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罗索】迷途(原著向,R18,完结,新增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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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0818 | 回复16 | 2023-2-14 19:55:2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年Ynien 于 2023-12-31 22:26 编辑

原着向,关于鬼岛战后,罗知道索隆打了药继续战斗的反应

-------以下正文--------

他们的关系从未多说明,似乎一切本就如此。兴许是相似的性格造就他们之间的默契。

但有的时候,罗会觉得索隆的想法与自己天差地别。就像很多关于对方船长的决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干涉,当某次计划脱轨,罗指出对方过于莽撞时,他得到的是对方的吐槽,“你知道我不是你的船员吧?”

这句话没有更多意义,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但罗听着总像是在说,“如果你想干涉我,那我们不如就此打住。”只因为这句话是索隆说的。

实际上罗比自己想像的更加患得患失,当事情脱离掌控就会焦躁,对于自身东西有着显而易见的控制慾,恋人的佔有慾更不用说。只是这些难以套用在索隆身上,索隆不是想拦就拦的下来的人,更别说乖乖听话。

如果紧绷的绳索会断裂,罗想他只能尽可能收敛自己的控制慾。而同盟一行的任性妄为,大多数结果可想而知,所幸同盟一向的好运气,倒是没出现过什么巨大损失。

登上鬼岛,展开讨伐战之际。罗对于一如既往不计后果的同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让那群笨蛋去当诱饵,便撒手不管了。

当然,这不代表罗不在乎。就像他在鬼岛顶楼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时,他只有把这总爱玩命的家夥丢回楼下的冲动。

五对二的战局,面对两个四皇,人数佔不到多少优势。罗不是没设想过战争的惨烈,顶楼上看着雷鸣穿过,已经是他的底线。他让索隆打的自由、打的尽兴、打的遍体鳞伤,甚至等到那绿色身影倒地,等到对方船长开口,才把人拖下战场。

终于把人抱在怀里,罗第一时间展开了能力,同时知道了索隆短时间内无法动弹。他混杂着庆幸的情绪把人带离战场,无法动弹就意味着那般玩命般的举动到此为止。

但他错了,他早该料想到,索隆怎么可能乖乖待命?

战后各路人马都损伤惨重,罗下意识寻找对方的身影,只是见到的是一脚踏上奈何桥的人。而同盟的小船医断断续续说着来由,忙着疗伤的手没停下过。

在顶楼那伤及内脏的伤理应无法动弹,但索隆为了快速恢复战力,选择双刃剑般的毒药。

身为医生,罗很快的进入状况,与死神抢人就像他的天命。在这样混乱的战场上,经过几人的努力,才终于让不要命的人稳定下来。

只是脱离医生角色后,罗望着眼前的人交错的伤口,昏迷的意识似乎存在一丝痛觉紧皱着眉心。

挂着最恶世代名号的魔兽,指着敌人的刀光向来狠戾,对自己更是毫不留情。

罗咬牙,不再去看昏迷的人。战斗的划面飞越脑海,每一步都代表一道伤口,他紧握着拳,搥向墙面。

“艸。”

他甚至不知道去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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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们并没多少交流。

当罗知道自己的往事传入对方耳里时,他并不意外。在德斯罗萨,他知道在他讲起十三年前那时,留在原地的同盟剑士能听见开头。

这件事并不是从未提起过,大多数的船员都略知一二,不论自己又或是他人简述。多一人知道,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至少在一切都落幕后,事实如此。

劫后馀生的国家,鸟笼消失了。

竞技场般转播的声音断断续续,呐喊着公布了胜者,倖存的人们高声欢呼、掩面而泣。不论是海贼、海军,还是皇室,人从来不愿被束缚,更何况是抵上性命的囚笼。

而他们海贼这样的身份,不该暴露在海军能轻易找到的地方。没多久,罗见到他的同盟吵闹的赶来。

广播还在继续,片地的残骸随着转播映入人们的眼中。不论失去的、得到的、曾经的绝望、现在的希望,在屏幕上一切都真实的遥远。

兴许是失血过多,罗突然间恍了神,似乎四周变得空荡,声音变的模糊不清,眼前的场景与自己毫不相关。本该思考下一步的思绪,此刻却一片空白。

“你迷路了啊?”

发声的人扛着自家遍体鳞伤的船长,挡住了罗的视线。恍神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在一片欢呼声中对方的问话听的清晰。

“什么?”罗脱口而出,随后才补上了一句,“我没有。”

“不然呢?”索隆皱起眉头,“接下来你要去哪?”

“我...?”罗一时语塞,只是在他还没想到回答时,就被一把提起。

“那就是迷路了嘛。”索隆吐槽着对方迟了半刻的回答,一边小声的咕哝着,“先是捡到刀,再来是捡到人?可真会弄丢东西。”

不知道第几次被当包裹般运送,罗愣神片刻便放弃了争执。前前后后的伤加上失血过多,现在他只觉得昏沉。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他想至少现在不用担心海军追来了。

那天他睡的比想像的久。

罗还记得醒来时伴随的是伤口的刺痛,还有枕着刀那不可能睡好的睡姿。

但他懒的爬起身。

周围零星的对话声,战斗结束后他们似乎来到一个小屋,而罗才睁眼就注意到看向他的视线。他很少遇上这样的情况,很少人会在昏迷的人醒来的第一时间注意到,就算身为医生的他也是。

然而那视线也只是停留片刻,进行中的对话没有中断,似乎刚刚的视线只是自己的错觉。而他还是没有爬起身,没什么原因,或许只是不想。

狭小的屋子,并排的位置。罗只能看见索隆的侧脸,带着伤痕的那只眼睫毛低垂。一张一阖的唇与前方的人谈话,偶尔勾起嘴角。

那些谈话跟他没有关系,所以他没有细听,只是想着索隆坐的位置比起床边更靠近他。最后他又睡着了,又或是他根本没有醒过。

那之后三天。

海军留给他们的时间不算多长。

启航的前方,盲眼的海军大将,一个能力便能掀起满地砖瓦、片刻便能让瓦砾犹如流星雨落下,只是最后因湧上的平民而停下。

漫天的瓦砾滞留在空中,罗看着满目疮痍的城市,人们却带着笑容的拥上海岸边上。那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前些时候才从多佛朗明哥那听说,这是十三年前柯拉先生交给他那张纸上的岛屿。

罗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踏上这座岛,就算出航他也从未去寻找过。而最后一切从这里开始,也自这里落幕。

命运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偶然,参杂着幸与不幸。就连战国的出现,都像是注定好的,在落幕这一刻到来,似乎剧本总要有个结局。

“你不会想就这样一个人喝酒吧?”

逃离海军的追击,海贼们办起了宣告胜利的宴会。罗望向搭话的人,不知怎么的这样的情况似曾相似,这次同盟剑士的手上拿着一杯酒。

对于问话,罗没多做回答,只是耸肩。置身事外般的,把身后的一切当作背景。

“难道你们不庆祝的吗?胜利后。”索隆突然想起同盟最初那时,比起庆祝更急于下一步计划的人。“还有不开宴会的海贼?”

罗沉默的想着,不,他们会庆祝,即便先开起宴会的不会是自己,他也不曾扫自家船员的兴致。或许是他的船员不在、或许是没心情,他只是不知道。

他本来以为他在找一个答案,一个复仇的机会。以为结束后他会放下,但事实上,他没有任何预想中的感受,不论是快乐还是释然。

似乎这一切本就与他无关。

罗望着酒杯晃盪的水纹,清透的酒水晶莹,他沉默的喝着,直到酒杯见底,剩下残留酒渍的深褐色杯底。找不到适合的词语形容,或许只是像这杯酒,当一切都结束后,他只是觉得...。

“有点空。”

脱口而出的话,比想像中更切近事实,也让人意外。在罗还没认真想过那样的情绪时,本来毫无动静的人突然拽着他。

“这里没酒了,再来两杯。”索隆拿起酒杯向旁边喊声,另一手拽着人,似乎不配合就不罢休的,把罗拉往了中心,“过来。”

“干什么?”罗看着对方拿了酒要往他这边塞,连忙阻止,“我不要。”

当然,罗的反对没有任何作用,索隆自顾自的灌满了空荡的酒杯。满溢的酒划过杯缘,但直到酒水溢出也不见对方停下。

“太多了!都溢出来了好吗?!”

“你喝掉不就得了。”

“那你先停下啊?!”

“是你喝太慢了,这酒挺好喝的,别浪费。”

罗半推半就的喝着酒,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做什么。那天索隆拽着自己,任其他人接连的送酒过来,并不顾自己反对的填满酒杯,一次又一次。

自那次后,罗感觉到他们谈话的次数变多了。

先是巴托船上讨论航线那时,接过的话头;再来是踏上佐乌时那些毫无意义的无聊对谈;又或是毛皮族突然出现几乎同时的警惕拔刀,最后对方一句话接手应付袭来的攻击。

逐渐的他们越来越熟络,搭上的对话不说,调侃、玩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某次对方恼羞成怒的说“我没有迷路”时,他确实差点笑出了声。

直到同盟一行搭上自己的船,罗养成了同盟路癡无论出现在船上何处都不意外的习惯。偶尔还会见人霸占着他贝波肚子的专属席。

这似乎是一个渐程。

顺其自然的。

直到一次风和日暖的某天,有些昏昏欲睡的午后。罗发现睡在甲板上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经过而醒来,在那之前他其实并没有真正见过对方睡着的模样。

无论是先前,又或是现在,他们大多时候在各自的夥伴那里。而总在午后休憩片刻的绿发剑士,并不像所见的放下警惕,只要有人经过,对方总会停顿片刻呼吸,转为闭目养神。

关于这点他们很像,所以罗几乎瞬间就知道对方是否真的入睡。

没有停顿的徐缓呼吸,翠绿的发丝随海风轻晃,倾身倚着船桅,不离身的刀横放身旁。有些晃动的船身似摇篮般,放松了眉宇,绿色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盹。

罗停下脚步,什么时候对方能这样在自己的船上这般熟睡了?

他放轻动作,在对方身侧悄声坐下。

没醒。

望着熟睡的人,罗突然想起那时混乱的庆功宴,那句脱口而出的话,还有手中从空荡到溢满的酒杯。他仰头靠上船桅,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久违的感受到了天空的辽阔。

空了就装满它。

看似无声的答案,或许只是他想多了。但也许答案就是这么的简单明了,罗好笑的想着,不住低语,“你起的头,你可要奉陪到底。”

“...嗯?”索隆半张困顿的眼眸,带着疑惑的轻哼。最后似乎没多想,犹如梦话的轻轻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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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和之国后,低调的行动让日子显得和平。

一行人身穿和服装扮,隐秘了身份扮演着一般百姓。除了交换情报那时偶尔碰面,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只是不知何时起?其他人对他们站在一起已经见怪不怪,讨论起向来话少的两个剑士能聊些什么?

这样的讨论,罗不以为然,不如说他并不认为他们有谈过什么特别的话题。他们谈话大多像其他人那般的交换情报,偶尔交流妖刀或剑术,有时是他也记不清的无聊琐事。

直到时不时有人问他另一人在那?而他大多时候确实知道。那时,罗才突然发现他们走的很近,不同于夥伴意义的靠近。

那是一种他难以归类的距离,保留适当的舒适,却也带着些许陌生。但他并没有觉得那有什么不好,似乎就像偶尔吹拂过旷野的清风,清凉透明。

和之国,初春般的花都。

日落馀辉将天空映的橘红,转瞬眼的时间月夜复上了天际。徐风吹散野樱,纷飞的淡红随风起舞。

一对木屐踩着步伐,不去打扰美景的寂静放轻了脚步。半掩着脚踝的衣襬随动作跃动,墨绿色外衫依着风与花瓣共舞。与场景相映的一身和之国装扮,绽红眼眸中倒映着夜色。

罗站在红褐交织的木桥上,望着漫步在岸边的人。为了掩人耳目、为了隐秘行踪,带着伪装的他们不该相识。但四下无人的此时,在这般静谧月夜里,偶尔一点小私心似乎不为过。

“如果你总是在晚上这样乱晃,哪天迷路到花都之外也不奇怪。”罗勾起嘴角,望着桥下的人搭话道。

“......。”沉默片刻,索隆嘟囔的低语,“你还不是一样。”

换回的反驳让罗勾起嘴角轻笑,他拿起了手中的纸条挥了挥,说道,“因为迷路而错过暗号的可不是我。”

说中的猜测让河岸边的人一阵心虚,原本悠然的步伐,三步并两步的来到桥头。原本沾上的淡红,随着扬起的衣衫飘落。

片刻,索隆来到罗面前,伸手打算接过纸条,不过在拿到前被抽了回去。愣了愣,抬起的红色眼眸有些诧异。

“干嘛?”索隆奇怪的问着。

“......。”罗只是沉默。

见罗沉默不语,索隆伸手要拿纸条,却又被抽回。转动的指尖,如表演般的翻转着纸条,躲着伸来的手。

有些被惹毛的,索隆伸手又捞了几次,愣是没捞着。最后干脆抓住对方的手腕,直接用蛮力硬抢。似乎突袭奏效,索隆抢着了纸条,立刻收回腰间。

“幼稚。”索隆嘴上不满的吐槽,语调中却不住带着抢赢后的得瑟。

这样的吐槽和反应,罗一时失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幼稚的举动。或许只是有趣,又或只是心情正好。

刹那。

视线之外,有什么落入见闻色的范围。

不远处的脚步,落随着转角灯火微亮。兴许是夜巡人听见了小桥河岸的些许动静,闻声走来。

和之国隐匿行动的他们,自然是越低调越好,索隆随即警觉的想转身离去。而罗已经抓住了人,抬手一瞬将两人带离了原处,带走半片花落。

转瞬眼间,在远离河岸街道的幽暗森林,两人随着能力盘旋的轻风落地。

黑夜的森林因为他们的出现骚动了片刻,最后重回了平静。只是在两人刚放下警惕的那刻,几步外的草丛传来声响。

两人下意识的推开刀鞘,重新警戒起了四周。一片肃静下,喀洽的声响显得清脆。令人意外的是,草丛声响的来源不是什么追上的人,又或是危险的野兽。

一只白兔,大力的踏着步伐窜出草丛。似乎被刀光吓着的,白兔踩着慌乱的步伐,四处逃窜。最后后爪一个跨步飞跃,穿过两人之间,把自己塞进大树下的空洞,抖落了几片树叶。

这样突如的插曲,两人先是愣神半刻,不住交换了视线,最后忍不住笑出声。

因为似曾相似的巧合、同时的戒备、同时的误会。

“刚刚没被发现吧?桥上。”索隆问着。

“没有。”罗肯定的回答着,在他们离开前,光源只探出了头。他几乎是对方转身的那瞬,便打开了能力转移了两人。

“幸好。”想起刚刚到现在,索隆嘴角的挂着笑,煞有其事的怪罪起对方。“谁让你那么无聊,才会差点被人撞见。”

“我是只是替迷路的人拿暗号纸来。”对于玩笑般的怪罪,罗故作无辜的回应,却也收不回笑意。见对方发梢还沾着河岸边的野樱,罗下意识的抬手拿下,注意到这样的动作有些过于亲暱,他欲盖弥彰的调侃着对方,“倒是没想到执行计划的期间,还有人优閒的在河岸边赏樱。”

闻言,索隆拨了拨发梢,但似乎对方手中的花瓣也不过是偶然沾上。自发端到衣摆,他身上的花瓣也不过那几片。

只是罗摩挲着花瓣的模样,让索隆不住挑眉,意有所指的勾起嘴角回应,“说得好像只有我这样?”

落下话语,索隆趁罗还困惑着,伸手摘下对方的斑纹白帽,而白帽上沾着一片片淡红。

为了让对方看清,索隆故意放慢动作,一瓣、两瓣的摘下沾上帽簷的花瓣。而另一人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沾上那么多花瓣,有些茫然的望着花瓣飘落,无话辩驳。

在一片片飘落的淡红中,索隆抓到金色眼眸中的一丝无措,笑瞇了眼。或许是因为鲜少出现的神情有些有趣,他语带笑意的问道,“这么多花瓣?你看什么看的这么愣神?”

晃眼之间,索隆撞上了身后的树干,手中的帽子随花瓣坠落。贴近的气息带着一丝河岸旁的花香,随着琥珀色波澜袭来。

月色在枝叶之外,高的遥远。

温热的呼吸压上唇边,舌尖探入微张的口,缠上迟疑的舌。似乎无法满足的,一步步掠夺空气,舌尖划过上颚捲走所有呼吸,贪婪的讨要着。

逐渐乱序的气息,索隆能听见心脏跳的急促,一声声捣着耳膜。烧热的血液窜上耳尖,随着空气稀薄,扰乱了思绪。

直到片刻喘息,他望见比月亮更近的眼眸。交复的掌心、指间推入指缝交握,相抵的热度似乎能感觉到另一人的脉搏。

有一瞬间,这样的一切似乎稀松平常。幽暗的树下,贴着的胸口心跳错落。就算沉默不语,答案也呼之欲出。

枝叶扶疏的月光下,他在对方眼里望见了自己的身影。

------TBC-------

ps 下回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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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柒先生 | 2023-2-14 22:55:2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期待!!!蹲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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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 | 2023-2-15 01:51:0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香的饭,蹲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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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Ynien | 2023-2-26 01:31:3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年Ynien 于 2023-2-26 01:36 编辑

(下)

老福放清水版5k,不影响剧情

-------以下正文-------

罗知道自己不是唯一担心的人。

鬼岛战后,脱离险境的人有自己的归属。就算索隆不曾明讲,他也知道那不是他能插手的地方。

只是与自己不同,草帽一行虽然担心,但在索隆清醒后,就习以为常的放任对方拿着哑铃被小船医追骂。似乎这样的伤清醒后就什么也不是。

罗不清楚同盟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在两年前,草帽团窜起的时间比大多数海贼团快了许多,闯入顶上战争时几乎是关注的最高峰。而草帽一行在最受关注的那时消失了两年,他不知道其中细节,只知道顶上那时路飞是只身一人,其他船员犹如人间蒸发。

直到两年后走近才知晓,让同盟短时间窜起的,是不计风险的一意孤行。若旁观分析,或许这才是里所当然,不过是高风险,高报酬罢了。

罗并不想评论什么,只是在偶尔撇开的眼神中,他知道索隆有的不只是一意孤行。而是为达目的,毫不犹豫把自己性命推上赌桌的独断。鬼岛那战,只是再次印证了事实。

走在幽暗的港边,灯火通明的远处,宴会还在继续。大战后,人们的宴会才能这般肆无忌惮。而前些时候外边海上,强者一般的气息已悄然远去,说明着有什么人来过,但似乎没打算靠近。

罗让几人警戒海面上的状况后,便往断崖上废弃的房子走去。高处向来适合望风,而这样的崖边便是能最快确认危险的地方。

他本来只打算看一眼,但却在月光下停下了脚步。明亮的月色高挂,逆着光的身影,有一人独自坐在崖上。

脚步沾黏在地,罗静静的望着那身影拿着酒轻啜。动作很轻、很慢,像端着刀柄般的稳定。只是瓶边的露珠突然的滴落在绷带上,让握着瓶子的手小小的轻颤。

这样的一幕罗看在眼底,那般细微、不值一提的反射动作,顿时让他一阵烦闷。酒不过是最初没有船医时的麻醉剂,就算大多人不清楚,但身为医生的自己何尝不知?

夜晚的寒风渐冷,罗悄声走近。他知道这对拥有见闻色的他们没什么意义,只是现在的他无法开口说些什么。

索隆稍稍回头,随后收回视线简短的问着,“怎么了?”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罗沉声问着。

“因为刚刚外边海上的气息。”索隆回答着,就像对方来到这里的原因,而他异同,“防范为然。”

罗哑然失笑,真是优秀的船员,无悔、无偿。他走到对方面前,拉过那包着层层绷带的手。那天奄奄一息的身影印在脑海,无处发洩的拳砸向墙壁,依旧改变不了对方的固执。

“即便让你休息,你也不会听话吧?”罗稳住语调轻声的说着,但烦躁的情绪还是慢慢生根,“楼顶接下两个四皇的攻击不够,还把那般副作用的药扎在身上,两倍疼痛…你知道痛是可以死人的吗?”

“那个时候人手不足。”索隆撇开视线,干涩的辩解着,“战况危急。”

“战况危急。”罗平静的重复着,就算他放弃了计划又如何?就算带着对方脱离了战场,就算拦下了四皇又如何?这人从没听过他的。只是就算如此,他还是接续了话,“那现在呢?”

低声问着,罗清楚对方昏睡了几天,醒了多久。而那些伤自然不可能一夜消失,只是掩盖在那层层绷带之中。

“反正喝酒就会好。”索隆嘟囔的说着,而他意外的是手上的酒转瞬间被罗的能力夺去,“你干嘛?”

夺过了酒,罗不发一语的拿着酒壶一饮而尽。灼热的味觉沿着舌尖直至咽喉、漫溢鼻尖的深沉香气,是好酒、是烈酒,也只有这般烈酒才足够不是吗?

喝完的酒壶被一个撒手滚落了崖底,罗看着对方轻皱的眉间。似乎这样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他不住嗤笑着。

“酒喝完了,你伤好了?”罗讽刺的说着。

“......。”听着话,索隆沉默片刻,淡淡的回应着,“别说你是来找我吵架的。”

罗看着那波澜不惊的红瞳,直到现在才正眼看向自己。吵架?如果吵架就能阻止对方的话。

“别总做那样找死的事。”罗沉着语调,只是起伏的情绪压不住带刺的字句,“这很难吗?”

“你也在场,你说可能吗?”索隆质问道。

“至少不会像你一样蠢到往枪口撞!”面对质问,罗还是不住提高了音量,“你就不能...。”

“前提是那枪口前面什么人都没有。”索隆打断执意吵架的人,这样的氛围,他不住加重了语气,“你想说什么?我太莽撞?太冲动?别说的像那时候我有其他选择,一个人换四个人的战力,哪里有问题?”

“所以你就不要命的往前冲吗?”罗质问着,只有对方想的不是躲避,而是扛下。就连他当下也从未有这样的想法,想起对方挡在前面的身影,压抑的怒气被挑起,他口不择言的说着,“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凭甚么你要抢在前面送死?”

“不是随便一个人。”索隆说着,对峙的目光坚定,直面着发怒的人,“身后有我的船长,更别说你和另一个,船长和船员不同。”

又是这个。

罗不自觉的想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固执,无所谓的牺牲奉献,生命只是追求胜利的筹码。但就算撇开那样的借口,他知道这个人可以为草帽团里的任何一个人死。

“你就没想过你可能会死吗?”

“......。”索隆沉默的移开视线,停顿了一段时间。他不可能没想过,死亡面前难以存在侥倖,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什么,“想过,但...。”

“但你还是会这么做,这就是你的答案不是吗?”罗接过来话,看着对方默不作声的模样,他想起曾问过对方那些伤疤从何而来,一次次都接近死亡。而他总是难以接受,无关是非对错,他只是不希望,“你不会每一次都那么幸运,别总这样赌命,你没想过你如果死了,那其他人…。”

“那就跨过去。”索隆平静的说着,就像这样的答案早有定论,似乎死亡就是那么一个东西,“身为船长,就算是踩着夥伴的尸体也要跨过去,你也一样。”

“别拿这种话堵我!”罗怒道,对方的话越是理性,他就越是愤怒,“我有我自己的做法,你没必要教我怎么做。”

撇开私情索隆的选择没有任何问题,但他怎么可能气得过?尤其对方那般事不关己的态度,说的像是理所当然、必须接受。

罗看着无动于衷的人,他尽可能的压抑着愤怒的字句,但对方短短的话语却几乎要气疯了他。关心则乱怀实在太过可笑,但对话却总是如此进展。

“我不知道你们的做法,也不在乎。”语句带着冷冽,罗讽刺的低语,“但别说抢着送死就是你们的行动准则?还是这是草帽当家的需要你们做到的事?只要是为了海贼团的利益,哪怕要抛弃夥伴也理所当然?”

踩上底线的对话,索隆愤而起身,一手抓住罗的衣领。视线交错那刻,撞上的神色复杂,两人一时无话。

罗知道现在的自己纯粹是感情用事,只是他们之间的事,永远存在一个无法触碰的界线。就像他总觉得对方下一刻就会告诉他,他们之间到此为止。

而这般对视,索隆只是捏紧着衣领。紧绷的琴弦般,沉默中没有更多言语,随着细声的吐息,索隆最后甩开了人坐回崖边。

“你想说的就这些了吗?”索隆闷声问道。

“…我。”罗噎住呼吸,最后缓和了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罗望着背对自己的身影,一如刚踏上崖边见到的模样,带着伤独自喝酒守夜。他深吸了口气,轻声的说着,“那些都不重要,天色暗了,去休息吧。你伤还没好,别说你还想守夜。”

“我睡不着。”索隆回应,有些赌气般的说着,“之前睡够多了,一个晚上而已没什么,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刚说完,索隆感觉身体一轻。一瞬间,周围的寒风不再,昏暗中月亮挂在窗边,砂石的地面换作草蓆。

“你管昏迷叫睡觉?”罗低语,拉过人一把抱住对方腰间。压上伤口的动作,他感觉到怀中的人一丝轻颤,“你这样叫伤好了?”

“还不是你把酒喝了。”索隆轻吐了口气,没碰着伤口时他都还能忍受。但被这样抓着,他只能费力忍住疼痛,“放开我,别闹了。”

“你以为你伤好了没,我看不出来吗?”罗压制着挣扎的人,每当碰上伤口,怀中的人反射动作的畏缩,“你连痛都不说,还是你觉得我没资格知道?”

“不是,我只是…。”索隆皱眉想着,他只是觉得没必要。但不知为何偶尔会听到对方这般言论,他放弃争辩的说着,“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点痛早就习惯了,反正喝点酒,很快就没感觉了。”

这句话让罗气笑了,一个医生还抵不过一瓶酒。若他不问便只字不提,哪怕是遍体鳞伤、命悬一线。

罗一个翻身,压在对方身上。

“反正你也不会听劝,既然你说你睡不着。”罗扯开衣领,沉着声说着,“那昏过去一样是休息。”

语毕,罗把人按在草蓆上吻着,不顾被堵住的闷声反抗。明明就连挣扎都显得无力,却抵死不从。面对一个把他气的快疯,却又让他无可奈何的人。

他还能拿他怎么办?

罗吻着紧闭的唇齿,无视了那微乎其微的抵御,拇指抵住下颚,撬开齿列,舌尖舔吻着上唇。他抵着地面,将人桎梏在草蓆与自己之间,让索隆只能在仅有的空间中喘息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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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唇齿分离,罗拥着人,一声低语。

“Kroom。”

他知道作弊般的能力带上医疗知识后,人体不过是化学式的组成。只要一丝微调,就足以冲垮意识的最后一层防线。

罗抱着倒向他的人,轻吻着翠绿的发端。

如愿的,索隆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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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水面中心。

身旁迷雾复盖,在如镜般的水面上,分不清颜色的空间。

索隆知道自己不是第一次梦见过这样的景色,即便只是一瞬间,只要轻触到死亡,他就会望见这样的场景。

薄雾复盖的水面下,放映着他的记忆,有时是过去,有时是现在。不过那些也无关紧要,醒后也无法记得分毫,不论是懊悔,还是释然。

早已习惯般的,索隆望着脚下的水面。

有好一阵子,他觉得他能选择的死亡只有一个,就是败在无法跨越的十字黑刀下。在还是一人时,他身无羁绊,拥有的只是腰上那份重量的坚持。

直到后来海上,他知道自己实力无法跨越的,不仅仅是那把黑刀。就像脚下镜面般的水底,乌云笼罩的三桅帆船,那站在他们面前巨熊般的高大身影。

他不打算死,但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人,他会站在其他人前面。他的夥伴是他的第一次妥协,赌上梦想、性命也不愿放弃的事物。

而濒死犹如机遇,在这样的白雾中,总会改变些什么。他能选择的死亡,从一个变为两个。

他不打算死,只是他的实力不足以让他远离死亡。所以两年间,他退让了许多,也前进了许多。他谨慎的踩在悬崖上,每一步,每一脚印,为了不在这遍布强者的海洋坠落。

要成为第一剑豪,他怎么可以是一般人?

索隆垂下目光,轻触的水面划着着涟漪。他踩在脚下的划面是化为火海的战场,在鬼岛抓住的黑刀绽出紫红雷光,他尽自己所能的战胜了敌人,只是最后他还是他瞥见了死亡。

那刻他想着如果要死,他会为了什么而死?

答案很简单,为了梦想、为了他们。

而这次也不例外。

阖上眼,索隆不再关注水面下的划面,那早已定局的现实。如果他死了,那也只是自己实力不足,而他早就做了选择。

“碰。”

突然之间,一声声响。有什么砸上墙面般的声音,突如的传入耳边。

索隆抬眼,有些茫然的张望,这样的梦境从未出现过声响,而周围仍旧是一片纯白。于是他低头,望见的是遍体鳞伤的自己,在一片镜面的水下,似乎是战后的模样。

他依旧找不到声音的出处,也只有那样一声突如的声音,闯入耳边。他突然一阵心颤,快速跳动的心脏悸动的难受。

走过水面,索隆觉得他似乎该弄清楚那个声音,涟漪在脚边划起。随着心跳脚上的步伐不住加快,薄雾被步伐扰乱。

但他似乎在这片空间迷了路,没有前方、没有后方,薄雾遮掩了能见到的光景。四周依旧空无一物,安静无声。

直到呼吸开始喘息,没有止步的步伐带着急躁。在没有方向的纯白空间中,哪怕前进也犹如原地打转。

心脏悸动的越发难受,哽在喉间的潮意带着说不出的情绪。明明是既定的结果、他的决定,为什么?

晃眼间,一片淡红自眼角馀光划过,索隆下意识的回望。本该无色的空间,似乎染上一丝墨色。

不知道何时,清澈的水面倒影着黑夜,脚下化为一片夜空,一轮明月高挂其中。在相映的墨色下,模糊了水面的交界,犹如站在星空中。

索隆望见了夜空的白月清明,而刚刚划过眼角的淡红,化作漫天花海。飞入视线的樱花随风吹起,似乎夹杂着枝叶的飒飒声。

在静谧的景色中,黑夜交汇了河流的粼粼波光,星空在河面上晃动。流淌的河水前方,是一个红褐交织的木桥。

桥上站着一人,沉静的目光,带着少有的笑意。

片刻的愣神,一阵强风带着花落扰乱了视线。心脏跳的刺痛,呼吸暂停了片刻,寻回的感官带着樱雨划过的轻触。

濒死犹如机遇,提醒着他。

逐渐转醒的意识,索隆感觉身上混杂着刺痛和搔痒般的触觉。耳边的心跳似乎就像梦境的延续,即便他已经记不清梦见的场景,但却依稀记得那让他心颤的感受。

有些茫然的,索隆愣了几秒才想起昨天的事,他似乎昏睡过去了。

“伤口发炎了。”

真正清醒后,索隆听见对方平铺直叙的说着。不见情绪的眼眸低垂,手上是拆散的血红绷带,自腹前传来的刺痛和搔痒感,是对方在帮自己换药。

索隆瞥了一眼自己腹前的伤口,说实话他看不出差异,最多就是有些烧烫感。

而一句话后,罗便低头不语,安静的做着手边的事。伤口随对方俐落的动作换上了新药,拿起的雪白绷带一丝不苟的缠上腹前的伤。

即便如此,他知道对方还没完全消气。

索隆心虚般的撇开了目光,有些无奈对方现在的一言不发。其实关于对方生气的原因,他并不是全然不知,但即便在乔巴那,他也少有这般的情绪。

他也不确定这般差异是从何而来?似乎只因为对方出现,有些心虚、烧热发痒的奇怪感受。回想最初,大概是某次谈论了哪里的伤,对方的眼中带着让他动摇的...。

“嘶,痛。”

伤口拉扯的抽痛和分神的思绪,索隆下意识脱口而出。那刻他不住愣了神,一瞬间,连他自己都有点诧异。

因为脱口的话而愣住的不只他一人,索隆见到拉着绷带的手停顿了片刻。但随后,似乎这句话不过是幻觉般的,包扎的手重新开始动作。

沉默间,晨曦明亮了窗外的天空。阳光的暖意探进房内,煦煦阳光染上发端,温热了空气。

索隆注意到包扎伤口的人似乎放轻了动作,安静的、不着痕迹的。相抵的气息带着熟悉的味道,伤口传来搔痒般的触觉。

安静的空间中,索隆似乎听见自己略快的心跳,就像樱花飞散的那夜。他垂下目光,带着一丝淡笑的想着。

或许他没那么容易死了。

---------END---------

完结哩!罗藻吵架真难写~

关于罗哥能力的个人理解:ROOM是外科,KROOM是内科;一个物理,一个化学

(暴力解读ヾ(Ő∀Ő3)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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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半落青天外 | 2023-2-26 10:42: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罗成为了那个能让索隆袒露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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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荒 | 2023-2-26 11:30: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花月交织的梦境好浪漫……最后藻终于肯叫痛了欣慰TT(Kroom简直犯规啊啊啊感觉爽到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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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荒 | 2023-2-26 11:30: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花月交织的梦境好浪漫……最后藻终于肯叫痛了欣慰TT(Kroom简直犯规啊啊啊感觉爽到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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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莱西安 | 2023-2-27 09:26:1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太文笔好棒啊!很喜欢看这种他俩是如何在一起的过程,罗索的感情也描写得很细腻,肉也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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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ncijingdi | 2023-3-6 12:09:4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细腻的情感路程  爱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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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索索你爱我 | 2023-3-6 22:56:0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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