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owo48 于 2023-5-3 11:32 编辑
罗从第一次见到罗罗诺亚索隆开始就知道对方心里有一个人，在他童年的挚友之前，在他的船长之前，在他的伙伴们之前，在自己之前。 他们在香波提群岛的酒吧见面。罗并不常喝酒，事实上他对让人上瘾的东西都敬谢不敏，但这并不妨碍他常流连于后巷酒吧，毕竟这是搜集情报的绝佳场所。通常他只是佯装喝酒一边冷静地观察人群，但这是他们在进入新世界前的最后一站，他想他可以纵容自己来两杯。 “船长，对面那个男的一直在看你。” 几番欲言又止，白熊终于忍不住，扭着身体用人人都听的见的声音悄悄说，引来佩金和夏奇一阵窃笑。 罗放下酒杯，抬头和坐在吧台的男人对上视线。 像是接收到了信号，男人举着酒杯向罗他们的卡座走来，灼热的视线一瞬不瞬锁定住罗。 “罗罗诺亚当家。” 罗后仰靠在沙发上，先发制人地招呼到。 对方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你认识我？！” 绿色头发，银灰色的眼睛，金色的水滴形耳坠，大咧咧袒露的惊人疤痕，有点可笑的卷腹和腰间的三把刀。除了那种没头脑的下等海贼，很难认不出来你是谁吧。虽然现在这副一脸局促的傻样倒是跟赏金照片十分违和，这家伙，只是听到自己被认出来就这么高兴吗，难不成是情报有误，罗罗诺亚竟然是这种自恋的类型。 罗暗暗腹诽着，面上却不露声色：“东海的魔兽，海贼猎人，草帽一伙的罗罗诺亚索隆，找我有何贵干？” 话音刚落，罗罗诺亚脸上那种期待的神情就被抹去了，“所以你不认识我。”他看起来几乎是深深对罗失望了。 啧，莫名其妙的家伙。罗成功被激起了几分火气，但他提醒自己这是一个修正情报的好机会，草帽一伙本来也是他计划中可以联手的备选之一。所以他控制住自己，刻意轻佻地发出邀请：“你想的话可以坐下来和我们喝一杯，大家认识认识。” 罗以为罗罗诺亚会扭头走开，或者像是寻常海贼那样喷几句垃圾话之类的，但他没想到他真的一言不发地坐到了倍波旁边喝起酒来，喝到第三轮的时候，佩金和夏奇已经和他勾肩搭背了，而罗罗诺亚全程都一边吮着啤酒一边明目张胆地盯着罗看，显然是把罗当成了好吃的下酒菜。 罗经常被人盯着看，恐惧，愤恨，欲望，投向他的眼神不计其数，但从没有人用这种纯粹的眼神看过他，仿佛罗是宇宙第一重大的谜题，值得罗罗诺亚花上全部的注意力探究和解答。这让酒精在罗的血管里横冲直撞，身体一阵阵发热。 夏奇和佩金显然也注意到了，不怕事大地吹起了口哨：“哇罗罗诺亚，难不成你是看上我们船长了吗？” 罗觉得自己的目光可以杀人了，但显然问答的三个人都神经粗得毫无知觉，罗罗诺亚居然还神神在在地回答了：“我一直在找一个人。”他烦躁地挠挠头，抬头看了罗一眼，然后再次露出刚才那种失落又迷茫的表情：“但应该是我认错人了。” 罗听到了自己理智之弦绷断的声音。 待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把罗罗诺亚一路拖到了酒吧后巷。 “我说你是想睡我还是怎么的，搭讪的台词太蹩脚了。” “什，什么？睡？！谁？！” 罗比罗罗诺亚要高一个个头，从他的角度可以很容易地看清绿头发青年涨红的脸庞和被酒液润湿的嘴唇。罗突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神使鬼差般，他低下头，捏着罗罗诺亚的下巴，咬住他的嘴唇，堵住他的语无伦次。 他们亲吻了不知有多久，只在不得不换气的时候才稍稍分开一些。 罗不是没有过一些露水情缘，作为一个洁癖，他对人类交换唾液这种行为毫无兴趣，但是罗罗诺亚尝起来像是辛辣的薄荷和甘甜的蜂蜜，让人欲罢不能。 罗罗诺亚看起来比罗更加头晕目眩，他站立不稳似地把脸埋在罗的颈窝，罗可以感受到对方流畅紧致的肌肉紧贴住自己时散发出的热度。青年袒露的胸膛因为酒精和情动泛起红晕。一阵微凉的晚风拂过，罗可以轻而易举地从颤动的衣襟底下窥见挺立起来的乳首。他坏心眼地掐了一下，引来罗罗诺亚的惊呼，身体却求助般和始作俑者贴得更紧了。 除了最初一刻的僵硬，罗罗诺亚几乎是不设防地迎合了自己，这个认知让罗露出了一个不自觉的傻笑。 然而，当罗把伸手往更隐秘的地方摸去时，罗罗诺亚却受惊似的退开了一步：“唔，不想在这里。” 罗挑起眉。狭窄昏暗的后巷，地上还有厨余垃圾和积水，在罗看来，这种地方和乱搞一发再适配不过了。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纯情小雏男吗？话到嘴边，罗对上罗罗诺亚嫌弃又期待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又是这种毫无来由的期待，罗觉得自己心脏无来由地漏跳了一拍。他压低帽檐，另一只手紧紧搂住罗罗诺亚的腰，不顾对方的惊叫，把人扛到肩上：“room，shambles。”
下一秒，他们俩已经出现在了旅店房间。旅店的床垫质量不错，罗罗诺亚被摔在床上的时候还弹了两下，脸上茫然却还不忘紧紧勾着罗的脖子。 真可爱。罗跟着爬上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绿发的青年，扬起一个充满掠夺意味的笑。 把不知底细的潜在敌手带到自己的地方上床，无论如何都不是明智之举。但那一刻罗的脑海中只有翻滚的欲望在叫嚣着占有和更多，所以罗决定明天再来检讨自己。 当罗从背后把自己深深埋在罗罗诺亚紧致的身体里，在顶端释放时，他听到罗罗诺亚低喘着喊了一声：“Doctor。”
疑似被当替身的感觉并不好，但罗并不太在意，毕竟这不过是双方都乐在其中的一次性活动。好吧，不止一次，实际上是三次。而罗罗诺亚在第二天清晨已经不见踪影，即便他们隔天在拍卖会再次见面，也一脸冷淡不认识的样子。罗拒绝承认自己因此感到了细微的刺痛，并勒令自己把这个人和念头都束之高阁。 直到他们在庞克哈萨德岛再次相遇。那家伙似乎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当初的冷淡。罗时常能感受到对方在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己，眼神里除了探究，又带了忧虑。 这让罗感到恼火，他已经太久没有被当作需要看顾的对象了，更不用说是被一个几乎是素昧平生的一夜情对象。但绿发青年的存在就像香波地群岛的泡泡，安静又无处不在。擦肩而过的体温，追逐的的视线和交换的只言片语，在不经意间，和绿发青年交缠的每一个日常的碎片都成了他在这场密不透风的复仇之旅中的一个个小小的气泡，让罗可以稍稍透一口气。
他们第二次做爱是在去德雷萨罗斯的路上。一如往常，罗迟迟无法入眠，他在脑海里第无数遍复盘向joker复仇计划可能出现的每一种可能性和每一个点滴细节，直到隐隐反胃，太阳穴突突地跳痛。他走向甲板，想清醒一下头脑，但马上后悔了。 索隆也在甲板上，正靠在桅杆旁看海。 罗犹豫了一下，想掉头避开，而银灰色的眼睛已经看过来：“又睡不着吗，特拉男？” 罗耸耸肩没有回答，为了不显得太没志气，他还是走到了索隆身边。
这是一个月明星疏的夜晚，浪很静，卷着粼粼的月光，轻拍着千阳号。但罗无心欣赏。他站的很直，仿佛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长刀。索隆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变戏法般地从怀里掏出一瓶酒：“要来一点吗？” “不用，谢谢。” “恩。那么，要做吗？” 罗猛地看向索隆，银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迎向他。又是那种眼神，忧虑又信任，让罗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他只想敲碎这种眼神，所以罗操了索隆，就在桅杆旁。绿发的青年扶着桅杆弓着腰，罗从身后一次次狠狠地撞进他的身体，听着身下传来一声声呜咽。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罗罗诺亚当家？一顿好操？就像这样？你就那么欠操吗？” 罗俯身用手捂住索隆的眼睛，低头啃咬着对方光洁的背脊。 为什么要为我这种人担心，又为什么要信任我？连你的伙伴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类。 索隆没有回答，只是湿热的内壁把罗绞得更紧：“罗。”他只是低喘着呼唤他的名字，“罗。” 罗紧紧握住索隆的腰，用力地几乎要把对方嵌入自己的身体。他在索隆的呼声里无法自持地释放自己。当罗脱力般的抽出自己，是索隆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就像他们的第一次那样，踮起脚吻在他的额头：“嘘，没事的，我在这里。” 用能力把年轻的剑士清理完传送到瞭望台上的训练室，罗逃一般地离开了甲板。
呐，柯拉松，如果你看到这样的我，会不会后悔救了我。
罗在第二天刻意保持了比之前更为疏离的态度，索隆则再次坦然自若地仿佛无事发生过一般。他应该觉得松了一口气才对，然而每次索隆若无其事地和草帽一伙玩笑打闹，毫不留恋地转开视线时，都让罗的心脏被无形的手拧住般的抽痛。
这样对谁都好，罗告诉自己。对于一个仿佛生来即是在偿还命运的人来说，温柔纯粹的东西的代价往往太过高昂。
即便如此，在德雷萨罗斯，当罗被摔再多弗拉明戈脚下，当琵卡庞大的身躯袭来，索隆信守了他的约定，他一直都在。罗的心脏因为对方跃起的身影再次砰砰跳动起来。还能握紧刀的剑士就还不是穷途末路，绿发的剑士无言递过罗的刀，仿佛是个沉默的挑战。罗伸出手攥紧鬼哭：“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输。” 他们的第三次是在巴托洛米奥的船上。外面还在沸反盈天地举办宴会，他们躲在狭小的船舱里缠绵。这一次，甜蜜而漫长。罗花了几个小时一点点开拓索隆，热切的吻濡湿绿发青年的每一寸肌肤，直到他承受不住战栗起来。索隆的体内湿热到不可思议，贪婪地包裹住罗。他们额头抵着额头，喘息着交换亲吻，唇齿间牵出银线。 从庞克哈萨德到德雷萨罗斯，再到佐乌和和之国，每次当罗以为他和索隆就要到此为止的时候，对方却又轻而易举地突破他的防线靠得更近。罗冷眼看着自己日复一日亲手丈量着绿发青年的身体，直到把对方的每一寸肌肤纹理都烂熟于心。
特拉法尔拉罗对上瘾的事物都敬谢不敏，直到他遇上索隆。
索隆再也没有在高潮的时候吐露过那个名字。罗也几乎要忘了这一茬。贯穿十年的复仇，越来越棘手的敌人，每一次都可能有去无回的战斗，把事情停留在肉体的纠缠是罗对自己最大限度的放任。
那是在和之国的战斗之后，整整一夜，他们像是劫后余生的野兽一般在床榻间追逐着彼此。罗几乎是失控一般啃咬，侵占着索隆，不顾对方的哭叫，一下一下把自己顶到最深处。到了最后浑身红印的绿发青年甚至失去了意识。 当罗终于平复下来，正用温热的湿巾擦拭着对方的身体，耳边传来一声呓语：“Doctor？”
他循声看去，索隆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睁着一只失焦的眼睛雾蒙蒙地看向他。一瞬间，罗如坠冰窟。
索隆的神志并没有坚持很久，在罗想出如何应对之前，他再一次沉沉睡去，唇边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罗想要尖叫，想要把索隆摇醒，想要质问他怎么可以这么残酷。但理智的一面告诉他，年轻的剑士需要睡眠和休息，而他们会在明天各自起航去向终点进发，甚至可能再也不会见面，此刻所有的即是所能得到的一切。所以罗什么也没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青年的睡颜直到天光破晓。我会让你彻底属于我，罗在心里说，我很善于等待和计划，我会等到那一刻的到来。
罗从不做无谋之事。但他的精心计划也好，一腔偏激也好，遇到了草帽团，特别是某位特定的剑士，每每都化为了无用功。 两年后，当尘埃落定，草帽一伙决定选定了新航线继续冒险，顺便回各自的故乡看看。罗站在岸边观察着草帽一伙忙忙碌碌准备出航，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却不见踪影，这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起来。他已经多少暗示了草帽一伙，红心海贼团回到北海之后也会解散，罗准备一个人到处去走走。罗原本打算至少在这次分别前要跟索隆交换生命卡。
“找剑士桑的话，他在忙着收拾行李。” 什么收拾行李？罗闻言困惑地看向妮可罗宾，黑发女子却神秘地但笑不语。 增加的未知项让罗有些焦躁，他思考着是不是应该马上瞬移去桑尼号上一探究竟，接着就听到有人喊着他的名字跳下了船。 罗转过头，绿发的青年朝他飞奔而来。 “索隆当家，出什么事了？”罗伸出手拉着索隆站定。青年仰头看着他，脸上因为奔跑泛起潮红，眼睛湿漉漉的。罗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草帽当家在下一秒大叫着手脚并用挂到了索隆身上，严肃地看进罗的眼睛：“喂特拉男，先说好，我需要的时候你就要把索隆完好地还回来哦。” 娜美当家则向他索要生命卡，“从今往后我会把索隆欠的账单都寄给你的，记得定期清账哦。” 顺便把草帽当家一拳敲下地。 托尼当家，长鼻当家和机器人当家哭成一团，一边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包往极地潜水号搬，一边狠狠吐槽：“见色忘义” “始乱终弃” “Super儿大不中留”。 温暖的掌心搂过罗的肩膀，索隆扬起一个大咧咧的笑：“不好意思啦大家，接下去我要先陪这个家伙一下。放他一个人去流浪的话可能会走失呢。” 直到身后的红心海贼团响起一片鬼哭狼嚎和口哨声，罗还有些脑筋转不过弯来。 “嘛，虽然是这样一个自作主张又一根筋的白痴绿藻头，”黑足当家点着烟从眼角瞥了罗一眼：“别让他失望。”
那天剩下的事罗都有些记不清了，有很多吵闹有眼泪有欢笑有音乐，但索隆始终在他左右，朝他微笑。是夜，当罗终于在自己的床上拥抱索隆，他像是突然退回成了情窦初开的少年。他们羞怯般地没有开灯，像小鸟一样啄吻着彼此，月亮像水一样流淌在索隆皮肤上，罗听到自己心跳如鼓。 索隆的双腿紧紧环在罗的腰间，罗低下头舔弄着绿发青年的耳垂，喘息着耳语：“索隆，你真的确定吗？” 如果你说是的话，我大概没办法再放手。 索隆只是捧着罗的脸深深地看着他。罗不知道索隆在自己脸上看出了什么，绿发青年只是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一下罗的额头：“是的，我愿意。”
从那一天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余年。他和索隆一起经过大大小小的岛屿，走走停停，看到喜欢的就停留地久一些，时不时也会因为各自的职责和野望而暂时分离。他们吵过很多架，通常是因为索隆又把自己卷进不必要的战斗。理性上，罗知道自己不应该责怪对方，从一开始他们有各自的责任和战斗要面对，但感情上，每次看到索隆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又带着新鲜的伤口回来都会让罗忍不住恨恨磨牙。但索隆像大猫一样懒洋洋舒展身体，提议让罗随心所欲“治疗”他。罗用手指和唇舌一遍遍描摹索隆的伤疤，新的旧的，直到对方浑身颤抖脚趾蜷起。
就算是这样，“我还在生你气。”
然后索隆会用无穷无尽的吻让罗闭嘴。
“我不会死，你也不会，至少今天不会。” 索隆总是这样说，这种无来由的自信让罗焦心，飞扬的神采又让他着迷。
罗长出第一条皱纹是索隆先发现的。索隆捏着他的脸左瞧右瞧，最后倒在床上捧着肚子笑了半天：“是很帅的大叔了。” 夏奇和佩金跟他重逢时也大惊小怪了半天，说什么“船长也是人啊。”“幸福地傻笑久了就是会长皱纹。”他们甚至就此跟索隆连碰了三杯酒。
自从三年前索隆击败了鹰眼，整个人就松弛了许多。有时候甚至愿意翘掉早上的训练，躺在罗的肚子上光明正大地赖床。 罗用指尖摩挲着索隆的发丝，听着对方像大猫一样发出满足的咕嘟声。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Doctor是谁？” 罗感到手掌下索隆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绷紧，紧接着他睁开眼睛，狡黠地在罗的面孔上扫了一圈，又无所谓地闭上了：“那不就是你咯，DoctorHeart Stealer。” 罗善于等待，善于挑选时机，善于辨别真实与谎言，但在那一刻罗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于他早就无关紧要。他说了，他就选择相信。 三个月前，他们来到了一个夏岛上，大概是跟东海的家乡有些相似的关系，索隆很喜欢这个岛，于是他们停留了下来。他们在半山腰有了一间小屋，索隆喜欢歪着头趴在窗口远眺山下的小村镇。他甚至玩笑般提议罗要不要去山下开间小诊所，“我家乡的村子里就有一间，感觉你会很受欢迎。” 恋人光洁紧致的皮肉不着寸缕，只披着自己的外套，罗从身后圈住索隆，用下巴压着对方毛茸茸的头顶：“你想回去看看吗？” 索隆沉默了一会，然后转过身贴着罗的嘴唇含含糊糊说：“再等等，还没到时候。”于是罗低下头吻他，没有再追问。
索隆倒是会给罗讲起自己的童年，早夭的挚友，温和又严厉的老师，最初的誓言。常常是在慵懒的什么都不想干的日光下，他们并肩躺着，脸对着脸，手脚交缠。罗听了一会，就会忍不住去亲他，所以分了好多好多次下回分解才把少年索隆道场轶事讲完。 他们在深秋的时候暂时分别。索隆去拜访鹰眼，每隔两三年他都会和佩罗娜碰头探访一下“孤寡老人”,而罗和倍波，夏奇和佩金也约了见面，罗有个计划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罗错误地选择了在一家小酒馆和船员们见面，因为夏奇和佩金在听到罗的计划的时候，把酒喷了一桌子。 “哇~珠宝，烟花，美酒。感觉是要办个婚礼了。” “啧，真没想到船长是这种正统的类型啊，极恶世代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呜呜呜~” “在一起二十年了才想起要办婚礼哪里正统了？” “不正统，但是肉麻！”
再过几周就是索隆的生日了，尽管他们俩都是不太庆祝生日的人，但是今年罗就是想要为对方做点什么。他想要一些正式的东西。 虽然他此刻已经开始反思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蔼可亲以至于夏奇和佩金胆敢在他面前一唱一和了。（但也许幸福确实令人变得软弱和贪婪。）
“Captain，我真为你高兴”至少倍波永远真诚，然而---“captain，你的伴郎是我吗？”
这本该是个美好的夜晚，良辰美酒，旧友相逢，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结局：王子和王子从此永远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只不过，海贼永远成不了王子，现实世界里也没有永远。幸福也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贪婪。
因为下一刻，生命卡在他的胸口灼烧了起来。
当罗终于来到索隆身边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岛上到处都是尸体和战斗的痕迹，但罗的眼中只能看到索隆，倒在地上。他踉跄地走过去，小心地跪在索隆身边。 没有明显外伤，胸膛也还在起伏。罗呼出一口气，下意识地伸手想抹去索隆脸上的沾到的血迹和尘土，却被人拽住了胳膊。 “不要碰他！” 粉色头发的女孩，佩罗娜尖叫道。罗皱起眉，挣脱佩罗娜的阻拦，蓝色的空间在手中展开：“Scan。” 什么都没有，索隆躺在那里，平稳地呼吸，仿佛睡着了一样，罗的能力却无法触及他。罗掏出放在胸口的生命卡，虽然缓慢，但是仍然在燃烧。 “发生什么了？”罗听见自己问，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干涸又陌生。 “我们在回程途中被伏击了。明明世上不存在同样的两颗恶魔果实，这群人却都有同一种能力。一旦你移开视线，就会完全忘记施能者的存在，只会记得他们施加的潜意识。”女孩揪紧裙子上的蕾丝，罗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上横七竖八地画了好几道叉。 “我们每见到他们一次就在身上画一道标记。” “但你现在都记得。”罗大致上已经猜到了原因。 “因为笨蛋索隆把他们都砍了。”佩罗娜骄傲地扬起下巴。罗可以想见索隆当时大杀四方威风凛凛的样子，这让他几乎要露出一个微笑。 女孩的声音低落了下去：“然后他就被偷袭了，还有另一个时间能力的，他把自己送进了索隆的时间线。”佩罗娜哽咽起来：“然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了。”
罗想要反驳，凭借血肉之躯去进行时间穿梭是不可能的，即便把果实能力完全开发，穿越其中也只会让人被撕裂成数据碎片。但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成功，那么--- 罗低下头，岁月善待他的爱人，索隆看起来跟他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英俊漂亮，他突然很想念他清澈的眼眸和微笑起来眼角的纹路。
“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成功，索隆君就会变成宇宙中的一道数据回音，我们甚至都不会记得他存在过。” 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妮可罗宾走上前，同他们一起跪坐在索隆身边。
草帽当家按住了罗的肩膀：“特拉男，他们是冲我们来的，D之一族。只要进入索隆的时间线，就有可能把我们两个的时点都推翻。”
罗猛地站起来反手给了路飞一拳：“而你早就知道却没有告诉我。”
“他不肯让你知道！”路飞啐了一口血：“我发誓我会把索隆带回来的，没有人可以带走我的伙伴。” 罗缓缓拔出鬼哭，锋利的刀刃映出他充满血丝的眼睛，他一字一句地说：草帽当家，要知道，总有些事情是只有我才做得到的。” 手术果实的能力在于操纵和切割空间，而时间，说到底，也不过是更高一维的空间罢了。如果把果实的能力发挥到极致，罗也许可以切割出一个时间的缝隙让自己溯洄到索拉的时间线上。
“等一下，罗君。”罗宾伸出手，手心上赫然是索隆的耳坠：“我们的剑士找过我，让我在适当的时候把它交给你。切割时间的话你会需要一个锚点。” 所以由始至终，你一直知道我们会有这么一天。
罗接过耳坠，闭上眼睛：“room，Amputate。”
当罗再次睁开眼睛，绿头发的男孩圆滚滚的脸蛋映入眼帘，眼睛里写满了好奇：“那个，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Doctor。” 罗攥紧了掌心的耳坠，平静地回答。 TBC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