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罗索】罪与罚 240430更新12

[复制链接]
脆脆 | 2024-4-16 22:13:0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等到老师更新了!一如既往地好会写啊啊啊修罗场马上就要来了吗www好期待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榷lens | 2024-4-18 23:42:4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啊啊啊啊啊啊停在这里?!……by the way, Law真的好会啊,感觉藻和他谈恋爱会很开心^_^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三天荒 | 2024-4-20 23:17:2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假若老师笔下的罗是张扬野性与理智爹味的结合那么这一作把两者分割开来成个体也是……好吃至极,中不中和都很喜欢您太会写了(;;)一如既往爱上老师细致的描写,例如罗的额发湿透那里就像沉寂雨夜中危险的月光……既然筹谋事无巨细便让你知道什么是自在如风,索隆和罗道场比武那段的情感递进简直是完美的罗藻关系写照列入名篇……期待三人接下来会怎样发展,永远喜欢老师的罗藻……

点评

因为原作24罗和26罗其实在人设上有一部分修正,所以萌生了写两个人的想法。谢谢你的支持和喜欢TT  发表于 2024-4-22 18:04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luminouswatches | 2024-4-22 18:06:0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了!






11



凛冽的金瞳冻结空气,她掠过他们冲进去拿了LAW的鞋子。罗其实并不如米霍克那般喜怒不形于色,但LAW并未受到丝毫影响,反倒摆着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他们直白地打量彼此,那天之前索隆也无法相信世上竟有两人如此相似。傲慢的那个占据主场等着一个自取其辱的解释,嚣张的那个则准备好了直击要害的话语。直觉告诉她他们都知道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肃穆的僵持正酝酿着某种可怕的结果。所以她没让LAW真的开口,代价是不得不当着罗的面拉住他的手臂。十八级台阶漫长得像是连接天堂和地狱,幸好LAW不作任何反抗,全程都乖乖跟着。索隆带他穿过客厅,走出宽阔的、摆着几个玩偶的门廊。院子的一侧种满生机勃勃的瓜果,昨晚从屋后翻入的人不禁发出惊叹。难怪番茄那么甜。LAW忽然像谈论天气一般开口。好平静的家庭,真让人羡慕。索隆无心应答,拽着他笔直走到大路边上。那辆张牙舞爪的车哪里都看不见,她左顾右盼急得团团转。LAW停下脚步,手滑下去捏住了她的手指。“别找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仍很平常,后接的一句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被赶走的难堪,“我叫人来接我。”

索隆蹙起眉头,真是脱口而出:“你已经联系了吗?”

他笑了一声,仿佛一脚踩碎了落叶那般短促。他还是那种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只不过和昨天略有不同,自嘲取代了洋洋得意。他从卫衣的口袋拿出两只手机,用屏保是系统设置的那只打了电话。那天他也是这样叫人来给他们做了一个下午的饮料,于是毛躁的思绪被刺破,理智重新运作。米霍克没教过她这么野蛮无礼的待人之道,索隆低下头盯着脚尖,明知道LAW是最无辜的那个,但她只考虑了罗的心情。

掌心的手滑了出去,因为她根本没有握着。LAW往外走了一步:“你不放心的话可以陪我一起等。不过他们来最快也要半个小时。”

索隆回过头去,二楼的窗户似乎掀起了一角帘子。那团黑影是罗在侧身观察吗?他会怎么看他们的关系?她得赶紧说清楚才行,就说她只是……只是找了一个替代品。LAW想和她玩,她只是利用了这一点。她对他做的是一次探索,一种演练,他们在一起……其实挺快乐。注意到她的动作,LAW觉得很好笑似的勾了勾嘴角。是觉得这种事太荒诞了?还是觉得她太无情了。他看起来都没有生气,甚至跟着补充了一句:“一般都是我送她们回家的。这体验挺新鲜。”

她愧疚得压下声音:“抱歉。”

“毕竟我是非法闯入。”

“谢谢你的夜宵。”

“本来就要给你做的。有个混蛋说,男人会做饭理所当然。”

LAW不以为意地开着玩笑,索隆转过头去,发现浅色的眼眸仍旧清清楚楚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他们都心知肚明他本没有仓促离开的理由,昨晚的一切是她的默许并乐在其中。人在紧急情形之下做出的选择无法狡辩,LAW已经见识到了她的恶劣和残忍。她顾虑着罗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可LAW仍自顾自地说:“他玩到早上才回来。”

维护那个人(她也想叫那个混蛋了)几乎是她的本能:“他一整晚都在往家里赶。”

“难怪脸色那么臭。”

“谁一宿不睡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我就不会啊。我们不是一整晚都很有意思吗?”

LAW眯起眼睛,提醒她昨晚是被怎样用力地抱紧。相贴的皮肤传递彼此的温度,心跳和呼吸都处于同一个频率。被渴望被吻着的感觉太好了,好到她忍不住又投入了一点。是她主动帮LAW解决了一次,也是她让LAW留下来过夜。她好天真,她不是忽略了,而是完全没有理会东窗事发的后果。仰头对上那张轻快的脸,被嘲讽被报复都是她应得的惩罚。她没回答是或者不是,说的还是抱歉二字。她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一个人,或许是时候整理清楚。再留下去只有尴尬,她转身面向半开的门。这次轮到LAW拉了一下她的小臂,骤然落下的吻带着压制的气势。索隆抬起另一只手推挡,收获了LAW脸上更盛的笑意。“你回去吧。”他维持一种坦然的神情,孑然一人站在路边,一直注视着她走进院子。




屋里一片死寂,她径直走向罗的房间。罗从未对她锁紧房门,但她没办法闯进浴室。砰砰砰,砰砰砰。她喊他的名字,没得到任何回应。这个密闭的空间离他们共用的墙最远,罗就是在这里面弄脏了那件外套。木板之后根本没有水流的响声,她放下手把整个人都靠上去。他只是一个没办法拒绝我的你。她必须澄清自己从未变过的心思。是你说我什么都不懂的!在LAW面前显得再丑陋再恶毒都无话可说,但罗必须听她解释清楚。相拥而眠的一夜代表不了任何,如果那是什么很宝贵的礼物,她仍然给他留住了。是他在意什么老土的道德,是他消极应对、双重标准。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们不能做那种事,明明各自都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渴望抵达梦想中的绿洲。她做出了那么卑劣的利用,此刻被扔进了那么卑微的惊惶。罗妄图假装不为所动将她挫败,然而他连自己都骗不了。吞没一切的深渊阻止不了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索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闭着眼睛:“你明知道我一直都——”

“我要洗澡。”

手术台的绝对控制者同样拥有随意剖开和关上她的能力,熊熊燃烧的火焰只需要一句话就熄灭成冷冽的灰烬。他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沉重的疲惫,一瞬间索隆只感觉尾椎爬上了一层寒意。胸口深处不受控制地发生阵阵抽搐,耳边响起一阵模糊现实的轰鸣。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装得那么冷静?为什么他宁愿对她这么残忍。她对LAW的玩弄是不是就源于切身体会过的恐怖?是不是一定要用蛮力才能撕破无谓的隔阂?砰砰砰,砰砰砰。她再度敲起门。我们什么都不是!声音已经染上狂乱。为什么你要一直躲着我!掌心很快变得通红。

罗终于走了出来:“我很累了。”

日光无法透进这个角落,在阴影之中他看起来是如此病态。超过一米九的身体佝偻着背,垂下的双眼黯淡无神。早先便引起她注意的青黑宛如附着的诅咒,干涸的嘴唇是被抽走了鲜血的苍白。明明照片里是神采飞扬的别人的哥哥,明明昨天还在群组说了那么多话。索隆仰头正对无力的眼眸,忽然意识到或许是因为她罗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背叛了他。她伤害了他。

而且她是故意的。她是在极端清醒的情况下,在LAW的身上做了本应他们一起做的事情。

罗也像是LAW那样自言自语:“锅我已经收拾好了。米霍克下午才回来。”

“洗了澡我就打算睡了。今天拜托路飞送你去道场可以吗?”

他抱着双臂站在原地,明明是手握赦免权的君主,却像个士兵等待着解散的允许。紧缩的胸腔被撕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她无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同他四目相对,一分钟仿佛一个小时。她转身往外走,始终没有听见浴室门重新关上的声音。罗的痛苦和落寞都放大了传入她的身体,可他到最后都只是在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推不开她便做一块任由鞭笞的烂肉,可她舍不得,她也不甘心。

今天没必要去道场了,即使跟师父对练也只会心不在焉。她回房间洗了把脸,心脏突突突突跳得很疼。愤怒和挫败融成体力,她衣服都没有换就下了地下室。跑十公里只需要一个晃神,卧推和硬拉都用一口气。扔完沙球再甩战绳,她消耗自己直到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吐。撑着马桶好似溺毙前抱着浮木,无能为力的愤怒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到出口。米霍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听见干呕的声音便下了楼。她浑身湿得不停滴水,被托起来时沾得养父的衬衫全是汗渍。

“吃坏肚子了吗?抱歉,我应该留点熟食的。”

一无所知的关切让她内疚,米霍克只发现少了一包意面。她好像从来没有做出来过吃了没事的东西,正如她玩火烧伤了自己。米霍克半抱着她回了房,说晚饭做好了会给她拿上来。

送到床边的温水安抚无辜受牵连的胃,淋浴冲干净难闻的汗水。做完这些她已经用掉了最后的力气,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耳边却还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她拂不走罗看见LAW时阴郁的神情,也很清楚整件事对LAW来说太不公平。现在他应该明白为什么她从不发照片,也不接视频了吧?就算他要在外面抹黑她也会理解。他们应该不会再联系了,留着她难道不碍眼。手机里躺着很多消息,路飞和娜美都还不知道她自以为是地玩弄了某个人。LAW已经被挤到了很下面,那个装死的表情已经停在那里两天了。这回她没再回看那些偷偷用来代入罗的内容,直接点开了名片右上角的三个点。删除联系人这一行字是红色的,悬着的拇指落下了不断放大的影子。

颤抖的手握不住突然振动的手机,命运的作弄大抵如此。她趴着去看闪烁的屏幕,滚动那么巧地切出了界面,正正停在LAW新发来的消息。



tbc

回复 支持 1 反对 0

使用道具 举报

榷lens | 2024-4-25 21:30: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哈特痛痛(ᗒᗣᗕ)՞……三个人都不开心的世界达成了(×)。罗你是忍者吗这么能忍(*Ӧ)σ

点评

呜呜,罗坏!走到今天都怪他……  发表于 2024-4-26 14:33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2

LAW:今天好险

LAW:衣服下次给你带过去

LAW:就是怎么我穿刚刚好

LAW:你真的没拿错别人的吗

过大的尺码遮挡诱人的身体,同时伪装是自己如影随形。罗一直在和她玩一个捕风捉影的游戏,如今LAW轻飘飘地点破了这个事实。索隆盯着四行仿佛无事发生的文字,意识到这个人的内里远超自己的想象。明明看起来游离浪荡、不可一世,为何如此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是一个替代品。再找过来的姿态不含半分怨气,更无挫败,相比之下她却已经不再是那种隔岸观火的心情。他们一起度过了有趣的时间,以至于自责和愧疚于寂静中缠成一团。罗那边她已经努力过了,这时应该弥补刚刚不像话的样子。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即使有资本也不代表可以肆意妄为。索隆挪动沉重的身体靠上床头,盯着LAW那个至今没变过的头像,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请对方语音通话。

LAW或许还在接他的车上,或许已经回到了那个古堡一般辉煌的家。他的房间灯光昏暗、装饰繁复,根据收到过的照片几乎可以拼凑出全景。他的野心大方坦荡,对她的喜爱从不掩饰。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无伤大雅吗?可难道她能否定LAW花过的那么多心思?单手执掌锅柄的身影浮现眼前,那是罗难以展现的风景。铃声响了一秒立刻被接通了,一个上扬的“嗯”和过往的轻快乃至期待别无二致。索隆咽了一口沫子,米霍克同样没教过她做一个承认错误时有所退缩的人。沉声的“对不起”比试图打断对话的“抱歉”郑重一万倍,唯有再陈述一遍真相才算是直面了恶劣的自我。跟罗之间的拉扯是一块断不了又扔不掉的烂布,她垂着眼眸,意想不到有一天是要跟这么一个人倾诉:“我只是太想要他了。”

听筒那边沉默了片刻,变化的表情闪烁的眼神都无法乘上电磁波。LAW的咬字很轻:“我猜是的。”

跟着他笑了笑:“我查过你的所有事情。职业病吧。不过一开始其实我完全没有觉得我们像。”

“你和他……只看外形的话,有点像照镜子。”索隆攥紧了被单,此时回想谁都赢不了的一件事她当初居然觉得凭什么不行。她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你有想过我们可能是双胞胎吗?”

“啊?呃……年龄对不上。”

“嗯,他是长者,我们才是同龄人。“

“……你有点太夸张了。”

“而且显然我比较性感。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懂。”

狡黠的措辞辅以自信的语调,LAW总是那么游刃有余地带着她跑。他甚至帮她出了口气,害她明明肚子超酸的还是忍不住跟着笑。紧压的巨石挪开一道缝,她发现自己能够呼吸了。罗和她隔着一道永远推不开的木门,LAW却走了九十九步为她铺就一条康庄大道。那些隐秘的夜晚和调情的信息不是耻辱,她没办法后悔为他做到了那个地步。“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她更加坚定也更加诚恳地希望能让LAW好过一点,也为了让他们的结束不是一地尖刺,“就算我们不可能再做朋友了,我还是……”

“烟花汇演的时候拿给你吧。”

“什么?”

“我跟草帽当家的说好了,到时我们一起。”

“什么一起?”

“你舍不得这件衣服吧。他的?还是他送的?”

“……是一次都还没穿过的新衣服。”

她怎么找了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结果LAW听起来很懊恼似的:“啊?早知道换一件了。”

想到那件已经洗干净了的外套,索隆再也兜不住了:“你们都好奇怪啊。”

“怎么了,你们随便穿走男的卫衣可以,就不许反过来吗?”

笑意穿透相隔的距离,LAW引导对话的走向就像穿针引线一般自若。原来她能发号施令是因为他有所纵容,最高深的捕猎方式就是成为予取予求的猎物。如果没有罗的存在,或许他们已经开始一个火热的夏天了吧。哪怕她再心无旁骛、密不透风,会去路飞家里等着,会翻进她房间来的LAW还是能找到办法渗入。他是一个伴随着刺激和危险的谜题,最后大概会让她伤心。男女之事的启蒙由他完成,隔着电话她都已经构造过了各种各样的场景。尽管是以罗的身影,尽管幻化的是罗的声音。罗搂着她的腰埋在她的胸前,被她彻底划开了之后是那么难过那么脆弱。只可惜世事没有如果,她继续刚才的话:“我们应该不会再联络了。能不能麻烦你……把衣服寄给我。”

“你不去烟花汇演吗?”

烟花汇演是夏季的盛事,近来米霍克起早贪黑也是作为社区委员会的一份子在忙活。他知道他们都无比期待这一天,不然早已习惯悠闲度日的人又何必如此劳心。索隆张了张嘴说了个“我……”,通话的气氛微妙地沉了下来。

LAW的语气变得很认真:“索隆当家的,你听我说。”

“你求而不得和他退避三舍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并不在意你今天赶走了我。说实话你的冷漠和决绝更让我兴奋,我一点都没打算放弃。没错,我很擅长,但我也很挑剔。这样的开始很特别不是吗?我们很合得来不是吗?我还是想要你。这会是一段非常有趣的经历,因为我都没办法一下子迷倒你。”

“你修习剑道,应该很擅长二人对峙。而我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因为我不像另一个人,从不回避挑战。我们之间什么都不需要改变,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有怨言。现在看来或许我落了下风,但你难道不好奇我之后打算怎么做吗?”

一长串的道理无懈可击,举个俗气的比喻索隆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LAW很贪靓,一身风光霁月享受凝视的目光,自信能够得到任何人的赞赏。但必要时他也可以不顾所谓的“面子”,老练沉着的手段仿佛历经九死一生的战士。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索隆一下子竟然想不出该如何反驳。沉默只持续了片刻,LAW又已经换回了刚才那副纵情享乐的面孔。无缝衔接回烟花汇演的话题,他自知不会被拒绝一般提议:“到时你可以坐我的车上,我已经订了几瓶粉色的香槟……”



与逻辑自洽的LAW相比,罗是一堵闷声不吭、踢一脚得搭上脚趾头的墙。索隆原打算等他睡醒两人彻彻底底地谈一次,谁想再面对面坐在一起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她的肯定她的信赖是无足挂齿的安慰,但和拉米相处的几个小时就已经让他下定决心。医生执业资格考试的书重新堆满案头,罗甚至登记成为了社区医院的志愿者。烟花汇演他被安排在急救点候命,于是今年夏天最盛大的日子,米霍克奔波劳碌了半个月,他们家的每一个人却都在不同的地方。

米霍克做了红酒烩鸡,佩罗娜调了闹钟赶在吃晚饭的时候打来视频。每一次罗见完亲生妹妹,他们都得举行一次全体列席的家庭会议。如果罗决定离开这里跟妹妹生活,起码他们同时知道消息。米霍克对外不怒自威,对他们则是严厉之余不乏关怀。菱格隔热手套揭开珐琅锅盖,屏幕那头的佩罗娜气得两边脸颊都鼓了起来。“我们食堂真的好难吃啊!”她抱着几经周折才运过去的库玛西,手臂的蝙蝠纹身正随主人的怒火扑棱翅膀。“你们都背着我……”她忽地瞄准目标,“索隆,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佩罗娜从小到大都喜欢作弄她,也是她受伤了第一个且唯一一个哇哇大哭的家伙。索隆早已习惯被单拧出来或者被说不可爱,只是这一刻投影里忿忿不平的脸让她想到了娜美。前几天路飞拉着她去娜美家的橘子庄园“大肆消费”,她终于收拾好了心情对朋友们和盘托出。路飞倚着她的肩膀,一边嚼嚼橘子蛋糕一边嘟囔我怎么没发现他们长得像?娜美独自坐桌子对侧,关注点在于:“原来你们都暗通到这个程度了?!”

尽管对他们无需保留,要细说那些事情总归是会脸热。她垂着眼,答得隐晦:“只是打电话而已……假装是那天在泳池里玩或者在车里什么的,用手、嘴巴什么的……”

路飞总是那么热心:“下次我可以借一个房间给你们噢!”

娜美拍他的后脑勺,故意挑道:“是谁说要保护索隆不被欺负的?”

“这不是索隆想要的嘛……”

娜美摇摇头:“前面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索隆还是那个被套牢的笨蛋啊。”

有娜美带头接下来几天路飞又得把笨蛋当作她的代词,可惜这会儿索隆完全没心思计较。经过数天的思考,她发现自己的忐忑和不安源于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其实……他的存在感很强……”

剔透莹亮的美目瞪大了:“难道你对他也有感觉?”

“起码每一次都是我先找过去的。不过我没答应过视频,也不发照片。”

“……你才是魔女啊。”

路飞难得拧起眉来:“索隆想做什么就做。又不是什么大事!”

娜美拿眼刀剜他:“你真的知道索隆在苦恼什么吗?”

索隆叹了口气:“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完全不受这种心情影响就好了。”

路飞嘻嘻笑着谢谢索隆夸他自由,娜美则得出了LAW可能不只是想要玩玩的结论。一般男的哪来如此隐忍的耐心,更别提以LAW的条件和手段找一个人共度良宵简直易如反掌。他的自信乃至于自大都是风采,精心维持的肉体是一派掠夺者的姿态。和罗一脉相承的面容确实俊朗,但更难得的是他恣意飞扬、不屈不挠。娜美不是第一次夸他了,索隆不由得疑惑LAW什么时候连她的工作都做上了。他多么热爱这个欲望的游戏,这一切都是享受挑战的过程,又或者是报复成功之前的忍辱负重。不是还拿场上二人对战做比喻吗?越艰难的胜利越有快感。她们的侧重点可能有所不同,索隆说了自己的看法,结果换来一句“你是离了冰川就活不了的北极熊吗?”

娜美面前的平板正放着一篇全球气候变暖的文章,“过一下招怎么了呢?都这样了那家伙还要粉饰太平,咱们真的是非他不可吗?”

索隆直直地盯着她,感觉自己好像点了点头,又好像没有。

“原来你喜欢痛。”

路飞大喊:“不许让索隆痛啦!”

“或者喜欢服从。”

“都说了没人能欺负索隆。”

明明是个跟情爱绝缘的家伙,嚷嚷的话倒是比LAW更热烈、更直接。至于罗更是不知道被甩到哪条街去了,虽然索隆很清楚他被说坏话自己立刻就会跳出来反驳。

罗很紧张她。罗不愿意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为此罗试图掌控她的一切,包括他们不能在一起。

这次轮到娜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各有癖,我也不能说什么是对的什么就是不对的。不过LAW还在跟你联系吗?“

投影到墙上的屏幕弹出横幅,“LAW:那天你想吃寿司吗?”

米霍克在研究真空包装的红酒烩鸡能否熬得过最快也要一周的跨国速递,佩罗娜直截了当地提出了悬在所有人头上的问题:“怎么样?罗,你不打算走吧?”

索隆侧头瞄了一下罗的反应,后者捧着酒杯,眉毛轻挑:“你真的看我很不顺眼啊。”

佩罗娜掐着库玛西清晰可闻地“哼”了一声。

米霍克还是那句:“无论你要搬去西部,还是跟拉米去哪里生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跟我说。”

罗坐正起来,神情变得严肃。“其实我已经决定了,继续成为一名医生。我要回去上学。”

索隆愣愣地盯着叉子旁边的盐壶,不是她让罗坚定下来的。

“我只是一个本科毕业的医学生,现在可以说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拉米刚刚考上大学,还想要去尝试好多好多不一样的东西。她的家人很疼她,她有好多好多朋友,还有了……男朋友。我们的步调不太一致,或者说她搞不好觉得我在拖后腿。所以我们都同意还是维持现状就好。”

提到唯一的亲生妹妹,罗总是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凌厉的眉眼带有眷恋,又透露出无比的自豪。索隆抿着嘴,好奇他知道努力成为铜墙铁壁的自己有那么不受控制的时刻吗?罗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虽会泄露小小的线索,但还是很擅长隐藏。她的心事无法在餐桌上诉说,仍然得靠佩罗娜活络气氛:“你见到那个男的了吗?”

“看了照片吧,听说是‘世界上最体贴的男人’。”

怎么听着立刻就有些不耐烦了。

佩罗娜也站在他那一边:“热恋的时候猪头也会觉得是宝啦!”

屏幕上方又弹出一个横幅:“LAW:[图片] Gelato也准备好了。”

索隆瞟向对侧,再次确认罗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米霍克皱起了眉,佩罗娜则是五官都挤到了一起:“你们跟人家视频着还在看什么呀!那么不专心!”

米霍克起身拿了钱包回来,抽出两张给她。索隆有些不解:“我的奖金好多呢。”

米霍克不动如山:“以后出门不许忘记带钱。”

跟着又补充:“准备什么时候学开车?”

索隆反应了两秒,前因后果都清清楚楚地于脑海浮现。米霍克这是担心她和别人出去遇到危险,有钱打车或者自己开车都能迅速逃离现场。佩罗娜瞪着圆圆的眼睛,竟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什么?你这家伙也谈恋爱了?”

她跟米霍克父女同心,她们可不是贴贴的关系。索隆指了指屏幕里的数字闹钟:“快九点了,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还轮不到你来提醒我啦!”

她干脆拿回手机,断开投屏:“不跟你说了我们吃饭呢拜。”

最后的画面是佩罗娜气得竖眉瞪眼,索隆没忍住截了图。一切出来就收到了炮弹似的表情攻击:“你一点都不可爱!”

她淡定发出照片,并回:“客气。”

饭厅重归平静,亮堂的顶灯也打开了来。佩罗娜在的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只剩下他们三个就是实打实的“食不言寝不语”。米霍克端起珐琅锅要分掉最后的一点,罗难得没有回答“我已经够了”。杯中的干红一饮而尽,这顿饭吃下来她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情。他对LAW还一直发消息有什么想法?他是不是已经冷静下来想清楚了。今天轮到她洗碗,她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罗在客厅多留一会儿。医生的资格考试非常难,罗最近从早学到晚,都是为了弥补落下的进度。他自然而然地帮她收了桌上的刀叉和碗,走到岛台那边却忽然倾下身来。

铺天盖地的影子好似神祇的拂照,他贴着她的耳侧:“等会儿来下我的房间。”



tbc
回复 支持 1 反对 0

使用道具 举报

榷lens | 昨天 00:2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索隆会很在意罗下定决心不是因为她吗……这真的有点让人伤心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