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洛丽塔·阴郁的英伦海岸[生子 虐 慎入] (6.5更新)

  [复制链接]
菊枫涉谷 | 2012-1-30 15:43:41 | 显示全部楼层
半小时之后,两个人乘上了回家的地铁。索隆不可能自己开车,所以是打车将他送到了医院。因此回去的时候只能选择这个方式。

两个人坐在地铁里沉默不语,都没有先开口。山治倚在护栏上,索隆靠在椅背上,身后是不断穿梭而过的灯红酒绿,外面的繁华恰到好处地衬托着里面的宁静。

他不开口,他也不说话。一路缄默,甚至都没有刮过的风强烈。

闪烁的霓虹不停透过车窗照亮地铁。里面的人很空,三三两两的距离很远。轮子驶过小石子不断发出碰撞声,马达的发动呜呜作响。

过了一会,山治转过头,他看着索隆的侧脸,缓缓伸出手,一点点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

车子忽然颠簸了一下,似乎在拉闸。广播里传出一个甜美的女声开始播报。

[尊敬的旅客,地铁即将到站,请带好您的贵重物品准备下车。]

山治听到之后笑了。他看了看索隆。

“走吧。贵重物品。”



他将索隆推下车,拉住他的手朝着对面的商场走过去。

“这是——”

“不是回家的路,没错。”山治笑着搂住他。“今晚是我们的二人世界。”

“少来。”索隆甩开他。“别到处丢脸。”

“这种时候没人看得见。”山治拍了一下他的头。“拉着你是怕你走丢啊。”

“啊?”索隆缓慢地转头瞪他。

“••••••我什么都没说。”山治远目。

“我饿了。”

“那去吃饭吧。”

“去哪里吃?”索隆转头到处张望着餐厅。

“挑一家普通的好了。反正高档的地方都讲究你最讨厌的礼仪,出去玩当然是开心最重要。选不那么束缚的吧。”

“好。”

山治认真地研究着那些昼夜开放的饭馆,手自然而然地伸进衣袋里拿出烟盒习惯性地咬住一根,另一只手去口袋里摸打火机。

火苗燃起,很快地香烟就被点燃了。他惬意地抽了一口,喷出去让它飘散在晚风里。

“我们不如去这一家——”

还没等他说完,一只手就伸过来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他唇边的烟卷,轻轻一挑将它拽下嘴唇。山治吃惊地转头,望见索隆一脸邪笑地拿下他的烟,把它送进自己嘴里。

“少抽点吧,你这白痴。”索隆夺走了他口袋里的烟盒。“以后这玩意全归我了。”

他叼着香烟,娴熟地抽一口再喷出来。山治知道他会抽烟,不过他并不希望索隆也染上烟瘾。

“你也知道对身体不好。”他伸出手想阻止。“还是别碰它了。”

那张野性十足的脸近在咫尺,即便是咬着烟也一样的充满了冷酷的霸气。他很成熟,甚至看起来很性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狂野的气息。

他是个纯粹的男人,棱角分明的额头和邪气的神情仔细看时在夜幕下竟然有点危险。

薄薄的嘴唇喷出一口浓烈的烟雾。索隆拿下香烟,对山治微微一笑。

“我喜欢,”他眯起了眼睛。“有你味道的任何东西。”

一向习惯主动的山治竟然完全处在了被动的位置。他直接愣在当场,下巴能把地面砸出个窟窿。

“你这副样子很蠢。”

“不,只是有点惊讶。”山治缓慢地说。“你好像变了。”

“没办法。”索隆仰头望着星空,继续抽他的烟。“不对你说心里话,你就又开始胡思乱想,神经兮兮。”

山治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那家伙,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

“你对我不是一向很别扭吗。”

“你也知道人是会变的。”

“你真奇怪。”

“你很啰嗦。”

“以后你都会这么坦诚?”

“你什么意思。”

“八成三天就又被打回原形了。”

“你可以看看再说。”

“绿藻头。”

“干什么。”

“我爱你。”

“你很烦。”

“我想吻你。”

“忍着。”

“我想要你。”

“憋着。”

“我想让你在我身下喘息着叫我的名字——”

“你丫的够了!!!白痴混蛋变态!!!”

山治很奇怪地望着面前炸了毛的绿藻,不解地抬起手挠自己的头。

“不是说要坦诚吗?”

“你坦诚的也太下流了!!!故意找茬吗?!”

“按理说我这两个月可以手动解决的,”山治摊手。“可感觉还是你更爽,所以我很久都没发泄过了——”

“你特么脑子里全是这种无耻的欲望吗!”索隆一拳将他揍飞了。“老子不是职业陪你睡觉的!”

山治被他揍的鼻血横飞,摔坐在地上却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的小绿藻越来越可爱了,虽然说不清到底喜欢怎样的他,不过不管如何都爱。

“真是的,你这个混蛋就不能收敛点。”索隆恼火地吐气。他丢掉了烟头,转身看也不看山治直接走进旁边的便利店,不一会又推门出来将一包纸巾丢在山治的脸上。

“把你的鼻血擦擦!老子要饿死了,赶紧滚去找吃饭的地方!”

“你丫的太粗鲁了!”

“老子就这样,你看不爽吗!”

“身为你老公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山治爬起来认真地擦着鼻子。“改天一口吃了你得了。”

“当心撑死你。”索隆走过来凶狠地抢过纸巾却小心地为他擦拭。“不流血了吧?那就快走。”

“夫人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滚!”

二十分钟之后,当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家餐厅里等待上菜的时候,山治还是在窃喜果然这种刺激对他很有效。

不过这家餐馆无论是装潢还是摆设或者那独有的风格,他都觉得有一种熟悉感,莫名的高兴。

“要喝点什么?”他心情好的不得了。“红酒?啤酒?烈酒?鸡尾酒?”

“啤酒吧。”索隆说。“其它的待会去酒吧再喝。”

食物很快地被端上,服务生为他们拿来两大杯扎啤后就鞠躬离开了。山治笑着和他碰杯,看着他豪放地仰头一饮而尽。

“这么爱喝,这杯也给你。”他将自己手中的酒递过去。

“不客气了。”对方一把抓过来放在旁边,低头开始就着餐点大吃大嚼。

山治没动刀叉,只是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索隆狼吞虎咽的样子。不自觉地,他扯起嘴角开始微笑。

“不吃饭看我做什么。”索隆将一大块烤肉塞进嘴里。

“虽然你一点形象都没有,不过挺可爱的。”山治认真地说。“我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

“你确定这不是在骂我?”眼角抽搐。

“当然了。”山治哈哈大笑。“我喜欢你啊,笨蛋绿藻头。”

索隆嘴里全是食物,他哼了一声,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大力端起酒杯往嘴里灌。

山治低下头,拿起自己的刀叉开始慢慢地切排骨。他的动作落落大方,既不做作也不拖泥带水,方式和索隆居然完全是两个风格。

“本质就一个痞子,装什么优雅。”索隆嘲笑他。

“流氓绅士也是绅士,谁像你啊,粗鲁的爷们。”

“这叫男人。”

“你纯粹是爷们过头了。”

“跟你的花痴有的一拼。”

“我被你折腾的都没这力气花痴了。”山治将切好的鸡腿肉送进嘴里仔细咀嚼。“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死在万花丛中也比现在受苦受累强。”

“你当心精尽人亡。”索隆邪笑。

“我不介意用在你身上。”山治同笑。

两个人望着彼此一脸霸道。都年轻又英俊,对视的目光里却潜藏着难以形容的感情。旁边的人都能感觉到那不同一般的气场,却走不进其中细细观看。仿佛身在一片宁静的小花园内,他们互相调侃着在喝下午茶。

一瞬间的错觉,山治和索隆望向对方眼睛的时候都觉得脑海中出现了好像很久远又很清晰的画面————

在一栋红木漆成的庄园里,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大理石的白瓷砖铺就一条小路,路的尽头是摆放在室外的干净木桌,上面摆满了茶点和红酒,玫瑰花芳香的气息飘散在纯粹的空气中。

山治穿着一身漆黑的礼服,戴着雪白的手套端着一杯红茶在慢慢品尝。在他对面的索隆敞开着胸口披着狭长的墨绿军装在喝烈酒。两人看着彼此微笑,沉默着享受片刻的温暖。

【今天不抓我回去吗,警官先生。】那个金发的年轻人调侃地说。

突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山治握着刀叉,有些吃惊地盯着餐盘。他对面的索隆也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幻觉••••••吗。”

“不知道,”索隆皱起眉。“你上法庭那次,我外出去找证人。走在街上的时候也做过这种白日梦。”

“感觉到是够真实。”山治笑起来,低头继续吃东西。“没准是前世什么的。”

“你可真会想象。”

“说起来,要是猜对了,貌似我们的纠葛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山治窃笑。“你就承认自己被我吃死了吧。”

“那我估计我上辈子也是被你害惨了,不然这辈子不会这么看你不爽。”索隆恶狠狠地盯着他说。

山治笑着没再反驳他。他只是在默默地咀嚼自己的食物。

不想告诉索隆,那一天他在监狱中写那篇Assassinated Groom到一半的时候,也切身地感觉过这样的事。

似乎是一场婚礼,而主角是自己。不远处站着白衣似雪的新娘,手中拿着火红的花束。但自己却无心上前,只是空洞地坐在一具摆放于婚礼通道上的木棺边缘低头望着躺在里面的人,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那个人安然平躺在无数的花瓣里,衣领整洁,面容平静。他的双手自然地放在腰腹,一身长长的风衣。他闭着眼睛,头发绿绿的,像一团海藻。

于是忽然有泪水滴落下来,摔碎在沉睡之人的脖颈上。掌心握紧他冰凉的指尖,这一刻突然懂了他究竟曾经隐忍过多少伤痛。

下一世让我来爱你吧,你不要再爱我了。我活该受折磨,让你活着那么难过。

“喂,”有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你在想什么?”

“一个梦吧。”山治挑眉。“不怎么太好。”

他放下刀叉,抓过索隆的手。

“我来教你一些餐厅礼仪好了。要不然你这个绿藻头可就真的拿不出手了。”

“你不损人能死是吧!”

“老老实实地跟着学,Zoro,”山治握紧他的手腕。“和香烟一样,这会成为你怀念我的一种方式。”

索隆显然听懂了他的话。于是在他暴走前,山治捧住了他的脸。

“是不是很怕失去我。”

那双棕红的眸子里溢满莫名的情绪。山治平静地看着,直到面对自己的瞳孔开始微微颤抖,而那个人吞咽着唾液咬着牙缓缓点头。

“那么,就别离开我。”

他突然站起身,弯下腰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家餐馆的总店据说来自于西欧,从中世纪时就开始经营,如今已达数百年。名字叫No Longer To Be.

它源于一句话——The person is no longer the way he used to be. 有人说它的意思是人不会回到过去,有人将它译为物是人非。

创立者是一位年轻的子爵,墙壁上介绍的资料里写着他曾独自辗转在各个世界,终生未婚。

“啊!吃饱啦!”

索隆心满意足地拍着肚子,和山治一起从餐厅里走了出来。这家的味道真的很不错,非常符合自己的口味,貌似那家伙也这样觉得。

“吃太多容易犯困啊。”山治打了个呵欠。“我们得找个地方消消食。”

“去打游戏吧!”

“这••••••”山治本想说去逛商场,但是看着自家爱人一副很憧憬很期待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咽下了嘴边的话。“走吧,玩个双人对战的好了。”

他拦住索隆的肩膀,搂紧他和他一起朝着不远处的电玩城走过去。

“想玩什么。”

“CS。”

“绿藻头,是不是因为你是警官所以喜欢这种枪战类游戏?”

“是又怎样。”索隆得意地拿过一旁的电子感应强上膛。“别说你打不过我?”

“老子要是败给你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山治吐气。他咬住嘴里的香烟拿过另一把枪。

面前的屏幕很大,两人瞄准上面的图像准备进入对战。索隆是警,山治是匪。两人在不同阵营各自准备着。

“我要是赢了你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吻怎么样?”

“完全可以。”索隆邪笑着眯起了眼睛。“不过我要是赢了你就请我喝高档酒!”

“一言为定。”

好像回到了年少的时光,喜欢电玩的年代。乐此不疲地追逐着激战的背影,一群快乐的年轻人努力去夺桂冠,争取让自己站在时代的前列。

索隆果然不是盖的,枪法准的要命,技巧也强悍的像怪物。拿着把匕首就敢悄声无息地来到自己身后,然后在自己回头的时候猛地换成沙漠之鹰一击爆头。

山治哼哼着,毫不犹豫地换了一把狙击枪。他躲在暗处观察着索隆,一跳上来就开枪,愣是把他打的到处飞。

“你不擅长近身战。”索隆拿匕首一刀捅死了山治的人物。

“距离太远你也没辙。”山治回到初始地,拿起狙击枪就对着还站在那里的索隆直接命中。

“你放冷枪!”

“比你围追堵截的杀人强。”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大玩特玩,全然不顾旁边人对他们的侧目。毕竟是两个大孩子了,对这种游戏却依然很上心。玩着玩着越来越没谱,最后干脆都完全化作了当初的少年,对着一样武器争论不休。

真的有错觉以为还是在上高中。靠着这个来缓解各方带来的压力。他们玩的非常尽兴,直到所有对决都结束了还依然沉浸在那种气氛里回不过身来。

“平手。”山治哈哈大笑。“不容易啊,还能跟我抗衡一会。”

“少来!你一个门外汉!我那是让着你!”索隆直接吼回去,还故意非常不爽地瞪着他。

山治也不生气。他一把拉过索隆,直接就要朝着他吻过去。

“你干什么!”索隆火大地想要扯开她,“信不信我喊变态——”

“说好了的,我赢了就让我吻。”山治嘿嘿笑着搂紧他。“不许甩来。”

“问题是我们是平手!那不正好是平均一样的!”

“世界上哪那么多平均!”山治搂着他不由分说作势要亲。“让我亲亲死不了啊!!”

互相打打闹闹着,推搡着,两个人离开电玩城去别的地方继续开心。

“圈眉!我们去喝——”

“绿藻头!你看那边!在放焰火!”

“那是路灯吧?”索隆将视线转到那边。“你果然只有一只眼睛好用。”

“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自己安上?”山治幽幽地说。“我是认真的。”

“你挖啊。”索隆不耐烦地挑眉。“有本事你挖,来你动手。”

“开玩笑的嘛。”山治凑过去亲他的脖颈。“别这么认真。”

“我想去喝——”

“啊!我知道!你想喝饮料对吧!”山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小瓶的可乐递到他手里。“喝吧,新出的口味!”

“我不喜欢甜的!”索隆恼火地将饮料丢给他。“你自己喝去!”

“这个是刚刚餐馆送的,本打算回去给那两个小东西。”

“只有一瓶!你疯了吧你!”

“还有一瓶,”山治无辜地说,从另一边的口袋里又拿出一个。“可以对半分的。”

“••••••你他娘的别和我一起走!!老子嫌丢人!!”

“不如我们把这个喝了好了。反正拿着也碍事。”

“我说了我想喝——”

“很好喝的哦。”山治对他笑的一脸灿烂。“来尝尝。”

索隆瞪着他,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山治一个踉跄撞到了他身上,手里还拿着两瓶袖珍饮料。

“你是不是故意的?”对方火大地微笑着,额头上全是青筋,一把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娘的存心的吧?”

“怎么会呢。”山治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我知道你早就想喝了,来吧,不然我用嘴喂你——”

“别装蒜,”索隆凶狠地眯着眼对他说。“你信不信我今晚——”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山治说。“话说我刚才就想说,你的着装品位实在不怎么样,不然我帮你搭配搭配?”

“他娘的不想陪我喝酒就直说!拐东拐西的啰嗦死了!!你有毛病啊!”

“怕你变成酒桶,”山治认真地看着他。“还是喝饮料吧,绿藻头。”

半小时后,两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坐在路边的花坛上一人手里拿着一瓶可乐在仰头大灌。一个看上去兴高采烈,一个此刻在怒火中烧。

“我为什么要大半夜的陪你这个白痴出来以这么白痴的方式在这里喝这种甜死人饮料!”

“这个问题简单,”山治慢条斯理地说。“因为你爱我。”

索隆一下子把可乐瓶捏扁了。

“想我当初可是对你一见钟情。”山治丝毫没有发觉危险信号,继续自顾自地说。“可惜你硬的像块石头,我怎样都捂不热。”

“老子至今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啊!!”索隆一拳将他的头揍得差点磕到膝盖。“老子他娘的清心寡欲的没爱过谁你他娘的不知道交往过几任啊!真他娘的不公平!”

“原来你一都在纠结我对美丽的女士的执着啊!”山治恍然大悟。“对不起啊老婆,我不会离开你去找别的女人的。”

索隆额头上的十字路口一个接一个的向外冒。他突然站起来将手里的空塑料瓶扔到山治身上,接着就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Zoro!Zoro!”山治在他身后伸出手大声地喊着。“老婆啊!你一个人会走丢的!等等我啊!这里太危险了我担心你被坏人拐跑!”

“啰嗦死了!别和我一起走!跟你在一起丢死人了!滚滚滚!!”

似乎有句俗话叫做打是亲骂是爱。山治始终贯彻着这样的理念。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没错,攻克绿藻头需要一点点钻而不是一下子推到。

所以当他连哄带骗地将索隆拉进一家商场的时候,对方也已经懒得和他生气了。索隆皱着眉一副你想怎么地老子随时奉陪的危险样,山治摸了摸他的头发,非常温柔地安抚他的爆脾气。

“你如果听话,我就请你喝酒。”山治说。“我发誓。”


“我特么宁肯信这世上有鬼。”索隆转头凶恶地瞪着他。“你特么自生自灭去吧。”

山治依然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他看着索隆,缓缓凑近他的耳朵。

“再挑战我的底线,我就把你做到神志不清只会叫喊。”他轻声说。“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比较乖对不对。”

“你••••••”索隆立刻就觉得脸颊发烫。他伸出手推开山治。“甭指望——”

“你可以试试。”山治握住他按在胸口的手腕。“不然我们找个洗手间?”

“我听你的好了吧!给我闭嘴!”

“跟我来。”山治搂住他的肩膀。“我帮你挑几件合适的衣服。”

于是索隆便半推半就地被他拽着朝电梯走。男士的服装区在五楼,山治心无旁贷地要把他带到那里去。

“喂••••••能穿就行了,干什么非要挑衣服!”

“服装象征着一个人的品味,不管低档货还是高档货。”山治以非常标准的商业姿态笑着对他说。“无论价格高低,适合最重要。就好像料理也不难,只要有心一样。”

“什么跟什么啊••••••”

“老老实实试穿就行了。既不用你付钱也不用你自己挑。”

“你的品味,”索隆眯起了眼睛。“真的没问题吗?”

山治转头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那你觉得我挑中你做终身伴侣,这品味如何。”

索隆语塞,他瞪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承认基本上等于贬低自己,承认了就自取其辱了。

“我跟你的共同语言真是越来越少了。”他咬牙切齿地说。“跟没有没什么两样。”

“不,我想我们还是有的。”山治笑着说。

“哈?”

“你喜欢你自己吗。”

“废话。”

“我也喜欢你。”山治搂住他的腰。“这算不算我们的共同语言?”

索隆毫不犹豫地移开了视线。他一副懒得搭理的样转头看别处。

“别扭的家伙。”山治抬手揉揉他的头。

明明脸红了,明明心跳加快,却就是不肯承认感觉很窝心。

“到了,绿藻头。”他站在一家店铺前。“来,跟我试试衣服。”

两个人走进去,直接来到了大尺码的衣架前。山治高兴地东翻西找,索隆站在他身后打了个呵欠。

“这件,”他拿出一个高领的毛衣。“来试穿。”

索隆无语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太高了。”穿上后他不舒服地扭动脖子。“很扎。”

“这件。”山治递给他一套格子衬衫。

索隆换上后站在镜子前,但还没等他看清楚就被山治拉到了一旁。

“不,不能随便给你挑。”他这一次非常仔细地开始寻找。“衬衫••••••西装••••••T恤••••••短袖••••••唔••••••”

索隆无奈地站在一旁看他的独角戏,简直是到了极致。

店铺换了一家又一家,衣服也不断地变来变去。山治认真地观摩着索隆,好像他是一件艺术品,由自己创造和雕琢,耀目的不可方物。

“也许你可以试试这件。”他来到一家装潢很小的店铺。铺子的外面伫立着一个塑料模特,上面穿着一套漆黑的长袖衬衫。山治第一眼就被这件衣服吸引了,他将索隆拉过来要求他试穿。

“我拒绝。”索隆态度很强硬。“我快累死了!我死也不要!”

“最后一件。”山治信誓旦旦地说。“不合适我们就不买了。”

“我不想——”

“真的,最后一次。”山治把他拉进来。“拜托啦。”

转头后,他向店主要求门口那间衣服。

“那是最后一套。”店主抱歉地弯腰鞠躬。“仅剩一件了。就在模特身上。”

“那就它好了。”山治指了指门边。“帮我取下来。”

“是连裤子一套的。”

“哦?那裤子也要。”山治果断地说。“还有那双鞋,”他指了指墙壁上的样品。“都拿下来。”

“希望你能满意。”索隆接过衣服,摇着头走进试衣间。

当他再出来的时候,山治正在观赏这家小店的其他服装。他环抱着手臂活动脖子,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就转过身,紧接着发觉眼前一亮。

穿着一身黑衬衫和紧身黑牛仔裤的索隆朝着他走过来,脚下是一双深黑的靴子。他全身上下都是漆黑,站在他面前一副很不爽的样子非常野性。

“怎样?”他挑着眉哼哼着。“不喜欢我们就走。”

山治盯着他看了一会,手腕动了动,抬起来用掌心捂住了自己的下颔,又拍拍口袋,最后有点不太自然地捏住自己的下巴。

“太棒了,”他由衷地说。“你看起真迷人。”

他走过去将索隆系的过紧的衣领解开两个扣子,又为他打理了一下袖口,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套。老板,付钱。”

索隆抿住了嘴,他微微沉下了目光。

当两个人走出商场的时候,山治依然忍不住从各个方向打量索隆。尽管他穿着自己的墨绿风衣却依然挡不住散发的魅力。绿藻头的身材相当棒,穿紧身的衣服更好地勾勒他的线条,气质也完全凸显出来了。

“你就像个模特。”山治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已经走上了一座天桥。“改天我给你配一套西装。”

“你再说你自己呢吧。”索隆不屑地瞥他一眼,转头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我不会感谢你的。”

“不想要你感谢。”山治耸肩。“你这家伙的性格我太了解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插进了西裤的口袋里,转头对索隆笑着,又朝他做了个鬼脸。

就在这时,索隆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山治奇怪地问他。“不想去酒吧了?今晚的最后一站哟。”

“你是不是烟瘾犯了。”

山治的手臂微微抖了一下,随即就被他一个侧身巧妙地掩饰了过去。

“嘛,嘛。”他揉了揉自己的金发。“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还好,不那么严重。”

“很想抽吗?”

“没事。走,去喝酒吧。”

“喂,圈眉。”

“怎么了?”

山治转过身,胸口却被一双手揪紧。索隆将他拉了过来,凑过去闭上眼吻住他的嘴唇。此刻桥上空无一人,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只有远处商场的灯火依然在闪烁,明明灭灭的车灯还在穿梭而过。

“少抽点吧。”索隆说,他张开口又吻了上去。“你的身体自己知道。”

“如果烟瘾犯的时候都有这么软的嘴唇等着我品尝我当然会戒烟喽。”山治抚摸着他的脸,满足地亲吻他的鼻梁。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索隆抱住他,在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我带你去喝酒。”山治突然笑着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朝着某个方向拉。“今晚喝个痛快好了。”

“放手,我自己会走!”

“我不放。”山治坏笑起来。“你是个路痴,万一放手了就跑了怎么办。我还得花时间和精力把你找回来。”

“让我自生自灭不就行了。用不着去找吧?”索隆硬是甩开了他的手。“无趣。”

“那可不行。你明知道我离了你没法活。”

“少来,没人吃你那一套。”

“是吗。”山治忽然转身一把拉住索隆的手腕,拽过来就吻了上去。

“你——”

“乖乖跟着。现在你不吃也得吃了。”

抬手将那家伙推进酒吧,山治记得这是绿藻头最喜欢来的地方。SxZ Love,多特别的名字。

也是第一次吻他的地方。

“想当初你就是在这里被我夺去了初吻,”山治兴致勃勃地走到吧台前坐下来要了两杯酒。“好像还把我打了。”

他仰头张望着周围的摆设和装潢。它们还和几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比其他的酒吧清冷,不过很干净。”几乎是本能地,他这样脱口而出。“你那时候还是实习生吧。”

桀骜不驯的年轻警员,嘴角勾起的邪气笑意,下雨天,一把黑伞,淡漠的眼神,至今仍记忆犹新。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怎样。】

有酒杯碰撞木板的声音将山治拉回了现实。抬眼瞧见酒保拿来了两杯烈酒,于是转过头想要叫那家伙坐下来一起喝。

然后他看见索隆站在他身后默默地望着桌子上的酒,抿着嘴眼神却没有焦距,似乎在沉思什么。酒吧里昏暗的灯光照亮了他一侧的脸颊,身后都是漆黑的,光线晕染的他很不真实。

“在想什么?”山治问。

他感觉这句话不像自己说的,或者说自己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会问,只是本能。也许有任性和霸道也说不定。

“没什么。”

他回答的很干脆,接着就走过来坐到他旁边。伸出手拿过一杯,也没和他碰杯就端起来喝了一口。

两个人突然开始了无期限的沉默。

半晌之后,山治缓慢地握住了索隆的手。杯中的酒在微微摇曳,似乎端着它的手也在轻轻颤抖。

“别告诉我你后悔了。”他懒洋洋地说道。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对方回答的更加干脆。

“那就好。”

是吗。那就好。足够了,起码的还没让我太难过。

山治举起酒杯,晃了晃之后凑过去碰了一下索隆的杯子。

“这酒味道不错,不然再来一—”

一个身影突然朝着他靠过来,速度很快。接着后背感觉到被很紧地环住两条手臂,胸膛贴近了另一个有着很快心跳的身体。那个人将头抵在他的肩窝处,新绿的发近在咫尺,低头就能闻到某款洗发水留存在发间的香气。

貌似一到这种时候我就会大脑一片空白。山治想。

没人会责怪他这样思考。有时候一个人付出的太多而回报的太少总会有那么点难过,期待值什么的,只是会增加或减少这种难过的平衡比例而已。

期待的多,难过会转化成痛苦。期待的少,难过会转化成淡漠。但还是会难受。

而这一点除了那个特定的人或事外没谁能帮他解脱。

“我爱你。”

嘶哑低沉的声音从肩膀处传来。听得出说这话的人下了多大的决心和努力才将它说出口。

最初山治有些发愣,然后慢慢地伸手抱紧他。

“所以?”他试探性地问。

“我要把你留下。”

他没说不要离开我,希望你别走或者不想失去你这一类的话,当然这也不是他的性格。他不会说这种话,从来都不会。他只会从问题的根本,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和努力。

凭自己的手段争取,永远比隐忍地恳求更有用。

爱情是一个圈,你在终点,我在起点。事实上它又根本就没有终点和起点,它只会不停地循环往复,像一个谁都走不出去的迷宫。

“你超可爱的。”山治说。声音有些僵硬,甚至听上去有点哽咽。

因为他想不出任何合适的语言来回答,自己究竟有多欣喜。

终于等到了,等到他主动说爱你。








1995年 英国 伦敦


索隆独自一人站在一处车棚下默默地望着前方。天空灰蒙蒙的,不时有闪电划过厚重的乌云层,继而传出了轰鸣。

车棚的边缘不断有晶莹的水珠滑落。面前的街道上都是水,还有被倾盆大雨驱逐的到处奔跑的人。他抿着嘴望着眼前的景象,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直接冲进去。

他身上穿着自己那长款的警服,头上戴着警帽。双手插在外衣的口袋里,衣领被高高地拉起来,遮盖住自己半张面孔。

过了一会,他缓缓地朝前迈出了脚步。

“这样莽撞,会感冒的。”

一把漆黑的伞出现在他的头顶,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在冷漠中潜藏温柔的声音。索隆扭过头,看到一个金发蓝眼的男人站在他身边,嘴角微微勾起,平淡地转头望着他。

索隆觉得他面熟,盯着他瞧了一会,才突然反应过来他是谁。

“是你啊,圈眉。”他不记得对方的名字,倒是对他古怪的眉毛有印象。“这么晚不回家,专程来给我送伞?我是不会感激的。”

“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你这个绿藻头记性不是一般的差。”那个男人笑了起来。“不用你感激。我只是碰巧在这里而已,警官大人。”

“我果然还是比较讨厌你。”索隆冷淡地说。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你喜欢的人。”那个人靠近他,将那把伞大部分罩在他的头顶,自己西装的一侧却被淋湿了大片。“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

“不需要。”索隆扭过头转身要走,手腕却突然被拉住了。

“想逃跑吗。”那男人轻声地说。“很怕跟我待在一起?”

“你做梦!”索隆一把甩开他的手。“老子是因为讨厌你才不喜欢站在你身边——”

那个男人始终满脸的笑意,半眯着眼睛安静地等他说完。那把漆黑的伞还罩在自己的头顶,像一个不会褪去的屏障。

“也许某天,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他认真地对索隆说,也不顾他瞬间睁大的眼睛和缩小的瞳孔,只是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好像事先演练了很多遍。

索隆一下子想起了他是谁。包括他的名字,他的年纪和他的身份。

“我累了。”

金发的男人慢慢地收起了微笑,换成了暗淡忧伤的表情,微侧着头望向他。

“我累了,索隆。”

明明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吧。到最后出口的只能是这一句说辞。

已经累的••••••没力气解释了吗••••••

那个人突然转过身体,将手中的黑伞朝前抛过去。狂风呼啸着卷走了那把记忆中的雨伞,将它彻底地带进了深渊的尽头。

然后一身漆黑西装的金发男人迈动脚步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倾盆大雨中。他的背影很瘦削,虽然笔挺却很快被雨水浸湿,优雅又颓废地一步步向前走。

索隆没有去追赶他,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他摘掉警帽,抬脚站到雨水中。

有水珠划过他的脸。他望着那个人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他被黑暗吞噬。

“San•••ji。”

嘴唇突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堵住了,温热的却有些霸道地开始侵占他的唇齿。

眼前逐渐陷入漆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有个笑嘻嘻的面孔趴在他身上对他展露洁白的牙齿。

“哟,醒了啊。”山治凑过去又吻了他一下。“抱歉,听到你睡觉还叫我的名字就没忍住。”

索隆一副缓不过神来的样子望着山治,嘴唇张开着没有合上,眼神也有点涣散。一向坚定的瞳孔此刻却有点迷惘。

“怎么了?”山治奇怪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难道••••••我不是故意把你弄醒——”

一只手突然按住了他的后脑勺,接着一股力量就将他狠狠地向下压,直接撞在另一个人的嘴唇上。随后张开口开始热烈地亲吻他。

野性而主动的吻总是会让人沉沦的。于是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开始配合他,手也去慢慢地解开他的扣子。

再听他喊一次自己的名字似乎感觉也不错。




那天索隆竟然意外的没有精神。他感觉非常困倦,很疲乏,想睡却睡不着,睡着了又醒不过来。脑子昏昏沉沉,思维也慢的不像话,甚至连山治问了他几遍饿不饿都没有听见。

他几乎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脑袋很浑浊,完全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吃着水果,过了一会竟然连水果都没咽下去就昏沉沉又睡着了。

“喂,好歹把东西吃完再睡。”

山治把他摇醒,又细心地用拇指擦掉他嘴边的汁水。他将索隆拉起来,正准备把他拽回卧室却听到他肚子咕噜噜地在响,明显是饿了,但没精神吃饭。

“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你。”他搂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到椅子上。“今天我做了点日本料理。”

那家伙手艺好早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而且他还会变着花样满足人的胃口和食欲。索隆望着满桌子花样精美的料理,想了很久才拿起筷子去夹了一个饭团尝尝。

“好吃吗?”

“嗯。”

山治将一碗米饭放到他面前,然后坐到他对面和他一起慢慢吃。索隆心不在焉地咀嚼着,他承认味道很好,但实际上他没什么食欲,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在机械地吃东西而已。

他大口扒着米饭,眼睛毫无神采。嚼着嚼着,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咬到了什么很硬的东西。

似乎是石子一类的,米饭里有时候会夹杂这类东西。这东西在嘴里的感觉老实说不怎么好,甚至有点恶心。但索隆的心理素质是极好的,因此他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去厨房准备吐掉这口饭再回来接着吃。

“怎么了?”山治在他身后问。他却只是摆了摆手,站到厨房的垃圾桶前将它吐出去。

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种恶心感并没有减退,反而加剧了。

正在桌边的山治突然听到了剧烈的呕吐声,他立刻站起来进了厨房。索隆跪在地上趴着垃圾桶狂吐不止,他的脸色发白,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于是山治半跪下去一点点轻拍着他的后背。过了一会,他似乎吐不出来了,于是合上盖子脱力地靠在旁边的碗橱上休息。因为难受连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怎么样了?”

“好点了。”索隆抬起手臂擦擦嘴角。“待会给我拿点药,好像感冒了。”

“应该不是感冒,没事的。”山治说。

“什么?”

“应该•••••不是感冒。”

“那是什么?”

“•••••••••”

“说啊。”

“诶,绿藻头。”山治抬手揉了揉他的绿发。“我们••••••我们可能又要有个小家伙了。”

厨房里一阵沉默,安静的连管子里流水声都听得见。索隆看着他,或者准确来说是瞪着他,过了好半天才终于嗤笑一声。

“别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

“我讨厌这种话。”

“我没骗你。”

“••••••••••算了我没心情和你说——”

“我不是开玩笑,”山治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我不会拿这种事说笑话。”

他的表情的确很认真,如果是装的那就简直太像了。索隆看着他,眼里的嘲笑逐渐转化成吃惊,过了一会,他换上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他说。“你吃多了吧。”

“是罗告诉我的,”山治摇头。“大概是六个月了。”

“疯了吧你。”索隆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六个月?胡扯什么,抽哪门子疯呢,死都不能信。

山治被他推的也坐在了地上,他看着他,半晌之后开始笑。索隆也跟着他笑,两个刚刚还一言不发的人此刻在厨房里笑的很大声。

“行了去吃饭吧。”索隆扶着碗橱站了起来。“我就当你说梦话。”

“我也希望是梦话。”山治还坐在地上没动。“待会去趟医院吧。”

“你真的是认真的?”

“我拿命发誓。”

索隆异常凶狠地瞪着他,好一会之后突然伸出手拽住山治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你胡扯够了吧?”他把他大力地按到墙上。“六个月?我喝酒抽烟办案子打架它还能活命?少扯了。”

“还有跟我做。”

“别他娘的说没用的。”

“你听我解释,”山治用力拉开了他的手。“我给你解释。”

“我没那心情。”

“那就去医院,现在就去。”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愠怒,只不过他控制的很好。索隆望着他有一阵子,才勉强压下跳动的神经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说,你说吧。”

“哈,总算是让我说了。”山治笑了一声。“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我们吃着饭我接到个电话,然后连饭都没吃就出门了?那是特拉法尔加打的,你的体检有问题叫我去看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扣住索隆的手腕将他拉回客厅。他一点点解释着,尽量不说废话地和这个绿藻头讲明白。

在那时候罗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叫山治过来确认。但两个人都没什么头绪,商量了之后决定先不告诉索隆,再观察几天试试。但效果一直都不理想,总是没法确认。

于是在那之后,山治花了两个月想办法弄清这件事。他每隔几天就偷偷采集索隆的血样拿去化验,试图搞明白这个假设。也是那段时间,他无意识地冷落了他,也把自己的身体累了个半死。

也许是他太专注于结果,而忘了事情本身对索隆的影响,再加上本来就是个对这种事几乎没预兆经验的家伙所以完全乱了阵脚。最后罗无可奈何地告诉他,那就等着索隆自己的感觉吧,要是迟迟没反应那就是没有,要是有反应了,这么久了它恐怕也差不多六个月了。

“别激动,”山治捂嘴索隆张开的嘴。“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我也问了罗,他说让你按正常生活规律没问题,第一你是男人,第二它很顽强。”

“老子没纠结这个,”索隆恶狠狠地拉开他。“我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嘛••••••”山治缓慢地移开视线。“医院的说法是•••••••我做的太频繁了——”

没等他说完,索隆扬手一拳把他揍飞了。






有时候计划就是赶不上变化快。老实说索隆一点都不信这件事,这种自信一直到他走进医院抽血化验又最后拿到化验单的时候,才终于把眼睛瞪得像玻璃珠子。

“你拿错单子了。”他对罗说。

“那你去别家医院吧。”罗微笑着一把抽回了单子。他此刻已经满头的青筋了。

山治觉得自己想哭,他也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恐惧。

“你打算怎么办?”他的声音都变了调,感觉像人妖。

“还能怎么办。”索隆已经郁闷的快没感觉了。“我说做了你也不会同意吧。”

“也做不了,”罗递给他一块口香糖。“太大了。”

对方扯过来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嚼,那副样子怎么看都像在嚼山治。于是罗转头对他来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可真厉害。”

山治抑郁的想自杀。他觉得有了那个小家伙的不是索隆,是他自己。

但是当事人却貌似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看不出来他什么心情,但可以肯定他没生气。

“到底有完没完了。”索隆拍了拍自己的头。

“放心吧这绝对是最后一次。”罗对他说。

“上次你就说只有一次机会。”

“这是意外。”

“哈哈,意外的真是时候。”

他毫不掩饰地嫌恶看着山治,对方立刻用手捂住脸不去看他。

“这笔账以后再算,给我记着。”

老实说山治对他的威胁没什么感觉,他此刻忧虑的是那两个儿子听到这件事的反应。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在他简单地解释给两个小家伙听之后,两个小家伙的反应竟然完全不一样。



罗纳德貌似很高兴,他跑到索隆身边各种围观他,好像对那个比自己小一些的家伙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是什么样的?”他问索隆。“和我一样吗?”

看得出来,他很在意那个即将到来的小家伙。

相比他的热情,莱森却显得有些震惊,甚至有些胆怯。他望着山治,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山治无端地想起了那个淡漠的亡灵,他觉得莱森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于是悄悄地把他抱进卧室里和他单独说说话。

“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莱森摇摇头。“很期待的•••••真的。”

“那这么沉重干什么。”山治伸出一根手指去揉他的小眉心。

“Dad•••••”

“嗯?”

“有点担心••••••”莱森抓住了他的手指。

山治看着他,沉默了一会之后把他抱起来放到腿上。

“你在担心谁?索隆还是它?”

“不知道。”小家伙看起来很难过。

“有我在,不会让他们有事。”山治低头去亲他的头发。“放心吧。”

听到他的话,莱森立刻露出了笑容。无条件相信自己的父亲,是每个小孩子的天性。

其实那之后很久,很久后的很久,山治都在想一个问题。真正在意的人或者事物,究竟是该抱紧,还是该远离。

到底还是辜负了他的信任。身为一个父亲,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份感情,要比这多得多,也惨痛得多的代价。


1995年 英国 伦敦


索隆被山治逼着向警局请假。他不情不愿地拿到许可证后,很愤怒地将它砸在那个金毛的头上。

“你有毛病啊!”

“冷静点。”山治制止住他暴力的行为。“乖~”

“乖个屁!离我远点!”

要长达几个月呆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的感觉想想都觉得可怕。他不是个很乐意闲着的人,至少能去锻炼也好,但貌似这个也不行。

要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倒也没什么了,问题是知道了,这样就算不在意也不行。

不过倒也遂了那家伙的心愿,可以暂时避免见到那个人吧。

于是索隆靠在沙发上吐气,他也说不上自己的心情是好还是差。不过意外的找到了当年同样境况的熟悉感,到使得他心里怪怪的。

那时候自己不喜欢他,所以是带着一定程度上的反感的。但现在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所以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这么闲真的没问题吗••••••索隆想着,抬手无奈地扶住额头。

其实他回家闲着之后,家里也没发生多大的变化。一家人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那两个小家伙竟然也对此没什么过激的反应。

索隆对此多少有点诧异,居然连点好奇都没有?他一个人端着咖啡皱着眉喝,喝着喝着突然一阵恶心于是又把好不容易泡的咖啡吐出去了。

于是当他捂着嘴满屋子找纸巾的时候,他听到小鬼们的卧室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他走到门边侧耳偷听。

“是绿色的。”小小绿的声音。

“黄色的。”小小黄的声音。

绿色?黄色?什么东西?水彩画吗?索隆有点奇怪。

“是绿色啦!”罗纳德似乎在拍莱森的肩膀。“肯定是绿色的!”

“是黄色的。”莱森说。“像我一样。”

“那家里就有三个黄色了,不公平!”

“绿色的头发很怪啊!黄色的多好看!”

“绿色的才比较帅好不好!”

“万一是女孩呢!”拍地板的声音。“绿色的长发不好看啊!”

“我不管!反正绿的好看!”

索隆在门边听的青筋都起来了。这两个小鬼比他还闲啊竟然在讨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黄的绿的能怎样!又不是人能左右的争什么争!

但是突然他却有了种想笑的冲动,弄得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这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开始放声大笑,笑的浑身无力。明明意识很清醒地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想笑,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地趴在地上锤地狂笑起来。

怎么回事••••他的意识非常惊悚。因为他的直觉发现这个逐渐成型的小鬼貌似很难驾驭。

事实如他所想,的确是非常难搞的主儿。

自从事情明朗化之后,山治又开始他一贯的套路——无微不至。他几乎是每天都心情极端的好,开心的好像身边有二十个美女在伺候他。就连端个盘子都把自己扭的像个麻花。

索隆嫌他烦,一点都不想看他。但是目光却完全不受控制,很直接地盯着他每一个动作。甚至连两个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他都会时不时地去看山治的侧脸,从他的眉骨到鼻梁。

那家伙的确是好看,长着张很讨喜的西方人的脸。虽然看起来有点懒散又痞子气,不过骨子里倒是很温柔。

“绿藻头••••••”山治缓慢地转过脖子有些尴尬地对他笑。“那个••••••你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我很可怕••••••”

谁深情款款地看你啊?!索隆朝他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架势。你以为自己狠招人喜欢吗你这个白痴国的国王!

见到他这幅表情,山治立刻就明白了几分。于是他做作地对他抛出个迷人的微笑。

“看来这个小家伙很喜欢我啊。”

好恶心。索隆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打从心底里感到很愉悦。

“切。”过了一会后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看来的确很喜欢你。”

“这下子总算公平了!”山治鼻涕眼泪可怜兮兮地拿着纸巾泪流满面。“一家人能有个爱我的真好啊!”

“换个表情好吗!哭的恶心死了!”

类似如此令他想不通的事不止一件。其实这些闲暇的时光他都想晒晒太阳或者睡个好觉,不过任何他想做的事都很少会成功。阳光让他感觉刺眼,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最后索隆没办法了试图跟着感觉走,然后感觉告诉他应该多陪陪两个小鬼玩。

当索隆坐在卧室里陪儿子们摆弄火车的时候,他很愤怒也很不解地瞪着呜呜作响的火车头,在心里想老子到底在干什么啊??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做的时候身体的负担会减小,也会舒服很多。

“好期待啊。”罗纳德钻进他怀里将耳朵贴在他肚子上。“快出来陪我们一起玩~~”

莱森在一旁灿烂地笑。索隆看着他,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好受。这样子完整地目睹新生命是如何受人关爱的,对于这个在医院度过婴儿时期的小小黄来讲会不会很难过。

他伸出手去摸小家伙的头发。金色的发丝软软的,手感像一个刚做好的玩偶。

果然是很漂亮的颜色。索隆想。

即将到来的这个小鬼也很期待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






山治的公司里,办公桌上有一张照片。是他之前给莱森的那张索隆的单人照。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心情不好或者无事可做的时候就去看它,然后就会无端地感到很开心。

他的手里摆弄着一张纸,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很久前他给那个号码的主人打过电话,打算和他谈一些事,在那时候看来很重要的事。

不过现在已经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了。

他已经想开了一些事,也不那么纠结或者在意什么东西了。手中的纸被他团成一团,丢进墙角的垃圾桶。

也许,这样子一切就都了解了吧。

他应该•••••••不会再困扰到自己了。

山治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发觉心不知为何有点沉重,于是努力让它轻松起来。

晚上回家的时候,他兴高采烈地做了一桌子的美食,几乎是各种食材应有尽有。虽然有点意外为何那个绿藻头会整天和孩子黏在一起,不过归根结底也是可以理解的。晚餐好的时候,他推开卧室的门去叫他们吃饭。

“吃——饭——吓?!”

他不偏不正地看到两个缩在床后面小心看着索隆的孩子,还有那个绿藻头正在用一种近乎于愤怒和凶残的目光瞪着地板上一黑一白两只兔子,是很久前他和山治做的那两只。

这是怎么了,兔子把他咬了?山治觉得很诧异。接着两道凶狠的视线就转移到他的脸上,下一秒两只小兔子就砸到他的脸上。

“再去做一只。”索隆说。“快去。”

“这个急不得啊,”山治捡起小兔子。“等过几天我有时间——”

“快去做!”索隆一声怒喝,把一屋子的人都吓得浑身发抖。“不然我杀了你!”

最后的那句话一点都不带恐吓的成分,明显是认真的,杀意都流露了出来。山治知道绿藻不会因为一只兔子大动肝火,那就只能是——

“爸爸会给你做的••••••••”他立刻抱着两只兔子带着哭腔可怜地看着索隆。“拜托别这么吓唬我•••••••”

还没出生就煞气这么重,可想而知来到世上后有多难搞。山治突然觉得,【有一个温柔乖巧地爱着自己的小家伙】这样美好的愿望已经泡汤了。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都一声不吭默默不语。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觉得这段时间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因为谁都能感觉到有个定时炸弹在房间里随时可能爆发。

索隆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苦恼地揉头发,又没什么办法。郁闷地拿过一个鸡腿张口就咬。下一秒他突然把鸡腿吐了。

胃里一阵恶心,于是他丢开了鸡腿。立刻那种恶心感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他吃惊地又拿过一个苹果,刚想吃又是一阵恶心。

“•••••••••”山治将一只虾放进他的盘子里。

还是恶心。

于是食物从虾换成葡萄在换成牛排羊肉蔬菜西红柿酱料最后到糖果之后,索隆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到底要吃啥!你不吃老子还想吃呢!饿死我你就能活吗!”

这声音把屋顶都震得嗡嗡作响。一桌子的人都不吃了抬头看着他等待下一步指示,但索隆吼完了就不说话了,瞪着面前的盘子眼睛大的吓人。

大约五分钟之后,他将目光转向山治。

“••••••••••有没有餐后甜点?蛋糕水果派之类的?”

“忘••••忘记做了•••••”

“那就去做啊!!现在就去!!!不然我杀了你!”

“别吓唬我了!给你做还不行吗!”

于是山治一边抽泣着一边去厨房烤蛋糕。他悲戚地发现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得被害妄想症了。



但是当蛋糕烤好的时候,那个迫不及待就抓了一只塞进嘴里的家伙还是让他从心里往外喜欢。索隆吃的很急,几乎是一口一个,也不管嘴边一圈的奶油花。

“真的很喜欢吃啊。”山治一边笑一边摸他的头。小绿藻狼吞虎咽的样子很可爱。

“我可不怎么爱吃甜食。”索隆无可奈何地说。“不过也没办法。”

说到底,再怎么纠结也还是期待着的。





其实山治一直都知道这一次来者不善,相当不好驾驭。看得出来索隆对此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于是小绿藻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甚至有点喜怒无常。不过倒也显得意外的孩子气,乖的时候也很乖。晚上睡觉喜欢抱着山治,而且心情好的时候也要比平时可爱得多。

不过山治还是觉得,自己小心防范不是错的。

某天他买了食材回家,竟然很意外地看到索隆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他皱着眉,一只手托着下巴歪头专心看着,也没理睬进来的山治。

黄毛表示能这么安静地看书真不容易。他刚想夸奖一下绿藻,眼睛却落在那本他正在认真读的书上。

《胎教学》。

这一现实当时就把山治雷的想撞墙。

救命啊绿藻头疯了!!

“你回来了啊。”索隆抬头瞥了他一眼。“我正在看——”

“别别别别别说了。”山治连忙制止他。满头黑线的他此刻觉得气氛很诡异。“你看这个做什么?”

“它越来越不好管了,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控制控制它。”索隆低下头继续翻着手里的书。“对了,这里面有提到过一种叫‘产前综合症’的玩意,我觉得很像你近期的状态。”

像谁啊!!山治火大地在心里恶狠狠责骂这个绿藻,这玩意是说我的吗!!

他抬手将菜丢进厨房里就走过去一把夺下了索隆手里的书。

“喂你干什么——”

“别看这没用的东西。”山治将它丢到一边。“有我就行了。”

“••••••••••你少自作多情了。”索隆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他拿过茶几上的红茶喝了一口。

“哪来的红茶?”

“自己泡的。”

“你还会这玩意?”

“想喝而已。”索隆将茶递给他。“尝尝吗,味道还不错。”

山治接过来喝了一口,果然味道很好。这家伙什么时候对于这种他一向不屑一顾的上流社会的饮品感兴趣了,还无师自通。难不成这小家伙不光难管还是个天才?

还是说多少遗传了一点自己的天赋呢。

“对了,我有点事比较担心••••••••”索隆突然说。

“嗯?”

“书上说这种时候有很多事不能做。”

“嗯。”

“但是我••••••抽过烟喝过酒还办过案子••••”

“嗯。”

“所以•••••”

“嗯?”

“会不会••••••”索隆将一张很纠结的脸转向山治。“出来后是畸形啊•••••••••”

山治当时就把自己的表情扭曲成了一个被吓到的骷髅。

索隆刚想吐槽他这什么反应,但随即的腹内就是一阵剧痛,疼痛来的太突然,他立即就捂着肚子摔在了沙发上。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渗了出来,他疼的脸都发白了,翻来覆去的在沙发上打滚。疼痛很剧烈,持续不断地折磨着他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索隆此刻就感觉是在有一根钢钻在恶狠狠地穿透他的肚子,疼痛迫使他喊叫出声。

“够了吧!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至于吗!!”他痛苦又愤怒地吼着,但是立刻加剧的痛感最后让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山治眼睁睁看着他被折磨的求死不能,急忙抱住他试图缓解他的难受。

“别折磨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错了,求求你别生气!”他在索隆耳边说着,祈求能成功传达自己的请求。

“放开我!”索隆一把推开了他。因疼痛而充血的眼睛和额头冒起的青筋显得他很狰狞。“求它干什么!!这样的孩子!!真的宁可不要了!”

突然间剧痛停止了,他一下子无力地再次摔在沙发上。已经近乎虚脱的抽搐着,额头上全是汗。山治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内心不断翻涌的不安已经让他开始不知所措。

然后索隆喘着气睁开眼睛,那双棕红的眸子里很迷茫,过了一会,它们逐渐开始湿润,接着有无数透明的泪水滑落下来,一点点浸湿了柔软的沙发。

他坐了起来,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脸,手掌上沾的都是无色的液体。它们还在不断滑落着,止都止不住的从他的眼睛里流淌下来,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停止。

索隆转头,目光复杂地望着山治。但他无法止住这泪水,只能任凭它不停滑过自己的脸颊。

到底还是••••••说重了•••••••

原来有些话真的不能乱说,因为那之后要弥补的,实在是太多了。


——————TBC——————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sawoo | 2012-1-30 21:02:25 | 显示全部楼层
話說,上一章的時候忘了說了
law說Sanji只能活到42或者45歲……那“現在”的Sanji已經四十歲了……難道…… [s:103]

果然其實Zoro還是愛著Sanji的
聽了law的話之後,居然也會彆扭的依著Sanji了

那啥……Sanji真是實幹家= =||
Zoro這麼快就又有了,恭喜恭喜……本來想這樣說的
不過貌似現在這個孩子很不普通啊……
本來覺得萊森就夠神奇的了,現在肚子裏這個更神,居然可以左右Zoro的喜好和情緒
其實真的很擔心,不被任何人和事左右的Zoro,居然對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沒轍,總覺得這個孩子好可怕

但是“現在”的劇情裏面好像沒有這個孩子……難道……

這篇文的精彩不光“虐”和“劇情”,還有靈異的感覺XDDD


話說今兒就不長評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進論壇這麼費勁,刷了好幾個小時才刷進來,回個帖都不順利=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魅姬※瞳 | 2012-1-31 04:35:14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啊!又有一個孩子了[s:103]
不知這會是小王子?還是Sanji期待很久的小公主呢?
有點擔心的是,未來裡未有提及過他/她,是死了?被Zoro帶走了?
話說這小家伙脾氣好大,又會耍性子,好難管啊![s:117]
很喜歡看Sanji是很喜歡Sanji的意思吧…總算他等到個較愛他的孩子了~

約會什麼的,也好甜蜜啊~
只是那些夢經常會讓人覺得不安,希望不會有事[s:100]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菊枫涉谷 | 2012-1-31 11:48:39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之后一连几天,索隆的情绪都很低沉。说不清的莫名的忧伤弥漫在他周围,也不知道是来源于自己还是其他人。

这回情绪倒像自己的了,也没有受制于人的感觉了。始终是安安静静的,就像以往的每一天那样平淡如常。

平淡的很不安。

他坐在卧室的床上发呆,山治站在门边看他。两个人互相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

能感觉到内心的矛盾,却不知道该责怪谁。他长久的沉默着,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最后不得已的时候,只能上前轻轻揉了揉那一头绿发,然后转过身离开。

他不想伤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场矛盾。

索隆一个人发了很久的呆。久的他都觉得四肢僵硬的时候,才意识过来自己需要活动一下。

内心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堵的很难受,又找不到人去说。他活动着关节缓缓走下床,来到客厅想给自己倒杯水喝。

果然还是很难受,无论哪里都不舒服。

端起杯子的时候索隆还在沉思,接着眼角的余光瞥到茶几上自己的手机。他本能地拿起来翻开准备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的时候,手指不小心按到了电话簿,随后一个名字就很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他望着这个名字,良久以后意识到也许,可以和他说说。

手机被他拿进卧房,索隆坐在床边,两只手在上面慢慢地输入字符。

【长官,我是罗罗诺亚】

几个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他停了下来,想了想后还是删除重写。

【米霍克,我是索隆】

他又停了下来,摇摇头还是删除。

【我是索隆】

手指再次停下,良久之后,索隆删除了所有的字,他关上手机,将它丢到床头。

无非必要的话,还是不想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了。也是为了那家伙别再担心。毕竟现在•••••自己是他的。

吃晚饭的时候,只有他和山治面对面坐在桌边。两个小鬼早就吃完了,把时间让给这两个人。索隆默不作声地吃着东西,也没有和对方搭话。

山治看上去心情也不是很好,甚至说有点忧郁。索隆看着他,半晌之后吸了口气。

“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山治抬头看他。

于是接下来想说的话就都堵在喉咙里了。索隆吞咽了几下,把它们吞了下去。

然后有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轻轻摩挲他的脸。山治拍拍他的脸颊,对他露出笑容。

感觉着他掌心的温度,看着他的蓝眼睛,索隆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感觉。

貌似终究还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他吧,喜欢他, 内心最大的限度还是喜欢他。于是这迫使他不得不去做些什么缓解。

在山治刷碗的时候,他回到卧室里,再次拿过了床头的手机。很自然地找到那个名字,很自然地打开短信。

[喂]

按下发送键,等待它完毕。然后看着屏幕逐渐黑下去,心里竟然缓缓地坦然了。

他并不确定那家伙会不会回复,毕竟以他的性格和自己以往一样的不太像会做这种事。但几分钟后,屏幕忽然亮了,打开时上面的名字真切的很清晰。

【什么事】

[做错了事怎么办]

发送的时候索隆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何时居然也开始迷惘了。真的一点都不像自己。

几分钟后,屏幕再次闪动。

【道歉】

[两个人都有错]

【道歉】

[理由呢]

【总要有人主动】

索隆看着屏幕,一瞬间有被震惊的感觉,甚至有点明白了什么,就在他努力思考的时候,屏幕又再次亮了起来。

【这并不丢人】

宛如醍醐灌顶一样,他立刻就完全明朗了自己的想法。索隆笑了起来,他轻松了很多。

[谢了]

【客气】

手机被合上,再次丢到床头。他没有再发,他也没有再回。这样子保持着一个距离已经足够化解一些矛盾。

于是索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放松了身体。

“喂,对不起。”他轻声地说。“是我不对,说的太重了。原谅我吧。”

小孩子很纯粹,只要道了歉就会很快原谅并忘记,不像大人会把别人的错记一辈子。

然后索隆感觉到心情一点点开始好起来了,不一会就恢复到了前几天的状态,情绪明显的变化让他很高兴。这样子,一直沉重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果然还是这样子比较合适。他邪笑着伸了个懒腰。



厨房里,山治将自己靠在墙壁上,一声不响,仰头看天花板。

他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握得紧紧的。

他自己都快忘记了,很久很久前因为太执着什么事,他监听了索隆的手机。原本以为会查到些什么,但那个人几乎完全不用它,久而久之自己也跟着忘在了脑后,也忘了取消。

真的真的完全把它忘记了。

然后刚刚手机震动,他毫无思想准备地拿起来,以为是谁发来的简讯,或者手机报。结果在打开时被上面的名字和内容狠狠地敲了心脏一下。

整个的过程,他们发送的时间和每个字节都很清晰地传递到了他的手机上。他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自己活该。是过去的不信任作祟,让现在的他备受煎熬。

没什么的,他不会背叛我,我相信他,我相信他。山治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

明知道自己在不断加深误会,可是为什么心脏疼的发狠,怎么都压不下来。

我应该取消这个东西。山治想。他的手在发抖,缓慢地抬起来想要打个电话取消它。

应该取消的。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但是身体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要取消,不可以取消,继续看,继续听,继续下去。

山治感觉到自己在腐坏,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恶心。但是他控制不住。

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丢下手机朝前走,勉强扶着灶台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白皙的手颤抖伸出去,不受控制地在刀具中抽出了一把细长的水果刀。他的呼吸越来越不规律,挽起袖子,他颤抖着将锋利的刀刃印在了手臂上。

“你在干什么?”

门口吃惊的声音让他抬起了头。索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但是没有上前。身为警官的竟然和直觉让他知道这种时候要试图安抚而不是刺激。

山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放下了手中的刀,垂到体侧。他的意识却马上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因此惊恐地在心里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见到他放下了刀,索隆松了口气。他抬起脚步朝着对方走过去。突然腹内一阵微弱的疼痛,似乎在阻止他一样。他咬了咬牙,但还是走了过去。

别过来!索隆!别过来!

“我只是在挽袖子而已。”山治听到自己笑着说。“怎么,要吃点什么?”

“你在干什么,”索隆走到他面前抬起了手。“把刀给我吧,你去喝点咖啡。”

他也许只是近期压力太大而已。

山治的手在发抖,他内心的纠结和恐惧越来越大,逐渐蔓延他整个身体。

“别过来!索隆!求你了!”他终于喊出了声。

索隆毫无防备地看着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山治突然举起了刀。

他的速度很快,快的自己都不敢置信。然后当刀举起来的时候,对面的人胸前就已经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血喷了山治一身。厨房里飞溅的到处都是。

索隆呆呆地看着他,眼珠逐渐地开始涣散,接着上翻。有血淌出嘴角,他缓缓地朝着山治跪了下来,慢慢趴在地上不动了。

地板上是大片流淌的鲜血,翻涌着直到填满每一条缝隙。



手中的刀重重地落向地面,砸出清脆的响声同时也溅起血花。

山治抬头的时候看到莱森睁着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厨房门外,似乎对看到的事情无法相信。

他看着年幼的儿子,很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是他觉得自己没了力气。膝盖软了下来,他缓慢跪在索隆面前,低垂着头呆滞地望着满地的鲜血,脑中一片空白。

然后几乎就是同时,莱森转身就跑。下意识地,他冲到自己和罗纳德的卧室门前用力关上了门,把罗纳锁在里面。

“别出来,他们要打扫屋子。”他对门内的人说。“一会就好了。”

然后他跑回厨房门边,也不管满地的鲜血就冲进去拿山治丢在地上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找到罗的号码拨通。

“快来••••Zoro•••••Zoro•••••伤到了••••”

他很努力地组织语言,试图简单说明发生了什么事。挂上电话的之后他就去拉扯索隆,但是以他的力气根本就无济于事。

莱森的身上,脸上,衣服上和手上都沾满了鲜血。他扑到山治面前用自己的手捧起他的脸。

“爸爸,快救救他,没事的,爸爸,”他摇晃着山治的头。“没事了,快醒醒啊!”

他尽自己所能做着能想到的事。直到最后凭着自己的声音将父亲拉回神智。

所以后来的时候罗和索隆提起的时候,很是有兴致地说这个孩子是少见的与生俱来的冷静,当然那些孤独的在医院的日子肯定是影响了他,但在那种情况下知道要怎么办,就连大人也未必有他做得好。

不过命运既然赋予一个人什么超常的天赋,就一定会从他的另一方面夺取一些以达到平衡。罗笑着沉思。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被夺走的什么东西呢。

也许,未来某天会知晓吧。







当索隆醒过来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还捡了条命。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身上是厚重的绷带。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弥漫在空气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身处何地。

他试着动了动手臂,感觉到身体疼的钻心,就像是骨头被抽空了一样的疼。从内到外的剧痛。

除此之外不再有任何感觉。

他的意识是清醒的,顿时就感觉到脑袋现在是空的。他不敢想,也没法去想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你醒了。”

罗坐在他旁边笑的一脸玩味。他脸上透着一股莫名的疲倦。

“你家的小黄毛救了你一命,记得多偏爱偏爱他。”

索隆听着他说话,注意到病房里没有别人,于是缓慢地将头转向他。

他张了张嘴,试着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出口。

罗是聪明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要问什么。笑容一点点淡化,最后变成沉重的严肃,默默地站起来闭上眼对他微微鞠了一躬。

“我尽最大努力了。”他轻声说。“好好休息吧。失去的,不会回来。”

他转过身走出了病房。留下索隆一个人躺在床上继续看天花板。他目光开始空洞起来,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死了一样毫无波澜。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他闭上眼睛,极力忍受着越来越深的彷徨。

山治坐在门外的休息椅上,沉默着一言不发。罗走出来后侧过头看着西装革履的他,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他的手边有一束花,包装起来搁置。

连续三天的不眠不休,就只是坐在这里,出去一趟收拾好自己又再次回来继续一动不动。罗感觉这家伙的灵魂恐怕都已经被掏空了。

“有些话,不想说也得说。”罗坐到他旁边。“喂,二选一的话,你选哪个。”

山治将无神的目光转向了他。

“八个月,其实提前的话也能活。”罗将头靠在墙壁上。“我是该说你太心急了吗,可惜笑不出来。”

顿了顿,他嘲讽地将头转向山治。

“貌似是个女孩。你最期待的不是吗。”

对方站了起来,行动僵硬地朝着病房走。他一把推开门跌跌撞撞地冲进去,然后踉跄着脚步来到病床前。

索隆听到身旁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转过头去看他。两个人视线交汇,却发觉一个比一个更空旷。

半晌之后,他张开嘴发出了沙哑的音节。

“为什么。”

然后也没等山治回答或者解释什么,他就皱起眉讽刺地嗤笑起来。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最在意的的都失去了,导致如此理由竟然就变得如此无足轻重。但自己其实也不是傻子,多多少少的,能猜到什么。

索隆不恨他,反而有点自责。要是当时一门心思狠到底的拒绝他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空虚。他感觉某些最后维系的纽带已经断了,再怎么勉强自己也无法继续下去。

“分手吧,山治。以后各走各的路。”

这一次心真的像铁做的一样,几乎一点感情都没有。无论对方做什么,自己都不会再有任何感觉。

他听到喉结吞咽的声音,然后是皮鞋离开的声音,光上门的声音。山治的脚步很乱,也很急,速度很快地消失在门边。

内心依然空落落的,说不清是失去后的难过还是卸下包袱的轻松。

他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遍抬起手盖住眼睛。他知道自己应该哭但是哭不出来,最后只能沉沉地睡着。

梦里是浓的看不清的雾,雾的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影子似乎在看着他。索隆伸出手去触碰,但是它却很快地消失了,于是他就在原地等着,一直等到雾散也没再看见它。

小家伙,喂,小家伙。

别丢下我一个人走的远远的。






“Zoro呢?”罗纳德在晚饭的餐桌上抬头问山治。

莱森看了看他,摇摇头。山治伸出手摸了摸他绿色的头发,对他露出笑容,虽然那笑容很疲乏。

“出差了。要很久才能回来,你知道他工作很急。”

听到他的话,莱森抬头看他。山治突然意识到这句话是无法瞒过他的,因为那段时间里,自己就一直在用它来制造那所谓的骗局。

金发的男人有种崩溃感,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一个人压抑着。他的手有着颤抖,于是他将它们藏在桌子底下。

罗纳德没有再问。莱森也低下头继续吃饭。山治觉得自己在欺骗的也许只是自己,找个借口努力继续活着而已。

我不能失去理智。山治想。我得活着,我还有儿子,我得活下去。

也是唯一也是最后的借口了。






索隆的伤恢复的很快。用他的话讲就是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不过身上的伤可以愈合,刻在骨头里的恐怕没那么容易抹消。

临出院的那天,他穿着浅白的紧身牛仔裤坐在病床上穿衬衫。系扣子的时候,他无意识地触碰到自己的伤口,一阵抽痛让他颤抖了一下。

“还得愈合几天才能好。”罗将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那个人给你的,里面有信用卡和支票。”

“不需要。”索隆站了起来。“我连自己的东西都没拿出来,这玩意更没用了。”

“那你的生活怎么办?”

“我又不是没工作。能养活自己。”

“那多带一个呢?”

“多带••••什么?”索隆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有两个月她就要来这世界上了~~真的不为她打算打算?”罗笑的一脸戏谑。

听到他的话,索隆吃惊地抬头看他。

“你说什么?”

“你明白的。”

“你不是说失去的——”

“我可从来没说她不在了,”罗摊手。“我说的失去指的是你的伤口会做疤。”

“你故意的?”索隆突然觉得有点震惊。

“我什么都没说,你们自己误会不关我的事。”

“你——等等,他也误会了?”

“是啊。”罗笑的一脸诡异。

“那正好。”索隆拎起旁边罗为他准备的外套穿在身上。“不用刻意告诉他,让他自己知道最好。”

“我也这么想。”对方继续笑的很暧昧。

脚步走到门边,突然又转了回来。索隆上前一把拿过了夹在罗指缝间的信封,放进自己的衣袋里。

“这个我拿走了。”他冷笑着说。“多谢你的照顾。”

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很鲜明,一瞬间的期待和轻松就驱散了无尽的阴霾。他几乎是想大笑了。真好,真的太好了。

能活下来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索隆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去取东西,他一切都不想带走。至于身份证警官证什么的,大不了以后去补办,那个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稍微有些放不下那两个小家伙,自己不在也许是不行,但跟着那个人要比跟着自己过的好得多。

所以现在要一门心思做的也就只有一件事了而已。

“原来你还活着啊。”他笑着轻声说。

像是回应他什么一样,他感觉到胸口的疼痛明显减轻了。

“回家吧。回我们的家。”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在认识那个人之前一直住着的房子。

那个地方一直都是用来出租的,很宽敞也很干净。他再次出现在屋主面前时,对方竟然是被吓了一跳。

索隆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再回来租房子。好在那个屋子之前的租户刚好离开,他又可以重新回到那里。

当他再次走进去的时候,他发现里面的摆设和家具几乎还是当年的样子,没什么变化。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简单的装饰看上去很舒服。

无债一身轻的他深吸一口气,舒服地坐到了沙发上。还是老样子,熟悉的令人高兴。

肯定会有缺少的东西,以后慢慢补全吧。索隆拿出信封,将里面的东西打开来。里面有几张面额不大的支票,还有一张信用卡。他将支票拿起来,发现上面写着字。

【这是些零头,大部分都在卡里,我会一直给你充的】

熟悉的字体,熟悉的笔画。索隆放下了支票,将它丢在茶几上。

“这是你应该做的,毕竟是你的女儿。”他把头靠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着。

虽然这些钱让他觉得恶心,但是他愿意为了这个小家伙放低自己的自尊。

“希望你过的好,这没有错吧。”他将手放在腰腹上无可奈何地闭上眼。能感觉到回应,感觉着另一个生命的律动,很明白地告诉自己不是一个人活着。

“等你大一些我们就不需要靠着他了,所以乖一点。”

若非必要,索隆不打算将她送回她父亲身边。

这一次,真的是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山治当然不可能一直都蒙在鼓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当他暴跳如雷的几乎要砸了罗的医院的时候,那个腹黑的外科医生也只是懒散地掏了掏耳朵。

“那么担心他,去把他请回来啊。”罗散漫地说。“还有你的小公主。”

“他一个人,一个人在准备将来给她的东西。”山治暴躁地在对方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气的发抖,最后只能拿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点燃才勉强平复情绪。

“那是你们的事。”

“你是个医生!”

“医生又不管家务事。”

“好,你厉害。”山治火大地冲他吼。“为什么一开始不和我明说?告诉你那家伙要是出事了我就来找你!”

他甩门而去,留下罗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笑到肚子疼。聪明如他,始终都是把一切都计算好的,只是不说而已。

山治真的是气的发狂。事情开始往他完全没想到的地方发展。死掉的心重新活过来的感觉起先是震惊,接着就是愤怒。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孩子没事,他是死都不会让索隆离开他一步的。

以为放他走是为了他好,现在看来真心是害了他。

而且,这种时候,有别的人趁虚而入的话实在是太容易了。

山治苦恼的扶额。他大步朝着索隆住的房子走,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带他回家,哪怕对方会恨他。

人在气头上的时候往往都很冲动,消了气就会觉得自己做过的事鲁莽。所以当山治将手伸向门把手的时候,他还是泄了气,放下手无力地叹息。

多少有点不敢面对他,面对那个人和那个小家伙。山治觉得,是自己欠他们的。

于是他伸出手轻轻摩挲着紧闭的铁门,然后将额头抵在上面,喉结蠕动着。过了一会,他转过身离开了。

山治并不知道,此时的索隆就站在门边,他的一举一动对方都一清二楚。绿发的男人扶着门一声不响,忍耐着打开它的冲动,听着对方的离去,心里并不是多好受。

“我知道你喜欢他。”索隆低低的说。“不然我不会思念他。”

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想他了,真的很想他。

但是却没办法和他见面。非是不敢面对,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那段时间索隆过得很不好,他感觉自己总有种无法压抑的郁闷。他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感觉很轻松的,但事实上他很沉重。

偶尔有时候能找到以前的感觉。那家伙突兀地闯进家里来强迫自己跟他回去。不过现在看来这已经不会再发生了。

于是他也只能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发很久的呆或者睡觉。后来他觉得纠结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干脆放松了自己的意识,不再抗拒那个小家伙。

本以为这样子是个类似于破罐破摔的举动,放任她随便她想要做什么,然而索隆发现,这样做其实是最正确的。

也许这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他就告诉自己只当是跟着感觉走了。尽管那感觉有点孩子气。

当他穿着风衣站在糖果店的门外,歪着头望着那些色彩斑斓的糖果时,他就觉得无端地开心了点。那些糖果的形状和颜色都很怪,因为不爱吃甜食,他从来没在意过。

“喜欢吗?”他喃喃自语。“想吃我就去买。”

依然是跟着感觉走,推开门进去选购糖果。索隆以为她会要自己买很多很多,但他发觉自己只是在扭头到处看,貌似没有心仪的东西。

她想要什么。他很奇怪地在想。这时候眼睛停在了一个大小刚好的棒棒糖上。它是又扁又圆的,纯金色,上面有一圈一圈的轮廓。

然后索隆就伸出手把它拿了下来。

柠檬味。

想对我传达什么还是真的想吃?他觉得好笑。付了钱走出店门,撕开包装,也不理会旁人怎么看就迎着晚风将糖果咬在嘴里。这样子使他看上去像个很大的孩子。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吃着东西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爱。能戳中一些人心里很柔软的地方。

一辆漆黑的车停在路边,山治戴着墨镜隔着同样漆黑的玻璃窗看他。他指间夹着香烟,时不时抬手抽一口。

这种熟悉的跟踪感让他自己都觉得很讽刺。

其实索隆是知道的,知道那个人一定在自己附近徘徊。不是没有感觉,虽然对方并没出现过。

他知道到自己不讨厌这种熟悉感,但也说不上喜欢。他喜欢跟就跟着,和自己无关。他怎么样都是他的事,现在的自己他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的。

口中的糖果很酸涩,但酸中依然带着一点点甜。

他嘲讽地笑了一声。停下脚步的时候,他抬头看到自己来到了游乐园。

这就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啊。他上前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巨大的摩天轮,华丽的旋转木马和一些看上去很刺激的项目。这地方他几乎可以说没怎么来过,一直都觉得是小儿科,不过也的确是小孩子才会来这里••••••••吧。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旋转木马的灯亮了,索隆注视着它转来转去的样子出神。灯光映在他的瞳孔里,给他棱角分明的面孔抹上一层阴影。

“先生,先生。”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是他从长久的出神中醒过来,转头看到一个本来在门口发气球的小丑正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抬手递给他一个长方形的小纸盒。

“这是——”

“一位金发的先生给你的。”

索隆沉默了几秒钟后拿了过来,对方就蹦蹦跳跳地继续去发气球了。一个小女孩接过他手中的气球,笑脸灿烂的像刚绽放的焰火。

而他则低头望着那个盒子,随后打开了它。里面是一排五个章鱼小丸子,涂了一层淡淡的芥末。他用牙签扎起来一个,接着塞进嘴里,腮帮被撑的鼓鼓囊囊。

味道很好的丸子,口感也很饱满,有种无法言明的满足感。索隆慢慢地嚼着,觉得确实很好吃。

还真是个没有警惕心的人。山治默默地想。

很想走过去不管不顾地抱住他,哪怕被他打开也好。可惜,自己连抬起手都觉得很无力。






那几天索隆的心情意外的很好。比前段时间要舒服多了。他也开始由不习惯变得习惯一个人生活。重新回来后已经住了一个多月,时间过得比想象的还要快。

但他到现在也弄不懂,为什么这个小家伙能左右自己的思想甚至情绪。罗给他打了电话,要他隔几天就来医院一次,以便选最好的时间准备。

于是剩下的时候他就百无聊赖地在屋里看电视或者吃东西,目前生活也就是对他有这点帮助。想喝酒也不敢喝,只能喝各种茶来缓解。

还好身体的负担不重,跟上一次比要容易承受得多。

他正在沉思着今天要不要去医院,一阵敲门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于是他站起来去开门。

“谁?”

“米霍克。”

索隆的手一抖,突然有些意外这个到来的人。但他还是打开了门。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呆住了,眼睛瞪的很大。站在门外的是个穿着一身西部装扮还带着个牛仔帽的牛仔,听到他开门就转过头来看他。

这个人的皮肤白的不像话,下巴是光洁的,连一丝胡茬都没有,整个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如果不是那双金色的眼睛丝毫没有改变,索隆会觉得他找错人了。

“你••••••”

“我是米霍克。”

“你去整形了?”

“胡子剃了而已。”

“你这衣服——”

“是我日常的风格。”

“你怎么知道我——”

“查的。”

“可是你——”

“你该请我进去了。”米霍克抬手转了转头顶的牛仔帽。

索隆瞪了他好一会,才侧过身体。

“事先声明,我可没有酒招待你。”

“我拿了。”对方朝他抬起手,一瓶伏特加被他举到了索隆面前。

他总是很有本事让这个小豹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以他走进屋子换好鞋后就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打开酒瓶。

“去拿个杯子。”

“我不是你佣人!!”

“我是客人。”米霍克冷淡地说。他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发型没有什么变化,但却使得他看起来竟然更年轻了。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赶出去。”索隆将一只高脚杯丢在他面前。

他重重地坐在米霍克对面,抱着双臂上下打量他。

“你到底多大年纪?”

“二十九岁。”米霍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索隆张大了嘴,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来对方就很戏谑地对他笑了一下。

“我只不过把自己弄的老成了点。”他朝他举杯。“不然没人相信一个二十九岁的人会当上长官。实际上我和你差的不大。”

索隆看着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有些事情被触动,弄得他无端地觉得有点烦躁。

明明是和自己相仿的年纪,他已经是高层,自己却只是个普通职员。其实最初的时候这不就是自己的梦想吗,无拘无束地站到某个顶点去并一直在为此努力。

但这个梦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碎甚至被磨灭了。索隆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但此刻它又回到了胸腔里,一下下击打着他的心脏不断提醒他这些年都失去了些什么。沉浸在某种温柔乡里,真的软化了他强硬的原则。

【别让爱情,磨钝了你原本很锋利的刀刃。】寇沙说过的话突然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罗诺亚,”米霍克突然对他说。“过去的事,别再想了。”

他闭上眼继续端起酒杯喝酒。索隆抬头看他,突然很无力地意识到自己瞒不了这个人。无论是哪个方面,甚至最微小的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眼前这家伙甚至比那个人还要了解自己。

“所以•••你今天来是跟我显摆胡子没了?”

“我没无聊到那种地步。”米霍克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抬手将一个信封丢到他面前。“这是给你的。”

“什么?”

“推荐信。”

索隆正在伸出手去拿信封,突然就停下了。他吃惊地看着它,又抬头去看米霍克。

“我给你写的,推荐你去更高层。不用着急,没有期限,什么时候拿着它去都可以。”

“你今天话很多。”索隆突然对他说。

“是么。”米霍克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

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小豹子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索隆皱着眉看了一遍,又将它塞了回去。

“这东西没用了吧。”他又将它丢了回去。“我早没动力了。”

米霍克却笑了一下。他放下酒杯,微微眯起了眼睛。

“小子,有时候得到一些东西就不得不放弃另一些东西。留着它,会对你有用。”

“希望如此。”

“你以为谁都能得到我的推荐信,别不知好歹。”

“你这时候给我一点用都没有。”索隆无端地火起了。“我被拖的太久已经——已经——”

“你没资格抱怨。”

“你什么意思!”

“山治对你那么好,不懂珍惜的是你。”

听到那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索隆本能地将有些凶狠的目光转向了他。

“什么意思。”

“他根本没有拖累你,”米霍克说。“我确实只有个儿子,但是我想告诉你,在我妻子离开之前我就已经坐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他又给自己的酒杯里斟满了酒,端起来望向里面深色的酒水。

“他会支持你的。无论你做什么,他就像个后盾一样,甚至会比你一个人努力要容易得多。”

“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他。”索隆冷冷地回答。

“我了解的是你。”米霍克将目光转向了他。

“为什么你要去了解我?”对方对他勾起了嘴角,因为愤怒隐约能见到额头上的青筋。

“你想知道吗。”

“算了,不想说大可不必说。”

“因为我喜欢你。”米霍克晃了晃杯中的酒。“或者说,我爱你。”


索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感受。那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是世上任何词语都解释不了倒是是什么。

所以他想说的话都堵塞在喉咙里,除了瞪着对方什么都说不出。

“会喜欢上同一个人,我和他可能多少有点相似。”米霍克扭头望了望不远处的墙壁,那上面有一小块水渍。“如果是我就会这么做,我想他也会。”

索隆看着他,手微微有些发抖,但是几秒钟后,他却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他突然觉得如此坦诚的面对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是坏事。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因为你也喜欢我。”

他的眼睛依然波澜不惊,金色的鹰眼的轮廓在空气里逐渐透明。索隆看着它们,试图看出些什么,但他发现其实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一直在纠结的是这个吧。”米霍克对他说。“现在我把话说开了。”

真的,他明白,他也明白。真的比任何人都合适对方,这是一生都难遇的对的人,在错误的时间里。

“罗诺亚,必须承认,我们错过了。”

真的不想再看到他陷进这种纠结不可自拔。因为在意他,还是自己承受比较合理。

“回到他身边去吧。”

“我为什么要回到一个差点杀了我的人身边。”索隆淡淡地说。

“他不会在伤你了。”

“你不是他。”

“索隆,”米霍克突然伸出手。“把手给我。”

他伸过来的手很白皙,十指修长,但能看到因为常年练剑摸出的茧子。索隆看着它,想拒绝,但是自己的手却突然被某种意识支配着伸了过去。

米霍克握住他的手指,闭上眼微微弯下腰,小心地将它放在自己的鼻梁处,却没有吻他的手指。索隆感觉得到他在压抑什么,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承受的东西比自己想的还要多。

“因为他••••••爱你。”那个有着鹰眼的男人声音很轻地说。

索隆突然觉得,如果他动真格,自己是逃不掉的。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一直以来都没有。

原来这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打算做第三者。他只是以他自己的方式面对这份感情,并且极强的克制力也让他很好地控制住了某种冲动。

究竟要有多大的气度才会这样子替所谓的情敌解释甚至劝服。

“我该回去了。”米霍克放开他,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站起来朝门边走过去。

他是个忠诚的人,他也是。

“早点回警署来吧。文件已经积压一堆了。”熟悉的语气在索隆身后响起来,他转过头,看到那个人已经戴上他的帽子准备离开。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索隆说。

“谁知道呢。”米霍克忽然对他笑了一下。“只是觉得你会懂。”

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TBC——————

表示终于和贴吧连载进度一样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sawoo | 2012-1-31 17:50:06 | 显示全部楼层

Re:洛丽塔·阴郁的英伦海岸[生子 虐 慎入] (2012.1.30更新)

Zoro連生孩子都這麼驚心動魄
剛開始的萊森就讓我捏把汗,這次的女孩兒也讓我捏把汗,我真以為她死了= =||
law這傢伙太壞了XDDD

原來Zoro真的不愛Sanji……
我一直以為他已經慢慢開始愛上了,原來只是在迎合而已

其實覺得Zoro真的挺自私的,Sanji付出的真的太多了,就是因為得不到Zoro的真心才會變得瘋狂。
但是話又說回來,給一個自己曾經超級討厭的人生了孩子,還要一起生活,想要愛上,確實很難。
兩個人在一起都是對對方的一種折磨
不過想到他倆都看到的幻覺,還有Sanji在監獄裏寫的那個小說,“來世讓我愛你,你不要愛我”這就是現在他倆的寫照吧,或者是前世Sanji的誓言應驗了……?
如果是的話,其實Sanji是在還債吧……還一個情債,等還完了。也許他倆就能不被束縛的真正在一起了?【這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


話說這虐的好爽【你是抖M嗎喂!】
自己堅定地寫下去吧,無壓力才能寫出好文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京城玖 | 2012-1-31 20:48:35 | 显示全部楼层
表示贴吧居然有这个文某玖居然不知道......突然有一种拿砖拍自己的冲动.....谁来拉我?
居然 又怀上了......某玖简直不知道是说绿崽厉害还是黄毛厉害了......而且是个公主 她真的是个公主 随意的支配着绿崽 绿崽自己也对她没辙 感觉好像很好的样子诶 就是可怜了绿崽了 看到绿崽去买糖的时候就感觉好萌啊~~绿崽吃糖的样子一定可爱翻了!厨子好定力居然没有冲上去一把抱住 但是某玖觉着这孩子好像没有活下来的样子......但愿是某玖猜错了 这么傲娇的小公主 厨子和绿崽一定很喜欢 她如果出生就会很幸福的
厨子拿刀砍绿崽的时候 某玖懵了一下 感觉不可能 又看了两遍才发现是真的 厨子真的用刀伤了绿崽 厨子很压抑吧 所以才会想砍人 不是砍自己就是砍绿崽 其实两者本质也没有差多少 伤的是绿崽黄毛更心疼 黄毛爱绿崽爱得快要疯了 所以才会去监听绿崽的手机所以才会看到绿崽给米叔发短信(其实那个短息在某玖看来还蛮正常的......果然 是某玖神经大条么......)当场暴走 经历了那么多 还有了孩子 黄毛还是那么不自信 不自信绿崽是爱着他的 感觉已经接近于崩溃了 其实厨子付出了很多 一点也不比绿崽少 无论什么时候 他总是最压抑的那个 绿崽难过了不开心了会发脾气会生气 但是厨子有什么事只会自己一个人担着 心里有多难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面对这样的厨子 有时候觉着小绿实际上也蛮辛苦的
罗......他黑掉了......某玖肿么觉着罗跟幼儿园小孩儿似的 超~喜欢捉弄人 看到黄毛在罗的办公室里暴走而罗在那一派悠闲神清气爽就觉着挺好玩儿的 罗你是不是欠揍啊!!
西部......?牛仔......?日常风格......?米叔你没事儿吧?小样儿看不出来啊 平时那么冰冷那么严肃感情是装的啊 嘿嘿 米叔你骨子里也是个风骚的人啊!!看到米叔把小绿堵得一愣一愣的 就知道这家伙是绿藻的命中克星啊
米叔 米叔居然告白了!关键是告白还告的某玖心里一阵一阵的难过 有你这样的么? 【罗诺亚,必须承认,我们错过了。】一句错过了两个人从此再也没可能在一起 其实米叔是好人 就像索隆说的 如果他动真格 自己是逃不掉的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他把小绿交给了厨子因为错过了 就是一辈子
好吧 好像很伤感......
看看日子发现快要开学了就很想菊枫当家的你这文赶紧完结吧完结吧 然后想想完结了某玖就看不到纠结在一起的绿藻黄毛莱森罗纳还有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小公主这一家子看不见罗艾斯米叔这些伟大的炮灰路人甲乙丙丁了 想想菊枫当家的还是不要完结好了 就这样一直写下去好了~~
我曾比任何人都爱你。 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我将比任何人都爱你。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偷心小贼的心 | 2012-1-31 21: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吾辈这次的心没有被菊大你虐碎,不信你看,都成粉了。。。
小公主好像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啊,未来没有出现啊。
PS楼上那两位的长评让我觉的压力很大[s:98]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梓本 | 2012-1-31 22:05:43 | 显示全部楼层
米叔向绿藻告白了  不过确实 黄毛没有自信 即使对绿藻付出了很多 也觉得绿藻不爱自己
而且小公主会在的吧? (那是我自己想的...
于是...菊枫当家的继续吧 只要结局HE过程怎么样我都接受!
虽然心会难受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babyfish | 2012-2-1 14:06:31 | 显示全部楼层
任何有生命的東西 抱得太緊 他都會有窒息感 都會為了活下去而掙扎逃開
更何況是人呢?  黃毛越想抓緊 那人就更想逃  所以才有了那段對話  
如果把他弄死了 就永遠失去了…
所以後來對於黃毛那近乎失心瘋的那一刀  雖能理解  但是相當痛心
愛你愛到殺死你啊  說真的  是個相當恐怖的另一半…


至於綠藻和米叔  前面已經說了就不再贅述
但是對於兩人後面的對話相當的滿意  錯過就是錯過了
他們都是成熟的人  知道沒辦法在一起  那至少還能當朋友
而米霍克甚至還勸了綠藻  真的  這兩人太美好了  也很讓人難過
魚乾的心  還是向著綠藻的
他一次又一次的說服自己接受  卻又一次一次的被傷害
一個你不是打從心裡愛的人  你學著去愛  試著去接受 他知道他愛他
自己也很努力  但是得到的是瘋狂的愛  


如果綠藻是你朋友  然後你跟黃毛不熟
只知道他會打老婆  骨子裡有的是暴力因子  那你還會勸你朋友留在那人身邊嗎?
什麼時代了  去申請驗傷單然後拿他一筆錢帶走孩子過日子並不是不可能的  是不?
但事情並不是這樣的單純啊…
到了以為小生命沒了  心裡空了  然後做出沉痛的決定  
是了  分開比較好 給彼此空間  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黃毛自己知道 愛 到了這地步
已經變質  只是他知道孩子還在  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但是他又為什麼不敢上前去呢?
這次他砍了綠藻一刀  害他差點連命都丟了 包括他們的新成員也差點沒了  
比上次家暴還嚴重  
如果你還要愛得那麼卑微  那麼沒自信 那麼瘋狂 那綠藻真的遲早會被你害死…


那綠藻幹嘛還要那麼笨的留在他身邊  從那次家暴之後  你能說他沒有愛嗎?
誰不自私?  黃毛是因為太愛所以自私  綠藻呢  我太愛他了沒辦法 總覺得他沒什麼錯
最大的錯誤嘛  大概就是他一開始就沒有拒絕到底而演變成今日的後果
他盡他所能的去承擔他招惹上的人  也盡他所能的遠離米霍克…
不然他要怎麼辦呢?


如果大家有別的想法  真的很歡迎一起分享
一篇文章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  這裡雖然不是讀書會什麼的
也沒人規定一定要長篇大論  只是把心裡對這文的想法完整真誠的抒發出來罷了
接不接受無所謂  認不認同無所謂  就只是說說內心話~  ^^


還有其實滿想問一件事  綠藻這樣叫做劈腿嗎?  所謂劈腿是你已經有另一半卻又和其他人搞在一起吧? 至少咱的認知是這樣
他有出軌嗎?  有背著黃毛和別人亂來?  還是說喜歡上另一人就是不能被原諒的精神出軌  就算他們並沒有親吻或上床?
在我眼裡  綠藻在這部份  還是很有自覺的~因為想要和黃毛一起走下去 於是他推開了米霍克


新生命這一段是魚乾很期待的部份啊~  小公主要來到世界上了  在肚子裡就能左右綠藻的心情
就能讓他吃他不喜歡的東西  能讓他疼得要命  能讓他淚流不止  還讓他老爸臣服
果然是個狠角色呀~
至於安魂曲  也是相當期待  不過我還是更希望洛麗塔能完結
【下一世讓我來愛你吧,你不要再愛我了。我活該受折磨,讓你活著那麽難過。】
前一世的苦難和他在心裡的誓言  造就了這一世的兩人 一想到就覺得好有愛啊~
所以黃毛你活該  活該要追著綠藻跑  哈哈哈(我是壞人…
[s:100]
[url]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plugin/indextext.asp?free=100234947[/url] 魚乾鮮網堆文處~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月曦舞雩 | 2012-2-1 22:00:2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更新之後,咱丟下了影集還有今天應該要打的更新,拼著一口氣從頭到尾的把他看過一次了。

咳,咱好久沒有這麼認真的想要寫心得了,至少沒有嚴肅到開了空白WORD來慢慢碼字…

總之以下N多廢話感想什麼的是咱看到這邊的肺腑之言,就…請隨意看看,可能認真嚴肅血腥暴力用詞不當,但就是這樣了(笑


是說這一篇真的很長呢,我至少看了有四五個小時吧。會想要把他一次補齊,最主要還是很好奇,為什麼這樣的索隆,會在最開頭那裏對著他應該是深愛的人做這種事情。
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這麼鐵石心腸?為什麼冷血到在最愛你的人面前不承認他是你的孩子?

然後看著看著,莫名的就冷笑了,恩,真的,從來沒有看著一篇故事,能夠看到讓我像在對我討厭的人一樣,只勾一邊的嘴角,心底就想冷笑。

自然不是說故事內容,或是題材什麼,我基本無雷的,不逆CP就好。

是對裏頭的香吉心寒了。

真奇怪呢,明明這篇文章應該是虐他多一些,或許是因為我真的愛索隆愛的比他多太多太多…看<第三者>心臟會一抽一抽的痛,但是看洛莉塔…就是冷笑。

很多很多的不懂,我是女人,如果一個男人會對我動手動腳,無論他骨子裡多溫柔(更不消說他打從骨子裡隱藏的就只有暴虐)就算有了孩子,用盡一切方法我還是會一走了之。

他一直在想著索隆不會愛他,想著這純粹是男人的男人就是如此。
香吉敗在壓抑太多,他或許是太愛了,但光這點並不足以彌補他犯下的事情。

家暴什麼的,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他骨子裡是這種人,用逼迫的手法將人搞到手,自然也用逼迫的手法逼對方留下。無論是肢體上的暴力,還是無形上,那個壓的讓人喘不過氣的愛。

但就事實上來講,索隆給的愛應該才會是壓到讓人喘不過氣才對,畢竟他實在很符合自己天蠍座的性格。
不愛就是不愛,愛上了他就不會轉移。

然後,有仇必報。

其實他應該是不弱的,但是在文章中三番兩次給壓著打,讓我開始想,其實為這場愛在隱忍的,除了香吉外,索隆同樣也是也說不定。

他只是不想這麼早去承認,或著是無心於此,當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樣…可他敗給了孩子,一如當時沒有離開成功一樣。愛香吉也好,為了維持一個家的完整也好,總之他吞了下來,甚至沒有還手。

索隆是個聰明人,在那當下就算不為了香吉,也會為了孩子留下來。
而正如他的孩子心裡所想的,當他離開了,這個家也就分崩離析了。

平靜的小小幸福似乎沒有持續多久,接踵而來的,一個米霍克,再加上另一個孩子,還有有的沒有的意外。

嘛…我只能說,當米霍克出現時,心底真的有點埋怨,為什麼索隆不是早點碰到他。
香吉或許溫柔,或許能細心呵護他所愛的人,但他終究也是太年輕。
米霍克在各種方面來說更像個成熟的大人,他或許能讓索隆愛上他,然後還繼續保持他當年囂張跋扈,無拘無束的樣子,而非和現實妥協。

索隆先是被強迫著和香吉發生關係,因為孩子不得不和他在一起,久了之後才開始學習怎麼愛上對方…他為了自己堅持的事情放棄很多。
若是說他是因為壓抑了太久,然後一件導火線(現在異常害怕是不是那個小女孩流掉了什麼之類的,總覺得這件事情要是發生,索隆肯定會瘋掉)他開始為自己想了,這麼堅決的斷了所有一切的聯繫。

或許索隆愛上香吉的時間比自己以為的還更早些。
然後,愛上米霍克的速度更快的讓自己不知所措,他實體上沒做過什麼事情,但是精神上的叛變讓他自己心驚,接著就是無法原諒自己,這麼心慌是因為不恥自己的想法嗎?精神上的出軌比肉體上有了什麼都要讓他來的驚恐吧。



於是,一直到現在的進度看完了,讓我冷笑的就是香吉說的那句話"八年了,就算你是冰我也能融化,为什么你还要下这么重的手!"

阿,男人,你讓我感到心寒。

雖然還不曉得中間到底是經過什麼樣的事情導致這個結果,但我想我真的完全不會去同情香吉…

是哪來的臉呢?家暴是會不斷發生的,也是一次比一次還要重手,你這次真的差點把對方殺了,下一次呢?

愛是兩個人的事情,家是一家子的事情。
連愛都搞不定,你的家該怎麼支撐?

香吉沒有想過要相信索隆吧,不管如何,他都不去相信索隆會去愛上他。
不去相信,等事實來臨時,他所得到的痛苦就不會這麼多,至少他永遠也不需要知道被背叛是多痛的感受…於是香吉你實在是個只會逃避的渣(我很平靜的發怒了,恩…)

小洛當初寫剎那溫存的時候我對那邊的香吉就有一點點的這種感覺,但是在小洛的文章裡頭他還是相當溫柔的,想太多,自個糾結什麼的,我就不去吐他了。
但是現在在這邊就頓時有了想要把香吉殺之後快的衝動…恩,話題還是拉回來。

我不懂米霍克做的保證,香吉最一開始就是太愛索隆,憋了太久,壓抑不下才會動手。
索隆不想回去想來不只是外在,肉體上的打架什麼的,真要打起來他會輸嗎?至多是因為不會失去理智的把人將死裡揍才會處下風吧?

於是風風火火的香吉以及索隆兩個人一路這麼糾結下來,讓我打從心底難過的竟然是米霍克沒把索隆帶走。

其他不曉得,但是我想他不可能因為壓抑自己個性什麼的最後反而把自己捧在心上愛的人打傷。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找不到你愛的人,就去找愛你的人。
很簡單的一句話,做起來卻很不容易,索隆作了,很認真的去學了,結果弄得自己滿身傷痕累累,男人間或許就是這樣,看得讓人忍不住想嘆息的說:如果累了,就散了吧,這樣就好,至少你們有過。(不過我基本上還是希望他們兩個在一起…恩…)

以上,大致發洩完畢。
似乎廢話得有些太多,看完後心底憋著一口氣,覺得如果不趕快說出來就會死在那裡。
其實還有一些感想,但是因為廢話實在太多,所以所以…我忘記了OTZ

恩,於是看完菊楓桑到現在的進度,再看看自己手頭上的大綱,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美好(?)

於是月某會帶著很平靜的心等這一部出完,菊楓桑都說了,這會是HE,所以咱就坐著慢慢等它發展吧。
一入腐門深似海,從此正常是路人 http://domooncat.pixnet.net/blog  咱開了痞客幫堆文 雖然基本都論壇上的(遠望 [size=4][b][color=#7030a0]SZ區活動開跑  [/color][url=http://www.allzoroworld.com/bbs/read.php?tid=5033][color=#7030a0]-校園有愛-[/color][/url][color=#7030a0]   活動開始羅![/color] [/b][/size]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