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三o三一 于 2024-2-13 15:04 编辑
法医罗X刑警索隆,破镜重圆梗
※每一具尸体都有自己的密码,一旦我们破解了,他就会说话,正所谓读尸断语。——取自《法医秦明》
※温馨提示:千万不要被我的标题吓到
※这是篇点梗文,点梗如下:
点梗来自@flyflame9
(点梗原话:亲,手机复制不了,就简单描述下…꒦ິ^꒦ິ想看破镜重圆,he,现代风,有没有肉都可꒦ິ^꒦ິ两个人明明相爱,却因为各种不理智或者误会分开了好多年,重逢后还互相爱着,一直守身如玉,罗哥追妻꒦ິ^꒦ິ和好,皆大欢喜…哇地一声哭出来꒦ິ^꒦ິ)
※题外话:点梗是灵感是借鉴,但框架不是这个,我想按自己的节奏来写,所以,不是典型意义的破镜重圆,两人都没什么错。剧情和人设会延续好久以前的罗索刑侦文《开端》,想剧情连上的可以适当重温。
【序】一只眼睛
“我说过的吧,我很忙,一般的尸检,交给实习的新人就行,不必特意来通知。带了他半年多了,是下刀没力气还是对人体结构不熟?”
警局的资深法医特拉法尔加·罗一边往解剖室的方向走去,一边暴躁地穿戴防护服,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这个……”作为跟在罗身边最久的,贝波深知两年前的家庭问题带给他的打击太大,现在的罗不适合说服,只能诱导,“captain,就是因为尸体很诡异,怕错误的解剖方向会破坏第一手的检材,所以……”
“好,现在就去看看,完了之后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
实习生克里是半年前来警局报道的新人,专业是人体解剖学,正好拜警局的资深法医罗当导师。
业界大神都会有些坏脾气,罗话少、阴沉,偶尔还会有不可理喻的严厉,但在专业技能方面,强得没话说,克里见识过罗亲自示范的几次验尸,对这位导师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今天也一样,看罗轻描淡写地进来,直奔主题拉开裹尸袋的拉链,双手异常沉稳,就像拉开上衣拉链一样。
一具表皮青白的尸体慢慢在灯光下显现,散发着丝丝白气。
“尸体被冷冻过?和海鲜在一起?”罗按压着尸体僵冷的表面,感受到些许湿滑,也嗅到了异样的气味,便转问旁边的人。
学徒克里按捺下汹涌的崇拜,满怀敬意地回答,“是……这是在一个冷藏车里发现的尸体,司机卸货的时候都快吓疯了,第一时间报了警,我们照例先提取DNA检材和指纹痕迹,但是……尸体的情况很复杂……”
罗冷冷地嗯了一声,并没有过多地回应,继续做尸表检查。
掸去尸表的部分冰碴,罗眼神一凛,对面前的尸体产生了巨大的疑问,马上取来一块清洁纱布,初步将尸体清洗一遍。
连经验丰富的特拉罗法医都不由得愣了愣,只见尸体表面的肤色和血肉组织的质感完全不统一,而临界的地方有连接的缝合痕迹,奇异的是缝合线非常精致漂亮,是行家里手才能达到的程度。
“这是一具组装的尸体,卸下不同的人的身体部位,按照人体结构的复杂规律来缝合,以目前的初步研判,至少包含了五个人的身体组织……”为了示范,罗做了更多的专业解释,又深层次地推断背后的凶犯,“这样的手法……这样的风格,让我想起一个被除名的家伙,霍古巴克,他原本医术精湛,最擅长外科手术,四年前,他的私人诊所爆出侮辱尸体的丑闻,此人被驱逐出境……”
一旁观摩的小学徒听得频频点头,想起自己连导师三分之一的案情都没分析到,更是敬佩不已。
接下来,初步的尸表检查并没有获得关键线索,罗拿起解剖刀,顺着颅顶又准又稳地划了下去,翻开头皮,分离皮下组织。
旁观者非常享受地观摩着这个庄严的过程,堪称得心应手,流畅感十足。想来,再疑难诡异的案件,到了罗这里,也能挖掘出重磅线索。
不止学徒克里,观摩的每个人都非常期待罗的重大发现。
忽然,意外发生了。
解剖刀不知怎的,忽然从罗的手里掉落在地上,金属与石板地碰撞出的噪音响彻整个空间,特别在大家都屏息凝神观摩的时候尤为明显。
几人都被吓了一跳,这对解剖了上千具尸体的特拉法尔加.罗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犯的低级失误。
“怎…怎么了?”贝波慌忙上前要帮他捡,被罗先一步捡起,却是空抓了两回才拿起来。
捡回刀,罗似乎忘了清洁消毒,直接持了刀
继续工作。
贝波离得近,能感觉到罗不正常的颤抖,从手渐渐蔓延到全身。只见他颤抖着手捧起了一个刚分离出来的人体器官。器官受到了不小的损坏,勉强能看出来是一只眼球,瞳孔是红色,是野兽一样危险的颜色。
可如今,罗忽然一声短促的惊呼,像见鬼一样,整个人失去平衡瘫坐在地上,沉重的呼吸足以预见他受到惊吓的程度。
连贝波三人组都感同身受地替罗惶恐,难以想象,面对各类尸体都能气定神闲的罗法医,究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紧接着,罗拉下口罩开始狂吐,以往,就算是恶臭通天的巨人观尸体都不至于这样的。
“captain,到底……怎么了?”
“眼睛…他的眼睛…眼睛……”再没特拉法尔加·罗该有的睿智和镇定,现在的罗,遭受了不明原因的惊吓,一直在重复意味不明的话。
罗的意外失态将解剖室的所有人带入了难以名状的恐慌,任谁也没有勇气朝解剖台的尸体看上一眼。
正这时,一个女警员拿着一叠报告风风火火闯进来,人还没进门,仓皇的声音先传进来。
“DNA测序的结果出来了,都是警务系统的战友,其中还有罗罗诺亚的……”
贝波最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要冲上去阻止,可来不及了,该传达的关键信息已经入了罗的心。
刑警队长达斯琪在贝波的摇手示意下闭嘴,疑惑地踏进解剖室,然后在角落里看到瘫坐的特拉罗法医,她后知后觉地扶了扶眼镜,以此掩饰冒失。
解剖室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死寂,还是达斯琪先憋不住,吩咐呆站在一边的实习学徒,“克里,先……收拾一下吧,明天再验尸……”
“好……好的,达斯琪前辈……”
除了新人,警局里有一个算一个,都知道法医罗和前刑警队长索隆的激情过往,所以在此刻,就算达斯琪这样的超级大迷糊,也多少能体谅罗的失态。
“抱歉……你这两天在公休,我以为是克里在解剖,所以我……”
“别碰!”罗忽然站起身,直接无视达斯琪的歉意,阴狠的目光死死定在要挪动尸体的克里身上,“明天……我自己会亲自处理,现在,谁都别动,直接放到冷藏室里……”
罗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走过去,把刚才解剖分离的尸体部分复原,拉上裹尸袋的拉链,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又好像一切都习以为常一样,他重新戴上口罩,站直身体,冷静地吩咐下去。
“佩金,你打扫一下解剖室,夏其和克里去冷藏尸体,贝波,下班我搭你的车回去。”
贝波提早结束一天的工作下班,坐在驾驶位当司机,龟速驾驶着车子,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坐在后座的罗。
罗前倾着身体低着头,有斑点帽的帽檐遮住,完全看不见表情,唯一可见的就是那双修长骨感的手,拿着清洁纱布不断擦拭解剖刀,就是那把挖出疑似索隆眼球的解剖刀。这个机械动作,从警局停车场到第四个红灯路口,已经重复了一路。
贝波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开到楼下,罗照例不让送上楼。
贝波想起今天一系列的意外,不太放心,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怕我迷路?还是担心我生活不能自理?”
这是一道送命题,也许只有那个人才能回答,贝波无奈地道了歉,一咬牙开车掉头离开。
罗回到住所,打开门,一眼望见的尽是无序的杂乱,以及各个屋子的空荡冷清。
这样的杂乱差是不适合给贝波他们看到的,至少,这是最后一点尊严。
沙发上胡乱扔着几件一直懒得放洗衣机的衣服,罗无瑕在意,第一时间瘫坐上去,久违的寂寥直接将他吞没,今天好像有些特殊,又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索隆鲜血淋漓的场景时常会在梦中闪现,其中还夹杂着柯拉先生悠悠飘荡的鬼魂,久而久之就习惯了,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偶尔梦醒,他会想流泪,眼泪要掉下来之前就点一支烟,喝几口酒,好像坚持这样做,仿佛那两个人就陪在身边一样。
罗唯独没预演过,索隆的尸体真的出现在解剖台上会是什么场景。
今天的状况也不是那么糟,只是一只眼睛,索隆的眼睛,还有DNA,是DNA的话用头发也能提取的吧。失去一只眼睛也不至于会变成尸体……罗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罗还想着要不要和学徒解释一下,在尸体面前大吐一场真不是因为尸体的原因,昨晚喝得太过了,宿醉的后遗症还在,喝空的酒瓶现在还乱七八糟地丢在茶几上。
罗窝在沙发上随意瞥一眼茶几,发现其中还剩了半瓶,拿过来抿了一口,还是两年前那个熟悉的味道。
【一】两年前
索隆喜欢喝酒,但只是喜欢在安全愉快的场合喝,比如庆祝,比如和罗一起吃饭。
柯拉松喜欢抽烟,或许他抽烟只是为了玩打火机,了解柯拉松冒失的人都会这么认为。
可在同一天,一切都变了。
索隆带着柯拉松的骨灰盒打开家门时已经很晚了,先一步下班的罗正在饭桌上摆碗摆菜准备晚饭,还有一瓶索隆最爱喝的酒。电视里正播放都市时政要闻,碰到感兴趣的罗会过来瞥两眼。
“他们想来想去,好像只有我适合跟你解释这件事,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是柯拉松……”
罗走过来把骨灰盒接了过去左看右看,索隆接下来的话也没必要再说完。
正这时,电视镜头一转,插播一条紧急快讯,正好解救索隆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僵局。
『据最新消息,本市最庞大的唐吉诃德国际贸易集团的总部仓库失火,11人死亡,23人重伤,遇难群体中,包含现任的执行董事长唐吉诃德·柯拉松,内部消息透露,起火原因系违禁走私物品爆炸。据查,现任市长多弗朗明哥与贩独案关系重大,现已连夜潜逃,行踪不明。事态发展,请关注我台的最新报道……』
播音员的絮絮叨叨罗没怎么听进去,他只是在用脑子艰难地思考,是继续拿着这个盒子还是放下来,是坐到椅子上还是回到沙发上。
索隆也不太确定,他在迷路时间段内酝酿了几个小时的说辞,能不能稍微安抚到罗的内心。
索隆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早说晚说都要说。
“一个叫战国的人找到我,听斯摩格说应该是警务系统的高级领导,具体的记不清了也没必要,只是要我转告你,柯拉松的身份特殊,能留下骨灰算是开特例,不用追究他的死因,只要知道……他也是一个警察就够了。临终前,唯一留的就是一个铁烟盒,上面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这是柯拉松的私人物品,所以,接触到烟盒的只有我和那个战国,现在交给你……”
索隆从上衣口袋里把烟盒掏出来,看了看呆站着不动的罗,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东西放在桌上。
罗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先把手里的骨灰盒随意地放下,坐上沙发,拿遥控器关掉聒噪的电视,陷入长久的静默当中。
索隆似乎更为煎熬,他独自坐到桌子边,拿起酒来咬开了瓶盖。
心情糟糕的时候是不适合喝酒的,但今天是个例外。
事情永远比心情更糟糕,到现在,致命的坏消息还只说了一半。
就事态的严重性而言,好像这只是在预料中的,只是有人不愿去面对而已。
原本,命案发生率趋近于零的S市,以阳光和谐著称的S市,有一种新型独(谐音)品悄然流入,来源不明,剿灭一个贩制团伙后也就此销声匿迹,但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柯拉松在执行董事长的岗位上忙得抽不开身,好几个月都没回家一趟,也想不起给罗主动打个电话,而就在前天,柯拉松在深更半夜给他连发信息。
——罗,跟索隆要好好相处哟。
——有机会,我想回家一趟。
——永远爱你❤️罗。
这样的信息,乍看没什么毛病,习惯多想的罗却是研究了一整晚,一直没睡不着觉。
他隐隐有了预感,有大事要发生。
只是不敢往最残酷的方向上想,直到现在,他还是像在做梦一样,眼睛看到的景象,耳朵听到的声音,都显得不真实。
“罗……新型独品的来源地查出来了,在境外的一个非加盟国,被一个势力非常大的恐怖组织管控,因此,最新的调派令,我要跟着远征的队伍一起,明天就走……”
罗好像暂时忘记了柯拉松的事,他十指交叉,手肘搭在膝盖上,将伏低的身体勉强支撑起一点来,他还是没能抬头看索隆,“还有谁……警局还有谁和你一起去?”
“我,妮可罗宾,还有乌索普,你……要留下来,警局需要一个能掌控大局的人……”
这就是剩下一半坏消息。
说完的索隆却又萌生了后悔的想法,也许该缓一缓再说的,再抬起酒瓶的时候他猛灌一口,试图麻痹一下不太清醒的大脑。
“连长鼻子当家的都在名单里……为什么……我不能去?”
罗低着头,颤抖的声音透着愤怒,但更多的是委屈。当然,不管什么说辞都没有贬低乌索普的意思,这个人虽然胆小怕事,但作为战友绝对靠谱。
索隆极度不擅长解释,现在的情况更不知道怎么站在恋人的立场上组织语言,于是他重复了在大会上记住的话,“他们说,乌索普这样的人,更适合在极端的环境下生存……”
之后,两人再没有其他的对话。
那一夜,索隆喝干一瓶酒后,拿着空酒瓶坐在罗的对面,摆弄到天亮。
那一夜,罗保持一个姿势枯守到天亮,就算到了最后的时刻,索隆开口向他道别,前脚踏出门去又停步看了两回,罗还是保持同样的姿势。
一晃两年过去了。
两年间足够发生太多的事。
以柯拉松的死和明哥的败露为起点,独品在城市泛滥,一种疫病从唐吉诃德集团起火案的幸存员工中蔓延,因为传染性强,难以控制,整个城市陷入停滞。
而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人从一开始的恐慌到每天的习以为常,习惯了独孤,习惯了降低欲望降低期待,像咸鱼一样活着。
罗花了半年时间接受柯拉松的离去,然后拼命投入工作,联合乔巴等的医务工作者,一举遏制住疫病的疯狂发展。
警局里,达斯琪顶替了索隆的刑警队长职务,贝波三人也都身居要职,罗破例带了一个学徒,想着哪一天撑不下去的时候,还有学徒顶上,不至于给警局留一个烂摊子。
两年间都没有索隆的任何消息,更谈不上联络,而突然有了线索,还有可能是坏消息,瞬间将这潭死水搅起千层波浪。
——————待续(请看中篇)——————
文中,为了方便过审会用谐音字,比如独品,阅读不便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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