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梅利号停靠在雾之岛,一个常年白雾缭绕的神秘岛屿。
索隆和山治最近在船上争吵打斗的次数过于频繁,最后这次还因为打斗殃及了娜美的3张海图。
航海士大发雷霆,勒令两人组队上岛,一起合作进行物资采购,以此改善一下糟糕的相处模式。
好色厨子自然对航海士小姐的命令言听计从,索隆一脸不情愿,还是老老实实带上采购袋,跟山治一起上岛。
整个雾之岛呈圆锥形,城镇座落在东边一处平坦的海岸,这里阳光明媚,而除此以外全是浓雾深重的山脉,植物茂盛,整个环境潮湿而压抑。
山治和索隆一路走一路吵,还没开始采购,两人毫不意外地走散了。
索隆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迷路,走到人流密集的街道时,感觉腰间有异动,探手一摸和道一文字不见了,转头看见一个小男孩正抱着这把刀,一溜烟儿钻进人群里。
索隆向来警醒,不容他人近身,而这小男孩天赋异禀,是个隐藏气息的高手,又动作轻快,竟让他一击得手。
索隆惊怒之下,凭着对和道一文字气息的感知,追了上去。
再看见和道一文字的时候,它已经连同小男孩,一起落到一个身形瘦高的男人手里。那人把小男孩薅在腰间,由小男孩抱着刀,健步如飞,一路逃窜进了云雾弥漫的山间。
那人脚力快,一直在茂密的丛林穿行,而且离得不远不近的,永远在索隆的视线范围内。
苦于飞翔斩击修炼得不到家,追不上就无法击杀敌人,索隆只能暗骂自己修行不够。
在雾林里耗了很长时间,索隆突然感觉到呼吸受阻,心肺剧烈疼痛,像被火烧一样,紧接着,一口浓黑的血涌了上来,浑身的力气迅速衰减,不要说握刀,连站立都成问题。
眼见索隆中招,瘦高个停下,让小男孩拿着刀离开,打个响哨,唤出来十几个同伙。
现在发现是陷阱为时已晚,剧毒已经深入脏腑,索隆咬牙强撑,恼恨之余,不甘心就此倒下,而力气所剩无几,同时挥剩下的两把刀太费劲,只能拔出鬼彻勉力抵抗。
鬼彻不愧为妖刀,在绝境之时能辅助人激发出最大的潜能,再加上索隆平日里对自我的严格训练,支撑他砍翻了近身的两个敌人。
然而形势也在此时发生诡异的变化,或许是所中的剧毒不止侵蚀脏腑,还会扰乱心智,索隆有一种错觉,手中的妖刀似乎有了意识和生命力,会控制他每次挥砍的方向和力度。
索隆惊出一身冷汗,想起了妖刀的传言,传说中这把刀里附着邪灵,能侵蚀人的思想,只有比剑灵强大才能驾驭,否则最终被吞噬被支配,成为毫无人性的杀戮机器,死于非命。
难道是因为自己中了剧毒,心智体力变弱,让妖刀反客为主,趁虚而入?
当世界第一大剑豪的路要靠妖刀来主导吗?未免过于可笑……
不料这一分心,手臂中招,鬼彻脱手掉落,敌人趁势飞扑上来,把索隆彻底击倒,捆绑结实。
正这时,走散的山治出现了,一连串狠绝的组合踢,解决了拿住索隆的两个人,挡在索隆面前。
“不要多管闲事……笨蛋厨子!小心他们……用毒……”自己中了陷阱已经够逊了,厨子千万不要再经历一次。
“闭嘴,绿藻头!好好待着……不要妨碍老子练踢技!”
虽然满嘴恶言恶语,没一次好好说话,但山治始终顾及着身后的索隆,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看着金发男人此时挡在自己面前,奋力战斗的身影,内心不自觉地升腾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触动,或许是感动,或许是其他。
始终是因路飞而聚在一起的伙伴,关键时刻绝不含糊。
可因为山治顾及身后的索隆不能完全施展开,对方人多势众,武器上都淬有剧毒,没过多久,山治身上多出不少刀伤剑伤,失血过多,毒素侵袭之下,体力透支严重。
“厨子!不要管我……快走啊……”索隆身中剧毒,每次呼吸都带着血,异常艰难,但哪比得上躺着看伙伴战斗的痛苦。
“都叫你……闭嘴了……”山治说话声音低弱,沉重的伤势让他战立不稳,但还是勉强抬腿,准备下一轮的防守。
而索隆所有的焦虑不安和痛苦,也在厨子被彻底击倒的那一瞬间升到顶峰。
【1】
索隆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心肺像被火烧一样,先前吸入的剧毒还在侵蚀他的身体,而浑身的力气荡然无存,要不是被捆在十字刑架上,可能一整个人会瘫倒在地。
索隆第一反应是厨子怎么样了,急切地观察环境,发现正身处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几个交过手的敌人守着,并没有看见山治。
在随处摆放的武器里搜寻一遍,不仅没有和道一文字的影子,连三代鬼彻和雪走也不在。
索隆不由得焦虑不安,该死,自己的佩刀被藏到哪里去了。
“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你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悍啊……”
索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瘦高的棕发男人从阴影里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那双吊梢眼透着毫不遮掩的得意和张扬,正是刚才偷了和道一文字引他进陷阱的那一个。
索隆对这个人有一种脸熟感,结合前因后果,再瞥见他敞开的胸膛上留下的斜长伤痕,索隆大概明白了,这是之前的手下败将来寻仇了,只是偷刀下毒设陷阱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实在令人火大。
“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绑在这吗?海贼猎人!你给我带来的屈辱,我撒奇会双倍奉还!”
叫撒奇的男人恶狠狠地瞪着索隆,语气中透着报复的期待,期待海贼猎人表现出些许恐惧和悔恨,能填补他长达几个月的愤怒。
索隆活动一下身体,发现被捆在十字刑架上,粗硬的铁链几乎陷进肉里,四肢都是麻木无力的,这样任人宰割的状态,肯定会遭到无法预知的报复,但相对于漫长的流浪生涯来讲,这实在不值得皱一皱眉头。
至于山治,索隆很担心,但只能憋在心里,当前是撒奇这个家伙要复仇,坦然迎战就行了,不牵扯山治更好。
“蹩脚的对手,我哪会一个个记名字,要报仇麻利点开始,别那么多废话。”
“你敢小看我!”撒奇怒目圆睁,语气高了八度,“我闯荡东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不就是凭着不要命的粗暴剑法才赢我的吗?还把我丢给海军,在军舰上我可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还好你在阿拉巴斯坦的通缉令被报道了,我才能找到草帽团。所有的债,今天就找你讨回来!”
撒奇的怒火被索隆的轻狂点燃,为了报复他蓄谋已久,从一旁火势正旺的炭盆中拿起一柄钢刀,举着烧得通红的刀身在索隆眼前晃了晃,而后用力按在索隆的肩膀上。
烧红的铁器轻易烫穿衣服布料,把与之接触的皮肉烫得滋滋响,直至热度退却才被拿起,放回炭盆后换下一把。索隆全程肌肉紧绷握起拳头,闭上眼,一声不坑地抵挡灼痛。炭盆里烧了好几样铁器,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直到撒奇自己也被烘烤的有点燥热了才停止,一脚把炭盆踢到一边。
索隆一头一脸都是冷汗,睁眼看了看,两条手臂和肩膀都布满了血淋淋的烫伤痕迹,剧痛不断摧残神经,索隆的呼吸节奏有些混乱,却不影响他出言讥讽,“一个剑客……居然不爱惜宝剑,用自己的武器来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真是悲哀……”
撒奇不怒反笑,一只手搭过去恶意抓挠索隆的伤口,一边欣赏他脸庞扭曲的痛苦表情,一边洋洋得意地说,“罗罗诺亚索隆,你爱惜剑,怎么沦落到这种下场了?当初你不是跟我交手一个多小时才侥幸赢的吗?再说,下三滥的手段也是实力的一种,我用的毒粉无色无味,又混在满山的雾气里,不然我怎么一口气抓到草帽团的两个主力?”
撒奇主动提起,索隆心下一沉,原本还存着侥幸心理,可山治还是被抓了。
从阿拉巴斯坦离开,草帽团七人众初步组成,其中还包含一个神秘兮兮的妮可罗宾,索隆对她持观察态度,至于这个好色厨子,从他一上船就不对付,三天两头总能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挑起争端,骨子里的争强好胜导致两人摩擦不断。而话又说回来,厨子做饭不赖,实力也还过得去,索隆嘴上不愿意多说一句好话,心里早已承认了这个伙伴。
从阿龙公园的掩护到阿拉巴斯坦的奇兵天降,算上这次,厨子的伙伴义气是无可挑剔的,可这样被动的境况,索隆甘心独自面对,又是自己招惹的仇怨,实在不想让厨子受牵连。
正担心时,一个身形高壮的大汉拎了一个人进来,随手扔在地上。这个人有标志性的金发圈眉,一身黑色西装破破烂烂,蓝白条纹的内衬上血迹斑斑,不时还有红色洇出布料,浑身上下满是战斗的伤痕,手脚也都绑缚着沉重的镣铐。
索隆呼吸一滞,“喂,厨子,还活着吗?”
“不用喊了,看在他拼命救你的份上,我帮你叫一下……”撒奇冷冷一笑,抓起剑鞘重重砸在山治腿上,传来骇人的骨裂声。
山治在昏迷中惨哼一声,被剧痛刺激得清醒了一些,眼神迷离地环顾四周,注意到被绑的索隆,见索隆双臂上全是血淋淋的可怕伤口,神色一变,挣扎着起身,却感觉腿疼得厉害摔了回去,仅是小幅度动一动,便头晕目眩,咳血不断,躺的地方这会儿已经积了一滩鲜血。
山治的实力索隆是知道的,可这样的状态,再看山治流出的血颜色泛着紫黑,是中毒已深的表现,可见伤势沉重。
索隆的神情因为山治糟糕的伤势变得严肃,一想到自己被毒雾放倒,还害山治受伤被抓,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撒奇敏锐地观察到索隆脸上的担心和愧疚,一下抓住把柄,想到了复仇的好办法。他让手下人把山治绑上对面的刑架,能让索隆看清每个细节的位置,然后抽出一柄锋利的长剑对着山治比划。
“黑足山治是吧?脚上功夫确实不赖,一连伤了我们好几个人,光是绑起来也太危险了,不如切了吧……”
说话间,撒奇把剑对准山治的腿,轻轻用力,瞬间割破裤料,深入皮肉,鲜血汹涌流出。山治疼得抽搐一下,却低垂下头咬紧牙关,默默忍受伤害。
撒奇看效果一般,示意手下人端来一盆不明液体,猛地浇了山治一身。
“啊……”山治浑身都是伤口,液体接触的瞬间受到的刺激是灾难级别的,山治惨叫不断,整个人都不受控地扭动挣扎,本能地要逃脱痛苦根源,却徒劳无益。
“住手!”索隆的心跟着发颤,被揪得紧紧的,几乎要无法呼吸,这感觉比最残酷的刑罚还要糟糕十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山治的惨叫变得暗哑,因牵动了内伤而咳血,脸色惨白一片,随后渐渐静默,似乎是被折磨得晕了过去,
索隆又急又怒,吼道:“既然你的报仇目标是我!有什么手段先把我放倒再说!你这个废物!就只有使阴招的本事吗?”
撒奇被言语攻击,暂时停手转身。
索隆稍稍松一口气,冷冷放狠话,“比剑我赢了你,在忍耐方面我也比你强!敢不敢打个赌?不管你怎么对付我,只要我受不住,跟你认错,跟你求饶,到时候你尽管处置山治,我都认了……”
看撒奇瞥了眼山治,张嘴想说什么,索隆径直打断,“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对付厨子让我有那么一点愧疚感,但是……”索隆顿了顿,冷眼看着对手,浑身散发着不容质疑的决绝气场,“我们都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了,这样的形势下都不敢赌,你只是一个靠折磨人取乐的懦夫吗?”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撒奇怒极反笑,“我倒是有点好奇了,罗罗诺亚索隆痛哭求饶时是什么样子!”
撒奇走到索隆身边,拽住那件染血的白色T恤一点点撕扯开,在索隆健壮的上身描摹着肌肉纹路,“你应该没忘记当初挑衅我的原因吧,不就是鄙视我的那点爱好吗?不就是因为你爱多管闲事要强出头吗?你是个忍耐力很好的家伙,我当然不会用普通的手段对付你,你现在反悔或是求饶还来得及。”说话间,撒奇的手一路往下,拉住索隆的裤子继续撕扯,意思不言自明。
索隆当然知道,除了独自包揽死不认输的决心,其他的都没底,他只能暂时转移敌人的注意力,尽力拖延时间。
山治浑身疼痛难忍,被折磨得意识恍惚,隐约听到对话,心里一激灵,抬起头来,就见索隆遮体的底裤被撕裂,所有的隐私暴露在众人眼前,山治如何能冷静,哑声吼道:“绿藻头,你疯了!跟这些……没有底线的人渣谈什么条件?”
撒奇的手已然急不可耐地握住索隆的性器摩挲一下,又从后面伸到臀缝里,索隆脸颊发烫,还是咬咬牙瞪了山治一眼,“圈眉,别做多余的事,安心在一边等着就好。之前你已经跟这些家伙交过手了,还弄得一身伤,现在换我来……”
“绿藻头,你……”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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