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德雷索]渐入深深(单性转bg) 250603更新12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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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5-5-17 16:31: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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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眼看着水壶里的最后一滴水都被倒个一干二净,“……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戏拍到天亮了,我出来散散步。”索隆脸颊泛红,额头覆了薄薄的汗,“差点渴死我了。”

奥尼斯玛的夏季称不上酷暑,即使白昼的日光有些强烈。剧组拍摄的木屋位于小镇的另一头,到索隆出现的位置约有二十公里。现在是下午四点,保守估计索隆走了六、七个小时。她没背包,甚至没戴遮阳的帽子。浅色的运动长裤和短袖跟他们第二次碰面大同小异,如今德雷克可以确认那时她迷路了。仗着过硬的身体素质和越野经验总是往山里乱跑,月色之下泳池之中攥住了他……德雷克回正目光,直视路的前方。倾身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控制在一个不发生碰触的距离,他从副驾的抽屉拿出了几块士力架。

“回到小镇之前都没有商店了。”

“这个好甜。”

德雷克只好一边盯着路况一边往抽屉探得更深,“应该还有能量棒。”

索隆接过他给的巧克力放进口袋,像是要保留什么纪念品。“不用找了。只要有水喝,几天不吃饭也没事。”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话没错,然而德雷克生出了一种反驳的意图。眉心擅自蹙成小丘,索隆提过从前和最好的朋友走遍山川河海,见识了大自然无数不可思议之事。不带任何补给、独自走出二十公里的若无其事或许就来源于此,还有那种如风一般轻盈,不为任何事、任何人停留的自由。可他还是忍不住疑惑:“她不管你吗?”

“西西莉亚回了西海岸,我们的照片害她多了很多工作呢。”索隆吐了吐舌头,“作为代价,我答应了她下半年什么都不挑,要像牛一样的工作。”

派对上的吻引发了野马脱缰的讨论,从摄影技巧到隐私泄露,从他们是什么关系到索隆的为人。有人夸赞照片里索隆很美,也有人控诉索隆不该再沾红月的光。此时索隆就像是随口一提,但“我们”二字提醒着他也有责任。是他“反应不及”,是他……他不应该再找任何借口。“那天”二字挣出喉咙,后面仍在努力组织的话语却被震动的手机打断了。

索隆皱起眉头,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不耐烦。屏幕亮出视频邀请,等看清对面是谁,略显烦躁的表情变成了无奈。

她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眼神,同时按下车窗。充足的自然光线勾画出满是生命力的脸庞,视频一接通就传来了一声大方又响亮的“索隆~~~~~~!!!”

索隆不用耳机,好似无所谓他在旁边,能够听清所有对话。面对这份直冲面门的热情,她的的语气倒是平静:“你能用手机了?”

“名单公布了嘛!新闻也发出了哦?”

“噢,我今天一直在山里呢。”

“索隆不会又迷路了吧?”

“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迷路。”

如此看来索隆方向感不好是身边人都十分清楚的事实,德雷克控制着勾起的嘴角,直到感觉肩膀被用力拍了拍。转过头去,索隆正在向他展示一则航天新闻。预备登上月球的宇航员拥有一副稚气十足的五官,但那双圆眼睛蕴含了与她一般坚韧无畏的底色。蒙奇·d·路飞,从最不被看好的候补到第一人选。他就是索隆最好的朋友,不知道画面被切走了,还在像个小孩似的炫耀“要去月球咯!”

当然,向他展示了新闻又收回去上下滚动了两遍的索隆也不遑多让。自豪之情染上眉梢,她上扬音调“嗯”了一声,又仿佛这事毋庸置疑一般问道,“想好登陆的姿势了吗?”

“我要跳上去!”

“你以前还说要在月球开派对。”

“等我先去看看什么环境,说不定过几年就可以了呢。”

“那我是不是该开始准备了?“

“对哦!真的有好多好多训练……不过索隆你不是本来就一秒都不懈怠嘛。”

“登上月球需要的素质不太一样吧,还有那么多复杂的理论……你要好好感谢雷利才行。”

这时轮到对面的路飞用力“嗯”了一声,之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此时流转于他们之间的并非相对无言的尴尬,而是太习惯彼此存在的自然。索隆将镜头转向窗外,给远在南方的他分享她所看到的景象。碧蓝的天,幽绿的山。温热的太阳,呼呼的风响。“我在拍新电影呢。”她说,“这个小镇很漂亮。”

“刚才那个人……就是照片里的那个人吗?你们在交往吗?”

德雷克身形一顿,莫名感到一阵紧张。

然而索隆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不是闭关训练吗?”

“大家都在问,一拿到手机就看到了!你不知道娜美给我发了多少消息!”

“那家伙最近不是赚钱赚到都快没时间睡觉了。”

“她让我问你是什么回事,但是有什么好问的啊!”

“那你打算怎么回她?”

“我能说些什么嘛?反正索隆想做什么去做就好了。”路飞嘻嘻嘻地笑出声来,“不过那家伙也要来月球的派对噢。”

索隆摇摇头,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这个人显然占据了她独一无二的一面,正如索隆做了什么他都不恼,也不抗拒。前方只是公路一直延伸,不知何时索隆转过了头,那种探询的目光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空气变得粘滞了,曾被触碰的嘴唇烧了起来。德雷克口干舌燥地摸到水壶,才想起已经被索隆喝空了。

索隆继续对路飞介绍:“他身手很好噢。”

“真的吗?那得跟我比试比试才行。”

“你以为这是什么守关游戏吗?”

“有什么关系嘛!娜美肯定做得比我更夸张!”

基地的加餐带走了路飞,索隆挂了视频,肉眼可见心情更为轻快。她回复了一些群组消息,不时勾起嘴角。虽然没再说话,眺望窗外的侧脸却如同梦中一般。德雷克享受这样的时刻,哪怕只是在他的心里成为永远。等小镇的标识出现在眼前,他才终于舍得打破这一份宁静。

“你想吃什么?”

“去你家?”索隆没有回头,就像上车时一样理直气壮,“先去超市。”

“我不会做饭。”

“你还不会游泳。”

德雷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时实在是晕头转向,莫名透露了无用的信息。该庆幸早已不是潜伏的日子,否则他很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眼下最好的安排是去饭店的餐厅,因为吃完索隆就能回房间休息。从何时开始他也理所当然地遵循索隆的意思?不知道她明天要不要工作,还是今天晚上就开始。

种种思绪对应现实不过数秒,索隆与他交换情报:“我的家人都禁止我进入厨房。”

“厨房的危险因素很多。”

“不,是我对他们精心布置的厨房来说太危险了。”

索隆笑了,后视镜里的他亦忍俊不禁。两个不懂料理的人只剩下唯一的选择,索隆说她有点想念垃圾食品。路飞的派对离不开这些,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有一个人源源不断的供给。奥尼斯玛仅有一家连锁快餐的分店,索隆点了两个六寸披萨和一只炸鸡。尽管住处东西不多,德雷克还是让索隆在门廊稍微等了十分钟。她抱起双臂故意以一副审判者姿态进门,左看右看,说的第一句是,“全都是你的味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夜幕渐垂四下静寂。他们消灭了所有食物,看了一部流媒新上的电影。故事情节大致是丧尸横行的末世,一对情侣四处流浪,寻找一个栖身的地方。其中一人已被感染,最后另一个人不得不把他吃掉。故事以男主绝望地倒在烈日之中开头,结尾是他吃掉伴侣后空洞而麻木地游荡。失去陪伴和所爱之人变得与丧尸无异,当镜头特写脚腕上开始腐烂的伤口,两人仅剩的一点期盼就注定无法实现。滚动的演职员表带不走淡淡的忧愁,索隆倚着他的手臂,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你愿意吃掉我吗?”

“我会做留下来的人。”

“我不喜欢做被保护的那个。”

“你可以保护我。”

索隆愣了一下,这不是一句男人该对女人说的话。德雷克也有些意外自己竟说得如此自然,但他并不想收回,也不想补充模棱两可的定义。罗罗诺亚·索隆是一个强大的女人,不需要黑玛丽亚提醒,他的潜意识里早有这个认知。

对比之下太过轻盈、太过娇小的身体翻了过来,柔韧的手掌压住了他的手指。仍然是她占据上风的位置,他仍然没有丝毫招架之力。烈火焚烧胸口,椎骨流窜电流。德雷克一次又一次变得无法动弹,无论眼前的人要做什么都任她摆布。他可以是她的玩具,也可以是依靠的枕头。带着奶酪气味的嘴唇印上鼻头,索隆轻轻磨蹭,远比唇齿相贴更为亲昵。

“我要怎么保护你呢……”

德雷克闭上眼睛,最后一丝呼吸也停止。索隆笑出声来,放开了对他的禁锢。

“你像是要舍生取义。”她很快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纸盒,“送我回饭店吧。”

片刻的暧昧仿似出神,电视屏幕跳出了历史观影。《血山》和《危情特工》赫然在列,德雷克不确定索隆是否玩味地“嗯”了一声。她掌握着他们之间的节奏,而他只能服从,没有任何怨言。这样的心情是否可以坦白?又是否会让索隆以为他奢求某种结果。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便已足够,他不会犹豫,不会苦恼,和离开斯沃德市之后的每一天一样,只是接受生活本来的样子。


tbc

最近实在是有点快乐不知时日过,虽然也没有很多人在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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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5-5-24 17:28: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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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高的袖子暴露自残的痕迹,最上面的一条尚未结痂。丝塔芙迎上期盼的神情,曾经他们也有过非常幸福的时光。一对疯狂的爱侣,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活着的最后一天。她要他许下永远,他掠夺她的一切。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耳边响起过去的回声。面前这个人贴在耳边的爱语,这个人唤她以他之名。丝塔芙·本这个名字是爱情的见证,也是她不得翻身的恶毒诅咒。上天为何要她对这样一个人动心,又为何枉顾她已经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仍要在她活下去的路上升起温柔的错觉。

丝塔芙: 你永远都控制不了自己。

本杰明: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们一起回去……

丝塔芙:不。已经没有我们了。

本杰明:明明是你选择了我,明明是你……

丝塔芙:我已经给过你一条命了。

她猛然起立,正与他的目光平齐。入侵者挥舞斑驳的手臂,她撩起T恤,露出从耻骨蜿蜒到后腰的伤疤。他们沉浸于荷尔蒙的冲击,他们一起生活。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因重伤无法自理的她,是他让她一次又一次垂死。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她一直不愿意睁开眼睛。这个人注视着她的眼神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关紧要,曾经她多么沉醉于这样一种任谁都无法干预的关系。

丝塔芙飞快地瞥了一眼门口,本杰明的影子覆盖了她的身体。他们同时倒向床垫,倾轧像是一个拥抱。最初总是这样,本杰明不断低喃只要她听话,只要她不逃。然后他渐渐迷失在思绪的泥淖,无论她服从抑或反抗都会陷入疯狂。他拉起她的头颅再狠狠落下,对着迷离的双眼挥舞拳头。踢蹬的双腿倒抓起来向外拖拽,扣住床边的手指抬脚猛踩。丝塔芙清清楚楚地记得一次又一次,唯一能让他满意的大概是她的死。只有死人不会离开,不会忤逆,只有死人再也无法拥有自己。枕头下的弹簧刀被夺走了,他要剜掉这双还能看见别人的眼珠。榔头的把手带着翘起的木屑,丝塔芙感受着金属的微凉,用尽全力敲上了他的太阳穴。

野兽发出低沉的皞鸣,一瞬脱力足以逆转形势。受害者反而最了解出手的方式,毕竟如何自欺欺人最终仍会堕入噩梦。榔头的把手次次撞击柔软的地方,本杰明早已没有反抗之力。丝塔芙忽然明白了为何每一次这家伙都会露出痛苦而非愤怒的表情,这是施加暴力的人独有的余裕。这段所谓的亲密关系如此扭曲,以至于本杰明并不认为这是伤害,而是“爱”的纠正。他说记住了就好了,他说都是她逼的!正如此刻她令他无法喘息,正如她拽下床单束缚他的四肢。他会痛。他居然会痛!真是可笑极了,她本应以牙还牙,就此夺回那一条命。泪水溢出眼眶,落在同她经受过的一样狰狞的伤口。记忆断开了,她再次陷入了意识的真空。十指沾满了猩红的血,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松开冰冷的榔头。

自始至终,她用的都只是木头的把手。她握着一击即能敲碎骨头的那一端,作为上位者选择了另一种宽恕。

本杰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坐起来,用捆绑的双手擦拭她的脸庞。他注视着她,一滴晶莹的眼泪坠入半空。

丝塔芙:不……

本杰明:你可以全部还给我。

丝塔芙:不是这样的……我们……我……

本杰明:不要抛下我。我从来没有抛下你!即使是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丝塔芙摇摇头,已经再也无法忍受这个人的任何碰触。他的花言巧语,他的自以为是。他们可以一起粉身碎骨,她也可以独自活下去。她退到门边,警局距离此处不过五公里。男人拖着破败不堪的身体,竟还像虫一般拼命向她蠕动。他那么丑陋,那么偏执,却依然令她十分难受。为何人与人之间不是简单的爱恨,为何她这么多次重蹈覆辙。与他分开是撕下一层血淋淋的皮,她的错乱,她的应激,全都因为她尚未找回失去的东西。

本杰明攀上她的脚踝,她踢开他站了起来。窗外透入一丝日光,梳妆台的镜子无比清晰地倒映出她的模样。他再也不能靠近她了,他再也不能靠近她了!

丝塔芙:从现在开始,只有我自己了。



索隆走出门外,微风带动稍长的发丝。镜头特写鲜血与泪水混合的痕迹,她眺向远方平静的山脉,如梦初醒一般呼出一口气。导演喊“cut”,达理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除此之外整个片场都屏住了呼吸,只等着下一句的“可以了”,便爆发出雷鸣似的掌声。

索隆和达理斯都按照承诺没有使用替身,也都拿出了比剑拔弩张的剧本阅读会精彩数倍的演绎。抽丝剥茧的情绪重现一场死而复生,荷枪实弹的打斗将爱与痛的交织诠释到了极致。滴落的眼泪是伤痕之下仍保留的良善,也是两人美好时光的证明。爱与暴力不会共存,但也不必苛责人心不是一个向左向右的开关。丝塔芙挣脱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才完成彻底的逃离,而索隆令这一切如此清晰可感,清晰可见。工作人员的赞美和惊叹此起彼伏,德雷克远远地对她做“精彩”的口型。今天他跟着剧组安全联系员福兹·弗一起巡场,不可以说没有一点私心。方才福兹·弗看得尤为认真,表情更是一反常态的深沉。难以想象他竟从中受到了某种触动,不过德雷克只是拍一拍搭档的肩膀,留给他一些独处的时间。

西西莉亚先他一步带着医生赶到索隆的身旁,刚被助理扶起来的达理斯向她张开了双臂。方才榔头的木柄生生敲出了一个破口,他的额头流着真血,面对“凶手”却露出了认可的笑容。万万千千个平行世界之中,他们确实做过一回用情至真的爱侣。索隆也大方投入他的怀抱,这一幕被随场摄影师记在了镜头里。

“没想到你忍下去了。”

“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

“你早就想好台词这么改了?”

“你早就准备好哭了?”

画在手臂的伤疤被举起来摩挲,往日的针锋相对化作相视一笑。传闻中的不和已在对戏的默契中瓦解,多少演员找不到能完美接住自己的搭档。经纪人催促达理斯处理脸上的伤口,再怎么说外形都属于艺人的商业价值。能为一场戏冒破相的风险也算勇气可嘉,只不过达理斯仍勾着索隆得意道:“以后这张脸更有记忆点了。”

“因为是被我打破的脸。”

“不管怎样,颁奖季见咯。”

索隆不以为意地笑笑:“别想我跟你一起走红毯。”

“你都已经定好人选了吧。”

西西莉亚赶忙挤到了两人中间。

浅色的瞳仁扫到跟前,德雷克一动不动地接下了别有深意的注视。索隆抱着他带来的花束,看在西西莉亚的面上压低了声音:“等下跟我一起去庆功宴吧。明天上午我就要走了。”

导演“嘭”的一声打开准备好的香槟,十分钟前布置有序的片场已经开始拆解道具。工作人员争着与两位主演合影,德雷克的思绪则随着索隆的交代去了一个安静的世界。自从索隆去过他的家里,这段时间他们一直走得很近。索隆会在拍摄结束之后光明正大地走进警局找他,而今天也不是他第一次给她送花。他们经常一起吃饭,沿着长长的路散步。休息日去烟湖钓鱼,索隆要他一起进到水里。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我非常沉。水有浮力。我不想害你受伤。他们拉锯了整个上午,最后的结局是他穿着救生衣和索隆一起顺水漂流。手里攥着小船的绳子,整个人仰向清净透亮的天空。鱼自然是没有钓到一条,回去他们又外带了披萨。最后以凌晨的冰淇淋结束,那一天德雷克走着送了她回到饭店。

索隆做的一切他都毫无招架之力,从一开始德雷克就没有否认过自己的心情。他同样接受了内心深处动荡的渴望,然而要做的只是出现,只是站在那里。伴着福兹·弗和黑玛丽亚的调笑,他拿起了早已预定的花。奔赴索隆的每一个邀请,理所当然地实现她的愿望。他不是什么北部硬汉,反而像个听话的男人。但这样的变化并不讨厌,不如说就像接受奥尼斯玛的生活一般自然。索隆要他带着去兜风,坐在和他一样沉默而笨重的皮卡。去超市买非生活必需品,就是那时索隆告诉他准备杀青的第二天离开。她答应了西西莉亚要像牛一样工作,西西莉亚已经帮她谈好了下一部电影。她属于银幕,属于观众,属于万万千千聚集的目光,更属于勇往直前永不停歇的她自己。站在酸奶冰柜之前,德雷克计算着剩下的日子。离小镇最近的机场每一天只有一趟飞往西海岸的航班,这一分钟过去了,他们之间还剩下十八个小时。

结束了奥尼斯玛的取景,他们几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索隆大概会凭借这部电影获得学院认可的奖项,到时他会在电视前看她领奖。索隆肆无忌惮地与他接吻,掰开他的手,扳下他的脸。他们说好多好多的话,多过他一年能够发表的观点。爬虫,剑道。天狼星,威士忌。再没有另一个人与他如此亲近,即使父亲没有因为一个苹果丧命。他告诉索隆小时候的自己其实特别开朗,索隆坐在他的车顶,长久地注视着他,说,你现在也可以开朗一点的。在我面前。

索隆是降临奥尼斯玛的风景,没有人能将风留在手里。瘦削的身影挡住了正前方的视野,德雷克低下头去,没想到是吉米。

“你还喝吗?”

吉米指着他手里的香槟杯子。德雷克有些谨慎地朝索隆的方向望去,这次挡住他的是一张工作证。

“我在这里帮忙一个多月了。”吉米早有预料地解释道,同时单起一条腿顶高手里的框,“他们让我赶紧收拾。”

德雷克仰头饮尽金色的香槟,这杯其实是索隆走开前塞到他的手里。期间吉米回头看了一眼索隆空着的手,低声呢喃:“她怎么不喝呢?”

“你需要一个一个清点吗?”

“还想拿到她喝过的杯子……”

德雷克连忙把框里的几只混了混,结果迎上了吉米满是敌意的眼神。

“你这家伙居然敢把索隆抢走了。”

德雷克以沉默表示不解。

“我会在荒野挑战赛上打败你的!”

德雷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你也报名了吗”。过去的吉米没日没夜待在家里打游戏,没想到这个暑假迈出家门成为了剧组的兼职。甚至还要参加相当考验体力的荒野挑战赛,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红月效应被淡化了,索隆以本人的魅力覆盖掉了幻想中的神女。疯狂的粉丝变得勤劳上进,而他寸步不前,毫无怨言地接受索隆的所有请求。吉米比他还要关注索隆的周围,这时提起塑料框就向那边跑去:“不好意思。索、索隆,能请你再跟我合影一次吗?”


tbc



下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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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5-6-3 22:41:47 | 显示全部楼层
12



套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仿佛走在一片静谧的苔原。除此之外看不到太多个人装饰,德雷克只注意到了靠着墙角的两把木刀,以及旁边开着的20寸箱子。

索隆一进门便扑到了床上,这时躺着向他招手:“过来。”

德雷克没有走得太近,到床边留了一步距离。位置的高低不同形成一种打量的关系,他盯着床头,哪怕眼底印刻了匆匆一瞥的脸庞。

这几个月里,索隆的头发留得长了一些,压着床单的皱褶显得十分柔软。她双颊冷清,没有喝醉,尽管以此为借口要他搀扶了一段。还剩下十个小时。如果她想,德雷克可以一直待在这里。

剧组的庆功宴比上一次派对私密,却也热热闹闹地持续到了午夜。镇长受邀而来,酒过三巡之后与达理斯成了一对脱口秀的搭档。达理斯呐喊小镇虽则原始,却有一种神秘的韧劲,让他认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镇长借此起身,称奥尼斯玛的风景值得名垂影史,剧组的到来为这个偏远的小镇注入了一丝新潮的生机。年中最盛大的夏日狂欢开始在即,两位主演不妨再留下休养一个星期。今年他特地安排了一个隆重的开幕式,如果两位主演能做嘉宾会是莫大的荣幸。荒野挑战赛已经吸引力包括临近居民在内的数百人参加,届时将会决出力量与意志最为坚韧的战士。“顺带一提,我们的警长已经拿走了三把金铁锹。听说你是按照最先进、最科学的方式改造身体,要不要来向大家展示一下学院派的实力?”

达理斯抓着一只酒瓶,本来就不是经得住吹捧的人。德雷克眼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面前,不等他反应就碰上了他的酒杯。

“你这家伙……到时可别害怕啊!”

话毕他转向经纪人,大呼小叫地让无论如何都得挤出日程。德雷克怀疑他了解生火和挖掘的技巧吗?一起走过来的镇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暗示不要说话。索隆在一旁嘟囔你们都是平常够不到才老爱拍吗?镇长抓住她的注意力,又赶忙说:“每年这个时候我们的警长都很抢手噢。”

索隆挑了下眉,德雷克只觉得后背一阵发热。照片引发的风波久不平息,最近甚至有小报记者亲自来到奥尼斯玛捕风捉影。偏偏索隆和他外出时还是一点儿都不忌讳,黑玛丽亚每天都要提醒他别穿得太老土,免得就那样登上杂志封面。对于这种花边新闻,镇长倒是有点怂恿的意思。多一个游客就多一分消费,多一个提及就多一次宣传。他还等着小镇一日游的视频日志发布呢,暗暗问了好几次索隆的更新计划。

这时他沉着气,势要等到索隆确切的回答。和酒精上头飘飘然的达理斯完全不同,始终维持实施计划的清醒。然而索隆只是笑笑,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回答:“我又带不走他。”

剔透的眼眸同时扫了过来,清丽的面容看不出什么表情。胸口紧缩了一下,不知为何,德雷克感觉她既无辜,又无助。二者都不是索隆平常拥有的特质,可他还是不得不做点什么。

俯视着完全放松下来,对他好似没有任何防备的人,德雷克终于开口:“等下我送你去机场。”

索隆悬起一条手臂指向他:“就是为了这个你才一点酒都没喝吧。”

“现在还有时间睡一会儿。”

“我的衣服还没收拾好呢。你要帮我吗?”

索隆眨了眨眼,不被转移的话题就是不得绕开的关卡。迟疑了片刻,德雷克还是走向了衣橱。“全部衣服都收进箱子里吗?”他一边说一边拉开门,最先看见的是一套相当轻薄的蕾丝睡衣。

后面传来一声轻笑,索隆已经向着他侧过身来。一只手托着脑袋,两只紧盯的眼睛组成一张无形的网。

“佩罗娜那家伙做了给我寄过来的。好看吗?”

“我是觉得图案有点太花哨了。”

“我还一次都没穿过呢。”

“诶,你拿过来给我吧。”

见识过索隆春风化雨的演技,面对重重转折德雷克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发一语。他拢起一件外套充当托盘,再走近床边时耳尖微微发烫。索隆意料之中没有抬起手接,而是直接脱掉了宽松的T恤。那件衣服印着一只喷火的恐龙,他的眼睛只能落在那上面。

索隆说:“还以为无论什么你都会不为所动呢。”

德雷克在她身旁放下了睡衣。

“男人和女人都是自然的造物而已啦。”

德雷克点了点头。

“况且你完全可以不理我的。”

德雷克停下了转回衣橱的脚步。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拒绝我?”

顿挫的话语一步步蓄起力量,索隆终于向他索取一个答案。哪怕主动权从来都在她的手里,哪怕她比他所能想象得还要更加美好。他们已经变得相当亲近了,但谁都没有对这种关系下过定义。据说城市里的人们十分流行situationship(什么都做的暧昧关系),将两个人之间当做一场满足生理或是情感需求的游戏。德雷克叹了口气,可惜他还是那个太过保守的男人。这个游戏的规则根本无法解释为何他对她的亲昵、指使以及恶作剧没有丝毫不满,而这一点现在被索隆特地摆出来了。

她提高了声音:“为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

灼灼逼人的双眼,温润柔软的嘴唇。优雅修长的脖颈,紧实光滑的皮肤。明明今天之后他们可能都不会再见面了,德雷克从一开始便接受了只是成为她路途上的插曲。倘若她想要胜利的证明,德雷克垂下头,不再避忌地与她面对面。

“因为你想要什么,就应该拥有什么。”

她总想要他多说一些,而这一些并非难以启齿。

“因为我很在乎你。索隆。”

轻巧的名字掀起涟漪,尔后石子沉入亘古不变的湖底。与她相关的梦都是他在一旁看着,只是看着,看她一个人走向广阔的天地。他是无法挣扎的俘虏,若无命令,不必争取,也不可挽留。德雷克笑了,“拒绝过你的。”

索隆立即回忆起来,“你不肯打我。”

“这个说法……有点奇怪。”

“反正你认定了什么,就会坚持到底。至于其他时候……”

索隆喃喃自语,逐渐难以分辨其中的含义。德雷克仍想着其他没叠的衣服,索隆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她的身体很热,和他对比显得很小。但她的力气也很大,他不可能挣开她。

“奥尼斯玛很小,只要我想就能跟你遇到。周围却围着这么多山,这么多漂亮的风景,好像来了就不许离开。我真的挺喜欢这里的,之前还看了一块待拍的地。可以盖一栋很大的屋子,屋子后面做练习场。旁边就是一片湖,可以钓鱼,也可以游泳。当时我想发照片给你,才意识到我们居然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

裹缠纱布的手指压着领口,德雷克害怕自己的掌心会压痛她。如果她想,他可以同她保持联系。听她说任何想说的事,圣诞新年发一条祝福的消息。给她看辽阔的山。给她看沉静的湖。还有十个小时,他还可以满足她更多愿望。

“只剩下不到十个小时了。”索隆贴着他的背,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倒数。“最后送我一个礼物吧。”

纤长的手臂滑下去扣住他的手腕,她牵着他回到了床前。面对达理斯她用了一个瞄准关节的技巧,面对他只需轻轻往床单上一放。她坐上他的腰,抽出打皱的衬衫。握惯刀柄的虎口挤压他的胸口,拢起的肌肉被反复揉按。“你在害怕吗?”德雷克无法否认身体本能的颤抖。“还是在忍耐?”小腹落下炽热细碎的吻,一直蔓延到了慢慢胀大的地方。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那么冷静,亲了也不会追过来要下一步。”索隆按住他因无助而攥紧床单的两只手,“可我不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我胃口很大,想要的东西也很多。”

浑浑噩噩的父亲从未教过他些什么,黑玛丽亚不止一次调侃要是福兹·弗能和他中和一下该有多好。克制是力量的必要附属,德雷克绝不愿意伤害谁,尤其是他格外珍惜,想要满足的那一个。索隆压下了一个非常霸道的吻,他呼吸困难,越来越敏感,直到眼前的世界忽然间就像爆炸一般。

整个过程都是索隆在动,由她全权掌控的感觉好得难以形容。事后索隆趴在他的身上喘息,德雷克喜欢这种将她完全承托的感觉。

她是一只凶猛的老虎,他愿意被她吞吃入腹。她是一只飘摇的小船,他的臂弯任她徜徉。

“你都没什么经验啊。”

“……嗯。”

“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这让他如何回答?他们即将分别。德雷克弯起一条手臂搂着她,坐起来去够床头的水瓶。

“要喝水吗?”

索隆点了点头。扒着他一口喝掉大半的样子很可爱,德雷克不由得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脸。

“现在能主动碰我了?”

德雷克表示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索隆拧着眉头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你是我的奴隶吗?还是我的玩具?”

德雷克说,“你睡一会儿吧。”

“你还要帮我收拾?”

“叠一下衣服而已。”

“你不是还要开车吗。”

德雷克摇摇头,“没事。”

执行潜伏任务的期间,每一分钟都要保持警惕。相比当时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只希望时间走得更慢一点。回西海岸是早上十点的飞机,从这里到机场需要四个小时。他们五点半出发,路上还可以再一起看日出。

索隆换了一个命令的口吻:“抱着我收拾吧。”

德雷克让她扣住自己的脖子,试了一下,没什么困难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再抱着我去洗澡。”

镜子倒映出连在一起的身影,有点滑稽。德雷克原地转了一圈,仍然觉得无论如何都松不开手。于是他彻底败下阵来,拿了挂着的浴袍走向浴室。

索隆搂得他很紧,“你这样会让我很想跟你在一起。虽然很不现实。”

“你的样子不会再被打码,还要跟我一起去好多束手束脚的地方。”

“他们会把你的过去查得一清二楚的,然后可能过两年我们就分手了。”

“到时你的生活也变得乱七八糟了,全都是因为我一时贪心。”

索隆贴着他的后颈,这段话令房间变得极为安静。绵长的悲伤缓缓流淌,索隆的心跳一下一下传入他的胸口。她舍不得,光是这一点已经超出了他的渴求。分道扬镳的明天,再无交集的明天。德雷克不会高估自己在索隆心里的地位,但也无法放任她承受哪怕刹那的折磨。

“是会很辛苦。”

沉思片刻,纵然从前没有想过,此时此刻却只有这么一个回答。

“其实我有很多假期,我可以去找你。”

索隆站到地上,听起来更难过了:“我要像牛一样工作。”

他说:“我等你。“

薄薄的鼻翼轻轻颤动,索隆仰起头笔直地注视着他的脸。这时他们好像电影海报上的爱侣,天地之大都只剩下眼前这一个人。索隆总想要他多说些什么,德雷克回望着她,实现她的一切愿望。

“我可以看见,我们在一起,甚至……组成一个家庭。你拍电影,在西海岸热热闹闹,然后累了就可以回到这里。或者我过去,试点新的东西,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安排好镇上的事情。福兹·弗有可靠的一面,润缇和佩吉万再推一把就能独当一面。佐佐木和黑玛利亚会照看他们,我也可以休息一下了。如果你很喜欢,我们可以拍下那块地。我会盖房子,手艺还不错。全都留给我打理就好。我们可以养猫,养狗,甚至养羊。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嗯。”

索隆抚摸着他的后脑,后仰的身体几乎是挂在他的手臂。笑意穿过淡淡的愁绪溢出眉眼,她一脸无奈:“平常什么都不说,一下子就规划得这么远了?”

德雷克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

“你原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吗?”

“嗯……因为我都在看你。但是一步一步来,这个计划是可以实现的。”

“你要跟我在一起吗?会被很多很多人关注。真的会很辛苦,分开的时间也很多。”

“你可以保护我。”眼见索隆抿紧了嘴唇,德雷克又说,“我们是两个人。”

他是更强壮的那个,不介意做更多。与索隆有关的一切如此自然而然地发生,他只需要接受,只需要投入。心境的变化如同春雪消融,一瞬间定下的决心皆出于唯一的答案。

他揽着索隆的腰,忽然之间好像真的开朗起来了。

“只要这是你想要的。”

“比熊还要强壮的一个人,你打算跟着我跑吗?”索隆露出一个非常倔强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过去。“难道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吗?”

德雷克低下头去,情不自禁贴着她的额头,她的脸,她的嘴唇。他很清醒,很冷静,这就像证据确凿的案件一般清晰。

他对索隆说:“你可以拥有我。”

时间是凌晨两点一刻,房间里没有风,没有树,没有月光。有的只是两个人面对面久久地站着,于离别之际决定走向彼此更深的人生。索隆在他的吻中变得柔软,有了一丝脆弱的可能。德雷克想,哪怕自己高出这么多,一只手就能将怀里的人提起来,可他一定也是这样。


fin


MY ANSWER-EXO



That's why 骄纵的小藻和海军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有一丝娇妻风味,因为海军哥哥实在太纵容她了呀!互相充满安全感就很难不变成我好爱你你好爱我只想要紧紧黏在一起的关系。能为一个人放下所有戒备也是一种非常珍贵且沉迷的体验呢!
抱着走出惊悚悬疑舒适区的决心硬要写普通人(?)普通谈恋爱的一篇,结果写完了还是想要再写一个“东城梦魇”的续集……都小镇了怎么可以不发生一些悬疑一些惊悚一些看不清摸不透的神秘事件!我会继续努力的……
但是不管最后写没写出来都还是想剧透一下,哪怕没看出来前情和背景(毕竟也没有很多人在看),这两人后面结婚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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