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无感情设定，杰尔马改造人副作用梗，鬼岛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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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杀了他的。
残存的屋瓦遍地，所有敌人尽数倒下，剩下的也不再有那骨气去改变胜利的天秤。然而本应该趋近于尾声的战乱，却捲起狂暴的馀波。
“让开。”索隆咬着和道一文字说着，即便身旁夥伴阻拦也依旧向前，朝着那个金色身影走去，“我要杀了他。”
原本这样的场景应该是见怪不怪的，但所有人清楚知道这次不一样。明明在上一秒，他们还庆祝着胜利，为昏迷不醒的船长担心，但一瞬间胜利的喜悦全数崩塌了。
只是一瞬间。
几分钟前，山治在汇合时意外的撞倒了仓皇逃离的艺妓，这样的事原本只是个插曲，所有人都想着山治会用所谓骑士殷勤的道歉。但山治只是离开了，那样的异样，所有人都发现了，而索隆在那一刻提起了刀光。
有什么变了。
那一刻。
在仅存废墟的岛屿，烟硝还未散尽。断壁残垣的凄凉景象，在刀光和踢击损毁下更是面目全非。
他该更早发现的。
咬着牙，索隆甩开了右手边的人，下一刻带着火光的黑影袭来，攻击落在了他的右手边。那是娜美原本待的位置，砸落的一脚似乎为了攻击自己，就连波及其他人也不在乎。
索隆感觉到耳边落下的攻击，还未缠上武装色却带着犹如铁块般的攻击力，掀起的碎屑划伤了侧脸。
而几步外，本该拉住山治的罗宾倒坐在地，难掩愕然。能力化成的巨大手掌早在山治挣脱时消失，颤抖的手还能感受到丝丝痛楚。见到这幕，就连娜美也开始不知所措。
眼前的人不一样了。
“我知道先前我要你杀了我，但我现在反悔了。”山治淡淡的说着，像是为他攻击的举动做说明，“所以如果你不停手我也会继续，而且你们需要我，更强的我。”
“谁需要了？”
索隆不知道对方到底牺牲了什么才换来那样的身体，速度、力量都非比寻常，就连伤也恢复的迅速。不论如何，至少他知道那牺牲的一定不是对方期望的，所以他该做的只是履行承诺。
然而，思绪恍然的下一瞬间，索隆见到那蓝色眼中不曾出现过的狠戾。不过眨眼间，右腹传来的重击，刚才包紮过的伤重新绽出鲜血。撞上墙上时的压迫，让嘴里一阵鲜甜。
这样的冲击让索隆怔神片刻，在背后传来刺痛时，才想起他还在战斗，那不是他们往常的打闹可以比拟的。三把刀捲着霸气，向外踏出的一步，他知道他必须让攻击带上杀意，只是他还是不经分了神。
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可以让眼前的人连那愚蠢的个性都变了？甚至连娜美和罗宾都无法阻止？索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前些时候电话虫那端的那些话，他还是没能明白，没能明白讬付给他的理由。
或许就像司法岛乔巴失控那时，但却又大不相同。追上的下一脚砸在墙上，岌岌可危的墙瞬间崩塌，凌乱的石堆阻碍脚步。不是失控，现在的山治明显能思考，攻击井然有序甚至不择手段。
忍着刺痛的喘息，索隆看见娜美带着悲愤向前，即便可能还会受到那不留情的攻击，但他们终究是夥伴。知道山治的不对劲，一行人尝试着阻止，但也仅仅是束缚般的手段，就连乌索普放下的枝叶也没能困住山治多久。
过于混乱的攻击，索隆一时间没能插手。莫名不安的预感缠着他，不知缘由的，在那蓝色目光转向其他夥伴的一瞬，他感到一阵寒颤。
“滚开。”
索隆向着阻止山治的夥伴们大吼，他不该这样说话的，但太多事让他无暇顾及。无数个荒谬的可能滑过脑海，他握紧手中的刀，甩开那些没意义的假设。
阎魔划出一道斩击，夹杂着灰紫的锋芒，截断了其他人的脚步，地面笔直的下陷，转眼形成一个数层高的断崖。
错落的地面阻隔了其他人，所有人被挡在那错落的地面之外，除了向来水火不容的两人。
索隆看着那沉静的湛蓝色再次转向自己，他从没想过那如海洋的蓝，也可以冰冷的像冬日的寒冰。好像其他人的所有举动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那些担心都不值一提。
“......。”看着重新转向自己的敌意，索隆深吸口气，慢慢吐出，再次举起刀锋对着眼前的人，“好了，没有其他人了。”
他该杀了他的。
因为他说杀了他，而不是救他。
奇异的火光与紫红色的雷光交错，在高过其他地方的建筑残骸上，时不时传来兵刃交错的骇人声响。心急如焚的一行人，在被一刀阻隔的低洼处只能依稀望见两个交战的身影，模糊的不真切。
上头来回的攻击错落，却只有一人喘息的换着胸口的氧气。或许早在被踢中右腹的那刻，索隆便注定了落于下风。就连早些时候受的伤也一个个抢着彰显自己的存在，争先恐后的佔据意识，唯一支撑他的那秘药，药效也逐渐消退。
但与那些无关，真正让索隆感到寒冷的，不是自己几乎耗尽的血液，而是眼前的人彷彿望了疼痛是什么。迎面而来的所有攻击都不计代价，只为了准确击中。
架起双刀，索隆看着对方的攻击抵着刀锋撞过去，血液自那黑色西装窜出。不久前才刚止住的伤传来一阵血腥气味，没有停顿的攻击仍旧执意杀了自己，眼神里没有一丝犹豫。
三把剑支开了攻击，索隆后退重整态势，他听见下方夥伴吵杂的声音。即便地面倾斜，刀光火光不断，剩至高低错落的断崖峭壁，一行人还是会赶到他们两人身旁。
但不论如何，索隆都不希望其他人看见，无论他们中死的会是谁。所以他再次提起了剑，他没有时间了，在夥伴赶来之前，在他支撑不住之前。
或许是正有此意，又或只是想更早结束一方的生命，山治也提起了攻击。
专注的对峙，两人彷彿无视了身外之物般的，屏着呼吸等待着下一个进攻的瞬间。
“索隆！山治！上面！”
打断窒息对峙的是穿透两人的呐喊，呼唤中带着焦急，提醒他们注意上方。
两人上方的屋簷裂缝不断扩大，经过一系列的战斗，贯穿鬼岛建筑的巨大柱身发出嘎吱的哀号。片刻崩落的碎屑、瓦力不断，早已千疮百孔的屋簷，残存的樑柱再也承受不住建筑的重量。
崩裂的天顶和断落的樑柱，笔直的向下方砸落，山治正好在那下方。这般巨大的崩塌范围难以躲避，若用月步即便狼狈，但至少能够躲开。
然而，山治只是冷漠的望着上方，举起手想挡住即将落下的巨大栋樑，只因为这样更适合接续下一步攻击。
“双手可是厨师的生命。”
这样的话突兀的窜入脑海，索隆在自己意识到前，快步迈向那个连自己生命都忘记的家夥。他抓住那高举的手，止不住的步伐将他们两人推下高台。
转瞬眼间，失去立足之地的两人向下坠落。
我为什么要在乎这个？
在对剑士最为劣势空中，索隆抓着还愣怔着的人，忍不住愤怒的想着。但最让他生气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那些不清不楚的话，那些不告诉他的事，那些只对他说的约定。
落地的冲击掀起大把的尘埃，四周能听见碎落的石块相互碰撞，但随即被吵杂的人声盖去。等到扬起的尘埃淡去，两人的身影出现在残瓦之中。
墨绿的身影压制着撞上地面的一抹金黄，两把刀落在身后，最后一把刀犹如支撑般的伫在地上。带着紫雾的阎魔贯穿地面，墨黑的刀划过金发，刀缘沾上一丝鲜红，擦过脖子边上。
索隆的刀终究偏了，在决定成为第一剑豪时，“犹豫”分明是他最早摒弃的情绪，但他却输给了那一瞬间的犹豫。不知名的懊悔侵蚀他的思绪，索隆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哪些？为了谁？
落地的冲击将体内的黑血推至唇边，索隆发现药效过后他没有一个地方能依自己的意愿移动，就连手中的刀都几乎握不住了。逐渐飞散的意识，他不合时宜的想着，自己肯定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栽在这样的家夥身上。
“索隆。”
意识模糊之间，有谁在呼唤，只是沉重的身体支不住引力。在陷入黑暗前，那人的眼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心。而墨绿的身影像断了线的木偶，倒地不起。
唐突的风暴过后，休憩的战场似乎迎来短暂的和平。
在那之后，战场上再也没了杀意，几乎倾倒的废墟终于等到休息的片刻。混乱的战后，若要说暴躁，大概也只剩看见一片伤残遍野的船医们了。
而这些天的修整，所有人使劲分离草帽的剑士与厨师两人，当然由于一方负伤较重昏迷较久也是一个原因。一行人若有似无的支开山治，让人远离索隆在的临时医疗室，毕竟难保索隆一醒来两人又再次揭起战火。
那天后，山治再也没做出更多奇怪的举动，最多就是安静的望着其他人收拾善后。再不然就是看着战后的废墟思考着什么，最后望一眼临时医疗室，悄然离去。
等索隆清醒，已经是那之后的第三天。混乱的模样，像是每一次的战后。他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知道山治的伤早就完全恢复，虽然对这一点有些不服气，不过他终究也没多说些什么。
只是奇怪的，索隆发现他被单独隔开，也鲜少见到其他人，身旁只有小驯鹿在他身旁唠唠叨叨的。没多久，他也从乔巴那的只言片语知道了原因，是为了分开他们二人。
“山治他们家族的改造技术虽然有这样的副作用，但只要抑制就好，不战斗时基本上没问题。”乔巴认真的说明着，“山治本来是有感情的，这点就算基因影响也不能改变，只是脑袋里的感情机能暂时停滞了。虽然现在还暂时不太稳定，但之后能恢复感情的机率大概有六成...。”说到这乔巴顿了顿，他真的不愿意看见这两人再那样打架，所以他坚定的说着，“不对，是一定会恢复，不论如何我都会办到，所以索隆等等好吗？”
沉默的听完话，索隆看着他们独当一面的小船医，拍了拍他的脑袋。能恢复吗？他不清楚那些复杂的东西，那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事，而他办不到的事自然会有人去做。
或许他能做的只有在对方失控前，拖住那条缰绳，完成承诺。
“好，我等。”索隆说着。
收到回答，乔巴松了一口气，放下心中的大石。但也没能开心多久，下一刻这样的好心情就被毁了，只因为索隆的一句话。
“那绷带可以拆了吗？”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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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花之都的鬼岛残骸，宴会又再次重新开始。听说是为了索隆的清醒，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船长只是想再找个理由开宴会而已。
热闹的宴会中，索隆逃离了那拿着大捆绷带的小船医，游走在人群之间。沿路接过身旁人硬塞上来的食物，各样的料理香气四溢。他听说手边那些食物依旧出自那人之手，吃习惯的味道一如既往，看来厨艺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会改变的东西。
在那之后，索隆听说了很多，从娜美、乔巴、布鲁克那里，关于蛋糕岛、关于北海的那家族。也在其他人的解释下，清楚了山治怪异的缘由，那些矛盾又合理的话语。
人来人往的宴会，索隆没看见那总在女人间穿梭的人影，只有熟悉的食物表明了他确实在这。直到清楚内情的现在，他才逐渐理解必须杀了对方的理由。
如果失去了感情和坚持，成为战争机器...。
那他......。
突然的，一个声音打断了索隆的思绪。
“说过多少次了，别偷吃！那份是给女士的懂不懂！娜美桑、罗宾酱别胆心，我立刻回去帮妳们准备一份全新的特制甜点，绝不会让这帮混小子偷吃了！”
熟悉的声音穿过人群，西装笔挺的人对着两位女士行着贵族般的礼，随后风风火火的赶去准备所谓的特制甜点。
似乎就像乔巴说的，山治恢复正常了。
这样习以为常的场景，索隆突然觉得刚刚的思考根本是浪费生命，不如好好享受宴会中取之不尽的。随手接过一旁递来的酒，恍惚间，他觉得整场宴会只有自己停留在那天，时不时想起那天冰如寒冬的蓝色。
喝了口酒暖暖身子，在那抹金黄离开时，索隆望了一眼，注意到短暂交错的视线，和最后刻意错开的眼神。重新举起酒杯，他沉默的望着离去的人，一丝异样在心里扎根。
宴会持续了整整三天。
就算夜晚降临，欢腾的热闹气氛不减。
而宴会中最为忙碌的无非就是厨师了，眼角馀光总能看见一个黑影穿梭在人群，一道道佳肴上桌。偶尔穿插在娜美、罗宾身旁，说着浮夸的话语，搭配着教科书般的骑士礼仪。
反正也无事可做，索隆在不知疲倦的宴会中閒晃，寻找还没见底的酒桶，顺便逃医。只是寻找的路上，一个回望，他发现本该绕在女人身边的人影转瞬眼间消失了。
又是这样。
索隆收回视线，想起三天里他们显少搭上话，更别说吵上一架。兴许是那天真的是吓到其他人了，不论是所有人有意的支开，又或是当事人显而易见的逃避，确实是效果拔群。
只是所有人都忘了扣除他们剑士天生的迷路本性。
在找酒的路上，索隆走向了宴会的反方向，直到远离了好一段距离也不自觉。自顾自的朝着直觉的方向走去，所以当他打开门见到人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
“绿藻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厨房吗？
索隆回过神，看了看四周，不知何时来到了厨房门口。而眼前的人带着对他来说鲜少出现的笑容，调侃般的问着。
看似轻松的语气，却是在他们眼神交集片刻后才发话。似乎想当作那天厮杀不存在，他们依旧只是互看不顺眼的同伴，会因为一句话吵架，然后打架，一切没什么不同。
只是。
那个笑太过刻意...。
“你不用在我面前假笑，反正你也装的不像。”
索隆在边上坐下，手边的刀随意的倾靠在墙，看着厨房内收拾的人。他知道了那丝异样从何而来，感情终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的。或许所有人都清楚，包含当事人。
“不像？我是觉得挺像一回事的。”山治有些戏剧性的说着，吐出一抹烟雾飘散在空中，嘴角挂着陌生的笑容，“至少娜美桑和罗宾酱都觉得没有问题。”
“那是因为你对女人一直都太过浮夸了。”
“是吗？”
对于这样的话，山治索性不装了，就连挂上的笑容，也一并消失。他记得所有事，但所谓感情终究是太过暧昧，难以模仿，有些时候他只是至少表现的和从前一样，不让其他人担心。
山治放空的回想着。
为何这样拙劣的表演，大家也全盘接受？不过或许他早就知道了，就像那些表演，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而他们只是在等他。轻烟袅袅，山治习惯性的夹起菸，但未到嘴边却又放下，最后无意识的掐断烟头。
只是不知名的习惯。
这样的习惯索隆见过，在自己两年前伤及胸口，几乎难以喘息的时候。索隆淡淡的想着，乔巴是对的，有些东西不会轻易消失，至少这点差异他还看的出来。
眼前还是那个细心到无聊的笨蛋。
“喂，笨蛋圈圈眉。”
“蛤？”
“白痴、蠢货、好色河童。”
“什么鬼？”山治只觉得被骂的莫名奇妙，他现在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干。
“我在测试哪个可以让你那个愚蠢的脑袋清醒点，乔巴也说是脑子有问题。”随意的说着，索隆继续清点那些好笑或愚蠢的绰号，“呆子、鼻血君、超级圈眉毛。”
“你只是想骂我吧？”
“没有，混蛋、臭厨子、靶子眉。”
“喂，你有完没完？”
“Mr.鼻血、圈圈人、王子殿下。”
“等等，王子殿下是怎么回事？”山治只觉得一阵恶寒，“这个够讨厌。”
“那是你自己自称的，记得是阿拉巴斯坦那时？”索隆想着这绰号，当时倒是没想过会是真的。
“白痴绿藻，那个是给女士喊的不是你！”
“你说Mr.王子吗？”对于这样的吐槽索隆笑了，绰号就是让对方越是跳脚，越是成功。“没想到你最讨厌这个？王子殿下。”
“打从心底恶心，而且让人火大。”
“王子殿下。”
“......。”
咬着牙，山治觉得眼前的绿毛剑士只是想让自己杀了他吧？哪怕他感情消失也不代表他就可以无视那些惹人厌的绰号，他又不是被打还不还手的白痴。但另一方面又想着，对方好歹是伤患，因为这样的小事打的你死我活太蠢，虽然以前好像也差不多都是这些小事...可是如果打起来不就又和三天前一样？
难道自己就要在这边莫名被骂？这样是要打还不打？到底是哪边？忍着愤怒，山治烦恼着这些理应是小事的问题，烦躁的揉着脑袋。
直到山治听见自己的名字。
“山治。”
索隆喊着那他鲜少说出口的名字。
“你要杀任何人都行，哪怕是我。”望着那双清澈的蓝，索隆缓缓的说着，似提醒、似警告，一字一句的认真说着。“只要不是其他的夥伴。”
因为如果有一天恢复感情，你一定会后悔莫及。
话说完，索隆站起身把刀系回腰侧。他知道自己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在那之前他会站在最前面，面对眼前的人。不论何时何地，不论任何障碍，哪怕任何人阻止...。
握着手中的门把，索隆沉默的想着。
他都会杀了他。
如同电话虫那端的话，他们的约定，他的承诺。
“那个约定还有效，在那之前我会杀了你。”
留下沉默着的人，索隆阖上门。
空荡的厨房，山治重新点起了菸，满布空间的烟雾，烧掉空气中的烦闷。模糊不清的思绪，他还是不清楚感情到底如何才能恢复，而恢复还需要多久。
回想那些清晰的记忆，山治能在那些记忆上标注感情，却难以理解、体会。不过那些也足够他分辨所谓的喜怒哀乐，足够他知道那些表情代表的意义。
“我反悔了。”山治对着阖上的门说着，“我不想让你杀了我...。”
如果早知道你会用那种表情来杀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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