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罗索】罪与罚 240527更新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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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lens | 2024-4-25 21:30: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哈特痛痛(ᗒᗣᗕ)՞……三个人都不开心的世界达成了(×)。罗你是忍者吗这么能忍(*Ӧ)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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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4-30 17:29: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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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W:今天好险

LAW:衣服下次给你带过去

LAW:就是怎么我穿刚刚好

LAW:你真的没拿错别人的吗

过大的尺码遮挡诱人的身体,同时伪装是自己如影随形。罗一直在和她玩一个捕风捉影的游戏,如今LAW轻飘飘地点破了这个事实。索隆盯着四行仿佛无事发生的文字,意识到这个人的内里远超自己的想象。明明看起来游离浪荡、不可一世,为何如此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是一个替代品。再找过来的姿态不含半分怨气,更无挫败,相比之下她却已经不再是那种隔岸观火的心情。他们一起度过了有趣的时间,以至于自责和愧疚于寂静中缠成一团。罗那边她已经努力过了,这时应该弥补刚刚不像话的样子。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即使有资本也不代表可以肆意妄为。索隆挪动沉重的身体靠上床头,盯着LAW那个至今没变过的头像,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请对方语音通话。

LAW或许还在接他的车上,或许已经回到了那个古堡一般辉煌的家。他的房间灯光昏暗、装饰繁复,根据收到过的照片几乎可以拼凑出全景。他的野心大方坦荡,对她的喜爱从不掩饰。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无伤大雅吗?可难道她能否定LAW花过的那么多心思?单手执掌锅柄的身影浮现眼前,那是罗难以展现的风景。铃声响了一秒立刻被接通了,一个上扬的“嗯”和过往的轻快乃至期待别无二致。索隆咽了一口沫子,米霍克同样没教过她做一个承认错误时有所退缩的人。沉声的“对不起”比试图打断对话的“抱歉”郑重一万倍,唯有再陈述一遍真相才算是直面了恶劣的自我。跟罗之间的拉扯是一块断不了又扔不掉的烂布,她垂着眼眸,意想不到有一天是要跟这么一个人倾诉:“我只是太想要他了。”

听筒那边沉默了片刻,变化的表情闪烁的眼神都无法乘上电磁波。LAW的咬字很轻:“我猜是的。”

跟着他笑了笑:“我查过你的所有事情。职业病吧。不过一开始其实我完全没有觉得我们像。”

“你和他……只看外形的话,有点像照镜子。”索隆攥紧了被单,此时回想谁都赢不了的一件事她当初居然觉得凭什么不行。她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你有想过我们可能是双胞胎吗?”

“啊?呃……年龄对不上。”

“嗯,他是长者,我们才是同龄人。“

“……你有点太夸张了。”

“而且显然我比较性感。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懂。”

狡黠的措辞辅以自信的语调,LAW总是那么游刃有余地带着她跑。他甚至帮她出了口气,害她明明肚子超酸的还是忍不住跟着笑。紧压的巨石挪开一道缝,她发现自己能够呼吸了。罗和她隔着一道永远推不开的木门,LAW却走了九十九步为她铺就一条康庄大道。那些隐秘的夜晚和调情的信息不是耻辱,她没办法后悔为他做到了那个地步。“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她更加坚定也更加诚恳地希望能让LAW好过一点,也为了让他们的结束不是一地尖刺,“就算我们不可能再做朋友了,我还是……”

“烟花汇演的时候拿给你吧。”

“什么?”

“我跟草帽当家的说好了,到时我们一起。”

“什么一起?”

“你舍不得这件衣服吧。他的?还是他送的?”

“……是一次都还没穿过的新衣服。”

她怎么找了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结果LAW听起来很懊恼似的:“啊?早知道换一件了。”

想到那件已经洗干净了的外套,索隆再也兜不住了:“你们都好奇怪啊。”

“怎么了,你们随便穿走男的卫衣可以,就不许反过来吗?”

笑意穿透相隔的距离,LAW引导对话的走向就像穿针引线一般自若。原来她能发号施令是因为他有所纵容,最高深的捕猎方式就是成为予取予求的猎物。如果没有罗的存在,或许他们已经开始一个火热的夏天了吧。哪怕她再心无旁骛、密不透风,会去路飞家里等着,会翻进她房间来的LAW还是能找到办法渗入。他是一个伴随着刺激和危险的谜题,最后大概会让她伤心。男女之事的启蒙由他完成,隔着电话她都已经构造过了各种各样的场景。尽管是以罗的身影,尽管幻化的是罗的声音。罗搂着她的腰埋在她的胸前,被她彻底划开了之后是那么难过那么脆弱。只可惜世事没有如果,她继续刚才的话:“我们应该不会再联络了。能不能麻烦你……把衣服寄给我。”

“你不去烟花汇演吗?”

烟花汇演是夏季的盛事,近来米霍克起早贪黑也是作为社区委员会的一份子在忙活。他知道他们都无比期待这一天,不然早已习惯悠闲度日的人又何必如此劳心。索隆张了张嘴说了个“我……”,通话的气氛微妙地沉了下来。

LAW的语气变得很认真:“索隆当家的,你听我说。”

“你求而不得和他退避三舍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并不在意你今天赶走了我。说实话你的冷漠和决绝更让我兴奋,我一点都没打算放弃。没错,我很擅长,但我也很挑剔。这样的开始很特别不是吗?我们很合得来不是吗?我还是想要你。这会是一段非常有趣的经历,因为我都没办法一下子迷倒你。”

“你修习剑道,应该很擅长二人对峙。而我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因为我不像另一个人,从不回避挑战。我们之间什么都不需要改变,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有怨言。现在看来或许我落了下风,但你难道不好奇我之后打算怎么做吗?”

一长串的道理无懈可击,举个俗气的比喻索隆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LAW很贪靓,一身风光霁月享受凝视的目光,自信能够得到任何人的赞赏。但必要时他也可以不顾所谓的“面子”,老练沉着的手段仿佛历经九死一生的战士。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索隆一下子竟然想不出该如何反驳。沉默只持续了片刻,LAW又已经换回了刚才那副纵情享乐的面孔。无缝衔接回烟花汇演的话题,他自知不会被拒绝一般提议:“到时你可以坐我的车上,我已经订了几瓶粉色的香槟……”



与逻辑自洽的LAW相比,罗是一堵闷声不吭、踢一脚得搭上脚趾头的墙。索隆原打算等他睡醒两人彻彻底底地谈一次,谁想再面对面坐在一起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她的肯定她的信赖是无足挂齿的安慰,但和拉米相处的几个小时就已经让他下定决心。医生执业资格考试的书重新堆满案头,罗甚至登记成为了社区医院的志愿者。烟花汇演他被安排在急救点候命,于是今年夏天最盛大的日子,米霍克奔波劳碌了半个月,他们家的每一个人却都在不同的地方。

米霍克做了红酒烩鸡,佩罗娜调了闹钟赶在吃晚饭的时候打来视频。每一次罗见完亲生妹妹,他们都得举行一次全体列席的家庭会议。如果罗决定离开这里跟妹妹生活,起码他们同时知道消息。米霍克对外不怒自威,对他们则是严厉之余不乏关怀。菱格隔热手套揭开珐琅锅盖,屏幕那头的佩罗娜气得两边脸颊都鼓了起来。“我们食堂真的好难吃啊!”她抱着几经周折才运过去的库玛西,手臂的蝙蝠纹身正随主人的怒火扑棱翅膀。“你们都背着我……”她忽地瞄准目标,“索隆,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佩罗娜从小到大都喜欢作弄她,也是她受伤了第一个且唯一一个哇哇大哭的家伙。索隆早已习惯被单拧出来或者被说不可爱,只是这一刻投影里忿忿不平的脸让她想到了娜美。前几天路飞拉着她去娜美家的橘子庄园“大肆消费”,她终于收拾好了心情对朋友们和盘托出。路飞倚着她的肩膀,一边嚼嚼橘子蛋糕一边嘟囔我怎么没发现他们长得像?娜美独自坐桌子对侧,关注点在于:“原来你们都暗通到这个程度了?!”

尽管对他们无需保留,要细说那些事情总归是会脸热。她垂着眼,答得隐晦:“只是打电话而已……假装是那天在泳池里玩或者在车里什么的,用手、嘴巴什么的……”

路飞总是那么热心:“下次我可以借一个房间给你们噢!”

娜美拍他的后脑勺,故意挑道:“是谁说要保护索隆不被欺负的?”

“这不是索隆想要的嘛……”

娜美摇摇头:“前面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索隆还是那个被套牢的笨蛋啊。”

有娜美带头接下来几天路飞又得把笨蛋当作她的代词,可惜这会儿索隆完全没心思计较。经过数天的思考,她发现自己的忐忑和不安源于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其实……他的存在感很强……”

剔透莹亮的美目瞪大了:“难道你对他也有感觉?”

“起码每一次都是我先找过去的。不过我没答应过视频,也不发照片。”

“……你才是魔女啊。”

路飞难得拧起眉来:“索隆想做什么就做。又不是什么大事!”

娜美拿眼刀剜他:“你真的知道索隆在苦恼什么吗?”

索隆叹了口气:“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完全不受这种心情影响就好了。”

路飞嘻嘻笑着谢谢索隆夸他自由,娜美则得出了LAW可能不只是想要玩玩的结论。一般男的哪来如此隐忍的耐心,更别提以LAW的条件和手段找一个人共度良宵简直易如反掌。他的自信乃至于自大都是风采,精心维持的肉体是一派掠夺者的姿态。和罗一脉相承的面容确实俊朗,但更难得的是他恣意飞扬、不屈不挠。娜美不是第一次夸他了,索隆不由得疑惑LAW什么时候连她的工作都做上了。他多么热爱这个欲望的游戏,这一切都是享受挑战的过程,又或者是报复成功之前的忍辱负重。不是还拿场上二人对战做比喻吗?越艰难的胜利越有快感。她们的侧重点可能有所不同,索隆说了自己的看法,结果换来一句“你是离了冰川就活不了的北极熊吗?”

娜美面前的平板正放着一篇全球气候变暖的文章,“过一下招怎么了呢?都这样了那家伙还要粉饰太平,咱们真的是非他不可吗?”

索隆直直地盯着她,感觉自己好像点了点头,又好像没有。

“原来你喜欢痛。”

路飞大喊:“不许让索隆痛啦!”

“或者喜欢服从。”

“都说了没人能欺负索隆。”

明明是个跟情爱绝缘的家伙,嚷嚷的话倒是比LAW更热烈、更直接。至于罗更是不知道被甩到哪条街去了,虽然索隆很清楚他被说坏话自己立刻就会跳出来反驳。

罗很紧张她。罗不愿意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为此罗试图掌控她的一切,包括他们不能在一起。

这次轮到娜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各有癖,我也不能说什么是对的什么就是不对的。不过LAW还在跟你联系吗?“

投影到墙上的屏幕弹出横幅,“LAW:那天你想吃寿司吗?”

米霍克在研究真空包装的红酒烩鸡能否熬得过最快也要一周的跨国速递,佩罗娜直截了当地提出了悬在所有人头上的问题:“怎么样?罗,你不打算走吧?”

索隆侧头瞄了一下罗的反应,后者捧着酒杯,眉毛轻挑:“你真的看我很不顺眼啊。”

佩罗娜掐着库玛西清晰可闻地“哼”了一声。

米霍克还是那句:“无论你要搬去西部,还是跟拉米去哪里生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跟我说。”

罗坐正起来,神情变得严肃。“其实我已经决定了,继续成为一名医生。我要回去上学。”

索隆愣愣地盯着叉子旁边的盐壶,不是她让罗坚定下来的。

“我只是一个本科毕业的医学生,现在可以说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拉米刚刚考上大学,还想要去尝试好多好多不一样的东西。她的家人很疼她,她有好多好多朋友,还有了……男朋友。我们的步调不太一致,或者说她搞不好觉得我在拖后腿。所以我们都同意还是维持现状就好。”

提到唯一的亲生妹妹,罗总是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凌厉的眉眼带有眷恋,又透露出无比的自豪。索隆抿着嘴,好奇他知道努力成为铜墙铁壁的自己有那么不受控制的时刻吗?罗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虽会泄露小小的线索,但还是很擅长隐藏。她的心事无法在餐桌上诉说,仍然得靠佩罗娜活络气氛:“你见到那个男的了吗?”

“看了照片吧,听说是‘世界上最体贴的男人’。”

怎么听着立刻就有些不耐烦了。

佩罗娜也站在他那一边:“热恋的时候猪头也会觉得是宝啦!”

屏幕上方又弹出一个横幅:“LAW:[图片] Gelato也准备好了。”

索隆瞟向对侧,再次确认罗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米霍克皱起了眉,佩罗娜则是五官都挤到了一起:“你们跟人家视频着还在看什么呀!那么不专心!”

米霍克起身拿了钱包回来,抽出两张给她。索隆有些不解:“我的奖金好多呢。”

米霍克不动如山:“以后出门不许忘记带钱。”

跟着又补充:“准备什么时候学开车?”

索隆反应了两秒,前因后果都清清楚楚地于脑海浮现。米霍克这是担心她和别人出去遇到危险,有钱打车或者自己开车都能迅速逃离现场。佩罗娜瞪着圆圆的眼睛,竟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什么?你这家伙也谈恋爱了?”

她跟米霍克父女同心,她们可不是贴贴的关系。索隆指了指屏幕里的数字闹钟:“快九点了,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还轮不到你来提醒我啦!”

她干脆拿回手机,断开投屏:“不跟你说了我们吃饭呢拜。”

最后的画面是佩罗娜气得竖眉瞪眼,索隆没忍住截了图。一切出来就收到了炮弹似的表情攻击:“你一点都不可爱!”

她淡定发出照片,并回:“客气。”

饭厅重归平静,亮堂的顶灯也打开了来。佩罗娜在的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只剩下他们三个就是实打实的“食不言寝不语”。米霍克端起珐琅锅要分掉最后的一点,罗难得没有回答“我已经够了”。杯中的干红一饮而尽,这顿饭吃下来她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情。他对LAW还一直发消息有什么想法?他是不是已经冷静下来想清楚了。今天轮到她洗碗,她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罗在客厅多留一会儿。医生的资格考试非常难,罗最近从早学到晚,都是为了弥补落下的进度。他自然而然地帮她收了桌上的刀叉和碗,走到岛台那边却忽然倾下身来。

铺天盖地的影子好似神祇的拂照,他贴着她的耳侧:“等会儿来下我的房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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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lens | 2024-5-4 00:22: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索隆会很在意罗下定决心不是因为她吗……这真的有点让人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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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5-8 09:16: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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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下达过指令便上楼了,徒留索隆一个人在台盆边上心不在焉。海绵挤出白色泡泡刷掉珐琅锅表面的酱汁,她忽然松开,伸到龙头底下冲干净手,再走回餐桌给娜美发消息。他又想好该怎么敷衍我了。这次我要怎么拆招?是不是直接行动比较好?堵住嘴他就没有杀伤力了。几年时间罗都没有动摇过原则,难道短短一周忽然就想通了吗?虽说LAW确实是个从未有过的变数,已经不止一次让故作高深的外壳裂出一道缝,但等下她是不是一起买的那件睡衣比较好。这个时间点正是娜美打工那家店的客流高峰,她数句连发只是为了理清仿佛十车连环相撞的思绪。大脑中有另一个声音不停怂恿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理智则劝导她万事必须小心。罗习惯了对身边的一切运筹帷幄,可滤镜之下的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切出去时LAW又冲到了置顶联系人之下的第一个位置,她滑动手指,悬停于红色的删除。但LAW这条消息说的是“我让草帽当家给你打电话确认好了”,她飞快地瞄了一眼,知道自己只会白费功夫。


那天没能决绝地断掉跟LAW的联系,所以现在她也不得不接受一个拖泥带水的自己。尽管在那之后根本没回过LAW的信息,然而这位对手收放自如,还深知牵制她的手段。由路飞打过来她便没办法拒绝,那家伙甚至还可能借路飞的口问一句“你们为什么不能直接说话呀”。当然她可以野蛮地让路飞站在自己这边,辜负救命的恩情,偏偏LAW更吃准了她不是委屈朋友站队的人。看烟花的安排他准备得尽善尽美,乌索普和乔巴都非常期待那一天。Law绝对有能力让那个无忧无虑的下午重现,要他们失望她绝对不忍心。罗到底准话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又该如何应对LAW的锲而不舍。前者实在固执得像只铁桶,后者或许只是不甘。索隆叹了口气,最终决定就是今晚。她不是小孩了,想要接受新的挑战就应当有能力同时应对他们。等从罗的房间出来,便是再次面对LAW的时刻。

米霍克烹饪精益求精,于是清洗各种用具花了快一个小时。期间索隆设想了五个战术,最后还是决定采用最冲动冒进的那一个。她先回房间洗了澡,一如上次涂了对自己来说甜得过头的身体乳。睡衣还是寻常的宽大T恤,只不过短裤换成了被下摆彻底盖过的一条。口袋放了娜美时常叮嘱的安全措施,她极其难得地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等罗幽幽地唤一声进来,她立即闻到了同样是洗过之后沉郁的沐浴液香气。纯棉上衣轻轻落在宽阔的肩膀,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地勾画出来。修长的双腿支出书桌之外,索隆吸够了鼻子再一眼扫过去,看见桌面上摊着一颗解剖得七零八落的心。

“你去床上坐吧。”

低沉的嗓音染着几分嘶哑。

“空调会太凉吗?”

索隆愣神半秒,只感觉从耳膜到指尖都在烧。

这一周里罗摆着生人勿近的样子,索隆对那些啰嗦过头的嘱咐都快要思念成狂。此前做的宁死不从的预设渐有推翻的趋势,随着她坐下来,步步逼近的高大身躯开始一点点向她笼罩。罗常对她做一副无奈、无语、纵容的表情,罕见的侵略性正如针砭一般刺入因紧张而更为敏锐的皮肤。倾覆的气场迫使她咽了一口沫子,她早该想起罗根本一直都对LAW很在意。他有超过常人的掌控欲,连手术室内都要成为绝对的主宰。他从小将她捧在手心里照顾,又怎么可能容忍划定的物件被染指。娜美总是看得那么准,被全心信任之人摆布的期待正让她战栗。她几乎要就此躺下去,不顾轻薄的布料掀起露出脆弱的肚子。此时此刻,她渴望来自掌控者的命令,无所谓短暂地成为一件物品。罗可以让她痛,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做任何事情。只要他舍得,即使扇她巴掌都可以赋予她无限快乐。她享受居高临下的凌迟,哪怕脆弱的后颈就此落入宽厚的掌心。直立于身前的罗是带给她磨练的峻岭,而她是受尽苦难而不厌的修罗。舌尖涌上泛滥的津液,她恨不得就这么张开嘴埋入凶猛的气息。

仰起的双眼投去彻底的乖巧和温顺,凝固似的睥睨令她酥软和沉迷。颈椎的缝隙被托举的拇指反复摩挲,她还记得那是LAW抚慰自己时不断吮吻的位置。

罗看到那个猩红的印记了吗?所以他必须重新让她完全属于自己。而她为了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甚至擅自蠕动双唇:“罗……”

自头顶落下的话宛如天外之声:“其实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但下次记得先跟米霍克打声招呼。”

落雷劈裂幻境,紧随其后的不是滋润万物的雨。索隆皱了下眉,心脏冷不丁刺入了冰锥。迷雾散尽,至此她才看清罗始终维持着冷酷的神色。缓慢的步伐和捕猎的目光原是为了让她抵达天堂再坠下。她更加焦急地想要开口,颈后即刻感到了收拢的力度。罗拧着她像拧一只猫,抬起她的下颌像把玩一只制成模型的头盖骨。在这个动作之下她难以动弹,而罗就是要让她求仁得仁,露骨的诱惑只是为了利用这个残酷的境况。

“如果撞见他从房间出来的是米霍克,他的处境会很危险。”

“不过如果你提前说好了,米霍克应该不会拒绝他来过夜。”

“他看起来还不错,毕竟长了那样一张脸。”

“我和米霍克都在你身后,喜欢的话试一试也无妨。”

密不透风的子弹对穿胸膛,索隆根本无法想象罗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他的道德他的顾忌,他的阴暗他的虚伪。她不住地翻动眼珠,只换来了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是怒火转化成了恶意,还是他已经觉得她无足挂齿。性欲不过人类的本能,或许是她盲目地放大了背后的意义。低垂的双眸比寒风刺骨,她被摁下了漆黑的冰湖,内里焚烧着自讨的痛楚。罗对她无微不至,罗对她的心意卑鄙无耻。他突破不了自己的界线,他不愿承担追逐本心的风险。这样的弱者本应入不了她的眼,偏偏世事有时便是如此蹊跷。面对这个骁勇的战士这个畏缩的懦夫,不能怪她被逼入绝境之后将一切都破坏殆尽。挣动的颈骨发出清脆的响声,霸道的钳制立刻像触电般松了手。索隆绞起双脚破坏站立者的平衡,下一秒形势已调转成为她撑在罗的上方。

她决定收回让他保持体面的机会,也不打算再让他挣扎。即使木刀不在身边,蛮横的力气仍非不愿轻举妄动的罗所能抵抗。封堵的唇舌长驱直入,腾空的手野蛮地探入棉质的睡裤。那个东西硬得惊人,难为他沉着一张脸说“煤气灯亮着”。至此他完成了对她从头到脚的羞辱,那便是无论多么渴望都不愿碰她。他不愿破坏她的清纯,他觉得她什么都不懂。索隆反过去分开双腿压住起伏的胸口,她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怎么把她弄脏。

“你真当自己是我的哥哥吗?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俯低的头颅含住滚烫的龟头,她故意让褪下的布料仍缠着紧绷的腿侧。“你觉得这是伤害?你觉得这是玷污?你们从来不愿意承认我们也会想要到疯掉。”

“没什么损失的,大家都是人而已。我现在学会怎么做了,正好就让我练习一下吧。”

一字一句似由另一个意识发出,索隆压根没有更多的心神去分辨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她忙着像舔罗买的冰淇淋一样舔这根可怜兮兮藏起来的东西,梦境中的味道和跳动的青筋终于成为了现实。罗的呼吸变得短促了,于是她绞着大腿把他的脖子箍得更紧。腿间发痒了便蹭弄鼓胀的胸肌,反正她也会投桃报李地张开喉咙完全把他含住。缩紧腮帮搅动舌头仿佛天生就会的技巧,她从上到下地吞进去几次,跟着侧过脸去擦掉没吃完的东西。

让一个忍耐太久的男人射精一点都不难,她再次意识到自己或许就是能比旁人更容易得到隐秘的快乐。坦诚的渴望会让她来去自如,她压根不需要盖着被子夹腿。她低头去吻释放之后显得有些疲软的腿间,罗还无法平定,只能像个溺水之人无助地拍拍她的臀尖。

她雀跃地转过头去,赏给罗她的第三个情爱之吻。金色的眼瞳凝视着一无所有的天花,罗在缝隙间淡淡地挤出了一句:“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尽管小腹积着薄汗,身体还残留高潮的温度,他仍如方才一般冷酷:“索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凌冽的五官如同一片死寂的湖,摊开的四肢没有丝毫抗争的意愿。原来这还是他耍弄的把戏,得了爽利同时再度将她的狂热贬得一文不值。只不过几分钟他就从操控者变成了予求予取的服从者,又有谁能说这不是一次捕猎的最高之处是成为猎物。索隆忽然觉得非常恶心,自幼仰仗的人竟能为无谓的世俗将他们的亲密糟践至此。若是他有其他苦衷,又为什么不能像之前那样告诉她?

她坚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然而此时的罗只让她看到一地的碎玻璃。她心尖上的钻石,她屈从又剧烈反抗只为戴上的光辉。她已经筋疲力尽了,无论是压制的身体还是随狂风摇曳的心灵。她撑起身拿了纸巾,才发现床单被攥起了很深的皱褶,罗生生地忍下了本该唾手可得的快乐。

她没办法再待下去了,也不想再看到冥顽不灵的弱者。他做的一切说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这次她彻彻底底输了,输得失去了恋战的劲头。她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间走去,不顾无意识重复的动作擦得嘴巴通红。

共用的墙壁传来“咚”的一声,跟着是野兽一般压抑的低吼。但是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的错觉已经太过严重了,阳台门的“咔嗒”一下才是现实。她抱着枕头懒懒地扫过去,缓慢掀起的帘子好似舞台的幕布。锃亮的马丁靴缓缓走出阴影,如此炎热烦躁的夜晚,登堂入室的LAW居然穿着一件复古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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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如赖活着 | 2024-5-11 01:31:4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晚上突然发现宝藏一口气全都看完了!老师好会写啊啊啊啊我缩在被子里发出尖叫!!本来以为罗终于要正视自己的内心了结果居然还是拒绝了吗呃啊啊啊,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每一个人的复杂的矛盾的心理(老师您真的好厉害!)

点评

谢谢喜欢呜呜呜,这篇主打一个青春期爱恨情仇,后面还有很多……希望你能愉快地看到最后哦!  发表于 2024-5-11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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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5-14 18:35:1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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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甚至挑选了登场的姿势,食指轻弹精心固定的刘海:“嗨。”

魅力男士时间早已成了电影里的搞笑桥段,难说他是不是故意的。索隆没离开床,比上一次平静很多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家的锁太不安全。”

“外面不热吗?”

皮衣的立领竖起来贴住下巴:“不好看吗?”

不到二十分钟前才与罗闹成那样的局面,索隆实在给不出更多反应。于是浪荡男子仍然是率先朝镜子走去,背对她倾向自己的倒影直到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脸侧,沿下巴描画锋利的颌骨。高耸的喉结强调一般掠过,再往下理顺胸前串起来的金属字母。内搭的白色背心隐隐勾勒块状的肌肉,边缘延伸出耐人寻味的纹身。说实话在这方面他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回答,索隆看着他确认了自己的装扮,跟着一个转身一个迈步,床尾就凹下去了一块。

侧躺的身躯似屏风一般将她包围,这人发来的照片十有八九是类似的构图。纹着死亡的手从皮衣内侧拿出一个纸袋,他挑着眉,:“一看见就想到了你。”

LAW只字不提她一直不回复消息,也不提自己给她带了一个礼物。索隆略略低头与之对视,疑惑的是自己怎么又有了力气,有了心情。方才看见他的瞬间本是无名火起,此刻却只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某个开关简单粗暴地从“有”拨到了“无”,她甚至想当着客人的面爬起来换一条干爽的内裤。舌尖的味道还很腥,但剧烈的情绪已经隔离成了非常遥远的东西。她只是做了不值一提的事情,大脑出于保护熔断之后便不再处理。眼前的纸袋是粉红色缀着白蕾丝,所幸她虽不是特别“女孩子气”的类型,但也没有避忌公主元素到必须将之贬低。就着LAW的手轻轻解开带子,后面的展示由对方炫耀似的完成。倒出来的是一双比包装更为粉嫩的绒袜,脚踝处惟妙惟肖地做了两个耳朵尖尖。

过去的通话有过这样的场景,她好整以暇地坐在躺椅上踩一个越来越硬的东西。LAW嘴角微咧,好自信地等着嘉赏,她不由得拧起眉:“……原来你还有这种癖好。”

“不觉得很像你吗?”

“啊?”

“嗯?”

纳闷的音节异口同声,他们简直可以唱一首爱是大门开的相反。LAW首先反应过来问她都在想什么啊,她莫名想到了佩罗娜的话,然后不甘示弱地回答:“你觉得我是猪头吗?”

LAW瞪大了眼睛,有一秒不可思议替代了坏男孩邪魅笑的设计。“这是小猪吧。”他故意让自己听起来非常无奈。

索隆更加不解了:“为什么我是小猪?”

“就……”

LAW停顿了几秒,应当是在假想她可能的反应。这家伙善于筹谋,同样是走一步望三步的类型。而她向来车到山前必有路,便只是等着见招拆招。谁想LAW“就”到最后居然动起手来,猝不及防地抓住了她随意放着的两只脚。袜子上面的包装被蛮力扯开,她没来得及反抗,柔软的毛绒就已经完全套上了脚背。

“两只小猪。”LAW退开一些,笑道,“拱来拱去的。”

她没好气地说:“现在气温三十几度。”

LAW得意地眯起眼睛:“不是有空调。”

电话里她揉着床单模拟脚掌抓弄和摩挲的声响,这时LAW摁着其中一只“小猪”踩到了隐隐发热的地方。他总穿修身的牛仔裤,所以每一点变化都很明显。有什么东西膨胀起来贴合脚趾的缝隙,她开始挣扎起来。轻易压制罗的力气在LAW的手里却不动如山,索隆转攻为守地踢向那张英俊的脸。没想到冲力反被利用,LAW一下便抓住了她的脚踝。俊美的面容朦胧着柔雾,他侧过头碰了碰。

混沌不清的声音忽地消失了,隔着厚厚的绒布她仍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吻。她一下子被定在了这个别扭的姿势,而LAW后知后觉地抬起眼来,索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错愕的神情。

他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吗?难道这不是计划的一部分。抑或他正试着挑战更高层次的伎俩,因为亲了一下就呆掉根本不属于情场高手的设定。凝滞的空气里他们无声对视,短短数秒也像是过了很多个小时。气氛隐隐变得粘腻暧昧,联想到自己才强行口了一名高大男子,爱慕和尊严碎了一地,索隆小心地握起了拳头。

金色的眼珠戴上夸张的情绪,LAW转瞬装起了大灰狼抓住小猪的戏码。原来他们都不自在,索隆试着用另一只脚踢看起来总是很好摸的胸口。轻轻落下的嘴唇变成更加猖狂的啃咬的牙,又轻而易举地被她挣脱了出去。她跳到地上说给客人倒杯水,下了楼拿了杯子首先漱了漱口。冰箱里有米霍克切好的哈密瓜,索隆另外拿了一包火腿,最后用托盘全部运回房间里去。光泽亮丽的皮衣脱了扔到一边,LAW换了个姿势趴在她的床上。隆起的手臂压着她的电脑,另一只则撑着自知无人能挡的面庞。凝聚的目光先是落在她的嘴唇,跟着上下扫过全身。索隆疑心有诈地缓步靠近,被一把拉到床边之后听到的却是:“我们来看电影吧。”



LAW和她之间的指向明明白白,只不过情节的发展总是出人预料。那天晚上嘴唇和脚背的触碰就是最亲密的接触了,之后他们只是挨着彼此,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索隆好奇LAW能看出来她做过什么吗?按照世俗的定义她可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LAW抢过电脑千挑万选了一部瞒天过海美人计,可惜那就是一部女星云集人物和情节却经不起推敲的爆米花电影。还以为自命不凡的人设一定会拉着她看教父或者最后的武士呢,结果LAW考虑的是女孩子大概喜欢什么。意识一点点涣散了,索隆放任自己窝进LAW的手臂,最后居然什么都没想便睡了过去。

隔日醒来床上只有她自己,朦朦胧胧间只记得谁顶着一张不敛邪气的脸给她拉高了毯子。罗再也不能对她造成更加严重的影响了,脚上套着的小猪袜子在凉丝丝的空调房里是那么柔软温暖。没有人不喜欢被关心,没有人喜欢被一再站不住脚地推拒。手机里停着快天亮时LAW发来的消息,是她埋着半张脸睡着的样子。柔和的光线和虚化的背景不知来自什么滤镜,不过这人到最后都没有搬出路飞来逼她回复也算诚心。“我回去了。”LAW留下文字表明自己并非不告而别。“下次给你做早餐。”此中有真意的把戏堪称炉火纯青。索隆点出了键盘,出于保护机制熔断过一次的大脑判定已经没什么不可以。“阁下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她回,“我们家的早餐已经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了。”

她一如往常洗漱好便下楼,遇见罗竟然一点都没有应激。这个家伙曾经竭尽所能同她演一出无事发生,如今的报应便是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昨晚那种溃败、羞辱、愤怒的感觉仿佛扔到了一个不再触碰的世界,她接过米霍克递来的盘子,扭头便是一句再自然不过的“早啊”。罗在小小的屏幕上看新闻,她无聊了干脆整个身体都侧向被握在另一边的手机。温热的呼吸拂扫耳畔,她觉得痒就抬头对上方的人笑笑。就像是他没有掌着她的脖子说过那些话,就像是她没有痛极了怒极了发疯压倒他。罗没有停下短期修行的打算,所以他们还要一起去道场。路上她给娜美说了短短十个小时内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不等对面打电话过来,她先自言自语似的补充:我好像忽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烟花汇演就在周六,群里的气氛摆明了是大家卯足劲儿要她玩得尽兴。不知道娜美私下都跟他们交代了什么,但偶尔成为玩笑的中心也算可以忍耐。LAW住得远,所以当天是路飞的哥哥开车顺路来接她。她又一次尝试风格完全不同的打扮,上身穿一件粉色紧包的抹胸,下身是宽大的浅蓝低腰牛仔裤。运动鞋选了造型最夸张的一双,手腕挂了佩罗娜送的亮闪闪的银饰。路飞的目瞪口呆和奇怪比喻(“索隆你是一只葫芦!”)没让她觉得自己特地做了什么,倒是LAW明晃晃的眼前一亮才害她莫名有些心虚。罗一早就赶去医院听指令了,她可没抱着吓他一跳的心思。然而让LAW以为自己受到了优待也不是她的本意,不然感觉就像是为了别人才改变自己。娜美、罗宾和乔巴坐乌索普的车早十分钟到达,她从停车场走过去时他们还在惊叹今年居然预订到了这么好的位置。视野正对准备就绪的烟花发射船,一望无际的海面反射着辽阔的霞光。LAW那辆造型奇特的迈凯伦竟然开进了划给他们的区域,其余的空地摆了一只满满当当的冰桶,五花八门的饮料零食,以及一些露营意志。“那边还准备了其他吃的。”LAW指向分隔的护栏,紧挨着的竟然是他们的后场区!制服上的火烈鸟标志和之前的一模一样,谁能想到他竟然安排得这样夸张!烤肉的香气快让路飞的舌头掉下来了,LAW却只盯着她,说:“我还带了很多相纸,谁要拍照?”

宝丽来成像极有氛围,娜美和罗宾几乎是架着她摆起了姿势。场景顿时变成了SPICY的MV,敞篷跑车自动归为高级道具。想起那天LAW临走前还偷拍了她睡觉的样子,索隆的脑中闪现了某人早就计划好了的念头。那家伙在趁机收集她的照片!不过都好好穿着衣服的能做些什么呢?以路飞为幌子LAW跟他们出来过好几次了,这次也是一聚在一起所有人都变得忘乎所以。乌索普扮作饶舌歌手留下被美女挤作一团的照片数张,乔巴则几乎被每一个人抓着合影。路飞提议做前段时间网上流行的一系列多人动作,然后LAW就被迫拉去组成了扭曲的五角星。罗宾凑到她的耳边说“LAW很不简单呢”,恰是这时被提到的人挣脱了路飞的钳制跑来她的面前,说“我们还没单独合过照。”金色的眼瞳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身上散发的仍是那样不可一世、无拘无束的气场。这时要是扭捏才会落了下风,索隆点点头,一个半蹲,早就想好要作弄LAW来一个逆公主抱。

响亮的“砰”声划破空气,霎时所有眼睛都从海面望向天空。发射船尚未升起浓烟,倒是不远处的人群忽然成了汹涌的退潮。护栏外逆行的身影尤为明显,索隆立刻便认出其中之一是罗提着急救箱。今天一整天他都得作为志愿者在B区救援点待命,这时一定是有人受伤了。耐不住性子的路飞顺溜儿爬上了电线杆,索隆听见自己迫不及待地问:“能看见吗?”

“好大一团粉红色。”

“哈?”

“那边有人正拿着枪呢!”

又是“砰砰”两声,退出五米之后停下来看热闹的人们再度向外撤离。索隆感觉心脏因为巨响停了一秒,眼前浮现的全是刚刚冲过去执行任务的身影。LAW的手里还拿着相机,不知为何也露出了凝重的神情。见此她更加按捺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结果米霍克的通话先一步打了进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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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坏坏 | 2024-5-17 13:42:4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妈呀!!追更这么久我终于能评论啦!!首先表白楼主大人!!写的三个人之间交缠渐变的肉欲情感实在是太“活色生香”了!!我吃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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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5-20 18:24: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uminouswatches 于 2024-5-20 18:26 编辑


520那当然要更新一发,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15

电话才接通米霍克就喊了她的名字,即使是一如往常的沉稳声线仍能读出其中的担心。作为社区委员会的一员,米霍克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并不出奇,但立即打来确认的举动直接把不安具现为笼罩全身的东西。胸腔成了一只胀满的气球,忽然间她必须很难呼吸。视野聚焦在一个很近却十分模糊的事物,根本没办法再识别除此之外的信息。“暂时待着不要乱跑。”“后面是不是又开了一次枪?”“有个混蛋太张扬了。”“很多人受伤了吗?”一问一答前言不对后语,凭空成形的景象越来越夸张。今年已经发生了五起枪击事件,其中一件造成了一名医护人员的死亡。被逼入绝境的反击不顾一切,而罗总是最显眼的存在。他在高中时全靠威压牵制他人的嫉妒,其实很多人都等着看他堕落。那些对他又恨又怕要把他拉下来的人大概想不到他可以有多懦弱,但在这一刻索隆感觉到的只有恐慌。那个夜晚早已过去了,比起得不到原来更可怕的是猝不及防的失去。明明没有任何消息指出罗已经遇袭,她一贯的冷静和理智却像是从未存在。她甚至不得不张开嘴来吐气,好似一条被割掉腮抵死挣扎的金鱼。急促的喘息被话筒放大,跟着米霍克变得更加平和。处变不惊语气染上了一丝笑意,他极其少见地交代“我没事”。焦虑堵塞了喉咙,搅紧的胃涌上恶心。唯一能缓解的似乎是问出给罗打过电话了吗?这句话出现的同时脑子闪烁的是“自私”二字。为什么她产生了那么大的反应?明明米霍克在教她握刀的那一天就告诉她控制自己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练习时的一丝慌乱都会引来严肃的教导,然而此刻电话那边的米霍克只是继续说道:“罗也在这里,看来他已经不迷茫了。”

米霍克是无可挑剔的抚养人,标准的严父形象怀揣一颗轻易被他们软化的心。佩罗娜亲手做的玩偶会一直放在床头盖着被子,时刻关注忽然决定停下来一年的罗的状态。她的焦虑让他有些欣慰,却不知其实是个小小的误会。突发意外想必增添了许多额外的工作,但他跟着仍是问她晚饭吃什么,几点回家。背景里响起了一阵不掩嘲讽的笑声,于是索隆在担忧之外陷入了几分沮丧。熔断的情感经过数日沉淀和发酵之后排山倒海般打回来,方才除了罗她居然完全顾不上其他人。她的身体和意志滑向了陌生的领域,本以为足够坚定就能影响对方的结局是变得冷漠和偏执。细想下来这个暑假她只是在不停地抗争和周旋,几乎所有注意力都围着那样羞辱了她的罗。她甚至狂妄自大地扯进了另一个人,LAW对她的好感本不应该成为寻求安慰或者挑衅的把柄。LAW还拿着相机站在她的旁边,一直等她挂断了电话才走上前。“我出去一下。”这种事情明明没必要跟她交代,“你们不要乱跑。”他弯下身挑了一瓶宝矿力放进她的手里,冰冰凉凉地将她唤回什么都没发生的现实。LAW垂下眼眸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烦躁,她愣愣地点头,到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营地转眼空了大半,路飞早就带着乔巴和乌索普化身“战地记者”。从海面吹来的风拂走脸上的汗,索隆一低头就发现罗宾和娜美都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LAW离去的身影吸引不了她们的注意,反倒让娜美轻飘飘地甩出一句:“男的就是因为这样才比较短命啦。”

罗宾接着她的话:“这年头每个人都可能带着枪呢。”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爱钻。”

“不过子弹打穿皮肤的形状还挺好看的。”

“恶魔之子”和“魔女”你来我往,平静的口吻说着的却像是什么恐怖故事。索隆面向她们坐下来,靠背放着LAW嫌热还是故意脱掉的卫衣。那上面的香水就跟本人的气质一般嚣张,索隆生出了他人不在也要守着自己的错觉。这家伙爱把自己比成野性十足的狼,那罗就是以退为进神秘莫测的黑猫。拜托除了这两个家伙她就不能想些别的事情了吗?为什么在这蓝天白云之下她的大脑要变成一团浆糊?她想要静下来聆听大自然的声音,残余的忐忑还是在手心里发冷。这个身体已经不属于她了吗?剥离了罗她就要活不下去了吗?罗决定了继续成为一名医生,他真的没有受伤吗?屏幕闪烁着群聊的消息,乌索普不断汇报现场的情况。三个路人受伤了!救护车才开进来!路飞插了一句那个人一点都不热吗?然后发了一段模仿乌索普记播报访的视频。没有人提到罗,摇晃的画面放大了也看不见熟悉的身影。索隆强迫自己不去注意,曲着的小腿却绷着站起的力度。终于娜美摘下了墨镜,投来一个受不了了的眼神。“要不你还是去吧。”她并不直白地揭穿,只是转头对着罗宾叹一口气,“下次我不能再刻板印象了。人就是爱刺激吧。”

对罗的牵挂已然到了可怕的程度,那一天到现在她都没有做的就是一再让自己失控和动摇的危险。索隆起身往外走,快到护栏又折回去拿了LAW的衣服。其他人都在外面,她没有别的选择。裸露的肩膀不想因为凝聚的目光而瑟缩,她披上之后牢牢地打了一个结。B区的救援点设置得有点远,她挤开人群走到的时候手上都是宝矿力凝结的水。红色的帐篷里只有一张陌生的面孔,探询的视线让她觉得很尴尬。更尴尬的是她顿时生出了米霍克在说谎的奇思妙想,仍然是罗导致的荒诞。为此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结果正撞上了永远不可能认错的气息。

罗的身上残留着淡淡的腥味,但没有血的痕迹。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恨不得抓着人转一圈,稍微克制住了才发现对方也露出了紧张的神情。你怎么在这里?受伤了吗?那双金色的眼睛擅自替主人开了口,可惜环绕他们的空气仍是盛夏的闷热和死寂。罗还是那个对她过度保护的人,也还是那个固执到无可救药的混蛋。索隆故意从头到脚地打量,直到他确认什么事都没有之后绕过自己去了另一边。帐篷里的人抬头同他示意,罗回一句轮到你去了。显然短短一日的志愿者培训已经足够让这个混蛋竖立自己的权威,只见那人戴了工作牌,下一秒头也不回地走了。索隆跟着步入帐篷的影子,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这里成了短暂的只属于他们的世界。罗很自然地拉开凳子坐下,翘起一条腿的姿态像等着学生认错的老师。索隆握紧了手里的瓶子,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不可置信地听到一句:“那边有很多水。”

米霍克误会了她的惊慌,罗误会了她的纠缠。她的潜意识里或许真的还存在几分唤作坚韧实为犯贱的冲动,到了此刻终于被不留余地的话语刮得干干净净。这就是罗的目的吧。他真的是一个好自恋的人。她从来都不是等在篮球场边上的女生,倒试过1v1之后收到写得很长还有点笨拙的告白短信。记得罗那时瞄到了她的屏幕,跟着冷冷地说了一句他不会用标点符号。这个混蛋见到她的第一秒是关心,可故作的冷漠也是冷漠。为什么他偏要拒她千里?明明没有一个理由站得住脚。如果他们真的如此亲密,又有什么问题不能一起解决?她不怕谴责,不怕痛,更无所谓这个身体被他如何处置。但士气已被失望磨平,更令人无力的是不被信任。在罗的眼里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一个只能由他来照顾和保护的小孩?她又想蛮横地做些什么撕碎他强加的“珍贵”的标签了。她可以就这么蹲下去趴在他的腿间,哪怕所有经过的人都能看见。偷拍的照片很快就会在他们的高中传遍,带来很多难听的、恶毒的流言。她的人生从此染上世俗的污点,谁都可以借此将她拉下泥沼。她疯了吗?为了另一个人如此不顾后果、失去理智。最先要爱的应该是自己,米霍克和佩罗娜若是得知了真相都会伤心。可是她要怎么办呢?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所幸一直一直她都只是站在原地,哪怕承受着罗疏离的目光,这次她还是牢牢地抓住了自己。

她忽然很抱歉那天招惹了LAW,哪怕他们总是玩得很开心。LAW把宝矿力递过来之前甚至帮忙旋开了盖子,好笑的大男子行为居然在这时让她能够证明自己不是那么可悲。她回敬疑惑的眼神仰头喝了几口,喃喃自语了一句都变热了。罗大概不知道LAW在今天准备得多么周全,又或者现在的他听说了反而会松一口气。不对,她不应该再把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了。她对他们的判断本来就不应该受到另一个人的影响。米霍克温和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她顺着张开嘴巴为这趟归于无用的路程找一些目的。

“你晚上吃什么?”

这听起来很莫名其妙,不过米霍克或者佩罗娜要找他们大多都是出于类似的理由。罗皱起眼眉,语气之中竟有一丝诧异:“他们定了盒饭。”

“送得进来吗?你们几点能走啊。”

“散场之后先要收拾,再集合汇报。”

“那不是要搞得很晚。话说回来这位置看得到吗……”

“反正每年都是一样的。”

被赶走的人收拾好之后回来了,正是时候结束散漫无边、蜻蜓点水的闲聊。他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三年,自说自话反而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无论如何都能一起待着的证明。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想着暑假不回家的佩罗娜,调整了日程的米霍克,索隆笑着对罗说:“也是。”

他们度过了很多幸福的时光,哪怕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此后无论各自生活在哪里,记忆都已经留下了对方的印记。他们没办法在一起,罗说得足够明白了。放过他吧,他们还可以打电话,还是会关心对方。放过他吧,也算是放过越来越偏执,几乎被同化的自己。



她绕了一大圈才回去,缓缓下沉的夜空演奏着一种恢弘的声音。她终于能够听见了,那些强制关闭又卷土重来的情绪失去了干扰的能力。她可以再次与自然融为一体,也是天地之间独一无二、不断前进、不断探寻的个体。路飞和LAW在比谁能更快喝完一罐可乐,索隆轻车熟路地走进他们之中,说赢的那个来挑战她。

气氛理所当然地回到了意外发生之前的“癫狂”,说到底他们今天就只是要玩个痛快。LAW带来的雪糕车和烧烤摊服务到最后一刻,除了供给他们也从旁边的营地赚了个盘满钵满。娜美凑到她耳边感叹有人真不简单,这次索隆坦然回答所以还挺有意思的。旁边听见了的罗宾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娜美则大声“噢”得不顾她的死活。永远兴致勃勃的路飞立即带头起哄,旁边不知道的人还问了一句是不是谁准备求婚。迎着路灯昏黄的光线LAW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手里拿着离开之前的那台相机。他们都没说自己去了哪里,但LAW邀请她坐进自己的车。营地的折叠椅正好差了两张,包括路飞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心知肚明。索隆让LAW坐副驾驶,后者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握着方向盘她看见自己无拘无束地去往任何地方,而LAW又用掉了一张相纸,跟着说,不如我来教你开车吧。

闪光的花束在夜幕之中绽放,震耳的巨响激荡胸腔。无论看多少次索隆都觉得铺满视野的火花极其壮美,甚至会错觉生命大概就是为了辉煌燃尽的一瞬间。鲜亮的红色金色几乎刺痛眼球,拖出的褪色的尾巴勾勒艳丽的形状。路飞躺在车前盖不住地哇哇大叫,惹得旁边的人不耐烦地伸手过来按了喇叭。她一转头便落入了金色的深海,为什么LAW就像是只看着她。漫天的光不过布景,牵动他的是更加鲜活的生命力。索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尔后就听见他问我能不能吻你。他不是豪夺强取的猎人吗?他不是游刃有余的玩家吗?刀锋般的嘴唇似乎散发着血腥的味道,而她原来是嗜血的猛兽。那双小猪模样的绒毛袜子根本就是乱来的代餐,索隆抓着眼前的衣领,比上一次更加用力地撞了过去。她撬开好像永远都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找来的唇舌,野蛮地侵占另一个人的领地,直到剜掉的地方旁又竖起新的旗帜。

偷拍的家伙忘了关掉闪光灯,仓促分开之后LAW禁止路飞再趴在他的车头。焰火仍在头顶噼里啪啦地炸开,然而那是此刻最无关紧要的事情。索隆对上金色的眼眸,LAW也心甘情愿地陷入她的视线。她一直都对他很不公平,即使是夏天的游戏也可以有更多尝试。LAW的衣领还被她攥着,他们之间只有立刻就能接吻的距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找回了过往的沉静,即使会被拒绝都没有关系。

极致的快乐和深切的痛苦相伴相随,她决定给眼前这个人弄痛自己的权力。

她问LAW:“你想跟我约会吗?”




tbc



BGM: 最后的初恋-NCT 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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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lens | 2024-5-21 16:45:5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罗这和把人亲手推到情敌怀里有什么区别(*꒦ິ⌓꒦ີ)。确诊了,他哥戒过du。啊……索隆是不是以为罗真的没有那种感情,罗不会真的是感觉这样更好能接受索隆选择别人吧,索隆现在完全放下了吗,law这么温柔体贴以后会有虐点吗,那索隆要多伤心啊˚‧º·(˚ ˃̣̣̥᷄⌓˂̣̣̥᷅ )‧º·˚(操心很多……)

点评

哎,罗罗真的,想很多,LAW呢,之前可是一直都是LAW在主动诶,藻妹知道他多少事情呢  发表于 6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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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16

索隆想好了LAW迟疑的样子,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是万花丛中过的设定。被她扯着衣领的男人也确实挣扎着往后去了,却是因为对她的邀请措手不及。艳红的光斑映在棱角分明的脸,染上颜色的耳尖像小动物似的抖了一下。尽管后一秒阴冷的五官就恢复了原先的布置,但索隆不会看错瞬间的诧异。好啊。LAW一口答应下来。你被我迷住了吗。夺回主权的话语同手臂一起向她展开。索隆没让他搂自己入怀,反倒是顺着伸向肩膀的手把人扣了起来。之后他们维持着牵手的姿势,摩挲的指腹窜入微弱的电流。烟花放完了有人还不乐意松开了,可惜她一早跟米霍克说好由路飞的哥哥接她再送她回去。路飞绝不放弃米霍克已经做好的牧羊人派,LAW只好不情不愿地改用眼神暗示。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一切都已经变得崭新。她抬起手亲了亲黑色的字母,跟LAW告别用的是明天见。

这种无奈、好奇还有些“仗势欺人”的感觉前所未见,但此前的漂浮和亢奋原来都是虚无。LAW还是一分开就发来了消息,她不再用表情包敷衍。这天他们聊到了半夜,打电话做了两次还交流了各自最爱的甜甜圈。梦里也都是与对方有关的画面,索隆怀疑自己才是那个急着尝一尝味道的人。所谓的第一次或许是有某种特殊意义,可她真的很好奇男人的身体。被拥抱着填满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撑着紧实的小腹骑得底下的人目光涣散似乎是一场非常有趣的对峙。 LAW是特别注重双方感受的类型,所以只要做好安全措施就什么玩法都能一试。直到LAW消失两天又告诉她自己需要在西半球待半个月之前,他们一共以约会的定义单独出去了三次。第一次她带他去鹰眼最喜欢用来哄他们三个的溜冰场,没想到能爬楼翻窗的家伙一松手就会摔在地上。第二次她请他吃多加一份开心果仁的雪糕,坐在广场的台阶上没完没了地接吻。第三次是终于等到谁都不在家的夜晚发出邀请,结果LAW还是撬开了露台的玻璃门。给出的理由是这样比较刺激吧!跟着站在后院等她往下跳的时候又显得很紧张。索隆准备好了一切要用的东西,还换了很方便的裙子。然而 LAW对新换的床单视而不见,计划的是同她潜入夜色,迎风描画海岸线。

他开的敞篷超跑一脚油门时速就能飙到一百公里,罗念念叨叨的危险戴上护目镜就是刺激。幽深的眉眼多加一重透亮的亚克力变成了博物馆的藏品,索隆再次直观地感觉到这张脸有多么引人注意。副驾驶的储物格自动打开,里面放着款式相同的礼物。镜脚点缀了绿色的水晶爱心和手工拼成ZORO字样的彩珠,LAW总是在一些细节上尽显心思。是每一局游戏面对每一个玩家都有的固定环节吗?或许一切结束之后这就成为了他用作记录的战利品。照片里光线昏暗的房间怎么看都没有适合手工的书桌,她听见自己在问:“这是第几副了?”

LAW扬着音调“嗯”了一声,眼睛从她把玩的指尖转到眼睛才回:“别人又不需要。”

“这台车最近才买的?”

LAW勾起嘴角笑了:“因为我不载别人。”

这话的真实性无从考证,不过索隆唯一的念头是把人抓过来亲。就像猫倚着猫薄荷醉生梦死,她越来越难抗拒这个身体的吸引。他们甚至都还没有驶离后院的辅路,她已经迫不及待要探进他的裤子。隔着一层布料可以很清楚地摸到那个蠢蠢欲动的东西,她纳闷为什么他们不干脆折回房间。玻璃上跪起来倾过去的影子可谓如狼似虎,索隆忽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LAW的诡计。自她要跟他约会他们实际的发展反而慢了下来,这个人看似任她决定时间地点玩法实则是要逼得她欲情难耐。他跟很多女人交往过吧?因此深知女人会比男人谨慎更多。唯有作为被动接受或者“不得不迎合”的那一方日后才能免责,可惜她们大概不像她这般放浪和坦白。柔软的乳房蹭弄半遮不掩的胸膛,没想到只是挤压也能引发如此快感。舌尖从嘴唇游移到喉结,仰起的双眼与略显幽深的对上。都到这个地步了,LAW没必要再假装。然而当她蹬掉鞋子要跨坐过去,承受凝视和亵玩的人还是发起了抵抗。他找的借口跟送的礼物一样有水平,竟然是“差点忘了我买了雪糕”。等到什么都做完雪糕就会融成一滩黏糊糊的奶油,索隆被抓着腰摁回副驾驶,不安分的手被塞了冰袋。LAW买的自然是她最喜欢的口味,然而比起过去她和罗的默契,还多了一份提亮口感的葡萄干。

趁此空隙车跑起来,话题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变成了上次约会的趣事。不时扭过头来看一眼的LAW居然显得很纯情,索隆故意含着勺子顶起腮帮都没能再次引起眼底的深意。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让人牵挂,索隆倒要看他自己能忍到几时。他确实是个可怕的对手,在冰上摔成小鹿斑比、在广场上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也好可爱。极速引发的风压打在脸上生出一种亢奋的刺痛,视野的边缘蒙着一重护目镜折射而成的炫光。记不得LAW载着她去了多远,只记得天蒙蒙亮时爬回房间,躺上床了所有的感官都还在飘。

做爱会比这样的夜晚还痛快吗?到时LAW还要使出怎样精巧的手段。他会弄得很隆重吗?她会一辈子都记住吗?他们很聊得来,除了寻欢作乐还有很多惬意又舒服的时刻。她不需要推理LAW对她的兴趣和目的,哪怕这个人本身还有神秘的地方。索隆跟没穿袜子、肚子隐隐胀痛似的过了LAW音信全无的那两天,终于收到“我忽然要出一趟国[笑哭][笑哭][笑哭]”的消息时,头一歪靠在了最近的墙上。

她没有什么责怪LAW的意思,甚至没到需要时时掌握LAW行踪的程度。但这一刻她同样感受到了一种陌生的情绪,就像是被一只手轻轻拉住了。



暑假最后的两周LAW几乎都在海外,不过她也忙得像一只陀螺。全国大赛的预选马上就要开始,而学校布置的阅读材料还一点都没有看。那一阵从睁眼到闭眼仿佛一下子的事,所以即使LAW一天回不了多少条消息她也没感觉疏远。她想LAW是在跟家里人度假,虽然LAW完全没有发风景照什么的。索隆跟他约好了等他回来就去他家里吃晚饭,正好他给她带了礼物。该是时候更进一步了,索隆觉得自己是在循序渐进地研究一个课题。距离开学还有几天,她很认真地问米霍克能不能留下过夜。米霍克对于她最近在跟某个人约会早有察觉,不过终于到了征求同意的这一天还是露出了相当复杂的神情。索隆上前抱了他一下,于是米霍克除了“你想清楚就行了”之外没再说别的话。那天晚上佩罗娜跟她打了足足两个小时的视频,讲的是学校也会教的生理知识。到最后感觉她都快要哭了,她讨厌臭男人,她不要她长大。

约定的日子就是今天,索隆一早起来跑了十公里。对战练习的状态犹如明察秋毫的雨,回到家看书则是旁若无人的专注。下午四点她就完成了今日所有的待办事宜,洗完澡了还有时间慢悠悠地喝水。米霍克准备着两人份的晚餐,看她坐在高凳上无意识甩脚也挑了挑眉。“坐没坐相”的语气比平日轻了不止百分之四十,前门被打开时还饶有兴致地看了过去。当索隆试着探索一种新的可能性,罗也一直沉浸于自己的事情。本科的导师邀请他以助手的身份参加了一次交流会,他比计划的多待了两天,这才回到家里。

米霍克同他打招呼:“今晚吃米粉。”

交流会需要着正装出席,罗穿了毕业时的那套西装。板正的廓形将他修饰得更为锋利,如同一把散发寒意的刀。索隆看着他扯下领带,有些疲惫地应了声“好”。

烟花汇演之后她和他是真的相安无事,没有冷战,也没有单单打打。所以她很光明磊落地面向他:“给我买礼物了没?”

罗盯着她看了几秒,最后拿出一个纸袋走近了岛台。

纸袋里放着一张“与会人纪念留影”,应当是主办方发给每个人的伴手礼。索隆感叹了一句这人就是这样,跟着便跳下地把照片贴在了冰箱。为了配合今晚的口味米霍调了清爽的薄荷柠檬水,罗也坐到了岛台旁。尽管他们三个人的话都不多,但也影响他们喜欢一起待在厨房。挺直的背稍微放松了一点,索隆对他做了个“辛苦了”的笑。

米霍克利落地捞起洗好的豆芽:“就我们两个人吃饭。”

罗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索隆伸长了脖子去闻滚着的高汤。

“你怎么不多做一点,等我明天回来的时候吃。”

米霍克对食物一向很有追求:“粉放过夜味道就不好了。”

“也指不定我吃了饭就想回来了呢。”

得不到正面回答,罗干脆拿出了手机。索隆余光瞄见一个好友邀请,寻思应该是交流会后想认识他的人。罗很受欢迎,外面的人也不用考虑那么多。她默默赌着他不会通过,再抬头发现罗也在看她。

“又去路飞家里?”

索隆撑起下巴:“路飞是想我去。”

米霍克盯着炉子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那小子什么时候来我们家里吃饭。”

索隆别有深意地摇摇手指:“我还没决定呢。”

“你跟他在一起了?”

“你知道那小子?”

无视身旁阴沉的空气,索隆轻描淡写地回答:“他们见过一次。”

“你今晚要去他家里?”

她再次转过去,与他面对面:“毕竟试过才能做决定啊。”

她说的是真相,哪怕她和LAW之间的利益关系已经变得有些模糊。金色的眼眸涌起一阵微妙的情绪,然而罗的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得体。他永远都只表现出令人抓耳挠腮的一分,根本没办法抓住确切的证据。过去他靠这种细密的针来操控她的认知,事到如今只是一个需要改掉的习惯而已。他们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索隆不懂为什么他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表现出冒犯。

她一口喝空杯子里的东西,准备上楼换衣服。LAW会来接她,不过她很期待拿到驾照之后自己去。那天晚上LAW让她小试了一把,在她拼命加速的时候吓了一跳。看起来蔑视一切的浪子也有紧张的一面,她好奇LAW的眼里自己有没有反差。很奇怪的念头,又出现得很自然。她答应佩罗娜穿至少四个扣子的胸衣(虽然觉得好好笑),外面搭一条白色的裙子。再戴一个银制的十字架,她有好好想过让LAW无法抵抗的场景。没上锁的房门被推开了,她故意立刻脱掉了T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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