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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遍] 【转帖】shoot by 悲剧的赖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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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瓶 | 2010-4-25 00:17:14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看的文。。俺严肃的支持亲继续努力搬。。。汗。。
半年前发生了什么,索隆把山治忘了。。。。
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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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笺 | 2010-4-25 23:26:41 | 显示全部楼层
杯具的考试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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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头儿,你昨天又没回去?”娜美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索隆,瞄了眼墙上的钟,伸走拿开盖在他脸上的书,“一直在听外国人的录音资料?有发现吗?”

  索隆举起手挡住眼睛:“不,没有。”

  “哦。呃……哎?喂!这是什么啊!”娜美发现了什么,惊呼起来,“邋遢也该有个限度吧,你看你袖子上!”

  索隆微微抬起胳膊,然后重新放下:“沾到汤了。”

  娜美叹着气走到桌子旁整理着:“幻觉。昨天的课长只是幻觉。变回来什么的,没可能的,哈,哈,哈哈哈……”干笑了一会,娜美看看没反映的索隆,又叹了一口气。

  “娜美。”沉默了一会,索隆开了口,“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娜美没好气的把大堆资料叠在一起。

  索隆拿开手,微微睁眼看着天花板:“你说‘变回来’,什么的。”

  “哈?不不,那没什么意思。”娜美停下手,叉在腰间,“但是最低程度你也该像以前一样每天换衣服吧。”

  “以前……”索隆看看身上的衣服。

  “至少别穿着脏兮兮皱巴巴的衣服!”娜美皱起眉头加重了语气,“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真是的!”

  索隆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袖子:“不……我一直是这样的……”

  “啊?”娜美不满的看着索隆,“哈,对,你确实一直是这样的,这半年你一直是这样!”索隆抬头迷惑的看着娜美。

  “但是在半年以前,除了公干,你每天回家,每天都打扮得干净绅士。你忘了?现在呢?”娜美随手拿起一张光盘对着索隆,“先不说你邋遢的衣服,看看你的脸色,像要死了一样!”

  索隆转开目光看着窗外:“没有忘。但是……”

  “头儿。”娜美叹了口气,继续整理桌子,“其实怎样都好,你至少注意下身体。我们都很担心。你最近太拼了。”停了一下,娜美继续说:“以前破案你乐在其中,而且只挑疑难的案子做。但是现在你好象只是在单纯的完成工作,托你的福,我们清闲了好多。”

  “……是吗?”索隆轻轻的握着拳,再放开。

  “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娜美突然笑了起来,“大岛案,有点不一样。”

  索隆重复着握拳的动作:“嗯?”

  “我记得刚进一课的时候,你也一直带着我们一起推理,征询我们的意见。”娜美的目光看着前方,有点飘忽,“不过后来你就变了。独自研究着资料,独自整理着我们搜集的证据,然后直接就结案了。你一个人把工作都做了。我们只需要按照你的吩咐跑腿。”索隆沉默着,专心看着自己的手。

  “我是不是说太多了?”娜美收回目光,看着索隆抱歉的笑了笑,“好不容易有点以前熟悉的感觉,有点得意忘形了。不过真的是很怀念刚调来一课的几个月呢。”

  “娜美。”索隆向后靠在沙发上,“我好象忘了什么东西。”

  娜美楞了一下:“哎?”

  索隆看着娜美,认真的重复着:“我忘了什么东西。”

  “……什么?”

  “我不知道。”索隆抱胳膊,抚着下巴,“一些事,或者……一些……人。”

  娜美皱起眉:“头儿,你昨天没睡?”

  索隆看着娜美怀疑的神情:“是的,没睡。”

  “头儿,你是我们一课总计200多个人的老大。”娜美指指自己的头,“你的头脑是厅里公认的,看过一次的资料就全部记住了,你会忘记什么?”

  索隆叹了口气:“去找个心理专家。”

  “你自己不就是么?”娜美的眉皱得更深了。

  “去找个心理咨询师,专业的。”索隆转过头不看娜美,“我需要咨询。”


二九

  “娜美,头儿在吗?”

  娜美对着话筒叹了口气:“不在,怎么了?”

  佛兰克的声音显得有点着急:“少爷出门了,要跟吗?头儿去哪了?”

  “不用跟,他说过你守在那就行。”娜美顿了顿,“他去找医生了。”

  这时的索隆刚走进一间屋子,他打量了一下布置成暖色调的房间,把视线停在了坐在沙发上的老妇人身上:“您好。”

  老妇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好,索隆先生。我是库蕾哈。这是我的助手,乔巴。”

  在索隆疑惑的眼神下,库蕾哈手上的毛绒玩具动了动,一个稚气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好,我是乔巴。”索隆挑了挑眉毛——手偶?腹语?

  “呵呵,请坐吧。”库蕾哈指着对面的沙发,“你看上去很疲倦。”

  索隆整了整衣服,坐到了沙发上:“抱歉,我今天没换衣服。”

  “没有回家吗?”库蕾哈没开口,只有手偶动了动。

  “……回了。”索隆看着小鹿形状的手偶,轻轻的说。

  “那为什么不换衣服呢?”像小孩子天真的语气。

  索隆对着手偶笑了笑:“我晕倒了。醒了以后……就跑了出来……逃跑了。”

  “哎?为什么要逃跑?有可怕的怪物吗?”手偶向上升了升。

  “是的。”索隆低下头,“有怪物。”

  “索隆。”库蕾哈开了口,“你晕倒了吗?”

  索隆把视线移到库蕾哈带着笑的脸上:“是的,我的头很痛,非常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手偶靠近索隆的方向,发出小孩子一般关切的声音:“生病了吗?不要紧吧?”

  “不……不要紧。”索隆摸了摸脑门,对手偶笑了笑,“我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异状。”

  “突然出现的头痛吗?”库蕾哈收起笑容,认真的问。

  “最近出现的。”索隆顿了顿,“只要我一想到某些事情,就会开始出现一阵阵的刺痛,昨天晚上是最严重的一次,还出现了耳鸣,甚至……我甚至出现了幻觉。”

  库蕾哈沉默了一会,把手偶放在了一边:“你对心理学非常有研究。”

  “我有心理学的学位。”索隆看着躺着的手偶,“对我的工作很有帮助。”

  “你怎么看待自己身上发生的问题呢?”库蕾哈又笑了起来。

  索隆沉默了一会,然后抬头看着库蕾哈:“精神障碍。我肯定自己患了失忆症。有个人,他对我和我的周围都很熟悉,包括我的生活习惯,我的经历。他很熟悉我的家,熟悉到了……不,甚至比我更熟悉我的家。但是……”索隆说到这里,动了动嘴,没发出声音。

  库蕾哈注视着索隆的眼睛,歪了歪脑袋:“但是你不认识他。”索隆闭上嘴,缓缓的点点头。

  库蕾哈笑着用手在空中比划着:“心理学里常用的抽屉比喻,你应该知道吧?”索隆又点点头。

  “你的记忆被装在那一个个抽屉里。那些拉开的抽屉里放的是常用的记忆,比方说你的驾驶技术,你家的地址,你身边的同事。”库蕾哈轻轻拍手打着节奏,“那些关着的抽屉里放的是你不常用的记忆,比方说你学过的知识,放在柜子里不合时令的衣服,小时候的同学。”索隆看着库蕾哈的手,没有做声。

  “开着的抽屉里面放的东西一眼就可以看到。而关着的抽屉,你把它们拉开也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库蕾哈把手合在一起伸到索隆面前。

  “那……”索隆看看库蕾哈的手,然后看向她的眼睛,“我……”

  库蕾哈笑了笑,换了个轻快的语气:“你可以清楚得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20年前的今天你吃了什么,19年前的今天你几点睡的。”索隆摇了摇头。

  “是的你想不起来,因为那些记忆没有被装进抽屉里。”库蕾哈慢慢缩回手,“你的抽屉是有限的。”

  索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是吗?”


三十

     “不过你不是这种情况。”库蕾哈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人的记忆抽屉通常只有拉开的和关起的两种。有很少数的人,非常非常少,他们有第三种抽屉。”

  “第三种?”索隆抬头恍惚的问道。

  “能上锁的抽屉,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即使想看,也不能马上拉开来看。”

  索隆挺直身子,做了个深呼吸:“上锁?”

  “失记症的病因很多,比方说生理创伤,头部受到伤害。”库蕾哈拿过身边的手偶放到腿上,“上了锁的抽屉一定有把钥匙。那把钥匙有时放在拉开的抽屉里,有时放在关着的抽屉里,而更多时候,它被丢掉了,没有放进任何抽屉。那样的人,就永远无法看到锁着的抽屉里的东西了。”

  索隆抿紧嘴,默默的用力握紧拳头。

  “你既然来找我,就应该不是生理创伤吧。”库蕾哈突然问了个问题。

  “这一年我并没有受过伤。”索隆很快的回答了。

  “索隆,那个上锁的抽屉。”库蕾哈放低声音,“你想看里面的东西吗?”

   索隆楞住了,过了半晌,才迟疑的回答:“不,我不知道。”

  “那我就给你个诊断吧。”库蕾哈捏了捏手偶,“你不想看。”

   “……是,是吗?我不想看?”索隆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知道你为什么会头痛吗?”看着索隆没有焦点的视线,库蕾哈拍了拍手,“你在拉开抽屉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一把钥匙。是的,那个上锁的抽屉的钥匙。你知道的,人的记忆是有惯性的。我现在回想一下昨天的晚饭,是米饭,味增汤,煎鱼。鱼是昨天早上在超市买的。在超市里碰到了邻居。就这样不断记忆着。”索隆眨了眨眼,专心听着。

  “你看到了那把钥匙,就会很自然的想到那个抽屉。”库蕾哈摊摊手,“然后照惯性就应该用钥匙打开抽屉,看看里面的东西。但是你没这么做。”
  
  “那把钥匙……我没有丢掉吗?”索隆轻轻的问道。
 
  库蕾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我不喜欢那个邻居的孩子,但是我不能阻止我的孩子和他交往。好吧,我现在想起来了,那个孩子昨天来找过我的孩子,就在吃晚饭的时候。哦我为什么要想起这种不愉快的事,明明忘了的。”

  “我……”索隆的表情起了变化。

  库蕾哈笑了起来:“不论是因为什么心理原因让你忘了那个人,你都不愿意再想起来。那句说滥了的老话是什么?‘人最大的对手就是自己’。索隆,你是个意志力很强的人。你潜意识里强烈抗拒着打开那个抽屉,甚至不惜让自己失去意识。”

  索隆坐直身子:“潜意识?”

  “就是心理暗示。疼痛,耳鸣,都是你强烈的抗拒意识造成的。”库蕾哈动了动手指,“确实存在的,神经痛。”

  索隆沉默了一会,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我可以想起来吗?”

   库蕾哈笑了笑没有说话,手偶突然动了动:“可以哟,索隆。”


三二

  娜美不耐烦的咳了一声,索隆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我一回来就找你你报告。”娜美没好气的说,“进来以后你让我等一会,到现在我已经等了5分钟了!‘什么事?’这是我的台词吧!”

  “哦是吗……”索隆放下手上的东西想了想,“怎么样?”

  “那个罗宾只说少爷出门去了,去了哪她也不知道。要查吗?”娜美边说边盯着索隆刚放下的东西看。

  索隆沉思着,缓缓点了点头:“让佛兰克去。那个呢?比对结果出来了没?”

  “是的,一致。”娜美拿出张纸放在桌上,“那个洗衣粉盒子是从哪来的?”

  索隆没有出声,拿起纸仔细的看了会,然后放到边上:“大岛那边呢?”

  “他干的坏事实在太多了。”娜美摇了摇头,“从四课的备案和鸩三组里打听来的就有一大堆。头儿,是不是给我们一个范围?”

  索隆也摇了摇头:“看来还需要和少爷接触接触。继续找,最好能精确到天。”

  “到天?”娜美吐了吐舌头,“话说那个少爷到底跑哪去了,那天出门以后就没回过家,都一个礼拜了。该不会是……”

  “不会,要跑早就跑了。他做了周密的准备,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就是为了可以脱身。”索隆又拿起先前放下的东西看了起来,“这也是不合理的地方。”

  “不合理?”

  “唔。他轻松就可以让大岛消失,还不用弄脏自己的手。可是他没有,而是大费周章的亲自动手。”索隆看着手里的东西喃喃道,“所以说,比起证据,我更想要掌握动机。”

  “哦。”娜美应了一声,弯腰也去看索隆手上的东西,“相册啊。”

  “嗯。咨询师建议我多接触过去的事物。”

  “……哎?以前没见过。”娜美沉默了一会,换上好奇的语气,“原来你也有照片啊……”

  索隆翻了一页继续看:“当然没见过,这一直放在家里。话说什么叫我也有照片?”

  娜美更是惊奇,回头看了看沙发上的毯子:“你有回家?”

  “每天都回。”索隆也看了眼沙发。

  “骗人!明明都睡在这里!”

  “我只是回去看看。”索隆终于正眼看着娜美,“睡在这里就说明我没回家?”

  “……你回去干吗?”被说得语塞的娜美嘟囔着问了句。

  索隆笑了笑,低头继续看相册:“回去吃饭。”娜美听完瞪着上司的后脑勺没出声。

  “可惜一直没吃到。”索隆似乎能看到娜美疑惑的眼神,补了句。

  娜美顿时有种被愚弄的感觉,转身向外走去:“切……什么啊?”

  索隆抬头看看娜美的背影,笑着说:“大概是因为没薪水,罢工了。”



三三

  乌索布看看周围,靠近索隆大声喊着:“我们来这到底做什么?”

  “做什么?玩。”索隆也大声喊着,“一直工作也不是好事。”

  “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乌索布被身边经过的人撞了一下,他摇晃着继续喊。

  索隆伸手拉住乌索布的胳膊,凑到他耳边满脸笑容的喊:“怎么了?你怕被人认出来?”

  乌索布勉强站直身子,挣脱了索隆的手:“索隆,这里不是我这样的中年人来的地方。”

  索隆不客气的换了个手拉住乌索布,向一边侧侧脑袋:“你看那个角落。”

  乌索布顺着索隆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坐在角落,围坐了几个态度恭敬的年轻人和漂亮女人。没等他看多久,就被拉着走开了。索隆把乌索布拉到靠边的位子,送开手朝沙发看了眼,然后坐了下去,乌索布叹了口气也坐了下来。

  这是个典型的地下酒吧,嘈杂,挤满了人,酒味,烟味,香水味混杂在一起,似乎都能看到浑浊空气的流动。坐下不到一会,就有两个女人挤了过来。她们堆着笑,轻巧的坐在索隆和乌索布身边。乌索布看看身边短发的女人,朝相反的方向动了动身子。

  “课长,别紧张。”索隆对身边贴着他的长发女人不以为怪,反而朝乌索布笑了笑。

  乌索布张大嘴瞪着索隆说不出来,短发趁势攀上了他的肩:“呀,原来是课长。我就说吧,一定是哪里的下属带着上司出来放松了,呵呵呵。”乌索布转过头看了看一脸讨好的短发,马上僵硬的转了回来继续瞪索隆。

  这边长发似乎没有短发那么积极,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索隆。索隆看看乌索布,低头看了看,然后看着长发的脸,微笑着说:“让你们猜对了。”长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声,调整了一下姿势,更紧密的贴着索隆。

  乌索布楞楞的看着索隆,短发已经把手穿过他的肋下,搂住了他的胳膊,伸长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课长,想喝点什么……”乌索布顿时像被针刺了一样猛的站起来。短发有点惊愕的缩着手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课长似乎有点不舒服。”索隆一脸遗憾的看着乌索布,“先前喝多了吗?要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吗?”

  “是,是的!”乌索布深呼吸了一下,“我去外面待一会,你,你们继续。”

  索隆看着乌索布挤进人群,笑了笑,掏出钱夹,示意短发坐过来:“你们想喝点什么?”

  过了半小时,乌索布看看坐进车里的索隆叹了口气:“回家?”

  索隆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衣服:“是的,麻烦你了。”

  “索隆,你只是让我送你回家,没说要来这种地方。”发动了车子,乌索布终于忍不住发起牢骚来。

  索隆转头看看乌索布,笑了起来:“档次太低了吗?还是说要去银座的酒店?”

  乌索布看着前面,沉默了一会,慢慢的说:“那些女孩……和我女儿差不多大……”

  索隆继续笑着:“你知道这条街是谁管的吧?”乌索布闭着嘴没有出声。

  “大岛死的那天,对这条街来说是个节日。”索隆看看窗外掠过的一个个酒吧招牌,“对那些女孩来说是个节日。”

  转回头看着乌索布,索隆继续说:“刚才那个坐在我身边的女孩,不能说话。”乌索布转头很快看了眼索隆。

  “她的舌头被她自己咬断,她不想活了。”索隆举起胳膊看了看,“大岛拉住她的舌头不让她窒息,继续强(赖赖软体操)暴她。然后告诉她,‘你如果死了,我就去找你的妹妹,不然你的妈妈也可以。所以好好活着赚钱。’”

  索隆顿了顿,看着乌索布因为咬紧牙关而凹险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大岛是个死一万次都不值得怜惜的垃圾。”



三四

  索隆举起胳膊闻了闻,奇怪的看着关闭的电梯门,他又按了按下行钮,可是指示灯一直亮着18。“坏了?”看着停止不动的数字,他纳闷的自言自语。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索隆退到一边拿出手机按了接听:“是我。”

  “头儿,少爷回家了。”佛兰克的声音,“刚进门,只有一个人。”

  索隆抬头看看电梯指示灯,迅速的转身大步走向楼梯间:“你可以休息了。随便找个人替你的班。”

  “啊?你不是说不要找别人吗?”佛兰克奇怪的问。

  索隆推开楼梯间的门,抬头看了看向上盘旋的楼梯,暗暗吸了口气,抬腿向上两格两格的跨着:“我现在说你找人替班,自己人也行,四课也行。明白了?”说完没等佛兰克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索隆就出现在了18层的电梯前,他敞着外套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笑,弯腰看着不断开合的电梯门。没停留多久,他转身边掏边钥匙边走向自己的家。进屋迅速的关上门,索隆掏出枪指着厨房里转头看着自己一脸惊愕的人,笑着说:“你好。”

  “爬楼梯跑上18层还要蹑手蹑脚,有点累。”索隆看着厨房的人,轻轻喘着气偏了偏枪口,“出来。”那人沉默着放下手里的菜刀,慢慢的转过身走到了客厅。

  “管好你的手,坐下。”索隆看看沙发,把另一个手里拿着的萝卜丢到沙发上,“给,你‘忘’在电梯里的。很老套但是实用,用这个挡住电梯的门。不过你太小看我了,只是18层,还不致于让我发出像大象一样的脚步声。”

  那人老实的坐在沙发上,把手放在腿上,突然笑了笑:“看看你的汗。”

  索隆喘了一会气,解开衬衣领子擦了擦汗,恢复了气息:“怎么突然不来做营养晚餐了?你想饿死我吗?”

  仔细看了会索隆,那人慢慢的说:“我有点事。”

  “哦是吗?”索隆穿着鞋慢慢移动到单人沙发旁坐了下来,枪口始终对着那人,“出了趟远门?旅行吗?还是公干?”

  那人沉默着没有回答问题,反而突然举起右手,用眼神询问着索隆。索隆皱起眉想了一会,点了点头。那人慢慢的伸手摸出盒烟,拿了一支叼在嘴上点燃,终于开了口:“算是公干吧。”

  索隆看着他略略起身把茶几上的烟灰缸移到眼前,冷笑了一下:“哼。是陪着上司吗?”深吸了一口,那人拿下烟抖了抖烟灰,看着索隆笑,不说话。

  “不是吗?”索隆把枪口微微放低,“或者该换个说法。雇主?”

  “索隆,你还没吃饭吧?”那人叼起烟,站了起来,“可以让我先把饭做完吗?”

  索隆笑了笑,枪口并没有跟着他动:“我在外面吃了,对了,还有酒。”

  那人看了眼索隆的袖子,转身向厨房走去:“我是小看了你的体力,不过你也小看了我的常识。被喝下去的酒是散发不出这样的香味的,你还是先把外套脱下来吧,撒上红酒不快点清洗容易留下痕迹。”

  索隆恼怒的看着他的背影,放下枪脱下外套甩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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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还以为没有人看的说orz
--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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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笺 | 2010-4-27 22:32: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五

  索隆皱着眉看着那人把炒饭放到茶几上,拿起一边的外套走进了厨房:“用洗碗液?”

  “不,明天拿去洗衣店比较好。”那人在厨房只停留了一会,又了出来,拿起袖子仔细看,“酒渍已经干了,用醋先处理一下。”索隆不再说话,看了眼放在一边的枪,端起盘子开始吃饭。那人也没有出声,在烟灰缸里按熄了烟,撑着下巴静静看着索隆。

  “名字。”索隆吃着饭,突然含糊不清的冒出一句,“你叫什么?”那人紧闭着嘴,一点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嗯,好。”索隆一脸无所谓,“你有权保持沉默。”

  安静了一会,索隆看看茶几上的烟盒:“美国人?日语说得不错。”

  这次那人开了口:“谢谢。”

  索隆放下盘子,拿起烟盒仔细看着:“据说对事物有特定喜好的人比较讨人喜欢。”停了停,索隆把视线移到那人平静的脸上:“原来是假的,我对你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那人听完很好笑似的笑了起来,还像被呛到一样咳了两声:“啊哈,是吗?那也不一定是假的,我并不是那种人。”

  索隆把烟盒放下:“是吗?不过你倒是坚持抽这种烟。”

  收起笑容,那人拿过烟盒打开,抖出支烟叼着,默默的点上:“是啊。我只是有点喜欢这个牌子。”

  “Me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索隆盯着那人的眼睛慢慢的念着,“翻译成日语是什么意思呢?”

  那人明显的楞住了,隔着香烟自燃的淡淡烟雾呆呆的看着索隆,过了很久才拿下烟笑了笑:“好久没听到日本人说出这么纯正的英语了。不过你对我的调查也太细了吧,连烟都不放过。我可以知道自己是什么案子的嫌疑人吗?”

  “不,我没有调查你。”索隆放松的靠在沙发上,“我只是突然想起万宝路是这句话的缩写,突然想起来的。嗯……虽然我不抽烟。”

  那人沉默了一会,看着烟盒笑着说:“男人不光是因为浪漫才记得爱情的。”

  “啊。”索隆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好吧,你和你的雇主,去了哪里?”听到突然转移的话题,那人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迷茫的看向索隆,不过马上就换上了笑脸,沉默的抽着烟。

  索隆挑了挑眉,伸手拿过一边的枪,推向对面,又换了个话题:“你对枪械很有研究吧?能看看吗?”那人没有动,只是看着枪。

  “怎么了?看到现在的日本警察用这种枪很奇怪吗?”索隆又把枪向前推了推,然后缩手靠回沙发上,“M37防卫20号,确实在一周前我的佩枪还是那个。我的同事也都用那个。”那人沉默着,抬头看着索隆。

  “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以前我一直是用这把左轮的。于是在柜子的最角落发现了它。”索隆向茶几上的枪垂了垂眼,继续盯着那人,“你应该认识这把枪吧?”

  那人不再看索隆,拿起枪慢慢的说:“1955年,柯尔特蟒蛇型左轮手枪。是好东西。”

  索隆听完,收起笑容,猛的起身半站起来,伸手撑住茶几,然后看着近在咫尺的蓝眼睛小声说:“不需要你讲解。你只要问答认不认识它!老师。”


三六

  “哦?你就这样从医院跑出来了吗?”库蕾哈把杯子递给索隆,“喝点热水吧。”索隆接过杯子,用双手轻轻握着。

  “怎样?又失去意识了吗?”库蕾哈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看着索隆低垂的头。

  “……该怎么说呢。”索隆看着杯子里的水,思索着,“我认为只是轻微的意识障碍。只是,该怎么说呢,只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能模糊的看到和听到,但是动不了。”

  库蕾哈轻轻拍拍手:“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嗯,他慌张起来。”索隆笑了笑,转着手里的杯子,“喊着我的名字。把我扶起来。但是我说不出话。呵呵。”

  “然后他把你送进了医院。”库蕾哈想了想,“有没有让你想起别的什么?”

  “不,没有。”索隆放下杯子看着库蕾哈,“我只是想起来他曾经是我的老师。唔,教官。”

  库蕾哈沉默了一会,拿起索隆放下的杯子:“头痛了吗?”

  索隆的视线跟着库蕾哈的手:“没有。没有征兆。”

  “呵呵,恭喜你。”库蕾哈轻轻晃着杯子,“你的钥匙已经插进了锁眼里。对了,说点别的吧。你知道吗?我每周都要抽出时间找个同业聊天。不,与其说聊天,不如说是咨询。不管多忙,我都要做这件事。”

  看看索隆询问的眼神,她继续说:“我要帮助别人,首先要窥探他们的内心,这样很危险,心理医生才是容易罹患心理疾病的高危人群。你的工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在窥探别人的内心。”索隆转头看着橙色的墙壁,没有出声。

  “其实你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不是吗?”静了一会,库蕾哈笑了起来,“你只是像我找同业一样,需要别人的干预。换个通俗的说话,你需要别人支持。做事有条理,头脑冷静的人,在遇到重大决定的时候,反而更需要别人的支持。”

  索隆数着橙色墙面上的白色圆点,笑了笑:“我什么时候可以全部想起来?”

  “这倒是个专业的问题。”库蕾哈放下杯子,“具体说一下你想起那个人的情形吧。”

  “我按照你的提议,理了一遍自己的经历。”索隆转回头看着库蕾哈,“在看相册的时候,我看到了三年前去美国培训的照片。上面有那个人。然后我想起来,他是培训时的一个教官。但是只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自我介绍。所有的教官我都记得,但是只有他,好象不存在一样,看到照片时才突然跳了出来。”顿了顿,他很快补充了一句:“那时没有头痛。”

  库蕾哈沉思了一会,轻轻拍着手:“是这样。很自然的想了起来吗?第一次见面……”索隆点了点头。

  “放映员。索隆。”库蕾哈微笑着,“你现在是放映员,你正在把看过的一部电影重新放映。不管你是全部播放,还是快进了选择着放,都是按照从开始到结束的顺序来的。”

  索隆楞了下:“……顺序?”

  “是的,你会一点一点想起来的。”库蕾哈站了起来,“也许在放到不喜欢的场景时你会选择‘快进’,不过那毕竟是你看过的。终究会全部想起来。至于什么时候可以全部想起来,那是由你决定的。”

  走回到桌子前,库蕾哈坐下来笑了笑:“我想你已经不再需要咨询了,索隆



三七

  “头儿,查不到。8天前少爷离开家以后去了冲绳,然后就失去了踪迹,昨天下午又突然出现在冲绳,晚上回到了家。”娜美捧着厚厚一叠资料走进办公室,“你今天迟到了整整半天,干什么去了?”

  索隆推开面前的东西,失意娜美把资料放下:“去库蕾哈那儿了。冲绳?”

  “又去?好重。”娜美放下资料甩甩手,“你到底忘了什么啊?”

  索隆看着厚厚的资料,没有回答娜美的问题:“那混蛋,还真是干了不少好事。”

  “这还只是能找到的。”娜美拍拍资料,“暗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你真的打算这样找动机?”

  “对了,娜美。我今天穿的衣服,你熟悉吗?”索隆又换了个话题。

  “……你就不能好好回答别人的问题吗?”娜美无奈的看着索隆,“是的,熟悉。你常穿,以前。怎么?你忘了这个?”

  索隆轻松的翻看着资料:“没忘,我知道有这衣服。”

  “哈?那你问什么!虽然比不上你,我也不是个健忘的人!”娜美有点生气。

  “但是我想不起来是哪来的了。”索隆笑笑,“理所当然的存在,却想不起来它是从哪来的。”

  “是吗?那我告诉你它是哪来的!”娜美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转身往外走,“买的!不要告诉我说是你捡的!”

  随着重重的关门声,索隆摇摇头,边看资料边喃喃道:“捡的也说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索隆放下资料揉揉眼睛,拿出震动的手机看了眼,思索了一会,抬手放到耳边:“你好。”

  听筒里没有一点声音,索隆耐心的等了一会:“要是没话说就挂了。我很忙。”

  “你没事了?”

  “没事,医生应该跟你说了吧。”索隆拿起手边的笔,想起娜美,学着她的样子转着。

  那头又陷入了沉默,索隆转着笔仔细听着,过了很久,传过来打火机的声音和吐气声:“你想起来了吗?”

  索隆捏住笔,在桌子上划着圈:“是的。绿色贝雷帽成员。特种培训班的射击教官。山治老师。你来日本做什么?还有你的雇主,从政府变成黑社会了吗?”

  再次长久的安静后,传来了一阵轻笑声:“呵呵。索隆,你是那届最好的学生呢。
好吧,没事了就好。你忙。”

  电话被挂断了,索隆听着规律的嘟嘟声,皱起眉回味着最后那句话,放松的语气,好象还带着一丝悲伤。



三八

  索隆关上车门,走向对他招手的路飞。

  “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路飞也迎着索隆走了过来,“娜美小姐呢?”

  索隆笑着拍拍路飞的肩膀:“她在忙别的事情,今天不需要那么正规,我只是随便来了解点情况。”

  路飞的眼神闪烁着:“只是聊天吗?”

  “是的,随便聊聊。”索隆反而走到了路飞的前面,“一直工作工作,我偶尔会想要偷个懒。”

  路飞又看看车,快步赶上了索隆:“那太好了。”

  “对了,你上个礼拜去哪了?”索隆边走边随意的问了句。

  “啊。我去冲绳了。”路飞开心的笑起来,“过了一个冬天太郁闷了,果然还是沙滩美女好啊。”索隆转头对着路飞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进到来过两次的房间,索隆并没有坐下,他走向置刀架仔细的看着。路飞拉上门走到索隆身边:“你还真喜欢这些啊,可以拿起来看哦。”索隆双手拿起一把胁差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又轻轻放下。

  “怎么不拔出来看吗?”路飞笑眯眯的说,“可以顺便检查下有没有血迹。”

  “不了,我没有带怀纸。”索隆转身走向沙发。

  “哈哈,你太讲究啦,现在没有那么多规矩了。”路飞大笑着也走到沙发边坐下,“你只有这种一板一眼的时候才像个课长,哈哈。”

  索隆清清嗓子:“我昨天看大岛的材料,花了整整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你真是有个了不得的手下。”

  路飞收起笑容,沉默了一会:“他不是我的手下。”

  “也对,现在的老大还是你父亲。”索隆拿起茶杯,抱歉的笑了笑,“要是你,早就开除他了吧。”

  “我一想到组里有那种混蛋,就觉得恶心。”路飞看着索隆严肃的说,“但是在继承组织前,我没办法开除他。”

  “所以你就只能去劝阻他?”索隆喝了口茶,观察着路飞,“现在的黑社会渐渐变得软弱了哟。”

  路飞又换上笑脸:“是啊,社会在进步,打打杀杀的已经过时了。再说那是犯法的,不是吗?”

  “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索隆笑着说,“不过就算身为警察,我也认为大岛是个该死的家伙,那种人死了对社会反而有好处。”

  “哈哈,索隆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路飞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拍着自己的腿,“我很少看到你这样的警察。”

  索隆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说那个家伙了。你的保镖,今天在吗?”

  路飞楞了一下:“呃,有事吗?”

  “啊糟糕,还是要扯到大岛那家伙呢。”索隆一副醒悟过来的样子,“我很好奇他的身手到底有多好,可以挡住朝你扑过来的大岛。”

  “不在呢。”路飞扯起嘴角笑了下,“上次也说了,我待在家里的时候他并不需要在我身边。”

  索隆学着他的表情也笑了下:“又一次失望了。”路飞张嘴想说什么,索隆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哦抱歉。”索隆拿出手机,微微侧过身子听着,“是我。……哦。……好。……好的。……马上。”放下手机,索隆看向路飞:“不好意思,有工作。我得走了。”

  “哎?”路飞一脸的失望,“你才刚来。”

  索隆站起来朝外走:“真是不好意思。下次再聊吧。”

  路飞送索隆到门外,看着索隆发动车子。索隆放下车窗对他笑了笑:“再见。”

  “有空再来哦。”路飞摆了摆手,“你的车子修得还真快呢。”

  索隆点点头踩下了油门,开出一段距离后,他看看后视镜里还在朝他摆手的路飞,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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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用这个表情来表达我的心声...[s:98]
--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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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瓶 | 2010-4-29 00:15:45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冒泡支持楼主~~~~你不是一个人。。。。[s: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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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笺 | 2010-4-30 22:27: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望楼上瓶瓶..你真的是太好了呐~来MUA一个~[s: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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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索隆心情大好的走进办公室,向娜美和佛兰克笑了笑:“有意思。”

  “啊?”娜美看了看佛兰克,“我给你电话时你在哪?又去看医生了?”

  “不。我去拜访了一下我们的少爷。”索隆笑着坐了下来,“怎么?你们发现了什么?”

  佛兰克看了看关上的门,靠近索隆小声的说:“照你吩咐去调查了。当时确实有两名受害者,但是提出告诉的只有一名。”

  索隆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资料:“找到另一个人了么?”

  娜美翻翻手里的笔记:“找到了。我找到那名受害者,和她谈了很久。另一个没有提出告诉的受害者是她的同学。呃……”娜美顿了一下:“是乌索布课长的女儿。”

  索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过了一会,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放在桌上:“来,让你们听点好东西。”按了个键,放出的是刚才和路飞的对话。

  “好短。”听完以后娜美吐了吐舌头,“你可以不用急着回来啊。我那电话打得不是时候吧。”

  “那通电话很是时候。”索隆看向佛兰克,“托你的福,我似乎找到了在我车上动手脚的犯人。”

  “‘你的车子修得还真快’?他干的?”佛兰克看看娜美。

  “呵呵,回到前面吧。”索隆显得很高兴,“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承认了两个事实。”

  娜美回忆着录音的内容,迷惑的看着天花板:“哎?承认?”

  索隆看看娜美,看看同样一脸不解的佛兰克:“很久以前,武士赏刀时嘴里要叼着怀纸,为了防止唾沫溅到刀刃上引起刀的锈蚀。但是在明治维新以后,这个规矩就渐渐被遗忘,到了现在,除了刀匠和习剑道的人,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少爷就很自然的接上。”

  停了一下,索隆笑出了声:“呵呵。说实话怀纸什么的,我从来没叼过。只是因为被师傅灌输了这种思想,真是个严格的师傅。所以我说,那个少爷,他承认了他会用刀。”

  “然后呢?他还承认了什么?”娜美点点头,又换上迷惑的表情。

  “对大岛的恨意。”索隆看着窗外,目光透向远处,“那个眼神。”

  “对大岛的恨意?”娜美重复了一遍。

  “每当把犯人押到被害人亲属的面前,我都可以看到那种眼神。”索隆的眼神没有焦距,慢慢的说着,“不管是什么长相,什么表情,只有那个眼神是一样的。不知道是不是一课的悲哀,除了谋杀案还是谋杀案,即便抓住了犯人,我们也找不回受害者的生命。”

  佛兰克叹了口气没有出声。娜美看向窗外轻轻的说:“恨意吗?”

  沉默了一会,索隆转头看着佛兰克和娜美,换了个轻快的语气:“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那种眼神,所以马上借着我的话做出一副理性的样子。尽管我换了个话题,他还是处于紧张状态。就是这个时候……”索隆闭上嘴,指了指娜美。

  “……电话?”娜美和佛兰克对视了一眼。

  索隆笑着点了点头:“那种情况再问下去,我也套不出什么东西了。娜美的电话不仅救了他,也救了我。还附赠了一个小礼物。我并没有对他提起过任何有关车的事,他倒是一副很了解的样子。”

  “这个还真低级……”娜美也笑了起来,“你不是说他是个聪明的家伙吗?”

  “他确实是个聪明的家伙。”索隆收起录音笔,“你要知道,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能随时随地让自己处在紧张状态,只有特定的时候才需要集中精神来应付。催眠术的原理就是这个。”

  “什么?”娜美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放松。就是放松状态。”索隆靠着椅背闭上眼睛,“记得上次他的那个破绽吗?这次的他显然更放松。真是难为我们的宝贝少爷了。哈哈。”

  “头儿,你说恨意,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一直沉默的佛兰克突然发了话,“他有什么理由要恨大岛?完全没头绪。”

  索隆睁开眼看着桌子:“不,不是完全没有。你们继续去查,照我说的。”


四十

  索隆站在家门口,犹豫了很久才摸钥匙开门。客厅乱糟糟的,盘子躺在地上,烟灰缸写着数字的底朝上覆在茶几上,烟灰和烟蒂撒得到处都是。索隆站了一会,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看了看,袖子上浅色的酒渍还是很清晰。丢下外套,他重重坐在沙发上,顺势慢慢的躺了下去。

  呆呆的看了一会天花板,索隆转过头看着茶几,伸手拿过没被带走的烟盒端详起来。“万宝路……万宝路……”他举高烟盒用拇指轻轻抚着黑色外壳上的白色字体,喃喃着。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盒盖被推开了,索隆干脆挑开盖子,把盒子放到眼前数着里面的烟:“2,8,11。”

  
  看着眼前白色的烟嘴,很快索隆就发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他凑上去闻了闻,然后皱着眉坐起身。

  看着盒子呆坐了会,索隆从里面拿出支烟送到嘴边,停顿了一下,送进了嘴里。叼着烟,索隆用视线在茶几上寻找着,未果,他弯下身子仔细看着地板,然后伸手到茶几下面摸出了同样没被带走的打火机。

  
  “好的。”索隆叼着烟含糊的自语着,试着摩擦了一下,立刻跳出一个小火苗,“好的好的。”

  慢慢举起手看了会,索隆像下定决心一样把打火机靠近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烟被点着了,随着他的吸气,前端白色的卷纸迅速燃烧变成黑色,立刻又变成灰色,然后分解成细微的尘粒飞扬起来卷进青色的烟雾里消失了。

  
  索隆感到一团辛辣的热空气占满了口腔,他迅速伸手拿下烟,不知所措的闭着嘴屏住呼吸。那团空气似乎在增殖,他不自觉的鼓起腮帮,焦急的环顾着周围,然后迅速的站起来,手忙脚乱的冲向浴室。

  冲进浴室,索隆丢下烟,摆出像呕吐似的姿势,伸手撑住盥洗台,张开嘴干咳着,想摆脱窒息感。随着他张嘴,也自然的恢复了呼吸,白色的烟雾刚从嘴里散出,就又被吸了回去。

  一种干燥的苦味立刻在嘴里弥漫开来,趁势冲进了鼻腔。索隆呻吟一声,紧紧的捂住嘴,伏在盥洗台上咳了起来。


  许久,索隆平静了下来,他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大口喘着气,用手背抹抹脸,慢慢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经过剧烈的咳嗽,脸憋得通红,因为刚用手擦过,分不清脸上的液体是眼泪还是汗水还是唾液。

   索隆恢复了正常的呼吸,他默默的看着自己还含着泪的眼睛,嘶哑着声音轻轻的说:“不是吧……”

  

四一

  “我说,你要是一回家就要迟到,还是别回去了。”娜美不爽的看着索隆,“我们这里有一堆事要干,你快中午了才来。最近你到底是怎么了?”索隆沉默着快步走过娜美身边,径直走向办公室。

  “……喂。”娜美楞了一下,马上转身追了上去,“喂!头儿?头儿?……喂!课长!”

  索隆像没看见娜美一样,顾自使劲转着门把手。娜美赶到他身边皱起眉看着他:“门锁着。”索隆停下手,终于转头看向娜美:“锁着?”

  “快点打开!我要拿资料!”娜美不耐烦的提高了声音,“开门!课长!”索隆没有说话,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迅速的走到桌前坐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娜美也走到桌边翻找着,不时瞟一眼目光涣散的上司,看了几眼以后,她摇摇头:“头儿,你怎么了?”索隆又一次无视她,继续发着呆。

  “喂。喂?”娜美伸手在索隆面前挥动着,“不舒服?”

  索隆还是没说话,不过视线有了焦距,他疲倦的靠在椅背上,楞楞的盯着娜美看。

  娜美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说话好吗?是不是不舒服?你脸色很差。”

  “我没有女朋友?”索隆看了娜美半晌,终于开了口。

  这次轮到娜美呆呆的看着索隆:“……哎?”

  索隆费力的坐直身子,认真的看着娜美:“我有女朋友吗?”

  “头儿……”娜美啼笑皆非的看着他,向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整人游戏?哈哈,哈哈。”

  “我有女朋友吗?你知道吗?”索隆严肃的重复着问题。

  娜美看着索隆的脸,沉默一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

  索隆一脸的失望,转过头看着窗外。

  “呃……那个……我觉得应该有……”娜美看着他憔悴的侧脸,有点于心不忍,“虽然你从来没提过。”

  “有吗?什么时候?”索隆迅速的转回脸看着娜美,焦急的问道。

  娜美听到这匪夷所思的问题并没有笑,反而认真的想了想:“半年以前应该还是有的。话说当初你一下子变了样,我们还猜测过会不会是失恋什么的。后来被推翻了,一是你从来没提过,二是你这样的条件怎么会失恋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干笑了几声,娜美看到索隆的表情,立刻闭上了嘴。

  “找完资料就出去吧。”索隆转过椅子,整个人面对着窗户,虚弱的挥了挥手。

  娜美不再说话,找全了资料以后,迅速的走出了办公室。轻轻的刚关上门,佛兰克就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过来。

  “停停。”娜美拉住佛兰克把他扯到一边,“现在别进去!”

  “哎?”佛兰克割着玻璃向里面看了一眼,“头儿不是来了吗?”

  娜美使劲拖着佛兰克远离办公室:“不行!说了别进去!”

  佛兰克莫名其妙的看着娜美:“为什么?我给他送资料。”

  “不行不行,太可怕了。”走开老远,娜美终于松开手,用力摇着头,“魔兽出现了!”

  “谁惹他了?”佛兰克也一脸惊慌,连忙问。

  “不知道,应该不是我……”娜美摆摆手,“我只是回答他的问题,他就出现了那种脸,而且还是没见过的可怕!”

  佛兰克朝办公室看了眼:“……有多可怕?”

  娜美歪着头仔细想了会:“像知道嫌疑人自杀时的表情。”

  “啊?你就不能用普通点的形容?”佛兰克一脸苦笑。

  “不只是愤怒,还很绝望。”娜美击了下掌,“再加上一脸睡眠不足的疲倦样子,看上去可怕极了。脸都绿了。”




四二

  索隆不知道对着窗呆坐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太阳已经西沉了。他盯着天边绚丽的红色看了会,动了动麻木的腿,慢慢站起来朝外走。外面还有不少警员在忙碌着,有几个经过办公室的手下看到他,恭敬的向他点着头。扫视了一圈,索隆把目光放到正在专心看着电脑的娜美身上,向她走了过去。

  “娜美。”索隆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我有事问你。”

  娜美转头吃惊的看着他:“……头儿?呃……好,好的。”

  “除去我的身份,你对我有什么看法?”索隆靠在椅背上,做了个手势,“从你来了一课以后,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娜美看着上司认真的眼神思索了一会:“聪明,自信。唔……‘除去身份’什么的,我不明白……课长就是课长。你很可靠,还没进一课前我就觉得你很可靠。不过这些日子更可靠了。”

  索隆点点头:“‘这些日子’是指我变了以后?”

  “是啊。以前你一直处在轻松的状态,不是说那样不好,但是总给人感觉像在玩乐,呃……好象还是怪怪的……该怎么说呢?”娜美看着天花板艰难的表达着。

  “没有压力?”

  “对!就是没压力。我想象中的一课是个修罗场,来了以后发现似乎并不是那样,虽然案件确实很多。”娜美忙不迭的点点头,“然后你就变了,并不是说变得很奇怪,可能奇怪的是我。你只是变得像个普通的课长。头儿,你要是很介意这个,我非常抱歉。”

  索隆沉思了一会:“‘更可靠’是指什么?”

  “很努力,非常拼命。”娜美很快就回答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工作上了。”

  “是吗?”索隆轻轻的问了句,然后提高声音,“你说我自信?”

  娜美又点点头:“是啊。当然不是没根据的,你那么可靠。”

  “非常自信吗?”索隆有点迷茫。

  “呵呵头儿,你该不会忘了吧?”娜美笑了起来,“当然非常自信。”

  索隆低下头想了会,再抬起头来带着一脸苦笑:“自信很容易就演变成骄傲,或者说是傲慢。”

  娜美耸耸肩没有出声。沉默了一会,索隆慢慢站起来向办公室走。

  “哦等等。”娜美出声叫住了他,伸手递给他一叠资料,“佛兰克找到的材料。”

  索隆看了眼娜美,接过资料翻了翻:“怎么才给我?”

  “呃……那个……”娜美转过头看着电脑,“啊,他看你好象很不舒服,嗯是的,所以就没去打扰你。”

  索隆翻着资料向办公室走去,边走边大声吩咐着:“通知乌索布,安排下和少爷的会面。明天。哦对了。”他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娜美:“我晚上不回去了,麻烦你帮我叫份餐。”



四三

  乌索布发现索隆一直盯着他看,不安的动了动:“我脸上有什么?”

  索隆笑了笑:“不。上次来你不也是一直盯着我么?”

  “很抱歉,少爷总是改不了老毛病。”罗宾笑着说,“又让各位等了这么久。”

  索隆并没有看罗宾,仍旧对着乌索布笑:“哦不对,对我来说是上上次。”乌索布对上索隆的目光,动了动嘴,没有出声。

  “几天前我自己来拜访了一趟少爷。”索隆笑着看向罗宾,“罗宾小姐好象不在。”

  “我听少爷说了。您很快就回去了,他还很遗憾呢。”罗宾和索隆就这样互相笑着。一边的娜美微微转脸,隔着索隆看了眼低着头的乌索布。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路飞兴冲冲的走了进来:“哈哈,真是糟糕!”

  “你又睡过头了?”索隆难得的站了起来,朝路飞笑着。

  “索隆。哈哈。”路飞楞了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睡着就很难醒,哈哈哈。啊,乌索布,你怎么了?不舒服?”

  “不不,我没事。”乌索布这才站了起来,“您好,少爷。”

  路飞看了会乌索布,又笑向娜美寒暄了一番,然后坐下看着索隆:“今天要问点什么呢?”

  索隆笑了笑:“先随便聊聊吧。”

  路飞看看娜美,看看乌索布,又看向索隆:“今天不会是闲聊吧?”

  “不不,是工作。”索隆拿过娜美手上的笔记在手上打着节拍,“有了点小进展,所以有几个问题想问你。”看着路飞的脸,索隆顿了顿继续说:“时间很充裕。在那之前,先随便聊聊怎样?”

  “好。”路飞带着惯常的笑脸,干脆的应了一声。

  “你是在美国长大的吗?”索隆看了眼路飞,低头翻着笔记,“上次听你说国中才回来?”

  “是啊。我是在那出生的。”路飞立刻就回答了问题。

  索隆点着头,快速的翻着笔记,听了会唰唰声,他抬起头看着路飞:“你有女朋友吗?”

  路飞楞了一下,笑着说:“不,没有。你没有听说吗?我的事。”

  索隆把笔记递给娜美,看了眼乌索布:“好吧,我们开始吧。”乌索布正专心的看着窗外。

  “对贵组的大岛,我们进行了全面的调查。”索隆专注的看着路飞,“4年前因为强奸案入狱。请允许我这样说,在你们的世界,这种事似乎非常平常。但是那次很不平常,大岛对一个高中生下了手。”索隆说完,屋里陷入了沉寂。

  路飞沉默的看着索隆,过了很久终于开口说话:“所以说,他是个恶棍。”

  “是的。虽然只有大岛一个被起诉,但是经过调查,我们发现这不只是一起强奸案。”索隆挑了挑眉继续说,“而是惨无人道的轮奸。涉案人员其实共有3名。而且我们还发现了……”

  “索隆……”乌索布突然拉住索隆的胳膊,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头,“我……有点头晕……”




四四

  “索隆,你真是个冷酷的人。”路飞看着索隆,并没有笑。

  “为什么这么说?”索隆放下茶杯,平静的反问。

  “上次你晕倒,就中断询问了。”路飞表现出明显的不满,“乌索布急得不得了。现在他不舒服,你还是揪着我不放。”

  索隆笑了看了看门口:“他并没有晕倒,只是有点不舒服,我也没有揪着你不放。娜美和罗宾一起陪着他去院子里了,我只是抓紧时间想和你聊聊。”

  路飞看了眼娜美放在沙发上的笔记,叹了口气:“你在这种时候也很像个课长。”

  “我就是个课长。不说刚才的话题了,我们来说点别的吧。”索隆保持着笑容,“我记得你会用枪。”

  “当然。”路飞的表情变得开朗起来,“在美国就学会了,我的教练是专业的。日本的枪支管制还真让我很不习惯呢。”

  索隆继续笑:“会用步枪吗?”

  “不会。”路飞很快的回答,“我可没那个耐心。我比较喜欢自动手枪,那很帅气不是吗?”

  “是的。”索隆收起脸上的笑,沉默了一会,压低声音,“你认识山治吗?”

  路飞面楞了下,迷惑的反问:“山治?我不知道。是谁?”

  “是一个特种部队成员,我在美国的教官。”索隆思索着,“我隐约记得他曾经提过,他教过一个日本孩子用枪。”

  “啊?哈哈。”路飞大笑起来,“我可不是孩子了,索隆。美国多的是日本人呢。我可没那个荣幸做你的师兄。”

  索隆笑了笑,然后发现娜美在门口张望着,路飞也顺着他的眼神转向门口:“哦娜美小姐。乌索布好点了吗?罗宾呢?”

  娜美笑着走了进来:“乌索布课长说要先回去,让我来看看好了没?”

  “不,我没问什么。只是随便聊了聊。”索隆看着娜美的眼睛,“既然他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吧。”

  “啊?”路飞失望的看着他们,“又是这样?我的房子是不是中什么诅咒了?每次客人来都待不久。”

  索隆站起身,看着娜美收拾着包包:“我们可不是什么客人啊。一般人看到警察都是巴不得他们待不久呢,呵呵。”

  “哦可别这么说。”路飞拍拍索隆的肩膀,朝娜美笑着,“我很喜欢你们,特别是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姐。”

  走到门外,乌索布已经在车里了。索隆绕过去拍拍车顶:“乌索布,我来开吧。”乌索布沉默着下了车,打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索隆朝还在门口的路飞笑着挥了挥手,也进了车里。

  “你还好吧?”索隆边系安全带边从后视镜里看着乌索布。

  乌索布看了眼娜美,转头看向窗外,轻轻的问:“你知道了多少?”

  索隆发动车子,盯着闪烁的转向灯,干脆的说:“全部。”



四五

  索隆关上门,脚步不稳的走向沙发坐下,看着没有什么变化的乱糟糟的客厅,他皱起眉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和乌索布喝了几个小时的酒,那个印象里低调稳重的四课课长不停喝着,笑着说话,把他们喝空的一堆瓶子推到地上摔得粉碎,然后趴在桌上大声的哭着。

  扶住头晃了晃,睁眼看着地上的烟盒,索隆费劲的弯腰把它捡起来丢到茶几上,然后转头看看窗外,对面的公寓只有几个窗户还亮着灯。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挣扎着站起身,扶着墙踉踉跄跄的走进浴室。

  胡乱的冲了一下浴池,随手把花撒丢进去放着水,索隆站起来走到镜子前端详着自己。脸色因为喝了大量的酒而变得有点发紫,黑眼圈更加明显,还有糟糕的胡渣。看了好一会,他对着镜子笑了笑:“骄傲?你是个傲慢的家伙?”转头看看浴池,他动手开始脱衣服,一边继续自言自语:“骄傲。是的,好家伙。”

  随手丢下外套,索隆继续开始脱衬衣,可是衬衣扣子好象被万能胶粘住了。他停了一会,又努力试了次,眼前一阵晕眩。“好吧好吧。随便吧。”他嘟囔着,放弃了脱衬衣,摇晃着迈进浴池躺了下去。舒适的热水很快泡透了衣服,触摸着他的皮肤,花撒还在放着水,索隆舒服的调整了一下姿势,伴着沙沙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索隆被一阵嗡嗡声吵醒了,他皱着眉翻了个身,声音还在持续着。“混蛋……”索隆低骂了声,拉过毯子盖住耳朵。但是只维持了这个姿势几秒,他就倏的翻身坐了起来。瞪了会微关的卧室门,他掀开毯子楞楞的看着。

  “你在找什么?”随着忽然放大的嗡嗡声,提着吸尘器的人站在门口奇怪的看着他。

  索隆吸了口气,慢慢放下提着毯子的手,瞪着开始清扫地板的那人:“衣服。我的衣服。”看到那人抬头看他,索隆补充道:“我记得我是在泡澡,山治。”

  山治看着他笑了一下,低头继续干活:“首先,喝酒以后不能洗澡。第二,洗澡应该把衣服脱了。”

  “这是我家,我觉得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模式来。”索隆拉过毯子围在身上,盯着山治不客气的说。

  “是吗?包括穿着鞋子洗澡?”山治推着洗尘器绕到床的另一边,“还有溺死在浴池里?”索隆迅速回忆着,沉默着没有出声。

  山治走到床头,举起吸尘器嘴对着索隆:“我再晚来一会,你就已经过河了,你们日本那条著名的三途河。”索隆微微侧下了头,继续沉默。

  “要吃饭吗?”山治关上电源,提着吸尘器向外走,“我已经做好了。”

  索隆看了眼窗户,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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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私以为这样一大坨的转过来大家都不会看[好好看]的吧...不过无一么,大家休假快乐哈~~[s:123]
--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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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戒de小和尚 | 2010-5-1 15:35: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凉你这是怎样一种WS的表情……
一定会有人看的啦【拍肩】
我当初也在其他论坛看过那么长的转载文章【拍肩】
虽然不是Z受
[url=http://223.27.37.92/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92177]Man In The Mirror[/url]←鲜网专栏 [color=red]_(:з」∠)_[/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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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无邪 | 2010-5-2 23:19: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还米有转到第八字母……
第八字母……黄毛鬼畜的第八字母……想看悲剧的第八字母……OTL
再一次重温到这里……
麻哥你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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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瓶 | 2010-5-3 00:20:35 | 显示全部楼层
啊,我一直在看的。。。悲剧么,这是悲剧么。。。不要呀。。。。我的王子殿下[s: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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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无邪 | 2010-5-3 11:30: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30楼(瓶瓶) 的帖子

额……所以我说很容易让人误会嘛……【抠鼻】
孩子这不是BE……不要说我误导你了……
只是写这文的原作者叫悲剧OTL
这篇的黄毛的确讨人喜欢= =
麻哥你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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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汤圆 | 2010-5-3 12:30: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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