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的很厉害，写出来也很乱）首发lof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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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说镇外的那条河里有水鬼。
真的假的？
讲台上的老师还在滔滔不绝的讲，有不少人明目张胆的走了神。外面的天气非常好，连老师自己都说，这样的天气就应该出去玩。得到半数人的同意后，他们就真的把历史课变成了体育课。
4月的天很暖，不像5月时候的微热，也不像3月的微凉。树上蹿了嫩叶，不浓不密的盖着，阴影洒在罗的身上。他深知自己是个孤僻的人，更喜欢和书本交朋友，不过最近题材从草药和医学常识变成了与死灵相关的传说。
镇外的河是连着大海的。没人见过水鬼。也就是说水鬼的家是大海吗……？
深陷在自己的奇怪逻辑圈里出不来，罗甚至开始把水鬼和人鱼强行联系在一起。
可以的话，要不要和水鬼交个朋友呢？
他好像没有去年夏天某个时段的记忆。就像正在播的电影突然白屏，然后又接上了看不出发展的后续。虽然他平时本来就浑浑噩噩的，但也太离谱了些。就算他去问妹妹拉米，拉米也表示不知道，歪着头眨眼的样子不像在说谎。
直到那天放学，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镇外的那条河边，看到熟悉的人坐在河边，卷起裤腿，小腿淌进河水里。
罗的第一反应是：应该很凉快。
绿头发的人转头看他，眼中没泛起波澜，招呼着让他过去。罗小步跑到他身边脱了鞋坐下，脚踩进水里。
罗几乎瞬间就肯定这孩子就是水鬼。
脸色苍白，唇是淡紫的，凑近了还能感受到一丝凉气，指尖凉得好像会滴出水。
看来传说是真的。而且水鬼居然不是人鱼。
“我是索隆。”
“我是罗。”他把索隆的名字放在舌尖碾了碾，觉得很贴切。
“学校里好玩吗？”索隆托着下巴问。
“为什么这么问？”
“有点好奇。”
他们杂七杂八的聊了很多。罗竟没对这种构体生物产生任何恐惧，反而觉得有些亲切。一定是他平常一个人太久了。
水鬼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呃，鬼。
他喜欢吃饭团、喝酒，有时候喝开心了还能哼点曲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罗总是很开心，比任何时候都开心。但他没有把和水鬼做朋友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唯一的妹妹拉米。其实他也在困惑，既然这传说广为流传，为什么没人来探险呢？要知道，人类的好奇心可是很重的，除非恐惧盖过了好奇心。
“也许是觉得不屑一顾吧。”索隆望着天。
“为什么会不屑一顾？”
“嗯……可能是因为我犯了大错吧。”
“你能犯什么错，杀人吗？”罗有点好笑。
“也可以这么说吧……”
“你杀了谁？”
“你这不是窥探我隐私嘛。”索隆白了他一眼。
“这算哪门子隐私。”罗吐槽。
两人看着夕阳，半天没说话。
“……和大家的意愿相悖的，就是犯错。”索隆冷不丁说了那么一句，然后双手枕着头，躺倒在草坪上。
索隆怕热不怕冷，有时候阳光太强烈的，他只能躲在水里吐泡泡，罗就在岸上嘲笑他。那天他依旧在嘲讽索隆，却被索隆伸手一把拽住脚腕拖下了水，在他发出声音之前，两片嘴唇就贴了上来。之后他的耳朵因瞬间入水像罩上了鼓皮，想象中的窒息感并没有传来，他睁开眼，看着索隆的头发海藻一样飘着，水里清澈的另一个世界，忘了索隆教他的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和索隆待的时间久了的原因，他渐渐的开始向往水，或者说，是那些能让他的生命和血液凝结的东西。在学校里空闲的时候，他越来越喜欢往窗户下看，或者看着超市锋利的刀具，几乎按捺不住掏钱的心。
索隆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样，每次都在他躁动的时候拽他下水，让他稍稍平复一些。
可是那晚他还是买了刀，准备冲着手腕比划，却被半夜起床的拉米看个正着。拉米急忙跑过来抢过刀扔到地上，紧紧抱住罗，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的喊。强调着罗的重要性和自己以后会有多孤独多难熬。
“拜托了，求求你，能不能为了我活下去！拜托了，为了我、为了我……”
她的措辞不像是对“初犯”说的话。罗感觉原来似乎也发生过这种事。也许就是在那个被他遗忘的夏天。
索隆曾经和他提到过小镇上的人们关于自杀的一些看法。不负责、自私、神经病……负面词汇应有尽有。在人们眼里，自杀就是罪，不会有人同情，也不会有人理解，即使是试着去理解。
“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说，一对朋友，只留下一个人在原地，是不是很残忍。”索隆伸出两根手指，反问罗。
“另一个人去哪了？”
“可能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吧。”
索隆好像总能知道罗的心思。罗把这归结为一种另类的心有灵犀。
因为索隆知道任何关于罗的事，所以那天罗在往天台爬的时候，索隆从河里跑进了小镇。罗被人们的尖叫声吸引，从五楼的窗户往外看，看见索隆正一步一个湿脚印往自己这里跑。
“是水鬼啊！水鬼跑进镇子了！”
罗被这声尖叫吓得一哆嗦，转而下楼去找索隆，在索隆进楼之前就和他撞了个满怀。索隆二话不说就拉起罗跑向镇外的河边，与此同时几个壮汉也拿了鱼叉追了上来，嘴里骂个不停。
“妈的！自己送死还不够，还要拉个垫背的！”
这场景似曾相识。
索隆拉着他，两人一起走向什么地方。
“索隆当家的，去年夏天——”
索隆呼哧呼哧的跑，身上的水没有要流干的意思。
那一瞬间记忆洪水一样涌来，淹得罗没法呼救。
“自杀有我一个就够了，你就心甘情愿当那个垫背的吧！”索隆喊道。
他们一刻不停的跑，却没有累的感觉，反而越发健步如飞。身后的人越甩越远，已经看不清了。索隆把罗推进水里，自己再跳进来，自然地吻上去，随后罗眼中的世界就又像上次一样清晰了。
慢慢的有鱼围了过来，灰色的鱼鳍摆动着。
罗在水底看了索隆一眼，然后抬头看向水面，发现阳光照了进来，很美。
去年夏天的时候，商场里的电影院有新电影要开播，于是在场外放了个大箱子，贴上纸，写着“许下你的心愿吧”。但其实根本没人往里面投心愿，一来这里没有笔没有纸，二来大概是出于不想做第一人的“羞耻感”。而且这附近的垃圾桶设置点相隔太远，许愿箱就理所应当的变成了垃圾桶，里面填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箱子始终没人动，直到一年后环卫工人才把它带走。为了垃圾分类，环卫工人把里面的垃圾一个个捡出来放进不同的袋子，有塑料瓶、零食袋，还有……
“咦，这是什么……”
环卫工人捡出唯一一个小纸团，展开，露出了里面工整的字迹。
“一起去大海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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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索隆和罗是同校生，放了暑假以后去商场电影院外的许愿箱里投了愿望→相约一起跳河→罗被救，索隆溺亡变成水鬼→罗因太过痛苦，大脑强制失忆→小镇的人和拉米认为罗是被索隆强迫自杀，因为同情所以在罗面前不提起索隆的事，并对自杀的索隆表示唾弃→水鬼的流言传开→罗认识了变成水鬼的索隆→罗的自杀愿望逐渐强烈→罗尝试割腕被拉米发现→罗无法控制自己，尝试跳楼，索隆赶到→担心罗背上同样自杀的“罪”，索隆决定以水鬼的身份“杀”了罗→索隆给予罗在水中呼吸的能力→罗变成水鬼→两人回到大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