

“你喜欢我?”

“我爱你。”

“有多爱?”

“爱的想和你过一辈子。”

“一辈子……”索隆突然大笑起来。

伸出手,他抓住山治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靠近他的耳朵。

“今晚陪我,”他轻轻地呼气,“然后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山治看着他嘲讽的嘴角,他看着他自暴自弃般的态度,突然明白了他有多么不爱自己。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再撕裂,疼痛的麻木不仁。

但是山治同意了。他的胸腔里燃烧着一股烈火,逼得他最后也丧失了理智。他想要他,全部都要了。像是疯狂地要赌一把,他将索隆带回了自己住的房子。

很高档的小区,非常大的房子。装饰的华美又简洁,是他一贯的风格。这是他第一次带人回家。

将绿发的年轻人小心地放到自己宽大的床上。山治脱去自己的西装,然后是领带。

他跪在床上,看着索隆疲惫又憔悴的眉眼。按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他开始慢慢地褪去索隆身上的衣服。

身下人肌肤的触感很好,又软又滑,像上好的暖玉。

“快一点……”索隆抓紧了他的手臂,催促着他动手。他睁开眼望着山治,即便喝醉了眼眸也依然流光溢彩。微微抬起下颔,他张开口似乎在索吻,于是山治低下头凑过去吻住他的唇。

这个男人……有烟草的味道。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顾一切,但是索隆知道他渴望山治,无比的渴望着。

“你爱上我了吗。”

“怎么可能。”

不过是身体上的接触而已。

胸膛被那个人压上去的感觉很霸道,甚至有一点安全感。索隆抱住了他的头,啃咬着他的耳朵和脖颈。他将头埋在山治的肩窝,尽情地呼吸着他独有的气息。

“你在折磨两个人。”山治突然起身。他对此感到无端的压抑。“我不做了。”

但下一秒他的头颅被扳下来,吻住一个炙热的嘴唇。

“为什么……我那么努力还是不行。”索隆无意识地说着,低低的在他耳边。“我到底输在哪里……”

“你一点都不差。”山治抚摸着他的脸,凑过去吻他的眼角。“好吧……我认命。让我把你弄坏好了。”

烟草的味道越发的浓烈起来。索隆闭上眼全身心地感受着。这个人的温柔,突然令他开始迷恋和依赖。



京城玖 发表于 2011-11-11 23:17:02

啊啊啊啊啊啊啊~~~~(某玖已经说不出话了......
菊枫当家的某玖爱死你了!
能够再次看到这篇文某玖觉得真是无比的幸福啊~~
我亲爱的绿藻呦~亲爱的圈眉哟~
好期待下文啊想知道绿藻和厨子发生了神马 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捏手指
菊枫当家加油!!(握拳!

ps:小绿生日快乐~~

let·soon 发表于 2011-11-12 14:54:15

菊枫当家的,被吃掉很久的文章你终于活过来更上了啊....
话说香索之居里这个也不完整啊.....
那啥,我没看完,话说当家的更新了么??....《这文实在是太长了啊我说....

九泉家的小熊 发表于 2011-11-12 21:08:01

撒花~!撒花~!菊枫当家的回来了!嗷嗷!
于是这是洛丽塔后援团众多支持者中的一只,相信大家都会来表示支持的~!

呐菊大~!【扑上】请你肆无忌惮的写下去吧!!【鼻涕眼泪一大把】

哀伤的眼泪 发表于 2011-11-13 00:08:24

当家的!!!果然《洛丽塔》写的最棒了嗯!!!一定要追下去!!
不管什么时候更!一定会追下去的嗯!
什么都不会阻止我追文的脚步!【喂够了!】

babyfish 发表于 2011-11-13 11:26:43

我看啊當家的把這文搬了過來那我還是再看一遍再寫一遍心得
畢竟你做了修改寫成了那麼長一篇當時的想法到今天 說不定也會有些許的不同
下次更新就放在新的樓裡面就好囉^^

一直很喜歡裡面的黃綠兩隻那虐到痛又甜到瘋的劇情深深揪著咱的心
喜歡看虐文 就算被打(誰敢?)也要支持當家的再虐下去只是千萬要給個HE就安心了
從不愛到痛恨到認命到接受到悄悄的愛上了他這種心理轉折看得人上癮啊
還記得有段時間當家的停更那時早上醒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洛麗塔更了沒有”
啊啊真是走火入魔 入戲太深了不過寫這種虐文對自己的身心也會有影響
當你受不了了務必休息一下我們都會等你的實在是知道這種虐文的厲害之處呀…
一開始從羅納的出場 再到索隆離開家的那場混亂 然後再到黃綠兩隻的初相遇
沒想到裡面的錯綜複雜讓人無法移開雙眼現在他又要來佔領我的心了

都是年輕又狂野的人山治就這樣被他吸引 開始了死纏爛打的追求
但是索隆並不愛他甚至討厭他的這樣死纏爛打是啊他可是個男子漢 憑什麼
就要被一個不喜歡的男人這樣追求
可是山治才不管以至於後來索隆被他惹煩了怒了 自暴自棄的上了他的床…
這一切就這樣拉開了一輩子糾纏不清的驚心動魄……


還有過長的樓主留言會被不見喔如果寫長了最好在送出之前先複製一下
送出後如果留言沒了那就用回覆的吧大家都要記得喔 不然到時傻住了 哭了 別搥打鍵盤啊


sz良仁 发表于 2011-11-14 00:17:33

超好看的文~~~有時會想, 黃綠的小孩是什麼樣子呢!
樓主你好厲害!!

這樣一舖陳讓人好想看下去~~到底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樓主加油~~想看續文.....

枫凝雪魂 发表于 2011-11-14 19:55:35

其实我的最早看的就是生子文,可能是最早接触的原因,耽美文中最钟爱的还是生子文。当时看时因为觉得很新颖很有意思才看的。后来从生子开始看其他的耽美文,最后才转到看同人文。估计和一般的腐女历程不同。在有些人眼里的重口味、雷文,在我看来全是萌点。
当初迷香索的时候最先找的就是生子文,所以楼主的这篇文是我看过的第一部香索同人,虽然没有完结但是非常喜欢。即便它不是一篇生子文,对我来说光是楼主的文笔,就足以让我一直追着这文看下去了。楼主能继续写这篇文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
不过听说这文当初闹得风风火火的,我也没赶上那个时候,现在写这些也是为了支持作者鼓励作者同时表达我对这篇文的喜爱啦!但愿一些不太能接受此文的朋友别看见我的评论又来引发一些争论啊!
我个人觉得那样挺没意思的,作者们写文都很不容易,也都希望自己所写的文可以得到大家的喜欢。所以读者们还是应该宽容一些,不喜欢的默默飘过就好啦,喜欢的就支持一个,何必闹不愉快呢!
随便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啊!可千万别来反驳我啊!

菊枫涉谷 发表于 2011-11-14 22:20:30

白,无尽的白,白的耀目。到处都是一片雪白,似乎圣洁,似乎残忍。

索隆望着周围的一切,努力思考自己这是在哪里。屋子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不难闻,却也令他胃里一阵恶心。

山治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他。门外的人是他的私人医生,在医学界颇负盛名的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和年仅十五岁就扬名天下的天才医生Dr.乔巴。

“索隆的身体和普通人并不一样。他天生就发生了基因变异,以至于他体内的状态能够达到非常合适的环境。不过这种可能性简直太小了,虽然有可能但是还是很微妙的。尽管能模拟一个合适的生长环境,但是还是与真正的不同。”

乔巴委婉地对山治说着这个在医学界无法解释的现象。

“可是这个奇迹偏偏发生在他身上。”

罗玩味地看看山治,接着走向了索隆。

“我说啊你,我想你的身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罗拿过一旁的简历翻看着。“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在很小的时候就曾经检查出这种奇怪的症状。”

索隆沉默地听着罗带着趣味的声音。他没有回答。

“你应该知道,那之后会有这种情况吧。”

索隆扭过了头没有说话。

“已经差不多快两个月了。但是你要知道这很危险,就算能存活也只能有一次机会。并且会对你的身体产生相对的超负荷。”

罗颇有礼貌地看着他。见到他没有反应又继续开始陈述。

“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帮你。你不用担心任何问题。而且山治先生说了以后不会再缠着你。”

索隆仰头望着天花板。他依然长久地沉默着。山治靠在门边看着他。他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竟然如此特殊。他伸出手扶上自己被他打伤的肩膀,想起他对自己拔枪的那一刻瞳孔中的悲哀。那是真真切切的痛苦,掩饰不住的耻辱。

山治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

“没必要。”

一句懒散却平静的话突然吓了山治一跳。那个人暗红色的眸子安然地接受了一切。索隆慢慢地坐起来。

“我想尽可能地保住它。你有办法吧。”

罗看看山治,点点头。

索隆疲惫地勾起嘴角,转身倚在靠垫上。

“我会付给你钱的。协议书署上我的名字。”

山治听到这话却站了起来。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索隆干脆地回答。“这是我自己的。跟你或者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山治的手抓紧了床单。他强忍着内心翻涌的痛楚,强迫自己开口。

“它····是我的。”

“你做梦。”冷笑爬上索隆的嘴角,他挑衅地看着山治。

山治望着他,后退两步,突然半跪在索隆面前。

“你他娘的干什么!”索隆很反感他这么做,自己又不是女人!

“我想要一个家。合适的三个人。”山治淡淡地说。“你可以不爱我,但是请别拒绝我。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你觉得现在的家庭很正常?”索隆嘲讽地盯着山治。

“最起码比一个人承受一切强。”山治固执地说。

“真是——愚蠢!”索隆无来由地暴躁起来。“我看到你就烦!我希望你能滚远点别再来烦我!”

“我不会放弃的,那本来就是我的,流淌的血脉将袭承我的名字。”

“滚!”索隆抄起身后的靠垫砸在他头上,但是却由于情绪的激动和过大的动作牵扯到了羸弱的生命体,令它浮躁起来。他感到身体一阵剧痛,疼得不能自己,差一点跌下床去。

一只手臂伸过来揽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头颅靠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臂轻轻抚摸着他的腹部。

对于很多小孩子来讲,难过和伤心的时候有父亲在身边,便会感觉到再大的困难也会迎刃而解。因为那是个无法取代的存在。

索隆感觉着体内疼痛的消退,一并退去的还有他那不服任何人的骄傲。下意识中,他痛苦地扭过头。

“我不会去的。我承认这是你的,但我不会交给你。”

我一个人也能带好。用不着你来负什么责任。

“如果你坚持,我不勉强。”山治对他说。“不过我会待在你身边,等待你和我回家。”















索隆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这是他离开学校后找到的房子,面积很小,房租却相对要便宜些。

他一个人坐在已经褪色的沙发上,沉默地靠在垫子中闭上眼睛。

警署他请了假。实在没脸回到哪里去受人指点。宁可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干。

他需要时间接受,也需要时间治愈。

抬起手,他抚上自己的腹部。能感觉到有东西在动,还有微弱的心跳声。

“我该怎么养活你。”他轻声地问。

我没有足够的钱,刚刚工作根本没有存款。不能给你那家伙一样的生活,不懂得照顾人,不懂得照顾自己。甚至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

我怎么可能以为这样子就可以不顾一切地带着你生活。我不怕吃苦受累,我只担心委屈你。

他平躺在沙发上,睁着眼望天花板。屋子里清冷的要命,没有一丝人气。

是不是因为有这个小东西在,自己才会如此的希望身边有个人留在这里。

但是那个家伙······自己真的爱不上。

叮铃!

手机响了。索隆伸出手拿过它,打开盖子放到耳边。

“罗罗诺亚。”

[索隆,我是真的担心,我放不下。算我求你,让我待在你身边——]

“你来吧,到这来。”索隆对着话筒说。“我要和你谈。”

随即门铃响了。索隆一瞬间的觉得好笑。他坐起来去给那家伙开门。

“你真的要把我逼疯了。”山治焦躁地对他说。“你就不能认真点吗。”

“我说,”索隆挑眉。“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个孩子才对我这么上心吧?”

“我压根就没料到我们会有孩子!”山治恼火地弯腰换鞋。“我喜欢的是你,这么久了你还没发觉吗!如果是为了孩子我随便找个女人哪个不能生啊!!”

索隆干笑了一声,他转身重新坐回沙发上。

“这里贫穷,比不上你的豪华居室。”

“你在说什么话!”山治毫不犹豫地走进来。“我不是那种势利的家伙!”

索隆懒得回复他,他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我是真的不爱你。”他对山治说。“强迫的在一起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你别这么自私,”山治走进来坐到他旁边。“现在你想和我断绝关系恐怕不可能了。”

“是吗。”索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别指望打它的主意,”山治果断地说。“你要是敢对它怎样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你不值得我用它来威胁。”索隆嘲讽地笑。

“绿藻头,”山治瞪着他,“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可以一个人带着它吧?”

“我要是说我就是这样想的呢。”

“你——”

“我不会任你摆布的,”他望着山治冷笑一声。“但是我想出于为它好我只能这么做。”

“什么?”

“孩子我给你,”索隆认真地说。“你比我更能给它幸福。然后你去找个女人结婚吧,给这小东西一个正常的家。我只要能经常看到这孩子就足够了。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一派胡言!”山治火大地吼了出来。“你做梦!!”

“别抢我的台词,”索隆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不同意我就自己带着。”

“你跟我回家。”

“不可能。”

“今天就走。”

“做梦。”

“我要你和我结婚,这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

“别指望。”

“那么,”山治冰冷地开了口。“我只能这么做了。”

他突然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管针剂。将它拿出来甩掉外壳,再索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他按在了沙发上。细长的针尖对准他的脖子,轻轻一推就从里面冒出水滴。

“这是什么!!”索隆恐惧地对他吼着。

“你觉得这是什么。”山治冷漠地俯视着他。“只要一针,我们就两清了。”

“你敢!”

“我敢,”山治说,“你不同意和我回去,非要一个人带着,它早晚变成你的累赘。我爱的是你,为了你,我可以除掉它。”

“你这个疯子!住手!”

“如果你坚持。”山治将针头逼近了他的脖子。索隆能感觉到那种尖利刺在了皮肤上。

“山治!别!住手!”

“我给你五秒钟考虑时间。”山治说。“五。”

“拜托你!那是你的——”

“四。”

“你他娘的疯了!”

“三。”

“山治!!”

“二。”

“我答应!”索隆嘶吼起来。“放过它!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是你说的。”

“我不反悔!”

“别动,”山治说,“我必须给你注射。这是保护它和你的身体的。”

“你——”索隆立刻捏住了他的脖子。“你耍我?!”

“那之后随便你怎么处理我。”山治将针管推进他的脖子。“不这么做,你永远都不开窍。”

孩子对你来讲非常重要。而对我来说却仅次于你。我可以放弃它,但是你不能。所以我利用了你这方面的软弱。

“我爱你,”他忍受着脖颈间的窒息感慢慢地说。“为了你我可以去死。”

索隆的手在颤抖,他松开了对方的脖颈。

“你是个疯子,山治。”他说。“我······不会食言。”

破罐子破摔般的,他就这样子来到了山治的房子里。在这之后会成为自己的家。

“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山治对他说。“你只要在这里好好待着就可以。”

“随便吧。”

工作的话,自己申请了一年的假期。心无所想的索隆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听着墙壁上古老的挂钟低沉的行走声,看着窗外蓝天上掠过的飞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完全没有活着的意义。

因为无爱,所以悲哀。

也许支撑着自己不崩溃的勇气和动力的,就是尚未出世的他了吧。



索隆拒绝和山治睡在一起。他甚至拒绝吃山治为他做的菜。宁愿自己到街上去买。山治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他忍受着索隆为他的冷嘲热讽,看着他掀翻自己为他做的饭菜,看着他在家里耍着脾气。山治都默默地忍下来。

因为自己很爱他。哪怕是失去这个孩子,自己也想好好地爱他。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吧。山治想。但是自己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他依旧每天都为索隆准备非常丰盛的饭菜。他原本就特别擅长料理。

“多少吃一点吧。”他轻声地询问索隆。

“你很烦!我不想吃!滚出去!”

然后山治会放下食物转身走出他的房间。

时间久了,他却发觉从什么时候起索隆终于开始吃自己做的饭菜。尽管会挑三拣四但是每次都会吃一些。

山治很感谢他能这样子。起码的不那么难以接近。从没受到过这样对待的自己,作风一直都很强硬的自己,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竟然是如此的卑微。

在每个夜晚到来时山治都会一个人蜷缩在床上看月光。他觉得心很疼,很空虚。但他从来不敢在索隆面前表现出来。 他很淡漠,一个人漠然地过每一天。几乎从来不笑,不说话,只是独自做着自己的事,照顾着那个人。

隐忍的男人,受的伤更深。



而索隆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很过分。但他就是很烦,看到那个圈眉就烦。 希望时间能改变这一切。他这样子想。然后翻过身沉沉睡去。

他的身边始终放着三把刀。那是犹如他生命一般的存在。就连每个夜晚他都会抱着刀睡才安心。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实在不想看到那个家伙。

山治总是很早就出了门,为他准备好早饭。之后中午回来准备午饭和晚饭。然后在索隆睡下了才会悄悄进门。中午回来的时候,他也从来不去打扰他。一个人慢慢地走进厨房,然后再慢慢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索隆听着他的关门声和开门声,冷冷地发出厌烦的哼声。

白天他不在家的时候索隆才会在屋子里走走,看看窗外。他需要的东西他都会写在门外的日历上。然后不出四个小时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这样子平静淡漠地过每一天。山治尽可能地做到一切满足他。

而每个星期的检查则是罗到家里来。他带着先进的设备和仪器,笑着敲开他房门。索隆不讨厌罗。他觉得这个医生他还可以忍受。罗很少会劝他对山治好一点之类的。他就像履行公事那样子的尽心尽力。

因为身体的原因,肌肉的柔软和空间都非常有余地,所以即便那个小东西已经四个月大了,索隆的身材还是那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看外观一点也不突兀。但是体重明显变沉了。这一点他自己再明白不过。他却依旧无法改变自己对山治的评价。

每一天的中午都会听到那轻轻的开门声。索隆总觉得真很别扭。

某个午后,在听到房间里的走动声后,索隆突然打开了房门。

“我饿了。”他冷冷地看着吓了一跳的山治,觉得他怎么看怎么碍眼。

然后他看到山治将手里的餐盘送到自己面前。里边是上等的海鲜,而且都是去了壳的。

索隆接过了盘子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大嚼。他实在是懒得躲着他了。山治安静地看着他,然后看到他将电视打开,看都不看自己。

他转身去为他接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去收拾盘子。之后他重新走到索隆身边。深呼吸几次,他咬咬牙。

索隆知道他有话说。但是他只是皱着眉看着电视,丝毫不理睬他。

“喂••••••”

索隆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我能••••听一下•••他的心跳吗•••••”山治几乎是压抑地询问。

索隆将寒冰一样的目光转向他。他的眼睛里满是冷漠。山治的心凉了下来。他自嘲地扯扯嘴角,欠了欠身就转过头打算出门。


“可以。”身后的人低沉的声音缓慢地回答他。

山治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但是他忍耐住了。于是他走过去,低下头将耳朵贴在那个人的腹部,静下心来聆听来自另一个生命的律动。一下,两下,三下。很有规律的在跳动。和他的心跳是同一个频率。

山治忽然很眷恋这种感觉。他在微笑,目光里却分外的忧伤。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厨房里悄悄流下了泪水,隐忍着自己的悲伤。

一只温暖的手缓缓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轻柔的触感,带着粗糙的感觉。

山治抬起头,看到了索隆软下来的目光。但他依旧是不看自己,却不是因为厌烦,而是在躲闪。

山治不得不说他的心里有了小小的期待。

“我以后搬到你的房间里。”

听到略带别扭的声音,山治欣喜非常。他将那颗蓬勃的头颅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索隆没有拒绝他。就这样吧。他告诉自己,只能这样了。认命吧。

他闭上了眼睛。

偶尔的时候,山治会摸摸他的脸或者他的肚子,宠溺地照顾着他。索隆生活在他的庇护之下,安安稳稳地过每一天。他知道山治喜欢自己,也喜欢这个孩子,不过他依然习惯一个人待着。

当那个小家伙七个月的时候,索隆的身体也变得羸弱了些。他几乎是什么都干不动,吃不下,
甚至走几步路都会觉得很累。

“一定是个男孩吧,要不然不会这么耗你的精气神。”山治坐在床边小心地喂他吃几口麦片粥,又心疼地揉一揉他那变得暗绿的头发。

索隆的神色很疲惫,整个人瘦了半圈。他勉强支撑着自己清醒地坐着,却怎么也耐不住袭来的困意。

“睡一会吧。多休息休息就好了。”山治觉得心里很难受,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索隆点点头。躺下去闭上眼,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

山治看着他睡熟,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帮他盖好被子后走出卧室关好门。就在他走进厨房收拾餐盘时,门铃响了。他拿过纸巾擦了擦手下楼去开门。

原来是好哥们艾斯突然来看他,还带了一两瓶好酒。山治很高兴他的到来,确认索隆熟睡后就来到客厅陪艾斯喝酒。

“我真佩服你,他对你和你对他根本就是两个极端,你却还是能忍耐下来。”艾斯为他倒上一杯朗姆酒,“身边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你却爱一个男人爱的死心塌地,明明那家伙就是个纯爷们,结果被你压的死死的,还根本就不爱你。”

山治耸耸肩。他对着艾斯笑笑,拿起烈性的朗姆酒,向里面加了些冰块。

“你不懂的。”山治大大的喝了一口。艾斯饶有兴趣地等他继续说。“你能明白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吗,你能理解他对于现在的境况有多么无奈吗,你能看透他内心压抑的痛苦吗。”

山治握紧酒杯,他觉得自己似乎有开始难受了。“你不知道他内心又多么痛苦。我对他的伤害实在太大,除了留他在身边一心一意对他好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弥补他的办法。”
艾斯又给他倒了一杯。“继续说。”

山治将头靠在沙发上,他睁着眼看天花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连自己也无法记得更加清楚。只是觉得似乎过了很久,又像是才是昨天。从他第一次看见索隆开始,他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了。

那种纯粹的男性气质,干练,爽朗,简洁,透着一种无形的霸气。但山治却觉得他很性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他就是觉得他身上有别人没有的气质。和身边的女人完全不同的美。虽然是个男人,却深深吸引了自己的目光。

比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还能勾起他无限的向往。

山治喜欢他,所以想得到他,和他在一起。追求他,哪怕后来的占有他,都是因为他是男人,可以不顾及太大的后果。但山治没想到他和别的人不一样。

他的身体是那么的不同,他从小就被这样的身体弄得非常自卑。索隆很痛苦,他讨厌自己这样子,他不喜欢一切会把他和女人联系到一起的事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改变自己。最终他做到了。他拜托了羸弱的体质,以为自己可以就此释然了,轻松了。可以全心全意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命运就是这样的无奈。谁知道上一秒的喜悦是否会在下一秒化作无尽的尘埃。

英格兰温暖的春风吹不走他心中无限的伤痛。孩子的出生能够带给他喜悦,也同时剥夺了他,身为男人所有的骄傲和资本。

山治清楚地看到他眉间的痛苦。山治知道了为什么他那么的抗拒自己,为什么如此的倔强。他那一心想要改变的,不计一切后果所得到的,坚持二十几年的荣耀,被自己一个晚上全部毁失殆尽。他忽然间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傻,多么的无情,多么的可恶。他以爱情的名义将索隆身为男人的骄傲全部根除。

那一天他要罗除掉那个孩子,然后自己立刻消失。但是罗没有同意。他冷静地阻止自己。至少要询问索隆的想法。他对自己说。更何况这种行为在英国是非常大逆不道的罪行。天主教徒会阻止这样的恶人进入天国。

山治宁愿做恶人。他只要索隆恢复到原来的生活。但他没想到,索隆的承受能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选择留下这个生命,只为了给它生存的权利。

“我不是为了你,给我记住,我只想它有权利活下去,因为他是活着的。”索隆冷漠地告诉山治他的决意。

那一刻,山治下定了决心,要用一生去守护他和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尽管,他永远都不会爱自己。

“他就像是冰冷刺骨的海风,吹得我心很疼。但是我愿意爱他。”山治仰起头喝干了杯中的酒。

艾斯不动声色地笑。山治想他是明白自己的。自己的心思,他会理解。

但是索隆呢。今后的时光,自己又该怎么面对。

偌大的英格兰,却无法容纳自己对他的爱。

穿越几百年的历史,旋转一圈又一圈模糊的年轮。古老而辉煌的战役中涌现无数的英雄,也埋没许多的人才。一年又一年季节交替,从克伦威尔到伊丽莎白,那些坐在皇座上的人高高在上,不懂得他的悲伤。

肩膀上的伤痕早已痊愈。山治却宁愿他打在胸口。

至少,不用活着这么内疚。

You are my destiny.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对他好,只有对他好。

虽然得不到什么回应,他依旧如此对他。

因为他爱他。


——————TBC——————
我昨天竟然没更···这是多么大的失误···

还有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自己快要看到终极了,难道这是疯狂的前兆吗【呆滞·······】

月曦舞雩 发表于 2011-11-14 23:26:56

這是月某第一次看這一篇。

菊楓桑的文因為很有名,所以不管如何其實多少都有點進去看過 (尤其是那幾篇把漫畫轉為文字的XD 甜到月某整個轉圈圈灑小花XDDD)

咱其實真的很少看瘧文,玻璃心傷不起來著OTZ

不過還是忍不住看了,然後忍不住回應了。

該怎麼說呢...

光看著開頭,就有種讓人想要屏息的感覺,從索隆出現 然後倒回1998年的事件,再到接下來的故事,與其說看得忘記呼吸,不如說行文間的氣氛讓人窒息。

當個旁觀的讀者就有這種感覺了,就不用說裡頭人物有多煎熬。

然後今天會被釣出來其實是因為更新的內容 冏

對於索隆這樣的一個人而言,如果他真的沒有愛上對方,這種事情發生對他來說是真的心理創傷很大。
比起OP裡的索隆,和比起我自己文章裡寫的索隆,菊楓桑筆下的羅羅亞似乎多了更多人性。

他懂得怨恨 他會鑽牛角尖 他走不出也放不下自己的驕傲 他無法勉強自己和一個上了他又死纏爛打,讓他成了這樣的男人共結連理或著愛上他。(也許這和他不斷想要忽略自己身體天生的特性 可卻又讓香吉挖瘡疤般一次揭開有關)

可能心裡不是不愛的,如果不在乎就不該感到煩心,但是其他的事情:他對這件事情,對香吉的偏見,可能接踵而來的社會輿論的壓力讓他不想去想這件事情。

嘛...真的來說,讓月某思考很久,還是來回文的主要原因,是看到這一章,索隆願意為了孩子,什麼都和香吉妥協。
雖然他之後的種種舉動無不是在傷害那個傷害他的男人,但是為了孩子,至少他妥協了。
而且相當斬釘截鐵的要保住小孩。

但是拉回最開頭那,咱在看這章的時候開始心驚了。

是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才能讓原本怎麼說都要讓孩子活下來的索隆成了這樣?
阿...月某不曉得之後有沒有那個心臟看完菊楓桑的這一篇,但是總之現在冒了出來,和您說一聲:是的,就這麼幾章您就讓咱心臟快不行了

咳,於是廢話結束,寫文辛苦了(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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