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罗+唐+香X索】孕劫修改版,3.9完结,高虐高H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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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448228 | 回复27 | 2020-3-9 14:45: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一三o三一 于 2020-3-9 15:13 编辑

前言说明:这是去年修改的孕劫,修改版的原本想覆盖原版来发,但考虑到可能有小伙伴喜欢原版的就重新开一个楼来发,并非水贴。
修改版删改了一些过于雷过于OOC的部分,但总体修改的不多。原版的链接在此:孕劫16.12.1完结(香+罗+唐X索,高虐,无节操生子,R20高H)
http://www.allzoroworld.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6339&highlight=%E5%AD%95%E5%8A%AB

【1】 悲剧的前言

黑夜,群星璀璨。

星光下的深海泛起点点粼光,平静无波,如同陷入香甜梦乡的人。

距海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镇,像深海一样宁静,唯独与小镇疏离、座落在山丘上的一栋日式宅子仍灯火通明,客厅内欢笑不断,格外温馨。

屋内的陈设简单随性,各处一尘不染,足见主人的勤俭细致。

屋正中的茶几上摆了几样果盘点心,色泽诱人,不时飘出阵阵甜香。

两个孩子围在边上,不断拿水果点心往嘴里塞,撑得两腮鼓鼓的,还要顾着调笑打闹,话含含糊糊的,谁也听不清谁说的,嘴里的食物渣子毫无保留地喷到对方脸上。

“喂,你们两个……吃了再玩,小心呛到。”说话的是个腰挎三把刀的绿发男人,脊背挺直,盘腿端坐在对面,拿着酒瓶往嘴里灌,像喝白开水似的。

左眼一道细细的长疤,脸形有如刀刻,眸若血色琉璃,看似平静,实则寒光耀动,让人不敢逼视。就连声线也夹带了几分冷气,两个孩子一吓,规矩地停止打闹,默默低头吃东西。

个头大一点的男孩有一头新绿的短碎发,比绿发剑士的淡一些,脸形和麦色的皮肤像极了剑士,唯独瞳色泛棕。只是绿发男孩表现出的活泼外向与剑士的孤傲大相迥异。

黄发男孩矮了绿发男孩两个头,身形较瘦削,肤色显白,短发中分,发梢修得随性。眉梢微卷,眼眸呈酒红色。比起绿发男孩,他看起来比较沉静稳重。

这就是罗罗诺亚
索隆的两个孩子,爹恰是文斯莫克山治。

过了零点就是11月11日,即将到索隆的生日,一家子忙着为他庆祝。山治栽进厨房出不来,晚饭没好,两个孩子先拿糕点水果充饥。

这里是all blue,三面临海,民风淳朴,是另类的世外桃源。一家四口住的宅子离市镇有点远,更显清静。

屋内的尴尬气氛始终困不住好动的孩子,绿发男孩觉得吃得差不多了,看看旁边的黄毛,又瞟瞟冷厉的索隆,终于鼓起勇气起身走到屋边,攮开推拉门跑出去,很快抱了一个大礼盒回来,气喘吁吁的站到索隆面前,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呃……爸,那个…爹爹做饭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等得无聊……能不能先把礼物送你?或者……先看看…”

“白痴,还没到零点!还没到老爸的生日!”小黄毛给他一个白眼,“要送也要等爹爹准备好一切,一起来送…放下,把门关上,冻死了……”

“反正现在也没事,先看看嘛,要是不合适我再去换另外一样。爸…那么…”

“看就看吧……”索隆语声轻柔,表情也变得和善可亲,血眸发亮,似乎也在期待礼物,“要是我看不上,明早罚跑20圈。”

“是……”得到许可,更不理会小黄毛的白眼,把礼盒打开,取出一件粉色的羽织抖两下,笑得双眼弯成月牙,“这个……爹爹说说你到冬天容易受寒,所以我想着送保暖的衣服…颜色有点怪,不过,这是前段时间一个外来商队卖的货,摊主说这种羽织是一种很奇异的鸟的绒毛做的,非常保暖,货只有一件……爸,你先试试看……”

“快别说了……”小黄毛疑惑地盯着索隆看,突然出声提醒。

小绿毛更摸不着头脑,在离索隆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开始关注他的表情。很难形容,索隆恶狠狠地瞪着粉色羽织,可怕的杀气迅速凝聚,致使身体颤抖不停,像遭了电击一样。手里拿的半瓶酒突然应声碎裂,玻璃片割得手鲜血直流,酒液洒了一地。

“爸…怎……怎么了?”小绿毛由于过于恐怖的氛围吓得倒退两步,眼一花,索隆晃到面前,紧接着腕骨剧痛,手拿不住东西,羽织掉在地上。

“你又来折磨我了,是不是?”

腕骨传来细碎的咔呲声,小绿毛只顾得上忍痛哭叫,“很……很疼…爸,放开…”

这句话像把烈火,彻底把索隆的理智燃烧殆尽,他凶狠更甚,突然把孩子按在地上,单眸通红充血,“小畜生!老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急着找死我成全你!”毫不迟疑,双掌用劲一扭一错,在孩子的惨叫声和骨头的碎裂声中,他咧嘴冷笑,扭曲的面部洋溢着复杂的兴奋、恐惧和愤怒。

“别这样…他是哥哥!爸……住手!”原本温馨和谐的氛围突然演变为血腥虐待,任谁都无法反应和接受,更别说一个孩子,他能做的就是拉住发疯的人尽力阻止。

“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杀!”一把搡开拉住他劝阻的小黄毛,致使对方重重撞到推拉门上,似乎觉得不够,继续吼,“滚出去!”

趁他暂时松懈的间隙,小绿毛凭着求生本能爬起来跑,然索隆一转头发现了,怒气更甚,闪身堵在前面挥拳狠砸。

小绿毛脸上迷糊大脑混乱,勉强能忍痛躲避攻击,他不相信平日里沉静温厚的人会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这个疯子现在就像一个可怕的魔兽。被折断的左手通彻心扉,他想哭,想逃离这个屋子,但索隆的杀心更重。

“你居然能躲?!谁教你的?”攻击显得杂乱无章,面对只矮他半个头的小绿毛,他尽其所能地发狂,“你才11岁居然长这么高,身手比猴子还灵活…小畜生!混蛋…老子要宰了你!”

门口的小黄毛傻了半分钟,总算能挪动发软的双腿跑出去,只有找来山治,才能阻止索隆。

很不幸,山治居然不在厨房,按照习惯,他应该是跑到海边捕新鲜鱼去了,幸运的是在半路遇上,小黄毛连哭带说,他不确定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爹爹,快…爸突然发疯了…他要杀了哥哥…”

金发男人扔下辛苦捞的鱼,踏空踩月步,尽最大努力快速赶回,到卧室抄一副手铐,冲进客厅,恰见索隆高举鬼彻,面部狰狞,随时准备砍摔趴在茶几上的孩子。

“索隆…住手!”

吼声令索隆愣了半秒,趁此时机,山治一把捞走孩子,使得刀砍空,劈碎茶几连同地板。

“你……你为什么要帮这个小畜生?!你也要来折磨我?你们都是混蛋!混蛋…”话里退却愤怒,声声哀怨,竟带上哭音。

“绿藻头,别冲动……”扫一眼混乱的屋子,望见扔在地上的粉色羽织,心下了然,又暗暗叫苦,“孩子…他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只是巧合……”

“巧合个屁!我要杀了他……”又展开新一轮的追杀,剑下毫不留情。

山治抱着孩子左躲右闪,一不留神被逼到死角,只能出脚踢中索隆的手腕,鬼彻倒飞出去钉进墙里。

手里的刀飞了,这一脚好像镇定剂一样,索隆因为山治过大的力道猛退几步,跌坐在地上,他由疯狂转向迷惘,呆若雕塑。

“爹爹……我的手断了……脚很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小绿毛低声哭诉,山治注意到他扭折的左手和右腿深可见骨的两道刀伤,血如泉涌,染红半条裤子。

“没事……爹爹马上带你看医生…”

听闻此言,索隆又受到刺激,忽然拔出腰间的白色和道,狠狠划向颈部咽喉。山治大惊失色,松手放下小绿毛,飞扑过去徒手抓住刀刃。救援速度虽快,锋刃还是在颈侧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绿藻……冷静点,没事的…”硬夺下刀扔到墙角,再麻利地扯下秋水扔开。

没了武器,索隆盯上破碎的酒瓶,抓过来往手背和大腿上猛扎,顿时鲜血飞溅。

“求你了,别这样……”蓝眸溢出浓重的水色,山治手足无措,不得不夺下破酒瓶,强行捉住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掏出准备好的手铐铐上,再一把搂住疯狂挣动的身体,“没事的……有我在…”

“厨子,你看到了吗?这个小畜生来折磨我了,就像当初一样……他跟小卷眉都是一起生的,他们才11岁,但是你看…他快有我们高了…然后…然后,他会变成一个怪物,杀了我们三个……”索隆说话时愤恨地瞪着瘫在地上流血的小绿毛,那眼神,像要把他烧个大窟窿。

“别胡说……”山治慌忙把索隆的身体扭过来,捂住他的嘴,“不是这样的…别……他一直很乖巧听话……”

索隆扭头躲开山治的手,“但我一看见他那张脸就恶心……一定要杀死他!不然,你杀了我,一刀杀了我!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小黄毛站在门口看着,看爹爹用各种手段安抚神志错乱的人,听那些令人疑惑的对话。

山治忽然意识到两个孩子的存在,赶紧冲小黄毛招手,“快带哥哥出去……给老医生打电话……”

孩子战战兢兢地进屋,吃力地扶起高出自己许多的哥哥,把人送到卧室,先歇歇喘口气,又手慌脚乱地找电话虫。

“你听说了吗…”小绿毛因失血而脸色惨白,他此刻不太在乎剧痛的伤口,只顾自说自话,“我…出去玩的时候……听老医生说,他……他是个疯子…偶尔会发狂,叫我小心……有几个打渔的渔夫也这么说…以前我还以为那些是坏人,在诬陷他……明明他一直在关心我们,陪我们玩,可今晚,他很可怕…他差点杀了我,还想杀你……”

小黄毛听得满头冷汗,手抖得拿不住东西。

“我们的爸爸妈妈…都是男人……你说我们是怪物吗?还是…”

小黄毛重心不稳,突然将桌上的花瓶打翻在地,屋内陷入死寂。

山治听到花瓶破碎的声音,心提到嗓子眼,却又无法忽视发疯的剑士。

“混蛋,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骗子!你还想联合那个小混蛋一起折磨我……你不如杀了我!”手铐的钢圈上裹了两层棉布,不会对手腕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挣扎得太厉害还是会让手腕红肿。

山治默然无语,拥紧索隆,用上最大的力度,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等怀里的人安静下来,才试着将他抱起。外表看似体型魁梧,实则身材虚瘦,山治抱人几乎是毫不费力。只是触到裤子,发现后臀处有异样,湿粘湿粘的,不像是流了满地的酒水。

手探深一点,隔着裤子摸到一个扎人的凸起物,轻轻碰一下,就惹得索隆呻吟颤抖。

山治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再动,心仿佛被细丝线勒紧了,难受得想把它摘除,特别是在扶人站稳、脱去他的外裤底裤露出私处的时候,脑子已经生锈无法运转。

臀上、腿上、肚子上和私处有不少深深浅浅的疤痕,这些都是很久远的事了,可以暂时忽略,唯独后穴里露出的一小截树枝和被粗暴对待的性器是那么怵目惊心,臀上染了或干或湿的血污,性器被细绳勒得青紫肿胀,铃口挤出少许白液,似乎在替主人伤心流泪。不只是细绳,龟头边上穿了一个银环,使得脆弱的肉柱愈发凄惨。

山治太清楚了,这些折磨人的道具都是索隆自己弄上去的,以前偶尔会……只是没想到他这次在自虐的时候居然能很自然地和家人谈笑相处,形若无事。

这点是最可怕的……脑子里仅剩的一根弦断了……

手僵硬地探到后面,捏住露出的树枝,慢慢往外抽。

“唔…轻……轻点…”随着山治的动作,索隆低声哼吟,双腿一软跪下,体验异物从柔软甬道退出的感觉,瞳孔微张,热汗淋漓,竟染上情欲的味道。

树枝的粗长出乎意料,上面早沾满血液和肠液。

“臭厨子,来…来做吧…上我…”

面前的人只是一个有着索隆面相的皮囊,所有的尊严和理智都消失殆尽,不复坚毅,不复冷傲。

从发怒、杀儿子、抱怨到自轻自贱,所有行为语言全无逻辑。

肮脏的树枝掉在地板上,山治僵住了,理智也濒临崩溃。

索隆抬眼看金发男人,惨然一笑,流露出无尽的哀伤,“连你都觉得我很脏很贱是吧……和他们一样的看法……我本来就是个废物…”

以狂乱的吻代替回答,迅速除去他的衣物,熟练地爱抚每一处敏感点,撩拨欲火,尽情放肆。

似乎对山治的行动回应很满意,被按了躺在地上,反扣的手硌得腰刺疼,还是张开腿主动迎合他。火热的欲望插入时痛得哀叫连连,又从剧痛中寻出奇异的快感,像正常做爱那样,欢欣地呻吟浪叫。连番被插后,情欲涌动,再也受不住,渴望痛快地发泄。

“放…放开我…我要射…”

如他的愿,山治停下来,帮他解开束缚阴茎的细线,顺便取下银环。滚烫的精液射了一地,索隆弓起身子,扭曲了表情,控制不住泪液,随后连尿液也控制不住,陷入失禁状态。

山治想逃离,想用极端手段结束痛苦,再不敢面对昏昏噩噩的剑士,他拿来工具清扫屋子,先把那件可恶的羽织销毁,借泪水洗刷内心的冲动后,终于能鼓起勇气给他清理身体,上药包扎。

镇上的老医生来了,站在门口冲山治点头示意,然后轻车熟路地赶往两个孩子所在的卧室。

“厨子,放开我…”

很正常很熟悉的语调,那张颓丧的脸也恢复平日的冷傲,比之刚才判若两人。

“抱歉……刚才好像砍了某个大厨的手。”

山治迅速抹去泪痕,强行装出愤怒的表情,像平常掐架那样,“说什么鬼话?你也就能闹到这种程度,连小屁孩都不如!”边骂边打开手铐,将三把刀扔过去,“拿好你的刀,挪到一边去,不要妨碍老子扫地!”

“饿了……红酒蛋糕做好没有?磨蹭死了…”

迅速扫完地,杂物通通扔出门去,懒得整理,“等着!待会儿撑死你。”

逃出屋门,艰难地朝厨房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访遍名医,都说索隆疯了,会间歇性发狂,没有任何征兆和规律,也许会伤人,也许会自虐。正常时他是一个带有痛苦记忆的剑士,会隐忍会伪装,能有规律地生活锻炼;失控时他只是单纯的疯子,不知道会做什么,仅是把所有的痛苦发泄出来,并且这时候的他身心混乱体力大减,弱到连一个幼小的孩童都杀不了。

无药可治。

金发男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求医问药不过是走过场,图个心理安慰。

山治必须配合剑士的情绪,在索隆正常时尽情吵尽情打,哪怕伪造身手不相上下的假象,还击时让他感觉到一定的疼痛,表明自己没有放水,毕竟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在索隆失控时视情况而定,也许需要强行压制,也许只能温言哄劝,也许不能逆了他的意愿。

不过,在以前索隆从未在孩子面前发过狂,有一次是山治巧妙地支开两个孩子。

今天很不幸,那件粉色羽织几乎是地狱的重现,偏偏又是小绿毛拿的,这个无辜而最不该出现的生命。

对于山治而言,最痛苦的莫过于做爱,不敢再伤害他破碎的自尊,但为了安抚他又不得不伤害。

“为了孩子,为了我,活下去…”

剑士视诺言为性命,这是一个恶毒的诅咒,让他永堕痛苦的漩涡。

如果当初索隆选择死亡,便只有山治会一辈子痛苦,而不是四个人…

如果当初没有邂逅,谁也不会痛苦……

但是,明明第一次见面接触很浪漫,比起现在,真的很浪漫,虽然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有点恶心。

【2】 短暂的甜蜜

相遇的缘分,算是绿藻头的白痴愚蠢加路痴造成的,其中,白痴占60%。

跑到人家的运货集装箱里避雨睡觉以致于被船拉走的蠢事,世界上没几个人做得出来,罗罗诺亚
索隆就是最典型的一个。

相反,文斯莫克家的三少爷山治是个双商比较高的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花痴,偏袒女人没有原则。这个并不影响他的形象,反而能吸引一堆美女,虽然这些美女大多是抱着利用傻瓜绅士的目的。

厨艺精湛,踢技出色,头脑聪慧,俊郎不凡,作为杰尔马王国的三王子,更是羡煞旁人,然而身为三王子的冤屈苦痛,只有山治自己才知道。

杰尔玛王国的文斯莫克家族被喻为杀手一族,势力广博,行事神秘,足以撼动世界局势却不被一般人知晓,国王伽治大量培养身强体健的克隆士兵,摒弃一切情感,连自己的四个亲生儿子也被培养成改造人。当然,三王子山治是留存了情感的失败品,幼时便被排挤驱逐。

山治与家族断绝关系后,以普通海贼的身份混迹于海上,漂泊之时拜红脚哲夫为师,练就一身本事,十多年后,黑足山治在海军本部的通缉令上榜上有名,再加上结识的一群伙伴,当海贼的日子可谓是惊险逍遥刺激。

这时,沉寂已久的家族忽然向他递出橄榄枝,恢复他三王子的身份和尊荣。童年的屈辱刻骨铭心,完全是念在大姐零玖的情分上,山治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他们的道歉。

这种糟心事不提也罢,美女当前,还是快活在当下。山治目前的心情就很不错。

七武海多弗朗明哥称霸德岛海域,利用科学家凯撒的特殊技术,建起工厂生产人工恶魔果实,地下交易频繁,严重阻碍文斯莫克家族的利益。看准明哥离岛的时机,文斯莫克家族开始实施酝酿已久的计划,文家四子一女打上普通海贼的旗号,登岛实施作战方案,成功炸毁工厂,杀伤数名干部,抓获凯撒。只有山治感化瞪瞪果实能力者紫罗兰不在计划之内,不过这样一来,破坏明哥的地下交易渠道有如神助,损折的人手比预期的少得多。更何况,拯救到明哥家族卧底的亡国公主对山治这样标准的绅士来说义不容辞,更别说她有为暗杀队引路、透露唐吉诃德家族隐秘信息的大功。

目的达到,文家兄弟疾速撤离,山治负责断后,有航海士娜美指挥导航,选一条顺流航道,船一路畅通无阻。在行至深海的时候,绅士山治为航海士小姐和紫罗兰小姐奉上茶点,在甲板上畅谈人生美事,迷醉得心神恍惚。

索隆就是在山治不亦乐乎地发花痴的时候从天而降,他右手提着一瓶酒大口大口地灌,左手端一个大碗,碗里的饭团还剩一小半。

白色短袖衬衫,腰围土得掉牙的绿色腹卷,挎三把刀,放眼望去,就是一砣粗野的肌肉、头上顶盆栽而已。

然后,看到那熟悉的红酒瓶、盛菜的大碗和冒热气的饭团山治就想哭,在那砣肌肉植物旁若无人地走到桅杆旁坐下、美美地吃饭团喝酒、无视一船人的怒目相向时山治不顾有女士在身边,直接使足火力开骂,“哪来的肌肉混蛋?你的教养被狗吃了?随便动别人的厨房和浪费别人的食物要挨雷劈,耽误女士的晚餐更是罪不可恕!”

“花痴卷眉,脏嘴没洗干净就敢出来见人?”剑士并不生气,只顾着吃喝,两腮撑得鼓鼓的,说话更是吐字不清,“在货箱里睡一觉起来发现在船上,还是海贼船。饿得要死,正好找到厨房,有菜有饭有酒。饭菜的味道挺不错,你们船上的厨师是谁?还算有两下子。”

“厨师就是老子……把酒瓶放下!这种红酒很贵重很难酿…”山治咬牙切齿,气得说不下去了,谁叫他有个毛病,无法拒绝饥饿且饿得要死的人,为了这个原则才不立马去踢死那个混蛋……

“你是厨子?”剑士继续仰头喝酒,“你酿的红酒有几分意思,就是劲道太差。煮饭还可以,酿的酒太难喝,我能把三瓶喝光是因为我不挑,厨房里也找不到别的酒了…”

一船人无语望青天。

“脑袋像绿藻一样,植物果真是没有智商!”不用恶毒的语言骂会被气出内伤,山治只恨自己口残。

“一个毛线卷卷眉有什么资格嘲笑老子?听着,来个人跟老子决斗,虽然做了赏金猎人,但看在这顿饭的份上我放过其他人。”吃饱喝足,拔出刀往地上一插,那嚣张的邪笑足以闪瞎人眼。

忽然,剑士好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拍大腿原地打转,“慢着,你们这艘贼船是从德岛出发的吗?要开到哪里去?”

冷眼沉默,没人愿意搭理这个神经错乱的家伙。

“快开回德岛去!不然老子宰了你们!”拔出三刀,表情自然而然凶狠起来。

“凭啥?”你自己蠢坐错船,老子凭什么跟着做傻子?

“情报说鹰眼米霍克要到德岛,我专门赶来找他决斗的。老子从东海追到北海,要是因为你们这群混蛋耽误大事,我一刀削了这破船!”

这种愚蠢的生物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还能从东海跑到北海…话说你找鹰眼跟我们有毛关系…全体无力吐槽,黑线铺天盖地。

“你就是在东海的巴拉蒂挑衅鹰眼,然后差点被砍死的世界第一蠢,罗罗诺亚
索隆?”山治忽然想起报纸上一条不起眼的报道。

“切……老子的决斗关你屁事!你这个卷眉厨子也有点眼熟,好像在通缉令上见过……”剑士伸手进腹卷,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通缉令,挑出两张比对一下,无良地笑了,“你叫sanji?山治?7700万贝利的赏金到一亿7000万贝利,还是活捉?……我说谁长的这么魔性,原来是你小子。嘿嘿,变化这么大,在哪里整容的?花了多少钱?”

“老子没整容!这是……这是…”好吧,身世不能到处招摇,老子还是找块豆腐撞死得了,但在临死前先把眼前的混蛋植物拆了炖菜。

“等等!我有一个好主意…”把通缉令塞回腹卷,再从里面抓出一袋钱掂了掂丢向山治,“你要是觉得委屈,我可以付你饭钱酒钱,你快点把船开回去,我急着找米霍克。”

山治黑着脸接住钱袋,丁零咣郎的,肯定没几个臭钱。

“厨子就是势力贪心。”索隆摇头叹息表示世态炎凉,又从腹卷里掏出一个大一点的钱袋扔过去,“这是搭船的钱,再没了。没办法,领的赏金花了七七八八。说好了,快把船调头,再婆婆妈妈的,一刀毁了你们的破船,谁也别想走。”

“你是智障吗?在深海里毁船,大家都同归于尽……”航海士娜美只想用铁拳把那颗绿脑袋敲到稀巴烂。

“怕了吗,胆小的海贼?不就是死而已。”某人笑得邪魅,一脸轻松,完全不知自信来自何处。

“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老子现在就让你吃一顿终身难忘的料理!”一级粗碎招呼过去,却被一把白色的长刀阻住,脚震得发麻。

看出这一踢的威力,索隆莫名地兴奋起来,“算有两下子,虽然你那点赏金大概够花半年。要是我做海贼,赏金一定比你高。说好了,打败你的话乖乖把船开回去,我不跟你做对。说实话,圈圈眉长得够奇葩,要是砍脑袋的话有点可惜。”

“你特么听不懂人话是吧?老子没答应你的条件!”

边骂边打战况激烈,船难免被波及损坏。交手几分钟,难分上下,然后那个绿藻头寻个空,解下一条墨绿的头巾系在脑袋上,摆出战斗架势。

看起来更像傻子了……山治在内心飙泪千里:跟这样的二货打架斗嘴,以后还怎么在女士面前维持绅士形象啊,老子选择狗带……

打就打吧,这一架还光荣地打输了,小腿上挨了一刀,鲜血狂喷……主要是被气的,根本集中不了精力应战。

“怎么样?圈圈眉?就说你打不过我,是男人就兑现诺言,把船开回去,我要找米霍克决斗。”绿藻头笑得更欠揍,解下头巾,伸舌舔舔刀刃上的新鲜血迹,“原来你的血也是咸的。”

其实围观的不是吃干饭的,只是看三少爷那铁青的脸和现场情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上去围攻那个臭剑士,只会让自家主子难堪。

山治已经对这世界绝望,而娜美斟酌再三,再打下去船必定损毁严重,为了安全着想,决定尽早送走瘟神,忍痛割爱把迷你梅丽号拿出来,让他赶快滚蛋。

“这艘小艇不用还了吗?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卷眉厨子,还有酒没?赶紧送两桶过来。”

金发男人气得无法动弹,而绿发剑士考虑到回德岛比较紧急,不再纠缠,驾小艇扬长而去。

目送某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气到吐血的山治冒出一个恶毒的想法:妖孽,下次再让老子撞见你,绝对剥光裤子干到死!

拖着伤腿赶到厨房,看到碎在地上的三个绝版雕花青瓷碟以及被撬的冰箱橱柜,更坚定了干死绿藻混蛋的意念。

回归家族后,被绿藻混蛋戏耍的阴影一直挥之不去,更不能无视那只开走的小艇。

正式踏上寻藻之路,不知绕了多少圈,在偏离德岛十万八千里的海域找到这个白痴,看见他急不可耐,不断咒骂无辜的小艇。

本来以报仇为目的,只是山治觉得欺负一个情商智商为负数的海藻太没风度,在无情地嘲笑绿藻头半天后,好心送他到目的地,不过第一剑豪鹰眼在德岛停留三天就走了,那段时间蠢藻正在大海里瞎转悠,靠食生鱼饮雨水度日。

错过决斗的机会,索隆理所当然地把责任归到卷眉身上,山治则是旧账新账一起算,黄绿大战势在必行,这次是两败俱伤,深仇大恨就此结下,谁也不服谁。

至于斗殴吵嘴越演越烈,最后反而干到床上这种事情,文斯莫克山治表示,他的高智商是无辜的,只怪绿藻头太妖孽太蠢,蠢得有点可爱……再说原先报仇的初衷也是干死他,反正失去贞洁、被污的人是绿藻头,自己不吃亏。

只是不知道这蠢藻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没怎么反抗,还表现出一副豪放不羁的样子,似乎对做爱有一点感兴趣,第一次做时发出的呻吟和那具诱惑的躯体,搞得山治都酥了,彻底颠覆他的三观,原来壮硕的肌肉也能如此色情。

在深入了解后,两人的相处进入了一个能默默欣赏的阶段,嘴上肯定要乱骂恶贬,不能低头认输。交流谈话基本靠互损乱骂,无法正常说话,像积了八辈子深仇似的,要说恋人间的告白,找来找去大概就只有那一段了。

“喂,绿藻头,想跟我做海贼吗?虽说我是杀手家族的第三子,但那见鬼的三王子不做也罢……做海贼也比做杀手自由。”

“什么叫跟你一起?老子想做海贼,但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做赏金猎人和海贼都可以找刀客剑士练手,只要能打败米霍克,做海贼也不错。不过,船长必须是我,海贼旗上也要画上我的标志,你只能做厨子。”

“凭啥?你一个被压的小受有什么资格爬到我头上?攻需要尊严!再说让你这种超级路痴加白痴做船长,不出一个月准会团灭。”

“你等着看,我的赏金绝对比你高,通缉头像肯定比你的酷!既然你没意见就这么决定了。”

“好好听人说话!我根本没同意……”

好吧,又因为在船上的地位问题大打出手,不过,航海士娜美轻松平息黄绿战乱,指定山治领队,以借迷你梅丽号、欠债不还的理由欺压剑士,她则成为真正的幕后女王,色厨子70%都听她的,这样一来两个大男人就不用争了。

山治从小浪荡惯了,有美女看有料理做就基本满足,没有索隆那种成为世界第一剑豪的崇高梦想,就算有找all blue的愿望,也是顺其自然。

那是一段有哭有笑的日子,结识了诸多朋友,也树敌不少。山治顺其自然地找到all blue,可谓是无惊无喜,剑士在血战中一步步成长,百炼成钢,东海魔兽的称号闻名世界,即使没遇到米霍克找他决斗,难免遗憾,不过赏金攀升到3亿、通缉头像比山治风光帅气这一点,就足够嘲笑赏金停滞不前的厨子,找回剑士的尊严。

绕世界航行一圈,探险访美的心也倦了,只想安顿下来,平平稳稳地过日子。至于文斯莫克家族的那些亲人,从德岛一役后再无联系,似乎把自己忘了,不过忘了也好,与他们打交道始终不对路。

不知怎的,山治想起一个不愿提起的老朋友——人妖王伊万科夫,她的果实能力可变性可治病,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抱着被宰杀的觉悟向剑士说明伊万科夫的能力,商量着要一个孩子,条件还是靠拳脚说话,谁赢听谁的。这次的黄绿大战谁都无力阻止,在放倒大半片森林后,山治惨败,差点被砍成残废,绿藻头则不知去向。

待在岛上养伤,几乎把肠子悔青,本该考虑他的性格自尊,这种事是个男人都没法接受,更别说有远大梦想的索隆,为了兑现对儿时好友古伊娜的承诺,他走上一条苦行僧一般的艰难道路,又怎能让他的努力半途而废。

再说打架还输得很惨,更没指望了,山治把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进行自我批评。出乎意料的是三天后绿藻头回来了,站到病床前瞪了他大半天,终于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那个……如果要生小鬼的话……会变成女人吗……”

别扭半天结果是在纠结这个,早听我把话说清楚不就得了,哪用打得这么惨烈……“绝对……绝对不会!”山治很负责很用力地点头,“我打电话问过伊万,他可以用能力制造荷尔蒙激素,对你的身体进行小范围改造,创出一个供孩子生存的空间,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影响,在小鬼出世后再用伊万的能力调养,自然能恢复如初。而且以我的原则要是你变成女人,就不能随便碰了,太吃亏……”

索隆侧过身挠挠头,沉默了大概十分钟,终于下定决心,“那就等你养好伤,去找那个什么……伊万……”

绿藻因难堪而变成红藻,耳根子几乎烧起来。看这样子是同意了,同意了就不会轻易反悔。山治兴奋得忘了伤痛,直接坐起身,“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出发,去人妖岛找伊万……”

“急个毛啊?你想死在半道上是吧…”

“切,绿藻头,你以为你的刀能让我重伤?本王子不比你弱……”

剑士一听炸毛了,牙尖齿利,狰狞似鲨鱼,“叫你养伤就养伤!再
嗦老子不生了!

“好好好……养伤就养伤…三天准会好……倒是你别瞎跑,还要麻烦老子找人。”

当初为什么会答应改造身体孕育的荒唐意见,后来深陷地狱的索隆挖空心思想了不止一次,没有答案,没有头绪。大概是年轻气盛,耽于爱恋醉于情欲。嘴上不承认,但每次做爱,确实爽得欲仙欲死,怀个孩子的话……光想一想,胯下那根便硬硬地竖起,主动找厨子狠狠做了两次才消火。

就这样半别扭半愉快地决定了,等山治的伤养得差不多时,解散海贼团,两人转道开船到桃色王国,敲开伊万的门,请他给索隆注射对应的荷尔蒙。因情况特殊需谨慎用药,不能操之过急,身体的细微改造需要七天,七天后才能进行性事。

焦急地等了一周,并负责驱逐那些骚扰绿藻的变态人妖。时间差不多了,禁欲许久后如逢大赦,端了美食和低纯度的果酒去房间找人,剑士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认真地打量过后,发现一个细节,坚毅倨傲的属性自然还在,精壮的肌肉身材也没变,只是那表情和声线莫名地魅惑,弄得自己想犯罪。

不过在犯罪前一定要忍住,要有绅士风度,一步一步慢慢来。

为将来的孩子着想,才拿来低纯度的果酒,能给剑士解馋又不至于伤身。

“绿藻,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山治一脸期待,集中精神,生怕错过什么。

消灭完最后一盘菜,再狂饮一瓶酒,冷眼瞧着神经兮兮的厨子,“那人妖王是骗子吧,反正我没感觉到变化,还是原来那样。”

“不可能,伊万的果实能力和医术绝对没问题,我看是你太迟钝。”起身悄然接近,嘿嘿一笑,“与其乱猜不如身体力行试试看,反正时间差不多了。”

“怎么试?要找伊万做检查?”索隆眨眨眼,一脸单纯相。

“听我安排就行了,就像这样……”突施偷袭箍牢剑士的腰,手迅速攻占最脆弱的所在,握住它温柔地抚弄。

“干……干什么?放开……”像触电一样的感觉,很奇怪,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凶猛热烈。

“都做过那么多次了还问这么傻的问题…”强行搂住人往床边拖,“你在闹情绪?”言语加身体,一步步打破别扭剑士的防线。

“混蛋,少胡说八道…总共才六次……而已…”尴尬地发觉失言,改口已来不及……

“记得这么清楚?我真是受宠若惊……”笑着亲吻索隆烫红的耳垂和侧颈,开始脱衣解裤。

不知为何,自内而外地紧张发窘,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想逃离掌控,又无法拒绝零星燃起的欲火,进退两难。

“躲什么?答应过我要孩子的,未来的大剑豪连诺言都遵守不了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猎物掀在床上,邪恶一笑,“先前不听人解释,把我砍得那么惨,连道歉都没有想糊弄过去了?快做好用身体还的觉悟!”

摔在柔软的床上,头晕眼花的,被剥得精光,本想推拒一下又觉得这样不够男人,索性张开双臂摆个大字,提足气势,“臭厨子,就你那身板和体力,先累死你。”

本已占上风的金发男人不幸被魔兽的气场镇住,一下衰了,不过这样的雕虫小技不足以打败刁痞的杀手家族三少爷,作为情场高手,混迹于黑白两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哪怕绿藻头是新鲜品种。

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剑士燃起斗志,迅速调整状态,“我这身板怎么了?小绿藻,张开大腿等着,马上把你干到欲仙欲死,跪地求饶!”

先封住那张不安分的嘴,恨不得啃了吃掉。再顺着颈线往下流连舔舐,含住挺立的乳头,轻轻地吸吮啃咬。

“啊…不…要…”柔软的唇舌口腔加上厨子颌下扎人的胡茬儿,酥痒感过于刺激,索隆惊得叫出声来。

“说伊万的能力不起作用,这么快就遭报应了?小绿藻,是你先挑衅我的,一切后果自负。”

抓住把柄后趁热打铁,加快攻势,充分爱抚两个乳头直至樱红剔透,再撸弄发烫的阴茎,按揉两个囊球,觉得不满足,压上去用自己的分身进行摩擦刺激。

效果出人意料,索隆麦色的皮肤表面早染上油亮的热汗,每次肉体接触,他都有反应,呻吟闷哼忽高忽低,婉转动人,哪怕是紧咬牙关挽留自尊,也阻不住细碎的杂音。

用合适的力道握住阴茎顶端,射出的精液尽数染在手上。叠起双腿压下去,袒露菊穴,先伸出一指往里钻,惊奇地发现肉壁上分泌出一些黏液,甬道又紧又湿热。

“这里居然会出水,简直不能再棒…”轻松挤进两指抠压内壁,听着动人的呻吟,随意扩张一下,肠壁开始痉挛蠕动,大腿内侧的嫩肉则是青筋隐现。

还没开始就要被莫名的快感逼疯了,耳边又充斥着混蛋厨子温润的嗓音,不由得心跳加速,烦躁不堪。后穴的饥渴不言而喻,连胸部也不正常,双乳又痒又胀,迫切地需要大力按揉。

索隆难受得要抽刀砍人,只是还没得及反抗,甬道里立刻捅进一根熟悉的肉棒,迫切地往肛肠深处挤钻,暂时填补内心空虚。泪液随着身体被侵占而肆意涌流,紧实的小穴则热情地咬住厨子的阴茎,不停地蠕动吞吐。

肉棒也被异样的热情刺激到,开始在湿滑的内壁里缓缓抽动,不断顶压花心。先前的几下很舒服,暂时缓解痒痛,只是这舒适马上被更强烈的情欲盖过,不温不火的厮磨反而是最大的折磨。

“臭厨子……你没吃饭么?温吞成这样……”理智全然不顾,只盼着被狠狠地操干,驱除磨人的情欲。

“妖精……想被操还不容易,到时候不要哭着求饶…”还想着怜惜一下,现在看来全然不用。阴茎被热情的小穴夹咬着,憋得难受,也想寻求最大的抚慰。山治提起索隆的脚,小穴裹着肉棒转一圈,剑士迅速被摆成跪趴的姿势。

肉茎疯狂地动起来,频率快了几倍,不断蹭到敏感点上,使得前端的欲望迅速挺立,又随着活塞运动摇曳抖颤。屁股被后面的混蛋撞得发麻,发出可耻的啪啪声。最难受的还是胸部,酸胀难忍,赶紧抓来粗布枕头垫着,随着身体的晃动,用特殊的方式摩擦按揉,不一会儿,樱红的乳头居然渗出少许白色的液体。

后穴得到充分抚慰,爽到失神,但双乳陷入尴尬的境地,渴望摩擦止痒,更渴望里面的乳液能尽快流出来,不然越刺激越胀疼。

在面子与欲望中进行天人交战,迟迟开不了口,偏偏混蛋厨子做得正欢,觉得枯燥了又换个姿势,提着他按坐在凶器上,肉柱捅到恐怖的深度。

索隆下意识哀叫一声,眼前发黑,似乎感觉自己被操到欲仙欲死状态,口水和泪液齐流,完全控制不住。接着是马眼被手指堵住,想射又射不出来,双乳更是濒临崩溃。

睁眼看一下笑得欠揍的卷眉,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放开我…”

恶意抠了抠龟头嫩肉,温言说道:“别急,我们的体液要混在一起,先射在这里面。”不知从哪拿出的试管,迅速放开手然后套住龟头,接了液体。随后又改成趴的姿势,被倒提了脚,侵占后穴的阴茎抽搐两下,喷出灼热的液体,使得身体再度攀上高潮。而死厨子则在这个时候退出来,用手指撑开已充分扩张的软穴,把试管里的体液倒进去。拿一个粗大的软塞堵住。

不宰了这个混蛋…还有什么脸活下去……但问题是力气基本被掏空了,连抬手都困难,而胸部还难受得抓狂。

要是求他还不如去死……鬼才能开这个口……

“怎么了?”脸上乱七八糟地液体被一一吻去,随后,酸胀的部位被捏了两把,有液体从乳头喷出,剑士则毫无形象地哭叫出来,内心唯一的感受是太爽了……还想要更多……

“小绿藻,这是为将来的孩子准备的?看你这么刺激,以后小鬼吃奶的时候肯定更爽……”恰如预料,一粒乳头被这个变态含住吸吮,“味道还不错……”

又是另类的快感夹杂着羞耻感,那羞耻的呻吟快突破天际了。胸部被变着花样地玩弄,哭叫哼吟一刻都没停过,阴茎居然在这过程中硬挺射精。

真是一具犯贱的身体,要是怀上小鬼,这辈子就不用做人了吧。

在过于强烈的快感中华丽地昏过去,清醒时腰酸背痛,三天都下不了床,再者,那些吻痕咬痕不消除如何出门见人。

索隆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智商,到底是长了怎样的猪脑子才会答应混蛋厨子要一个孩子……

等身体好转一点,立马提着刀冲进伊万的房间,架在他脖子上,“见鬼的细微改造!为什么变得比女人还恶心?识相的话快把老子变回来!”

伊万笑得喘不过气,看剑士真的想砍人才迅速解释,“索隆boy不必担心,这是男人怀孕必经的过程,只要没有人乱碰你的身体,一切如常。再说你的身体部件没有多出来的,也没有缺失。这是我新开发的高级果实能力,你完全不用担心…”

先不忙吐槽什么索隆boy,说正事要紧,“不担心老子才是真正的白痴!废话少说,快变回来!”

“只是孩子已经怀上了,这是你和山治boy爱情的见证,你忍心伤害他吗?”

剑士当即提刀冲出去,“老子马上去宰了那个混蛋!回头再找你算账!”

闹了大概半个月,在山治和众人妖的安抚下,终于打开剑士的心结,经伊万的一系列安胎措施,基本没问题了。

发现人妖们在热情地张罗一场大型婚礼,山治见势不妙,向伊万要走必备的药剂、工具和孕期指南,带着索隆连夜潜逃。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光要一个孩子就差点闹分手,要是再被逼结婚,肯定不止天塌下来那么简单,哪怕山治很希望有一场浪漫的婚礼。

人活着始终不能太贪心。

离开人妖岛,船在海上漂行。怀孕满一个月,孕吐和疲乏很快缠上索隆,再加上航行中的船没一刻稳定,剑士的孕吐更为严重,吃不好睡不好,转眼就瘦了一圈。

山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能就近找一个岛暂时停留,按伊万给的配方煮适合孕者口味的营养餐,病情有所缓解。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待在绿藻身边,好好照顾他。

索隆被各种症状折磨骚扰,自然要把怒火转移到厨子头上,变着花样地咒骂,拳脚相加,最可气的是厨子只还口不还手,自己连个打架的对手都没有,偏偏又被管得很紧,不准随便跟人动手。哪怕是日常练肌肉,新杠铃重量减半,练了跟没练一样,让人无比窝火。

等索隆的身体好一点,船继续航行。总待在一个地方不安全,而准妈妈也需要通过各种新鲜事物调剂烦躁的情绪。在各个岛屿陆地之间流连,其实山治也在费心寻找较隐秘偏僻的地带,只是身处各势力混战的时代,谈何净土。

不过这并不影响黄绿的心情,每天能看到对方,就是一件愉快的事,哪怕有别扭情绪作怪,脸上要表现出无尽的厌恶和愤恨。

为了孩子的健康,山治戒烟,索隆戒酒,唯有做爱戒不掉,也许也只有欢爱的时候,才能稍微缓解禁烟禁酒的痛苦。

山治总会挑适当的时间地点在索隆身上点火,尽其所能地温柔,让敏感的绿藻舒服快活,顺带享用这具美味的尤物。

索隆开始鄙视自己,居然一步步地在臭厨子的温柔中沦陷沉溺,无比享受,无比眷恋。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快,转眼三个月过去了,两人正停留在一个风景优美的无人岛。

在齐膝深的青草地里散个步,居然被草窠里的一只大海龟绊倒,差点动胎气,吓坏了在附近捉鱼的厨子,让他捡到占便宜的机会。占便宜也就算了,公主抱这种姿势实在恶心人。索隆鄙视自己,更怨恨无良的厨子。

“别乱动……刚才疼得脸都白了还要逞强?到离我近一点的地方歇着,等找好食材再回船上。”

“说话正常一点!”

“咦……有不正常吗?害臊就明说,在我面前完全没必要拐弯抹角。”

笑着吻一口爆青筋的额头,把魔兽的嚣张气焰压下去。随后自然而然地在柔软的青草地上来一发,缓解禁欲半个月的饥渴。

“死厨子,给老子适可而止一点!放我下来……”

不管做得有多舒服,色厨子在凶器还留在自己体内的时候就站起来,一手扶着腰背维持重心,另一手拿衣物,气定神闲地往船上走……大白天的做这种变态的事,不能忍。

“紧张什么?这是个无人岛。如果忽然有人来,马上停止就好了。你累了,带你到船上休息一下。”

做了半天还要用腿夹紧死厨子的腰维持平衡,被迫接受诡异的姿势,不累才怪!

看小绿藻快翻脸了,赶紧劝慰,“先别忙生气,伊万说你需要用各种方法充分扩张,等生小鬼的时候会轻松一点……”

自尊自爱的剑士忍无可忍,一记重拳砸在那张满带猥琐笑容的脸上,完全不考虑在这种危险的姿势下打架会毁了终生性福。

色厨子被揍得鼻血狂流,依然义无反顾地作死,直到衣兜里的电话虫响了,才恨恨地结束这顿美味的野餐。

先骂两句泄愤,但在听清实质内容时脸色发暗,又迅速在剑士面前调整状态,坦然挂断电话。

回船上做饭填肚子,随后立即启航离岛。

山治不说索隆也不问。

目的地竟然是人妖岛,山治把索隆交付给伊万,在两人告别时才简单说明缘由。

“凯撒挟持了家族的一个重要干部逃走,落在明哥手里。文家那帮讨厌的家伙又找上来了,我回去处理好,尽快回来。”

“你爱走就走,为什么要把老子扔在这个满是变态的岛上?”

金发男人轻轻一笑,忽然把剑士揽入怀里,温言说道:“只有这样我才放心。伊万是革命军的二把手,医术同样顶尖,他手下那群人妖的实力还说得过去。伊万知道分寸,你不用太忌讳他的手下,也不必担心身体,但要保护好自己,等我来接你。”

消化完这一段话,索隆回搂住厨子,用同样温和的语调回应,“小心一点,记得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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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带着绿藻到清静的all blue养胎,等生下孩子再谋其他,不管前路多艰,始终有寄托和安慰。

只是追逐自由归隐世外桃源这种美事,对于身为杀手家族第三子的山治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家族现任boss为山治的父亲,家族又称“杰尔玛66”,别名“战争屋",是传说中的“恶之军队”。在地下世界中,战争屋即是权威力量的代名词,就连世界政府,也不得不送三分面子。

山治从未细细思量过伽治的心思,为何幼时被排挤抛弃长大后又能认祖归宗,他一向感性,不太爱记仇。再加上最近和绿藻头处得水深火热,他一向灵敏的大脑自然被情爱麻痹了。如今多了一个牵肠挂肚的人,几个月后又会多一个,总会被幸福冲昏头脑。

     面见伽治,好心情因他的一个决定而陷入堕入低谷。

凯撒挟持重要干部逃走继而落在明哥手里的通知是事实,但召他回来却有另一层目的。

“凯撒的能力和被他挟持走的干部是维持战争屋霸主地位的重要凭借,在你船上待了一年多绿发男人的只是一个剑士,他的确剑术出众,前途不可限量,但给你找一个出色的助手,再容易不过。明哥提出了一个奇怪的条件,刚开始,他想用凯撒加干部换回叛徒紫罗兰,没过半天又改主意,他只要你船上的剑士。”

“你们替我做决定了?不论如何,在做海贼的时候他帮过我,也相当于为家族效命!利用完就把人踹入深渊算什么?火烈鸟分明是想报复我,继而报复杰尔玛!”

“绿发剑士没有正式加入,家族没有任何理由管他。竟为了一个床伴顶撞我,嫌我给你的权力自由太多了?”

“如果我说他怀了我的孩子呢?至少他肚子里的孩子有一半家族的血统。你应该知道伊万的能力,不必感到惊奇。”

“我以为你到海上闯荡几年会有长进,没想到还是这么差劲。战争屋从不做幼稚浅薄的交易,婚姻更不可儿戏。如果你不提这个,或许我会同情他,很可惜,你失策了。”

“你们要做什么?”

“用不着紧张,我只需要你随身携带的电话虫和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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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治离开后的第四天,一个特殊人物登临人妖岛,他正是文斯莫克家族的长子伊治。

一个偶然的机会,索隆通过山治认识了这个人,不过也仅限于见面,并未交谈。

同样是圈眉,山治的大哥却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看不透,猜不着。

他只身一人前来,用非常文明的方式跟伊万和众人妖通气,顺理成章见到索隆。

“很不幸,老三在德岛遇到大麻烦了,火烈鸟很难缠,现在大概只有你能救他,听说你们的关系不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他的话含糊至此,索隆难免半信半疑。然而越是这样越担心,厨子是因为凯撒和家族干部落在明哥手里才被迫离开,而二人结仇不小,火烈鸟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家族里还有一大堆能力出众的干部,如果蠢厨子势单力薄硬碰硬,吃鳖的可能性极大。

“不知道老三的具体情形,给他打过电话,接线的人却是明哥,明哥指名要见你,如果你出现了,也许能探知老三的位置。”

索隆立刻拨通山治的号码求证,一切皆如他说的,电话那头是天夜叉独特的笑声,“呋呋呋呋呋,到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答复,你们的效率让我很生气,最多三天时间,迟一刻交易失效!”

纵有疑虑,索隆也无法待在人妖岛空担心,不顾伊万的劝阻,只收下一些养胎的药剂就跟着圈眉一号赶赴德岛。

一半真话一半托辞,越是含糊礼谦越难查找破绽,文斯莫克家族城府颇深,索隆纵有警戒心,仍堪不破对方的心理战术,更架不住对山治的牵挂。

赶到德岛,前往明哥指定的交易地点。一向沉稳的剑士紧张到手心冒汗,他担心肚里的孩子,更担心生死未卜的厨子。

“你要的人带来了,我要的人呢?”

一句话让索隆摸不着头脑,起初以为自己是交换圈眉的筹码,可当明哥的手下押出两个戴海楼石手铐的陌生人时才察觉到危机。

“不愧是文斯莫克家族的杀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带来了。”披粉色羽织的高个儿眼镜男飘在半空,笑得张狂。

“小意思,对付蠢货的办法总是很多,人一旦没脑子,跟凶悍却愚蠢的野兽全无差别。”

如果能救厨子,怎样都无所谓,如今无端遭人愚弄,索隆唯一能做的就是挑最近的人下手。然而劈出的一刀软弱无力,被人轻易用手指捏住锋刃,动弹不得。

红发男子低垂了头,轻笑出声,“把你比作野兽真是高看你了,野兽的脑子至少比你的灵活。好好跟着天夜叉,那个废物会感激你的。”

就算有孕在身,也不至于忽然浑身无力。大概是在中途下的手,却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做的手脚,更猜不透他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胸口窒闷得难受,意识和光明随即被榨干,在对方松手的瞬间,失去支撑的索隆重重栽在地上。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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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20-3-9 14:46: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三o三一 于 2020-3-9 14:53 编辑

【3】  地狱之门

迷糊中感觉身体被冷硬沉重的金属束缚住,周围还有一些嘈杂的声音。缓缓睁开眼,披粉色羽织的明哥正翘腿坐在对面的靠背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金色打火机,开盖点火燃几秒又啪地合上,反复不停。

一眼认出这是厨子点烟的工具,视线转移,又发现搁置的带圈眉标志的电话虫。两样都是他的贴身物件,为什么会在这里……

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可联系先前发生的一切,心脏忽然冷得发疼,只能一遍遍告诫自己,不宜胡思乱想,厨子和家人的关系不太好,这只是其他人的阴谋。

“你对这两样东西很好奇?这都是黑足派人送过来的,最后才是你。”

逻辑因黑足二字陷入短暂的混乱,很快又理清思绪,“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低级的挑拨对我不起作用。”

“是吗?”明哥咔地合上打火机的盖子,扔到一边,“你好像不太清楚目前的处境,被人卖了还怡然自得。既然迫不及待,就让你感受一把,唐吉诃德家族的待遇是否真的很低级。”

草草地打量一遍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无窗的封闭房间,摆了几样奇怪的钢质器材和一个紧闭的柜子,屋顶安了一盏亮得刺目的白灯。

一个穿笔挺西装的白脸小胡子从阴影里走过来,手拿匕首,步伐悄无声息,自内而外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压下些许紧张感,用更为凶狠的目光瞪视回去。挣了挣身体,双手被锁链绑在一起吊在头顶,双脚离地,脚腕上绑的锁链末梢则与地面紧密相连,身体被扯直,动不了分毫。

小胡子显然没被剑士唬到,反而对上那狠戾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进行下一步。用雪亮的匕首割断红色腰带,割裂墨绿色的外袍,最后是围裹住肚子的腹卷。

冰凉的匕首在隆起的小腹表面徘徊,锋刃不时割到皮肉,血珠伴随细微的刺痛感流出来,然更深的是恐惧,孑然一身自然无所畏惧,但肚子里还有另一个小生命……呼吸由于紧张变得急促,裸露的胸膛快速起伏。

与小胡子对视,忽然觉得他的黑色眼珠很诡异,像一潭无底的深渊,视线始终无法偏移黑瞳,莫名地想探寻深渊里的秘密,不知不觉间越陷越深。

用仅剩的意志闭上双目,脑子一下清楚了,能清楚地感觉到慢慢下滑到大腿的裤子,下体暴露在空气中。不敢睁开眼面对小胡子邪门的黑瞳,更不敢面对围观者的眼神。

刀尖转移到股沟,探索到最隐秘的幽口,冰凉的刺痛越来越强烈,索隆咬紧牙关,为承受剧痛做准备,还硬气地握紧双拳。

一件硬物突然捅进去,速度超乎想像,感受也出乎意料,不是匕首,而是一根粗大的棍状物,撑裂洞口,达到恐怖的深度,闷胀而饱实。

巨大的心理落差摧毁了索隆的防线,他睁开眼,忍不住溢出短促的闷哼,在看到对面的围观者时又死死咬住下唇。

小胡子蹲下身,用匕首削断束缚索隆双脚的镣铐,灵活地躲开他的踢蹬,从容地回到明哥身边。

束住脚踝的钢圈各带一小段铁链,被扒下的裤子还缠在大腿上,然后又在双腿不经意的挣动中往下滑。周围的哄笑声格外刺耳,咬咬唇,连忙忍住不适让腿安分下来。

即使预测到接下来的羞辱和惩罚不会轻松,可当后穴里的粗棍自行震动翻搅时索隆还是慌了,自受孕以来,身体异常敏感,在这种状况下维持理智太为难人了。话虽如此,索隆还是尽力咬住唇瓣挽留自尊,与逐渐蔓延的情欲相抗衡。

内壁感受到异物的形状,似乎是一个粗大的假阳具,表面分布有圆润的突刺,既满足敏感处的需要,又充分挖掘深层次的欲望,迫使人欲罢不能。

起初,直肠因异物的粗暴进入而受伤,烧痛感剧烈,但随着假阳具在内里的震动挤钻,异形突起不时蹭到高潮点,甬道里分泌出肠液和黏液,起到良好的润滑作用,小穴不再拒绝异物,而是主动接纳。身体越发不可控,胯间的阴茎早已硬挺,铃口张开,渗出透明的淫液。

整个身体吊在半空,双脚无处着力,缠在腿上的裤子已被热汗打湿,无法遮羞蔽体,全无存在的必要。烦躁地蹬蹬腿,外裤底裤彻底滑落,双腿自由了,却在颤抖挣扎的时候,带动脚踝上叮咚作响的铁镣,提醒他正在遭受的羞辱。

身体诚实地反应欲求不满,为缓解胯间的痒胀,只能夹紧双腿磨擦内侧嫩肉。姿势变换的同时,扩大了假阳具的活动范围,穴口打开,分泌出的大量体液坠下一条粘连的长线,滴到腿上往下滑,无比羞耻。

怎么能这样……在被情欲灼烧时不由得想起厨子,想起那些愉悦的时光,不论是日常的相处,还是数次欢欣的做爱经历。这具身体只属于他一个人,再不容其他混蛋亵渎触碰。

分别没多久,忽然被一群人围观戏弄,尽显浪荡风骚的一面。索隆无法接受,他恨,他无比愤怒,甚至暂时忽略腹中的孩子,想跟这群混蛋血战到底。

努力克制身体的扭动颤抖,双目喷火,直直瞪向造成苦难的根源,然而,明哥并没有关注自己,他正挑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看那个可恶的小胡子在旁边的矮桌上写东西。

“据在下用果实能力读心探查,再结合他的相关情报资料,有以下调教建议可供参考。

此人坚定刚毅,耐受力忍痛力远超常人,身强体健,求生欲望强烈,自大不畏死。但他被注射过特殊的荷尔蒙激素,与恋人文斯莫克山治进行过多次性事,目前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身体因孕事而异常敏感,性需求较多,耐受力和健康程度大打折扣。

他嗜剑如命,自尊心极强,渴望保住腹中胎儿,欲忍辱硬扛,借机反抗,与恋人再次相会,却恐惧与恋人之外的人进行性事。

此处即是最大的弱点,但需谨慎行事,一步步瓦解他的自尊和希望,不可操之过急。

调教过程中应将慢热手段与冷暴力相结合,多瞄准羞耻部位下手,有针对性和间歇性,给他一定的选择和自由空间。切忌暴打狂殴,过分侵害他的肉体及健康,更不可伤及腹中胎儿激起仇怨。

注意奖惩结合,在他受刑的过程中,但凡遇到呻吟、惨叫、流泪、求饶等示弱反应适当给与减刑奖励,在态度强硬时则加大惩罚力度,言语羞辱必不可少。

以在下三十余年的刑讯经验,少则五月,多则半年,若诸事顺利,此人若不乖乖服顺,即会陷入癫狂,神志错乱,无求生欲望,也无寻死念想。”

小胡子写完明哥也看完了,笑而不语,鼻涕男托雷波尔忍不住赞叹,“多弗,他用能力看出来的信息和我们得到的情报相差无几,调教建议一定会奏效的。”

小胡子是明哥特意从黑市找来的刑讯调教高手,虽然是个哑巴却有超凡的读心能力和高超的调教手段,多年来,手下无败绩,被称为最恐怖的恶魔。

建议归建议,只需小胡子开个头试探一番,往后自然顺理成章。况且,作为德岛的国王和地下交易的最大中介,他和手下的高级干部都很忙,不可能把大部分时间耗在对付一个剑士上面,找专人代劳非常必要。

只是,初步试探似乎出了一点状况,即使后穴一直高潮流淫水,剑士还是努力克制情欲,愤恨地瞪着这边,红眸几欲喷火。

这样可不行。明哥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索隆身边,恶意握住青紫的阴茎,有技巧地套弄施虐。

“呃……”情欲再次喷薄,索隆剧烈地颤抖扭动,又咬唇出血,忍住浪荡的呻吟。

“不想射就憋着。一个阶下囚而已,你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在马眼即将喷射精液时明哥及时按住,用果实能力变出一根烛芯粗的线,紧扎在冠状沟下面。“要解脱只有靠我的能力,求我!”

“混蛋……休想……”

转到索隆身后,伸出两指插进湿滑的小洞,夹住假阳具拔出来。随着穴口的开合蠕动,黏水滴滴答答淌到地上,像失禁一样。

一巴掌扇在发抖的屁股上,带出更多的淫水,“屁股出这么多水,还不承认自己是贱货?”突然把假阳具捅回去,满意地听到一声哼叫。

掏出早有抬头趋势的大家伙,轻柔地刺激着,并不着急进行下一步,“调教师说你只被黑足操过,还操出一个孽种?”按上隆起的小腹碾磨几下,索隆抖得更厉害,依然不出声。

“这意味着,再被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男人干,你会像女人一样在乎?害怕失贞?怕黑足嫌弃你?”掐着剑士的双腿抬起来,抱他撅起臀,将自己硕大的肉棒戳到股沟里摩擦。

挣动被吊在铁架横杆上的手臂,全无用处,腿肉被掐得青紫出血,更别谈踢人反抗。

“呋呋呋呋呋,只要插进去干你,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货,再没脸做黑足的小情人。”

索隆咽下口水,同时压抑巨大的紧张和恐惧,冷冷讽道:“干黑足用过无数遍的身体,你的下贱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幸被一群野狗侵犯了,他会把那群下贱的野狗踢死,为我报仇……”

“真是一张厉害的嘴,跟下面一样。”火烈鸟的脑门上不断涨起青筋,唇角扯出夸张的弧度,“现在就让你认清现状,到底谁是贱货,谁是野狗!”

对准开合的穴口,顶着假阳具直捣黄龙,在索隆惨烈的哼叫中,异物加阴茎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度。湿滑的内壁牢牢吸附住恐怖的肉棒,再无多余的空间。

即使有粘水润滑,抽插活动还是有些艰难,相对的,巨大的快感无法忽视,夹得人很爽。明哥迫不及待地加快频率,尽情享用这具特殊的身体。

除了灭顶的剧痛什么也感受不到,泪水狂飙出来,口水汗液染了一身,手腕上磨破皮,血线沾染手臂,更显色情诱人。

吊人的铁架在剧烈运动下摇晃不停,异响不断提醒神智恍惚的索隆,他不再专属于厨子,只是野狗们泄欲的玩具。

连换几种姿势,操到他叫不出声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才停下。挥手变出细线割断绑缚的铁链,冷笑着看绿发男人摔在地上,被撑裂的后穴淌出血液加淫液的混合物。卡住索隆的颌骨迫使他张嘴,把紫涨的硕大阳物捅进去,发泄忍耐已久的精液。

滚烫的液体冲进食道流进胃里,像有一世纪那么久,窒息惩罚再次催发索隆的本能,他拼命挣扎踢打,却阻止不了肮脏的液体在嘴里流泄。

等明哥发善心退出来,随即是剧烈的呛咳。孕吐在厨子的膳食调理下已初见成效,如此一来,不但前功尽弃,反而变本加厉,咳完后随即吐得天昏地暗,再被浇一桶冷水提神,就只剩下半条命。

耐心等他恢复一点神智,明哥抬脚,用尖头鞋踏住那无法顺利泄欲的阴茎轻轻碾磨,直接逼出对方的哭音,笑看他弹起身,徒劳地用手掰作恶的脚。

下马威暂告一个段落,清洗和初步的训教先交给小胡子处理,明哥则忙着开展下一步行动。

此次意外地抓到逃走的凯撒和文斯莫克家族的干部,明哥构想了多种计划,最后还是决定采用最稳妥的釜底抽薪之计。

杀手一族像阴潜的毒蛇,往往攻其不备令人防不胜防。明哥再自大,也明白敌在暗己在明的劣势。而战争屋的最大弱点,莫过于与家族格格不入的山治,他就是一个异类,拥有一定的才能却不具备相应的阴狠,容易为情义所困。

恶魔果实工厂和冰火岛的毒气基地双双被文斯莫克家族损毁,连紫罗兰也因黑足山治的感化反水背叛,致使地下交易损失惨重。跟文斯莫克的无解仇恨就此结下,不论是为霸主大业考虑还是出于报仇的私心,拿下山治再拖文斯莫克下水势在必行。山治是文斯莫克家族的三王子,还是最弱最受排挤的那个,这个弱点值得利用。

通过多种渠道收集情报,监视目标的动向,得知东海魔兽索隆和黑足厮混,还通过特殊方式怀孕了。

恶魔果实工厂和瓦斯基地被毁,再建难度大,凯撒在德岛的作用不大,明哥灵光乍现,和特拉法尔加
罗商议后,让他用能力在两个人质的身体内植入精密仪器,把凯撒和干部变成监视文家的工具,非常时刻,两个人质则会变成人体定时炸弹。

如果直接送人质回去,是傻子都会怀疑,干脆砸下大赌注,用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在文家未察觉索隆有孕的时候,以两个人质换来东海魔兽,多加折磨,把索隆受难的视频发过去,在德岛布下陷阱,先击垮山治的心,再慢慢拖文家下水。

但明哥没算到一点,文家老爷子非但不稀罕索隆腹中有血缘关系的后代,反而非常痛恨,欲借他的手将索隆除之而后快,这才答应了先前的交易。

文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们不打算暴露对索隆的不在意,只管配合火烈鸟演戏,让他瞎折腾,说不定能抓住他松懈的时机,一举捣毁唐吉诃德家族的庞大势力和地下贸易纽带。

说到底,被卷入大漩涡的索隆只是两大家族明争暗斗的工具,生死荣辱全由不得自己。

苦难的大门即将开启。

经开场的折腾,索隆难掩虚弱,可明哥一走,那双血眸又透出彻骨的寒意,哪怕是非常耻辱的状态,他也咬牙承受,狠狠瞪视给他带来痛苦的小喽
,直到对方再不敢抬头,不得不放轻手下的动作。

手脚上捆了锁链,侧躺在铺了毯子的铁床上,还象征性地给了一床薄被盖,遮住光裸的身子。

身体回暖后,倦意更浓,只是私处的折磨如钝刀割肉,平息下来的按摩棒仍深入体内,束缚欲望的线也未解除,闭上眼睛,痛苦愈发深入骨髓。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难受得浑身冒汗,越发疲累难支,再看到走进来的喽
,厌恶愤恨感一下涌上来。

也有等级之差,在面对一言不发、毫不动容的小胡子时,索隆明显底气不足。休息时间结束,又要接触那些神秘的道具,永远猜不到,接下来要遭遇的是什么。

依然是绑起手吊起来的姿势,只是由铁环束缚住的双脚凌空劈出一个横叉,再被粗暴地向两边拉伸,固定在一个四方架子上。不用腿格斗,达不到厨子那样的柔韧度,肌肉锻炼得再强健,仍抵不住对韧带的折磨。短短几分钟,腿部肌肉开始痉挛跳动,骨骼关节发出细微的声响,蜜色的皮肤上布满晶莹的汗珠。发觉小胡子靠近,索隆下意识闭上眼睛,以免被他蛊惑。

小胡子是哑巴,没有聒噪的侮辱调笑之语,然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手上的每一个动作,都生动得能说话。

小胡子先用特制的夹子一根根地拔索隆私处的耻毛,使紫胀的阴茎挺立在人前。索隆的羞愤溢于言表,但想到骂人浪费体力,说不定还会丢人地喊出来,索性咬牙忍痛。

被拔毛的地方不时有细小的血珠渗出,刺痛难免,这都在承受范围内。只是拔到一半的时候,有两根恶毒的手指戳进后穴,很快是四根五根,然后是整个手掌,继而是整个手臂。手掌在往里深入,五指恶意地抓挠活动,拿住那根从被虐待时就没取出的按摩棒,慢条斯理地往外抽。

内壁被撑到极限,甚至有裂口在蔓延的感觉。索隆弓背垂头,难耐地挣动双腿反倒引来脱臼般的炙烧剧痛,因多样的苦楚痛到窒息,只能暗自祈求那只该死的手快一点出来。退到只剩一个拳头时停住,平息已久的按摩棒突然运作起来。

惊得挺胸仰头,双目无神地瞪视虚空。按摩棒恶意摩擦前列腺,催生更多精液,积在囊袋中,无处发泄。身体再无快感,阴茎肉囊胀得快炸了。血眸蒙上一层水色,在他即将涌流泪液时,按摩棒适时退出,然后又轻而易举地捅进去一根粗管子。

这时候注意到耻毛被拔光了,小胡子正在抹药,私处娇嫩的皮肤接触到紫色的药液,灼痛难当。抹药时小胡子眼里闪着亮光,仿佛这药有古怪的功用。但调教师不说,索隆也没必要问。

药液抹遍了耻毛所在部位,还不等索隆缓过来,又有温暖的液体流过软管,疾速注入肠道里。

肚子又闷又胀,胎体因鼓胀的肠道的挤压,忽然剧痛难忍。伊万说,男人孕子情况特殊,胎腹比女人的大,三月即可明显凸起。如今受灌肠迫害,痛苦倍增。

很快,水灌到极致,小胡子恻然一笑,手按在鼓起的肚子上,微微施力下压便逼出索隆的闷哼。小胡子继而俯身,直视绿发男人杀意十足的眼神。

他没有被杀意吓退,主动权还在手里,他微微笑着,继续施加力道。

   “不……不要…”下意识喊出来,抛弃固守的自尊和骄傲,与其说是撕心扯肺的剧痛,不如说是对孩子和情感的眷恋。

索隆适时收敛眼神中的愤怒和不甘,微微垂下头。

威胁奏效了。

小胡子乘胜追击,拔出灌肠的管子,拍拍他光裸的臀,又笑着指指放在地上正对着屁股的一只桶。

好似温柔的邀请:憋得很难受吧,那自己拉出来。

这样的邀请是致命的,忍不住在人前失禁,与毫无廉耻的牲畜和傻子有什么区别。

小胡子用手掌平端了一个沙漏放到索隆眼前,摇了摇,索隆猜测是要他坚持一个沙漏的时间。

怎么可能?就算时间到,怎么可能自我放纵在人前失禁?

红色的颗粒自中间的细口缓缓下落,沙漏孜孜不倦地发出
窸窸窣窣的声音。

索隆努力夹紧臀部收缩括约肌,强行忽视腹部和双腿的不适。

一半沙漏漏完,小胡子再倒过来继续,一动不动地站在索隆跟前,静静地盯着他,等着他自动放弃。

生理反应并不是意志所能控制的。大量灌肠液引起腹泻反应,肠道蠕动时发出了咕噜噜的闷响,伴着绵绵不绝的绞痛。母体的不适很快激起胎体的抗议,小腹冰冷异常,内里的生命似乎陷入了死寂,难以感知活动迹象。

索隆可以凭意志憋死自己也不失禁,但他不想让孩子有闪失。

索隆从小自尊心强,好胜心重,决不轻易放弃梦想,放弃底线。在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时确实如此,可现在,他肚子里有孩子,远方有恋人,他要保住孩子,活着去见山治。

一个剑士钢铁般的意志被牵挂柔化了。

后穴被充分扩张过,又由于姿势关系,稍微放松括约肌,灌肠液便喷涌而出,伴着刺耳的屁声,落在下面的桶里。

不断控制后穴开闸泄洪,肠道的压力迅速减轻。由于灌肠液是温的,冲过直肠,竟带来些微快感。相反地,胯间被线勒住的阴茎因为排泄诱惑更为难受。好在胎体停止躁动,他暂时从一种苦痛中解脱出来。

小胡子露出得逞的笑意,这笑刺痛了索隆,比任何侮辱的言语都毒辣,在失禁的冲击中,他清楚地意识到,是自己在半被迫的情况下放弃了尊严。

后面两次灌肠清洗,管子刚拔出,根本不用调教师施加压力,他便忍不住排泄出来。

可以放松意志选择屈服,但屈服从没有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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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脱离苦痛,躺在柔软的地带,融融的温暖驱除了寒意。待身心舒畅时,眼睛慵懒地睁开一条缝,入目即是一片发色的明黄。

不由自主靠向那片阳光般的金黄,握住饱受折磨的部位,越难受越希望救赎,“厨子……是你吗…”迷糊中好像又见到那柔和的微笑,内心更期盼,“帮我……这里很难受……”

“呋呋呋呋呋……这么快就思念小情人了?想舒服的话你可以直接求我。”

瞬间被恶魔般的笑声吓醒,惊觉自己正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明黄的发色很接近,却是天堂与地狱之差。

比见了鬼还可怕,放手迅速往后躲,才发现韧带受损严重,腿根本使不上力,一活动反而抽筋了,带得全身都颤抖冒汗。

“怕了?最好不要乱动,没有这瓶营养药液,你肚子里的东西早就夭折了。”

扭头看看,左边确实挂了一个空吊瓶,而身体清理得过于干净,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勉强用手撑着往后挪,靠到床头栏杆上,尽可能离这只火烈鸟远一点。尽管手脚上没有束缚,但以私处和腿上的伤,要脱离他的控制希望渺茫。

像一只受伤的小豹子,困在陷阱中无力反抗,眼里仍流露出怨恨的凶光,随时会寻机咬人。

要是太容易屈服岂不是没意思,明哥咧开嘴,似笑非笑,自如地控制细线变换形状,牢牢裹住最脆弱的柱身,慢慢收缩。

“啊……”又惊又痛,下意识叫出来,随即咬牙忍住,试图用手扯掉罪恶的线进行自我拯救,不但徒劳无功,反而暴露了慌乱和狼狈。

“再不求饶,你便做不成真正的男人。不过,连下崽的事都能做,把你看成男人是巨大的错误……”

“混蛋……休想!”眼睁睁看柱身被勒得变形,少许液体从端口挤出来,颜色由青红到紫黑。心像被烈火灼伤再被扔到硫酸里浸泡,很疼,很难堪。

线慢慢收紧,生理泪水主动背叛意志滚落下来,大张着嘴却叫不出声,弯腰埋下头掩饰狼狈的丑态又被抓着头发扯起来,面对那张可恶的脸,在极度的恐慌和痛苦中四肢抽搐,偏偏脑子清醒得很,一遍遍地警告自己,绝不能跟这个混蛋求饶。

看猎物的身体慢慢瘫软下去接近昏厥,明哥不得不停止暴力。就这样让他睡过去太便宜人了。

胯间的束缚骤然消失,体内有一种力量在横冲直撞,尖锐的刺痛再次把索隆的神志拉回来。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慌乱地寻找遮蔽物,不想一头翻到床下,又忙用手撑着护住肚子。

好想射出来……但由于被束缚得太久再突然放开,阴茎肿大变形,明明非常想,还是发泄不了。不管不顾,赶忙坐起来,用手笨拙地套弄搓揉。在阵阵热辣的剧痛中,带血的精液喷薄而出,索隆如释重负吼出声来,随之又发觉不妙,

连金黄的液体也收不住,很丢脸地再次失禁了。

要用手堵小孔的意图中途被阻,膀子无端架在空中,像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操控,无法动弹。

“呋呋……想尿就尿个够……在调教师面前排泄得挺欢,你也会觉得丢脸?在流淫水的时候,你觉得理所当然?”

“放开我!混蛋!除了用变态的方法折磨别人你还会什么?”

明哥头上的筋爆得像蚯蚓一样,线紧勒索隆的脖子差点割开他的喉管,在对上那双不屈不挠的赤眸时又生出更歹毒的施虐计划,“想激怒我没这么容易,我就要用你所谓的变态计划,看别人痛苦崩溃恰是我的爱好。”

休息了半日,调教继续。

一针管营养液直接从手臂注入,双腿被叠成M形,坚韧的黑色束缚带将手腕和脚踝连在一处,被扔到刑牢隔壁的一个空旷的房间里。

房间里温度适中,光线昏暗,索隆连番受折磨疲累不堪,即使被束缚成一个很别扭的姿势,还是很快昏睡过去。

睡梦中忽然感觉剧痛难忍,惊醒时第一眼瞧见调教师小胡子那阴恻恻的脸。

索隆打量周围环境,注意到屋顶上明亮的灯,三面墙上挂着的大镜子,能从各个角度都能清晰地观察赤裸的自己。

小胡子拿三颗葡萄大的粉色药丸,用手指塞到菊穴深处,再把一小瓶液体抹在索隆的胯间胸部,拿一个带铜铃的项圈,栓住他的脖子。

一只雄壮的大白狗被拉进来,拴在对面的墙角。

大白狗是公的,四脚站立时足有人的腰高,毛色鲜滑,身体壮硕。它似乎也被下了药,围着角落烦躁地跳来跳去,不断吐出长舌散热,发出变调的呜咽,隐约能看到它后腹的硕大阳物,正朝外滴淌液体。

一只摄像电话虫在他身边爬来爬去,换不同的角度获取影像信息。

意识到他们的歹毒手段,索隆惊恐地往远离狗的角落挪动,闭上眼睛不听不看。

怎么可能控制得住,后穴和胯部慢慢升温,药物驱逐了各处剧痛和好不容易才积攒的力气,汹涌而来的情欲则迅速攻占感官神经。

弓起脊梁背靠镜子,慢慢调整呼吸,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想借此转移注意力。不看还好,一看更是心神混乱。

镜中的自己脸颊潮红冒汗,像喝醉酒一样,眸子迷蒙失焦;乳头樱红,胸肌呈淡粉色,由于乳根被束住,已因累积过多的乳液而膨软;胯下的阴茎慢慢抬头,紫红发硬,铃口早被精液濡湿;穴里酥痒难耐,一开一合的小口颜色醉人,由于先前的粗暴对待,已轻微脱肛,鲜红的软肉翻卷出来,无论怎样收缩括约肌也收不回去;脖子上的铜铃项圈与大白狗的同款,极尽侮辱,最难堪的是胯间的耻毛,被拔光后,此处的肤色与其他部位对比鲜明,比被人扒光后现场围观还耻辱。

无奈情欲不饶人,索隆再不能集中精力思考无关的东西。瞧着自己的身体,开始胡思乱想。绝不能屈服于他们的歹毒计划,但好想用手揉一揉酸胀的胸部,抚慰一下孤立的肉棒,有透明的黏液从小穴里淌出来了,哪怕有一根棍子捅进去搅一搅都好,自己解决绝对没关系。

受自慰的鼓舞,索隆趴在地上拼命挣束缚带,耸动腰臀,借身体与地面的摩擦变相按摩胸部,轻微地呻吟哼叫,在一定程度上发泄欲望。

索隆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有多诱人,至少对面那只被下药的畜生把持不住了,它开始变换策略,趴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像发情的公狗引诱母狗一样。

一旦陷入情欲的沼泽便注定无法自拔,除了逐步沉沦,再无他法。

本就因注射荷尔蒙激素而提高敏感度的身体,再用大量催情药,无疑是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调教夺去了他的大半力气,挣扎毫无用处,反而催生贪欲,无法满足,想要更多。

身体像被烈火灼烧一样,每一处皮肤都要烤焦了,似乎有无数只手在揉捏五脏六腑,难受得无所适从……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吧……要是死了,孩子怎么办…对,不能让孩子出事……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为自己找了一个很漂亮的借口,冲破原则底线,抬头辨别一下方向,朝那只大狗艰难地挪过去。只靠情欲支配身体,脑子里莫名涌出一些美好的片段……在柔软的草地上,扶住厨子的双肩,自己的小穴热情地吞吐他的性器,上下起伏,淫靡的水声让人迷醉……屁股被插得很爽,明明力气用尽了还想要更多……

是很舒服……不知不觉爬到大白狗身边,一下就被发情畜生的前爪按倒,它吐出带倒刺的长舌头,探进肉穴舔舐,一下一下地伸缩。倒刺刮过酥痒难耐的嫩肉,说不出的舒爽……

抚慰得差不多又转移到阴茎,长舌卷住龟头抚慰,舔干淫液又有新的淌出来,它索性用大嘴含住肉棒,有规律地吸吮。

索隆差点被它的大嘴吓清醒,又马上注意到它的牙齿被拔光了,只留下柔软的肉龈,四脚的利爪也秃了,无法对人体造成伤害。

没几下就被舔射了,大狗把精液吃干净,再转移到胸部。每一处都被抚慰得很舒服,直到舌头转移到面部耳垂,狗嘴的腥膻气充斥鼻端,唇舌直接与其接触。

“我到底在干什么…”一看目前的状态,羞得无地自容,“畜生,滚开!”用力一挣翻转身体,迅速逃开。

如果主动跟一只狗做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发情的畜生兽性最强,大狗一个猛扑,精准地咬住索隆的脚掌,虽无利齿,上下颚的咬合力却是不可小觑。

好不容易爬出一段路又被倒拖回来,耳边是大狗呜呜的叫唤警示声。

“死畜生,放开我……”反抗无用,感觉到大狗火热的肉棒抵在尾骨那里猛蹭,模拟性交动作,随时准备插进去。没办法,被逼急的索隆张口去咬狗的前爪。

狗痛得嗷嗷直叫,惊吓之时突然把性器捅进去。

“呃……”巨大的空虚感一瞬间填补完全,哼叫声中七分是爽,三分是痛,自然而然放弃咬大狗的前爪。

大狗欢叫一声压上来,用两只前爪勾住人的脖子,开始疯狂地抽送。

脸和胸部贴到地上,屁股撅起,随大狗的动作一耸一耸的。柔软的狗毛蹭到光裸的皮肤,更增瘙痒,情欲越浓。狗的体温偏高,交合处烫得人几欲融化。

扭头看镜子里的人,从未有如此厌恶过自己……阴茎、乳头、泪液、后穴…每一处都在违背自己的意志,肆意地迎合一只畜生。翻卷的肠肉随硕大的性器在股逢中若隐若现,抽插时流出淫水无数。不记得阴茎是第几次被操射了。体内的性器不断膨胀暴长,每次射精都能激起人的高潮,借液体润滑,更为畅通无阻。

唯独胸部憋得难受,于是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尊严尽失,再下贱点也无所谓吧…

不知做了多久,畜生的持续时间格外吓人。到最后,身上的泪液汗液唾液精液被舔的干干净净,狗舌头伸进嘴里备感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

在拒绝和迎合的夹缝中挣扎,动作太激烈,连手脚关节脱臼的剧痛都感知不到……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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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20-3-9 14:54:18 | 显示全部楼层
【4】 特拉法尔加·罗

在堕入陷阱的时候有多放荡,清醒的时候就有多悔恨。

主动迎合一只狗,最后被做晕过去……

要怎样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一定要屈服,放任尊严被蹂躏……如果孩子是从这具肮脏的身体出来的,还不如早死早安生。

醒来后又换了一个环境,躺在干净的床上,墙体雪白无尘,屋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此时正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躺着,双腿依然叠成M形,束缚带还在,又多了三根粗大的铁链,两根长的接上绑住手腕脚踝的束缚,固定在床头床尾,第三根扯住脖子上的项圈,使得整个人无法动弹。目前浑身肌肉酸痛,手脚关节脱臼,即使解了束缚,也不可能随心所欲地活动。

床边站了一只白熊,穿着橘色外套,上面有黑纹笑脸图案。

白熊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视线落在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下体。它拿了一个透明的物件,慢慢从红肿的洞口塞进去,在物件轻松撑开甬道后,里面遗留的液体陆续外涌。

索隆一下涨红了脸,耳根迅速烧烫,能动的部位不可抑制地颤抖。

白熊愣了愣,还是找来一把长的离谱的医用钳,夹着蘸了温水的软布伸进去清洗。

情欲早被消磨殆尽,内壁破损严重,即使是温水和软布也难以避免异物刺激所带来的痛楚。尊严丢得够彻底了,疼痛又算什么。

咬紧牙关偏过头,安静地承受。

简单清洗完后白熊开始用酒精给伤口消毒,这下安分不了,即使不出声也不能控制肌肉的痉挛,不像治疗更像一种温柔的折磨,忆及与畜生的交配,索隆目露凶光,瞪着眼前的非人类物种。

“对不起……弄痛你了,要……要消毒才行……”

熊说话了?熊会治病?脑子稀里糊涂的索隆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概是觉得换一处更有把握,白熊把消毒酒精抹在被紧紧束缚的双乳上,却不慎碰到铁环上的小铃铛,这一下比剧痛还难受。

“对不起…这是船长吩咐我做的……”

不道歉还好,一道歉索隆更觉得是羞辱戏弄,把这只白熊和那只白狗联系起来……都是那帮混蛋派来的畜生,会不会说话有什么分别……

“或者,你可以先把药喝了……”

一杯浓黑的汤汁端过来,它卡住索隆的双腮要往里灌。

“畜生!滚开…滚出去!放开我!”

避开四溅的药汁和玻璃杯的碎片,被索隆歇斯底里的怒吼吓的不轻,先鞠个躬倒个歉,转身跑出去,跟屋外的人汇报,“船长,对不起……那个绿头发的太凶了,他不配合我清理消毒。”

隔了一会儿,磁性十足的声音平静地回应,“贝波,你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脚步声响起,一个头戴贝雷帽,肩扛长刀的高个男人走进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仔细分辨这张脸,在通缉令上见过,索隆认出他是有死亡外科医生之称的特拉法尔加
罗,和火烈鸟一样危险。

同样是声名显赫的海贼,目前的境遇却是天差地别。要是像野狗一样乱吠更丢脸,索隆闭起嘴,不屑地剜他一眼。

也许是一眼改变命运,罗灰暗浅淡的眸子闪烁幽光,刺了“DEATH”纹身的手戴起手套,娴熟地操控起花样繁多的医疗器械,消毒、扎针、缝合伤口、上药…

动作比那只白熊粗暴多了,使得诸多痛苦集中在一处,比先前的任何刑罚都难捱。不过,在最初惨呼过后,不论怎么折腾,索隆咬紧牙关死活不出声。

   似乎被绿发男人的倔强触动,罗也没有再为难,下手说不上轻也不算重,表情淡漠,无悲无喜,好像躺在面前的只是一具单纯的肉体,而不是一丝不挂的受过性虐待的阶下囚。

尽管过程痛苦,药物的刺激性很强,但一段时间后伤口的剧痛明显减轻了,腿恢复知觉,脱臼的地方也消肿化淤。

随后,罗拿了一个表面裹了透明体的可疑肉块过来,放出Room能力圈,举起长刀便要切割他的身体,看索隆一脸惊惧,简单解释,“如果不把你肚子里的胎儿转移出来,根本承受不住太重的刑罚,但胎儿也不宜离本体太久。”

“不要动他!”

“稍安勿躁不要激动,对你我都好。”说话时,不等索隆反应,切割转移过程已然结束。

这是索隆第一次见罗,对他的印象也仅限于诡异的手术果实能力。


【5】 游行

这次经罗医治,除了明哥留在胸部的束缚,外伤内伤逐步恢复,那些噩梦般的遭遇却永远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索隆羞愧过,愤恨过,绝望过,但这并不足以将他彻底击垮,他还有希望有念想。要保住孩子,静待平安生产的那天;要忍辱负重保全自身,或许厨子会来施以援手;要找机会离开,苦练剑法,把欺辱过他的混蛋通通杀光。

成为第一剑豪的梦想可以支撑他披荆斩棘,复仇孕子的念想同样能护持他走过最黑暗的路。

只是不知道,这条黑暗的路还有多长。

明哥早已吩咐手下将剪辑好的视频片段发给文斯莫克家,只是几天过去了,信息石沉大海,没有收到文家的任何回复,也没有任何可疑人物登岛救索隆。

他不相信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有偏差,毕竟,通过交换过去的凯撒监视文家,能据此得知文家正和四皇Big Mom做神秘的交易,对方尚未发现他们在人质身体上动过的手脚。

为了验证拖文家下水的计划是正确的,干部托雷波尔出了一个变态却听起来行之有效的主意,放索隆出王宫做饵,派家族的干部远远监视,不要靠得太近,看是否会有文家的人或山治出现。

索隆终于脱离阴暗的地下刑牢重见天日,然而,即使干部在远处监视,他也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这种阴毒的羞辱手段,更是烙在内心深处的浓重阴影,会在不经意间蚕食坚定而不可动摇的信念。

精神恢复过来,索隆心中有数,新一轮的折磨即将到来。刚开始不太明白明哥费尽心机对付他的目的,但发现每次都会出现的摄像电话虫,他大概猜到了,明哥只想对付跟唐吉诃德家族结下仇怨的文家,拖厨子下水就等于掌握了文斯莫克家族的命脉。

厨子会来吗?

最初索隆不希望他来,可在经受诸多羞辱后又希望他来,哪怕只能在临死前看他一眼,也不枉相交一场。

小胡子没到,这次来的是一个叫砂糖的小女孩,若非鼻涕男都对她毕恭毕敬的,索隆很难相信,这种小萝莉会是家族的重要干部。

鼻涕男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不容旁人随意靠近。精于格斗的索隆一眼看出这个小萝莉手无缚鸡之力,大概是因为什么特殊能力才受重视。

从高峻的王宫一路往下,走向人群绸密的城镇。身上套了一件类似睡衣的宽松袍子,勉强能遮身。手脚上锁了镣铐,手被绑在身前,一条链子连接手铐和项圈,链子末梢由鼻涕男掌控。

砂糖骑着一个会活动的玩具走在前头,不断用指甲戳紫葡萄塞嘴里,怎么吃都不够,两个小喽罗跟在她两边,鼻涕男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后面还有两个提箱子的小兵,索隆不放在眼里,亦步亦趋地被鼻涕男拖着走、脚磨得鲜血淋漓也不在意,只想着怎么借机反抗。

只有四个杂兵,一个稍微麻烦一点的鼻涕男和一个没有武力威胁的小女孩,到时只需提防她的特殊能力。无非出状况后其他干部会来支援,甚至会惊动明哥……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错,这是一个获取主动权的契机,哪怕是控制砂糖用她威胁明哥谈条件都比做一个下贱的囚奴强。

王宫处在德岛的至高点,下王宫的盘山路绕了一圈又一圈,看起来挺陡的,路的外侧与高崖无异。

在砂糖走到一个拐角、距离路外侧的高崖只有两米时,索隆迅速冲过去,凭借蛮力撞向砂糖。由于脚链太短,速度比预想的慢了许多。

鼻涕男赶忙扯锁链却拼不过剑士的力气,作为老油条他的反应也不慢,下意识出声示警提醒砂糖。

在被索隆撞出路外侧的前一秒,砂糖听到示警声转头看,确实被凶煞的眼神吓得不轻,但好歹是明哥手下的干部,危急时刻能想起自身的果实能力,手碰过剑士后才因惯性飞出去。

讨厌能力者不是没理由,明明要成功了,还是变成一个没有威胁力的玩具,被四个小兵控制住,而鼻涕男则及时用黏液把飞出高崖的砂糖救回来。

鼻涕男很愤怒,只要他救得慢一点,砂糖会摔下去受伤甚至昏厥,一旦她失去意识,德岛的所有玩具终将恢复原形,十余年的经营难免付诸东流。

索隆很清楚反抗无效的后果是什么,但逆来顺受像个窝囊废一样更不甘心。

砂糖明显受到惊吓,篮里的葡萄丢了更让她恼火。她把索隆变回来,要求用最狠的手段惩罚敢对她动手的阶下囚。

惩罚便是剥光遮身的衣物,绑上坚韧的束缚带,在阴茎和直肠里下强力催情药。砂糖用能力把玩具坐骑改造成会走动的大木马,木马背上伸出一根短棍,表面有圆滑的球状突起物。

此时接近中午,太阳火辣辣的,药很快生效,麦色皮肤渗出大量汗液,哪怕是轻微的触碰,也能让他抖颤不止。

鼻涕男亲自上前调整,使索隆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在臀挨到脚后跟、双腿叠起后用束缚带固定住,再把反剪双手的锁链连到绑脚踝的束缚带上。这样的姿势下,大腿能张开,脚后跟能挨到臀上,双膝和脚尖着地,要拼命挺胸直起腰才能减轻双臂的负担,于是不得不抬起臀,展露后穴。

直接把索隆抬起按坐在木马背上,短棍刚好能插进屁股里。

剑士只是闷哼一下又没声音了,这让鼻涕男很不满,拿来口伽使他上下颚无法闭合,在他的膝弯上挂两个大铁球拉扯着,使其能稳当地“骑”在木马上,任凭这个玩具怎么颠簸跳跃人都不会掉下来。

砂糖是岛上所有玩具的主人,每个玩具都和她有无形的契约,只能遵从她的所有意愿和命令,这个由奴兽变的大木马也不例外。

鼻涕男护送砂糖回王宫,由会变成大鸟的莫奈监视索隆的状况,看是否引出了可疑人物。

大木马遵从砂糖的意愿,不紧不慢地驮着索隆走向闹市区。

在刑牢受屈辱时面对的只是少数人,如今却要以最狼狈的丑态面对整个德岛的民众……从王宫高地下来,走入闹市,才真正体会到绝望欲死的滋味。

真的痛吗?

木马一颠半簸的走得并不平稳,身体在马背上微微晃荡,短棍借此在体内不断戳捅插弄。比起前面的残暴调教,今天的骑木马可谓是温柔旖旎,短棍上圆滑的突刺反复刺激前列腺,在药物的催化下情欲勃发,阴茎挺立,双乳开始发热膨胀。被魅药灼烧的身体经太阳一照,情欲更为旺盛,后穴不断淌水流淫液,肉茎没过一会儿也射了,只有被铁环紧扎根部的双乳不得自由,不知积了多少乳液,早已憋得紫红。口伽撑得嘴合不上,唾液长长地耷拉在口边。

乱七八糟的液体通通滴下去,在走过的路面上留下显眼的湿印。

可以闭上眼睛不看,但听觉更敏锐了。

“你看,那个绿头发的……好像是东海魔兽索隆…听说很厉害,赏金还3亿…如今也…”

“哼…德岛国王天夜叉是势力最庞大的七武海,到了他的地盘,就算是海军大将也得给三分面子,大概是不知好歹惹了正主吧。”

周围充斥着些许嘈杂的议论声,有惊疑,有蔑视,有嘲讽,甚至还有同情…

窸窸窣窣的,音量不大,却觉得尖利刺耳……讥嘲声像飞瀑一样从高空降落,结结实实砸到最柔软的所在,越积越多直没至顶。脑子里响起阵轰鸣,头疼得要炸开,实在忍受不了才睁开眼睛。

鼓起勇气张望,不知自己是什么表情,只看到一张张奇怪的脸,大家在都好奇地伸头看,有的面带冷笑幸灾乐祸,有的口吐唾沫极尽鄙夷,有的躲躲闪闪又惊又怕……还看到几个穿白色制服的海军捧着电话虫狂拍……

七武海打压海贼,理所当然,海军不会干涉……或许明天就会出关于东海魔兽的头条,像他当初因6000万悬赏金而闻名世界一样,甚至还要更火爆……

敌人会看到,朋友也会看到……当然还有厨子……

情欲汹涌难以抵挡,索隆连咬牙忍痛都做不到,干脆叫出来发泄出来得了,像跟厨子做时一样,不用刻意为难自己……

撑到现在,坚强的理由是什么?

恨!

恨造化弄人,恨那些毁灭他身心的变态!

无欲则刚,欲望太多的人更容易脆弱。

想保住孩子,想报仇雪恨,还要为厨子活下去,仅这三条,就足以把他推向万劫不复的地狱。

在欲望冲顶的时候,身体的难受程度大幅攀升,扭身耸动时仍无法舒缓双乳的酸胀,内心饱受折磨。大木马颠簸的过程中,用菊穴含住短棍难耐地耸动腰臀,试图慢慢消解烈性的催情药,安抚敏感的身体,不在乎痛,只在乎舒爽的过程。

放荡吧……到现在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到太阳偏西,木马差不多绕遍了德岛的街巷,莫奈的翅膀都拍酸了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无聊之际便想替少主管教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剑士。

看木马即将返回王宫,莫奈敛翅降落,半路阻截。

索隆在木马背上扭颤不停,汗水迷住他的眼睛,昏昏噩噩的抬不起头。

“看着真是可怜,转了大半天也没有人来救你,是杀人无数积怨太多?还是你的情人害怕少主不敢来?”

索隆睁开眼睛,莫奈见到了传说中的能杀人的眼神,如果不是口枷撑着扭曲了他的面部,这样的表情还会邪煞三分。

莫奈阴冷地笑笑,面容鸟兽化,更显阴毒诡异,“服个软而已,有这么难?绑得太紧没什么乐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唐吉诃德家族残暴。先给你解开吧。”

将人拎下来搁在地上,除掉锁链、束缚带,用手铐把索隆的双手铐在身前。

“你肚子里的胎儿又被罗分离出来了,由少主掌控,你还不知道吧?袭击砂糖已是罪大恶极。”想了想把束住索隆乳头的铁环取下,“你最好现在挤出来,回到王宫可没有机会


铁环刚取下就有少许乳液喷射出来,然而没有外力挤压又滞懈不出。

索隆发出垂死一般的呻吟,苦忍了一会儿,还是宁耐不住,索性抬手按揉胸肌。强烈的快感复苏,触碰得越用力情欲越旺,痛只在其次,看白色乳液喷涌出来,散血化淤的地带变成深粉色时,彻底堕入深渊,不可自拔。

痛楚和快感夹杂,心脏在胸腔内不安分地蠕动,眼前冒起漫天金星,索隆欣慰地发现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意旁人的侮辱和嘲笑?不知道……也许在到达德岛后第一次被侵犯的时候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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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游街以昏迷结束,睡了整整三天,还是在罗用尽各种治疗手段后才提前了苏醒的时间。

又是那间治疗室,仰躺在床上,四肢被铁链拉扯着,拴在床头床尾。右手边挂了一个吊瓶,腹部痛如刀绞,后穴里火辣辣,似乎是塞了治伤的药。

居然还活着……索隆自嘲地笑笑。当时是往死里折腾自己,只想借剧痛压制该死的药性,遮掩摧人欲死的耻辱。

罗站在架子边摆弄玻璃器皿,听到动静回头瞧一眼,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淡漠地转头,继续忙手中的活。

过一会儿,吊瓶里的药液空了,罗过来拔针善后,“我会解开锁链,你自己去那台机器旁的椅子上坐着,等待检查。”

索隆静静地看着他,不置可否。在解开锁链时是安分的,下床后赤脚接触到冰凉的地板,激痛由脚底席卷全身,顿时头重脚轻,眼一晕瘫跪在地上。待眩晕消退,撑起虚软的身体,慢慢往前走。

经过一个手术台,上面整齐排列着几把的手术刀。见刀如见希望,压抑在深处的绝望因此爆发,索隆就近挑两把掷向罗,拼尽最大的力气。

想杀人,想打架,想找回一点尊严,哪怕只有一点。

罗躲得越轻松,索隆越气愤,攻击节奏很快乱了,他把最后两把刀抛过去逼开罗,瞧准一排装了各色药液的试管,看起来很危险,于是毫不犹豫地把那排东西打翻,再想破坏别的,没机会了,很快被抛到病床上绑牢。

“你身体虚弱,不宜乱动。胎儿已经放回你身体里了,它更经不起折腾。”

“有种杀了我!我不需要你来治!”

罗不回话,黑着脸处理因化学反应起火的试验台,打电话让人送一批药品过来,然后重新配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细细体会各处疼痛和身体的虚弱,咬牙回忆那些噩梦一般的经历。安静地过了很久,罗还没把药弄好,索隆则感觉身体不舒服,非常不舒服,是人正常的生理需求,在此时却是那么难堪。

连番受各式刑罚,专门针对最脆弱的部位,消化分泌系统早已紊乱失控,即使不吃东西,输营养液维持性命仍会产生正常的身体垃圾。

控制不住了,不听使唤,小腹连同私处传来明显的酸痛感,带得腿颤抖痉挛。

刚才故意给他制造麻烦,此时提出要求,肯定会被羞辱折磨吧。

“我要……上厕所……”

即使尊严丧尽,还是下意识喊出来,喊出来时又咬住腮肉后悔,说出来,岂不是让自己更难堪……

罗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索隆则闭上眼睛,努力克制颤抖,等待惩罚降临。

意外地没有惩罚,罗动用能力把他转移到隔壁的洗手间,等时间差不多再转移回来,中途甚至懒得看一眼。

自从进了刑牢,什么都由不得自己,这算是到德岛后第一次用洗手间。

索隆不知道这是不是罗另类的恶毒手段,现在他恨所有人,谁也不相信。

不过,在接下来的检查和服药中,索隆暂时放弃反抗和捣乱的想法,罗也一言不发,只进行正常的治疗。

【6】 反抗

索隆静修三天,伤势才基本平复。

罗向明哥提议,不宜再对索隆施加过重的刑罚,有孕后他的耐受力和恢复能力都大打折扣,受到过于残暴的对待兴许撑不过两个月。

明哥勉强接受建议,但引诱文家的计划还是要进行,所以他吩咐干部琵卡用能力在王宫附近变出一个高高的石台,把人绑在高台上,只在夜里才给他套上衣服防冻,每天注射三次营养液维持身体供给。

经历风吹日晒,引人伫足围观,两天不到,文家没人来,索隆反而发起高烧,整日昏昏沉沉,对光着身子示众的遭遇全无反应。

暂时放弃游街、示众之类的计划,又进入调教和养伤的死循环。

明哥的行为似乎开始偏离初衷,不只是为了引诱山治报仇血恨,他对这个刚毅的剑士有了别样的想法。他习惯高高在上,傲视天下,没有几人能违背他的意愿,所以每当见到剑士那种饱含杀意和神秘希望的清冷眼神时,渐渐生出要把剑士的傲意消磨殆尽、转为对自己敬畏的想法。征服的过程很刺激,蕴含着别样的期待。

第一步无非是在猎物身上作标记,宣誓所有权。在索隆养身体的时段,明哥用自身的果实能力变幻出的五色线混合调教道具的特殊材质,制作出只有他自己才能自如控制的道具。就是五个带银铃的环扣,专门用来穿环。

等索隆身体完全恢复的时候,明哥暂时放下手中的事务,亲自坐镇。

又回到罗的治疗室,猎物被绑在一张与地面焊接在一起的铁椅上,椅背扶手上串联了皮革扣带,可自由选择捆绑方式。

似乎开始习惯刑罚与治疗并行的手段,今天的剑士精神矍铄,眼里蓄满令明哥不爽的傲意。

小胡子负责穿环,罗负责消毒止血善后,明哥只需等最后的结果,看是否方便控制,他需要达到穿戴和取下都非常自如的效果,更不能有发炎流血之类的后遗症。

“呋呋…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一向对性玩具什么的没什么兴趣,不过撑到现在,你让我有点好奇了。”

带着一贯的笑,玩世不恭,极尽阴邪。抬手挑起硬朗的下巴,使上一点力道控制住,使人不能扭头避开,只能盯着他手中的道具,“这有五个带银铃的环扣,你想穿在哪里?”

狠戾的目光落在掌心,像落石击碎一泓春波,赤眸中琉璃一样的色光陡然涣散,开始四处漂移。

“你也会怕?”维持笑容,手滑过颈部弧线停在锁骨处摩挲几下,游到鼓起的胸肌处,麦色皮肤带来细腻的手感,绯红的乳珠却是别样的湿软,又微显粗糙。捏一捏揉一揉就引得他身体颤栗,再转到隆起的肚子,他的胸腹开始剧烈起伏。

耻毛消灭殆尽,胯间的风景更为清晰。捏住姣好的性器,指腹在铃口打转,“敏感地带一定不能漏!乳头小号的,这里用中号的,后面穿最大号。”听着粗重的呼吸声,顺势把手挤到股部,慢慢插进两指,看他禁闭双目扭过头,不停地吞咽口水。

把玩一遍后拖张椅子在旁边坐下,小胡子默契地上前动手。先蘸准备好的医用酒精仔细擦拭消毒,再拿穿孔打洞的小型机械对准合适的位置。

在双乳穿孔时他还能勉强保持镇定,闭上眼睛不听不看,当双腿被抬起叠向身体两边时,腿内侧因为紧张而起了一片小疙瘩。

性器被捏住,尖针忽然对穿龟头通过尿道,些许血液溅出,在柱身和小腹上勾勒出错乱的红线。

“啊……唔…”最脆弱敏感的地带被粗暴地穿孔,难以言表的痛楚迅速撕裂神经,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淌落,金色耳坠撞击出悦耳的清音。

“别急,还有后面,两下而已。”调笑像一剂毒药,一瞬间击溃脆弱的防线。

特制的夹钳探进后穴再张开,撑出一个空间,消毒后直接用最大号的环扣刺穿软肉,麻利地穿上两个。两颗乳珠和铃口上的圆环也穿戴完毕,只待明哥用线补上环的缺口,即可完成。

明哥弯下身,一下一下地拨弄环上挂的银铃,在清脆的乐音中轻轻拉扯小道具,惹得索隆发出难耐的呻吟。扯穿通铃口的圆环时他反应最大,紧绷起肌肉,牙关不停打战,痛苦可见一斑。最后捻着大号的环扣往两边拉扯,轻松打开穴口,可望见蠕动的鲜红色嫩肉,大概是异样的疼痛刺激,小穴里竟淌出黏液来。

现在还不忙补圆环缺口,要等罗护理治疗后,保证那些被穿的地带不再流血,伤口完美地愈合,即使不戴环,也能留下非常自然的孔洞,就像他左耳的耳洞一样。

似乎是嫌结束得太快,没有特殊趣味,明哥又想出新点子,“在他小腹正下方刺下我的名字,Doflamingo,刺得漂亮一点,用最好的材料,保证永不消退。”

刺青需要的时间长,明哥观望十几分钟便全权交给小胡子和罗处理,自己先行离开。罗给索隆止血上药后也自行离开,对这类恶趣味的调教没有丝毫兴趣。

用最好的药护理了几天,打穿的孔洞基本痊愈,戴上环扣也不会有刺激性的痛感。明哥正好忙完手头的交易,过来验收成果。

先把大小圆环一一摘除,发现乳头,龟头和括约肌处均留下牙签大的小洞,后穴的比正常的耳洞大一点。满意地把五个圆环穿回去,发动果实能力幻出无色线补起缺口,自此后除了他的能力,无人能取,若强行扯下,身体器官势必被破坏。

邻近性器的下腹处纹了显眼的刺青,“Doflamingo”,10个飞扬的花式英文艺术字母,刺在这个尴尬的地带非但不突兀,反而有几分情色的效果。

绑得太紧反而失了趣味,明哥亲自解开索隆的皮革扣带,只用半米长的锁链松垮地拴住他的四肢。

索隆终于能双腿落地,这并不见得是好事。腿落下后圆环和小铃铛势必硌着臀肉,扯得后穴刺痛,很不舒服。

剑士龇牙咧嘴的无措样逗笑了明哥,索性拨动各处铃铛,引来他更深的怨恨和难堪。

“呋呋呋……不错的身体,现在彻底属于我。黑足快一个月了还没来,他大概已经抛弃你了。”

扭头避开明哥的触碰,看向别处,鼻翼翕动,呼吸越发急促。

明哥不生气,反而开怀大笑,“乖一点,或许你有机会做一个自由的玩具,但绝对没有反抗和逃走的机会。”说到这里,表情突转阴暗,“再发生袭击干部这种事,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罗,把他的心脏取出来。”

罗依言发动能力分离出心脏,等明哥覆上寄生线,再装回胸腔,默契地解开索隆的锁链。

“呋呋,我的寄生线已经植入你的身体,这样才算真正的玩具。”抬手使用技能,随即有透明的细线拉扯索隆的身体,“只要我想,随时随地都可以控制你,起来走几步,看看穿环的效果怎么样。”

索隆被迫起身行走,像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操控。轻微的摇身抬步都能催动银铃发出清脆的乐音,铃扣则随着动作有节奏地晃动。

调整招式让他弯腰伏身,能清晰地观察到绯红的肛口收缩不停,括约肌带得银铃轻晃,色气诱人。

“现在除了我,没人能取下这些小玩意,如果觉得不舒服或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来求我,我会视情况帮你。”

原本平静而迷离的索隆忽然爆发怨怒,拼命扭过头,双目通红,“老子去求一只狗也不会求你!你要用我和孩子来引诱黑足,你不敢杀我……要是有种的话,现在就动手杀……呃……”

话说到一半,裹在心脏表面的线忽然紧缩,摧残最要命的所在,细丝勒住脆弱的器官,力道再轻,还是能生发毁灭性的痛苦。

撤去操控,冷眼看剑士在地上疯狂地翻滚,捂住心口凄厉地惨叫,偶尔停止施虐,好让他听清自己的愤怒,“不敢杀?这世上还没有我天夜叉不敢杀的人,老爹和弟弟都得死,更何况是你!”

索隆翻过身体,抬起疼得煞白的脸,眸心蓄满战意,宛若莅临战场,即将舞剑杀敌…“那就打一个赌,如果….我死了,你就赢了…懦夫……敢吗?”

明哥缓缓起身,从面部开始,有紫黑的煞气迅速弥漫,连身上的粉色和黄色也黯淡下去,活脱脱一个从天而降的妖魔恶鬼。

整理药品的贝波愣在原地不敢动动,索隆的嘴角勾起惨淡的怪笑,鲜血随之涌出,阖上双目,有晶莹的液体自眼角滑下。

眼见形势危急,罗咬咬牙,启动room,出刀挡住迅猛如电的弹线,在捞起剑士的同时被霸王色霸气波及,撞到手术台上。

“罗,你想造反?”

强忍腰间被冲撞的闷痛,收紧胳膊,稳住胡乱挣扎的索隆,“冷静一点!如果真的杀死他,你才是输家,他在故意激怒你寻求解脱。花了这么多心思,总不能前功尽弃。”

明哥黑着老脸拄在当地,没有应答。

沉默了半分钟,挂在罗臂弯里的索隆挣扎得越发厉害,直至滑到地上瘫坐着,用手捂住小腹,煞白的脸扭曲变形,难受到叫不出来。

罗瞥索隆一眼,收起鬼泣,平静地和明哥对视,“他动胎气了,治不治在你。”

明哥不理睬罗,径直过去掐住剑士的脖子提起来,把人扔到铁椅上,“我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接着,阴狠的目光转向自作主张的部下,警告意味十足,“罗,家族里没人敢违抗我,你是第一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只是在尽一个家族成员应尽的义务。”走过去拿锁链和扣带把索隆固定成合适的姿势,招呼贝波准备相关的器具和药品,正式开始治疗。

这时,托雷波尔提着一个黑箱子进来,打量一下治疗室,又旁若无人地开始汇报,“多弗,这是四皇凯多派人送来的资料,是关于一桩恶魔果实的生意,他要你查看完后尽快答复。”

明哥并没有因此离开,而是拖张椅子在一边坐下,严肃地开箱查看。鼻涕男识趣,自行出门,罗不受打扰,仍镇定地为索隆安胎治伤。

过了二十多分钟,罗成功解决剑士的病痛,又重新调整,给他换一个舒服的姿势,保证能一定程度上舒活筋脉。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罗在取药时不经意间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突然感觉手臂酸软无力,迅速缩回手,还是影响到果实能力,外套里夹带的两颗心脏掉出来,滚落在索隆坐的椅子脚边。不知是试探还是其他干部故意使坏,大概是刚放进来的海楼石。

旁边收器具的贝波见了,赶忙扔一块纱布到地上,要借捡纱布的机会去捡,却因为手不够稳碰翻托盘里的药瓶,玻璃器皿摔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响亮。

明哥听到声音回头,冷冷盯着满头冒汗的贝波,“屋里很热吗?你慌什么?”

“对…对不起…药瓶打碎了,我马上捡起来……”

“不用了,一瓶葡萄糖而已,待会儿让下人打扫,先把这些收过去。”罗用眼神示意贝波,不要轻举妄动。

明哥合上提箱起身,慢慢踱过来,“听琵卡说你昨天夜里私自离岛,天快亮了才回来,你也对凯多的恶魔果实交易感兴趣?”

罗扫一眼心脏上做的标记,暗暗握拳,这种东西被他看到了,势必提前复仇计划,情急之下只能敷衍应答,“临时接到一桩药品生意,我想,芝麻大的事,不必在大半夜惊动你。”

明哥话题突转,“还是柯拉松的忌日到了,你在为他准备贺礼?”

罗脸色一瞬间暗下来,闭口不答,屋内不知不觉弥漫开火药味,空气几乎凝滞。铁椅旁有一架医用推车挡着,但只要三米高的明哥再走近一点,绝对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索隆忽然在这时动了,似乎是在目前的坐姿下,铃铛环扣牵扯着,身体不舒服;又似乎是明哥要上前来,他难免有惧意。在小幅度挣扎的过程中,他自然而然地用脚后跟把心脏拨到推车下面,明哥过来时,除了碎玻璃片,什么也没瞧见。

瞥见索隆怨毒得要把他烧一个大窟窿的目光,明哥暂时转移注意力,“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你会倒霉!”

罗稍松一口气,小心地劝谏:“你们两个都在气头上,目前大概不适合待在一起。”

明哥闻言扭过头来,“你也一样,行动前先向我汇报。记住,敢背叛我的人下场会很凄惨。”说完带上东西出门。

确认明哥离开了,周围也没有其他干部,罗不动声色地把掉落的心脏收回来,疑惑地望索隆一眼,见他仍是冷淡迷离的样子,忍不住低声问:“为什么帮我?”

绿发男人直视他,不答反问:“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是吗?”

罗眉头紧皱,静默半晌才回应,“你该喝药了。”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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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20-3-9 14:56:09 | 显示全部楼层
【7】  逃离

转眼间,陷落到德岛已近两个月,尝尽各种苦刑,却只是靠营养液和葡萄糖之类的维持性命,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即使有一定的体力,没有食物慰藉,胃总是空虚的。

但这个不重要了,索隆只有两个愿望,要么想办法逃出去见山治,要么想办法下地狱见阎王。

终于,他迎来一个契机。

自穿环后,明哥改变策略,减少身体上的惩罚,加强心理的打击,他要彻底毁掉这个狂妄的人。

这时,琵卡自动请缨,要用索隆最拿手的剑术羞辱他,没有比否定一个人的梦想更畅快的事,而琵卡对调教玩弄之类的破事没兴趣,只是想借此练手。派人把剑士带到王宫的空地上,顺便把他的三把刀找来。

即使没看出对手和自身的实力值差距,索隆也会孤注一掷打这个赌:输了弃剑为奴,若琵卡输则放他离开。

条件一出,家族的小兵纷纷反对,少主还没回来,不能冒险下赌。

索隆清晰地捕捉到明哥不在岛上的信息,还没开战,他便感觉到了胜利的希望。

琵卡满口答应条件,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实力,作为家族的最高干部,连一个虚弱的性奴都打不赢,还有什么资格在王宫混。看那些小兵和几个干部在拼命憋着笑,他只觉得碍眼,索性变成石巨人把他们全部扔到王宫以外的地方,平生最恨人嘲笑他尖利的高音。

索隆目前已有五个月的身孕,明显隆起的腹部成了累赘,动作迟缓滞怠,各种刑罚也使得他身体虚弱,唯有看到那双冷酷而凶煞的眼睛,泄出血色的死亡气息,才觉得他像一个剑士。

“钥匙在这里,可以打开你的镣铐,免得说我胜之不武。”

“蠢货,我自己都可以砍断,谁稀罕你的破钥匙?”和道利落地斩断手脚镣铐,咬在口中,“高音混蛋,现在就让你认清楚,你是一个连玩具都不如的废物!”

索隆清楚专注力在战斗中有多重要,所以他才费尽口舌激怒琵卡,弥补身体虚弱的劣势,以求速战速决,一击制胜。

跟山治在一起的时候逢搭话必吵,硬是练出了能气死人的毒舌技能,而琵卡因为嗓音的关系很少开口,连说话都吃劲儿,自然骂不过剑士。

这招很奏效,至少琵卡气得哇哇乱叫,狂暴无序的斩击纯粹是浪费力气,果实能力也用得毫无头脑,反而把王宫建筑改造得一团糟。

不过最麻烦的还是他的能力,石巨人砍了又能再生,没完没了,对本体更是毫无伤害。

体力消耗很快,腹部也在隐隐作痛,偏偏特殊部位的环扣铃铛还吵得人心烦,索隆几乎要杀红了眼,只想快点结束,免得受辱受痛。最终还是腹痛消解了烦躁,这是出逃的最佳机会,若不好好把握,遭殃的仍是孩子,肯定又要受百倍的耻辱。

硬逼自己冷静,把仇恨控制在合适的范围,全部灌注三把刀,用心观察琵卡的漏洞,终于探知他动用能力的规律,他能在石头里自如地移动,但人动则石动,且石像离地便不能再生,唯有接触地面才可再战。

好在琵卡骄傲自大没有把石身变得过于巨大,索隆逐步试探削砍,终于逼出本体,胜利在望,终于能把连日来受到的虐待和侮辱灌注到仇怨中去,齐膝削下他的双腿断去能力根源,再在琵卡惊愕的瞪视中一刀刺穿他的心脏,觉得不解恨,再添一刀剁掉他的命根子。

战斗时有信念支撑,可以无视虚弱和腹痛,在杀死琵卡后才感觉头重脚轻,连站起来都艰难。但再艰难也要站起来,这点痛比起那些毁灭人心的耻辱,不值一提。

以刀为拐杖往高台下跑,放倒一个领兵头目,脱下他的外套和外裤穿上,再撕一块布绑在头上,遮住惹眼的绿头发。

琵卡用能力时变动了德岛的地形,如今人死了,果实能力自然失效,而民众的混乱和恐慌在所避免,正好为索隆提供掩护。

终于远离王宫跑到市镇中,不时有楼房倒塌堵住道路,街上的人在四处逃窜。

长久的战斗后,腹中的绞痛越来越剧烈,周身虚汗直流,腿重得像灌铅一样,举步维艰,但愿没有动胎气…

由于衣服裤子太过宽松,行动的过程中,身上的各处铃铛响个不停,时刻在提醒他回忆那些难以磨灭的耻辱。

实在受不了铃铛的声音,藏在一间塌了一半的破屋里。脱下外衣,拔刀去削铃铛和圆环,但这种材质古怪得很,刀一挨近就会主动吸附刀身,吸力比磁铁还夸张,削铁如泥的宝刀也无法造成半点伤痕,反而把皮肉割得鲜血淋漓。

索隆不敢再试,只能撕点布条裹紧戴了铃铛的部位,包紧了胸部再裹胯部。

忽然察觉有人靠近,不敢怠慢,在人踏进屋时提刀攻过去,发现竟是一个高大的毛绒玩具,玩具发出耳熟的声音,“别妄动,是我。”

是特拉法尔加·罗,他要干什么?出逃胜利在望,难道要就此堙灭……

罗拖来一个猫形玩偶装,再塞给他一个电话虫,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穿好这个,躺到门口不要动,马上!”顿了顿,语气放轻缓一些,“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之后自求多福。”

要抓自己回去的话不必偷偷摸摸的,抱着三分信任,索隆套上猫形玩偶,见罗已然把身上的伪装脱下来一甩手扔到门口,又迅速从侧面的窗窜身出去,从进来到离开,他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索隆毫不犹豫地照做,刚在门口躺下,有咒骂声传来,随即,包裹住自己的玩偶被抱起扔到一辆移动的车上。

两个人一路驾车一路聒噪不停。索隆听出个大概,他们运货时两个玩偶被人明抢,一路追过来时又发现玩偶被遗弃在门口,小偷已踪影全无。

两个车夫都是徒有蛮力和暴脾气的粗神经,猫形玩偶有点重也不在意,街道上过于混乱,他们必须尽快离开,到海岸边装货上商船。

很顺利地离开德岛,被当成玩偶混入拉杂货的商船,为防露馅不敢乱动,等船抛锚停靠,所有人歇下后才钻出玩偶,拿出罗给的电话虫,拨山治的号码。

拨了两次无人接,第三次通了,在一串奇怪的杂音响过后挂断。

货仓里又闷又热,内心却如堕冰窖……已经联系不上山治了吗?他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
索隆不愿多想,长久未进食的胃瘪瘪的,装进一些水和水果反倒恶心了,想起曾进过嘴的东西,再加上孕期的敏感,习惯性地要呕吐。腹部的纠搅较先前轻了一些,转为闷闷的痛,仍扰人清梦,睡不安稳。更何况,身处危境,索隆更不敢睡得太熟,窝在玩偶里,紧抱三把刀,随时保持戒备。

大概睡到半夜,被电话虫的铃声惊醒,迟疑地接听,那头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再耳熟不过,“喂,是你么……”

“是我……”说话时发现喉咙哽得厉害,不知是因为安心、委屈或是其他…

“你在哪里?我…我马上来找你…”

“好像是叫东利克的商船,在底层货仓……我穿着……猫玩偶……”

“好……我马上……马上……”随即是一串嘟嘟的挂断声。

【8】 会面

一艘小船在海浪中时隐时现,颠簸不停,由于雾气朦胧,方向难辨。

金发男人立在甲板上,时不时回头催一个留飞机头、下身只穿内裤的男人加快速度,金发男人旁边站着一个紫瞳女人,这正是久未露面的山治,飞机头是船匠弗兰奇,女人则是紫罗兰。

山治脸颊青肿,左手绑了绷带挂在脖子上,右手拿三份揉得皱巴巴的报纸。头版头条上登了几张张刺眼的图片,下面是大篇幅的报道,几乎占了一整页。不敢看还是忍不住细细地观察,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只管让血淋淋的事实刺激心脏。

自从伽治用武力把他的打火机和电话虫拿走,再送他进家族的铁牢中,这两个月过得无比煎熬,餐餐食不知味,夜夜不能安眠。

那是一座黑暗不见光的牢狱,阴湿环境下虫鼠猖獗,恶臭不断。

小时候他便被套上铁制头盔,在这里度过了凄惨漫长的童年,没想到十年后又回来了。只是牢狱更阴冷一点,头盔更大了一点,被关的自己,还是一样的懦弱无用。


伽治把明哥发来的东西尽数屏蔽销毁,也不给火烈鸟任何回应,只等对方露出破绽。

终于,破绽来了,明哥离岛,索隆出逃,还拨打了山治的号码。

牢里的废物终于有了点利用价值。伽治也不出面,全权交给四个子女处理。零玖开牢放人,伊治、尼治和勇治轮番上,将山治揍得鼻青脸肿手骨断折,才放他去找索隆。

山治不知道索隆发生了什么,出狱后光看那令人痛心的新闻就足以说明一切,在零玖把报纸交给他时山治差点发疯,一切来得太震憾。

在震撼中,山治更无暇猜测家族放他自由的用意,只求能见索隆一面。

打电话过去,听到他的声音时只觉得哽咽,说不出话,想道歉安慰又怕耽误时间,决定先找到人再说。求助紫罗兰小姐,借她的千里眼找人,再请船匠弗兰奇当帮手,以商船的名字和拉载的货物为线索,不出半天,确认船的位置,现在只需尽快赶过去,不能再出意外。

距给索隆打电话的时间接近三天,还好在第三天的傍晚追上商船,拦船交易,出高价不动声色地把“货物”带走。

带人回到小船的寝室里,由弗兰奇掌舵,紫罗兰警戒,山治则急切地打开玩偶把人解救出来。

只见索隆脸颊潮红,浑身湿热冒汗,烫得吓人,涣散的眼神在见到他时又重新聚焦,唇角微微上扬,话语里苦涩四溢,“厨子,老子还以为你死透了。”

“我……”本该适时接话安慰,然而脑子短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饿了…”

“可是你在发烧……”

“我两个月……都没吃过你做的饭了…”

山治僵在原地,无法做出合适的反应。

“不想做…不勉强……”

“不……不是…我马上去,你好好等着…”看赤眸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山治慌了,倒退几步撞倒一个椅子,再狼狈地爬起来,忍住断骨的刺痛奔向厨房,想到索隆状态不对,只能拜托紫罗兰小姐照顾他,用酒精擦身体,尽量降温。

就着有限的食材做几样清淡可口的小菜,下一碗清汤面送过去。

经紫罗兰的照顾,索隆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一点,看到端过来的面和小菜就更精神了,瞬间满血复活,爬起来就狂吃,狼吞虎咽得太夸张,简直像直接往嘴里倒。耐心地劝了半天他才慢下速度,肯喝点热水缓一下,不过碗盘也快空了。

吃完抹抹嘴,重新调整三把刀,在腰间系牢,盯着山治青肿的脸和吊起来的手臂,“你的伤,怎么回事……”

山治的脸色瞬时黯淡下去,强行克制声音的颤抖,“没……没事,出来时和家里人……起了冲突。倒是你……”

久别重逢并非不关心山治的遭遇,只是撑到此刻身心俱疲,索隆扶着桌子站起,声音有气无力:“睡一觉就好,用不着你操心。”摇摇晃晃地回到床边躺下,整个人又蔫了。

山治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只是发烧,身上一定有伤,可碍于特殊原因,生怕伤了他的心,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请紫罗兰出去,自己守着。

躺了不到五分钟,果然出问题了,索隆翻过身背对山治,又抓胸口又捂嘴,冷汗刷刷直流。

“喂…绿藻头…都叫你别逞强,到底哪里不舒服?”

由不得他任性,扶人起来查看,还没问下一句,被推了一把后,就见他趴在床边狂吐,吐完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开始干呕吐酸水。手紧紧抓着胃部,脸憋得紫青。

赶紧喂两杯热水漱口,待他的恶心感有所缓解,山治不得不考虑给他检查身上的伤。

“干什么?不要碰我!都说了没事,你听不懂吗?出去!”似乎觉得拳头的力道不够,索性拔出刀来在山治身前挥舞,拒绝他的触碰。

深深地看剑士一眼,默默地退出寝室。衣裤上沾了一些脏东西,这无关紧要,山治只想找到安慰索隆的正确方法。想了又想毫无头绪,把五指深插入金色的发丝中埋头狂抓。

快入夜时,到一处平静的海域暂时停泊,给弗兰奇和紫罗兰做好晚饭。熬到半夜,估摸着索隆睡熟了,悄悄潜进寝室,没想到他突然惊醒,山治差点挨了一刀。

这回,山治尝试安抚沟通,先把房间打扫干净,再给他熬点安神的热汤。

索隆看着冒热气的汤直摇头,“不要…不要喝这个…我要酒,越多越好……”

“可是…对你的身体…对孩子也不好…”

“我…只想喝酒……”从床上爬起来到桌边坐下,大概是身体撑不住,他把手埋在臂弯里趴在桌上,还不停地催促,“快点拿酒来…”

要是没有孩子,他或许就不会经历那些痛苦,到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向他提出额外的要求….…不敢怠慢,到厨房找到两瓶酒,想了想,先拿一瓶过来给他。索隆又是一通狂喝,这次总算没有吐出来,喝完后就躺回床上,临睡前还不忘把山治请出去。

一夜中都是提心吊胆的,山治睡不着,曾借机去检查索隆的身体,但不管剑士睡得有多熟,他总能在人靠近时惊醒并拔刀。

到第二天早上,索隆不想吃早餐,连酒也不想喝,随后窝在被子里,不想见人不想动。

山治越发着急,只能请紫罗兰用能力窥看。

只看了一眼,紫罗兰表情古怪,犹疑着开口,“他现在很痛苦,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我……我不好直接描述出来,也许…只有你能帮他。”

山治赶过去,一脚踹翻卫生间的门,便看到这样的景象。

剑士褪下裤子坐在地上,一手握性器,一手拿刀割穿在顶端的圆环。柱身紫红肿大,看起来被束缚了好几天。

“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一见山治,索隆苍白的脸变得更难看,惊慌失措地提裤子,不慎带到脆弱的地带,哼一声便倒在地上抽搐。

山治想扇自己一巴掌,昨天见到过于平静的剑士,他以为那几张刺眼的照片是海军在诬陷报复,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梦,事情没想象中的严重。

“我…我或许能帮你……”试着上前拉下他的裤子,一眼看到后穴上穿的两个大号圆环,肛周的软肉被拉扯得有些红肿。仔细看阴茎上穿的,正正穿过铃口,应该是环扣的环身正好经过尿道堵住窄小的通道,导致他不能正常泄欲。随即注意到耻毛及小腹部位的飞扬英文艺术字,“Doflamingo”。强行按住人阻止他挣扎,一鼓作气扯下外套,又看到乳头上的圆环。

银铃的脆响随着挣扎的动作响彻这个小空间,一声声击打在山治心上。

“看够了吗?厨子……你帮不了我,再锋利的刀也不管用,这个只有火烈鸟的能力弄开……自从戴上这个鬼东西,每次难受到忍不了的时候都要去求他……”说到一半忽然噎住,泪水不由自主地划过瘦削的脸颊,再指着小腹上的英文名,“看到了吗?我只是他的玩具,一个肮脏的玩具……”

好像又想起什么,推开厨子捡起外衣翻找,搜出一份报纸在他眼前晃,“你也看见了吧?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在成为世界第一剑豪之前,我先成了人尽皆知的性玩具……”

“不……别说了…我才是废物,我更是罪魁祸首…”鼻子酸得难受,还是强忍住泪意,“我一定会帮你…有我在,我一定会…”将他紧紧拥在怀里,不在乎被触碰的断骨有多痛,只要他还能回到当初那霸气英武的样子,不会流泪,不再受伤,让他去死都好……

“厨子,我两个月都没吃过一顿饭,但现在我连你做的饭都吃不下…我才是一个废物,连跟你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来…要帮我就快点…”索隆拿刀塞在山治手里,“不管是砍掉也好还是削掉,快帮我…我不想再戴这些鬼东西,不想再看到火烈鸟的名字……”

山治默默放下刀,不敢再面对剑士的泪液和屈辱,他选择跪坐下去,低头遮掩自己的表情。

山治的退避遮掩令索隆抓狂,他凄然一笑,话语中尽显绝望:“火烈鸟说过,哪怕我重新回到你身边,你也会忍受不了吧……”

山治确实忍受不了索隆的自轻自贱,他紧紧拥住剑士,像在安慰他,也像在安慰自己,“别说了,我有什么资格忍受不了你……”断骨的痛,脸上的伤让他忆及伽治和兄弟们残酷的毒打虐待,以及那个软弱卑微的自己,“你还有反出德岛的意志,我却是处处受制……”忽然轻轻推开索隆背过身,“或者,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他只会给你带来痛苦,从头至尾,都是我太天真太冲动……”

索隆忽然怒了,不顾腹痛坐起来大骂,“混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当初要孩子的是你,现在不要孩子的也是你!要不是为了孩子为了你,我早和那群混蛋同归于尽了!我成了闻名世界的笑话才保住孩子,你他妈的现在居然告诉我不要了?是,我是被火烈鸟上了,在他面前连狗都不如,要是觉得老子恶心人,你现在就杀了我!唔……”索隆情绪太激动,引得胎息不稳,一下摔回床上捂住肚子呻吟。

山治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呆呆站在床前背对剑士,怕回身关心人会让索隆觉得难堪,若是离开更不放心。

不知站了多久,等索隆的呻吟低了,人也安静下来,他终于鼓起勇气转身。

在看到索隆挺剑刺过来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承受,如果自己受几剑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怎样都无所谓。可剑士表现出的情绪并非怨怒而是恐慌,意识到不对,但来不及了,和道穿胸而过,染血的刀尖从后背透出来。

“你他妈为什么不躲?那个畜生追来了!”痛惜的泪水伴着吼声飞溅,在绝望中掉落。

“呋呋呋……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听别人称呼我为畜生……”穿粉色羽织的眼镜男大摇大摆地踩着倒塌的门板走进来,操控索隆拔出和道,再收紧裹住他心脏的线。

“明哥!有种冲我来!参与毁工厂的人是我,劝紫罗兰小姐反水也是我!”无视被和道贯穿的左胸,看索隆抓住胸口痛苦地翻滚,沸腾的血液全都朝头顶集中,“你已经把他毁了,你还要怎样?咳咳……”可肺叶被刺穿呼吸不畅、又因情绪激动咳血不止,再无力用言语攻击。

“心疼了?真是难能可贵,两个月都没回信,我还以为你抛弃他了。”弹出细线挡住恶魔风脚,顺势用寄生线控制住他的手脚,“既然你落到我手里,这个绿毛剑士就没价值了。不许我动他,那你亲手杀他怎么样?”

山治身不由己地逼近索隆,被迫撕开他的衣裤。

“在杀他之前,你应该看看你留下的种到底是男是女。”控制山治捡起染血的和道,迎向剑士隆起的小腹,稍一用力,便在皮肉上划下一道浅淡的血痕。

“索隆杀了琵卡,令我损失整整一个队的兵,总该付出点代价。”

索隆的行动也被控制,濒临死亡时反而变得坦然,能死在厨子手下,总比折在火烈鸟手里强。

“住手!不要这样……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要我的命你随时拿去,不要动他!”山治实在控制不住利刃,鲜血和泪水一起滴淌在孕育生命的胎腹上,而剑士眼中的些许笑意看不清,猜不透……

“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只要杀了他,好好用你的表情取悦我就行。”

刀高高举起,悬而不决,随时都能看到肠穿肚烂血腥场景……

“Room—扫描…”浅蓝色能力圈来得突然,索隆眨眼间被置换成木桶,山治一刀落空。

“罗,你到底要干什么?”

揽着剑士勉强躲开明哥的线,罗冷冷一笑,“杀人是最低级的报复方法,如果让黑足看到自己的孩子和仇人的孩子都在索隆的肚子里,并且一起出生,一定会痛不欲生……”

“我现在很生气!如果你是来帮忙的,那尽快取出黑足的心脏,如果只是来说废话,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如果我救活了琵卡呢?”

“已经确认他咽气了!”

“那是你找的医生太没用!”

“他已经怀了五个月,这种事能做到?”

“你不是医生,但我是,别忘了他被抓到德岛的时候还带了几样药,那是伊万科夫研制的,我可以根据成分仿造出类似的…”

“需要多长时间?”

“三天。”

金发男人被动地拿着刀保持一个别扭的姿势,鲜血泉涌而出在地上积了一大滩,每次要开口说话总会吸进冷风,刺激重伤的肺叶,咳得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他不甘心,明明带索隆脱离地狱了,又因为自己的无能,使他处在更悲惨的境地。孩子什么的都不重要,现在只要绿藻好好的……

“别动他……我可以跟你交易…只要你不动索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蠢厨子,是男人就不要求他!”索隆尽力抬头,望向山治所在的位置,赤眸纯粹如初,“只要你愿意,不管被这个混蛋上过多少次,我还是你的人……中了畜生的招只怪学艺不精,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什么……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接受你的感情……

而旁边的罗冷笑道:“黑足……如果他知道你演这么一出苦肉计只是为引唐吉诃德家族入陷阱,一定会觉得不值。”

山治脑海中一片混乱,抬起沾满泪痕的脸望向罗。

“真是大意了…”明哥阴沉着脸,把山治拽到身边扣紧他的咽喉,火速用长线抓来紫罗兰和弗兰奇,直接扔给罗。

随即,载着罗赶来的鸟女莫奈从门外冲进来,“少主,海中突然冒出五艘战舰,我们被包围了!”

“知道了,肯定是文斯莫克家族的阴险小人。你看好内裤男,索隆和紫罗兰交给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治猜到家族的人会来阻拦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最奇怪的是这阵仗明显是针对火烈鸟:在远离陆地的深海设伏,天上没有一朵可供明哥借力移动的云,伊治站在船头,挟持了明哥的重要干部—拥有童趣果实能力的砂糖和baby5。

伽治没露面,明哥固然掌握了贵重的人质,不了解对方的实力,在此劣势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伽治,杀手一族的大boss,外界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知他的实力,甚至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因为太神秘,所以难以猜测武力值。

交易很简单,两人换三人,那三人当然不包括索隆。

明哥和罗也不甘示弱,拿出预谋已久的棋子,凯撒和那个特殊的干部已被改成人体炸弹,只要罗发动能力,随时会给文家带来重大损失。

眼下,谈判处于僵持状态,双方都不肯松口,直到被忽视的弗兰奇出动关键的杀招。

弗兰奇突然摆脱束缚,机关手射出海楼石子弹逼开鸟女莫奈,再硬冲上去出动身上的海楼石武器抢山治。战舰上的伊治在弗兰奇发难的同时默契地进攻,牵制明哥,文家的狙击手配合伊治射击,全是压制能力者的海楼石子弹。

弗兰奇乘机带山治用人体风来炮撤离危险地带,落到文家的舰艇上,立即有人前来保护、包扎治伤。

局势斗转,罗手里的紫罗兰没有任何当人质的价值,再斗下去迟早认栽。由罗缠斗伊治,明哥霸王色和武装色霸气全开,五颜六色的长线铺天盖地,切开一艘舰艇抢回砂糖和baby5,迅速转移到变成大鸟的莫奈背上,再帮助罗逼开伊治,使他能带着索隆和紫罗兰,顺利坐上鸟背撤离。

眼看对方要带索隆走,山治急得发疯,推开给他治伤的女医生,踹翻几个保镖往外冲。绿藻头再落入明哥手里,自己还回家族做什么。

然而,没跑出几步便被人抓住,他只能贪婪地寻找那抹融进生命中的绿,看到索隆把紫罗兰推进大海,歇斯底里地朝他吼,“滚!你们都给我滚!老子再也不想看见你!”

似乎有尖锐的针头扎进肉里,镇静剂很快夺去他的意识,剥夺得彻彻底底,甚至看不清索隆挂满泪水的脸……

对不起,索隆……

再清醒时估计过了很久,身上的伤经过精心治疗,疼痛消退大半,手脚被皮革扣带固定在柔软的床上,除了脖子和脑袋,其他部位动不了分毫。

站在床边的伊治看他醒来,微微一笑。

“为什么会这样?这都是你们算计好的?快告诉我!”

“你一个被感情牵绊的废物,要不是你有当饵引出明哥的价值,我们怎么会放任你带船带手下离开?”

“那弗兰奇……他怎么会……”

“他嘛,原先是改造人,现在早被杰尔玛的科技剔除情感,变成顺服的士兵了。你注意力全在绿毛身上没发现吧?他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负责传递航线和位置坐标信息,以便我们根据情况设下埋伏。为避免明哥用你威胁文家,他的机关手里的弹药换成海楼石子弹,身体里另有克制能力者的武器,以便在关键时刻救你脱险,我会照计划掩护,保你一条贱命。”

“那…索隆怎么办?紫罗兰小姐怎么办?”

“你的紫罗兰小姐被绿毛推下海,就喝了几口海水而已,已经获救。至于你的绿毛剑士,我好像听他说再也不想看见你,你还想他做什么?看明哥发来的视频,绿毛已经变成火烈鸟的床伴,这种贱货,也只有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废物才看得上。”

“如果索隆被你们害死了,我陪他一起死!”

伊治笑着摇头,“那你的紫罗兰小姐呢?你不管她了?”击掌两下,立即有人把紫罗兰押到山治面前,伊治掏出手枪,抵住她的太阳穴。

“住手!她反水帮过你们,你们要忘恩负义?”一出口就意识到白费口舌,自己所谓的兄弟家人只是纯粹的战斗机器,早已失去情感。

伊治笑得张狂,声音冰冷:“何为恩义?没有利用价值,就是废物!”伊治说话时食指微弯,扣动扳机。

“紫罗兰小姐!!”

女子紧闭双目,在枪声中全身一震。山治瞪大双目,泪随枪声落,又愣了三秒,没有血,紫罗兰还能动,枪里没放子弹?!

“记住女人因你而死的感觉,好好记住它,不要再有为了绿毛叛逃家族的想法。这次埋伏火烈鸟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你接下来还有别的任务,最好最好安分一点。”

绿藻……我该怎么办…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把你卷进来…哪怕是你逃出来后选择相信别人而不是我这个蠢货,一定会平安吧……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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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20-3-9 14:57:07 | 显示全部楼层
【9】   惩罚

明哥本是怀着愉快的心情离开德岛去面见四皇凯多,回来时发现索隆逃走了,愤怒值更因琵卡的死接近爆表,然后去追杀索隆擒拿山治的时候差点因为埋伏吃大亏,再次回德岛,发现王宫乱成一团糟,在跟凯多交易中得到的三个恶魔果实被文斯莫克家族抢走,赛尼奥尔、托雷波尔和乔拉身受重伤,最不能忍的是文家偷袭时对砂糖下手,导致她失去意识,所有的玩具全部恢复原形……

发动鸟笼镇压暴乱的民众,等罗治好砂糖后命令她即刻动手,把那些领导叛乱的头目变成玩具,再逐步整顿德岛的秩序,敢反抗的全部变成玩具。忙活了三天,终于让德岛安静下来。

没什么能及时排解他的愤怒,除了杀人。

最先拿调教师小胡子开刀,如果不是他过于自信预测错误,索隆不至于杀了琵卡逃走,更不会引发一系列变故。

其次是索隆,至于用什么手段,还有待考虑。

王宫正殿内,小胡子的尸体被明哥随意弃置在角落,仔细检视一遍死而复生的琵卡,只见他的胸口和下体缠满绷带,重新装的假肢,俨然是两条马腿!?

“罗,你这是在逗我?这是你所谓的救活?他以后怎么战斗?”

罗瞥明哥一眼,继续替塞尼奥尔换药包扎,“致命的一刀偏了一点,只是擦伤心脏,我用能力给他补上了。我最有把握的是用动物的腿接人的肢体,有许多成功的案例,保证无排斥。更何况德岛上的人接近半数被变成玩具,治疗时间紧急,我上哪儿找匹配的人腿给他换?”

“小人国的公主呢?她的眼泪足以让伤口痊愈!”

巴法罗上前解释,“少主,知道琵卡出事,我们第一时间去抓小人国的公主,可是因为琵卡用能力改造了王宫,她逃走了,看到诸多因地形变动而受伤的民众,立即用果实能力替他们治伤,耗尽全力昏过去。后来,文家来了一批杀手偷袭德岛,小公主也不见了,大概是被他们劫走了。”

“这就叫报应!”说话的正是被晾在一边的索隆,他张狂地大笑,“这个高音混蛋注定做废物,连男人都做不成!”

明哥一言不发,抬手操纵寄生线,肆意蹂躏索隆的心脏,让惨叫声长时间回荡在厅室内,直到他嗓音嘶哑叫不出来才停止。

众人鸦雀无声,罗却顶风而上,继续解释,“至于琵卡的命根子,不管换上仿真的还是畜生的,他都适应不了,我只能放弃。”

“那就找到能匹配的人,砍掉他的腿重新接!治不好,拿你的白熊去陪葬!”

罗不卑不亢,“即使你杀了贝波,还是要拿马腿接!拖了这么多天,砍掉重新接,琵卡只会成为真正的废人。我是个正常的医生,不是神仙。”

“痊愈要多长时间?”

“至少一个月,到时候琵卡多练习适应,一定能恢复战斗力。要是觉得马腿碍眼,就找条长裤或铠甲穿上,办法多得是。”

明哥最后看一眼琵卡,转身走向索隆。

剑士脸上的泪痕未干,方才心脏受虐折磨得他死去活来,即使明哥再次走近,他依然坦然视之,目光冷淡。

“你看起来很得意?琵卡要用剑术侮辱你,最后反倒侮辱了自己?罗,你的主意虽然不错,但还是太轻了,对于一个敢挑战我尊严的玩具,这样的惩罚真的太轻。”

抓起索隆的左臂提起人,因巨大的身高差,像提一只小兽,明哥的两手朝反方向扭折,控制好力度,让骨裂声清晰悦耳,“听说你跟鹰眼有过一次决斗,你想打败他成为世界第一剑豪,站在剑术顶端?”

索隆的脸色一瞬间白得透明,肌肉因暴烈的剧痛而夸张地鼓起,青筋附着其上,冷汗狂涌;喉间迸出低沉的哀嚎,凄惨不似人声;暂且自由的手脚乱踢乱打,毫无章法。

漫长的戏弄后,以“咔嚓”两声脆响收尾,满意地审视完全扭折变形的左手,再换另一只。

“考虑清楚,我和鹰眼谁更强一点?”

“蠢货……当然是……鹰眼最强…”剑士翕动双唇,身体痉挛不止,像一条极度缺水的鱼,“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明哥不忙用力,他要让剑士清醒地体会绝望,“作为玩具你不需要手,只需要打开腿服侍人……”

这次很干脆,骨折声格外惊悚,连看惯了血腥和残暴的干部都感到害怕。索隆挣扎几下,慢慢安静下来不动了。

“罗,七天后再给他治,确保他能拿剑战斗,更要确保他的极限只是打赢一个最低级的小兵。”

【10】  诛心

往后的日子平静如死水,再无波折。

几天后,罗根据伊万科夫留给索隆的药剂研制出新激素,给索隆做一个复杂的手术,确保能孕育两个不同月份的孩子,十个月后同时出生,所以山治的孩子要在肚子里待足十五个月。

索隆扭折的双手还没得到任何治疗,伤处青肿流脓,甚至有断骨刺出皮肉。

明哥就在这种情况下留自己的种,给索隆下点药助兴,读出他眼中的仇恨和绝望,再用自认为人道的方式侵占他的身体。

接下来的一个月,索隆经受不起任何惩罚,罗需要按明哥的要求为他治疗残废的双手,更需要安胎观察,男人生子本就是逆天,再在这种荒唐的情形下怀两个男人的孩子,难度非同一般。

罗建议明哥给索隆提供正常的食物,不能光靠营养液,不然孩子和大人都活不下来。为了计划顺利施展,明哥点头同意。

两个月转眼即逝,明哥和手下的干部忙于德岛的修整复兴,罗忙于照顾索隆,保证两个孩子能和谐地共存,还要治疗琵卡,保证他能在一定程度上痊愈。

罗做到了,不负死亡外科医生的名号。

琵卡伤好后经过半个月的练习适应,又满血复活,新装的马腿也不影响果实能力的施展。不足之处是因为命根子的缺失,他的嗓音尖得更离谱可笑,连琵卡本人都觉得恶心,索性当哑巴。

明哥忙完诸多事务,开始关注索隆。他是一个习惯于征服的人,崇尚力量和强大,蝼蚁只能心甘情愿地匍伏在他脚下,所以,他讨厌索隆那桀骜的眼神。

据传,黑足山治看过恶魔果实图鉴,掌握了恶魔果实的终极机密。上次抓人吃了大亏,好歹试探出山治非常在乎索隆,只要充分利用这点,一定能从山治嘴里套出利益可观的秘密,再利用他击垮文斯莫克家族。

在此之前,要彻底磨灭索隆反抗的能力,不仅要废了他的手,还要粉碎他的信念。

既然怀了火烈鸟的孩子,自然不能再待在牢里,明哥派人给他腾出一间像模像样的屋子,配备专人照料并看管,提供最好的食物,除却自由限制,这至少是干部级别的人才有的待遇。

再没必要去刑牢,直接送他去竞技场,做囚犯剑斗士,一个脱不了性奴本质的剑斗士。

明哥让人把三把刀还给索隆,在索隆上竞技台前让罗先把他腹中的胎儿分离出来,并向所有的角斗士发布命令,战斗过程中索隆可随意,但其他人不能给他造成明显的外伤和内伤,限定时间内以打掉他的三把刀或逼他投降为胜利标志,若有意给索隆放水拖延或下重手,必死无疑,败者更没有存活的价值。另外,言语侮辱也可作为攻击手段。索隆是明哥的专属玩具,不用参加群战,只需跟指定的人1V1对打,只要他砍到对手一刀,就算索隆赢。

竞技场的观众大都是权势贵族或富商子弟,喜爱嘲笑咒骂台上的斗士,以他们的鲜血和生命来取乐,从威武的海贼沦为囚奴的索隆更是他们取乐的对象。

因为明哥下的只许轻伤的命令,索隆完全没有穿戴防具的必要,他的穿着依据明哥的意愿进行配置,原先的铃铛挂坠自然要保留,脚踝上和手腕上各挂两串小铃铛,腰上系一条粗绳,一片单薄的红色三角布勉强遮住裆部,后腰处的另有一条粗绳垂下,紧贴股沟,正好卡在穴口除按的两个铃铛中间,绳子末端接上三角兜裆布的角,描摹处性器的形状。

第一天第一场,明哥站在暗处观战,看剑士的三刀流表演。他刚刚痊愈的手把握不准力道,无法支撑足以屠杀干部琵卡的高超剑技,击出的剑招软弱无力,并且要耗费极大的体力。

对于观众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剑斗表演,他们一眼认出这是不久前游过街的海贼,随后因为他杀人逃窜,引发一系列变故,害得不少无辜民众在动乱中受伤。羞辱、喝倒彩,观众台的叫骂嘲笑声层出不穷,所遭遇的一切烦心事,都可以在这个场子尽情地发泄。

不过,这对剑士没有太大影响,三刀上手后他俨然成了战士,眼神和状态全变了。哪怕双手软弱无力,凭借咬刀术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他还能灵活地趋避进退。古铜色的麦肤,块状分明的肌肉匀称结实,宽肩窄腰,身材令人欣

而屈辱的装置到底还是影响了他的发挥。全身的银铃叮呤作响,卡在股沟里的粗绳在腰胯的动作中不断磨擦,稍稍夹紧臀瓣,便会迸发些微奇异的快感,每一刻都在昭示其存在。久而久之,敏感的小穴湿了,分泌的液体溢流出来濡湿绳子,些许顺着两个铃铛往下淌,或在战斗中挥洒,又沾在大腿上。

每每为此感到羞耻,甚至希望摩擦得更剧烈一点,以求更大的快感。若非手中代表剑士尊严的刀时时提醒,早已泥足深陷。

开场打得漂亮,仅战斗了7分钟,索隆砍中对手一刀,那名剑斗士随即被明哥当众分尸。

一天打一场,一场15分钟限制,只用对付一个人,砍到对方一刀即胜,对手还不能给他造成明显的内伤外伤。

看似是对索隆较为“公道”的赛制,在对手的调整下发生了极大的心理打击效应。

每次战斗开始前广播内会公布剑斗士的身份等级,第一场索隆赢的只是下下级的剑斗士,第二场对战中下级参赛者,快到15分钟时,才以险胜结束。

明哥甚至还提出一个古怪的条件,只要索隆能连赢15场,就能放他离开竞技场。

所以,索隆只需保住三把刀,不开口认输,一般的对手便毫无办法,即使对方为保命拼尽全力去战斗。

第二天的第二场结束后,索隆被带到休息室等侯,明哥临时有事,自行找一个隐秘的角落接电话。

休息室里差不多是中下级和下下级的囚犯角斗士,两天内,就有两个人因索隆而死,明哥在时敢怒不敢言,现下索隆落单,他们再也憋不住火。

一个身形高大的棕发男人最为气愤,他当先站出来指着索隆咒骂:“在这种完全不公平的的赛制下赢了我弟弟,你觉得很光荣?如果不是碍于明哥对你的保护,两分钟就能捏死你,弟弟根本不会输!”

绿发剑士低垂眼睑,拿刀的手渐渐加力。

“穿得这么骚,为了诱惑你的主子?”索隆不回应,棕发男更怒,上前去将人从椅子上蹬下去,其他人觉得解气,又害怕连累自己,躲得远远的。

“他们害怕我不怕!明天才轮到我上场,但老子现在就想弄死你!”一记漂亮的擒拿手,精准迅速,棕发男捉住索隆的双腕用力扭挫使其脱臼,轻松夺走他的刀,扔到地上踩几脚。“看到没?不到10秒钟你就输了,没有明哥护着,你连废物都不如,更没有资格拿这么好的刀!听说你还是高悬赏的海贼,本事那么好怎么会沦落到给明哥当玩具?为什么不回答我?”棕发男豁出去了,他只想给死去的弟弟出气,好好折磨眼下的仇人,不断拉扯他身上的环扣,捏他的脆弱部位。

然索隆像玩具一样任人摆弄,不躲也不出声。

“大男人落到这个地步你不觉得自己恶心?”棕发男把人翻过来,拉开挡住小穴的粗绳,直接把两个指头插进去抠弄,“你就是用这里服侍你的主子?还是用上面?”

看棕发男出手越来越重,一个老者站出来阻止,“差不多出了气就得了,要是被天夜叉知道我们都得死,看穿他的弱点后想赢不难。你们躲那么远干什么?不想死就过来阻止他。”其他人不敢怠慢,冲过来按住棕发男。

老者给索隆接上脱臼的手臂,麻利地处理好他身上的灰尘,捡起三刀还回去,“你可以找天夜叉告状,我们都会死,也可以借这种不公平的赛制踏着我们的尸体,换取你的自由,但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人都能赢你,要夺下你的武器很简单,一个连基本尊严都可以抛弃的人,成不了气候。”

剑士不说,明哥确实不知道,他接电话后急着回王宫,都没正眼看索隆。

自此后,从第三场开始,在对手和观众的辱骂声中,索隆再不能静心战斗,无一例外以惨败告终,哪怕对手是最弱的下下级。他也不认输求饶,只是像一个被操纵的木偶一样出场迎战,再一次次被人打落三把刀。

15场剑斗赛后,明哥看到想要的结果,掩藏在剑士心底的炽热火焰快熄灭了,他总是看着残废的双手出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出声说话,更不回应别人。

【11】  念想

山治一直被软禁在房间里,在伊治他们的殴打嘲笑中,带着对索隆深深的愧疚和担忧,转眼已过去两个月。

伊治又来了,带了一个影像电话虫,“明哥打来的,点名要见你这个废物,好像是让你见识下调教绿毛的成果。”

伊治自然不是好心传信,能见识到山治悲痛欲死的懦弱样,比什么都畅快。

窝在心里的火熊熊燃烧,在紧张和焦灼感下,打开电话虫,影像投射在空间的墙上,第一个画面就是火烈鸟欠揍的笑脸。“黑足,该有两个月了吧,要不要看看你的小情人变成什么样了?”

“废话少说,你对索隆做了什么?”

“呋呋呋…他现在怀了我的孩子,怎么可能对他做过分的事?”

镜头后退,画面放大。索隆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大到明哥睡上去也不嫌挤。

索隆一丝不挂,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唯有胸膛和隆起的腹部的微微起伏,才能证明他还活着。目光所及的皮肤上没有任何外伤,只是双手小臂有浅淡的印痕,七个月的肚子大得离谱。

“罗的技术很好,我的孩子已经满两个月了,再有七八个月,会跟你的儿子一起出生,刚刚查过,你的是个健康的男胎,光凭这点就值得庆祝一下。”

山治加紧力道捏住电话虫,又慢慢松开,抬手捂住脸。

“这么棒的身体,给你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有果实能力发动的细线弹拨声,以及索隆低沉的呻吟。

移开手睁大眼睛,明哥已经把人带下床,用果实细线缠住索隆,拉开他的双腿叠起,双手举在头顶吊着。由于果实细线白得几乎透明,乍一看,索隆是以屈辱的姿势悬浮在空中。

拉张椅子坐着,把索隆调整到方便自己的位置,面对自己,摸摸他隆起的肚子,手指刻意在英文刺青处流连一会儿,拨动肉茎端口的铃铛。

用细线拽来摆在桌上的果篮,手转移到后穴,“听下人说这几天你不太愿意吃饭,那些都是我让名厨给你做的营养餐,还是你只吃得惯黑足做的饭,这样可不行。既然不愿意用上面就用下面。”

两指伸进肉洞里,慢慢抽插一会儿,搜寻到敏感点,反复搔刮按揉,另一只手把住阴茎捻弄,技巧稔熟。

“唔……嗯…”一连串的低吟泄出来,就像以前跟他做时听到的声音。

阴茎挺起了,慢慢膨胀,后穴很快流出水来,撤出手指,上面沾满湿粘的透明液体。

明哥拿一颗大葡萄举在索隆眼前,“说出数目来,我亲自喂你。”

终于有勇气关注索隆的表情,只见他脸色潮红热汗淋漓,嘴一开一合粗喘不断,晶亮的液体充溢在眼眶内,随时会滑落下来。

完全无视,即使视线对着明哥,焦点仍落在虚空,他眼中,没有任何实物。

小穴此时被快感吊着,不断蠕动索取,凉凉的葡萄塞进去,括约肌迅速收缩,将异物含进去。

再拿一颗,手继续撸弄他亟待泄欲的柱身。

索隆继续无视。明哥呋呋一笑,继续伸指进去搔刮敏感点。

“啊……不要……是……是一颗…”

“乖,就是要这样。还有刚才的,算两颗。”利落地把葡萄塞进去,再拿一颗。

塞了几颗后,明哥停下来正对镜头,笑问:“你从一开始起就一言不发,你也在享受调教他的乐趣?”

再添几根线,扯住铃环往两边扯,拉开肛口,露出隐秘的地带。甬道呈石榴子一般的肉红色,表面又覆上一层透明的液体,鲜亮透红,蠕动起来更为诱人。“最后给你看一眼他的小骚穴,你已经湿了吧,是不是特别想插进这里面?又紧又热,忍不住想狠狠干他。”

山治微微垂了头,依然静默。

塞水果的游戏继续,耳边充斥着索隆带哭音的数数声,一颗颗填进去,有一些被挤烂的滑出来掉在地上,果实表面沾满淫水,明哥拉长脸捡起来,逼索隆仔细咀嚼,再咽下去。

过了很久,山治才敢继续抬头,只见索隆的穴里填满东西,肛口撑到极限,能看清挤在一处的草莓和葡萄,淡红的果汁不断滴淌下来,在地上积了一滩。他的肚子似乎大了一些,肯定是明哥用工具强行把水果塞进肠道里了。

撤掉拉肛口铃环的线,“含好了,掉出来的从上面的嘴里塞。”

索隆试着收缩穴口,却被填得满满的,只能尽量含住,却受不住腹部和阴茎的双重折磨,开始痉挛震颤。

明哥笑着挑起他的下巴,“忍不住了?那就坚持三分钟。”

渴望解放的索隆入了圈套,眼巴巴地望着对面的钟表指针。

漫长的三分钟时间到,面对索隆渴求解放的眼神,明哥却笑笑,“我反悔了,三分钟太短了,你还要再忍忍。”说着用指腹摩挲圆润的龟头,进一步激起情欲,惹得他呻吟不断。

山治用拳头撞击地面,借鲜血和疼痛逼自己冷静,再不敢看视频画面,只是不得不听那令人心碎的哀吟。

随即,明哥换了一种方式,将一根粗大的仿真阳物直直地固定在地上,取下他后穴的铃环,抱着索隆坐上去。异物挤烂水果,当即汁水四溅,大部分则被推入直肠深处。

简单调整索隆的高度,明哥正好把大家伙插进他嘴里。

“服侍好它,待会儿你才能爽。你没有任何机会咬到我,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山治想到明哥的寄生线和可怕的身手,索隆确实没机会咬他。现在,一向高傲的剑士只能任人宰割,含住别人的大家伙任其吞吐,窒息后憋得脸色紫红,双眼翻白。

活动到挺翘的时候退出来,看索隆又是咳嗽又是干呕很不满,“看来还需要多练习,我的这根不是谁都有资格含,你居然敢表现出恶心!”

不等他喘匀气,提起索隆,掐住他的臀瓣,将小穴对准尺寸惊人的大肉棒,狠狠下压。臀上染满淡红的果汁,与情潮涌动后的粉红互相晕染,薄汗覆着其上,两粒乳珠不糅自红,胯下挺立的阴茎更是色泽诱人。大肚子紧挨明哥的小腹,挤得有点变形。

大概是顾及到他肚子里的孩子,明哥用线变幻出一个网床,让索隆侧躺着,再掐住他的腰用力操干。

“黑足,自己的小情人被别人上的滋味怎么样?一直无动于衷的,未免……也太冷漠了…”小穴将他的大家伙包裹得紧实严密,偶尔主动加紧,进一步刺激人侵占的欲望,明哥玩得高兴了,甚至顾不上打击山治。再插几下,自然而然地抓住那浑圆的臀瓣,配合抽插的动作大力按揉。

“啊……不要…不…”一连串高亢的哀叫,索隆疯狂地摆头。

明哥笑几声,低头堵上那张嘴,用长舌头充分搜刮每齿龈小舌和口腔内壁。一个深吻结束,拉出一条条银丝。

做到极限时拔出凶器,对着那张扭曲的脸发泄,精液射了他一脸,头发上,嘴里,脸颊边……到处都是。小穴一时无法闭合,淫水混着果汁淌出来。

觉得不够尽兴,再把肉茎插到上面的嘴里厮磨硬了,继续侵占下面的嘴。

从索隆被抓以来,消息都被伊治他们封闭了,山治还是第一次目睹如此丧心病狂的现场直播,明白了索隆崩溃绝望的根源,山治觉得再看下去会发疯,他必须做点什么。

“山……山治…山治…”

暗哑的声线突然喊出他的名字,夹杂在断断续续的呻吟中,一声接一声,足以击碎人心。

山治一下瘫在地上,忍不住抬头去看视频画面。镜头正在拉近,显出索隆的整张脸。泪液汗液交织,大张着口,偶尔被干到舌头长伸,说不出话来。红色的眸子忽然变得晶亮有神,像要穿透一切,看到屏幕外的自己。

“厨子……厨子……”

呼叫没有停,一声更比一声激烈。那双清澈的眼睛暂时脱离情欲的围困,充溢着无尽的期盼和渴求。

他不停地叫自己的名字,叫自己的外号,在极端痛苦中不顾一切地求救。

泪莫名其妙涌出来,山治慌忙去擦,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明哥的声音压过索隆,聒噪无比,“呋呋呋,他居然在求你,求你这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真是悲哀……这样吧,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跟我说说那所谓的恶魔果实的秘密,他就能舒舒坦坦地过完一周。”

“什么秘密?老子不知道!”

“呋呋……真枉他为你保孩子,还一心一意想着你……黑足山治看过恶魔果实图鉴,掌握了果实的重大秘密…杰尔玛一直没剔除你这样的废物,要说没有特殊原因鬼才信!”

索隆没力气再喊,那乞求的眼神却更为复杂了,在漫长的等待中又蒙上水雾,随着时间的推移,即将跌回灰暗的绝望地带。

“先放开他…我…我告诉你…”

明哥笑着退出来,取下束缚阴茎的铃环,任由他泄欲,简单清理一下,将人放回床上。

最后的画面是索隆的笑,笑容很淡很轻,却带着被解救的释然,牵动人心。那笑中带着对阳光的眷恋,好像又回到相遇的时刻,找回了那颗从未沾染过世俗丑恶的心。

“人我放了,7天内也不会再动他。那说吧,恶魔果实的终极机密是什么?”明哥坐在床边,耐心等待。

明知泄露机密很可能会引发动乱,更会助长明哥的武力值,但山治无法选择,一想到索隆苦苦哀求他的眼神,心都碎了,更无暇顾及身外之物。

回忆幼时看过的恶魔果实图鉴,所说的信息中七分真三分假,为避免引起明哥的怀疑,尽量编得像模像样。由于此等机密鲜为人知,可供判断的依据不足,明哥并未察觉出其中的水分。

明哥看起来很满意,从不知道果实能力还有此等妙用,如果开发得好,他甚至可以在果实觉醒的层次上更上一层楼,有望把爬在他头上的凯多踹下去,登上四皇的宝座。

明哥还沉浸在恶魔果实的开发构想中,山治趁机跟索隆搭话,机会难得,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故,多看他一眼,多说一句话都好。

“绿藻,拜托你,为了我,为了孩子……努力活下去…答应我好吗?”

山治还盼他回应一句,哪怕是点点头也好,但索隆只是收敛笑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欣慰的是,这眼光中不再黯淡无神,如暗夜中的启明星,即使高远清冷,仍饱含见证朝阳的期冀。

山治还想再说再看,明哥挪过来,把人挡得严严实实,“呋呋……说大话的水准不错,连我都感动了。”随即拉下脸来,眼镜后面透出危险的杀气,“不过,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两个月内你不出现在德岛,他会怎么样谁也无法保证。只要你自动跳陷阱,我可以考虑一个换一个,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还想再提醒你一点,索隆肚子里有我的儿子,我当然不会杀他,还会让你的儿子平安出生,但如果你不来,那你的儿子就陪你的小情人一起受罪,我会好好关照他……”

“混蛋!你……”

“注意你的措辞,惹恼了我,所有的罪都要他来受!记住了,我只答应你7天内不动他。”

电话挂断,还沉浸在心疼索隆的悲愤中,一旁观瞧的伊治早不耐烦了,今天被情感牵绊的山治,越发懦弱得让他恶心,甚至懒得嘲讽了,过来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从小到大,山治恨自家兄弟的冷血残暴蛮横,恨落在身上的拳脚,他不是受虐狂,所以在幼时,才毅然和这帮人断绝关系。

之前接受伽治重回家族的邀请,完全是看在过世的母亲和姐姐零玖的份上,还有一点拉零玖出泥潭、并把母亲另行安葬的私心。

只是,父兄的冷血蛮横,比之幼时更是变本加厉。但在此时,在亲眼目睹索隆的凄惨境况后,他瞬间觉得身上的伤痛微不足道,反倒激起沉寂已久的斗志。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助索隆脱离困境,哪怕是和他一起赴死也好过窝囊的苟活。要做到这点,至少要有合适的契机。

契机真的来了,一个月刚过,家族和Big Mom谈妥了,要与他们联姻,两家结成同盟,而Big Mom的女儿布琳选中的新郎正是山治。

山治难以接受,尽管这是出去的契机,但和索隆有了孩子,已经害他身陷苦难中,又怎能再火上浇油把他推进无底的深渊?

但哲夫被绑架的消息很快帮他做了决断。哲夫被抓来关在家族的地牢,还是自己常待的那间。

红脚哲夫是他幼时离家后遇到的恩人,教他踢技和厨艺,抚养他长大成人,虽无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那是除母亲索拉外,唯一让他体会到家的温暖的人。

Big Mom的茶会正好在七天后举行,顺便为女儿举行婚礼。在婚礼前夕,山治应约跟未婚妻布琳见面,暂时住在一起,以便互相了解。

布琳是个清甜可人的棕发女孩,扎着双马尾,爱笑,对人体贴入微,爱下厨做巧克力甜点。

这本是个完美的妻子,但一面是身处苦难的索隆,一面是恩人的性命,山治生平第一次对女人无感,表面装得恭敬,而在内心深处,一直在担心他最重视的两个人。

七天眨眼即逝,四皇Big Mom的茶会隆重举行,其第53个女儿布琳和文斯莫克山治更是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宾客都美言相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山治很担心,声势如此浩大,日后想瞒索隆,一定非常艰难。

一系列繁琐的婚礼程序,加上铺天盖地的应酬,折腾了快一整天,心力交瘁,终于从宾客中解放出来,携着新婚妻子的手去休息。

布琳也疲累不堪,不再纠缠山治,先去卸妆换衣服。

终于一个人了,山治想冲到洗手间,冲个冷水澡清醒一下,还要尽快脱下这身碍眼的西装。

“新婚之夜,脸拉得这么长,让新娘看见了作何感想?”伊治的声音响起时,人已舒坦地靠在沙发上,山治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又要干什么?”

“与四皇Big Mom联合,有百利而无一害。虽然文斯莫克家族不怕得罪任何人,但也犯不着在四皇中树敌。”

“有话直说!”

“有不知死活的家伙到布琳面前嚼舌根,说你在外面有情人有儿子,布琳知道很不高兴,如果你不及时处理,她也许会告诉BigMom,到时候那个怪物发飙,到德岛咬死火烈鸟、吞了绿毛都不成问题。这次的甜点出了点问题,她吃得不够尽兴,一肚子火,正计量着吃人。”

“今天刚举行完婚礼,还要我怎么做?”

“两个选择,一是我到德岛暗杀绿毛了断祸害,二是打电话跟他断绝关系,明哥自然不会再来骚扰。”

“打电话?断绝关系……”

“别忘了,那个断腿的老头还在牢里,要杀他可比杀绿毛容易多了。”

“别动他!我……我听你的……”

掏电话似乎用了5分钟时间,考虑电话号码似乎又用了3分钟,伊治等得很不耐烦。

打给明哥一定会让事态无法控制,如果是他手下的特拉法尔加·罗,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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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八月,胎动频繁,一体孕两子更为痛苦,第一胎最多两月就临产,另一胎却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目前最关键的是逆反自然规律稳住第一胎,让小鬼多待五个月。

罗只有三成把握,这是他异想天开的假设,没有尝试过没有任何参考经验,只为了从明哥手里不动声色地保住索隆的性命,尽管这种下下之策会招来索隆的愤恨。

前几天索隆疼得受不住时,没日没夜地哼叫过一阵子,不似先前那么呆滞麻木。

听说过那件事,黑足为了换得索隆七天的舒坦,竟把恶魔果实的机密抖给明哥。

希望和爱总能唤起一个人的活力,哪怕信念即将被苦难焚为灰烬。

罗不由得想起把他从死亡边缘和绝望边缘救回来的柯拉松,他就是再生父母,恩比天高。为恩人报仇是支撑罗在唐吉诃德家族混得风生水起的最大动机,若没有柯拉松的关爱,即使侥幸活下来,也许会变成厌世嫉俗的行尸走肉,也许手术刀不是用来救人而是用来折磨人。所以哪怕是死,也要把毁灭恩人的火烈鸟杀死,祭奠柯拉松先生的在天之灵。

“你在……想什么?要治就……快点…”

催促声打断了罗的思绪,他低头看看举了小半天的手术刀,干咳两声解除尴尬,默默放回去,再换一把更顺手的,想起暂时不需要手术刀了,又放回去。

“我刚才给你做了手术,用加厚羊膜的方式稳住第一胎,以求两胎和谐共存,延缓临产时间。这只是一个没有把握的试验,如果发现不对,及时告诉我。”

“没有,我好得很!”

罗又在他的眼神中察看死灰复燃的孤傲倔强,正如初见时那样,真是不可思议。“看来,黑足说了不少安慰你的话……”

“与你无关!”

连吃两个闭门羹,罗也不恼,淡淡说道:“安慰话可张嘴即来,要从火烈鸟手下救人,可没那么简单。”

正说着,电话虫忽然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带着疑虑,罗接通电话。

“我是山治,来答复你们的换人条件的,打开视频画面,把电话虫给索隆。”

对方的语气过于冷静淡漠,罗心存疑虑,“他刚做完安胎手术,三天后才能醒。”边说边往外走,打算挂电话。

“把电话虫给我再走……”索隆听出山治的声音,急了,用手肘撑起笨重的身体,试图下床追。

罗无奈,走回来按索隆躺下,把电话虫塞到他手里。

索隆坐起来,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个画面几乎让他窒息,厨子看上去不太对劲,穿一身雪白的金纹图腾的西装,做工精致,图腾华美。胸口别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朵底下垂下一条鲜红的绸带。

以前他穿的都是黑色西装,蓝格子底衫,没见过这么花哨的……而他的脸色看上去很差,比西装还白三分。

“喂….…厨子…你没事吧?我……现在很好,你……暂时不用担心,不要答应他们的无理条件……”

电话那头的山治看索隆坐在病床上,肚子又大了一些,似乎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觉得艰难,唇干裂带血,声音暗哑无力,大概是病痛闹的。

为什么要这样?到现在还要关心你最不值得关心的人……真是白痴啊,连结婚礼服都看不出来……还是你根本想不到,你一心一意信任的人就是一个混蛋……

看索隆关切的神情,明明身心都倍受煎熬还要像以前那样逞强,再铁石心肠的也于心不忍。

若不是有伊治在附近监看,真想挂掉电话,哪怕是亲手杀了他也比用言语和行为伤他的心要强上万倍。

“我当然好,再没有比做新郎更幸福的事了,新婚妻子是一个绝世美女,善解人意……”山治觉得声音有点抖,赶紧从裤兜里掏出火机点烟,狠狠抽一口,缓缓喷吐烟圈,稍稍低头让金发遮住眼里的泪意,“上次跟明哥说了不该说的事,感觉自己成了千古罪人,你可能理解不了。”

画面内的索隆呆若木鸡,一动不动地保持现在的姿势,捧电话虫的手抖得厉害,加上另外一只手才勉强抓牢。“我……我知道你有难处……”

山治咬咬牙,把泪意逼回去,“你看清楚,我像很为难的样子吗?不管怎样,lady喜欢我要嫁给我,我就不能辜负她,你知道我的性格!”

“这么蹩脚的理由就想打发我?厨子,你未免太小瞧人了……唔……”

山治惊得抬起头来,发现索隆忽然倒下去,斜靠在棉被上,一只手紧紧按住肚子,身体弓得像虾一样,腿在痉挛颤抖,青筋毕现。

随即,罗去抢他的电话虫,“黑足,差不多行了,他刚做完手术,不能受刺激,一旦早产,孩子大人都会死……”

“你让开!我要……听他解释清楚……让他说……”

罗抓住索隆的手不敢硬抢,想想还是放开,退到门口。

山治能听到胸腔内狂乱的心跳声,舌头僵麻不听使唤,每说一个字,心都在滴血,“对不起……索隆,从我要孩子开始,这个计划就开始了,我们……需要你作为一个强有力的棋子来推翻明哥,故意让他以为我就是文家的弱点,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好使用苦肉计攻其不备,上次才能在海上埋伏明哥,袭击德岛。”

索隆似乎忘了胎动的剧烈阵痛,只是感觉脑子里有阵阵蜂鸣,胸口窒闷,难受得很,“厨子,我不要理由,我要……我要真相,真相!”

被真相二字直击要害,似有血气狂冲入大脑,山治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真相?你为什么要听真相?要真相你就听好了!你选错了路信错了人,老子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一直没告诉你,我从小就是被父兄抛弃的失败品,到现在也是,就只多了一点当新郎的利用价值,因为我只有当了新郎才可以保老头子的命……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老头子像你的耕四郎老师一样重要……我不能让他死……不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们都太天真了……”山治抬手掩住泪水肆意的脸,接续道,“绿藻头,放弃吧……我没把握救你了,我不值得你信任,真的,一点都不值得……”

山治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电话,不记得伊治的嘲讽,不记得是怎么一步一挪地回房找布琳的。

新婚妻子站在落地窗前,披散的长发还来不及梳理,红宝石一般的大眼中满带关切之色,“山治君,你是不是在担心一个长胡子的老爷爷?我会向妈妈说明,看能不能和你父兄交涉一下,你不要太担心了……”

布琳走近,环住山治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啄一口,反被山治抱住。

华灯下,一对新婚夫妻激烈地长吻。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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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20-3-9 14:57:56 | 显示全部楼层
【12】   荒唐的婚礼

悲哀一直在郁结的情绪里蔓延,自科拉松死后,罗再难相信真情,然而,就在他快要相信的时候,这个幻想又破灭了。

罗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绝望的索隆,哪怕是双手残废后连战连败、在竞技场被万人耻笑羞辱、连下下级剑斗士都对付不了的时候。

明哥出再多的毒招,也抵不上黑足的一句狠话。

一惯独来独往的剑士,为一个厨子放下做男人的尊严逆天孕子,又为了胎儿受尽屈辱和折磨保住自己的性命。继游街丑闻传遍世界后,维继剑豪梦想的双手被废,还要孕育仇人的儿子,在等待和遐想中期盼爱人的解救。

结果,黑足给他一根稻草抓着,要拉他爬上来,事到临头,亲手掐断那根稻草,让他跌入黑暗的深渊。

索隆现在只是一个失去一切的空架子,活着就是最大的笑话。名誉尊严扫地,双手残废,梦想破灭。没有一个亲人好友关心他解救他,连最信任的人也狠心地伤害他,最后还要被肚子里的孩子折磨,被明哥当成玩具。

罗从小到大恨过人,杀过人,利用过无数人,把他们当成复仇的垫脚石。

刚开始,索隆也算其中之一。

第一次见面是反感。本来为复仇作准备的时间就不多,还要把一个被调教得破败的玩具修好。

在一次次的零距离接触中,发现索隆是坚韧不屈的魔兽,不论肉体如何脏污卑微,内心深处的希望之火也不会熄灭。到那次帮自己掩护,逃过明哥的试探,有他是为讨好人的疑虑,直到索隆杀了琵卡出逃,疑虑转为几分钦佩,才冒险助他离开德岛。

只是没想到索隆离岛后找了山治以致前功尽弃。

冒着暴露的危险在明哥手下保索隆的性命,实在是不愿看这样一个不屈的灵魂在人世间消失,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不想让柯拉松的悲剧重演。当然,还有一点借索隆的便利完成复仇大计的私心。

这是罗第二次感到愧疚,第一次是小时候误把信件交给维尔戈间接导致柯拉松的死亡,第二次是利用一个已经一无所有了还被伤得体无完肤的人。

的确,索隆接完电话后大动胎气,连仅剩的孩子和命都快没了。他的胎腹在变硬收缩,腿间不断涌出血水,但本人就像毫无知觉的木偶,感觉不到痛,只是靠在棉被上,双目灰暗,眼角自然而然涌出泪液,就像身下的血一样。

明哥闻讯赶来,他关心的是自己的种。

“罗,想办法保住我的儿子,不用再管黑足的!”

罗把他晾在一边,只管进行急救,半晌才说,“你赶快果实细线扎紧他的宫口,我再加厚羊膜,应该能保住。”

明哥头一昂,怒问:“你在命令我?”

“我才是医生,保住儿子重要还是客套重要,你看着办。”

见他不反对,罗利落地将器械插进索隆的后穴,撑开甬道,再示意明哥动手。

一直麻木呆滞的索隆忽然毫无征兆地惨叫起来,连明哥都吓了一跳。

“闭嘴!黑足不要你了,文家跟Big Mom联姻,彻底破坏我的计划。要是保不住我的儿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没有任何价值。”

“不……拿出来…不要插…”索隆抬起腿痛苦地挣扎,将手指伸到后面抠,试图把插在后面的冰冷器械拿出来,不知是因为剧痛难忍还是绝望之时拒绝治疗。

明哥拉开他的手,按罗的指导操作,帮他结扎,阻止羊水破损。

孩子和索隆的命都保住了。

明哥为了应对文家和Big Mom联姻的突发状况,忙于调整战略部署,没时间在索隆身上找乐子,罗正好为他进行全方位的治疗。

一日晚间,例行的检查诊疗完毕,罗拿一张毯子,盖在沉睡的索隆身上,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返回,再开一盏橘色暖光的灯,确保屋内不阴暗冷清。

罗离开后过了几分钟,沉睡的索隆忽然睁眼坐起 ,掀掉身上的毯子,慢慢下床。走到一个没上锁的柜门前,一只手扶铁把手稳住身体,另一手伸进去翻找,找出一把短小的手术刀,回到病床上坐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铁器,亮银色的刀光正好折射到赤眸中,呆滞,迷离,无比凄凉。

握着短刀在大肚子上比划两下,用手抚摸一阵子,终于下定决心猛扎。

里面的生命似乎是感应到危险,剧烈活动起来,腹部一缩一鼓,肚皮表面像有游蛇在爬行,难以安定。

索隆手一软,手术刀掉下床去,人则倒在床上,按住肚子发抖。

“不要再为难我……我做不到…我无法再撑下去……唔…”

像是报复似的,胎动比方才更猛烈。两手抓住身下的白色床单,很快扯烂了,连木质床板也留下浅淡的抓痕。

张大嘴吸气,用力扭身翻下床去。更大的痛苦和折磨使得冷汗汹涌而出,流进眼睛里,无法睁开。

他急切地在地上边爬边摸索,终于找到冰凉的铁器,拿起来,直接按在咽喉要害处切割,艰难地划开皮肉。

他用手背抹一下眼睛擦去汗液,睁大眼睛看看手指上的鲜血,神经质地笑笑,继续用刀割喉咙。

“你在干什么?”

浅蓝色地Room能力圈出现,轻而易举地夺走他的手术刀,迅速安胎治伤,让病痛在5分钟以内平复。

“撑了那么久,最后为了那样的人去寻死,值得吗?”

索隆不回答,跪爬在床上,背对罗,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比方才的汗液更汹涌。随即,自然而然地抬手锤打被汗濡湿的床板,一下更比一下重。

罗走近几步,解下自己的鬼泣递到他面前,“如果你觉得割喉咙真的有用的话,我不拦你,还可以给你一把更锋利更配得上你身份的刀。”

罗保持着递刀的动作,索隆也不回应,僵持了好一会儿,罗扔下刀,任其落在床边,把人拽起来坐好,忽然一把抱住,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明哥永远不会给你自杀的机会,我更不会。最近听他的口气,他打算举行一场婚礼,新娘正是你。”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抖颤了一下,罗笑了笑,继续说,“你还有比抹脖子更值得做的事。明哥也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比你更想杀死他。所以,适当的时候,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把捉火烈鸟的大网拉好。我没办法近距离接触他,但你可以。”就近舔舐索隆脖颈上的血迹,忽然冲动地转移阵地,吻住他干裂的唇,细细地滋润厮磨,再深入一步,捧住他的后脑,紧缠不断躲闪的小舌。牙齿互相撞击,牙根有些酸麻。

很快结束轻浅的一吻,轻声说:“这么多年,你是我遇到的最具挑战性的病人,好歹相处了几个月,要是你忽然死了我会难受。”

还没从那一吻中回过神来,索隆呆呆望着近在咫尺的脸,更因最后一句心绪混乱,想也不想,举起拳头抡过去。


看清他赤眸中盛放的怒火和砸过来的拳头,罗没有躲,任由它们落在身上脸上。有点痛,但即使他使尽全力,也没有多少攻击力。就算有,如果能让索隆抒发一下情绪也值了。

几拳后,索隆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眼睛瞪得溜圆。

“打够了?……”话音未落,左眼挨了一记,这一拳很重,速度很快,几乎是防不胜防。

罗不仅不在意反而温言劝慰:“打够了好好休息,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事。”

默默补完下半句话,要去拿佩刀反被他抢先一步抓在手里,扔出老远。

“你出去!出去……”

发泄出来就好,还能生气打人,应该暂时没有大问题。

不忙拣刀,先把各种可能造成危险的物品收好锁好,隐在暗处观察好一会儿,确认他暂时没有自杀的意图才离开。

罗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稳重的人,即使跟明哥仇深似海,在复仇计划不完善之前绝不会冲动地去跟那人拼命。

只是今天,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完全不考虑后果就说了那些胡话,万一索隆说出去或是这场景被明哥知道了,自己绝对要遭殃。可就是控制不住,不忍看到索隆绝望欲死的样子。

往后的日子,罗一直在暗中提防观察,尽可能地帮他减轻病痛。

“既然黑足不要你了,我索性娶你,办一场更盛大的婚礼。”

山治成婚十天后,明哥如是说。

“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孩子出生了,你们都算家族的成员。”

随后,即刻开始婚礼筹备,明哥找来一堆造型师,几乎没有能令他满意的,不是把索隆打扮得太娘就是太古板俗套,明哥一生气,让砂糖通通做成玩具。临近婚期时,抓来一个女画师,虽然名不见经传,画技却超凡脱俗,短短半个小时便轻松解决了无数造型师都困扰的问题。按设计图,经过连夜赶工,婚纱出炉,明哥看后非常满意,立即让人给索隆换上。

婚礼地点选在家族开大型会议的露天场地,来宾皆是新世界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更不乏报社记者和德岛的民众代表。

罗难以接受这场荒唐的婚礼,欲找个借口离岛避避,可惜不遂人愿。

“罗,这么急着出岛,你在忙什么?”

“凯多那边还有一桩一亿贝利的生意,你抽不开身,我可以替你跑一趟。”

“呋呋呋……罗,你认为我缺钱花吗?突然变得这么殷勤,我突然有点不适应。”

“你的婚礼我帮不上忙。”

“安胎、治疗、招待客人、安全防卫,要做的事情多的是。还有你的船员也不能离岛,不许有人缺席。”

罗不能强行推托。复仇计划进行到关键的一步,不宜引人怀疑。

看明哥穿一身黑色的西装礼服还不忘把万年不变的粉色羽织套上,索隆的婚纱没见过,但一定是非常变态的。
………………………

按计划,罗先用能力把索隆腹中的胎儿分离出来,以便恢复他匀称的身材,接下来,有专人为他更衣打理,准备进行婚礼。

没过几分钟,人出来了。等在屋外的罗,有一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今天是个晴好的天,太阳暖而不热。在橘黄的柔光下,索隆傲然挺胸,信步而来。脖颈、双肩、胸腹和乳周处贴身附着有淡粉色的蕾丝纹饰花边,简约大方,离近了再看,每块形状各异、左右对称的衣片均由粉色丝线相连,后背和大半身体完全光裸,此装饰并非遮羞而仅是恰到好处的点缀陪衬。所以那毫无存在感的短裙便解释得通了,裙摆自臀部一半的地方自然下垂,股缝清晰可见,前方的私处也若隐若现。

绿发丛中别一朵娇艳的鲜花,粉瓣白蕊,清新而方向,白纱轻如烟薄如雾,自头侧的鲜花处披泻下来,遮盖到腰。尾椎处的细线与小腹的花边衣片相接,两侧髋骨处粉花绽放,一片乳白的纱刚好围住挺翘的臀,白纱的两角连到大腿的衣片上。手脚的腕骨处和手背脚背皆缠有蕾丝花饰,赤足露腿,未着寸履。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罗很难相信这种孑然脱俗的气质会出自一个久经折磨后早已处于绝望深渊的剑士。

白纱柔和地包裹围绕他,随着行走的动作翩跹飞舞,边角的些许浅淡的纹饰在太阳的照射下银光闪耀,在光裸的皮肤上撒下点点光斑。麦肤配以淡粉色的花边衣片、蕾丝纹饰,力量与柔美的融合,竟生出不可思议的协调感。身上各处穿的铃环如清泉细流,乐音响入心间。整个画面惊艳脱俗,却见其人目光清浅,赤眸黯淡,抿紧了双唇,手随意下垂,活像一片凋落在风中的秋叶,飘飘然不知去处。

罗犹豫了一下,跟上去,落索隆一步,不超前也不过于滞后。

索隆一出场即成为焦点,明哥已经看呆了,效果比他想像的还好。其他人更是反应不能,没想到男人妖魅起来比女人更具杀伤力。

明哥主动过去迎接索隆,居高临下俯视那张淡漠的脸,执起他的手,在耀目的闪光灯中步入婚礼现场。

几个月的陷阱筹备徒劳无功,山治和布琳的婚礼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文家和四皇的联合让他头疼。所以明哥要借这次婚礼,把失去的面子找回来。

如果山治抛弃索隆是真的也就罢了,若是为了欲擒故纵,有进一步的计划,定叫他后悔一辈子。

罗跟在两人身后,视线不时落在被薄纱包裹的身体上,半个臀裸着,心思不由自主地顺着股线往下,似乎要进入铃环穿套的深处。麦肤在白纱的映衬下柔淡了古铜的色泽,化为朦胧的粉红,自不必说修长有力的腿,哪怕是背上未经修饰的蝶形扇骨,也让人生出触摸的欲望。

明哥坐上专属于他的座席,莫奈从人群中走出,负责主持婚礼。先是一套大肆粉饰自家少主的说辞,在热烈的掌声中,简单介绍举行婚礼的缘由和出席婚礼的重要人物。

男人之间的婚礼还是第一次见,更何况一个是强人所难的暴君,另一个倔强的海贼怎么看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有天夜叉坐镇,再荒唐众人也不敢当着主人面议论。

“呋呋,你们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驯服烈马需要一个过程,更不是完全磨灭其野性。所以,我更喜欢有活力的玩具。”说着单手抱起索隆放在自己腿上。

不需下人动手,用线网控制物品倒一杯酒,喝下大半杯,再送到索隆嘴边,就等他张口。

索隆的目光在透明的玻璃杯上停留了半分钟,还是偏过脸。

明哥笑了笑,一口饮干,换个姿势,正好让索隆的臀部落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上。食指微曲,探到穴口,隔着婚纱,用指甲搔刮肛周的褶皱,力道足够轻柔有技巧。

酒席圆桌挡住了索隆的大半个身子,大多数人都看不见明哥的小动作,反倒看到绿发男人在不安分地扭动身体,呼吸粗重,开始迸出低沉的鼻音。痒意在穴口堆积,索隆用力夹紧明哥的腿,抓紧他的羽织避免身体软倒下去。

酒杯又到了嘴边,索隆老实地喝一小口。作为奖励,手指开始进去搅刮,慢慢深入。再吃几口菜,手指增加一根,继而进入三根。因为明哥的身体比例,三根手指足以抵得上常人性器的大小,光是随意的戳弄,就快将索隆逼入高潮,手指退出一截就带出大量黏液。

大概是羞于在公众场合流露出迷蒙的表情,下意识把脸埋在明哥的羽织上。头再转过来即是一张绯红的脸,眼中蕴满泪水,只要轻微的外力刺激便会流出来。饭就在索隆嘴边,张口含住勺,明哥轻轻一抽勺柄,等他嚼了咽下去,再换一种喂他。大概是顾及到罗的提醒,喝一小口酒后,明哥再没喂他刺激性的食物,都是有营养的肉蛋果蔬。

宾客看得目瞪口呆,火烈鸟一向以霸道残暴著称,此时却像一只温柔的雄狮,面带微笑,耐心地给伴侣喂食,如果不排除他手下的小动作的话。

沉浸在磨人的快感中,还要乖乖做出张口吞咽的动作,不用抚慰,腿间的性器已经挺立抬头。

“行了,等婚礼结束再给你。”明哥坏心地抽出手来,将就他的婚纱把手擦干净,换一个正常的姿势抱他,开始端酒回应上前来庆贺送大礼的人。

明哥家族的掌握了地下交易的命脉,想巴结他的人都能从街头排到街尾,来的人名为祝贺实为谈生意。

索隆靠在明哥怀里无所适从,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情欲消退不下,众目睽睽下又不想自行解决,只能在煎熬中度过,盼着婚礼早点结束。

可事实不尽人意,明哥并不着急进行下一步,他期待的是索隆能当众有所表示,而不是需要人控制强迫。

拖了半天,发现索隆宁可贴在他的衣服上蹭,也不出声求饶,看来是火候不到。

应付完重要的宾客,接下来的都是不入流的人物,没有亲自去理会的价值,还不如来点助兴节目活跃气氛。

明哥发话让众宾客稍等,自己抱着索隆离开,短短几分钟后又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次是换下婚纱改成捆缚。

轻轻放人下来,扶他稳住身体,羞耻的姿势一目了然。

索隆双腿打开蹲身扎着马步,长棍两端抵住膝窝,有皮革束缚带牢牢将膝盖和长棍末端缠在一处,使他无法合拢双腿;脖子和腋窝均绑有束缚带,双手反剪到后颈,与脖子和腋窝的束缚带相连。

赤着双脚,黑色丝绳缠身,拉住三角遮羞布;些许金色丝线和镶珠挂玉的纯金链子做装饰,五个纯金的铃环,声音更为清脆。各处珠饰光鲜灿亮,极尽奢华,每个动作必定带得环佩叮咚作响,颇显华贵唯美,艳而不俗。至于索隆,仅能保持扎马步的姿势,收腰掘屁股挺胸,因为脖颈被束缚,连头都无法低下,腿也无法打直或合拢,只能像个笨拙的鸭子,摇身摆体,双脚交替前行。

明哥经营多种利润可观的地下生意,哪怕搬出一块王宫大的金子来,旁人也不会奇怪,更别说索隆身上这些金链宝饰。

“既然大家赏脸来参加婚礼,自然要玩得愉快。玩具就需要大家共享,才能体现其价值。”

发动能力用两根细线连接乳头上的纯金铃环,轻轻一拽,乳头被拉扯。索隆哼一声,艰难地抬步跟上。

宾客席鸦雀无声,视线全部集中在此。先前光看他穿婚纱的妖媚模样就足够撑起胯下的帐篷了,可惜只能远观,如今有了这福利,情绪高涨。

宾客中身份最尊贵的莫过于凯多派过来的人,赏金不亚于明哥和罗,另有地下世界的黑道boss和富商大亨。

这批人不讲客气,也不太顾忌火烈鸟的威名,一上去就围住索隆乱摸,捏捏鼓起的肌肉,拍拍翘起的屁股,还不忘掐扯乳头。

索隆开始发出嗯嗯唔唔的鼻音,自脸颊起,身上各处泛起潮红,细汗渗出皮肤,呼吸逐渐频率加快直至混乱。

“真是敏感的身体,这么快就把持不住了?”一人说着,大方地蹲下去,舔他大腿根的嫩肉,顺带按住遮羞布下的性器,轻轻地揉。

其他人愣了愣,看看索隆的反应,开始大着胆子上手摸。

股沟里冒出一截短棍,末端由金链子与反剪在后颈的手腕相连,索隆摆了摆头,想脱离众人的触碰,无奈手越动,屁股里的东西插得越深,激得小穴淫液直流,大腿上湿得一塌糊涂。

一人感到好奇,掰开他的臀瓣,见短棍的其余部分深入小穴,便抓住棍身往外抽。

“呃……”索隆惨哼一声,头手一起后仰,胸挺到极致,屁股撅得再高一点,总算让道具脱离身体,暂时摆脱挺胸塌腰撅臀的痛苦姿势。

那是一个“U”形的钩子,像改造过的伞把,“U”形的两端一长一短,长的插进后穴,因为顶头圆滑,不会对内壁造成伤害,短的一端则露在外面,以便与手颈相连。这样一来,“U”钩无法滑出来,只会越陷越深。

那人用力拉扯连住U形钩的金链子,让长的一端重新进入后穴。然后,一个矮子拉住肛口的铃环往两边扯,展露鲜红的甬道,U形钩慢慢抽出半截,让索隆的身体反弓到极致,脖子的束缚带收紧,勒得他呼吸不畅;再慢条斯理地滑进去,减小手颈的压力。就这么小幅度地抽插,激出越来越多的液体。

“啊…哈…不要插……不要…”眼一闭,热泪滑落面颊,又咬了唇,不知所措地轻颤。

“真的不要?”U形钩拉出一半,矮子放开扯铃环的手,肠肉开始蠕动吞吐,那人放开U形钩,索隆急切地调整姿势,钩头顺利地滑进去,惹得围观者哄笑不断,“看吧,骚穴比嘴诚实多了。”

第一批身份尊贵的宾客玩得嗨,其他人不乐意了,开始呐喊起哄,明哥笑笑,拉着索隆离开包围圈,换下一批。

接下来的人更加肆无忌惮,拉开他的遮羞布,对性器连舔带套弄,在它胀大发热后,再把遮羞布系好,使其不能舒坦。有的人则含住肛缀拉扯,也不忌讳,直接用嘴接后穴淌下的淫液。有人感觉胯下顶得难受了,把家伙掏出来,要插到玩具的嘴里,硬被精明的人掐了一把。

“小子,你找死啊?不会看天夜叉的脸色吗?连凯多的人都要给他面子,你算哪根葱?”口交的愿望作罢,只能换点别的。

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索隆却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到后来,离开旁人的扶持,明哥一拉他,立刻要瘫下去起不来,只能过去把人抱起。

大多数人都玩过了,至于一些不入流的角色,明哥懒得理会,全权交给托雷波尔处理,自己则带着索隆前往浴室。

帮他取下束缚带和情趣道具,亲自给他擦身沐浴,按摩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酸麻的手脚腰臀。

索隆换上婚纱,下地获得自由,赤足行走。情欲搅扰下步伐并不自然,白纱湿了一片,夹在股缝里粘着,不断磨擦敏感处,很不自在。

要伸手拿开时明哥冷冷喝止,“不许拿开,就这样走回卧室。”

勉为其难走几步,不光是情欲搅扰带来的不适感,还有身体的另一部分在抗议,胎儿被分离出去了,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异动。不到一半路程,实在走不动了。

正要发作怒意,一抬眼就看见站在路边的罗。

“目的都达到了又何必再逼他,如果他支撑不下去再有轻生念头,你所有的计划安排还有什么意义。凡事总有意外,不要过于自信。”

“我用不着你来教!我的忍耐也有限度,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

“并非我刻意挑衅,你自己看,他又开始发抖出汗。被人玩了这么长时间,胎儿肯定出状况了,必需尽快回归母体。”

明哥再不多话,抱着索隆随罗一起赶往诊疗室,将人放在病床上。

“治疗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半个小时。”

“我只给你20分钟,时间一到,他必须出现在卧室的床上。”

明哥先行离开,罗咬咬牙,开始着手治疗。

婚礼上被那么多人玩弄欺侮,性质不差于上次的游街示众。索隆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显而易见,罗忧心忡忡,虽然胎儿回归胎腹,再经治疗,胎动终于消停了。但药石之术难安人心,他需要一盏照亮黑暗的心灯,否则,是个人都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答应我,不要做傻事,很不值……也无法给明哥打击,他不会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

索隆静静躺着,眼珠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不要做出这种表情,我看不惯!”罗黑下脸,掐着他的后颈把人扶起来,挨着他坐下。

“人最可悲的不是失去一切,而是连报仇的心思都丧失了。在没有看到仇人死之前,不能倒下去。”忽然捏住索隆的左臂,慢慢加力,“是因为手废了还是黑足毁了你的希望?亦或是觉得希望渺茫想投降了?”

罗下手丝毫不留力,索隆呆板的面容开始起变化,他感觉到了痛。

“痛吗?有痛就应该有愤怒,有想要把制造痛苦的人杀了的愿望,在砍到皮卡时,你还是一个有尊严的剑士。”

激起索隆的激愤情绪,罗放开手,拿来药替他擦拭那块捏得青紫的地方。

“报仇的方式多种多样,只要想,谁都可以做到。明哥的确很强大,但我可以帮你,也算帮我自己。”

索隆虽然头不动,总算将视线转到罗身上。

罗拿出一个玻璃药瓶,倒一颗豌豆大的白色颗粒,放在索隆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是一种特殊的药虫,有克制能力者的作用,不过是慢性的,需要三四个月,还需要辅助品的配合。我没有近距离接触明哥的机会,但你可以。在适当的时机把外壳碾碎,药虫沾到衣物即可,最好是他万年不换的粉色羽织。”

索隆看着罗,不自觉地挑起眉头,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精心准备了十多年,只等把刀送进明哥心脏的一天。不妨告诉你,我救皮卡的同时也在他身上做了手脚,到最后时刻他会变成我的傀儡。小人族的公主不关文家的事,那是我派手下趁乱劫的,藏在了佐乌,这样一来,受伤的干部再无快速复原的机会。小公主是能力者,眼泪是治愈伤口的灵药,我承诺帮她保全族人,她答应全力为你治伤。”

罗靠近一点,声音放得更低,“这是一场豪赌,你还有志气复仇的话就把药捡起来,如果觉得我是混蛋就把这一切告诉明哥,我没机会为难你。”

索隆盯着药粒看了一分钟,又看看罗,伸手捡起来,握住。

罗勾唇一笑,替他把婚纱拉扯整齐,“这是我给你的承诺,如果报仇成功,贝波会送你去佐乌,那是他的故乡,全是纯朴的皮毛族,没有一个人类,他们会把你当朋友。如果……复仇失败,我们一起死,至少没什么遗憾……”

索隆拿药的拳头握得更紧,咬咬牙,赤眸中终于闪现让罗安心的光。


【13】   暗度陈仓

20
分钟的时间不长,明哥亲自去监督婚礼视频的剪辑,把有价值的片段拼在一起,不仅要利用媒体大肆公开放映,还要专门给山治发一份。

处理完这件事再到索隆的寝室,他已经等候多时。平躺在床上,除了呼吸时胸腹的起伏,再没多余的动作。

“比刚才精神多了,看来今晚能玩得尽兴一点,毕竟是新婚之夜。”

爬上床坐着,扯开他遮挡私处的衣饰,握住欲望中心,“这套婚纱很适合你,穿上后比女人还惊艳。”说着,拉索隆起来,在床上站住,俯身地头,刚好触到他的阴茎,取下铃环,伸出长舌卷住龟头,轻柔地舔舐,“黑足选择抛弃你,那是他的重大损失。”

索隆瞳孔微张,拳头握得更紧,似乎是怕捏碎药丸,稍稍放松,闭上双目,全部感官不知不觉集中在被舔弄的阴茎上。

明哥换着花样刺激他,时而从根部一次性舔到铃口,时而用舌头卷住龟头厮磨,亦或是啃咬囊袋,甚至整根地吞下去,用嘴来抚慰他。

婚礼上被玩弄得够呛,洗过澡后情欲仍未大幅消退,此时稍微刺激一下,就足以攀上高潮。索隆大口喘息着,腿支撑不住沉重的胎腹,开始发软颤抖,身体弓起,亟待下沉。

“站稳了!”一巴掌重重拍在屁股上,索隆摇晃一下,单手扯住明哥的衣服才没倒下。就舔了几下,明哥再换成手进一步套弄,用指腹摩擦包皮遮盖的嫩肉。欲望轻而易举地站立起来,铃口渗出晶莹的液滴,龟头沾染得光滑而水亮。

“老规矩,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射!”低喝一声,将铃环穿进去堵住尿道。

索隆哼一声,紧抓粉色羽织,自然而然地捏碎药粒的外壳,一小群针尖大的细小白虫爬进粉毛里,一瞬间消失不见。

动作太过自然,明哥丝毫没有察觉,仅是掐住他的腰挪到床头,让他转过身站着,“身子低一点,手扶好床杆,屁股抬高,放松!”

似乎是下药成功,有了点心理慰藉,索隆没怎么抗拒,老实地转过身,手扒着床头,抬起屁股来。

“难怪宾客都变成了色狼,屁股这么骚,想不操你都难。”笑了笑,扯掉婚纱下摆,拽住铃环打开菊穴,伸舌进去慢慢舔,努力深入,寻找那个敏感点。

舔了几下,舌尖探到一个异样的突起,又嫌小穴太窄,先用果实细线变出一个小型的鸟笼放进去,扩开一个虚空的圆洞,方便舌头深入。

“呃……不要……不要舔了……好痒……”后穴被扩开,无法合拢,哪禁得住这样的撩拨,一直沉默冷淡的索隆难受得要哭出声来。

“不要?流这么多水还说不要?”舔干净流出来的液体,扶索隆坐下来,“呋呋,真不错,屁眼被撑开后更色了,也免得你自己收缩自己爽。”边说边解开裤子,指指型号惊人的大家伙,“赶紧来吃,活干好了,马上给你。”

先前被宾客抚慰过的胸口还处于酸胀的状态,阴茎和屁股自不用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跪着俯下身,头埋在明哥的胯下卖力地舔。

一向冷漠心铁的明哥也开始混乱了,今天他确实看到了一个刷新他感官的高级玩具,肾上腺素在直线上升,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征服经历,这次只想沉沦下去,体会到高潮的真正感觉,没有任何利益因素,只是单纯地想要了他。

“尽可能地吞进去!宴席上喂了你那么多,足够饱了,把力气都拿出来!”按住他的绿脑袋,直到铃口戳到喉咙。

“唔……”吞了大半个巨根,口腔被塞得满满的,再无多余的空间,口唇有撕裂的迹象,呼吸倍感艰难。

揪住他的绿发,让阴茎在他口中抽送,筋络一根根鼓起,表皮紫红通透,温度更是高得吓人。

“给你两种姿势选择,你是要躺着被操还是趴着?”

“我……咳咳…要躺着…要躺着….”

“把话说完整!我才是你的主人!”捏住他的两粒乳珠,慢慢拉,拉到变形了还不停手。

“呃……不要…扯…”抓住明哥的手乞求,“我要躺着……你来操我…”

“操你的什么?”

“操…我的…屁股…”脸因为羞耻涨得透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明哥得意地笑笑,瞥见扯下来的白色婚纱,灵光闪现,“我忽然又想到一个有趣的玩法。”把白纱抓过来,用一层裹住自己的巨根,再取掉索隆后穴里的自制扩肛鸟笼和纯金铃环,“呋呋,这样肯定更刺激,想要就自己坐上来。”架住他的膀子,让他用双腿缠住自己的腰,以便采用骑乘式。

望着被白纱包裹住的硕大阴茎,索隆屏住呼吸,想到被这个东西插到屁股里的感觉,小穴开始紧张地收缩。

犹豫了一下,还是爬起来,改成跪骑的姿势,扶住巨根,用后穴对准,一点点地尝试插进去。

后穴含住龟头,附着在表面的白纱存在感很强,像蚁虫一样,不断刺激敏感的神经末梢。肠肉稍微蠕动一下,痒意撩人,堪比媚药。

白纱增大了摩擦力,加之阴茎硕大,后穴吞得甚是辛苦,有致命的快感,更无法忽视火辣辣的刺痛。插到一半,索隆累得满头是汗,拿开双手靠身体重量下压,依然进不去。

明哥及时扶住他,以免他姿势歪了伤到自家老二。在瞧见那脸红耳赤的窘促表情时,不禁发笑。“进不去了?我可以帮你一把。”双手拢住索隆的臀瓣,掰大一点,以便肛周扩张开,“放松,要进去了。”

提胯一顶,阴茎继续深入,借淫液的润滑,快速撑开内壁的褶皱,突破甬道可承受的极限。在索隆低沉的闷哼声中,径直挺进。

“啊……”索隆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抓住明哥的手臂找支点。屁股被巨根填满,连轻微的收缩蠕动都做不到,小穴热辣辣地痛,如万针齐刺。灼烫的温度正一点点粉碎理智,快感疾速攀升。

“真紧…”由衷赞一声,卡住胁下,用拇指大力按揉双乳,“既然痛就给你点适应的时间。胸不错,已经像软柿子一样,肯定是那些色狼玩得太过。”看他张大嘴粗喘连连,又问,“我很好奇,这里可以出多少奶?”

索隆摇摇头,闭上眼不作答。

“只要忤逆我的意愿都会付出代价,待会儿再惩罚你。”

胸部已经泛出深沉的绯红色,乳珠红嫩水润,如熟透的樱桃,明哥又啃又舔,索隆已经受不住了。

“唔……难受…不要…”

“呋呋…这可由不得你。洞都开始流水了,不堵上怎么行。”双手卡紧索隆的胁下,拿住腋窝下方,将他的身体提起一点又慢慢按下去,反复吞吐阴茎。

裹住肉棒的网状白纱恰合时宜地增大阻力,细致地蹭磨脆弱的内壁,不遗漏任何地方,更不会放过最刺激人感官的敏感凸起。

“呃……不…太大了……”

“是吗?”明哥低头瞧瞧,尺寸的确有点过,提起索隆的身子时,肛周的皮肉撑成薄薄一层,裹紧柱身,好像再大点就会撕裂开。以致于下压吞阴茎时,连肛口的软肉也被卷进小穴,反复蹂躏。

从后穴抹点淫液拿给他看看,顺手抹在乳珠上,“就是这尺寸才能把你的骚洞操到烂熟。这里也不能落下,奶多一点,待会儿的晚宴上才好助兴。”

说着扶索隆躺下,用大手尽数掌控他的双乳,耐心地抓糅刺激,同时加快抽送的频率。

大肚子被顶得晃颤不已,受惊的胎儿难免踢蹬活动,内外夹击,都在攻略他最脆弱的地带,哪怕索隆用双手抱着肚子还是无济于事。

“痛……轻点…啊……别……痛……”语无伦次地求饶,泪水伴着热汗和口水齐下,打湿床单。

于是明哥真的换了一种方式,先将巨根抽出大半,小幅度活动几下,又忽然狠狠地捅进去,直捣黄龙,发出清脆的肉体相撞声,索隆的惊叫也随之高亢。

觉得此法有趣,便多来几次,每狂顶一下,索隆便哭喊一声,然后明哥又故意小幅度厮磨,迟迟不一插到底。索隆则瞪大双目心惊胆战地防备,可惜等了半天没有结果,暂时放松下来,恰在这时,巨根忽然趁势偷袭,索隆又惊又痛,差点咬了舌头。

揉胸一刻未曾停止,连明哥都有点乏味了,决定换种姿势。提住索隆的腿拎一下,以阴茎为轴心,将人翻转过来,抓起双膝,正好让他的大肚子和胸脯抵在柔软的鹅绒床单上。

“不……”索隆慌得四处抓挠,不停地蹬腿摆头,“不能……会伤到孩子…”

“……我自有分寸,不会害到自己的儿子。”不多废话,温柔地抽送几下,便开始猛烈地操干,偶尔把他的腿提高一点,减小肚子的压力。

到这时,裹住巨根的白纱早湿得不像样,明哥觉得碍事,放开根部的细线,扯开扔到一边,继续忙活。

肉肉摩擦,阻力骤减,又是完全不同的快感体验,阴茎被紧窄的小穴夹得更爽,又热又胀,早有了射精的欲望。但还不到时候,一定要来更刺激的。

抽插更顺畅了,后面发出滋沽的水声,淫液则顺着会阴流到小腹,源源不断。索隆胯间的肉棒因无法泄欲,一直挺立不衰。胸部承受了一半的体重,正随着明哥操干的动作在床单上充分磨揉。快感似乎从全身各处下行,沉淀在胸部,越积越多,像气球一样膨胀变大。肚子的些许绞痛也没有消停,抵在身下压着,很不舒服。

然而,在听见明哥的粗喘和快感爆发的哼叫声时,整个人更酥了,想到自己的屁股最大程度满足了对方,而自己也慢慢适应这样的尺寸,开始享受穴肉被蹂躏的快感,并分泌出更多的淫液来维继这种体验。沉寂多时的羞耻心再度崛起,逼人疯狂。

明哥更是,从没有玩具能激得他汗流浃背,爽到欲仙欲死。但还不够,还要更多!想起罗给他做的安胎手术,来了灵感,大胆地用能力解开扎住宫口的线,再度开始抽送。

“屁股深处有个隐秘的口,那是生孩子的第一道关口吧?”狠狠地顶几下,龟头似乎触到了圆圆的脑袋,哪怕隔着一层羊膜,仍能清晰体会。“呋呋……好像顶到孩子了…看来还要加把劲!”

阴茎退出大半截,再用最大的力度插入,连囊袋也一并送入,轻松让柱身进到湿烫的宫口。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羞得索隆泪流满面,被解放的幽口更为敏感,被蹭得酥酥麻麻的,欲火在焚烧蔓延,完全盖过穴口被撕裂的痛。有更多的液体从那里涌出来,粘到侵入的龟头上。

明哥遭此一激,欲望忍到极限,“要射进你的宫口了,好好吃进去!”

巨根抽搐几下,胀大到极致,忽然开闸泄精。滚烫的液体不断冲刷幽口和羊膜,温度灼烫,量多得吓人。

神经几乎在强烈的快感中崩断,索隆张大嘴,脸憋得透红,愣是爽到叫不出声来。

爽完后冲动感降了八度,还是怕胎儿出问题,用能力放线进去,将幽穴里的精液挤出来,仔细扎紧宫口。

阴茎退出一点,再把人转过来,搂住他的腰背,面对自己。然后保持这样的体位站起,走出卧室。

与明哥的风流快活相对应,宾客席的躁动和憋屈几乎要突破天际,大部分人在大庭广众下伸手进裤裆自慰。

到此时,明哥直接抱着人出来在大伙面前上演活春宫,看得几个暴脾气的都想卷袖子打架了。

“天夜叉,这算什么?好心给你贺喜你就这么款待人?”

“呋呋……都不用着急…好戏马上就开始。”拔出紫红的肉茎,又射了一点才软下去,方便拉起裤子拉链。

利落地用五色果实线绳捆缚索隆,让他的双膝和前半脚掌着地,两手手腕分别与脚踝捆到一处,他不得不大幅度地挺其胸膛。

托雷波尔察颜观色,赶紧拿来一块红毯垫着,以供明哥摆放玩具,再叫人拿工具来,简单清理干净,把玩具装扮得光鲜诱人。

这下的诱惑力比之上回有过之而无不及。

绿发男人挺胸跪坐在红毯上,胯下的尤物硬挺发紫,两颗囊袋积了太多精液,胀得溜圆。胎腹浑圆,一条长疤斜跨其上;眼角绘了一抹粉色眼影,抹了催情香精的麦色皮肤渗出一层细汗,显得色泽光鲜;双乳明显隆起,比不得女人的耸立如峰,却是男人中的极品,光是那巧克力色泽的乳丘、玫红的樱粒就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他显然到快极限了,眼里盛满晶莹的泪花,口一张一合拉出银丝来,小舌则由于呼吸混乱时隐时现。后穴被操得太过,红肿的软肉脱出肛口,绽出一朵刺目的肉菊。穴口也合不上,精液混着淫液源源不断滴下来。

一看就是我见尤怜的肌肉小受,身上那些华丽的珠饰都是浮云,光有这一副可口的皮囊就够镇场了。

弹几条透明的线牵引住索隆,以防他体力透支倒下去。明哥就近拿一个透明的小试饮杯对准左边的乳珠,取下纯金铃环。白色乳液不可抑制地喷出来,尽数淌在试饮杯里。

只有一小点,根本不够。继续解除他右乳的铃环,用杯子接住喷出的乳液,然而两三秒后就不喷了,于是抓住乳丘轻轻一捏一挤,很快接满一小杯。

“唔……”积蓄的泪旋即落下,欲望得到渲泄,快活的哭叫脱口而出,头高抬,颈部勾出优美的弧线。

“被挤奶的感觉怎么样?爽吗?还想不想要?”

不等索隆答,端起杯子抿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随即一口饮尽。

“味道真不错。”得意地笑笑,扫视一遍虎视眈眈的宾客,终于下定决心,那语气就像要献出他的半壁江山,“既然是美味就应该共享,不过好东西总是有限的,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品尝。A区席位上坐的都是我尊敬的贵宾,可先行一步,至于其他人,有意者就拿出真正实力来,以10分钟为限,胜者先得。”

晚宴现场立即变成混乱的战场,为了争一杯奶打得死去活来。而A区的贵宾战得最激烈,各个都是身手不凡的大海贼或是深藏不露的黑道高手,不光是为了一杯奇葩的奶,更是涉及地位和武力排名的问题。

差不多都拿出了看家本领,三色霸气和花样繁多的果实能力交杂,鲜血武器满天飞。

明哥作壁上观,变出一个线制的屏障阻挡杂物,免得索隆遭池鱼之秧。

10分钟一到,明哥喊停,让皮卡动用能力将坑坑洼洼的地面恢复平整,顺便把爬起不来的失败者送到场外。

站着的人即为胜者,都自觉得按照身份地位和武力值排好队,捂着新添的伤口,拿上杯子,等着品尝最新奇的乳液。

排在首位是凯多海贼团的高级干部,战斗时轻松碾压众人,与武力值不相配的是那堪比黄猿的猥琐容貌,满脸络腮胡,一双小得可怜的三角眼,外加一张占了半个脸的大嘴。

“喝现成的奶还要杯子,全是俗人!”

于是排在后面的人眼巴巴地看着他蹲下身,把大嘴凑到左乳含住,肥大的手掌抓住乳丘用力挤压,满满地吸一大口咽下去,咂咂嘴。

与此同时,索隆哀声哭叫出来,凄切动人,因情潮涌动,胸膛剧烈起伏。

这一长串哀叫听得前排的人都硬了,不约而同地咽口唾沫。

大嘴汉子起身拍拍明哥的肩,“挺会享受的嘛,火烈鸟,能拣到这么骚的宝贝。回头借我玩玩,我一天出5亿怎么样?”

“……特使大人,以你的威望,再找十个也不成问题。”

“那10亿?15亿?”

俯下身挑起索隆的下巴,明哥指指他小腹上的英文刺青“Doflamingo”,“既然缔结了结婚契约,就算我的王妃,更何况他肚子有我的儿子,所以概不外借。”

见凯多特派的高级干部都被拒绝了,其他想在这具身体上多占一点便宜的人自觉地收敛坏心思。

到第二个,也大刺刺地要用嘴去吸,还没凑上去,后面骂声一片。

“你再用嘴别人怎么喝?”

“妈的,就你那几手有什么资格排第二,有种再打一架,老子绝对干死你。”

“对!再打一架!”

这人看情势不对,也不多作争辩,挤了半杯后默默走开,随后第三个人跟上。

大多数人都闲不住,除了挤奶,还要用各种手段占便宜,有的舔他的阴茎和大腿,有的把粗大的手指插进那红肿的小穴掐揉,有的热烈地吻他的脖子和耳垂,有的搔弄他的大肚子。不管怎样,激得玩具难耐地扭身哼叫就满足了。

然而福利有限,还不到队伍的一半,后面的人再也挤不出奶来。索隆的双乳被揉得紫红,再有人捏总忍不住发出暗哑的惨叫,只剩剧痛,更无快感可言。

明哥抬脚把一个拼命挤奶的人踢飞,放开束缚索隆的五色线,“这个世界只分强弱,不讲平等。玩的时候注意一点,要是动了不该动的地方,别怪我翻脸!”

转脸面对索隆时,很快变颜变色,笑着拈住他紫胀的阴茎,“想射吗?”

索隆软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虚弱得只剩一口气,听闻明哥的话,费力地点点头。

“真的没力气了吗?”先解除龟头的铃环,静待索隆的反应。

如明哥所想,绿发男人真的不能无动于衷,反应甚至超乎预料。浊液几乎是从尿道口喷射出来的,索隆猛地绷紧身子,肌肉迅速鼓起,手乱抓乱挠,不知是难受还是畅快。上面的眼泪比下面更加汹涌,特别是看到金黄的尿液也控制不住的时候。

“乖乖听话,下次会让你好受一点。”

“滚开……别…别碰我…”索隆忽然情绪爆发了,用力推拒明哥,不肯合作。

明哥挑起眉,稍感疑惑,很快又释然,“有点烈性才有调教的乐趣,我都快忘了,你曾经也如狼似虎。”

索隆弓起身子颤抖,不出声。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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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20-3-9 14:58:49 | 显示全部楼层
【14】 绝望和希望

那人刚被送到诊疗室时,静得像一具尸体。

严格来说没什么外伤,只是……

双目紧阖,睫毛因泪水汗液的洗刷而粘连在一起,嘴角和双唇都破了,双乳连同阴茎都淤紫充血,后穴被蹂躏得面目全非,像一滩烂泥……确实,烂泥应该是最好的状态了,要不是因为他肚子里有孩子明哥有所控制,恐怕还会破烂得更彻底。麦色皮肤呈病态的青黄色,上面布满斑驳的痕迹。

罗忙活了一整夜,勉强让索隆的生命体征稳定下来。感觉毕生所学的医术都白搭了,不能真正减少他的痛苦。

治疗过后亲自帮他清洗,把体内的诸多不明液体弄出来,一遍遍地用软布擦拭身体,在私处细致地上药。

三天过去后,索隆睁开眼睛,但仅限于睁开眼睛,他不想动,不想做出任何表情,和昏睡时没有太大的区别。

罗端来菜汤和米粥喂他,不是呛得剧咳就是喝进去又吐出来。一天都这样,症结显而易见,药石罔效,罗迫于无奈,给他挂上吊瓶输营养液。

到晚上,已经是第三瓶药液,针水瓶快滴空了,索隆还是没有起色。一直是眼珠一动不动地对着天花板的状态,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撤了吊瓶,给索隆盖上被子,罗大步走出诊疗室,打算去找点安神的药。

在婚礼过后,索隆修养了半个多月,身体终于有所好转,到这时,胎儿已满九个月了。

索隆身体变差经不起折腾,最不满的莫过于明哥,玩具是用来服务主人的,而不是当成祖宗供着养着。

明哥想了一个办法,命罗用能力将胎儿分离出索隆的身体,寄养到其他人的身体里,免去玩到尽兴时要给他安胎的麻烦。

于是索隆可以保持匀称健硕的身材,穿华贵色气的衣饰,出入于明哥的办公室、议事厅和寝室,保证随叫随到,在主人需要的时候给他最周到的服务。

毒品和烟酒会上瘾,做爱也不例外。

活了大半生,明哥一直忙于用武力征服别人,赚取名声和金钱,有生理需求了,偶尔找个女人快活一下,解决完就过了,连那些女人长啥样都不记得。

但绿发男人是特殊的存在,如果前几个月的强上是出于报复黑足的目的,到现在,就是纯粹地享受这具身体,喜欢他上面的嘴,更喜欢下面的嘴。怎么调教都不会彻底学乖,好比折了尖爪利齿的雪狼,威猛已失但傲性仍在,让他有征服的成就感。

真的是上瘾了,像到了发情期一样,裤裆里的大鸟要是没个供抽插的洞,就觉得寂寞要死,办事都不顺畅。

王宫的办公室是家族的中枢,只有高级干部才可进入,但明哥这次破例带索隆进去,审核生意订单的闲暇之余,还有助兴的玩具,何乐而不为。

头一次,让砂糖用能力弄个木马送进去,木马背上带有一截一寸长的圆滑木桩,但边缘有些许棱角。给索隆下点助兴的媚药,放他坐在马背上,用五色线绑成撅臀挺胸的屈辱姿势,拿掉束缚茎身的铃环,才到一边处理公务。

索隆骑在木桩上不停地磨,也仅限于磨,东西太短太小,犹如隔靴搔痒,不仅没有实质性地帮助,反而勾起更旺盛的情欲。后穴磨出了水,阴茎也射了两次。淫液沾染木马,留下斑驳的痕迹。

玩弄得差不多了,放他自由。绿发男人马上化身成饥渴的淫兽,跪在地上,拉开明哥的裤链,卖力地舔弄吞吐。

明哥坐在移动转椅上,脚下发力,连人带椅往旁滑一点,于是玩具的表情就有趣了,望着一同挪开的阳物一脸发懵,犹豫了一下又跪行过去继续舔。由他舔几下,再挪开,逗了他好几次,索隆累得气喘吁吁,赤眸现了水色,委屈得像一个孩子。

一看这表情,差点当场射了。马上使唤人过来,命令他跪爬在地上,尽可能把屁股抬高。后穴在精心的治疗下已恢复大半,方才又在木马上磨了半天,透明的液体犹在,比雨后的玫瑰瓣蕾更香艳,与挺翘的麦肤肉臀形成明显的色差,饥渴的蠕动张合,完全是赤裸裸地邀请。

小心翼翼地把大号阳具插进去,满足自己的同时尽可能让他舒服,算作一种奖励。不满于跪地的姿势,用大手掐着他的胁下把人托起来,让他正面朝下,用腿勾着自己的腰,如此一来他脚比头高,身体倾斜,方便明哥一下一下地冲刺,顶得他浪叫连天。

这种玩具,要保证在需要的时候能正常使用,所以明哥还是有所节制,干得差不多时让他休养生息,等下次来兴致时再叫过来。木马只是一种花样,在乐声中舞剑助兴也好,表演自慰也罢,在开家族会议时让索隆舔鸟也是不错的选择。

罗对此毫无办法,没什么可以压制明哥兽欲的理由,唯一能做的就是冒险给索隆提供药虫,教他在适当的时机弄到火烈鸟的粉色羽织上。毕竟发情的人和蠢笨的野兽没什么区别,那时候他们只会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明哥更不会花心思来防备一个下点药就犯贱的废人。

然而索隆做的早已超出预期,搞得罗心惊胆战。

明哥有时心血来潮,直接把人按在办公桌上操干,索隆在汹涌的快感中呻吟浪叫,难耐地挥舞双手,很自然地打翻桌上的墨水,一张合同被污得一团糟,那是价值11亿的毒品生意,合作对象正是顶头的四皇凯多,为防被海军抓到把柄,合同仅此一份没有副本,这生意算真正毁了。钱是一个层面,损失的信誉和面子却难以挽回。叱咤风云的火烈鸟,连张合同也保管不好,说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

明哥那次的处理方式费人猜疑,他把索隆做晕过去后,七天不让射,等人哭着求饶后暂时消气,没有再为难,也许是怕事情闹大了更没面子,也许那点钱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明哥自此不再让索隆踏进办公室,要玩也是在其他无关紧要的地方。

两个月过去了,罗坐镇王宫,指挥船员外出活动,在德岛外的交易枢纽中动手脚。要做就做大,保证一击成功,让唐吉柯德家族永世不得翻身。

此外,罗尽力搜找明哥跟黑道大boss做毒品交易的证据,等足够充分时寄给百兽凯多。凯多是狂妄自大的极端分子,如果让他知道火烈鸟违背信约,在暗地里捞油水且数额巨大,踏平王宫都不在话下。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罗隐忍十多年,一直如履薄冰,万分小心,但明哥为人狡诈,还是出问题了。

佩金按照计划,配合罗偷换文件包,将明哥亲笔写的交易承诺书复制一份副本,再悄然放回原处。但是还不到一杯茶的时间,王宫警铃大作,明哥集结所有的干部和小番队队长,召开近年来规模最大的家族会议。

在等手下集结的时间,明哥叫来索隆,压着他的脑袋口交,先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

要开会了,本想让索隆闪一边去,但大鸟被抚慰了半天,欲望未消,就这么吊着憋得人难受,干脆让他跪在腿中间慢慢舔,等泄了火再说。

议事厅里气压低沉,空气都凝结不动,个个屏息凝神,生怕出声后,胸口会被可怕的线刺一个大洞。

唯一敢自由活动的人是索隆,他正卖力地为明哥服务,大厅里回荡着细微的吮吸声。

有桌子挡着,只能看到索隆和明哥的脚,口交的具体情形看不清楚,也没人敢看,大伙都不约而同地望向自己的脚尖。

罗的头抬得比别人高一点,他盯着明哥的手,要借此判断他的下一步动作,早做防范。

按理说,演练了十几遍的缜密计划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能归咎于中途出现的不可预知的意外。

“有人在20分钟前动了我的文件包,这个人就在你们中间,站出来,我会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站着的人静得像雕塑,连一点细微的动作都没有。明哥的目光在人堆里来回扫动,锐利的杀气使人脊背发凉。

僵持了大概3分钟,队伍后面走出一个胖子,是五番队队长,哆嗦着腿脚,刚走到前面就瘫地上了,“少……少主,我昨晚去巡逻,偶然在内墙撞见了佩金和夏奇,他们的谈话威胁到了家族的利益……”

明哥的视线倏地转到罗脸上,手指轻叩桌面,“他们都说了什么?”

“…然后…我用电话虫录了一段对话……”

“废话少说,放!”

“好……对不起…少主…我马上…”手像抽了筋似的,慌忙在口袋里翻找,摸出一个蔫巴巴的电话虫。

从胖子说话的那一刻,明哥的视线从未离开过罗,太阳镜后面闪出炙热的光,似乎要把镜片灼烧殆尽,再射穿面前的一切。

胖子抖着手开始放映。

“砰砰!”

不是电话虫开启的声音,是震耳欲聋的枪声,来自桌子后面。

明哥在枪响的同时站起来了,动作比出膛的子弹还快,桌台被撞毁,事实的真相完整地揭露出来。

索隆保持跪着给人口交的姿势持一把小巧的手枪,然后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好像那个开枪的人不是他一样。

明哥的大腿内侧有一道新鲜的血痕,伤口不深。他把因意外而软下去的命根子放归原位,默默拉好裤链,坐回还算完好的椅子上。

蘸点新鲜的血搁到嘴里舔舔,声音平静得
人,“我不太记得受伤的滋味了,也没有尝过自己的血。”

索隆勾起嘴角妖魅地笑着,挺直腰板大步走过去,枪口抵住黄发脑袋,食指一勾,扣动扳机。他现在像一个登上食物链顶端的猎人,无所畏惧,很自然地开枪射杀猎物。

“砰砰…”又是两枪,子弹擦着明哥的脑袋飞走,在议事厅的墙上留下可怖的大洞。

明哥还是坐着没有动,连表情都没什么细微的变化。

索隆笑意不改,反转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继续扣动扳机。

………

明哥尝到受伤的滋味,疼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但很烦人。他想起小时候被托雷波尔他们混在一起的时候,受伤是是一种罪恶,受伤的一切根源必须铲除。所以挨了一群混混的打托雷波尔杀了混混,走路摔跤了就把那条路炸了。

他是唐吉诃德家族的少主,是独一无二的霸王。

混到今天,被手下的玩具伤了。

为了应对文家势力的突袭,明哥在随身携带的手枪里换上海楼石子弹,手枪揣在裤兜里。

索隆趁口交时零距离接触的机会,随性地摸走危险的武器,对着他的命根子连开两枪。当时,明哥集中精神跟罗对峙,而索隆未曾显露杀气,动作缓慢而自然,要不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损了男人的基本尊严,这辈子就不用混了。

到现在,索隆当然没有半分扣动扳机打进自己后脑的机会,明哥暴怒后爆发的霸王色霸气直接将绿发男人震倒在地,枪脱手飞出。

众多干部和下属也不能幸免,身手好的干部退几步勉强能扛住,当队长的当场晕了好几个。罗寻到机会,在混乱中把临时准备的一个电话虫换到他手里。这胖子也被震得云里雾里的,等录音内容变了,任凭他说得天花乱坠对自己也构不成威胁。

这边的威胁解除,罗的担心全放在索隆身上。袭击这个变态难以善了,明哥可以不在乎数目巨大的生意,但必须在乎自己的性命和老脸。索隆这样冷不丁的偷袭,让人防不胜防,谁能想到一只蜕化成病猫的老虎还会咬人……

索隆被明哥掐着脖子提在手里,脸都憋成了酱紫色了还挂着笑。明哥气不过,用线把他吊起来。

然后,余光瞥到胖子,让他有屁快放,有什么要说的交待利索点。胖子傻乎乎地打开电话虫,里面的确是夏奇和佩金背地里谈话的音频,内容就有得说了,酸酸麻麻的,一下聊看上家族的某个女干部了,一下又说失恋后空虚寂寞冷之类的。

明哥一听怒上加怒,还不等胖子解释什么,一抬手先收割了他的脑袋。

这是罗老早准备的,为防出现今天的局面,预设了船员间的交流情境录下来。当时找夏奇和佩金沟通,差点没被埋怨死。而今天,明哥突然集结全员,罗预料到可能昨晚的行动被人撞见了或是露了马脚,才提前做准备。

不过,要是没有索隆搅局吸引明哥的注意力,局面很难扭转。索隆这一闹,明哥心知肚明,如果举报是真的,内奸也已经暗中做手脚了。这个内奸也许是罗,也许是他从来都不曾怀疑的亲信,父母和兄弟都不可信,更何况是以他的王者天分换来的随从。近期以来,只有高级干部才能进入的办公区老是出状况,他不得不怀疑。

没有真凭实据的惩罚最高干部难以服众,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当然,索隆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就是继续面对残酷的折磨。

一根专供调教的碎毛棍鞭打在臀肉上,立马红了一片。用棍鞭的力道和节奏不同,打出来的效果也不同。

明哥只抽打了几下,快把工具折断了。为防盛怒下把人打死,索性坐到一边看,让下属一个个轮流来,打到他满意为止。

罗同其他高级干部站在一边,观察到索隆的反常状态。自袭击到明哥后,他的眼神和表情变了,像初来时那样,赤眸中盛满凶狠的寒光,脸上的暴戾神色显露无遗。他咬紧牙关,任凭别人打得再狠也不吭声。

罗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

——这很危险,不要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会遭殃……

明哥坐在索隆对面,他当然看到了令他反感到极点的表情,下贱的玩具忽然虎性爆发,让人很难适应。

快轮完了,臀瓣又红又肿,像熟透的苹果。索隆的手在虚空乱抓两把,攥住吊起他的细线痉挛几下,闭上眼睛。

明哥挥手叫停,让不相关的人滚出去。先取下索隆身上的所有铃环,吩咐下属给他戴上眼罩,脖子上套好项圈,躯干中间箍好束缚带与项圈相连,让他的塌背挺胸高昂脑袋,扭成S形。再拿来三只怪异的章鱼,两小一大,浑身呈艳粉色,黏嗒嗒的,长着水润的触手,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有的有粗糙的突起,有的比镜面还光滑。

把大章鱼黏在索隆臀上,它热情得很,牢牢包裹他的屁股和前面的阴茎囊袋,像一条活动内裤。大章鱼一刻都没闲着,先拿粗糙的触手挠挠又红又肿的臀瓣,再伸到前面,卷住他的阴茎反复套弄。吸吮完射出的精液,另一条隐藏的血红触手忽然像气球一样慢慢膨胀,那尺寸比起明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它的个头不算大。红触手在变大后开始行动,挤进他的股缝间,寻到肉洞,慢慢钻进去。两条小一点的章鱼则搁在胸上,那些小触手开始调皮地搔弄他的乳头,大触手裹住胸肌慢慢按揉。

“新赏给你的内裤和胸罩,好好享受。罗,把他的手脚砍下来。”没得到及时的回应,偏头一看,见罗正出神地望着在情欲的沉浮的索隆,眼底有一种他看不透的情绪。

罗一时怔愣住,难得出现慌乱的神情。

明哥声色俱厉,“你聋了吗?我让你把他的手脚砍下来!”

“知道了!”整理好心情,沉着地迈步向前,发动果实能力,冷静地挥刀。

索隆只剩躯干,一下子掉在地上趴着,残臂和残腿不停地摆动,却改变不了什么,连翻身都做不到,也不能低下头贴着地面来分散力量。

情欲像暴雨侵袭般蹂躏他的身体。章鱼分泌出有催情作用的体液,从他的敏感处渗入,刺激得他连续高潮,再把他的乳液、精液和后穴分泌出的淫液吃干抹净,又开始下一轮进攻。

过一会儿,大章鱼似乎是嫌自身的触手不够长,开始自如地改变身体的形状,它缩成蛇形,一整个地从后穴往深处钻,来到宫口大肆刺激,觉得不满足,继续往前钻,爬进肠道里,撑得他的肚子鼓起来。

“玩具就该有玩具的样子,再有自杀的念头或是攻击人的行为,你就一辈子以这样的姿态活下去!”

“三天后,说一个能令我满意的答案。”

傲性不足以帮他承担困苦,眼睛被蒙着,世界一片黑暗,他看不到给他光明给他希望的罗。

声嘶力竭的惨哼是意料中的表现,那汹涌的泪水和口水罗也见得多了。可就是觉得不舒服,那三只章鱼不光在折磨索隆,也在折磨他。

三天后,听说索隆没珍惜明哥给的认错机会,一直在用沙哑的嗓音骂他混蛋……

罗借着治疗身体的名义去看他。发现又换了三只章鱼,差不多把索隆的体液都吸干吮净了还不满足,仍缠在他身上给他带来痛苦的折磨。

先拿掉三只章鱼,在伤口上抹点药。 药粉会给身体带来刺激性的疼痛,但相比于章鱼,无疑是令人安心的圣水。索隆慢慢安静下来,脑袋低垂,似乎要陷入沉沉的昏睡。

罗蹲下身,喂他两颗药,轻声嘱咐,“索隆当家的,再有一个月,我会让贝波送你离开德岛。在此之前,你不能再激怒明哥,先稳住他,还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一个月后,我帮你报仇。”

罗听不见他的应答,只看到一个轻浅的笑容。

——他向黑足求救过,回应他的是一场残酷的婚礼,这次,绝不能再让他伤心绝望。

罗离开不到半天,索隆支撑不住昏死过去。等到被人弄醒后看到明哥,竟主动开口求饶,面对刚拿来的情趣道具,还没上手便又哭又叫,主动讨好人。

明哥总算平息了怒气,给他三天休息治伤的时间,便开始新一轮的玩弄。

【15】离别

罗要把复仇计划提前两个月,红心海贼团的船员一致反对,佩金很不客气地说,船长脑子进水了。

“索隆当家的产期最多还有一个月,如果临盆时仍留在德岛,必死无疑。”

信息量太大,需要认真屡一下。

—船长不是叫人都带上当家的,只针对他不讨厌的人,至少他不会把火烈鸟叫做明哥当家的,也不会尊称他为少主。

—船长一向冷静谨细,完美的部署就差最后一步,14年都熬过来了,再等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急个啥?

—绿毛肚子里又没有他儿子,是死是活他操心个啥,原先不是说好了利用吗?

但看船长那无药可治的样子,只能认命,陪着他上刀山下火海。

最后梳理一遍计划的具体步骤,确认没有漏洞,罗协同贝波去索隆的房间,完成最关键的一步。  

绿发男人躺在床上休息,即使闭着眼睛,依然紧蹙眉头,冷汗涔涔而下,翻来覆去睡不着。

折腾了几分钟,他翻转身体侧躺着,伸手探到屁股后面,摸到一个撑开肛口的圆头,痛苦的根源就在这。

咬咬牙,用手指夹着圆头慢慢朝外拔,显出道具的真面目来,这是一块翠绿的椭圆玉石,大得能撑裂穴口。但拔到一半,中间最粗的部分卡住了,越用力,穴口越痛,他处在进退维谷的境地,难受得低声呜咽。

门响了一声,索隆吓了一条,慌忙把玉石塞回去。如果被发现了,面临的惩罚会更重。

方才的情形罗看到了,他深呼一口气,推门走进去,笑着说:“还记得吗?一个月的时间到了,你现在就可以跟贝波离开德岛,永远离开多弗朗明哥。”

迎着索隆诧异的目光,罗拿出治疗箱里的医用钳,打开他的双腿,把那些折磨人的道具取出来 ,给伤口消毒上药。

随后,贝波拿出一条看似普通的蓝宝石项链戴在索隆脖子上。

“这是和海楼石有相同特质的蓝宝石,可抵消能力者作用在你身上的招数,明哥的能力也不例外。”

罗解释的时候,贝波麻利地用铁钳取下索隆身上的所有铃环。那些铃环的材料里原本含有明哥的线,现在也不起作用了,包括附着在他心脏上的寄生线。

处理完铃环,贝波先把项链取下来,以便罗用能力将14个月的胎儿放归索隆腹内。

三个多月都没承受过这个累赘,现在忽然回归本体,索隆有点不堪重负,抱着大肚子直喘粗气,赤眸也涣散无光。

“忍一下,会没事的。”亲自拿一件宽松的睡袍给他换上,再披一件浅灰色的毛皮大衣,后领上连着帽子,正好遮住显眼的绿脑袋。最后由贝波给索隆戴上蓝宝石项链,小心地搀扶他下床。

“船长,能成吗?要是明哥一时兴起忽然来看他……”

罗压下贝雷帽,表情凝重,“绝对没问题,按原计划执行。你尽快送他离开德岛,南海岸有接应的潜艇。记住了,你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他,其他的都不用管。”

简单交代完,罗抄起鬼泣,转身就走,又在索隆的询问声中暂时止步。

“你……要去哪里?”

“为柯拉松先生报仇,也是为你报仇。”

罗不敢回头,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心里有了牵念,如何破斧沉舟以命相搏……  

罗一手持鬼泣,一手拿一个方形的小盒子,敲敲门进屋,走到明哥面前,打开盒子。

“这是我在市面上发现的新货,十万贝利一克,如果做大了,不亚于倒卖恶魔果实的利润。”

明哥抬头看罗一眼,“玩具的身体怎么样了?”

罗随手将盒子放在明哥触手可及的地方,“还好,不过,他即将临盆,不宜再受刺激。挨过几天,两个小鬼出生后,怎么折腾都行。”

明哥无视罗说的新货,抬眼反问:“你在心疼他?”

“这只是作为医生的职业习惯。要治好人,需要一定的外部条件。他肚子里有你的儿子,多关心一下并不奇怪。”

“罗,以前你是一个严肃的人,今天有点反常。”

“有吗?”罗轻轻一笑,默默拿回搁在明哥手边的小盒子,“家族里有人说,我只是一个依仗果实耍心机的怂货,被损成这样,好歹要弄点干货来堵住他们的嘴。”

“呋呋呋……有趣,给我看看。”明哥笑着伸出手。

“你一定不会失望的。”罗笑着递过盒子,放在他掌心里。

爆炸声震耳欲聋,两人的笑容在纷纷扬扬的白色粉尘中凝固。

罗疾退几步,靠在墙边,摘下贝雷帽拍掉粉尘,再把肩头上的灰屑掸下。

落在明哥身上的白色粉尘很快引发了肉眼可见的变化,灰雾覆盖了那件粉色羽织。实际上,那片灰雾由针尖大的细小白虫组成,长有透明的小翅膀,集群而飞。

——白虫没什么问题,白粉炸弹也没什么问题,但两相遭遇起了生物化学反应就有问题了。

看着数量巨大的细虫,连策划者罗也在暗自吃惊,看样子,索隆应该是趁机下了三次以上的药吧。

克制能力者的药虫如风卷残云般将粉色羽织侵蚀殆尽,明哥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任凭药虫在身上钻爬,没有任何应对的行动。

罗想控制心跳的频率,可惜做不到,全身的血液在向头顶汇集,十几年的怨怒在一瞬间爆发,没有任何理智和判断,全凭仇恨的支配。

“死亡
手术刀”和“心脉休克”的招式混用,凝聚全身的力量集于“鬼泣”上,将利刃送进明哥胸口。闪耀的蓝光层层炸开,隔住彼此的视线。血呈点状溅开,不断刺激着兴奋到极致的神经。

屋外同时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一下接一下。房顶的灯骤然熄灭。随后,地板和房屋开始倾斜,那是被罗改造过的傀儡皮卡在作怪,他刚担任过运送贝波和索隆的护卫,现在该起真正的作用了。

连锁反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传递着,像炸弹的导火索一样,一旦燃尽了,烧到最关键的炸弹,一切终将灰飞烟灭。

罗看着明哥咳几口血后直直倒下去,内心的狂躁也在同一时间站起来了。走过去,再用心脉休克,要打得他连咳血的力气都没有。

还要再来一刀,明哥忽然开口,“你觉得……这样能赢吗?”

罗放出Room,再把刀举高一点,悬而不决,“至少赢了第一步!你的家人皮卡成了我的傀儡,baby5被骗离德岛。凯多知道你背着他捞油水,已经撤掉负责守卫南岛的动物军团;还有一点,这些药虫是索隆下到你衣服上的,你从来都不屑于防备他,把他当成渣滓,很可惜他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孤狼。”

明知这一刀应该早点捅下去早点了结,但有些话憋了十多年,不吐不快。

“为了柯拉松先生,为了把刀送进你胸膛里,我忍了太久!现在还有一样,不想再看到你把我治好的人弄坏!”

“是索隆吗?”

“你说呢?”

“呋呋……如果索隆死了或是走了,你就是第二个索隆,不……你会比他更惨…”

罗举刀刺下,迅速深入明哥的身体,血越多,他的眼睛越亮,“无所谓了,只要能把你的心脏和脑袋割下来!”

罗刺得尽兴,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等注意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地板、墙壁、桌椅……所有物品全变成透明的线,在以不可理喻的速度生长蔓延。线又凝结成粗大的绳,电伸电缩,动如游龙,完全无法辨别攻击的方向。

罗刚挥刀挡下从侧面袭来的蛇线,两根极细小的忽然弹向后方,在明哥的操控下残忍地切断他握刀的右臂。

听着悦耳的惨呼声,站起身来,看那人捂住断臂痛苦地翻滚,悠然擦掉嘴角的血迹。

“罗,不要忘了,刚进家族的时候你只是10岁的小鬼,你这身本事,是谁教的!”

明哥不断操纵细线修补损伤的脏器,“光这点伤就想让我丧失战斗力,太天真了!”


【16】  曙光

贝波严格按照罗的嘱托行事,不管发生什么,保护好索隆,把他安全送到佐乌就行了。

这项任务在有了琵卡的帮助下,一路顺畅。

罗自然不会白白把被索隆砍得只剩半口气的琵卡救活,给自己增加复仇的阻碍,于是罗借救琵卡给他安马腿装义肢的机会,在石头男的脑袋里植入一张芯片,到需要的时候,拿上遥控器指挥他,当傀儡使唤。

琵卡现在正保持石头巨人的形态,巨大的手掌里捧着贝波和索隆,一步步朝南海岸走去。为避免大范围波及到城镇的建筑和居民,贝波操控他变成小型巨人,能穿过宽大的主街道就行。再者,形体太巨大必定惹人注意,行动难免迟缓。

鸟女莫奈最先注意到琵卡的异状,要过来抓人,接触到索隆身上的海楼石项链,能力失效后,被石巨人一巴掌拍飞,所以目前暂时没有追兵。明哥肯定被船长缠住了,要迅速离岛不成问题。

只是索隆的身体状况没预料中的好。琵卡的移动速度不算快,仍避免不了颠簸。大手掌里光溜溜的,没有可以抓的东西,按遥控器,让他改变一下形状,居然毫无反应。大概是变成傀儡后,本就可怜的智力打了折扣,连果实能力也不那么好使。或许是索隆戴的项链间接影响了琵卡的发挥,虽然琵卡没有直接接触到项链。

贝波想扶索隆,可惜他自己也稳不住身体。只能护持他不摔下去,再抬头看看海岸线,给他一个心里安慰,“再忍忍,马上就到了!再忍耐几分钟就好!”

索隆被巨大的石掌颠来簸去,无助地抱住大肚子,苦不堪言。一点细微的晃荡都能震得他冷汗淋漓。肚子从离开王宫时就一直在疼,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来疼。

屋漏偏逢阴雨天,要说琵卡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岛上横行无忌,干部不来干涉的话也是活见鬼。

离海岸线最多半公里,贝波能看到熟悉的旗帜,正是红心海贼团的。等上了潜艇,谁也也无力阻止,就差一点了,琵卡的话最多走十步就到了。

偏在这时,马哈拜斯凭借果实能力飞过来,迎头赶上,并发动附近的小兵展开围堵。

吨压果实不是闹着玩的,一掉下来,完全能把巨人琵卡砸得支离破碎。砸不到本体,石巨人能再次复活,马哈拜斯不算是害到自己人。

贝波见势不妙,操控琵卡紧走两步,躲过马哈拜斯的吨压,果断带着索隆下到地面。

“琵卡,快迎战马哈拜斯,他是你的敌人,要杀死你,马上把他拍得稀巴烂!”

“是,主人。”

琵卡搞笑的尖嗓音反把马哈拜斯气得哇哇乱叫,不顾三七二十一,与石巨人激烈对战。

拦住马哈拜斯就好,港口的喽罗不在话下。贝波一秒打飞两个,一边清理杂兵,一边拉着索隆往潜艇所在方向跑。

“慢……慢点……”对于连走路都艰难的索隆来说,挺着大肚子跑太为难人了,14个月的胎腹耸立如山,随着动作上下晃荡,他完全看不到自己的脚。而脚也不堪重负,软得像棉花一样。

“对不起……你忍一忍,再有一百米,我们就安全了。”不断激励他,脚下丝毫不慢。如果等其他干部集结过来,就算插上翅膀也离不开德岛。还要清理杂兵,又不能抱着他或背着他。

几百米的路跑得比几千公里还艰难,到船边的时候,索隆差点瘫在地上,亏得贝波及时扶住,抱着他跳到潜艇上。

接应的人是贝波的好朋友,是象岛毛皮族的战斗员。除了贝波,红心海贼团的所有船员都投入到对战明哥家族的行动中,人手不够,只能请外援。

从海下潜逃离岛,明哥家族的大部分能力者干部不能追击,能追击的都是杂鱼,不足为惧。

现在需要担心的是索隆。一路颠簸下来,他脸色很差,不断冒冷汗,下体积了一滩水渍,裤子已经湿了。

“……你振作一点…船长不在,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潜艇的船舱是封闭的,空气不太流通,贝波怕热,又遇突发状况,汗流得比索隆还夸张。他只能扶索隆靠坐在墙边,用毛茸茸的熊掌轻轻揉肚子。

身体很难受,连坐都坐不住,索隆平躺在地板上,交叉双腿用力收紧臀部,让甬道闭合,将胎儿催逼回去,硬生生憋住,不让胎水流出来。

贝波看着于心不忍,“你要是痛就叫出来…这里只有我和我的朋友,我们会帮助你……”

索隆咬紧唇忍着,全身痛得要炸裂,他什么都听不进去,更听不见。唯一能解脱的方法就是昏厥,在睡了半个小时候后,胎像慢慢趋于稳定,他醒过来了。

半个小时足够潜艇甩脱追兵,更幸运的是,没人追来。于是船重新浮出海面,贝波赶紧跑出去,到甲板上吹清凉的海风。潜艇虽好,对怕热的皮毛族完全是折磨,里面的闷热逼得他要把这一身毛剃了。

正透气时,发现索隆也出来了,他身子重站不住,便坐下来,靠在桅杆上。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床上躺着,外面风大……”

     “不用”

“哦……对不起…”喜欢道歉的贝波总是容易心软,索隆既然不喜欢躺着,待在外面也无妨。

“他什么时候回来?”

贝波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索隆说的是自家船长。

“对不起…我不确定具体的时间……不过,船长的计划很周详,等打赢明哥的时候就会来找我们。”

“他一个人去打?”

“不要小看船长,他筹划很多年了,计划肯定万无一失!只是,临时出了点变故,为了早点送你离开,他把计划提前了两个月,也不完善有问题的环节,我们劝都劝不动。”

“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佐乌岛。岛是一头巨大的千年象主,它会动,会喷水。对了,岛上没有人类,全是和我一样的毛皮族,同时拥有动物的身体和人的语言思维。大家都很友善,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他们一定会欢迎你的。还有,皮毛族住在岛上,与外界完全隔绝,所以他们并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的……经历…所以你不用担心。”

白熊见绿发男人低下头,近日来一直迷茫呆板的神色不见了,反而闪现出冷森森的戾气,看得贝波心里发毛。

这种表情……是在他刚被抓进来的时候才见到的吧…桀骜,倔强,暴戾。

“他一个人打明哥太危险了,我要回去!我还要把刀找到,我要报仇!”索隆忽然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船舷边走。

“喂喂……你要干嘛?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再说去了也不行啊,你打不过明哥……”

贝波吓得不轻,赶紧拉住索隆,生怕他一头栽到海里去。

索隆试图挣开,仍无法摆脱贝波的肉掌。他忽然瞬间变脸,由暴戾转为哀恸,慢慢坐下去,卷起袖子看双臂上的伤痕,眼中的亮光一点点散尽,“我打不过明哥……拿不起刀…我只是一个累赘,一个废物…”

贝波懵了,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索隆。近两个月他都不主动说话,今天算破例了。但是,现在的状况不太妙……

“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说,你要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船长以前很少对别人这样过,你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心意……”索隆开始喃喃自语,拿起挂在脖子上的蓝宝石看了看,眼底隐现泪光………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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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20-3-9 14:59:41 | 显示全部楼层
【17】   修罗场

     
山治能踏足德岛,得益于罗放出的王宫政变的消息以及各个势力的野心。

以明哥为首的唐吉坷德家族的上头是凯多,灭了明哥就等于断了凯多的一条利益线,这是Big Mom 喜闻乐见的;明哥的毁灭能让文斯莫克家少一个仇敌,伽治高兴还来不及,至于送出去当四皇女婿的山治,他去德岛是死是活伽治更不在乎。

再加上布琳私下救走了哲夫让山治暂时免去后顾之忧,所以山治来德岛可谓是一路顺畅,几乎没有阻碍。

知道之前一系列狠话伤透了索隆的心,能熬到今天,到极限了,每天晚上都在做索隆受虐的噩梦,充斥着惨叫和鲜血,以及那双时而凄苦时而怨毒的赤眸。

他吃不好睡不好,连饭也做不好,变得人模鬼样,照镜子时连自个儿都不认识。

算日子,从怀胎3个月被抓算起,索隆的身子已经有14个月了……真是一个恐怖的数字,他在明哥的王宫里受了11个月的残酷折磨。

——现在才来会有用吗?

不知道…… 只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他一点微小的补偿。

眼下的德岛爆炸不断,销烟四起,各种嘈杂的声音混在一处,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地响。

他忽略那些亟须拯救的女人,忽略变乱产生的原因,踩月步直奔王宫。不用见闻色都能感觉到明哥在哪里,战斗过于惨烈,隔老远就能闻到血腥味,听到明哥的“呋呋”声……

随即,看到明哥拿一把手枪,对着扑倒在血泊里的人一通猛射,子弹打光了还在神经质地扣扳机。

这是罗吧………

听紫罗兰说,特拉罗一直在积存实力复仇,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和自己是同一天,还早先一步动手了。不过,索隆怎么样了……

一切都要着落在明哥身上,杀了他,才能彻底解救索隆。

身上带了各种克制能力者的武器,都是从杰尔玛王国的兵器库拿来的。明哥的果实能力已经到了觉醒的可怕程度,看目前的状态,他伤势不重,很麻烦,如果要对付他,必须不择手段。

明哥沉浸在折磨罗的快意中,根本没察觉到来自身后的危险。

高口径消音枪,装填满海楼石子弹。续了快一年的怒意和恨意,终于能在此刻全数奉还。

不料,明哥始终处于戒备状态,在子弹要钻入身体的前半秒挪了一下,避开要害,一颗子弹擦伤了脸,一颗打进明哥左膀子里,其余十多颗,全部落空。

中一颗也不错,至少他的左手不能自如地操控弹线。

抛掉打空的几支枪,奉上最拿手的粗碎和恶魔风脚,再辅以其他海楼石武器。武器带多了体重增加,影响敏捷度和灵活性,早用早脱手,免得累赘。

明哥躲了一部分,又挨了一部分,咳两口血,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血泊里的罗毫无生息,右臂断了,又被打成马蜂窝,如果还能喘气也是托天地造化。

看来,要放倒明哥,唯有以命相搏。乘侥幸攀到上风的优势,山治一路猛攻,看似逼得火烈鸟节节倒退,实则不然,对方只守不攻,他在用无关紧要的部位承受着,借机转到翻倒的桌子边,捡一支笔,利落地挖出膀子里的海楼石子弹。

被激怒的恶虎绝地反扑,山治险象环生,撑不到5分钟,双脚被无五色线割得鲜血淋漓。

“居然是黑足,你儿子还有一个月就出世了,你是来认亲?”

“老子是来讨债的!”掏出最后一支海楼石手枪,对准明哥的脑门,“快告诉我,索隆在哪里?”

“你认为我有必要回答你么?闹到现在这种僵局,文家和Big Mom结成姻亲,你的狗命一文不值。相对的,你要接受挑衅天夜叉的残酷惩罚,不过,单纯地杀你太乏味了。”

“混蛋!你要干什么?”

海楼石子弹全部打空,没碰到明哥的一根毛,看那只高抬起的手,恐惧一点点占据心房。

“我的寄生线可以到达德岛的任何地方,还记得吗?索隆的心脏上裹有同样的线,如果一下收到极限,你猜他会怎么样?”

山治紧盯那只操控长线的手,开始语无伦次了,“住…住手……他肚子里也有你的儿子!”

“呋呋…亏你还记得这个,为了保住儿子保住旧情人,居然用这么不要脸的理由……还是你觉得旧情人怀了我的种,又被调教成一个贱货,你觉得光荣?”明哥慢慢收拢五指,脸色越来越阴沉,“那个孽种是叛徒罗想出的招,老子没必要把他当祖宗供着。该结束了,你们这些渣滓,连跟我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那只拳头猛然捏实,山治随之听到心脏爆裂的声音,自己的,还有他的…

“不!!不要!!!!!”

惊吼声发自内心深处,伴着恶魔风脚的火焰,活脱脱的邪魔现世。

幸灾乐祸的不止有明哥,还有躺在血泊里的罗。

先前身受重伤,临界生死一线,不得不放出可覆盖半个王宫的巨大Room,在挣扎中变换成趴伏的姿势,在要挨第三枪后,偷空将自己的身体和事先准备好的替身互换,让那具穿着同样衣服的倒霉蛋去挨剩下的枪子。罗只管躲在一边处理流血不止的伤口。

准备执行下一步计划时,黑足杀来了,明哥不再开枪。罗索性改变计划,替换身体回到血泊里趴着装死。

既然黑足来了就多休息一会儿,找到明哥的明显破绽再出手,争取一次性戳中他的软肋。

用Room太消耗体力,断了一只手失血过多……要赢这场战斗,很艰难…即使黑足插进来也不会太乐观,一个被刺激了的疯子,还能期待他有什么良好表现……

这不,两分钟不到,金发厨子被明哥掐住脖子,肩背再添新伤,要不是有防弹衣垫着,一定程度上减小伤害,他已经站不稳了。

这时,山治引爆身上的三个炸弹,那是经过特殊调配的剧毒海盐,炸了明哥一头一脸。毒可伤人,海盐能克制能力者,只是功效逊于海楼石。两败俱伤的打法使得他肋骨断裂,但厨子跟毫无知觉似的,瞪着血红的眸子,满心想报仇。

罗不忙感慨文家的诸多克制能力者的武器,他必须抓住时机。

再次发动Room,控制掉在一边的断臂,那只断臂上还握着鬼泣。要是诈尸去捡刀只会错失良机,要采用最迅捷有效的攻击方式。

后心中刀时明哥整个人都是懵的,想不通罗被打成筛子后还能活蹦乱跳的,果真是太大意了。怔愣过后立转狂怒,甩手把黑足狠狠砸在地上。

这一下,局势斗转,一生未尝败绩的火烈鸟体会到重伤的无力,而黑足和罗居然同仇敌忾轮番进攻,一个疯狗倒下了,另外一个疯狗又站起来,两个都是诡计多端的混蛋,花样繁多,多得让人生气。

等大厅移成平地的时候,三人各倒在一边,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现在全靠拼体力,只要谁还有站起来的力气,就是胜者。

罗勉强维持清醒,只是血流得太多,体力告罄,再也用不了果实能力,也拿不起刀。山治也差不多,带来的诸多武器都用遍了,左腿骨折,肋骨断了不少,几样极具危险性的武器同样给身体造成了伤害,正所谓先伤己,再伤敌。

毕竟是拥有霸王色霸气的一国之主,明哥在休整了四分钟后又从乱石堆里爬起来,一步步逼过来,打算先处理离他比较近的山治。

见明哥把注意力集中到黑足身上,罗淡淡一笑,用最后一丝力气从怀里掏出一个染血的遥控引爆器。

王宫预先布好了SNT液体炸药,一小瓶即可毁灭整个王宫。这是世界政府明令禁止的高度危险品,罗花了好多功夫才弄到。

打了这么长时间,接连听到信号弹的尖啸声,那是红心海贼团约定的撤离暗号。看来索隆已经平安离开德岛,最后一批船员也撤了,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报仇。

最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明哥不死就没有意义。任他能力再逆天,好歹也是血肉之躯,如果王宫都飞上天了明哥还不死罗也认了,就算把他炸残也值了。  

首先发现状况的是山治,他认识这种引爆器,更知道罗想干嘛。面对索隆很可能被明哥捏爆心脏的突发状况,山治本以心如死灰,只是就这样结束太不甘心了,还要再踢火鸡几脚的。

“…你给老子…住手…”山治强撑着站起来,“老子还要…战斗!你要死…自己去死…”

山治一提明哥也注意到了,脸黑如铁自不用说,连粉色太阳镜都变成墨镜。

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罗的场景,见识了人间惨剧的10岁臭小鬼居然浑身绑炸弹,要把家族的人全部炸死。

十多年过去了,一样的手段一样的眼神,却比小时候精明多了,精明得让人想分分钟踩烂他的笑脸。

明哥不再理山治,转身面向罗,他不能也不敢随意靠近,天知道那个疯子会不会突然按下引爆器开关。

金发男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你在……王宫……布了多少SNT?”

罗抓紧引爆器,“大概……三瓶吧……”

“卧槽……快停下!3瓶炸平德岛都不成问题了!你他妈……要害死多少人…咳咳咳…”

“不试试……怎么知道…难道你们…怕了?”

如果不是海军大将藤虎来得及时,罗真的会按动引爆器开关。

此次讨伐火烈鸟的行动,红心海贼团费了不少心力。先找到德岛前任国王利库王,一则是帮他复国,二则借他的威望召集更多的反动力量。再结合搜集的部分情报,整理成文,送到海军总部,大肆揭发明哥。
海军对七武海的某些不法行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获悉德岛王宫埋有SNT炸药时,涉及世界政府的威望,海军不得不干涉,连新任大将藤虎都派上了。

【18】  尘埃落定


贝波按罗的吩咐带索隆上象岛,给他穿灰色的大熊装,遮住脸,只露出眼睛来,慌称是从外面带来的亲戚,再偷偷摸摸地领到自己家里。

贝波不明白搞这么神秘意义何在,船长大人太难懂了,只能照做,然后安心等待。

过了两天,大多数船员都聚齐了,唯独差船长、佩金和夏其。好在令众人担心了一夜之后,三人都在第三天早上登岛了。

不过,罗是被抬到贝波家的,伤口仅是经过简单处理,那情形要多惨有多惨,知道他的右手刚接上,一下子惹得众船员嚎啕大哭。

这还不行,罗已经没办法用能力替自己疗伤了,只能找来小人公主曼雪莉,借助她的眼泪进行拼接。

好在罗苏醒得恰合时宜,又解决了没有可靠医生的难题。

忙了大半夜,处理好伤口,把所有船员赶去睡觉,没大事不准进来打扰。

人走屋空,视线全部集中在坐在角落里的灰色身影。治伤没多久罗就注意到了,感觉有一双熟悉的眼睛在看着自己,无视全身的剧痛和乏力,对上水亮的红瞳,心内为之一颤。索隆似乎在那待了很久了。

如释重负……

不管是十多年的复仇使命还是几个月以来的罪恶感。

终于能让柯拉松先生安心,也能让索隆安心了。

索隆起身了,走出阴暗的角落,艰难地到罗床边,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唐吉诃德家族已毁灭,多弗朗明哥被海军逮捕,你可以安心了。”

索隆的呼吸随着事实的揭露而急促,情绪的波动难免牵连胎息,连站着都累,他不得不坐在床边。

众船员忙了这么久也累了,不想再麻烦他们照顾索隆。于是罗忍痛往里面挪一挪,撤一床棉被扔过去,“床很大,你可以上来,靠在另一头。”

索隆几乎是没有迟疑地照做了,调整成令肚子舒服的姿势,轻声问:“他死了吗?”

罗冷哼一声,“就快死了。最后的关键时刻,海军大将来了,我没办法亲手杀他,不过,能给他几刀也算没有遗憾。”想了想,还是把黑足也去打明哥的话咽下去。

“你的手……”先前看到了接断臂的那一幕,他眼中盛满深深的恐慌。

罗坦然一笑,“完全没问题……有小人族公主的神奇眼泪,也别忘了,我自己就是个医生。等手能动了,我给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哦……”

“来象岛的途中,有没有不舒服?”

“没……没有…”避过罗质问的目光,他转看自己的肚子,随即又指指身上的灰熊装,“为什么穿这个?”

看索隆的意思,似乎是不满意也不适应,反正作为毛皮控的罗觉得很萌,特别是那顶带了两只圆耳朵的帽子。外套、裤子、风帽都是人造毛皮,宽松舒适保暖,很适合孕期的人。当然,穿成这样也是一种掩护,就算黑足真的追来,到时候让索隆混到毛皮族群里,估计他会傻眼,连根头发都找不到。

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来。

“呃……为了入乡随俗。这里都是说人话的动物,你打扮成这样,他们更欢迎你。先忍耐几天,等关键期过了,你可以穿你喜欢的衣服。”

“那三把刀……”

罗迟疑了几秒。先前决定揭竿造反时最先考虑送索隆走,然后马上去杀明哥。罗知道他的刀在哪里,但是在当时去拿的话一定会横生枝节,可能导致整个计划失败。等战斗落幕,他只剩一口气了,而断后的佩金夏其也受了伤,只想着迅速撤离德岛来佐乌休整。

不过,黑足也同时出现了,依他的性格一定会把德岛翻个底朝天,找尸体也好找遗物也好,三把刀多半会落在他手上。

这样的话很麻烦,从黑足那里要刀来还要保证不暴露索隆活着的消息,太伤脑筋了,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我不知道明哥把你的刀藏到哪了,等我能活动时就帮你去找,需要一点时间。如果你一定要用刀,可以先用我的。”

索隆摇摇头,陷入沉默。

“喜欢这个地方吗?没有人类,皮毛族都很淳朴热情。”

索隆看罗一眼,又低下头,不说话。

“你可能需要一个代步的工具,这样会方便一点。”

这次直接没有任何言语和表情的回应。

“你喜欢吃什么?可以让他们准备。”

还是不回应,再说一些他可能会感兴趣的话题依然如此,就差提黑足了,黑足的话,罗无论如何也不想提。

罗摸不透他情绪变化的缘由,不过,比在王宫的时候好多了。被迫结婚后,一旦情绪低落,他可以几天几夜不言语,无表情无动作,甚至一直睁着眼不睡觉。

既然索隆不想回应,罗也不再多话,只希望他早点休息。相对而言,自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哪怕身体很累很虚弱。

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跟火烈鸟同归于尽,如今捡了一条命,或许是牵念拖慢了死亡的步伐,潜意识里一直想着要见他最后一面,才没有果断地按下引爆器。

虚耗了一夜的时光,罗和索隆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船员们赶过来探望自家船长,一开门就看到这样的景象。

船长躺在床的右边靠外,一脸疲惫,黑眼圈浓得赶上熊猫了。绿发男人靠坐在床边左边靠里,毛皮外套是敞着的,大方地袒露胸肌和肚子,低着头,似乎有点委屈羞赧….那绝对是委屈吧……

佩金第一个崩溃,“船长,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太乱来了吧……要做也要等伤好了……”

贝波舒了口气,“船长,对不起……昨晚我一直在找索隆,还以为他丢了,没想到在你这里……”

夏其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都瞎起什么哄,不反省不敲门直接进的罪过也就算了,还明目张胆地打扰……”赶紧把一堆围观的人,推出去,带上门,“船长…不好意思,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只是,你千万要注意身体……”

然后门外没声音了。

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罗在内心咆哮,你们船长什么都没做好吗…索隆只是在床边面坐了一夜,大概是半夜嫌热就把皮毛装解了。

“你别介意,我手下的人脑子里少根筋……”

索隆默默地拉上衣服,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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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的伤虽然重,有小人公主的眼泪辅以自身的治疗能力,不出两天就开始自由活动。

罗很忙,忙的事务大多是围绕索隆展开的。给他准备一个代步的轮椅,行动的时候能省很多力气,减少走路时摔跤的可能。一开始索隆不愿意用,可是糟糕的身体状况容不得他任性,走三四步会腹痛,胎腹太大难以平衡身体容易摔倒,老在床上躺着一是无聊二则是晒不到太阳不利于胎儿。索隆并不愿意旁人细致的照顾,要送饮食到他床边,拿换洗的衣服,甚至是上厕所。

主要是由罗和贝波照顾索隆,其他船员只是辅助,很少跟他接触。索隆更不想见外人,唯一的一次例外是罗被抬回来的那一晚,他一个人静静地待在人堆外面,想看看罗怎么样了。

也是从那晚过后,索隆几乎不说话,不理睬人,只在面对罗和贝波的时候,会用表情动作回应一下,偶尔会说短小的几句。这种情况在王宫时经常有,但他现在已经脱离多弗朗明哥的奴役了,再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不会是语言障碍问题,只能是心魔作祟,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会纠缠他一生,不断攫取他的幸福和快乐。

失去的尊严和情感再也找不回来了,罗有时候会猜想,自己是否只是索隆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

罗从不会妄自菲薄,但不得不慎重思考这个问题,毕竟索隆在认识自己之前,已经和黑足奠定了感情基础,即使被黑足摧毁了一部分,但索隆尚未有另寻新欢的信号。在德岛同仇敌忾的默契,也只能算盟友关系吧。

真相是未知的,只能试图进一步改变。最该做的,是尽好医生的职责。这应该是罗这一生中,最难以放弃的病人,如果这个病人死了,他的医疗生涯大概也会宣告终结。

除了纠缠索隆的病魔和心魔,还要对付另一个人。

罗早在苏醒后就开始部署一切,让夏其找五具跟新鲜尸体来,三具是跟索隆身材相仿的男尸,两具是在意外罹难的大肚子孕妇。在能下床时亲自操刀改造,把头发染成专属于索隆的绿色,伪造旧伤疤,弄两个死胎进尸体的肚子里,实在不能掩饰的破绽就用新伤代替,尽量弄得惨不忍睹,无限接近于索隆又有所差别。

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做完假尸,用两张草席裹了,吩咐佩金在鲸鱼森林里挖个坑埋掉。

让索隆穿灰熊装,想方设法地掩饰他的身份也是基于此,可最大限度地减少暴露的几率,如果连黑足都找不到索隆,其他人更悬。

不出罗所料,在登岛后的第六天,负责望哨的人说,山治一个人乘快艇来了,随时准备上象岛。

罗会心一笑,有条不紊地部署一切,再三嘱咐手下船员,见到黑足时要摆出一副无知冷漠的表情,索隆由贝波照顾,要穿上灰熊套装,把身体裹严实了,保证不显露出属于索隆的半点特征,再混到一个正在举办宴会的皮毛族群里。

罗本想隐瞒索隆,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选择权交到他手里。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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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20-3-9 15:01:43 | 显示全部楼层
【19】 尸体


“黑足闯到象岛了,大概是来找你的,想不想见他?”

索隆惊讶地瞪着罗,眼里冷波流转,三分钟后才消化完这个消息低头看地面。

“如果不想见的话你可以跟着贝波到开宴会的皮毛族群里避一避,我去应付他。”

索隆的头埋得更低,主动用手驱动轮椅,挪到贝波身边。

但贝波有点意见,“船长,为什么又把我放在幕后执行任务?我也要见黑足,大展身手!”

“不行。”

“为什么?”

罗看贝波一眼,幽幽道:“你的演技太差劲。”

“对不起……”贝波差不多都快跪地谢罪了,一排排阴暗的黑线完全掩盖了太阳的光辉。

其他好心的伙伴好说歹说,总算把白熊从消极地狱里拉出来,开始埋怨,“船长,你明知道贝波是玻璃心,说话就不能婉转点吗?你看他的心已经碎成渣渣了……”

罗象征性地安慰一下贝波,嘱咐他好好干,再下令各就各位待在原处,由佩金去迎接山治,把他带到贝波家里来。

院子还算空旷,就算一言不和打起来,也有施展拳脚的余地。

“黑足当家的,好歹是一起对抗过多弗朗明哥的战友,脸拉这么长做什么。看你骨伤未愈,我可以免费给你看一次诊……”

“谁他妈跟你是战友?我的伤用不着你操心!废话少说,索隆在哪里?”

罗冷冷一笑,“自己弄丢了情人居然追到象岛来问我。你也亲眼看到了,火烈鸟被激怒,他收拢裹住索隆心脏的寄生线。根据目前的医学水平,心脏破碎了只有死路一条。”

“那尸体呢?你把尸体交出来!老子翻遍德岛,只看到三把刀,连根毛都没见着。看火烈鸟的反应,索隆当时应该在德岛,他才能使用寄生线。但你一走索隆就不见了,别告诉老子你跟这件事没关系!害索隆你也有份,当初就是你提议火烈鸟强行留种。明哥每次虐待他时,你就是最大的帮凶!先前踹过明哥,现在轮到你了!”

大个头强巴鲁先怒了,不等罗发话,一记重拳挥向山治,两人战在一处,打得甚是激烈。

“够了,黑足。”罗挡在两人中间,举刀架住山治的粗碎,“不要擅自破坏别人的家。想见索隆可以,前提是你能接受,保证不在象岛发疯。”

“他在哪儿?”

…………

鲸鱼森林里,罗、山治、佩金夏其和强巴鲁站在新挖的土坑边,面前是一具用草席包裹的尸体。

“我不爱管闲事,顺手带来埋了只是基于对一个剑客和病人的尊重。我想你碍于四皇女婿的身份,在德岛给情人收尸的话可能会有诸多不便。至于草席,很抱歉,没有合适的棺木,只能尽快下葬……”

金发男人慢慢跪下去,双膝落在湿软的泥土里。发觉距离不够又膝行过去,失神的双目对着圆筒状的草席。一点点把草席上的泥土掸去,却擦不干净那斑驳的血污。几次想掀开草席,无奈手抖得厉害。

罗暗暗叹气,“已经埋了6天了,你确定要看?”

“你闭嘴!”一咬牙,猛地掀开草席的一角,先看到一双十指扭曲的脚掌,应该是生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小腿上还可以忍受,脚踝处有两道熟悉的刀疤,那是索隆为脱困自己砍的。

大腿上的印痕可以忽略不计,当目光聚焦在私处时,山治的身体开始颤栗,由手掌双腿到牙齿,每一处都在抖。

眼熟的金色铃环,眼熟的“Doflamingo”英文刺青,以及残缺不全的阳物和肉囊;肚子破开了,两个成形的死胎和破碎的肠肚脏器黏在一处,灰白的蛆虫在里面蠕动啃噬,刺鼻的腐腥味弥漫开来;乳珠上穿了铃环,双拳捏得死死的。翻过尸身来看看血肉模糊的后穴和还算完整的脊背,再确认清楚,左耳戴了三枚水滴形耳坠,乱糟糟的头发是熟悉的翠绿色。

无论如何也不敢把尸身翻到正面来看脸。双眸早被泪液洗刷透亮了,似波浪翻腾的海面,每瞧一处,总有晶莹的泪水滑落面颊,滴到尸身上。

“黑足当家的,节哀顺变……”罗过去帮一个小忙,把尸体翻过来。

在认清那张扭曲的脸之后,金发男人哭喊出那个刻在生命里的名字,无比撕心裂肺,发自灵魂深处,几乎传遍象岛的每一个角落。

有几分钟他只是把脸埋在泥土里,双肩随着抽泣剧烈颤抖。

就算是明哥当着面用寄生线,扬言要捏爆索隆的心脏,山治也没绝望,在见到尸体前,他不甘心。

等见到了,他后悔了,他宁愿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索隆,宁愿这一辈子都没爱过。没喜欢过女人,更没爱过男人。不该生在文家,甚至,不该存在于世上。

罗黑着脸,内心七上八下,不知道这样的安排是对是错,更不知会对索隆造成怎样的影响。但除了这个方法,罗再也找不出摆脱黑足的良策。

金发厨子终于直起身了,并非他自愿,而是只有这个姿势,才能顺畅地呕出血来。

他看不到其他事物人物,眼里只有那具尸体。先用草席裹好再抱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森林,慢慢远去。

“船长……现在怎么办?”

“跟着他,有状况再打电话告诉我。”

派一个人跟踪山治,罗单独去找索隆。

现场气氛热烈,完全没被山治的到来惊扰。贝波陪索隆待在一边,絮絮叨叨地给他介绍家乡的各种特产,把两份水果拼盘放到他手边,索隆一点都没动。

他大概是听到山治的吼声了,没问具体缘由,也不打听关于那个男人的任何消息。

“身体感觉怎么样?”索隆不打算理睬人罗也不在意,只管解开他的衣服做细致的检查。发现胎息很不稳定,偶尔还有胎动的状况,但绿发男人就像一个失去痛感的木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仅是身体在出汗。

到底还是被山治登岛的事影响情绪了,表现得不在乎,心里却比任何人都在乎。

贝波要去推轮椅,罗先一步上前抓住椅背把手,“由我送他回去。你进鲸鱼森林里采些草药回来。”

回到住处,索隆还是老样子。水杯递到嘴边,不喝。用手按着某个部位问他疼不疼,没反应。

罗无奈,只能先抱他上床躺着,再用少许安神的药让他睡过去。

这时候,电话虫响了。

“船长,黑足三步一跌,终于来到象主的尾巴这里,他抱着尸体哭一会儿,刚才直接跳到海里殉情了……”

罗看索隆一眼,沉声问:“死了?”

“还不确定……不过这可是一千年的大象哎……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应该…船长,你等我找找望远镜……”

“快一点!”

“好……好…哦…看到了!黑足抱着尸体游上来了,然后爬到小艇上……现在他开着小艇走了…”

“………”

“船长,我有一个问题…那具尸体浸到海里了,可能会破坏改造过的痕迹,他会不会发现破绽?”

“他要是有点良心就该顾着伤心悲痛而不是研究尸体。有一句俗语,爱情能降低人的智商。”

“哦……”

“还有,植入尸体的那个跟踪定位器有点失灵,你马上回来修一下,再重新调整追踪信号,这是你的专长。”

“船长…你这是?”

“要确定他把尸体弄到什么地方。如果是挖坑埋,多半会用索隆的三把刀做陪葬品,到时候你叫上贝波,去坟地把刀挖出来。我答应索隆帮他找刀,不能食言。”

“………”

“收到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呃……还是船长英明……黑足跟你斗一定会被玩死的……”

====== ======

山治带着尸体四出漂流。  

海上的白天艳阳高照无遮挡,腐尸招来一群赶不走的蚊蝇,追在小艇周围。  

跟布琳有共同的婚房,但不能回那里……附近的岛有私人宅院,人多不能去….…  

开了两天船,最终停在一个无人岛,那是和索隆最后相聚的地方。当时他们还在草地上做爱,绿藻头骂骂咧咧的,因别扭的姿势而难为情,但那是11个月以前的事情了,家族的一个电话彻底扭折了命运,无可逆转……  

船上配备了野外生存用具,他在背风的地方搭起小帐篷,在外面支起厨具,找来食材做一样简单的清汤鱼。  

随即他盯着搁在一旁的草席,连鱼带锅端起来,“绿藻头……别睡懒觉了,起来吃饭……”  

没有动静,他滕出一只手来掀开草席,入目即是一张青白色的脸,硬朗的线条犹在,依然是剑挺的眉宇,薄唇紧闭。狰狞的是那双眼睛,瞳孔大张,眼球微鼓,正奋尽余力瞪着他,瞳仁早已失去赤红的光泽,变成灰暗的紫红,仍能读出内里的恐惧、痛苦、不甘和绝望……  

在象岛的时候只看了一眼就崩溃了,和尸体共处两天后,终于有勇气仔细看。  

山治试着触摸那张脸,比自己的心还要冷。手抚过挺翘的鼻梁,覆上那双绝望的眼睛,要帮他合上。  

用了一定力度,眼皮仍纹丝不动,那双眼睛似乎放射出了怨毒的光……  

山治一哆嗦,一锅滚烫的鱼汤全部浇到身上。他大叫一声,扔了锅疯狂地磕头道歉。磕到头破血流,再尝试去合上双目,终于成功了。  

阖上眼后,那张脸不再狰狞了,反而有一种沉睡后的另类美,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美。  

拉开草席检查身上,发现肚子空了,只剩下零零星星的肠肚。  

“对不起……绿藻……我该死…我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一定是跳海的时候,那些跟身体连接不紧密的脏器,都遗落在了大海,两具死胎也不能幸免。  

跪了一会儿,他忽然爬起来,哭一阵又笑一会儿,钻进帐篷里拿三把刀出来,那正是索隆的和道一文字、名刀秋水和妖刀鬼彻。  

“你看……我把你的刀找来了…再不会被人抢走…我会一直陪着你…要陪你我就要努力活下去…”  

他抓起那条掉在地上的鱼块,粗鲁地啃它的肉,再把鱼骨嚼碎咽下去,被鱼刺戳到嘴也不在乎。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天。每到饭点他都要去抓一条鱼煮了,要强行喂给尸体,尸体吃不下就自己吃。偶尔会累得睡过去,可没睡多久,他总会梦见绿藻头化为厉鬼找他索命。期间电话虫一直在响,他没接,全部扔进大海里。  

如果不是朋友来寻他,他可能要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 在紫罗兰找到他的时候,如果不是那张依稀可辨的脸,很难相信这就是山治。  

他跪在一张草席旁边,拿两根鱼骨当筷子,把灰白的蛆虫从一具尸体上挑拣出去,扔到草丛里。一边夹虫子一边哭,他平生最害怕这种东西。聚集来的绿头苍蝇在周围徘徊,久久不曾散去。  

厨子现在就像鬼一样,金发上沾满污血和泥土,比鸡窝还乱;黑色西装破烂不堪,皮鞋不知去哪了,脚上的伤口流着脓血;那双他最爱惜的手更是惨不忍睹,有烫伤有刀伤有擦伤,右手还肿了。  

  紫罗兰走近看看山治那张比尸体更惨淡的脸,俯身去扶他,被无情地推开。山治不听劝,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你走,不要管我……我不想再像害死索隆那样害死你……我要一辈子留在这里忏悔…”  

紫罗兰陪了他大半天,一番好言相劝,苦口婆心后才说服他埋了尸体。

埋尸的过程又是自我折磨,徒手刨一个大坑,裹好草席抱尸体进去,将三把刀搁在尸体旁边。刚掩上土他后悔了,后悔没给索隆准备一具上好的棺椁,又发疯去刨土堆。  

不过,折腾了那么久,他熬不住了,因无法抗拒超负荷的身体而昏过去。   

苏醒过来时,看到紫罗兰疲惫不堪,他更恼恨自己罪孽深重。  

紫罗兰不忙安慰,平静地告诉他,他们二人离开无人岛到附近岛屿休息的间隙,她用果实能力看红心海贼团的人去埋尸的地方刨走了陪葬的三把刀。

山治闻言精神一凛,与紫罗兰一起细细分析,突然发现疑点太多。决战时特拉罗的伤势很重,都奄奄一息了不太可能去顾一具尸体。此外,罗是瓦解唐吉诃德家族的导火索,连精明的火烈鸟都被坑了。特拉罗还是优秀的死亡外科医生,如果给尸体做手脚大概也不是难事。

山治无法走出丧失爱人的噩梦,至少冷静一点了。他马上回到无人岛刨土堆,准备把尸体挖出来重新检查,果然发现用来陪葬的三把刀不见了。  

还是红心海贼团的人拿的,除了罗,山治想不出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尸体烂得不成形,残缺不全的,验尸难,要面对那张熟悉的脸更难。索性把尸体埋好不检查了,劝紫罗兰先回去,他自己驾船重回象岛。  

这次他把愤怒和仇恨压了压,才小心翼翼地登岛。躲过哨探的眼睛,成功潜到贝波的家。  

观望了十多分钟,眼圈男出门了,山治趁机摸进他的房间搜查线索。  

各种箱子柜子太多,要一样一样地找。 拉开小抽屉,看见一堆电话虫,看大抽屉,是更多的电话虫……大柜子里挂了衣服,有黄色斑点服、灰色斑点服、黑色斑点服,还有笑脸纹样的……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里面全是毛绒玩具……  

唯一正常的只有书架了,大多跟解剖和手术有关,看了两眼后,果断扔开。  

还没调整好心绪,门咣地一声开了,一个不明生物挡住射进屋的光线。  

“船长,不好了,索隆不见了!我找了三圈……”

熊眼对人眼,两相沉默。僵持了了半分钟,贝波才骂出来,“你怎么在这里?进船长房间干什么?要我揍你吗?”  

山治站起身来,眼里射出骇人的凶光,全身紧绷成弦,移动之下骨骼咯咯作响。  

只有“索隆”二字狠狠地攫住了易碎的心,其他的都如过眼云烟。一个箭步冲上去,钳住白熊的肩膀,“你再说一遍!索隆怎么了?为什么会提到他?他没死对不对?那具尸体根本不是绿藻头!你回答我,他人在哪?”  

逼问数次无结果,山治发狠踹晕白熊,使出月步四处飞窜,开始急切而疯狂地寻觅。无论什么结果都能接受,只要能再见一面。  

他凭直觉在林间穿梭,在小道上狂奔。找了路痴无数次,他知道该用怎样的方法才能走上那条特定的轨迹,如果迷路,他会去哪里。  

只是这次花的时间格外长,长到他开始恐惧,分不清是真是幻。  

他似乎看到一幅画面。索隆向他伸出手,眼神迷茫无助;他努力去接近去争取,中间总隔了一堵透明的屏障,穿不透,过不去,听不到;索隆笑了,他笑着拔出三把刀,猛力一刺,扎穿身体,然后再拔出来,再扎……鲜血染红了屏障……  

恍惚间,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山治猛然惊醒。真是可笑……连走路奔跑时都会做噩梦….  

脑子在摔跤时清醒了一点,挣扎着要爬起来,忽然发现左脚不听使唤,绑夹板的绷带渗出大片红色。断骨没愈合,大概是伤口又裂开了。  

不管它……山治轻松自若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前进,只要脑袋没掉,他就能一直走下去,直到走到那人身边。  

不知不觉来到一片清新的绿色园地。一行行齐腰高的圆叶植物排列整齐,叶子底下结满指头大的红色球形果实。  

山治没心情欣赏自然风光,也不想知道这种植物是什么,他现在正聚焦于远处的另一种神奇的植物。  

那是一颗鲜绿色的圆球,它在动,正沿着一行圆叶植物的冠顶慢慢往前平移,神奇得像童话故事里所描述的情景。  

快步跟上去,发现这是那颗日思夜想的绿藻球,有麦色的皮肤,精致的五官。

心跳快到极致,脑子还没开始思考,泪已经不争气地涌出来……  

“索隆……”  

四目相对,眼神交汇。但对视不到三秒,赤眸忽然消失了,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与此同时,那颗绿藻头加快在圆叶植物上平移的速度,离他越来越远。  

拖着伤腿追上去,可惜中间隔了五六行植物,仅是在徒劳地跑,不但没有接近,反而无限拉长了距离。  

忽然,那边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怪响,绿藻头消失了,山治的心也跟着沉下去。  

到紧急时刻,智商才从外太空回归。他踩着圆叶植物跨过去,到达绿藻头最后消失的地点,看到一架翻倒的轮椅,距轮椅不远的地方,一个腰腹臃肿的人在泥土地上艰难地爬行。  

“索隆…是我……”  

为什么会起不来?要坐轮椅……他的腿怎么了……

快步上前把人抱住,话里全是颤音,“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对不起…”  

没有半点喜悦之感,索隆比一只临死的猎物还恐慌,他不停地挣扎反抗,一次次地试图逃离。  

“别这样……索隆…是我……”  

尽管山治身上有伤,但气力根基犹在,仍能从背后抱紧索隆,牢牢禁锢住他的手腕。索隆双手已废,如何是健全之人的对手?方才用手拨动轮椅逃离,已耗费他大半的精力,因轮椅失去平衡才摔在地上。  

握住一双差不多瘦成皮包骨头的手腕,山治哑然无语。再看被灰色大衣包裹住的身体,除了大肚子,各部位瘦了不止一圈。皮肤呈病态的蜡黄色,精实的肌肉也没有健康时那么蓬勃有张力,比先前的那具尸体好不了多少。胎腹大得夸张,山治甚至担心它会因超负荷而破裂开。  

贪婪地汲取他的体温,假死讯造成的阴霾在迅速消退,转化为炽热如火的痴恋。见索隆还在抗拒,山治慌了,无论如何也不敢放手,已经错过很多次了,再错过这一次,终生后悔。换到正面抱住,血液在身体里奔涌不停。

而索隆显然是相反的情绪状态,只见他脸色苍白,目光游离不定,一直在逃避他的注视,眼眶内不知何时已盛满泪花。

索隆用力往回挣手腕,山治仍没有放开的打算,直愣愣地看两行泪水滑过对方苍白的面颊,预感到如果再桎梏他,还会看到更多泪,但就是想主动温暖他,不想再退避。“我来了……有我在…”  


“如果没有你在,他会清静很多。”出鞘的长刀逼住了咽喉,根据刺痛感可判断出血了。

由痛惜自责转为怒不可遏,突然放开索隆冲上去,不需要任何过渡。山治不操心自己的脑袋,谁爱要谁拿去,但在此之前,一定要踢爆特拉罗的。

“特拉法尔加!你居然敢耍老子把索隆藏起来!那他现在又怎么了?为什么要坐轮椅?还是你在拿他做残酷的实验?你偷三把刀做什么?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质问伴着唾沫星子喷过去,即使腿断了还是要勉强自己使用恶魔风脚,疼痛和流血都感觉不到,只有满腔的苦闷,难以排解。

罗躲过所有狂乱的攻击,至于质问和咒骂……“在泄愤之前,你是不是该看看索隆怎么样了。”

绿发男人依然在执着地往前爬,所经过的土黄色地面都染上斑驳的鲜血,下身的布料上渗出一大滩刺目的红色。

山治愣愣地放下脚,耳边是罗冷冰冰的嘲弄声,“在向我发难前是你突然放手让他随惯性摔了,这次,你负全责。”

罗不再搭理无关的生物,快步走过去,立即用果实能力展开紧急处理。两分钟后,虽然止血止痛,效果仍不理想。索隆紧闭双目不出声,罗询问无效,只能先把他抱上轮椅,用最快速度往回赶。

山治追到贝波家,被众人挡在屋外不让进,连同急切和担心也被嗤之以鼻。

熬过两个小时,罗的房门终于开了,远远地看一眼院墙外的山治,又缩头关上门。耗到夜里,罗才同意山治进去看一眼。

索隆暂时无碍,仅是术后陷入正常的昏睡。

“他怎么样了?”

“在见到你之前身体还行,在你出现后又跌入低谷,只要你不走,他一辈子都恢复不过来……”

“真是笑话!”山治跨前一步扯住罗的衣领,“你一个帮凶凭什么赶我走?你和明哥为敌不代表你没有坑害索隆。如果你不是心虚怎么会伪造尸体?”看罗的表情觉得说这些没用便换一种问法:“他怎么会坐轮椅?胎儿怎么样了?”

罗扣住他的脉腕迫他松手,“我最烦别人命令我!现在肯回答你只是出于对无知者的同情,不要误以为我在妥协。最多一个月他就会生产,自此后都是危险期,他会有诸多临产症状,但我做了加厚羊膜的手术,不到时机不能生。索隆的腿没问题,但身体太笨重,轮椅是保证安全和行动的工具。他需要清静的环境,不宜有过大的情绪波动。那你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接近他,蛮横的骚扰者?还是四皇的女婿,让他成为第三者?你的存在就是他最大威胁!你刚登象岛时我征求过他的意见,可惜他宁愿我用假尸来欺骗也不想见你。”

一语戳中山治的要害,他的语气明显弱了,缓了缓才试探着问:“那他就一辈子待在这里不走了?”

“走?象岛全是淳朴的皮毛族,没人知道索隆的经历,大家会把他当朋友。去到外面,是要他接受别人的羞辱嘲弄还是天天躲避文家和Big Mom的追杀?你也不用自作多情给他找医生,他待在王宫的11个月都是由我一手诊治,你也许能找到比我更优秀的医生,但绝对找不到比我更了解索隆身体的医生。”

山治咬断叼着的烟,静默了半晌才淡淡说道:“好,他暂时交给你医治,但你也不得妨碍我照料。”

罗冷笑一声,:“我自然无法妨碍你,关键看索隆当家的愿不愿意。”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交涉比预想的顺利,夜里打地铺睡仓库,白天去照看。

第二天早上索隆苏醒了,该给她重新检查身体。

用听诊器体温计测量的程序没问题,脱掉上衣检查胎腹也正常,接下来,罗扯开围住索隆下身的浴巾,很自然地放到一边。

“你干嘛?”山治第一时间冲上去,抓过布料遮住索隆的下体,“就检查身体,至于脱得一丝不挂吗?要给他穿裤子,这种浴袍大衣太暴露了,还是你是存心的?”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山治一时无言,咬咬牙压下怒气。看罗的一系列以检查为名的亲密接触,先分开他的腿抬高一点,直接在私密部位抹药水。话一下堵喉咙里说不出来,山治咽口唾沫,浑身不舒服,忍不住上前,“检查权已经归你了,上药啥的要由我来!”见罗黑着脸,干脆抓住索隆的手,“绿藻头,这种事你肯定不想让外人来吧,我可以……”

没等话没说完,索隆往回抽手,一次不行就加大力道,山治只好松开,看他艰难地翻身侧躺,直接背对自己。

罗冷声补充一句,“这种事他早就习惯了,只有你还在大惊小怪。”

习惯……山治愣在床边,想到索隆遭受的各种迫害,自己所知道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因特拉罗而冒出的火也暂时灭了,讪讪说道:“我去做点营养餐。”

花几分钟煮碗粥端来,见罗让索隆坐靠在床头,给他擦身体,瞬间想抬脚踹在他脸上,“他应该先吃东西,都说了这些事我会打理,不用你操心!”

“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安排。他现在也不宜多吃,要是把胎儿养得太大,生产更危险……”

“那总要吃一点,我是厨子,饮食方面我说了算。”端碗坐到床边,舀一勺吹凉了送到索隆嘴边,“这是你最爱喝的粥,先尝一下,不合胃口我去重做。”

勺子举了半天,索隆视他为空气,光盯着对面的墙发呆。

山治只好换一样,“或者喝一点水……”

没反应。哪怕他去另做两种小菜端来,香味弥漫了整个屋子,索隆还是不搭理人。

这时候,罗也弄了饭食过来,用一个浅口的塑料盘装着,几个饭团配上颜色诡异的肉和菜,怎么看怎么眼熟,然后听到院里的猫狗叫唤声,山治想起来了,围栏里养的几只宠物吃的就是这种东西,菜色和餐具全都一样。

“你弄的是狗粮吧?你拿这种变态的东西给人吃?”

“狗粮?我的宠物和人是平等的,它们用餐全是按人的标准。”罗随手把山治端来的菜碗推开,将塑料盘放在索隆触手可及的地方。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索隆端过盘子开吃,没一会儿就把里面的东西一扫而光,让山治产生自己做的才是狗粮的错觉。

吃完后,索隆的视线转向水杯,罗会意,马上端给他。

耗了半天,饭菜早凉了。山治尽数收走自己吃完,撤到院子外面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闹到这个地步,不想穷尽口才向索隆解释政治联姻,被形势所迫狠狠地伤害过他,连脱离魔窟都是罗的功劳,自己则是天大的笑话,站在索隆面前一无是处。在他还是四皇女婿的事实前,任何解释和道歉都苍白无力,况且贸然提伤心事的话势必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不利于胎儿,唯有以行动弥补所有的亏欠,不管被拒绝多少次。

【20】   理还乱

罗没有坚决地赶山治走,还否决船员们的种种驱敌策略。没必要,该来的躲不掉。就算暂时赶走他,往后也会没日没夜地来骚扰,放在眼皮底下,才好把握主动权。况且,要治疗索隆的心病,黑足是不可或缺的参照物。

大费周章安排假尸来制造迷局,黑足是走了,但索隆的心更乱了,从他知道山治上岛的时候就跌入新的困局,食欲不振,胎像不稳,治疗时不愿配合,不想待在屋里,昨天就是趁看护人贝波不注意时坐轮椅自行出走,差点发生不可挽回的意外。

黑足能在短时间内撞破骗局是他的幸运,但能不能挽回索隆的心是另一码事。

在目前的情势下,比起满足口腹之欲的厨子,他更需要一个能随时为他驱逐病痛的医生。

山治不做无谓的解释,仅是尽其所能照顾索隆。

排在首位的当然是做饭,搜集各种食材,挖空心思琢磨出能开胃的营养餐。可惜索隆不领情,没有言语没有表情回应,拒绝他的触碰,用一切实际行动否定他的存在。

索隆会吃罗弄的狗粮套餐,也吃红心海贼团的厨师做的,还会吃其他不相关的人给的,就是坚决不吃山治做的饭。   

三次后,为了缓解他的抵触情绪,山治不再亲自送,好言好语地请贝波帮忙,自己躲在暗处偷看。发现他吃一口,根据味道辨别出做饭的人后就不吃了,放一边,甚至把静心烹饪的食物端去喂罗养的宠物。

山治按捺情绪,尝试把自己做的食物混在别人做的饭里,经别人的手送到索隆面前,还是不行。索隆能从一碗煎鸡蛋中辨别出哪半块是经了山治的手,看出菜汤中的肉丁也是某位厨子的独特刀工。山治的厨艺太好,烹饪时精益求精,索隆太了解这个人,他做的饭与众不同,吃几顿就能记住一辈子。

每次几乎都是做了被索隆拒绝又自己吃完,一顿三餐毫无例外,持续了整整十天。

期间,索隆没说过一句话,一直保持呆滞沉闷的状态,落寞而晦暗的眼神让山治无比陌生,若不是反复确认无误,不得不怀疑是罗用了身心互换能力把索隆的灵魂换走了,眼前看到的只是另一个人的躯壳。

很可惜,这就是索隆。

做饭不行就换别的,山治开始解释结婚的原委,表明心意,细说以往的经历,从相遇相识到相知相爱,具体到做爱的小细节。后来没得说了就聊自己的经历,从记事时开始说起,与家族的矛盾纠葛,又是怎么阴差阳错地跟着哲夫混了一段时间,怎么。回归家族,怎么执行任务。

索隆终于有所反应,他看山治一眼,然后挪了挪身体,用手驱动轮椅出门。尴尬地跟着去,发现他绕了半天,找的是罗的房间。内心再强大也看不惯罗脱光索隆的衣服给他做检查,山治选择离开象岛。
     
     到晚上,黑足还没回来,罗也懒得理他,把精力放在眼前的人身上,照常检查身体。

解开遮身的布料,随手摸摸胎腹,胎位不太正。胎儿长得太大,羊膜内空间小,难以避免。顺产的几率为零,到临产时必须剖腹。用上手术果实能力,伤害可降到最低,所以最痛苦的时段还是怀胎时期,不能用药,也不宜频繁地转移胎儿,他只能靠自身意志力熬过去。

臀上沾染了少许凝固的血迹,下身凉得没有温度,还有浮肿发青的迹象。所有可能出现在孕妇身上的状况都在索隆身上发生了,还有无法解释的病症,连罗都没有治疗的良方。但身体的洁净很必要,至少能防止感染。

墙边有配备好的热水和医疗器具,蘸一块湿毛巾,先擦身体再进行后续治疗。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这样的行为很正常。索隆不会因全身赤裸而难堪,在王宫是因为无力反抗,到如今,已经没有难堪的必要;而罗更不会有复杂的想法,他是医生,人的裸体看得多了,和看死物没什么区别。

然而,索隆不太正常,毕竟下体一直在接受软布的擦拭。由于索隆的生理问题,罗需要多花点时间把后臀、性器和双腿擦干净。用热水浸湿的软毛巾不停地擦拭私处,敏感的身体忠实地起了反应。阴茎在不经意的触碰中慢慢抬头,柱身被溢出的精液沾染得红嫩水润。

罗在索隆渐渐粗重的喘息中意识到这个问题,理智地停下来,却感觉他的手主动触到自己的胯间,轻轻捏一把。

对于如此明显的性暗示,罗有些发懵,一向善于应变的他呆住了,愣愣地站在床边没动。

一旦打破那道防线便停不下来,至少没法驱除灼烧头脑的情欲。
     
索隆又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尽可能分开双腿,探出两指插入菊穴扩张。肚子太沉抬不起臀,前戏做得很是吃力,总是达不到预想的状态。

于是他转头看着罗,明亮的红瞳里尽是无助和祈求。

罗靠近两步,却皱起眉头,考虑了无数种可能。

在王宫的时候,索隆三天两头被明哥折磨,只有在他昏迷的时候,才有休息的权利。身体本就敏感,在长达一年的频繁调教后,对情欲的控制难免降到低谷。如果得不到及时解决,就如同给他下了药又要强迫他忍着,承受难熬的困苦。

这不是正大光明地占有他的理由,更不会顾忌某个黄毛的感受,罗考虑的仅是索隆的尊严,做爱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更倾向于侵犯和侮辱。索隆经受了那么多,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该再揭他的伤疤。

不过,目前应该是最悲哀的状况,只有精神分裂或疯癫可以解释。他因为受刺激,正处于最脆弱的时段,可能会发疯发狂,或像前段时间那样呆滞淡漠,或像现在这样欲求不满,也许还会有其他病症,诸如自残和自伤。

经过短暂的分析抉择,罗还是决定顺着他。

跟明哥多年,做爱和调教的事见得多了,即使很少亲身去实践,罗也不算生手,特别是在索隆面前。

握住情欲勃发的阴茎,感受到他的灼热和硬度,可见索隆忍了很久,仅是轻微的揉弄,索隆已经按捺不住了,在罗加快频率后,迅速分泌大量精液,阴囊胀成浑圆的肉球,表面的青筋纹络分明。

戴铃环时打的孔洞无法恢复,索隆根本控制不住,仅是短暂的套弄,精液迫不及待地从马眼和小洞里涌出来,湿了罗的手,又顺着柱身经过囊袋会阴流到后穴那里。

有大肚子看起来很艰难,也容易发生意外。罗先停下,麻利地用能力将硕大的胎体分离出去,搁在一边,要做只能做到底,以索隆被开发的程度,光让精液释放远远不够。

这也是一个从未设想过的机会,人生中的新奇体验。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身体里的荷尔蒙会在特定时刻解放被桎梏的理智。

——明明偶尔想过这种事,为什么要刻意回避……

罗自嘲地笑笑,爬上床,褪下碍事的衣裤。

索隆坐起身,勾住罗的脖子吻上去,而没几下罗就夺取主动权,缠住热情的小舌。长长的一吻结束,顾不上嘴角拖长的银丝,以对索隆目前的了解试探他的敏感点。

胸部经不住触碰,连耳根和脖颈也是,舌头的舔弄对这些部位来说像在瘙痒,正把对欢爱的体验上升到渴求的层次。

索隆的热情也在一步步的点火中膨胀,他一直在积极的回应,甚至不满足渐进式的前戏,主动俯身含住罗的阴茎吞吐,技巧稔熟,轻重适宜。

本应想到,是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让他掌握了这种悲哀的技巧,但在此情境下,罗更重于享受。小腹升腾起一股热流,烧沸了全身的血液,肉柱被温暖的口腔包裹着舌头不断在敏感的前端揉弄,牙齿温柔地挤压柱身,使得他不断膨大变长。

彼此都控制不住呼吸的频率,皮肤表面早已渗出热汗。罗甚至有点应接不暇,联想到索隆的某些香艳场面,总会生出罪恶的冲动。

差不多时,罗自行退出来,翻转他的身体调整成跪趴的姿势,手掌拢住双乳按揉,随后将阴茎探入胯根,并拢他的双腿夹住,模仿交合的动作。性器不可避免地相互摩蹭,感受彼此的热度。

“唔……快点……进来……”索隆难得开口说话,他抓紧床单布料,尽可能抬高臀趴好,小穴已分泌出透明的粘液,正一开一合地邀请进入。

做个深呼吸,压下躁动的情欲,先进行一定的扩张,再将阴茎对准菊蕾,缓缓插入。进到一半,便感觉内壁强有力的吸附,甬道湿热而黏腻,些微的抽搐和蠕动,都在引诱插入的凶器犯罪。罗不再磨蹭,一挺身全部进入。

“啊……”索隆欢悦地呻吟起来,呼吸时急时缓,“好棒……”

即使看不到索隆的表情,从他耸动的腰臀和含糊不清的呻吟嘟囔中不难判断,欲望得到满足 了,目前的状态很舒服。

罗开始理解,后半段时间明哥迷恋这具身体的原因。大多数正常的男人,在把性器插入温暖的小穴后,便难以离开了,除非尽情释放之后。除此之外,富有弹性的臀肉,会随情欲的刺激而稍稍膨胀的胸,形状姣好的性器,带有磁性的声线……样样皆是诱人的利器,男人的阳刚之感协调了做爱时的妖娆之态,更显魅惑。

等索隆适应了阴茎的尺寸,甚至出声催促时,才开始抽插活动,拔出一截再顶压进去,不断摩蹭敏感的前列腺。

快活归快活,罗把速度和力度控制在正常的范围,确保头脑冷静,不会给他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太猛烈的冲撞肯定不行。

即使做得温吞,仍阻挡不住互相刺激的快感。紫红的肉茎胀大到极致,在洞口不断进出,肛周的嫩肉在抽拔时紧紧吸附住阴茎,插入时又一并揉入内里,伴随着噗呲的声音。

两人都在享受这无比奇妙的过程,略带温柔的抽插和揉弄非但没有怠慢欲求不满的索隆,反倒使快感更绵长深厚,基本没有不适,只会因为甬道里痒热加剧而欲罢不能。换种体位,让索隆正躺着,再分开他的双腿继续做,手掌拢住被冷落的胸部有技巧地抓揉,积存的液体在索隆的闷哼声中从乳珠的小洞里飙射出来。

罗也有些欲罢不能了,看索隆双颊潮红,躺在自己身下喘息,赤眸蒙上水雾,睫毛湿嗒嗒的,小舌不时随张合的口探出来,扭动的腰,浪荡的呻吟,每一个细节都在生动地诠释他此时的舒爽状态。

没计划过要得到索隆,但事实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连罗自己也感到错手不及。特别是又紧又热的小洞分泌出大量淫液后,阴茎像一只泥鳅,再内里顺畅地活动,忍耐了许久,禁不住射到里面,液体对内壁的冲击径直将索隆推向高潮,眼泪和呻吟皆不听使唤,亦或是他要好好地享受,无心压抑自我。  

在罗发泄了两回后,索隆明显精力不济了,依然坚持要做。罗当然不迁就他,先退出来,打理好自己,连哄带劝让他安静下来,再擦身清理,将胎体放归原位。

做这些花了不少时间,等罗处理完后,索隆精神分裂的状态渐渐平复,平复到匪夷所思的正常。

罗很久没见到这样的索隆了,眼神冷傲面相平静,只一个对视,便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他四下打量一遍屋子,闭上眼睛自行感受身体的状况,陡然睁开,柔和的目光定格在面前的人身上。

“刚才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控住不住身体……”

“不必道歉,也不用想其他,把它当成一个医生的特殊治疗手段就行。”

“不……你做的,已经远远超出一个医生的职责范围,我都知道。”

罗有些懵,猜不透索隆要表达的意思,基于难能可贵的交谈机会,他决定直言不讳,“基于对你的欣赏和尊重,这大概是身为医者的执着吧,会对病人负责到底。”

“谢谢……”  

“不用在意,你只要好好活着,就算是对医者最大的报答。如果你的身体没有大的改善,我会有挫败感。顺便一提,我会给你做淡化伤疤的手术,但需要等小鬼出生后,手术需用刺激性的药物,现在还不能做。”

索隆闭上眼睛,“做不做无关紧要,烙在骨子里的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但你不用太操心,我承诺过让孩子平安出生就不会食言。”

罗心头一紧,“那小鬼出生后呢?”

索隆转过脸苦涩一笑,“不管对你还是对厨子,我只是一个累赘和障碍吧……前几天他跟我解释了很多,关于和文斯莫克家族恩怨,以及跟Big Mom的政治联姻,每一个细节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是迫于形势,为了哲夫的性命,为了自由不得不接受家族的安排。有我在,他要做的抉择更艰难更痛苦……”

罗脸色阴沉,“…你为他受这么多磨难,还不够格让他做一个决定?看现在的情势,不要把心完全交给他。”

“……他要顾及关心的人太多,放不下很正常,我无亲无故,没什么可惦念的。”

“我也排除在外?相处了几个月,还合力斗过多弗朗明哥,至少算朋友吧。”

“我知道……从贝波带我离开时就知道了……”

“那就好……”罗轻浅一笑,转过身倒一杯水放在索隆手边,“好好休息,如果身体不舒服,及时用电话虫通知我。”

“等一下……”叫住要出门的罗,“把刀还给我,有刀我至少能安心睡觉……还有……”索隆忽然红了脸,“我还是需要环扣,不想每次都因为控制不住弄脏床单,更不想……每次上厕所都要用电话虫通知你帮忙……”

罗紧皱眉头,没有及时应答,只把刀放到他手边就出门了,过一会儿,还是拿来一个木盒子,里面装了几样道具。上次为了做成逼真的假尸,罗特意派人回德岛把遗留的调教道具带回来,没想到真的用上了。这是无可奈何的办法,给他道具帮助控制,总比在床上失禁的好。更何况,心病不是将他和痛苦的过去隔离开就能解决的。

等罗走了,打开盒子看看,是三个银质的U形环,小环做工精致,接口圆滑,不会伤到皮肉,另有一个尺寸适宜的硅胶假阳具。见到这些东西,呼吸也随之急促。索隆拿起U形环,分别穿进乳珠和阴茎的孔洞中,又迫不及待地把假阳具塞入后穴中夹住。金属的冰凉触感和异物的填塞让他莫名地兴奋,躺在床上喘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罗并未走远,就站在窗外透过缝隙观察。就此看来,索隆的正常状态维持得太短,那根本就是一个错觉,他还留有被调教的后遗症,不仅是因为身体敏感,这是一种心病,想靠自我折磨和自慰获得平静。

索隆这样的状态不妙,从方才的话不难听出,他并未打消自杀的念头,更麻烦的是,无法预测索隆精神分裂的规律,不知道他会因何种刺激而发疯,明知如此,还不能没收可能带来危险的三把刀,这是索隆的随身之物。如果强迫他接受一些规矩,不顺着他的意愿,比明哥的粗暴调教也好不了多少。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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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20-3-9 15:02:35 | 显示全部楼层
【21】 疯狂

明哥覆灭后,一连几天都在霸占报纸的头条,上面还附带对东海魔兽的报道,各种猜测层出不穷,大都在嘲讽抹黑,连带先前的那场婚礼也被搬上台面大肆宣扬。

受尽磨难后还要被人泼脏水,任何人都会生不如死吧,更何况是视尊严为性命的索隆。在讨论是否要孩子的时候,争论历历在目,经过了艰难的劝慰,索隆才同意接受伊万的药物。

现如今,一切都毁了,罪魁祸首正是自己。

不能抹去既定的事实,至少要设法堵上媒体和某些闲人的嘴。山治努力说服伽治和布琳,扬言因索隆的关系会牵扯出生子的私事,对政治联姻造成恶劣影响,必须以文家和Big  Mom的名义让各大媒体撤销关于索隆的报道,让海军屏蔽海贼猎人的相关讯息。这样至少能确保索隆淡出人们的视野,再随时间的推移淡出大众的记忆。

忍受着父兄的鄙夷责打,还要耐心地安抚布琳,奔波好几天,勉强把舆论风波压下来。

顶着能和特拉罗媲美的黑眼圈,还不等睡个好觉,又要负责Mom的茶会。她爱吃甜食,个头大,食量更大。为了长久的和平协作而讨Mom的欢心,山治和布琳协作,不眠不休,制作了一个超级巧克力蛋糕。

Mom吃过后赞不绝口,也是借此机会,山治得知她对文家的恶魔果实图鉴感兴趣,想用名下的五个大岛换取半个月的借阅时间。

山治忽然想起儿时偷看图鉴的经历。发现老爷子看完后把图鉴放到抽屉里便出门了。山治受好奇心驱使,打开抽屉偷看,被父兄发现后,还遭了一顿毒打。后来叛逃离开家族之际,大姐在临行前把图鉴塞给他带上。在那时候,恶魔果实能力并没有现在这么流行,杰尔玛崇尚科技,更不会在乎什么玄乎的恶魔果实,只把图鉴当成一本普通的书籍,毒打偷看图鉴的山治纯粹是习惯使然。

后来跟随哲夫,在闲暇时翻看,就像看奇闻异志一样,倒是对上面提到的all blue 比较感兴趣。之后,图鉴被哲夫没收了,还严肃地告诫他,这种东西不要随意现于人前。
   
到现在山治明白了,父兄在将他扫地出门十多年后又发来回归家族的邀约,恶魔果实图鉴自是功不可没。

Mom肯用五个大岛换取短暂的借阅时间,图鉴的功用一定非同凡响。如果罗肯开发果实能力,救治索隆应该不成问题。甚至有传言称,图鉴是上古遗留的宝书,上面有治绝症的妙方。

山治构想了初步的计划,最好能偷出图鉴请弗兰奇做一个以假乱真的副本换掉真货,等看完了需要的部分再偷偷换回去。

不过,离交易时间还有5天,在此之前,山治需要探探罗的态度。

也算天不遂人愿,如果回去得晚一些,或许就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依然是趁暗夜悄悄潜入,就想看看自己不在的时候索隆是什么状态,顺便看罗是怎么照顾他的。

几乎所有人都睡了,只有索隆的房间还有微弱的亮光。

一来就用上见闻色观察,发现特拉罗也在,他们似乎挨得很近,还有一些奇怪的动静。难道是用特殊的方法在治疗?

内心忐忑不安地,靠得更近一些,里面传来索隆断断续续的哼吟和喘气声。也不想用见闻色了,索性上去推门,发现被反锁上又转到屋子的左面去推窗子,就看到这样一幕。

两个赤裸的身体拥在一起,心脏纹样的刺青格外醒目。更为刺眼的是绿发男人躺在床上,任由对方的凶器在自己体内活动,用呻吟和拥吻积极地回应。山治站的窗子角度正好,甚至能看清两人交合处粘连的淫液。

做得正欢时电话虫响了,罗拉下脸来,直接用room把电话虫转移到手里接听。

那是药品商打来的,似乎要提高价位。罗的脸更黑了,先退出来,再和电话那头商讨。

而此刻,被冷落的索隆偏转脑袋,看向窗子这边。

从索隆稍显讶异的表情可推断他确实看到自己了,山治以为他会难堪,或是表现出被威胁和逼迫的无奈,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索隆竟然爬起来,含住罗的大家伙卖力地舔弄,再掰开自己的臀瓣,主动坐上去吞吐活动。

没有比这更刺激人眼球的,如果是特拉罗逼迫强上,他可以把那个混蛋揍一顿,但现在呢?索隆看到他了,还要当着他的面主动把自己的屁股贡献给其他男人。

罗专心于跟药商交涉,又被索隆的主动搞得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察觉不妥,在说定谈判的地点后,挂了电话,草草结束这场鱼水交欢。

照例把胎体拼归原位,照顾他睡好。

“有一批药过来了,我要亲自去谈判,大概要过一天才能回来。”

“什么药?”  

“能治伤的稀有药。我不在的时候,由贝波照顾你。还有……”罗取出一个锦盒放到索隆手边,“戴好这串项链,能力者没法接触你。”

山治死死盯着索隆,都快忘了呼吸,在罗离开了很久后才回过神,支配身体从窗子翻进去。

脚沉重到抬不起来,心脏像被刀子绞着,极端的痛苦令人抓狂。

索隆似乎早做了心理准备,他还悠闲地把罗给的项链取出来,戴在脖子上。

“为什么……”终于走到床边接近那个人,却陌生得不敢直视,“你为什么要这样?告诉我,是不是他用什么手段威胁你,像明哥那样?只要你说了我就信,我什么都信你的。”

“没有。”口齿清晰的两个字,直面山治说的,眼神没有半点躲闪。

“所以你这是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来惩罚我?!”激动地走近两步,近距离看到这串蓝宝石项链。

山治认得它,这是价值连城的“海之心”,被称作世间最美的海楼石,罗弄到这个一定费了不少心力。

“连这么好的东西都给你了,床上还做得这么自如……从见面开始,你一直冷落我,拒绝我,就是因为他?”

一切都合情合理了,特拉罗提前送索隆离岛,再制造假尸骗人。随后他又刨坟偷刀,给索隆做顺水人情。在计划败露时欲擒故纵,容许自己照顾人,再心灰意冷地离开。如今又故意上演活春宫,嘲笑自己的愚蠢。

“你爱上他了?”山治凑得更近,蓝眸死死逼住索隆,不给他半点逃避的机会。隔了良久还得不到应答,耐性在被一点点消磨殆尽。

“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默认?”

如果对象是明哥,山治绝不会相信,但换做特拉罗,如此有心机,刚柔并济,在索隆最需要的时候俘获他的心也不无可能。联系在象岛观察到的细节,早该想到的,他们医患关系并不单纯。

刚才二人交缠的画面一直在脑中回放,挥之不去。山治慢慢剥开索隆的衣服,麦肤上的新旧印痕一览无余,看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做了不止一次。罗还有分离胎腹的神技能,以便通畅无阻地爽到底。

努力控制情绪,把愤懑的怒气压了又压。打开他的腿,就见透白的精液从股间流出来,床单湿了一片。

“跟他做很舒服,是吗?”刻意加重语气,抬手撩起他的下巴,“看着我!回答我!”

索隆给他一个清淡的冷眼,闭口不言。

“跟我说一句话都无比艰难,你却宁愿跟特拉罗做?”山治似是失了筋骨,一下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你可以恨我,但不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

近一年的时间,一直在担惊受怕,每天都在做噩梦,都在忍受父兄的毒打辱骂。只因撇不下朋友,撇不下哲夫,更撇不下索隆,多方夹击,都快把他逼疯了。

最近,却是在经历了失去索隆的心如死灰后又要面对他的冷漠绝情。

崩溃,自内而外地崩溃……比死了更难受……

仿佛又回到新婚之夜,打电话了断关系的那一刻,自己有多痛心,索隆就有多绝望……

“早该想到的,索隆……”金发男人抬手掩住脸,声音无比沉闷,“你永远不可能原谅我,我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床上的索隆一动不动,泪液却随着山治的话滑落下来,下身也因情绪波动淌出浓艳的红色。

“索隆……你……”突然闻到血腥味,山治一惊而起。

看着呼吸粗重的索隆,一时吓得愣住。直到侧腹挨了重重一击,疼得闭住气,倒退几步撞在墙上。短暂的晕眩后,看清了去而复返的特拉罗,他在用果实能力,快速调动屋内的物品,展开紧急治疗。

山治背靠墙壁,呆呆地看着索隆被手术果实能力切割成几半,手术刀和手术钳在肉体里任意活动。紧接着是清洁身体换床单,山治主动过去搭把手,然而刚碰到湿毛巾,左胸中了刀柄的重重一击,伴着肋骨的断裂声撞到墙上。

打理好索隆,转移到隔壁房间。罗抓过一块毛巾擦拭干净手上的血迹,语气平缓得像讲故事一样,“索隆在德岛待了11个月,尝遍各种酷刑和调教。重伤琵卡后明哥暴怒,扭断他的双手,致使筋骨全断,一周后早就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没有半点痊愈的希望,手上的力量连正常半大的孩子都不如。不管是游街还是婚礼,诸多不堪的影像资料大肆流传,你能依靠文家的权势堵住媒体报社的嘴,他却无法面对耻辱的经历。我们早已无法揣测他心里的世界陷入了怎样的黑暗,你还要把你自己的悲哀情绪传递给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罗的语气出奇地平淡,不像在质问,山治仍感觉到重重责难,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只在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才有开口的勇气,“精神正常?什么意思?”

瞥一眼隔壁,罗搬张椅子坐下来,抬手压了压帽檐,一字一顿地发音。

“他……疯了。”

“什……”

喉咙里好像卡了一根鱼刺,难受得要掉泪。胸腹热气翻涌,估计一张嘴就是一口血。

罗深深叹口气,“你可以认为这是我侵占他的借口,但身体敏感、欲求不满确实是他发疯犯病的一种状态。他在被迫接受频繁的调教,几乎可以适应那些变态的模式,等到了正常的环境,反而不适应温柔的对待。耻辱的记忆是一种心病,一旦他陷入其中无法排解,必会发狂。应该是从被逼结婚开始的,最常见的病状有4种,也算是严重的精神分裂。

一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不与外界的人和物接触,不说话,不动;二是欲求不满,想受到侮辱和侵犯;三是陷入绝望式的癫狂,可能会自杀,伤人,做出种种不可预知的过激举动;四是假性的正常,他靠自身的意志和信念把痛苦埋藏在心底,不外露,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应该知道,他原本是一个有很强的自控能力的人,不管是情绪还是行为动作,更视尊严为最高信仰。当那些变态的调教突破了身心极限,正所谓物极必反,精神分裂会严重到无法想象的境地。最棘手的是,我不能根据他的表情动作,精准地判断他的身心状况,他本就是一个坚毅的剑士,善于掩藏,有困苦宁愿扛着也绝不向外宣泄。”

疯了……山治喃喃念叨这个词,身体的战栗不受控制。

罗冷冷一笑,“你这算震惊?不是你想不到而是不敢接受,你甚至不敢想他会疯会死。你不了解他受过多少罪,我也没必要跟你细说。只提一点,到后期,火烈鸟为了调教得尽兴,让我把胎体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以便索隆保持匀称的身材。我选定家族中的佣兵做寄养的容器,很可惜,一个半月内死了7个人,最长的撑不过10天。索隆如今怀了近15个月,中途受刑罚无数,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奇迹。”

“能……治好吗?”

“本来他的身体状况趋于稳定,让你影响几次,情况不容乐观。还有……”罗忽然起身,过去揪住山治的衣领,眸中泛起凛冽的杀气,直入对方心底,“不管索隆当家的怎么看你,他现在是我的病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接触他!”

山治没回应,失魂落魄地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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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及时出现救治索隆,暂时缓解胎儿危机,然而,情绪大起大落还是带来了意料之外的病症。索隆全身浮肿,经常腹痛难忍,吃不下东西,连喝点水都会呕吐。

连罗都束手无策了,索隆目前身体虚弱,提前催产风险太大,任他这样下去也危机重重。不能再用药,物理手段的治疗效果着实缓慢,看得人心焦。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欠下的债,必须用实际行动偿还。山治静心研究菜式,尝试做开胃的营养餐,不管被罗阻挡多少次,被索隆无视多少次。

几次后,罗也不再阻挠,让山治去试试。毕竟索隆不能空着肚子,总是挂吊瓶打营养液比不得吃饭,对身体不好。黑足的厨艺还可以,而解铃还须系铃人,让索隆和山治隔离开也不是个办法。

索隆居然接受了山治的照顾,肯张口吃他喂的饭,虽然吃完一碗后又犯孕吐,吐了山治一身。

山治拿出该有的耐心,配合罗照顾索隆吃饭上厕所,反复按摩穴位,日夜看护。熬过一段时间,索隆的身体终于好转,能吃得下饭,腹痛和浮肿的症状也逐渐消失。

这时候,照顾索隆仅一人足矣,山治打定主意,要趁Mom和文家交易时,把恶魔果实图鉴拿到手,里面一定有治愈顽疾的办法。

为避免留下隐患,山治早在一周前就请紫罗兰和弗兰奇仿制副本。由紫罗兰果实能力窥看图鉴,将大体的内容和材质版面描绘出来,

先准备仿制的材料,构筑草图,山治赶回去后,盗来图鉴做参照,制出一个逼真的副本,再把赝品送回原处。

带着真品赶回象岛,发现罗不在,他离岛买药去了,照顾索隆的是贝波。

索隆的精神状态不错,虽然不说话不理睬人,至少愿意吃东西,也不抵触山治的照顾。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总觉得这样的反应太诡异。

照顾人吃完午饭,山治正收拾餐具,靠坐在棉被上的索隆忽然冒出一句,“我要出去散步。”

“散步?”山治愕然,想起象岛的特殊气候,象主习惯在每天午后吸海水洗澡,对人来说,无异于一场暴雨,“天变了,可能会下大雨。要不等明早,我带你去看日出?”

索隆紧皱眉头,自行用手肘撑着身体,费力地平躺下去,闭上眼睛。

心脏一阵阵刺痛,再不忍拒绝。找一件厚实的风衣给他披上,抱他坐上轮椅,带好雨伞。

“你想去那里?”

“不知道。”

对象岛的地形不熟,推着索隆转了半天,还是来到那片长有圆叶红果实的植物园。就是在这里再次重逢,事态的的发展却不尽人意。

不敢想象,索隆真的疯了,言行举止超乎常理,令人难以预测,再不是那个霸气冷傲的绿藻头了。

就像现在,他停在一行圆叶植物旁,一颗颗地摘鱼眼大的红果子,放在手心里,摘了几十颗后忽然捧起来往嘴里塞。

“……等等……”微微用力抓住他的手,“这应该是一种药,直接吃味道太差,或者我弄一点回去煮在粥里……”

不等山治说完,索隆挣开手,驱动轮椅前进,也不知要去哪里。

从散步演变为他现在的病态行为,山治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不知该怎么办。只要对自身没有危害,就随他吧。

过了一会儿,索隆停下来,想撑身站起来行走。山治吓得不轻,赶紧上去稳稳搀扶住,一步一步慢慢走。

兜里的电话虫响了,山治滕不出手接,索隆还不想停下,又不能中断,只能先扶他坐回轮椅上。

铃声响个不停,也许是家族的人,也许是布琳。下意识用见闻色观察周边,感知到一个粽发女子正向这边走来,穿过面前的林子即可到达。

要是别人还好,她偏偏是布琳,如果她跟索隆见面了,那绝对是世纪性的灾难。

连哄带劝安抚索隆坐着,拉过轮椅的扣带固定住他的上身,以防他私自起身走动摔着了。

“你安心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等索隆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待着,没什么异常的行为才离开,到索隆看不见的地方接电话,提醒布琳待在原地不要过来,由他亲自过去。

今天,布琳以丝带束发,穿玫红色的低胸装,系一条齐膝的粉裙。从她忧郁的神情中,不难猜出东窗事发了。

走到布琳面前,山治又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布琳小姐,你找到这是要……”

“山治君,你这个月只回过两次家,我不该来吗?”

“对不起,我……最近有点事……”

“为了迎接即将出生的儿子?”

“我……”

“你在做什么我都清楚,真的没必要瞒我,说俗套的甜言蜜语来安慰我,如果要跟Mom告状我早就去了,不用跟你打招呼。”

山治跨前一步,要开口时又被布琳抬手止住。

“你不必道歉,我只要一句真话,恶魔果实图鉴是不是在你手里?”

摸摸藏在胸前绷带下的图鉴,山治轻轻点头。

“你拿走图鉴干什么?Mom用五个岛换取半个月的借阅时间,你却给她一本临时赶制的赝品?你想制造事端瓦解我们的婚姻?”

“不……我不是故意换走图鉴,因为上面可能有治疗顽疾的方法,这次是唯一可以拿到图鉴的机会……”

布琳以手掩面,隔了半晌才接续下去,“你要给特拉法尔加看,请他开发出特殊的能力救罗罗诺亚,对吧?”

“你……知道?”

“我都知道,可惜你连一句真话都没有……”

“我……我不想……”

“好了,长话短说,你不管做什么决定都要认清现状,如果Mom发现图鉴是假的,甚至让她知道文家未来的继承人在外面有私生子,她一定会大发雷霆,发动战争。到时候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你就是为了一个人而牵连无辜的罪人。他现在就算残废了,还算有一条命在,如果文家和Mom知道战争的导火索是这个人,他最多活不过三天。”

布琳从外套里拿出一本暗黄的图册,“假的在我手里,为了帮你掩盖事实,我亲自去偷的,到时候跟Mom解释一下就好,她不会怪我。交易时间也推迟到了明天,所以你现在交还图鉴还来得及,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招架不住女人,更何况这是他的妻子,山治差点把图鉴交出来了,硬是凭着一丝神秘的理智忽视莫大的罪恶感,“布琳,真的对不起……我迁就了别人半辈子,总该有点像样的决定……”

布琳紧蹙眉头,“你已经赶制了一个内容一样赝品,可以用它做参照!”

“不,关键部分在于用古怪文字写的9页上,材质是最古老的羊皮纸,破译不仅要靠文字,可能还需用特殊药水显示隐藏在夹层的图文……更何况,如果Mom真的拿到手了,半月后绝对不会还吧……”

一来一往说得激烈,因过于投入,谁也没注意到大树后面的索隆。他刚来不久,平静地听山治和布琳对话。索隆坐在轮椅上,位置偏低,绿脑袋和树叶融为一体,很难被人发现。对话听了个大概,心里有数,他便坐着轮椅离开。

而山治不敢多耽搁,表明自己的态度,承诺看过后一定会送还,劝布琳先回去,他立即返回去找索隆,要是离开得太久,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还好,索隆虽然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也只是转移到植物园尽头,安安静静地待着,似乎并没有受到自己暂时离开的影响。

等到了晚上,罗买药归来,第一时间去看索隆,给他检查身体,预测产期将近,就在这三天内。

索隆提出,不想待在原来的房间,为了方便随时处理意外状况,罗顺着他的意思把索隆转移到自己的房间。

为了索隆,山治服从一切安排,等罗处理好,便约他到后院,密谈恶魔果实图鉴。

为试探罗的口风,山治并没有直接提图鉴,而是旁敲侧击。

“索隆的病真的没有任何希望治好?令他痛苦的是在德岛的一年,如果抹去这段记忆……”

罗冷哼一声,“你想得太简单了,市面上的确有跟多致人失忆的药物和物理手段,但大多数是以攻击人为目的。关键在于,索隆当家的能撑到今天全凭他的超凡意志,如果让他失忆,和傻子没什么分别,到时候发现自己是一个废人,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我说的是去除部分记忆……”

“大脑构造复杂,控制记忆的神经细胞更复杂,改变记忆不是切菜,并非想切哪里就切哪里。他现在精神错乱,人为干扰记忆,风险太大。”

“如果有恶魔果实图鉴呢?上面有关于手术果实的密文,要是把你的果实能力开发到极致,有没有什么希望?”

罗微微一笑,细看山治的神情, 不等山治同意,罗直接用能力把图鉴转移到自己手里。

山治脸色黯淡,“借东西好歹讲点礼节吧……”

打开图鉴翻几页,抬头看山治一眼,“礼节?有所求的是你,不是我。”

草草地浏览一遍,找到手术果实能力所在的那页细看,而后随手扔到面前的石桌上。

“怎么,不行?”

罗换个舒服的坐姿,“密文应该是和历史正文同时代的古文字,加密部分并非按顺序编写,羊皮纸也做了特殊处理,如果图鉴有细微的损坏或是药水的配方不对,图鉴会一次性作废。”

“所以说,只有找到懂历史正文的人和显影药才能破解秘密?”

“这是你们家族的东西你不知道?”

山治点根烟,深深吸一口,“图鉴是家族偶然得来的,以前被当做废书搁置着,到我手里的时候我也没怎么研究,到现在又成了抢手货。等到明天,也许家里的人会找我算账。图鉴不论是落在四皇手里还是伽治手里,都很难拿回来。”

罗神色凝重,“要是能破解手术果实的终极秘密,一定有救人的方法。不过,这世上懂历史正文的全属凤毛麟角,短时间内更不可能找到对应的技术。至于能看懂的部分我早就知道了。”

难得有一次共同语言,只是破译太艰难,事情不了了之。罗拿了图鉴找个清净的对方细看,由山治看护索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22】  解脱

第二天一早,电话虫响个不停,是布琳打来的。交易迫在眉睫,赝品已经穿帮了,就算帮山治圆谎,承认是她偷拿的,也掩饰不了多久。

偏在这时,索隆下身见红,全身虚汗不断,应该快生了。

哪怕有天大的事,也要陪他度过最艰难的一关。赶紧打电话通知罗,不忙研究图鉴,索隆这里情况危急。

罗快速赶来,有条不紊地安排手下把事先置备的相关用品拿出来,山治从旁辅助。

到目前为止,索隆的状况还算好,没有痛到难以忍受,有手术果实能力做无痛剖腹,可以把伤害减到最轻。

万事俱备,罗走到床边,要掀开被子准备手术。

“唔……”剧痛来得突然,索隆发出短促的闷哼,起身抓住罗的右臂,“很痛……快帮我……”

“不用担心,手术不会痛。你先放开我的手,我马上……”

山治站在一边准备热毛巾,听到清晰的金属碰撞声便抬头看,见罗站在原地,半天不动很是纳闷,“你在等什么?为什么不动手?”

罗扶着床沿,慢慢转过身,费力地抬起右手,“有这个……你叫我怎么动手?”

罗右手手腕上戴着的,分明是如假包换的海楼石手铐,能力者接触到便会全身瘫软,无法使用果实能力。

完全没有防备。一向精明的罗没料到索隆会借换到他房间的时机,把放在柜子里的海楼石手铐找出来藏在枕头底下。在右臂被掐住时甚至没注意到索隆用上格斗技巧扣住他的脉门,又不能用力挣脱,怕把人带摔下床。等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山治意识到索隆要做什么,手一发软,刚拧好的热毛巾掉在地上,“你要干什么?没有他做手术很危险,你和孩子都会没命……绿藻,清醒一点……”

冲上去抓住他的手劝慰,索隆反而勾唇一笑,躺回床上,痛苦的表情消于无形,“我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罗几乎站不住,瘫坐在床边,冷眼瞧着山治,“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照顾他的?”

“我……”忽然想到昨天布琳来过,山治不由得脊背发凉,“你……你看到布琳了?”

“当然……也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内容……”

山治急了,“不是……你误会了……我跟她……”

“我知道,你偷拿了恶魔果实图鉴,要和家族决裂 ,今天就是正式的交易时间。”

“不是……我早决定好了……我一直在努力摆脱这场政治婚姻……等你的身体好一点,我们……”

“我要做一个废人,由你喂养一辈子?”

“有恶魔果实图鉴,他可以给你治……”山治赶紧指指罗。

“那你要背弃你的妻子,引发家族大战,为我一个人牵连无辜?”

山治一时哽住,索隆则苦笑一声,看一眼罗又看山治,“不要再救我……只要我死了,你不必为难,我也不必为难……”

为难……听出言外之意,罗还来不及感到欣慰,又被即将失去的沉痛压得喘不过气来。索隆该是多想解脱,才会违背直率的本性行给自己套海楼石的偷袭之举。

濒临绝望时,山治想,唯一能让他回心转意的大概是孩子吧,“那孩子怎么办?你孕养了这么久……要不,等生下来再说,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快告诉我,海楼石手铐的钥匙在哪里?”

“我吞了。等我死了,你们再剖开我的肚子拿出来开锁。”昨晚,就在山治和罗到后院商谈图鉴的时候,索隆自行下床找东西,本想找刀和药,却意外收获了箱子里的海楼石手铐,彻底完善了轻生计划。也是因为擅自下床动了胎气,早晨下身见红。

“罗,我有话单独和厨子说……你能不能……”

一句话搅得他心神俱震,罗拄着长刀,转头向门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他现在……”

罗头也不回,继续走,“他一心求死,我待在这反倒显得多余。”

索隆转看罗的背影,努力让声音平稳一点,“我答应你的是……等孩子出生再死,马上就能做到……我不会食言……”

罗出去了,山治的心也凉了,眼看着索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几乎手足无措。

“厨子,这算最后一次求你……不管用办法,让孩子平安出来……就好……用我的刀来切割,刀就在那个柜子里……”

鬼使神差地将三把刀取出来,山治不敢乱说话,不敢拒绝他的乞求。在帮他脱去遮身衣物,拿着刀面对那个圆鼓鼓的大肚子时,总算明白了,以前有心或无意的种种混账话对他的伤害有多大,他居然想用最残忍的方法置自己于死地,还要完完全全地死在自己手里。以前索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为了今天的解脱。

胎腹在变硬收缩,青筋一根根鼓起,下腹的英文刺青尤为醒目。羊膜已经破裂,血混着胎水流出来。交代完遗言,再不能平静以待。腹内活动频繁,十几个月的胎儿非比寻常,竟能依靠生物本能探寻出口,不断挤钻运动。难耐的绞痛如潮水漫袭,一遍遍地冲刷脆弱的神经。索隆狠狠抠挠腹部,指甲在皮肤上留下猩红的抓痕。断断续续的惨哼无可避免,早控制不住呼吸的节奏,口一张一合,活像一条搁浅的鱼。

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赶紧扔了刀,拿来毛巾给他咬着,他又吐出来,宁可把嘴唇咬鲜血淋漓。山治快急疯了,还好事前了解过接生的常识,他强迫自己冷静,赶紧把被子叠起来,给索隆靠着。

这是一场莫大的煎熬,比这辈子所有的伤叠加起来都痛苦。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肚子里不停地撕扯捶打。隐秘的幽口被撑开,球状的硬物慢慢往外钻。

眼前昏黑一片,听觉和知觉异常敏感,能听到胸腔里心脏的剧烈搏动声,能感觉到钻出宫口的胎儿的形状,它就卡在过渡地带,不停地蠕动挣扎,试图突破黑暗,到一个更宽敞的世界。

“啊……”索隆也随着它的挣扎痛得浑身痉挛 ,双腿用力绷直后又抽搐着蜷曲起来,手胡乱挥动,触到一只冰凉的手,知道是厨子的,便用力抓住,“帮我……快……把后面……切开,让它出来……求你……唔……痛……求你……杀了我……”乞求声渐渐听不清了,他喉咙里溢出类似于野兽的低吼,面目狰狞难辨,口唇发青。

脑子已经陷入混沌状态,山治把刀捡起来,爬上床,分开他的双腿。只见菊穴自行洞开,形成可容下一个拳头的空洞,能清晰地看到沾带血水的内壁媚肉,但种通道对十几个月大的胎儿完全不够。再耽搁下去,孩子势必在里面窒息而亡。

“好……我答应你,我会亲手帮你结束痛苦……”刀就快切到穴肉,泪意忽然涌上来,模糊了双眼。抬手抹去泪,好让视线清晰一些,终于下定决心,控制发抖的双手,慢慢把刀插进曾经让人快活的地带,小心翼翼地切割。

毁掉吧,都毁掉吧……

惨叫声已经听得麻木了,眼前只有泉涌而出的鲜血。山治索性按住他的胸口,拢住肚子里的团块不断往下推。然后一个圆脑袋挤开破损的内壁,借着血液的润滑往外钻。山治瞪大眼睛看着,看穴口的嫩肉因异物的排挤被进一步撕裂,胎儿慢慢滑出来,羊水和血液毫无阻碍地涌流,一条脐带深入面目全非的甬道,与胎儿的肚子相连接。

剪掉脐带将孩子放一边,它立刻哇哇大哭,直接盖过索隆低弱的呻吟声。

新生命的响亮啼哭唤起索隆的些许神智,他艰难地偏头看,却被额上流下的汗水迷住双眼。

“还有一个……快……让他出来……”

手和心都麻木了,拿着锋利的刀切割皮肉,就像做料理时杀鱼一样。胎腹因羊水流尽瘪下去,鼓出来的部位正是胎儿。谨慎地避开这个部位,从边缘划一条长长的刀口,再伸手进伤口里把孩子抱出来,割掉脐带。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索隆挣扎叫喊的力气即刻被剧痛吞噬,仅是手脚抽搐几下,消瘦的身躯止不住地战栗。

两个孩子出生的过程不超过10分钟,因为没有过多地滞留,很健壮,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浑身染满鲜血,第二个婴儿的个头甚至是正常婴儿的三倍大。

山治不想再管他们,甩手扔了染血的刀,几乎要陷入情绪失控的状态。再拿着刀,他会忍不住反转刀口割自己的脖子。

“厨子……”

通过两个字的口型,山治判断出索隆叫的是自己,下意识把他扶起来,搂在怀里。

血是温热的,身体是冰凉的,几乎感受不到心脏的动静,零距离时,才听到耳边暗哑的声音,“……好好……照顾他们……”

脑中忽然回想起那具爬满蛆虫的假尸,只要怀里的人停止呼吸,过几天也会变成那样……

一时间血气翻涌,恐惧唤醒迷失的理智,要放开人去拿药,又听到让人绝望的语句,“让我死……我不想拖累……你们……”

“别……你还有孩子……”山治放索隆躺好,将两个哇哇啼哭的婴儿抱到他眼前,“你不要他们了吗?你看……是两个儿子……”

眼前黑雾弥漫,什么也看不见,啼哭声很吵很刺耳,使得太阳穴炸裂一样地疼,眼一闭,积蓄已久的泪打湿睫毛,顺着侧脸流入鬓发之中,“由你……开始便由你……来结束……能死在你……手里……就好……我累了……”

他为这天隐忍了好久,只是要用最残忍的方法结束这一切……

如果死亡能让人脱离绝望,也免于让旁人为难,那活着还有何意义……

弱者没有资格选择死亡的方式,当强者一落千丈变成弱者后,死大概是最好的归宿了。

然而,如今有一个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的病人,罗不想放弃索隆,从未想过。

刚才果断离开只是为找小人族公主蔓雪莉,手铐一时半会儿打不开,现在只有她的治愈型眼泪能救急。

一个月前她给罗治完手臂,在象岛待过几天。而德岛自由了,她十分思念故乡和亲人,索隆当时的身体还算可以,罗便由着她回去了,根本没料到索隆的临产时会出大问题。先打电话请她用最快的速度赶来,同时让夏奇乘飞鸟前去接应。

安排完后立即回屋,发现床铺被血浸得透湿,床单垂下的部分不断渗出血珠,一滴滴掉在地上。床上躺的人面白如死灰,腹部开了一道长长的刀口,都能看到颜色各异的脏器。后穴也惨不忍睹,嫩肉外翻,穴口破碎不堪,活像熟烂开裂的红番茄。因长期怀孕,身体被严重拖累,如今大肚子一消,肌肉不如往日那般健硕,索隆更显消瘦。

比起破败的身体,罗更在意那过于安详的睡颜。脸白得透明,表情却如此惬意,嘴角挂了淡淡的笑,手腕很放松地搭在床沿,是解脱后的了然无忧。

地上扔着血迹斑驳的刀,山治也染了一身红,在房间里疯狂地翻,找出一堆药,却不知该用哪一个。

该救他吗?醒来之后又要面对世间的悲苦,生活了无生趣。

但出于私心要救,为了他长达一年的隐忍和坚持,更要救。

罗强打精神过去坐到床边,在山治的辅助下上药止血,接上呼吸机,注射强心剂吊一口气。

做完能做的,情况并未改观。

“现在要怎么办?还是这样……他没有一点求生意志……”

“我已经请小人族公主过来,只有靠她的能力才能让伤口完全复原。”

“她来了吗?还要多长时间?”

“从德岛到象岛,最快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比一个世纪还煎熬,等蔓雪莉到了,见人如见神仙,山治噗通跪下不断祈求,吓得小公主连连躲闪。

万幸,吊住命后,蔓雪莉的眼泪还能奏效。

见到这等血腥残酷的场景,小公主泪如雨下,很快就让最严重的两处伤口愈合。

随后,还要把索隆吞进去的手铐钥匙取出来,顺便解救被海楼石束缚的罗。

依然由山治动手,在罗的指导下用手术刀切开身体,找到钥匙,给罗开锁后,即刻让小公主医治,消除新伤。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接下来就靠后续治疗。

可惜,小公主的眼泪只能治半月内的新伤,超过这个期限的,完全无效。

刚救回索隆的命,将出生的两个婴儿安排妥当,山治接到紫罗兰的电话,说图鉴的赝品已然穿帮,Mom暂时蒙在鼓里,伽治却是要捉拿山治回家族治罪。

算时间,追捕的人应该快到象岛了。

“索隆、孩子和图鉴都交给你,我来应付家族的人,绝不会让他们知道图鉴在你手里,如果有希望,务必把索隆治好。”

差点亲手杀了毕生最爱的人,身上血腥气未散,内心前所未有地坚决,不论是否能挽回感情,不想再做四皇的女婿,更不想拥有文斯莫克的姓氏,哪怕因得罪全世界的人而粉身碎骨,也要摆脱沉重的身世枷锁。

到亲手伤害他的时候,才深切地体会到爱有多沉重。感情是执念,无论如何都抛不掉。

罗对此没有兴趣,只考虑去哪里安身,用什么方法给索隆治病。

五天后,船到达克伊岛。岛不大,居民不多,消息闭塞,正适合做安身之处。于是租一个空闲的院子安顿下来,静待索隆苏醒。

有小公主的能力加上罗的精心护理,他的生命体征基本恢复正常,但是7天过去了,潜意识里一直不愿醒来。到第10天,罗不得不用药物激醒他的神智。

索隆在床上挣扎辗转一阵子,才慢慢睁开眼睛,呆呆地对着天花板。

余光察觉到温水的热气,转过脸看一眼,一只纹有“DEATH”刺青的手捧了一个玻璃杯,递到自己嘴边。

感受不到难受和疼痛,动一动手臂,无力感如此真实,慌忙掀开被子扯掉衣服,发现“死”前留下的长刀口消失无踪。接过水杯,触到那只温暖的手,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忽然醒悟过来,这不是梦……

“是你救了我?”  

“不完全是,最大的功劳应该归小公主蔓雪莉,她的果实能力能治愈近期的一切外伤。”

“为什么?!”玻璃杯掉在地上啪地碎了,水溅湿罗的的鞋,“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要救我?刀在哪里?把刀还给我!”

要翻身起来却被罗反剪双手制住,按在床上,半点动弹不得。随即,特殊的软布缠上手和脚,整个人被捆得结结实实。给人翻个身,使他平躺在床上,双手压到身下。

无限逼近那张愤怒的脸,对上几欲冒火的赤眸,“我都治了这么长时间,你要寻死,岂不是让我的辛苦付诸东流?”

索隆拼命挣动绳索,眸中凶光毕现,“活下去?做过下贱的玩具用不了刀,苟活又有什么意义?要受人照顾,当成废物被保护,还不如死了的好……”

罗沉默了一分钟,忽然扶他走向隔壁房间。贝波正拿奶瓶给小婴儿喂食。因孕养的时间长,两个小家伙的毛发均已长好,一个是加深的明黄,一个是浅淡的嫩绿色。个头也相当惊人,小绿毛已有半米多高了,小黄毛体形算正常,活动能力却相当惊人,出生没几天,不用裹襁褓,已经能躺在小床上抱着奶瓶自己吃。他在母体里待的时间长,智力和发育速度自然比小绿毛快。

“贝波,你先出去。”

“哦……”贝波撤走奶瓶,将小绿放回摇篮。食物突然中断,小绿毛哇地一声哭了,躺回摇篮后不停地蹬腿抗议。

一看到孩子,索隆懵了,他甚至没感觉到罗已经用能力替他解开绳子。“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黑足将小鬼留下来,自己走了。”

“走了……”不忙猜测山治的用意,见小绿毛哭得撕心裂肺,又把小黄带哭了。索隆皱了皱眉,走过去拿起奶瓶准备塞到小绿嘴里却被罗抢先一步抱走。

“这是多弗朗明哥的儿子,难怪个头非同寻常。”冷着脸打量一会儿,索性抓着他的襁褓高高提起,“遗传了明哥的罪恶基因,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恶!你打算让他继续存活?”

罗面色不善,索隆紧张地绷紧神经,“你什么意思?他只是婴儿,他是无辜的……住手……”

见罗突然松开手指,心陡然提到喉咙,飞扑过去险险地接住。狂跳的心过了半天恢复才正常节奏,离罗远一点,拿起奶瓶给孩子喂食,小绿顾不得哭了,含住奶嘴贪婪地吮吸。

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罗自知刺激奏效了。“如果你真的想死,先前何必留一口气,给我救你的机会?你可以把两个小鬼处理掉,你好安心地上路。不忍心下手的话,我会代劳。”

索隆低头看看孩子的小脸,眸内的凶光骤然黯淡,一时心乱如麻,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罗长叹一口气,话里满是酸味,“绿毛和黄毛小鬼又不是我的儿子,我没有理由替你照顾他们。”

一下扯到重点,消弭的怒气再次上涌,“那厨子呢?他去哪了?为什么要把孩子留下来?”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你应该清楚他的为人。”罗走上前去,先把碍事的小绿放回摇篮,抬手箍住索隆的后脑勺,“还没付医药费就想做傻事,对我太不公平了。”

温热的吐息落在脖颈间,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口唇已然被封住,湿热的舌头在唇齿间翻卷,扫过牙龈,激起酥酥的痒意。本能地配合回应,罗却忽然停住了,盯住索隆,眼神柔和似水,“好好活下去,这是你应当给我的报酬。如今有了恶魔果实图鉴,一切皆有可能,我会尽全力治好你。撑到现在还要放弃,不符合你的脾性。”

索隆低下头,沉默不语。

不确定这种威胁式的劝慰是否有效,所以,即使随后索隆能安静地照管孩子,没什么异常的行为,罗还是偷偷在他身上藏了追踪监视器,并让手下时刻留意索隆的行动。卧房也安排到隔壁,以便随时照看。

等索隆情绪稳定的时候,罗跟他说明,药物和医疗用具都准备妥当,可以开始除疤修复手术,即使不能让身体痊愈,也能最大限度地淡化身上的伤痕。

手术后平安地度过一周,罗松一口气,暂时放松对索隆的密切关注,并派人送小公主蔓雪莉回德岛。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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