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罗索】罪与罚 240422更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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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肆shy | 2024-2-20 14:43:5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藻跟罗之间这种强烈的张力很难想象law要怎么插进去,太太写的真好,罗的冷酷和迷茫还有看似柔弱实际内心更坚强的藻妹,他俩有共同点但更多的是互补,现在是藻妹带着罗前进,不知道将来会不会看到主动进攻的罗。摩多摩多,看太太的文可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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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lens | 2024-2-20 23:41:5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word天,啊啊啊写的太好了,好细腻好贴的平行世界,两个人都有锋利和温柔的特质,相似又差别很大的那种微妙的感觉真的超级好嗑。呜呜呜呜真的好爱各种风味的罗索……期待接下来Law先生的孔雀开屏!!

点评

谢谢~这么离奇(?)的设定还能让你觉得好贴我很开心!  发表于 2024-2-27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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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16 | 2024-2-25 02:17:4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luminouswatches 发表于 2024-2-20 08:29
03



笔风好稳  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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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2-27 17: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更新了~

04



掌握方向盘的罗重新成为了她的仰仗,不像米霍克,他一次都没有问过她准备什么时候学车。是要一直载她到世界的尽头吧,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会跟着。罗九岁那年在战场上失去了父母,带着和平纪念奖章被米霍克领到了异国他乡,从此三岁的她就多了一份无微不至的照顾。爸爸妈妈是什么样子的?记忆里只剩下两个很亮很亮、光蒙蒙的影子。他们是她梦里的天使,米霍克、佩罗娜以及罗才是穿插在她十三年里清晰可感的痕迹。家人是什么呢?爱又是什么?不怒自威的米霍克会被她随手戴上的一朵小花逗乐,其实非常体贴的佩罗娜会像抱那些娃娃一样抱着她亲。罗急得就用两只手捂热她冻僵的脚,罗每一次都给她擦掉嘴边的奶油。他纵容她往自己头上放圣诞树的装饰球,背着扭到脚还坚持练习的她一路骂过公园中心。

她给米霍克的菜园子浇水,金蛇狂舞的塑胶水管打湿了她的全身。罗拿一条非常、非常柔软的毛巾将她从头罩住,一把拉进透露出更加无奈的关心。四周的声音消失了,她完全被裹在了罗的气息里。罗比她大那么多,那时已经长成了宛如希腊神祗一般深刻的五官,更有一双完全倒映着她的金色的眼睛。那一刻她受到了命运的感召,即便罗马上就松开了,胸口的震颤仍旧如此强烈。所有的信任和依赖都找到了落脚点,一个响亮的声音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要占据他的视野,给他像对自己一样的关心。随着身体的变化她慢慢感觉到了更多东西,没有一样能够清楚定义。这是她的直觉,独立于至今她拥有的经历。她扭头看向专注前方的脸,相比昨晚罗看起来十分放松。他只需要默许和亲近就能让她如此心动,或许根本无需弄清楚到底是哪一点哪一方面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愉悦的心情让思绪也变得轻快,此刻她的大脑已然是一辆疾驰的火车。窗外闪过的无一例外是与罗有关的风景,再想下去她感觉自己就要忍不住妨碍驾驶。他们都没有听歌的习惯,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只好拿出手机。路飞创建的群聊不出意外又累积了几百条消息,临近中午,大家都睡醒了,路飞正在跟乌索普争论某个名字很拗口的甲虫有没有断肢战斗的意志。

这个群组时而是美食前线,时而是自然乐园。她完全没回翻聊天记录,在战火之中毫无心理负担地发了一个表情。

路飞:索隆!!!

路飞:你来啦!!!

路飞的反应总是快到令人惊讶,好像她的出现对他来说性命攸关。所有人都好奇为什么他们至今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其实他们自己也挺好奇,但感觉就是没有必要。

哪怕他们几乎每天都会见面,罗才回来三天就因此累积了一堆怨言。真的很奇妙不是吗?如果她可以跟路飞在一起,就不用对着那张故作深沉、诸多不满的脸了。

她又往旁边偷瞄了一下,还好现在不是。

娜美紧随其后,先朝路飞发射一个拳头,然后是给她的一个坏笑。她别有深意道:你昨晚跟那个家伙聊很久诶。

路飞:LAW是不是还挺好玩的!

娜美:我看他都没怎么理你。

路飞:他都跟我和索隆在一起啊!

娜美:[白眼][白眼]你小子是真的不会读空气。

路飞:索隆等下来我家吗?今天乔巴他们都过来。我们可以一起打上次那个游戏!

路飞:一起看你之前说那个什么武士的电影也行。

路飞:我们叫披萨外卖吧!啊,再叫一个土豆旋风!

索隆:我们下午有点事

路飞:[委屈][扁嘴][大哭][翻滚]

路飞:忙完了来嘛!

路飞:[小狗大眼转圈圈]

索隆:米霍克要我们帮忙买东西

娜美:没看到索隆说的是“我们”吗

路飞:对哦,特拉男最近回来了

索隆:嗯

路飞:他难道还当你是小孩子吗!怎么不让你自由活动!我们在放暑假啊!

路飞的话有一半也是她的心声,罗端起来真的很难搞。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罗又已经做了决定:“午饭去吃寿司。”

米霍克临时决定今晚吃鱼,需要他们去一趟市区拿朋友给的食材。她早就计划好整个下午都要跟罗在一起,这时便只是说了一句:“你真的老是吃寿司。”

“你不喜欢吗?”

“这么说也没错啦。”

如果佩罗娜在还得猜一次拳,只剩他们两个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争的。索隆没心没肺地晾着路飞退出聊天群组,一下子就被下方新换的头像吸引了目光。

罗的解剖心脏头像牢牢占据置顶,跟那个拉开一大截距离。她皱着眉头点进去,发现最新对话是“睡得好吗”。

生物书上都有说,如果雄性别有所图,往往第一步就是花枝招展、引人注目。不得不说LAW这点小动作很成功,主要因为他实在长得太像罗了!哪怕知道是惯用伎俩,这张脸对她来说还是好难招架。索隆靠向车窗侧过身子,这时居然有些心虚。笼罩于顶灯下“欢迎品鉴”的肉体历历在目,LAW说话声音很低很沉,好像整晚都贴着她的脸边。她把这个新头像点开又紧张地关掉,过了半秒又忍不住点开。这人原来用一个暗沉的色块(不好意思她完全没留意),如今换成了自己的照片。被壮阔山景环抱的阳台环抱着他,而他十分随意地喝着一杯水。场景设定是刚起床吧,他没穿上衣,胸前的纹身衬得肌肉轮廓更为精致。下边简单地套一条略宽松的灰色棉质长裤,氛围是缱绻慵懒,不觉半点用力。他就只是站在那里,minding his own business,竟看不出哪怕一滴滴“丫头还不被我迷倒”的意思。索隆从来没跟谁搞过暧昧,但生涩如她也一下子意识到这家伙手段绝对高明。多得米霍克的言传身教,罗从来不会在家里这么穿。她是既吃不到又看不到,大部分的梦和想象都来自于大家一起去海滩。不知为何一种叛逆的心思起来了,她飞快地扫了旁边的人一眼,回答了LAW的第一个问题:有人来接我。

LAW:你哥吗?管那么严。

索隆楞了一下,她很确定昨晚没怎么说到自己的事情,都是LAW挨着她,而路飞拉着他闲聊。况且她几乎不会叫罗“哥哥”。她已经有意识淡化他们的身份,而且这个称呼微妙地有种旖旎的感觉。路飞也不会随便跟谁说起她家里的情况,这么看来LAW是跟别人打探过她。

他确实把她当成了更进一步的目标。

尽管昨晚已经见识到了玩家级的轻佻,索隆还是对他的回答生出了一丝不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捍卫些什么,只一股脑打道:他对我很好。

LAW:那不是应该的吗?

索隆:他很帅的

LAW:是吗

LAW:下次带他一起出来玩啊

索隆翻了个白眼,差一点就把那句“我才不要”发了出去。天知道罗在庞市上大学她有多担心,偏偏那阵子娜美罗宾追亢奋还拉着她。外面灯红酒绿,人与人之间又那么自由。偶尔她会暗暗庆幸医科的学业那么重,虽然她一点都不喜欢罗休息不好,挂上重重的黑眼圈。

LAW:要不今晚就来吧

LAW:还是在我家

顺着话头就发出了邀请,LAW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会被拒绝。他的自信,或者说自大其实又跟罗挺像的,但罗的表象是骄矜和高傲。她开始有些好奇难道LAW每天都在家开派对吗,那么夸张的排场,吵吵闹闹到那么晚。城堡的主人应该也是他的监护人吧,难道他们就无所谓?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LAW这性格应该就是做什么都不管才纵容出来的。

可她到底没有追问,也不打算继续回了。罗驶进了停车场,她把保存下来的照片脑内换头又看了看。过闸杆的时候罗瞄到了她的屏幕,但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他以为这是AI合成的自己的照片吧,索隆没忍住笑了,在心里对LAW说了声不好意思。



他们很久没有一起去市区的购物中心了,一整个下午索隆都没有再看过手机。那家寿司的味道还是那么好,试吃另一碗拉面的时候她故意用了罗的筷子。饭后不紧不慢地四处逛了逛,罗给她买了一件卫衣。昨天的外套像一只麻袋,新买的这件也包得看不出她长开了的身体。这样宽松的版型大概是罗的怀抱,带着距离,却又如影随形。索隆欢天喜地地收下礼物,作为回报请了罗喝新开的奶茶。别看罗总是板着一张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很少人能猜到他非常喜欢这些甜的玩意儿。加量的珍珠被面无表情地暴风吸入,索隆看了简直忍不住笑。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装腔作势的人啊!还要长得那么好。罗对她有完全坦白的一面,也有不加修饰的一面。只有她知道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她还想看到更多。除了朋友的联系方式之外米霍克还列了一张购物清单,他们顺带买了一些需要补充的日用品,走的时候天空还又高又亮。

路飞打来一个电话,软磨硬泡索隆还是没有答应。娜美也打来一个电话,她说晚点再告诉她。回到家的时候米霍克已经在厨房做着准备,于是他们干脆都围在岛台前。有一句没一句聊天就是家的感觉,米霍克在笑,罗也在笑,而她得了允许喝一点杯子里的红酒。这顿晚饭对于三个人来说实在太过丰盛,发出去的照片惹得暑假不回来的佩罗娜连发了十个“你们一点都不可爱”的表情。索隆挨着罗的旁边落座,完全不管这样会摆成一个不对称的图形。米霍克的厨艺无可挑剔,简单烘过的面包边边都非常好吃。索隆故意迎着罗的目光跟仓鼠似的嚼嚼,讨厌面包的人一脸无语,往她盘子里夹了一大块鲜嫩的鱼。

饭后罗负责收拾碗碟,她懒洋洋地挨着凳子看。昏黄的灯光和米霍克放的古典乐营造出暧昧的氛围,索隆也看到了跟那张照片一样的闲适。罗穿一件质感极好的衬衫,这时随意挽起了袖子。小臂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牵着她的眼睛,蓬松的发和丝毫没有用力的五官则柔软了她的心。红酒在作用,她是如此餍足,变成了一只呼噜呼噜的猫。LAW再次发了“要不要来我家”的消息,她漫不经心地回了一个黑猫在干什么的表情。不用怀疑她就是觉得这只猫跟罗很像,真的看见什么都在代餐。米霍克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散步,她一左一右挽着两个一米九以上的男人,觉得这样的十六岁很幸福。

走走停停绕了公园一圈,回去洗个澡就已经有点晚了。她没找到拧了一下午的纸袋,想了想才记得是罗拿了它们下车。她的礼物还在他那里,刚好有了理由溜进他的房间。今早起来的床还维持着她铺好的样子,她蹬了拖鞋,毫无顾忌地扑上去又滚了两圈。

她还换了新的沐浴液,桃子的味道对她来说有点太甜了。床头柜那本期刊的下面还压着一本书,她抽出来发现是《漫长的告别》。没想到罗也会看小说,可惜无论小说还是期刊都不属于她的领域。她随便翻开一页看起来,发现里面的人物怎么说话都只说一半。

难怪罗放在床头柜上每晚研读。她想,他就跟这些人一样。

水声若有若无,她故意赖着等罗洗完澡出来。围着浴巾散发热气眼神幽深的场景是不存在的,看见她一瞬错愕的罗穿着一整套长袖长裤的睡衣。拜托这屋里空调有那么冷吗?她就只穿了背心和短裤。虽然圆领露出一点点锁骨也能算是风景,但罗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对她大方一点?她盘腿坐起来,挪到离浴室更近的地方。罗一边擦头发一边放下换洗的衣服,走向她之后仍然先是责备:“不要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索隆理直气壮:“你又没锁门。”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你是幼儿园老师吗?”她摊大手心,“我衣服呢?”

罗皱了下眉,疑惑的是挨着斗柜放的纸袋明明那么显眼。好吧这次跟半夜一样都不是故意的,因为她趴在床上压根没来得及环顾四周。脏衣篓和崭新的纸袋放在一起,她走过去就看到了罗刚刚扔下的还有那件巨大的外套。只不过是被她穿了几个小时而已,有必要拿去洗吗?做医生又不是一定得有洁癖,她气愤地弯下腰去,却一眼发现外套的袖子上沾着星星点点干涸的白斑。

常年的修行赋予她过人的五感,她同时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腥膻。罗回收了带着她味道的衣服,拿来做过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她就知道,无论罗在她面前掩饰得多么好。身后传来一丝压迫,她提起纸袋转过去,发现罗不知何时只和她差了一步的距离。

“还找不到吗?”

他还在装。

居高临下的气息如同热带气旋一般倾向她的头顶,可她一直一直等着一场会把他们都浇透的暴风雨。她倔强地仰向罗的眼睛,微张的嘴唇泛出湿意。罗按住了她伸过去的手,低哑的声音像是在哄她,又像是在求她:“别闹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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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2-27 17: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羞肆shy 发表于 2024-2-20 14:43
藻跟罗之间这种强烈的张力很难想象law要怎么插进去,太太写的真好,罗的冷酷和迷茫还有看似柔弱实际内心更 ...

谢谢喜欢!罗和藻是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但LAW也有自己的手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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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3-10 18:23: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开始的预警已经提示过本文的路线是有一点疯的,虽然我现在所在的章节是“最后的初恋”
喜欢的朋友多多评论噢!因为其实埋头写到后面了没有人看就不是很急着更。


本章BGM:Cookie(FRNK Remix)-NewJeans


05





她回了房间,随手把那件卫衣扔在墙角。罗的恳求回荡在耳边,她总是条件反射一般听他的话。他永远都不会伤害她,却也擅自替她做好了选择。他比任何人都擅长避重就轻,即使刚刚面对面挑明了发生过的事情,他肯定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套完美的说辞。他就是那么聪明,那么固执,每一次都能够面不改色地钉死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的反抗还远远不够,更令人难过的是他仍在假装看不到她的决心。

索隆蒙上被子,一目了然的房间显得那么空荡。今天一整天她都和罗待在一起,片刻之前还在肆无忌惮地呼吸他的气息。罗,罗,罗。闭上眼她怎么又看到了他的身影。雕刻的鼻梁,刀片似的薄唇。深不见底的眼瞳,流光溢彩地倒映着她。罗赶她走,罗用了那件碰过她身体的衣服。他洗澡的时候就在做这个吗?是不是因为她就在旁边睡了一整晚。尽管努力把她裹成了一条行动不便的毛毛虫,却还被她摧枯拉朽地压制在地上。正如她如同雷达一般感知他的存在,她的味道肯定也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他是不是忍耐了整个下午,又忍耐她挽他的手臂挨蹭他的身侧。

道貌岸然之下的他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护具之后露出的那个本性?他看见的她又是什么样子的?在自己的房间还要躲进浴室,因为只敢看向镜子里的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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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五分钟LAW才重新给她发来了消息:刚刚真的很棒

索隆:客气

LAW:换我帮你吧

索隆:不用

LAW:我可以看看你吗

索隆:我不发照片的

LAW:明天我们能见面吗?

索隆:我真的要睡觉了

LAW:下次换我来吧

索隆:晚安

她扔开手机,懒懒地看着LAW也不情不愿地回复晚饭。他给她发一只狼的表情,是圆头圆脑的野兽朝圆月嗥鸣。他比罗好玩多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么搞笑。翻了个身,她再没多想什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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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lens | 2024-3-11 13:10:4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绝,他们两个哪里是在博弈,简直是直接拿着棋子往对方脸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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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lens | 2024-3-11 13:14:5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后面那里是“以后知道是她在(利)用他”吗。总感觉是不得了的flag,毕竟玩火没有不自焚的……老师有人看的dT-Tb,上周来回点了无数次,又吓得不敢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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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3-19 17:48:42 | 显示全部楼层
又继续稳定的三角推拉


06



她一觉睡到闹钟响,期间完全跟外界断了连接。被子只有一半挂在身上感觉不到,掠过的思绪良心的声音没有出现半点。所以逐渐清醒的意识涌入了过载的记忆,她“蹭”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昨晚她都做了什么?!因为气不过有勇无谋地给罗发了照片,跟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的电爱。点开手机就是LAW的聊天界面,三点三十七分竟然还收到了新消息。LAW莫名其妙发来一个微波炉上的苹果派,聚灯映照的热气仿佛烘出了那只仰天长啸的狼。再往上可以看到“通话时长23:33”,然后是擦边小视频,擦边组图,清清楚楚地表明是她先招惹了对方。濒临失控的低吼于耳边回响,索隆逐个点开重看了一二三遍。相比某人LAW真是会玩会拍又放得开,更可贵的是那种没有丝毫掩饰的对她的狂热。他的手,他赤裸的上身,他带着她一路深入男人的世界……她一边长按删掉,一边生出了几分愧疚。于是没有前文的苹果派底下多了“看起来很好吃”的回复,她还没有罗那么无情。垂到地面的薄被拉回床上,她拍拍睡得软绵绵的脸颊,心想,怎么了,这又不是触犯了什么天条。

罗还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LAW心甘情愿遵从她的命令。虎口吮了太久至今还一片通红,她摩挲了两下觉得自己着实了不起。LAW很享受吧?罗也以为她只是在乖乖睡觉。娜美和罗宾都说高中生活可以比上学训练再多彩一点,反正这些总得试一试。既然罗不愿意像小时候那样引导她,就不怪她找了LAW这个契机。她甚至有预感其他的也能做得很好,这会是个难忘的暑假。固执的罗浪荡的LAW妨碍不了她,她勇敢无畏地认识自我探索世界。下床洗漱换衣服,她再无纠结地收拾自己。空调沉沉吹出冷风,今天也是她十六岁人生中相当振奋的一天。

早几年米霍克把地下室改成了健身房,索隆没想到居然有人比她还早。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穿露肉太多的背心(换水管修屋顶大扫除都穿跟米霍克大同小异的棉麻衬衫),此刻正在起坡定速的跑步机上挥汗如雨。黑色的棉T湿透了,就像一层细腻的皮肤贴着精瘦的身体。索隆无端想到黑色的战马,跃起时肌肉鼓成漂亮的线型。这家伙不知道这样的场景也是一种诱惑吗?见到她愣住了眼睛都没眨一下。刻薄的双唇维持吹口哨的形状,他呼吸均匀,步伐稳定。按这个状态他哪里需要早上五点起来有氧,是因为昨天没跟上她的练习,还是因为一整晚都没睡?

如果是前者,她敢打赌这人已经事无巨细地定好一系列强化计划,用的就是失眠的夜晚。真羡慕他随随便便就能转移注意力,不过她心安理得地睡死过去好像也没什么资格不满。看这势不可挡的劲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要参加全国剑道大赛。不过这样他们会经常在这里独处,索隆更加好奇地打量着跑步机上的人,这次罗不再想办法避开她了吗?

气窗之外的天色才蒙蒙亮,视野中最为闪耀的就是那双渐入佳境的眼。那下方略带一层青色,索隆有几分鄙夷,还有几分心虚。他们的房间只隔着一堵墙,她明晃晃地“背叛”了他。她“利用”了和他长得十分相似的LAW,不知道那个随便出手的家伙会不会介意真相的不堪。男人都被培养出了过分强烈的自尊心吧,虽然她没有多少罪恶感,但总归是有点尴尬。她努力摆出无事发生的表情,没想到昨晚严防死守的人笔直地看进她的眼睛,先开了口:“早啊。”

他显然知道她今天要早起做体能训练,非但没有避嫌,还主动出击。十二岁的那年她在家门口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像爸爸妈妈一样”,此后一周他在电话里听着都有些奇怪。罗那么会避重就轻,那么会操弄局面。他觉得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索隆顺着那淡然的语气接下去:“你好早啊。”

“你要用跑步机吗?我还有两公里。”

她耸耸肩,跟咕哝似的:”我先拉伸好了。“

她靠墙边放下毛巾和杯子,这话之后屋里只剩下跑动带起的风声。罗吸气,呼气,肩、腰、臀、腿的发力平衡得像一台完美的机器。装修地下室的时候佩罗娜坚持装上一面墙的镜子(但是人没下来过三次),他们一抬头就能瞧见对方的身影。米霍克还特别做了软木地板,于是她一向连垫子都不铺。几下弯腰之后劈开双腿,去年生日收到的粉红色leggings包紧了浑圆的屁股。道服和护具完全遮住了发育的痕迹,此刻她尽力向前趴,得意地感受到立刻有一道锋利的视线落在紧绷的后背。

罗用她穿过的外套抚慰自己。罗一定没像她那样删掉收到的照片。他起来之后也有翻出来重新看吗?还是想到根本睡不着。加深的折叠带出一阵撕裂般的酸痛,她才意识到身上的肌肉真的这么紧。

和罗的对战太投入了,后面又想着他玩了好一会儿。到的时候她夹得整条腿都在抖,腰拱起来好高,该庆幸跟LAW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处于一种尽兴的平静。LAW喘得挺好听,但没有好听到她忍不住再去摸自己。她侧身以另一个姿势去够脚尖,结果腰也像是缠了硬邦邦的铁板。罗设置的速度很快,这时已经跑完最后的两公里开始慢走。擦掉汗的脸为什么看着还是闪闪发光?她夹带私心,试探道:“能不能过来帮我压一下?”

罗停顿了半秒:“下不去就不要勉强。”

“不拉开今天没法练。”

“昨天早点睡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索隆搭着小腿瞪他,慢慢平顺呼吸的人挤出了一个笑。那一刻仿佛是太阳在屋里升起来了,又仿佛罗要再次跟她开心见诚。他缓缓向她走来,这时是一匹优哉漫步的马。索隆猜他会拒绝,然后再跟她说一通大道理。越是铜墙铁壁越是问心有愧,问心有愧就说明她还有筹码。然而终于走到光下的人神色磊落,拿了两块瑜伽砖垫在掌心。以前他用脚掌帮她踩松酸胀的肌肉,今天他还是那么游刃有余。索隆疼得忍不住叫,他隔着两块厚厚的泡沫打开她的身体,铁面无私地帮她完成了每一个动作。



她开始甩绳罗就回了房,再碰头已经是她洗完澡下楼吃早餐。今天他们都很早,米霍克仍在值守厨房,于是罗又放任手机屏幕绑架自己的眼睛。留给她的饭团包了新鲜的虾与鱼,可惜挨着一块木头再好吃也没了滋味。米霍克嘱咐她多喝水,目不斜视的罗跟机器人似的的端起了煮好的咖啡。他问她要不要加入牛奶,她说随便。昨天罗硬是给她弄的那一杯其实还不错,谁想他停了手,答,你想喝的话自己去冰箱拿。

米霍克不禁有点纳闷:“那个是很重要的文献吗?”

罗已经重新拿起了手机:“嗯,是心脏移植之后减轻排异的新方法。”

她“不懂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也听不懂那些复杂的学术用语。她想象过自己成为一名护士,跟特拉法尔加医生形影不离,然后在没人的手术室里帮医生释放累积的压力。读医要学习很多很多,而这就凸显了她跟罗的不同。明明米霍克做的饭团应该超级美味,此刻她却只想一头撞掉某人手里的东西。十几年下来米霍克早就习惯了奇奇怪怪的养子养女,擦着岛台很是怡然自得。霎时间罗抬起了头,她也立刻跟着扫视过去。“你能带我做一阵修行吗?”罗问的是米霍克,看着的也是正前方。明明昨天他们才一起去了道场……索隆抿了下嘴唇,就听到米霍克说:“最近我要在社区帮忙,没什么时间。不过我可以帮你给一心道场打个电话。”

索隆撑着桌面挺起背来:“我跟师父说一声不就好了。”

“他们不避忌外人吗?”

米霍克说:“我记得他们暑假接受爱好者的短期见习。”

罗问:“需要怎么申请呢?”

索隆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搞得那么复杂。师父人那么好,况且昨天他也看到你是有用心学过的。“

受到责怪的人终于转了过来,甚至是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是这样就最好了,还可以每天载你。”

种种异常彩线串珠,索隆终于察觉是哪里出了问题。被她撞破了的罗没再避开,而是采取了一种更加棘手的方法。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假装她表白不是那个意思的“当”,而是彼此心照不宣都还是一个好哥哥的“当”。他多虚伪啊,面不改色地帮她拉伸,给她倒咖啡,体贴地问她想要什么。他们很正常地对话,保持亲近,还要一同出行。他还是会为她做很多事,但他下了死决心。阴暗的龌蹉的欲念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彻底把她驱逐出境。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强硬地替她做选择:无论如何,他们之间都不会更进一步。

愤怒无力地淤积胸腔,碍于米霍克在场她还不能直接表现出来。懦夫。自大狂。暴君。胆小鬼。罗重新回到了屏幕的世界,她毫不留情地撑上他的大腿。若是平日他会默默掰开她的手指,可现在他低头看了看她,干脆扬开身体把手机凑到了她的面前。

“你也想看吗?”

明明离得那么近,为什么他还可以问得这么自然啊!

她想抓起他的手机扔掉,然后爬上去咬到他的嘴唇出血。哪怕是十几年如一日镇定的米霍克都会被吓到吧,她的情感就是熔岩,是巨浪,是一旦发生就要吞噬掉对方。

她的屏幕也亮了起来,就在他们之间的桌面。LAW发来一条新消息也不会再让罗觉得刺眼了吧,她僵持了两秒,还是收回身体解锁了自己的手机。

LAW:你也没睡吗

报复心压过了愧疚,她立即回:你才是没睡吧

LAW:忽然有点工作

索隆:不是在派对吗

LAW:那个早结束了

索隆:什么正经工作做到半夜啊

LAW:所以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索隆:好吧

LAW:那你呢,这么早给我发消息

索隆:起来练习了

LAW:原来你没骗我啊

索隆:?

LAW正在输入,LAW发来了一只打滚的狼。他的自我认知也带着凶狠野性、放荡不羁,不过一般人的会这么热衷于动物塑自己吗?一定是因为耳濡目染,习惯了吧。搞不好这时他忙得跟客服一样呢,键盘都要起火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索隆翻遍了单薄的表情包,没找到那只竖起半身大喊“我跟你们拼了!”的灰斑纹猫。余光瞄见罗倒扣指节敲了敲桌面,一抬头,这人就跟山一样耸立在她的面前,投下大片阴影。但脸色还是平静,眼神还是无澜。索隆仰起头,只听到他淡淡地说:“二十分钟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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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3-24 17:07:20 | 显示全部楼层
07



罗以为自己掩饰得卓有成效,但本性难移的独断还是暴露了不满。他偏要克制那种可怕的掌控欲,所以索隆一路上都要回复LAW的消息。后者明明没睡几个小时,告诉她自己还在床上,聊起来倒是很多话题。他先说本以为她去睡觉了只是托词,担心她觉得没什么意思。再说那个苹果派非常好吃,是某个餐厅的得意菜品。索隆发出去的消息都很短,说的都是真话。放下手机就睡过去了是真,觉得没什么意思也是真。那时她的劲儿已经过了,LAW再诱人都只是学一学,玩一玩。她不接某个餐厅的茬儿,因为下一句显然就是要带她去试试。昨晚她表现得那么主动,饭后活动是什么显而易见。 在LAW看来他们会更进一步是理所当然的吧,他一定以为她早就熟悉个中滋味,是那种懂得及时享乐的女孩子。她很抱歉。他们大概根本合不来。求而不得怒而跳脱都是她相对反常的一部分,她过的一直是自律恪守的日子。她的生活由很多方面很多东西组成,哪怕现在罗回到了家里,她也不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着罗的事情。

LAW:或者我们可以去海滩玩两天,订一个漂亮的酒店

索隆:我要训练

LAW:准备全国大赛吗

索隆:你知道了

LAW:嗯嗯

索隆:那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时间

LAW:人要劳逸结合

LAW:你们的心法不是也要感受万物的气息

索隆打了六个点,删掉了前一句的“你还有了解?”相比她单纯的“以貌取人”,LAW为了在暑假找点乐子准备过于周详了。这种筹谋程度跟罗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如既往地激发她的叛逆心。她转头毫不避忌地凝视着专注的侧脸,罗等红灯的时候才回头,问:“怎么了?”

他是准备不当医生当演员吗。索隆捧着手机,扮得比他更镇定:“感受一下你的气息。”

“这是我的车。”

“啊?”

“不用盯着我看也可以的。”

索隆大无语,罗居然还开起了玩笑:“你目露凶光,有点吓人。”

罗和佩罗娜就是这种相处模式,她的特殊位置已经被故意收起来了。绿灯亮了他立刻收回了目光,仿佛副驾驶没什么好看的。她愤愤地让LAW再去睡一会儿吧,梦里什么都有。LAW问梦到你可以吗,她说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们驶入停车场了,一切都跟流水线一般平平无奇。罗走在前头,对她边走路边玩手机熟视无睹。甚至随口问了一句和市的快递一般几天能到家里,对话之普通根本没有挑刺的空间。他真的好会演啊,一遍又一遍不动声色地提醒她那根本不算什么。他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对自己做了某件事情。那件事跟她没有一点点关系。索隆只能同样普通地回答,所幸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在踏进一心道场的同时自动消失。

剑道是她人生的一部分,是她在成长和变强的路上相依为命的亲密伙伴。米霍克还是给道场打了电话,耕四郎说罗不需要入门指导,跟昨天一样大家一起练习就好。向来心高气傲的大师兄今日准点现身,罗只好借穿另一件稍小一点的备用道服。旁人会显滑稽的尺寸不合在他身上也被压迫的气场掩盖,索隆懊恼为什么这个人即使不情不愿也能散发出过剩的光彩。

仍然是呼吸、步伐、维持身姿,练体能的日子纵是她也会有些气喘。一套下来罗再次湿透了头发,考虑到他一大早起来跑了十公里,这个适应程度实属了不起。今天耕四郎要给她校正出招时的瑕疵,罗收到师弟师妹的轮番挑战。大师兄佯装随意地提出“我们也来比试一下吧”,耕四郎打了她的剑尖说她分了心。之后的三目是整个道场的焦点,但结果根本没有什么悬念。米霍克在这方面对他们非常严格,不然她也不会被骗在厚厚的积雪里冥想直到身体失去知觉。挑开一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刀一点都不难,但罗凌厉、凶狠,似保捍卫领地的野兽,所有人都看到了索隆一直期盼的风景。

罗聪明到狡猾,对她都善于伪装。他缜密而周全地控制局面为己所用,可他没有让大师兄拿到哪怕一点点彩头。往后的日子会有点尴尬吧?罗明明可以处理得更加圆滑。压倒性的胜利埋下怨恨的种子,也收获了崇拜与爱慕。一拥而上的师妹们或许就是他要把她摁在的位置,他总是有办法让自己显得很有道理。索隆收刀,后退,再次伺机而动。耕四郎淡淡地笑了,说杀意太好预测了。

结束之后他们在更衣室外面碰头,罗再次问她中午想吃什么。那么自然的对话了,可他什么时候给她那么多选择。她早就想好了,她不能一直笼着他的影子。罗很有耐心地站在原地,她注视着他的眼睛,理所当然地说:“我去路飞家里。”

他的错愕不超过千分之一秒:“我先载你去。”

“没关系的,我想散散步。”她朝他晃晃手机,罗本科毕业之后,路飞的住址就替代那个学校成为了导航软件的置顶。“他家很好认的,而且我差不多天天都去。”

“那行。”

索隆歪头瞄他,发现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回答得那么快那么短,是不是又有什么不满了?



LAW:训练结束了?

索隆:?

LAW:看来我猜中了

索隆:你有点吓人

索隆:不是睡觉吗?

LAW:醒了

LAW:是命运吧

LAW:你也在就好了

LAW发来一张照片,拍床的另一半孤零零地放着那只红心枕头。用的大概是侧躺的姿势,蛮有技巧地露出了青筋蜿蜒的小臂。

仿佛是故意留给她的位置,看起来非常性感。

索隆:你对每个人都这样的吗

LAW:那你呢

LAW:还是挺难想象你这么主动的

索隆:别在意了

LAW:你喜欢我这个类型的吗

索隆垂下手机往前走,过了斑马线,过了四面都没有树荫的雕像广场。早就看不到罗的身影了,但她看见了只比自己大了两岁,强势而坦诚的罗。罗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自始至终都对她呵护备至。他爱她,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爱到底是什么?她的渴望到底源于何处,又该如何落足?她不说谎,只打了一个字:是

LAW:我的荣幸

索隆: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LAW:[笑哭了]

索隆:[擦汗]

LAW:我来接你吧

索隆:?

LAW:我就在附近

LAW:大白天的你哥不至于……

索隆:他跟我一起练习

LAW:陪读啊

索隆:不好笑

LAW:好吧,对不起。

LAW:一起吃午饭?

索隆:不了吧

LAW:人总要吃饭的

LAW:又不是要做什么

LAW:不过如果你想也可以

索隆:我去路飞那里了

LAW:?

问号冒头得莫名其妙,索隆不由得纳闷一个玩咖总不至于像罗那样斤斤计较。况且他们什么都不算吧,只是通过路飞才认识的。过了好一阵LAW都没有再发消息,索隆干脆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正午的日光照得树叶金黄,路面蒸起了一层油状热浪。她喜欢运动过后身体微微发软的感觉,肾上腺素仍在血管里缓慢地燃烧。时间流逝的感觉消失了,思绪也变得如同宇宙般宽广。她想了一阵自己,想了一阵罗。她想从现在开始变成铁板一块的话LAW什么时候会放弃,又想她只是顺应LAW的期盼玩玩,没什么大不了。这事不会产生任何意义,夏天过了他们也会默契地过去了。透过窗户能看到主妇倚着岛台惬意地喝一杯白葡萄酒,也能看到小狗垂头丧气地哭号主人怎么还不回家。镇上的生活一眼就能看到头,米霍克是历经风浪后回归平静,而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视野的尽头就是那栋阳台纵横交错的房子,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就走到了路飞的家。难道她抄了什么近路吗?还是这一路上太心不在焉,不知身在何处。聊天群组刷了一大屏的@,不仅路飞,娜美乌索普和乔巴都在问她下午来不来。显然爱热闹的某人又要开派对了,明明上一周才花光了整个月的零花钱。艾斯或者萨博回来过了吗?怎么都没听路飞说。罗回了家之后她确实有冷落了好友的嫌疑,她走进院子,决定等下点一顿特别丰盛的外卖请这家伙吃。

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欢迎彼此,这也是她不打招呼就从道场走过来的底气。尽管她从未说过也绝不会说,其实路飞也是她的支撑。被罗赶走她还有很多能去的地方,路飞再贪吃都会分给她自己的午饭。她真的饿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下的零食能够先垫垫肚子。门铃按了两秒就能听见振奋的脚步声极速前来,路飞咬着一块巨大的披萨,看见是她浑圆的双眼一下子睁得更大了。

“索隆!!!”

如此热情的呼唤没人能不被感染,她勾起嘴角:“路飞。”

“你怎么都不回我的消息!!!还不接我电话!!!”

几个未接听都是后知后觉,索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因为我已经在路上了。”

路飞像一条过分热情的小狗,没有人能够抵抗。不过他的世界也像小狗一样简单,一下子就哄好了。习惯了罗的照顾她也总是忍不住要照顾这个家伙,这时就抓了他的袖子帮他把嘴边的酱汁擦掉。他们明明上了中学才认识,好多人都以为他们是青梅竹马。小狗嘻嘻笑着拱她进屋,索隆毫无威胁地抱怨了几句弄得她好痒。宽敞的前厅里还站了一个人,索隆本来对这个屋子已经熟得不能再熟,这会儿硬是被吓了一跳。

客厅传来嘈杂的人声,更显得他们的对视似死一般沉寂。LAW挑起一抹别有深意地笑,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索隆当家的。”

还是那么奇怪的口癖,还是那么任君鉴赏的身姿。他一身摇滚乐手的打扮,穿夸张图案做旧T恤和水洗褶皱喇叭裤,耳上挂着两个显眼的金耳环。怪不得刚才不发消息了,原来那时他就知道她撒了谎。

而他们昨晚才打了那种电话,还有比现在更尴尬的时候吗?

见她愣在原地,路飞连忙解释:“这是LAW,我们前天才见过的。”

LAW很坏的:“不认得我了吗?”

“索隆有时很笨呢!”

她毫不留情地扯了一把路飞的脸,沾了满手的油。路飞嚼完披萨又蹦起来:“LAW带了很多好吃的来!”

这些都是他的计划吗?但他怎么确定今天她会来找路飞。径直走进客厅,乌索普和乔巴以一副再也吃不下的样子倚着沙发,娜美和罗宾则在一旁优哉游哉地喝一杯饭后茶。LAW走到她的手边,又像是要吹她拂她的耳朵那样说:“友谊需要多多联系。”

路飞领着乌索普和乔巴振臂高呼:“说得没错!我们是朋友啊!”

索隆试图在罗宾旁边找位置坐下,不知为何换回了一个“乖乖听话”的表情。再一转身便看见LAW拿回了两只装着披萨的纸盘,脸上的神情与其说是沾沾自喜,不如说是志在必得。他知道她不会拒绝,很轻巧地邀请道:“索隆当家的,我们一起坐那边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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