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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3《Communication is Me Saying I'm Fine》
原作者:keyascribe
有条件的家人们尽量去支持一下原作者。
内容简介:
两点之间最快的距离是直线,但我们都知道索隆在方向感方面是什么样的情况。
注释:
嗨!好吧,显然我脑子里有两个关于“迷糊索隆”的故事,这是另一个,更平和一些,是两年后(时间跳跃后)的版本,哈哈。整篇都是从索隆的视角来写的,但也充分展现了伙伴情谊,因为我爱他们所有人。
这个故事非常轻微的情节与我的超长篇故事《若非上帝恩典》有些松散的联系,但你不需要读过那篇也能理解这篇,而且如果你之后想读《若非上帝恩典》,这篇也不会剧透!
第一章:序幕
正文内容
作为一名海盗,或者至少是一名船长为蒙奇·D·路飞的海盗,你很快就会明白,奇怪的事情发生的频率比非海盗人群所想象的要高得多。话虽如此,索隆认为——尽管娜美和乌索普几乎每天都在抱怨——如果真有什么事情让草帽一伙中的任何人感到不安,他们一开始就不会加入路飞的船员队伍了。
换句话说,你会习惯这些的。所以,在路飞在和之国取得辉煌胜利几周后,以及在一半船员因为相当愚蠢的原因被困在另一个现实世界一天之后的一两周,当索隆开始在睡梦中“去”一些地方时,他并没有太在意。
或者更确切地说,他入睡后,就会突然出现在一些地方。
“一些地方”是他能给出的最好描述了。每次去的地方都不一样,有时似乎有点眼熟,但大多时候都是那种看起来很普通的废弃建筑和碎石遍地的开阔地带。有时附近有海洋或树木,有时没有,但这些地方始终毫无生气,到处是瓦砾,而且肯定不是索隆刚刚闭上眼睛时所在的船上的某个地方。
所以,是的。索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哪里”和“为什么会这样”同样是个谜,因为目前阳光号正平静地航行在一系列零散、基本没什么意思的小岛上,没有其他奇怪的事情发生。索隆算不上专家,但就他观察到的情况而言,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什么不寻常或值得注意到足以让现实的基本规则发生改变的事情。
(嗯,路飞总是有可能,但索隆很确定不是他干的。)
这也和那次穿越现实的传送门事件不太一样,那次事件虽然规则很蠢,但事后看来却清晰连贯——至少需要双重大门、身体互换,而且要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现在可没有那些情况;除了睡觉没有明显的触发因素,而且当索隆旁敲侧击地询问娜美和甚平时,他们说没有特殊的信风在吹,没有神秘的海流涌动,也没有千载难逢的星象排列。事实上,这片海域完全没有任何哪怕稍微值得注意的事情,这可能是它最独特的地方,也越来越让他们那位渴望新奇事物的船长抱怨不已,船长花越来越多的时间做一些事情,比如看看自己能在阳光号的船体周围伸展多少次,或者向船员发起投掷物体比赛,然后指定索隆作为被投掷的物体(至少那还算是有用的战斗训练)。
所以清醒时的生活依然完全正常、平淡无奇,除了路飞做一些特别花哨的投掷动作,把索隆朝着与甚平等待接住他的相反方向发射出去,导致他们在旅途中暂停了半天进行搜救,结果娜美禁止在船上进行任何与运动相关的活动,为期一周。
然而,即使在那天晚上,索隆终于被用小莫比号送回阳光号,并因为总是任由路飞为所欲为而被狠狠地责骂了一顿——好像这是一种选择,而不是他们整个旅程的基本写照——他在入睡三分钟后,又在某个丛林中醒来了。
这可能是空岛的某个版本,但丛林看起来就是丛林,所以这几乎不足以证明索隆是不是真的进入了另一个现实世界。也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毕竟就连娜美、甚平或布鲁克也不可能认出伟大航路上的每一个随机地点,索隆当然也认不出来。事实上,就连他亲自去过的地方,在他的记忆里也有点模糊,因为在那些地方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奔跑、战斗、喝酒或大量流血,所以也许在经历了那个传送门岛屿之后,他满脑子都是另一个现实世界的概念。另一方面,这里是新世界,所以就索隆所知,即使没有传送门或预兆,也可能有一打东西能让人瞬间移动、显形、梦游或其他什么的。
或者,如果你真的要牵强附会的话,这甚至可能只是一堆非常愚蠢的梦。
归根结底,只要这对船员没有威胁——而且也没有人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说“猜猜昨晚发生了什么?!?!?!”,所以看起来这不是普遍现象,也没有危险——索隆就不太在意,也不会太担心。没有必要没什么大事就把大家都吓得不轻,因为说真的,这顶多只是有点烦人,而不是其他更严重的问题。
这也绝对算不上刺激。如果索隆瞒着路飞进行一次真正的冒险,路飞肯定会生闷气,但和那次传送门事件不同,那次事件导致他们进入了一个满是(有点神经质的)船员变体、一个(愚蠢的)艾斯变体和许多(弱小但难缠的)海盗鱼人的世界,现在索隆似乎每次到达的地方都空无一人,而且破败不堪。
这些地方散发着更多像是低成本鬼城的气息,而不是真正古老或重要遗迹的氛围,但罗宾说不定还是会觉得其中一些地方有意思。索隆可不觉得。事实上,在最初的几次“旅行”中四处探索,却什么值得一看的东西都没找到之后,索隆就觉得无聊了,从那以后,每次他通常只是试图找到一个还算舒适的地方,好让自己能打个盹。
所以,除了干扰他的睡眠模式之外,一开始这对日常生活并没有太大影响。索隆只是入睡,然后据他所知,他的一部分会毫无明显原因地去到一些随机的地方。或者也许他只是觉得自己去了,因为船员们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而且山治肯定有一两次踢他的身体叫他起来吃午饭。很难确切指出这种“旅行”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这似乎既不完全是精神层面的,也不完全是身体层面的,所以索隆能想到的最好的猜测是,也许两者都有一点。再说一次:烦人,但可能对船员没有危险。
不过,最终他们总会遇到(或者以路飞的性格,会直接冲进去)一些需要索隆全神贯注而不是有点睡眠不足的情况。所以,在他确定这不是那种会自己好起来的感冒或病毒之后,他决定展开调查,从最简单的理论入手,然后逐步深入。
“嘿,乌索普,”那天下午,当乌索普独自一人在甲板上摆弄着什么小玩意儿的时候,索隆说道,“你做过奇怪的梦吗?”
这位狙击手放下手中的钳子,紧张地看着索隆。“奇怪是指……?”
“诡异但又很无聊”这种描述对乌索普来说似乎没什么帮助。索隆想了想,说道:“不知道,我觉得有点像世界末日之后的那种感觉?”
乌索普立刻放松下来,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哦,是那种奇怪的梦吗?当然做过!经常做——但我就是这样啦,”他谦虚地说,尽管索隆很确定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吹嘘的事情。
索隆选择问乌索普,是因为这位狙击手通常是船员中思想最灵活的,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话,也是最容易被吓唬住而保持沉默的,但这次谈话并没有得出什么结果。不过乌索普还是努力了。
“我觉得我能想到的任何建议可能都没什么用,”他说得很实在,“但你说你有些晚上感觉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因为这对你来说,你知道的,也不是完全不寻常吧?”
“做和现实生活一样的梦有什么意义呢?”索隆抱怨道,因为在他适应草帽一伙生活的许多奇怪方式中,其中之一就是他的方向感(其实也没那么差)经常被人嘲笑,到现在他大多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乌索普皱起了眉头。“好吧,那么……我猜这可能像是一种情感上感到迷茫或缺乏目标的隐喻性反映?不过这听起来确实不太像你,实际上,确实不像。但罗宾说——”乌索普摆出模仿罗宾说话的表情,声音变得抑扬顿挫起来——“潜意识的核心功能是存储那些影响并创造你现实世界的地图和信息的要素。”
“这可能会是个问题吗?”索隆试探着问道,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乌索普刚才在说些什么。
“也许吧?”乌索普听起来也有点不太确定。
索隆用手指敲打着和道一文字的刀柄。“我到底有没有潜意识啊?”他问道,只是想确认一下。罗宾在这种事情上通常显然是对的,但即便如此,二十一年来索隆的潜意识都没怎么起过作用,然后突然就决定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上加班加点,这似乎还是有点蠢。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乌索普含糊其辞地说,看起来同样不确定。“嗯,也许路飞没有……”他尽责地补充道。“但像那种,你知道的,爱思考的人。像有很多层次的那种人。”
“那听起来不像我,”索隆皱着眉头说。“我们说的是什么样的信息呢?”
乌索普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就像是有时候情绪会在梦里冒出来那样。所以如果你开心,你就会梦到……”乌索普停了下来,显然他对开心的梦境领域不太熟悉,“……也许是花?”
索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乌索普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你梦到花了吗?”
偶尔是有过花,但只是在那种生长在废弃的僵尸荒原上的感觉。
乌索普正确地解读了索隆的表情,他自己的表情也黯淡下来。显然这位狙击手更希望经常救他性命的人在潜意识里更乐观一些,更倾向于在夜晚梦到彩虹。
索隆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点惊讶。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内心自我的某种反映,好吧,平静是一回事,但他没想到自己的潜意识会如此强烈地倾向于那种压抑又无聊的梦境。而且甚至都没有什么可战斗的东西……
不过,索隆能看出来乌索普才刚刚开始,所以他耐心地等着,只见这位狙击手开始踱步,各种可能性和策略几乎清晰可见地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
“好吧,”乌索普最后说道,双手十指交叉,“所以假设这是某种内心深处困扰的表现……”乌索普看了看索隆。“我们是这么假设的,对吧?”
索隆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想是吧。”
乌索普深吸了一口气。“嗯……那么我觉得我们需要更准确地找出潜在的根本问题,”他一口气说道,语气中明显暗示着,私下里他其实不太想了解任何根本问题,生怕最后发现那是危险的事情。
仿佛是配合着他的想法,这位狙击手迅速瞥了一眼索隆腰间挂着的三把刀,然后接着说:“你知道的,因为我们可不想有什么,嗯,不幸的事情发生吧?比如说,哦,我不知道……你被你那些邪恶刀剑的复仇之魂附身,然后失去控制,试图杀死船上的所有人?”
“我的刀不邪恶,而且我也不会试图杀死所有人,”索隆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自从他得到阎魔之后,他每周都要和一群轮流表示担忧的船员进行这样的对话。他懒得补充说,如果他真觉得自己有失控的危险,乌索普绝对不是他会选择的那个能让他恢复理智的人。
得到了安抚,而且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自己不会遭到三刀流之类的攻击,乌索普看起来心情好多了。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然后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这是他脑海中清单上的第一项。
“好的!那么。你有没有感到过悲观呢?”这位狙击手问道。
索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没有。”
“比如说,你没有任何挥之不去的潜在恐惧或担忧,或者那种模糊但又无法摆脱的预感,觉得虽然到目前为止你成功战胜了命运的反复无常,但有一天,在你最迫切需要的时候,运气会无情地离你而去,让你从幸福的巅峰跌落,摔在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的岩石海岸上?”
乌索普停顿了一下。“或者,你懂的,类似这样但没那么具体的感觉?”
“没有。”
“或者说,对未来有哪怕一点点紧张的情绪吗?”
索隆想了想。路飞成为海贼王,自己成为世界第一的大剑豪。“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自信地说。
乌索普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该说是极度嫉妒还是觉得可怕了,”他小声嘟囔着。
“潜意识就只会担心这些没用的东西吗?”索隆催促道。
乌索普突然犹豫了一下,仔细地打量着索隆,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嗯……”他慢慢地说,“有时候梦境可能暗示着其他一些隐藏的感觉或情绪?不是负面的情绪,但也许有点,你知道的,比平常更复杂一些的情绪?那些你可能还没有注意到的情绪,尽管多年来在其他人看来这些情绪已经非常明显了?”
乌索普带着一种奇怪的期待目光看着他,还带着一种突然紧张起来的兴奋,但索隆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什么样的情绪呢?”他真的很困惑,于是问道。
然而他没能得到答案,因为路飞突然从拐角处冲了出来,向他们打招呼:“索隆!娜美在那个小岛的海滩上制造了一场冰暴,我们可以练习应对一下!”
“听起来不错,”索隆立刻表示赞同,因为从以往的经历来看,他们在应对冬季元素方面并不是很有效,而且这也能让他从这些精神分析的事情中换换脑子。
他看了看乌索普。“你想来吗,一起研究一些连招?”
乌索普摇了摇头,脸上依然带着那种奇怪的表情。这时路飞不耐烦地拉着索隆朝阳光号的一侧走去,在那里,一群对航行感到无聊的船员们穿着外套、戴着手套等着,当然,弗兰奇穿着泳裤。“不了,我就不参加了。你们俩玩得开心。”
“和索隆在一起总是很有趣!”路飞兴高采烈地说,索隆听了微微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知为什么,乌索普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又回去忙自己的东西了。
嗯,不管怎么说,三十分钟后,索隆心想,他那笨得连外套都不记得穿,现在冻得不行的船长紧紧地缠在他身上取暖,还呻吟着“让我暖和起来,索隆”,他大概可以排除“潜意识隐藏信息”这个想法了。他确定如果真有那样的事情,他肯定早就注意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