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ffee03 发表于 2017-1-6 02:07:19

【寶可夢】古庫-Guess what?

劇情捏造。古茲馬→庫庫伊。微虐。

他們是一對好朋友,個性不太一樣,但就是很談得來。

成為同窗的那天,古茲馬走進教室,第一眼望見的就是庫庫伊的黑髮。亂翹的髮尾,披散在黝黑的後頸,戴著眼鏡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那模樣好似一匹草原上快樂奔馳的駿馬。

他們的座位相鄰,古茲馬上課覺得無聊,一手托著腮幫子,把鉛筆夾在上唇,弄了個鬥雞眼,古怪滑稽的模樣逗得庫庫伊忍俊不住,後來一起被叫到外面罰站。一個四月的明媚午後,打著盹兒的古茲馬被老師點名,他很聰明,卻答不出謎擬Q的屬性,庫庫伊在手心寫下了SPOOKY,不知道為什麼古茲馬看成了SNOOPY,從此在班上他多了一個可愛的綽號。

這對好朋友最拿手的是足球。(那時庫庫伊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寶可夢研究家,古茲馬也是,他從沒想像過自己會有那樣的未來。)

藍天白雲的好天氣,不畏懼阿羅拉毒辣的陽光,兩個人在球場上揮灑青春的汗水,他們好有默契,庫庫伊把球傳給古茲馬,然後古茲馬往前一踢,球進門、得分,即使是靈活的長尾怪手也不見得能擋下古茲馬的任何一球。在古茲馬揮手和庫庫伊道別的那個無月的夜晚,在那之前,庫庫伊一直以為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兩個人都會在距離彼此最近的位置,隨時聽見對方的聲音:興奮的歡呼,爽快的笑聲,也許有一兩滴挹鬱的淚水。海浪也掩蓋不了他們呼喚彼此的名字。但古茲馬不一樣啊,他總是抱著光明的希望走在阿羅拉的海邊,熱情的陽光映著海水照亮他的肌膚,讓他看起來閃閃發亮,他太過年輕,只想著往前衝,彷彿是一道過熱的火焰,忘了在心裡為人生的殘酷留一份後路。

他抱著希望飛得老高,那瞬間他就像一隻發威的火焰鳥高聲鳴叫著,然後,他被擊中,轉身,在高漲的火焰裡重重摔下。

自從那一刻起,他學會了也習慣放棄。放棄了他自己,放棄了夢想,放棄了循規正途。也漸漸遺忘了自己的好朋友,庫庫伊。

在他笑著對庫庫伊發表自己將成立骷髏隊的好消息之前,他坐在庫庫伊房裡,屁股墊著剛漿好的枕頭套,"哈哈,我母親老是把坐墊丟進洗衣機洗,最後只能買新的,習慣改不了,雖然我也是。"

不好意思,你就將就一下吧,古茲馬。庫庫伊說,邊走進廚房拿些吃的。

庫庫伊剛自己搬出來住,他的房間和他本人一樣,有股淡淡清爽的香味。看得出來剛獨立的男孩還不太習慣做家務,但他打掃得很勤快,不見一絲灰塵。庫庫伊隔著枕頭套坐在木板地上,抬頭環顧整面牆的書櫃,有一大半是空的,而在未來厚厚的書本將漸漸補滿那些空間,智慧填滿庫庫伊靈魂的同時,古茲馬將背道而馳,在搖晃的樹影中,朝著逆光的阿羅拉黑暗前行。

"哈哈,久等了,這次就讓我來好好招待你吧!"

庫庫伊端出了上等的烤肉,新鮮的芝麻葉沙拉,油炸的熱騰騰餃子,還有晶亮圓潤的白米飯。以及,正倒進杯子裡,噗嚕嚕響著的冰涼啤酒。那時古茲馬剛學會喝酒,不勝酒力,但白花花的泡沫仍吸引著他,而透過玻璃杯,庫庫伊光裸的胸膛,比他吃過的所有美食都還要誘人。

"最近忙得很吶,一切都好嗎,夥伴?"庫庫伊仰著脖子一口將整杯啤酒灌下,"哈—"發出一聲讚嘆,他低下頭胡亂抹去唇邊的白沫,一抬頭,鬍鬚濕淋淋的,在他的一口白牙下方閃著微光。

"Holycrap."古茲馬在心裡倒抽了一口氣。在阿羅拉的海灘他見過不少火辣的美人,但從沒有人讓他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來吧,喝個痛快,今夜不醉不歸!"乒—他們乾杯。庫庫伊挽著古茲馬的肩膀,臉上寫滿了好心情。彷彿又回到兒時,他是那個坐在窗邊的亂髮小男孩,用認真專注的眼光盯著黑板,而古茲馬靜不下來,像隻活蹦亂跳的猴怪,只有打瞌睡的時候像個天使,卻總是逗得他哈哈大笑。

"不醉不歸。"古茲馬附和著,把裝得滿滿的啤酒湊到嘴邊,但一口也沒喝。

庫庫伊家的時鐘,是古茲馬的禮物,來自一個神秘的東方國度,大雪紛飛的白色童話,那是古茲馬很小的時候,和家人一起旅遊的回憶。在兩人相識的第二個夏天,他把他珍視的回憶送給了庫庫伊,他最好的夥伴。木頭製的時鐘,掛在牆邊,在柔和黃光的暈托下,讀得出歲月的痕跡,

"Masquerain!Masquerain!"

這個時鐘一天只響一次,午夜12點,是一天的開始,也是結束。"Masquerain!"雨翅蛾飛了出來,撲打翅膀。"咕啾—咕啾—"古茲馬正埋頭苦幹,庫庫伊在他的舌尖挑逗下發出夢囈般的呻吟,他的全身被剝得精光,好讓貪婪的男人能嚐遍這個健壯的胴體。

他們的第一次是在彼此的手中繳械,那是一次特別的經驗。古茲馬永遠也忘不了手中溫熱黏滑的觸感,和庫庫伊色氣的表情。長大之後,他嫉妒每一個庫庫伊懷裡的女人,因此他也做了一遍,他成了朋友之間的調情高手,讓每一個接近的女人陶醉在他的身下,男人們恨他,也敬佩他,但庫庫伊從來沒有表示,他的無動於衷讓古茲馬失望、頹廢,他既不恨他,也不能愛他,古茲馬無計可施,低伏著身子嗅聞他遺留在女人頸間那股輕淡的香味邊勃起,無可救藥地想著他的臉射出,那該死的笑容毀了他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卻不痛不癢地繼續呼喚他的名字,"古茲馬,夥—伴。"庫庫伊總是這麼叫他,在不久的將來,他習慣用這兩個字打擊庫庫伊的信賴,他將羞辱狠狠甩上那張臉,心裡痛得不得了。

阿羅拉的旭日從海平線緩緩升起,他醒來,眼神空洞地盯著晨間節目。那是當地最受歡迎的寶可夢、皮卡丘和他的好朋友可達鴨正在學做年菜。

"皮卡皮卡~皮卡啾?"

不久前他跪在床邊對睡著的庫庫伊,發出一模一樣的叫聲。

庫庫伊被他逗笑,醒過來,手臂挽上他的肩,吻痕在他的襯衫下方若隱若現。"瞧你幹了些啥好事,夥伴?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這不是幻想,而是事實的話,那他或許會給庫庫伊一個大大的擁抱,緊緊摟住那因笑意而顫抖的肩,把沒做完的事繼續做下去,然後留在他身邊哪裡也不去。這男人一句話就能遏止他的邪惡。古茲馬,你在做什麼啊,古茲馬!他就是這麼奇怪又不符合常理。

凝望著沉靜的睡顏,古茲馬心想這傢伙是真的睡著了,自己在大半夜做的難堪的事,對庫庫伊來說只會是一場遙遠而熟悉的夢。

那之後他醉心於組隊,不再花時間去在意有哪個女人站在庫庫伊身邊,讓那濃烈的花香沾染他的聖地,但情報還是毫不留情地傳進他的耳裡。

"嘿,老兄,你聽說了嗎,那小子有了未婚妻,可真是個美女啊!"

為了研討會而赴行,拜訪聞名已久的寶可夢研究學者。這是正常的邏輯,不是嗎?未婚妻?怎麼可能?

他露出野獸般的目光,顫動的嘴角比發情期的圈圈熊更兇猛,惡狠狠的模樣好似會發出破壞死光,嚇壞了想看好戲而前來的謠言使者。

"幹、幹嘛啦,你嫉妒的話直接去找那傢伙說啊?"沒用的傢伙夾著尾巴落跑,之後某天他們在路上偶遇,他得到了輸給骷髏隊的落敗名聲做為回禮。

庫庫伊坐船回來。他站在甲板上,鹹澀的海風吹拂著他的鬢角,他的懷裡抱著一隻寶可夢、岩狗狗。還有,左手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銀戒,在阿羅拉的溫暖陽光下發出刺人的金屬光芒。

"合眾地區對寶可夢研究家而言可是個好地方啊!不過,老兄,我想你知道,這世上有趣的事情多得數不完,但你不在身邊我會很無聊。只有你,我的夥伴,我必須讓你了解。"

"恭喜啊,夥伴!"那句不帶諷刺的"夥伴"最後一次出現在他的嘴裡,那個月色比婚戒的銀白還要殘酷的夜晚,在露臺的餐桌邊,古茲馬舉杯,為庫庫伊祈禱,他的聲線像是被寒氣包裹著,發著抖,在波浪的配樂聲中煙花般明滅放送,"幸福、快樂、永恆。"一句句吐露真情的言語,卻不足以成為來自真心的祝福。

然後他說,"庫庫伊,我有個絕妙的計劃要執行。"

"那麼,你就去盡情享受挑戰吧!我會為你加油的。"

多年後,阿羅拉同樣炙烈的陽光下,他輕輕抹去照片上一層薄薄的灰塵,想起了往事:他和庫庫伊手拿獎盃站在一塊兒,臉上盡是勝利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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