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更了,忙一忙连罗索日都过了,总之来上文(@_@;)
P.S.這篇有一點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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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退让,只是冷战的号角。
三个月。
那之后罗回去过医院,但缺席了大多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挂着这个位置是为了如对方所愿,还是为了偶尔能派上用场的医疗废品。
那一夜虽然收获不多,但也开了门路。情报买卖只要有一就有二,互探底细、设计陷害,为一条可靠消息总有不同的人用不同的东西交换。
风险有归有,但也不到无法控制。医疗知识甚至比在医院时更加有用,而他比想像中的更习惯这种生存方式。
入夜的天气随着时间日渐转暖,大约一周不见的房子漆黑无光。罗打开房门,看着阖上的房门与窗,看来这次对方不在。
不在也好。
罗淡淡的想着,随手丢下鬼哭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这次的收获不怎么样,手术果实的消息总会在某些时候像断了线的风筝那般,无处可寻。
放空着思绪,黑暗与宁静带着独有的安稳感。直到耳边的刺痛,他才想起擦过耳轮的枪伤还没处理,对准性命来的枪响倒是好躲,至少比胡乱开枪要简单的多。
拿起药品大致处理一下,罗清算着备品的库存,从医院带出来的也差不多用完了。摆弄着医疗用品,整理着思绪,其实在知道了管道后,那些医院才能开单的药品也不是无法取得,只是熟悉的事物还是相对习惯而已。
最早得知恶魔果实的消息,也是来自医院的碰巧。想起这些,罗不经觉得三个月前如此遥远,第一次听到别人口中手术果实的事,居然是那种家夥的讽刺挑衅。
然而这段时间的收获似乎印证了那讽刺的话,抓着的线索总是在半途变为没有根据的口耳相传。有时留下如都市传说般毫无意义的只言片语,无言的令人发笑,彷彿那首童谣一样…。
童谣。
闪过的思绪,罗停顿了动作。突然的,年幼的模糊记忆划过,他记得他看过与那歌谣相似的字句,在一本老旧的书上。
罗打开书房,翻着一本本新旧不一的书籍。那是很久前的片段印象,他不知道经过这些年那本书还在不在,但他确定是在书房看过。
越发焦躁的思绪,罗翻过大半书房,直到找到那本老旧的书封,才稍稍松了口气。那是一本地图集册,带着岛屿、海图及相关的气候纪录,因为海图的演进,老旧的地图早已不堪使用,而在其中一页有段没有来由的一句话。
“埋葬在红花绽放的树下。”
图集中间片段的插页,记载着段落结语以及气候总结,而那句话就这样唐突的出现在句末。如果只是碰巧,为记载海图上出现这样的字句也太过怪异。
“喀嚓。”
突然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思绪。
客厅外头回来的人,随着书房虚掩的门看得见灯光与人影。罗望着踌躇片刻的影子晃动脚边的光影,而沉默如这三个月的日夜,最后随着另一道关门声离去。
叹着停顿片刻的呼吸,罗望着手上的书页。有时候他分不清楚到底谁在赌气,但就算到了现在,他也依旧没为他的任何举动后悔,不论争执,还是决定寻找果实,甚至是造就一切的不老手术。
哪怕时间重来,同样如此。
罗抬眼望向保存各样书籍的房间,从过去到现在,书架上偶尔变换的、不再出现的书籍。其实他明白的,留在这里只会止步不前。
罗踏出书房,停下片刻脚步,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最后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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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深夜,烟硝与铁锈味交融。
死寂的黑街中,带着些许血腥。而寂静中回盪的脚步声明显,独自一人的身影划过墙面,穿梭在月光与墙面交织的阴影之间。
窒碍难行的空间,罗推开倾倒的门板。些许缓顿的动作,却依旧让包裹着绷带的手臂透出一丝暗红。
焦黑的屋内是他的成果,怂恿了邻近的黑帮交战。黑吃黑的残骸废墟内,撇开那些混浊干涸的褐红,留下的只有灰烬般的粉末。
鞋底抹过地板上的灰烬,罗紧皱着眉,面目全非的的室内兴许是被火烧过,若不是误判了斗殴范围他也不会延迟至此。烦躁的思绪他加快了步伐,担心着要找的文件跟着付之一炬。
凭着来过的记忆走进房内,满目疮痍的房内看不出雏型。他踢开倾倒的废弃物,后头厚重的保险箱不知道被枪械还是炸药毁坏,门锁凹陷半开。
罗拿着刀鞘敲向箱顶,焦黑的碎末脱落,门片不堪重负的倒落。里头的没有恶魔果实的影子,大概是被带走了,幸运的是帐目存留了下来。
翻看着名单,有些达官显贵,有些恶名昭彰,是几个黑帮内最详尽的文本纪录。这比恶魔果实本身要值钱的多,单以情报便能扳倒无数时局。但他要的不是这些,纪录下来的,终究没有他要找的果实。
深夜废墟的建筑,罗望向外头的月光。熬了几个日夜,这样的结果却没让他多意外,似乎一切本就是徒劳,他自嘲般的勾起嘴角。
他知道。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凌晨深夜,罗一无所获的离开。无人的街道寂静,沉闷的情绪夹着手臂传来的刺痛,彷彿诉说着这一次的失败。
然而就算是争斗过后的废弃残楼,倾斜的月亮依旧划过半片天空,照亮着笔直的街道。沿着不熟悉路途,几日未归的房子随着步伐靠近,而最终抵达的屋内昏暗无光。
直到进了屋内,仅有窗边的月光微亮。家中样貌一切如旧,而那房门近在咫尺。
罗望向闭上的房门,日夜颠倒的几日混乱了时差,交织着这次的挫败他早已没了睡意。驱使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他握上门把进了房间。
漆黑的房内,他沉默的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熟睡的人。那如同儿时的习惯,不知道何时又回到身上。
罗颓然的抹着脸,纷乱的思绪纠缠,狼狈的血腥味染上鼻尖。他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的黑夜。
然而,那外头的月圆高挂、明亮,似乎世间一切无关于它。那一片刻,他几乎着了魔般,执着的视线望着窗外,听着耳边的呼吸,夹着淡淡血腥。
他突然明白了原因,他的习惯来自于此,来自这样的月夜。彷彿被掐住的心脏,捏紧指尖不住颤抖,哪怕习惯漆黑的夜色,他也宁愿望着月光。
直到片刻乱序的呼吸传来,罗见清醒的人坐起身。刚醒神的暗红瞳孔恍然,翻湧的心绪仅在片刻一瞬的目光相望。
彷彿望见相同的月色,飘渺细碎的声音微颤。
“罗。”
抽痛的喘息,罗拉过人,几乎蛮横的吻上唇瓣。那不是温柔的触碰,双唇交缠间是压抑到极致的痛楚,还有发狂般的渴望。
他无法克制地加深这个吻,指尖死死扣住后颈。而回应的呼吸同样乱序,窒息般的吻失了理智,拥住的力道嵌住背膀,彷彿确认着存在。
永远般的月夜。
时间终止于此。
死寂般的房内,只剩下心跳共鸣在耳边。游移的掌心的肌肤上颤抖,混杂着炙热的呼吸与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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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爱与慾,彷彿饿了一辈子的饥渴。每一个吻,每一个触碰,为着过去每一刻决定,为了现在每一刻决意。
而那些未曾出口的话语,就像环住他背脊的手臂,带着沉闷的力度相拥、紧握。让指节压的泛白去交换此刻的靠近,直到精疲力尽,直到时间变得模糊。
他们只是太过清楚。
这份爱,比希望更炙热,比绝望更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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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梦的深夜。
黄晕的月色倾斜。
温热随着晚风淡去,阖上的门扉无声。漆黑的屋内一如往常,应和着夜晚寂静无声。
沉重的酒窖门板下昏暗,只有深处的缝隙带着一丝微光。埋藏多年的空间简陋,只有一座书架、矮桌,没有更多的东西。
暗门之后,除了早已拿去的墨黑长刀,其馀的三把刀静静的躺在刀架上。而角落那座五层高的书架,以那般的大小,上头的书却少的可怜。
抹过空荡的书架,罗捻着指尖,颜色差距的层板代表书被带走的时间间隔。而倾倒的书本看得出交叠的污渍,那是一同摆放许久,却在近期抽离的痕迹。
就像过去书房内消失的书籍,不论游记、史记或是技术学理,消失之后便从未出现。而恶魔果实图鑑,便是其中之一。
这些天罗翻找的不只是书籍,还有记忆中见过却空出的书架,那些消失的书新旧不一没有规律。如今像是见证猜想,那些仅存口耳相传的故事,或许不过是因为文献早已付之一炬。
晚了一步。
不,更久。
手术果实的消失,是长达数百年的抹灭。而将它自历史中抹去的人,不由他人。
不知作何感想,罗默然的关上暗门,离开酒窖。倒是亮起的灯光,有个人站在客厅里等他,了然的神情似乎没有多少意外。
罗明白对方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就像他表明的目的,而对方只是以自己的方式阻止着自己。没有隐瞒那些文献被丢弃销毁的事实,说出的话认证他的猜想。
“你知道这些就够了吗?”索隆叹息的问道,他知道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永远不会被察觉,“不老手术并没那么容易成功,无论执行方法又或是能力限制,从来没有可靠的纪录,何况明知道会死却还去使用的能有几人?事实上,为了它死的人比因为它而活下的人多数倍,不论争夺或是尝试,更别说想研究它…。”
听着那般话语,罗只是握紧鬼哭沉默,他知道那样的话真实无误。只是停顿片刻的话语,他没有接续,直到最后对方重新十起。
“再说如果它被别人吃了呢?”索隆问着,“如果找到那个人,你要威胁他,还是杀了他?”
“…都可以,只要找到。”罗不容置喙的说道,不知何时,那些已经不足以动摇他。
这样的回应,索隆沉默片刻,随后无奈的苦笑着。那坚定的回答就像质问一般,而他不过只是太清楚…,停下了无用的思绪,他垂下眼。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你还不懂吗?”
抬眼间,索隆淡然的看着人,嘴角已毫无笑意。这百年间过去的不只是时间,就像收入地下的刀不过是无需动用。片刻一瞬,连气息都未能察觉,刀剑落地的金属声敲响了寂静。
落地的刀,罗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手上的鬼哭摔落在不远处。而那开口的问话听不出情绪语调,深红的眼底不见一丝波澜,如死水般平静的望着他。
罗沉默的捡起鬼哭,抬眼望着那赤红眼底。他这辈子、上辈子无法割舍的感情撕扯着心脏,手中的黑刀沉重得让人窒息,而他只是紧握着。
“我懂。”迟了许久的,罗沉声回应。或许他会死,死的毫无意义,前方的现实如此。但哪怕冒险,他也会去尝试。
那样的回复,换来了沉默。终止的对话,索隆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房间,空气凝结了所有声音。
而罗抓着鬼哭望着房门,时间片刻,却漫长寂静。他像突然想起了呼吸一般,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堵的发慌,恐惧掐紧思绪。
他后怕了。
不是那些时代变迁、百年差距。而是那漠然的眼神,像是把所有思绪锁在身后,任由无尽的空荡吞噬。
时间改变了什么?
他怕了。
怕那永无止境,怕曾经的绽红化为死寂,怕那样的淡然成了习惯。明白一切的起因,他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纷乱的思绪,直到深夜的沉默过了许久。罗收十了所有情绪,走向那紧闭的门,站在房门外他抬手按着门,停下了动作。
若那份永远是他的执意,让对方别无选择。那他如今唯一能做,只是将选择归还,无路方法如何、结果如何。
望着房门的另一端寂静,罗知道对方没睡,也知道不会收到回应。而他只是垂着脑袋抵着门,干哑的声音低语呢喃道。
“我不会放弃的。”
------TBC------
完结倒数了_(: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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