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 【路索】第N次一见钟情

[复制链接]
查看79 | 回复4 | 前天 00:4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01.海贼王的小船

夏日白天的海上太阳灼人得晒,小得可怜的木板船在海面上漂着,没有一丝能够遮挡阳光的地方。路飞快要变成一滩融化的橡胶粘液,四肢摊开着挂在船沿,嘴里哼哼唧唧个没完。

他把手和脚浸到海水里去降温,也顾不上因为诅咒而发晕的脑袋,吐着舌头像一条中暑的小狗。

索隆赤裸上身抱着剑靠在船头,他刚用海水淋湿了身体,加上身为剑士异于常人的耐性,尚且可以忍受这份炙烤。

他踢了踢路飞软绵绵的身体,说:“你安静点就不会那么热了。”

小狗停止了呻吟,大概十秒。随后更加哀怨地嚷嚷起来:“索隆……好热!!”

他圆溜溜的眼睛看向水面,不管多烈的日头,海水永远都是凉凉的。索隆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渴望,他摸了摸下巴,提议道:“要不我抓着你去水里涮一涮。”

“唔嗯嗯……”路飞有些动摇,但最终还是泄了气,“还是不要了,下水了只会更难受。”

索隆也没招了,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陆地的影子,他只好拿起船桨,“再忍忍吧,如果能找到什么小岛就好了。”

“谢啦……”路飞感激地瘫了回去,“我小的时候很会游泳的。”

“我想也是。”索隆脑中想象出小不点路飞扎进水里的画面,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游起来应该是相当快,“后悔了吗?吃恶魔果实。”

“我不会后悔。”船长像是本能一般,毫不犹豫地回答,随后又嘻嘻地笑起来。他把手和脚从海水中拔出,伸长了手臂把小船围了一圈,“橡胶人也很有趣的嘛。”

橡胶手臂滋溜溜地收回去,期间乱甩的胳膊掠过索隆的身体,意想之外的温度让路飞来了精神。

“索隆!你的身体怎么凉凉的!”一双手毫不客气地贴上他唯一的船员的胸膛,试图汲取到一点微凉的体温。

“刚才不是淋了水…喂!!”路飞一骨碌爬起来撞进了索隆的怀里,被太阳烤得发烫的脸颊压在他胸口,索隆一瞬间感觉后背发麻,他揪着路飞的后脖子想把他拉开,而橡胶人已经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了。

路飞躲到了索隆的影子里,仿佛在沙漠里找到了小小绿洲,他接受不了海水的洗礼,但可以接受被海水洗礼过的索隆的身体。他惬意地叹了口气,“哎——舒服多了…”

“喂,你别贴着我!你不觉得别扭吗!”

可惜索隆抓狂的叫骂根本无法谴责到小船长的良心,路飞抬起头,下巴抵在柔软胸脯之间,他可怜巴巴又理直气壮地说:“我快热死了,你就让让我吧。”

索隆哑口无言,他对轻易妥协的自己感到奇怪,也许因为路飞是他的船长。于是剑士放任了他,自己继续划起船。

锻炼良好的胸肌在放松状态下软得像水做的枕头,路飞缓解了炎热的问题,肚子又紧接着叫起来。

索隆无视了路飞投来的目光,毕竟没有吃的就是没有吃的。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他这个船长简直就像金鱼一样,不管囤积了多少食物,路飞都能不停地往嘴里塞直到吃完为止。

好在这个小孩不爱喝酒,所以就算路飞把肉和水果都吃光索隆也没太大所谓,他有酒就行了。

“……你想怎么样,把我的肉给你吃?”

路飞撇着嘴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要索隆必须想出办法来的意思,只是自然而然地这样做了——路飞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只是单纯的撒娇。

索隆不管他,只是在划船的时候留意起有没有鱼群经过。

刚才还一刻不能消停的家伙此时居然安分下来了,老老实实地趴在索隆身上,只剩下两只手在索隆的腰间后背到处游走。掌心捂热了一块皮肤,就转移到另一处——索隆还没有意识到路飞的这种行为根本不能叫老实。

“呐索隆……”路飞又嘟囔起来,“你身上不凉了,能再浇点水吗?”

索隆用力敲了一下路飞的头,“你别得寸进尺了。”

路飞又想说点什么,一抬头却停住了,直勾勾地盯着索隆身后。眼神如同发现了猎物一般,他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有船来了。”

索隆也回过头去,海平线处隐约可见桅杆顶端上飘动的海贼旗,一艘只是路过的海贼船正在向他们靠近。

戴着草帽的船长已经开始吸鼻子了,他笃定地对索隆说有食物的味道。索隆虽然什么也没闻到,但是在这方面不疑有他。这么大的船上一定会有酒,他们还可以到船舱里面去稍微休息一下。

东海的魔兽也会心地展露渗人的笑容。不好意思了,虽然他们仅有一只小渔船,连海贼旗都没有,但他们毫无疑问是两个海贼,还是会变得相当坏的那种坏蛋。

“要跟他们打个招呼吗,船长?”


“哎呀——没想到有这么多肉,你们真是大好人啊!”路飞嘴里塞满肉,含糊不清地对被绑在船桅上的鼻青脸肿海贼们说道。虽然他确实是真心地感激他们,但怎么听都觉得阴阳怪气。

索隆没找到什么好酒,聊胜于无地开了一瓶。没有了温度的干扰,路飞又精神起来,非要搂着索隆不停干杯,指用烤牛腿和索隆的酒瓶碰杯。

“确实得找一艘像样点的海贼船才行,不然吃的都放不了多少。”路飞如是说。

“以你的食量多大都不够吧。要把这条船先抢来吗?”索隆如是说。尽管他们已经抢劫完了。

路飞挑剔地打量了一圈船舱,果断地说:“不要。虽然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但我不喜欢。”

“等太阳下山了,就回我们的船上去。”路飞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索隆身上,笑嘻嘻地挥着手里的肉,只有两个人的宴会他也能玩得很开心。

受他感染,索隆也痛快地灌下一大口酒。坐什么样的船他都无所谓,只要有酒就可以。

“但是只要再多一个伙伴,那艘小船就要坐不下了。”索隆说,“海贼王的船总得气派点吧,大得能坐上一百个人之类的。”

小孩船长想象着就欢呼起来,他抱着索隆,两个人挤成一团,“必须的必须的,但是伙伴都得是像索隆一样的好家伙才行。”

“我也算好人吗?”
“当然了!索隆非常好!我第一眼就超钟意你的!”
“哈哈哈!算你有眼光吧。”

索隆喝完了一整瓶酒,转头发现路飞已经瞬间陷入婴儿般的睡眠中。他把睡在自己臂弯的船长放到地毯上,自己又开了一瓶酒。

嗜酒的恶习得到了些许满足,接下来该轮到嗜睡了。不过在敌船上没有防备地休息还是太危险,要不还是把他们都杀了吧?索隆瞥了一眼在甲板上暴晒的倒霉海贼们,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三把剑。刚被痛殴了一顿的海贼们吓得瑟瑟发抖,个个缩起脖子生怕下一秒自己就头身分家。

唉太弱了,好没意思。吓唬完人,索隆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双手枕在脑后在船长身边躺下。

自从离开村子,他几乎一直都是一个人行动,还阴差阳错成为海贼猎人。原以为这样的生活就是自由,其实不过是漫无目的地在走罢了。直到这个橡胶人突然闯入,一来不由分说地要把他带到海上去。这个家伙才是真的随心所欲,有时真会被他没心没肺的样子所迷惑。

拿了他的刀却不给他,得答应做他船员才帮忙松绑。此人野心勃勃的样子很鲜活耀眼,路飞说第一眼就钟意他,其实索隆也是同样。明明被炎热和饥饿折磨了这么多天,他还是选择追逐太阳。所以才会初见就把后背交给他,所以才会没有犹豫地认他这个船长。

年轻的剑士说他有自己的道义,但罗罗诺亚及霜月先祖的武士道精神无声地在血脉中传承。上船的那一刻他无条件交出了自己的信任和忠诚,不曾想到以后他会交付所有,他的性命,他的理想,他的未来。

在如此宽阔的海上称王?倒是和路飞那张扬傻气的笑脸很相配。他会照耀世界上的每个角落,人们会对太阳又爱又恨。

索隆想到这里忍不住咧开嘴,像尝到了一壶美酒那样纯粹地高兴,笑得张扬又傻气。

海贼猎人对未来的海贼生活充满期待。



02.枫叶和温酒

这次停靠的小岛是一座富饶的秋岛,船锚还没放下,路飞已经跑得不见踪影。鹅黄的银杏叶让整个岛看起来非常漂亮,厨子要去采购食材,女士们的购物需求也必须满足。

乔巴和乌索普眼冒金光地看着澄黄的草地,索隆抱着剑往甲板上一坐,打着哈欠道:“你们去吧,我看船。”

一人一鹿欢呼着跑远了。

索隆很困,这些天他睡得不多。距离对上青雉已经过去一周,路飞在解冻的第二天就生龙活虎,除了身上留下的几处冻伤,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草帽一伙从来不会害怕强敌,航行照常进行,但大将带来的压迫终究笼罩在船上,因此每个人都在想尽办法变强。路飞也时不时坐在羊头上看着海面发呆,难得的安静。

这座岛的气候宜人,飒爽的风吹得很舒服,索隆今天不打算锻炼。他抽出鬼彻,妖气涌动。这把出格的刀,在阿拉巴斯坦斩断钢铁,但破不开冰。被冻了一回的刀在不甘地叫嚣,但索隆很困惑。

进入伟大航路以来,他们遇见了很多果实能力者。其中自然系最为棘手,尤其艾尼路,若非路飞是橡胶人,他不知道该怎么打。

索隆叹一口气,把三把刀并拢放在腿上。他在道场拜师的第一课是冥想,小时候做得不好,但随着年数渐长,索隆已经摸到一些感悟剑意的门窍。

首先,所有欲念都放下。


“首先,所有肉都来五份!”路飞豪迈地伸出五根指头,刚领到的零花钱不到一刻钟就面临着清零的危险。

乌索普差点被口水呛到,紧急拦住他的手,按下其中三根手指,“两份!两份就行!”

“两份咋够!”

“别一顿就吃空了啊。”乌索普恨橡胶不成钢地拽着路飞的脸,“你要是饿,晚上就回船上找山治。娜美可不会再给你钱了。”

路飞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想要始终贯彻及时行乐的理念。他说:“反正都不够花,不如现在就吃饱了。”

店家很快把肉端上来,切口还渗出新鲜的血水。乌索普也没工夫劝路飞了,两个人一起流下口水。

“小哥很能吃嘛,我们家的牛肉保管够。”老板对路飞说,一边利落地把肉压到铁板上,冒出滋滋的香气,“不过我们岛上好吃的东西有很多,只吃我一家也有些遗憾啊。”

路飞抓着餐具蠢蠢欲动,烤肉大叔看他饿死鬼的样子好笑,先扒拉了一些凉菜给他。“我们岛上的特产是大米,搭配时令野味做成焖饭是最好吃的。这阵子的鱼也很肥,煲汤或者烤了吃都很香。”

两人随着他的话不停咽口水,开胃小菜两三口扫进嘴里。路飞舔着嘴唇,“米饭好,那晚点我把索隆叫下来。”

乌索普睨了他一眼,“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你是看中了他的钱袋吧。”

虽然索隆需要用钱的地方只有酒和刀,但花销并不小,财政大臣批下来的钱总是不够他用。终于在上个停靠的岛上,海贼猎人重操旧业逮了几只在当地游荡的悬赏小贼。再找地下市场的二道贩子送到海军那里去,总之因此他得了些闲钱。

“索隆的就是我的。”路飞对他吐舌头。索隆也确实答应了,但考虑到路飞可能会一口气全炫进嘴里,他没有把钱直接交出去。

乌索普不搭理他了,关于路飞和索隆之间的相处模式,他隐约觉得并不简单。但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告诉他不要细想为好。

顶级牛肉终于烤好了,路飞表示不用再帮他切小块,手臂一伸就捞了过来。一边被烫得吱哇乱叫,一边往嘴里吸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盘子里只剩一根被啃得锃亮的骨头。


“之前就想说,你吃饭居然还挺……规矩的。”

“?”索隆抬起头,他嘴里还有没咀嚼完的食物,一侧脸颊鼓起圆润的一块。他没有搭腔,只无语地瞥了厨子一眼,以示他大惊小怪。

山治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但看在绿藻头有在好好享用食物的份上,他决定不跟他计较。这座岛的食材相当丰富,而且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市场的鱼和菌菇都很新鲜。奈何手里实在提不下更多,他才先一步早早回到船上整理。

很多野菜山治是第一次料理,卖相不够好或口感一般的试验品他全倒给索隆处理。也不指望绿藻能给出什么有用的反馈,山治把料理台收拾干净,开始准备晚饭的配菜。

甲板上传来快速的脚步声,是路飞回来了。索隆抄起一勺蘑菇送进嘴里,黄油胡椒的香味在齿间弥漫,让他好想配点酒来喝。啤酒……不,还是清酒吧。

“索隆——”路飞的声音比他先进门,一进入射程范围目光就自动锁定在绿发剑士的盘子里,让他一下子抛掉了本来要说的话,“在吃什么?”

索隆鼓着腮帮子,忙着把酥软的蔬菜嚼碎,只抬起碟子让他自己看。厨子在案板前,头也不回地替他回答说是蔬菜杂烩。报出一溜儿野蔬的名字根本进不了路飞的耳朵,他一屁股挤到索隆身边,说:“我也要吃。”

“蔬菜你也要抢?”索隆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用勺子柄抵住路飞凑上来的脸。

“嘻嘻,”路飞笑眯眯地接管他的勺子,盘子里剩下的蔬菜很快就被舀得七七八八,他含着勺子对索隆说,“有个大婶说晚上要请我吃饭,索隆跟我一起去吧?”

“哦。”索隆想也没想就应了,关于哪个大婶为什么要请客且吃什么饭,都无所谓。他看着路飞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知为何也高兴起来。

“你们晚上不回来吃了?乌索普和乔巴呢?”山治问。

“他们会回来,”路飞放下吃空了的盘子,“就我和索隆去。”

“嘁,最好你们都别回来,好让我和娜美小姐罗宾小姐三个人共进晚餐。”

索隆碰碰路飞的胳膊,“吃完了把盘子拿过去。”

于是船长也进了厨房,山治如临大敌地按住了灶头上煲着的汤,警惕道:“你干什么?”

路飞现在学会了要把盘子轻轻地放下,身体还在水池前而脖子已经自行循着香味伸到了锅旁。山治把他的脑袋扇开,“想都别想,这是给女士们的养生汤。罗宾小姐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多给她暖暖身体才行。”

“诶,我也被冻住了啊。”路飞指指自己,怨念地看着他。

“你怎么好意思和女士们相提并论,赶紧给我离开厨房。”


中午乌索普最终也没能拦下路飞又追加了两个套餐的肉,很久没见这么大肚量的客人,(狠赚了一笔的)烤肉大叔热心地给他们介绍了岛上有名的焖饭店。煮饭大婶对活泼开朗的小孩更是喜爱有加,主动说晚上给他另外焖一锅饭,到时候来店里吃不必客气。

乌索普知道自家船长谜样的人格魅力值得大家喜爱,但也没想到能这么爱。可惜他实在讨厌蘑菇,只能婉言谢绝。另外,乔巴在看到店内招牌的鹿肉盖饭后就汗流浃背地退了。

索隆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虽然对乔巴很抱歉。

他坐在草地上,这处山头视野开阔,可以俯视整片小岛后侧的枫树林。路飞说店里太小施展不开——也不知道吃个饭要多大阵仗,所以要来这里野餐。

这番景致让他想起霜月村,他的故乡到了秋天正是赏枫的季节。索隆虽说不出枫叶到底美在哪里,但他挺喜欢这种惬意的氛围。搞得他诗兴大发,下一招要不用枫叶命名好了,索隆摸着下巴想。

过来的路上他照例买了酒,买时不知怎的指尖一转,选了泡在热水桶里的一瓶温酒。他把酒瓶塞在卷腹里,熨得小腹处一片温热。呆坐了一会儿就听见路飞的呼声,他戴着煮饭大婶的玫粉色隔热手套,扛着一口巨大的石锅从路的尽头跑来。

狂奔的怪力小狗差点刹不住车,索隆紧急用刀架住倾斜的锅。好险没有翻到地上,不然两个人又只能吃泥巴拌饭……为什么说又?

路飞还贱兮兮地笑个不停,他揭开盖子,香味和蒸汽一起出来。饭已经拌好了,酱汁闻起来是咸甜口的,牛肉鸡肉都焖得酥烂。里面堆满各式野菌,菌生想必过得很富足,都长得饱满肥美,吃进嘴里很难区分它们和肉的区别。

索隆一晃神的功夫,锅里的饭已经肉眼可见地少了一层。答应和路飞一起吃饭,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在他下午有加餐,现在没有很饿。

他忽然想起先前厨子的评价,想也知道是在对标路飞。索隆多打量了几眼埋头吃的船长,撇去吃相实在有些狼狈不说,至少他吃得很专心,颇有那种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境界。这是道场师傅最爱念叨的话之一。

索隆干脆单独盛了一碗出来保底,剩下的就让路飞随便造,他实在想喝酒了。岛上随处可见这种米酿酒,大约是特产。温过的米酒口味会更甜,他对瓶抿了一口,意外地发现酒很凶,再多喝一点就感到身体发热,很舒坦。

“路飞。”索隆突然出声,正在努力刮锅巴吃的家伙终于从食物上分了神。

一盏酒被递到面前,隐约可以嗅到甘甜的香气。路飞顺势接过,他对酒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不过喝也无妨。而这次的酒比以往喝过的都更合他的口味,路飞挑起眉毛一口气把一碟酒都喝完。

“甜的诶,好喝!”路飞评价。

索隆得意地笑了笑,问他:“再来一杯吗?”

路飞让他满上,随后又豪爽地一仰头全部干下。索隆本想提醒他慢点喝,但最后还是放任。一来二去,不胜酒力的小孩开始觉得有些飘然了。

路飞软绵绵地倒在了索隆的腿上,锅子也一同被他放倒,便于他晕乎乎地舀底下的饭,一边抬起手让索隆再来一杯。索隆笑着骂他好会享受,没有再给路飞酒,而是伸手摸了摸路飞的手臂。醉酒让他的体温上升了,掌下的皮肤透露出暖意。

“热起来了?”索隆说。
“嗯?嗯……”路飞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同时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傍晚凉爽的秋风。

路飞转过头去看索隆,世界在颠倒,他因酒精兴奋的大脑也异常活跃。他好像明白了索隆的想法,但思绪朦朦胧胧,只能想到哪句说哪句:“索隆觉得冷吗?”

“不冷。”
“冷的话可以抱着我,我觉得好热。”
“都说了我不冷。”

路飞不知道在傻乐什么,他东倒西歪地爬起来,握着索隆的手腕,凑上去喝他已经递到嘴边的酒。错乱的气息吹在索隆脸侧,他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我想了一个新招式,身体会变得很热。”路飞叼着杯沿,脸颊开始浮现出一层薄红,眼睛倒是越发明亮。

“是嘛。那我拭目以待。”

路飞乐了一会儿,又低头从草地上抓起一把红叶,细细簌簌地洒在索隆身上。

“这里和你很搭。”
索隆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刚才从那边过来,看到你坐在这里,就觉得……”路飞皱起鼻子,试图从脑子里找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然而脑袋空空的,“就觉得很好看,很高兴。”

“……”索隆察觉到自己一瞬产生了极大的动摇,他无奈地移开了目光。路飞的很多决定他都呈现出纵容的态度,但眼下蠢蠢欲动的暧昧,他不知道该不该放任它发展。

“索隆——”酒酿船长黏糊糊地喊他。

“你不能喝了,剩下的是我的。”索隆捏住他的脸,把酒碟从他嘴里夺回来,自己喝掉了余下的酒。他想把路飞的话当作胡言乱语,但心脏的跳动快得不正常,看来他也微醺了。

“索隆的就是我的。”

路飞又抢过酒碗,但里面已经空了,他看了眼就随手丢到草地上。手指发软地去撩动索隆的耳环和耳垂,让他把视线重新落回自己身上。他确确实实、彻彻底底地醉了,两眼聚不上焦,只好再凑近,直到额头撞上额头。

“索隆也是我的,不要逃走。”路飞用力睁大眼睛看着他,喝掉了他嘴唇上残留的酒。



03.止痛瞭望台

索隆醒来了,但他每天醒着的时间很少。身体的疲惫感非常强烈,他又一向秉持困了就睡的理念,总是在甲板或者墙角或者瞭望塔上随地大小睡。通常没人会管他,但现在似乎是非常时期。索隆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被搬到了床上,外面天已经黑了,他又睡了一天。

他坐起来挠了挠头,昏沉了片刻意识逐渐聚拢,这时他才注意到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原来已经是半夜,他究竟睡了多久?

空荡荡的胃催使索隆下了床,屋外夜里的海风冷得让人忍不住发抖,他抱着手臂进了餐厅。厨房的巨型煮饭锅还亮着灯,里面放着一碟捏好的饭团,显而易见是留给他的。特地消耗可乐来保温,这就让他有点受宠若惊了,后脖颈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把饭团拿出来,忽然听到上面有人小声地喊他,路飞从甲板上诡异地探出头来。他龇着牙,压低的声音中也藏不住兴奋:“索隆!你醒啦!”

索隆应了声,“原来是你守夜。”

“嗯。”路飞像只猫头鹰一样倒挂在甲板上,他朝索隆张了张手臂,“陪我?”

是个不容拒绝的疑问句,索隆当然说好,他回到草坪上,冷风吹得身体隐隐作痛。其实不用乔巴拼命叮嘱,他自己也知道这次的伤势太重。像有一台小型绞肉机塞进了肚子里,破损的内脏让他有点虚弱。

但他好想快点变强,他们活下来了可危机并未过去,战斗员不能拖后腿。

路飞率先蹿上了瞭望台,索隆踩着梯子往上,感到沉重和寒冷,血管里的血液像黏稠的淤泥一般难以流动。

索隆说我多动动就活络了,然后就要去拿剑。后来被乔巴揍了几个包出来,厨子也时不时对他露出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好在他什么都没说,就算开口也是些狗叫。

唉,他只是想挥挥剑,都不是去举杠铃,简直不要太老实。

路飞先前缠着山治做的守夜便当早就葬身草帽腹中,还不满足地看着索隆的饭团咽口水。索隆假装没有看到他垂涎的目光,径直走到自己守夜时常坐的位置开始吃饭。

船长顾左右而悄悄接近,他紧紧挨着索隆坐下,明明平时一直随心所欲地抢食,当下却有些踟蹰。他把下巴放在索隆肩上,闻到他身上药草的味道,嘴里莫名发苦。

“索隆……索隆……”路飞有很多话想说,但又觉得什么都不用说,只能不停叫他的名字,听起来好哀怨。

索隆会错了意,拿了一个饭团递给他。路飞竟摇了摇头,他说:“你吃吧,多吃一点才能快点好起来。”

索隆一时都有点感动了,他惊讶地看着路飞,咀嚼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又把脸颊吃得鼓鼓的,像一只花栗鼠。路飞灵机一动,一口咬上他的脸,这样也算暂缓口腹之欲。

索隆的表情从茫然到无奈,用力咽下嘴里还没完全嚼碎的米饭,摸到脸上湿漉漉的牙印。他把口水擦到路飞的衣服上,扯了扯橡胶人的脸,说:“遵命,船长,很快就好起来。”

路飞这才满意地回到平时的样子,他跪在椅子上看向窗外,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些天发生的事。遇到了什么坏天气,吃了什么好吃的点心,钓上了什么奇怪的鱼,看了什么书。

“你还会看书?”“罗宾给我的,诶是讲什么的来着?”

还有弗兰奇的新发明,布鲁克的新作曲,乔巴做的糖一样的药丸。

“对了!药!乔巴让我等你醒了给你的。”路飞从口袋里翻出一只药盒,里面放着颜色不一的圆球。另一边口袋里还有说明书,红的先吃,绿的一个小时后吃,蓝的是止痛药。

索隆没有犹豫地把红色的药倒进嘴里,路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跟着一起做了吞咽的动作。

“苦吗?”
“不苦。”
“痛吗?”

路飞的眼睛飘向蓝色的药,他什么心思都藏不住。索隆啪地合上药盒收进口袋里,他说:“路飞,别担心我。”

“我知道,我知道索隆很强,你说了很快就会好起来,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路飞显露出认真的一面,他坐下来严肃地面对着索隆,不容许剑士拒绝他的心意,“但是担心你和信任你是不冲突的两件事,我喜欢索隆,所以不想你痛苦,不想你难受。”

是因为受伤让他变软弱了吗?索隆觉得心脏吸了水一般饱胀。他搂住路飞的脖子,拇指去掰他的嘴唇,摸他的牙齿,低声道:“这么会说?嘴里偷吃了什么?”

“索隆!我是认真的……”

鼻尖挨在一起,索隆专注地抚摸着路飞柔软的唇瓣,仿佛这样就能使他接下来说的话不那么让他害羞:“没有痛苦,路飞。船在这里,同伴在这里,我的船长在这里,我不觉得痛。”

路飞咬着他的指尖,回以一个轻轻的拥抱。

那天大家在阳光下的废墟中醒来,路飞的身体轻盈健康得不可思议,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浮到空中。而回过头山治扛着被血浸透的失去意识的索隆赶了回来,随即一阵兵荒马乱。路飞又好似从高空坠落,只是这次并不觉得刺激。

之后连续三天庆祝重获新生的狂欢宴会,酒足肉饱,还有他心心念念的音乐家。尽情大笑到肚子发痛,手舞足蹈地穿梭于忘情的人群中时,余光总是瞥过那安静的一角。路飞偶尔会去找索隆说话,冒着被揍的风险偷偷用手指把酒涂在他嘴唇上。这场欢愉的拼图缺了一块,震天的喧闹和美酒的香气也无法引诱他醒来。

大约是药的作用,索隆又想睡了,他垂着眼皮,脑袋已经缓缓靠在了路飞身上。忽然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他清醒了几分。路飞推推他,有什么大发现似的,“下雪了!”

索隆总算坐起身往窗外看去,雪下得又密又突然,像突然摆正的雪景球。也难得下得这么安静,听不到风声,只有雪落在塔顶扑簌扑簌的动静。

路飞推开窗户迫不及待地把头伸出去,抑制不住音量地欢呼了一声,在深夜沉默的海面上回荡。冰冷的空气对他来说凉爽得刚刚好,他生来体温就较热,但雪花还是纷纷扬扬地亲吻他的脸颊。

路飞顶着一头雪回来,抓起椅子上守夜用的毯子,转身兜头盖在索隆的身上。他用额头拱了拱索隆,笑着示好道:“抱歉索隆,这样就不冷了吧?”

索隆没再不识趣地说自己不冷,他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条毛毯,也笑着调侃他说:“噢,这么体贴啊。”

路飞因此更加高兴,他把手重新伸到窗外去,试图在手掌里接满一捧雪。再捏出两个雪球做成迷你雪人,安放在窗沿上。索隆裹着毯子,伏在窗台上看他艺术创作。可惜手边找不到任何可以装饰的材料,伟大的雪雕作品只能止步于此。

“啊那边、哇!雪人!”“!!”

不知被哪片雪花吸引了目光,路飞突然探出身去捞,衣摆带倒了窗沿的小雪人。好险索隆猛地出手攥住,才没有让它死于坠楼,只是不可避免地在它身上留下了几处凹陷的指印。

路飞拍着胸口说好险,又立马转头去找刚才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雪花,全然不关心雪人的死活。索隆小心地把它放回窗台上,尝试用指尖抹平上面的指痕。

“索隆!快看!”路飞的手收了回来,马上把掌心伸到索隆面前。索隆下意识抬手去接,只见一片完整的六角雪花躺在他手心,但一瞬就融化了,化成一粒水珠滑到索隆的手里。

一刻也没有为这一片雪花的逝去而惋惜,路飞又把目光投向漫天大雪。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再度向天空伸出左手的同时,右手握住了索隆的手指。

玩了这么久的雪,掌心还是热的。索隆下意识地想,他顺着路飞的手臂望到层云之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想要的那片雪。

路飞虚握起拳头,摘下一片巨大的雪花送进索隆手中,这一片不是完美的六角形,只是单纯的非常大。

“怎么样?厉害吧?”
“嗯,像羽毛一样。”
“嘻嘻嘻……”

鬼使神差,索隆朝掌心吹了口气。还未完全开始融化的雪片又被吹起来,旋在他们之间狭小的空隙里,摇摆着粘到路飞的脸上,有一点凉凉的痒。

接着索隆就亲了他,雪湿漉漉地化在嘴唇和脸颊上。水痕一路蔓延至嘴角,路飞总算反应过来,这好像是索隆第一次主动的亲吻。而对于接吻两个人都不太得章法,只是随着本能去摩挲含吮对方的唇瓣,在雪水的滋润下发出一些脸红的声响。

不记得是谁先伸出的舌尖,回过神来时早已经纠缠不清,湿滑的触感让索隆的后腰一阵麻。路飞自然地渐渐地抢占了上风,他把舌头伸到索隆的嘴巴里,身体也逐渐压过去。

比起接吻更像是要被他吃掉了,索隆舌根发酸,被舔得好麻好痒。他强忍着不往后缩,突然发现自己还紧紧握着路飞的手。虽然窗口一直有风吹进来,但温暖的热源把他捂热了,连带着疼痛也一起驱除了。

路飞被揪着后衣领拉开,他吐着舌头喘得也很凌乱,原来并没有索隆以为的那么游刃有余。他们和毯子抱成一团倒在椅子上,路飞说还要亲,索隆就又抬起下巴。缠绵到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也忘了吃药,忘了关窗。

很久之后回想起来,路飞那晚送到他手里的是雪花还是星星?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手很暖。



04.高调偷情

大战后通宵的宴会总算耗光了草帽一伙的精力,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陆陆续续醒来。龙宫城又盛情招待了一大桌子饭菜点心,良心未泯的成员们都有些担心把鱼人的粮仓掏空,此处当然不包括路某和索某。

一顿风卷残云后,娜美和罗宾提出要上街逛逛,山治面条人随即扭动着赶来要担任拎包护卫。乔巴赶紧抱住他的腿大呼不要,乌索普也拦到他们之间,劝阻道:“喂喂喂山治!你老实点呆在这里不要出去了。”

不肯放过约会机会的厨子据理力争,几人吵得不可开交,索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路飞还在状况外:“为什么?”

“万一在路上又对哪个鱼人一见钟情就完蛋了,”乔巴摇摇头,医生的眼泪擦在他裤腿上,“你不能死啊山治!”

路飞被他们逗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最后娜美叹了口气,无情地摆摆手,说:“山治君你就好好休息吧,路飞,你跟我们走。”

路飞笑不出来了,他露出相当不情愿的表情,显然更想自己到处去玩。但娜美打定主意,要拿龙宫城的英雄来当砍价道具,她摸了摸钱包说:“晚上请你吃肉。”

草帽船长屈服于航海士的淫威利诱下,临行前他一伸手,把差点又要莫名其妙和厨子打起来的索隆给揪了过来。理不直气也壮地通知道:“那索隆也去。”

“?”


绿发剑士十分不耐烦地跟在后面,被迫拉着装满纸袋的推车。为了防止索隆走丢导致商品也跟着失踪,娜美把路飞的手臂拉长了绕在索隆的手腕上,并叮嘱路飞绝对不能松手。

锁在一起的两人低头看了看缠绕的手臂,路飞对他狡黠地一笑,把手指塞进索隆的指缝里牢牢扣住,嘴上煞有介事地对前面的娜美说保证完成任务。

原以为他玩嗨了就会不自觉地松手,结果一路上都握得死紧。路飞又被街边小摊贩吸引地走不动路,索隆懒得管他自顾自往前走,橡胶手臂拉出长长一条。直到前进的阻力越来越大,被栓着的人才去扯他的手,喊道:“路飞!走了!”

“来了来了……是这边!”路飞捏着终于出炉的包子跑回来,行至半路才发现索隆又走错了方向,他一个急刹车,反拉住索隆的胳膊把他带回来。最终人仰车翻,娜美一人赏了一记爆栗。罗宾不语,只是一味地掩嘴微笑。

总算闹腾完了,路飞老实地跟在后面,一手提袋子,一手牵着索隆。路上不断有鱼人上前打招呼,路飞抬起他们绕在一起的手来回应,十指相扣的样子仿佛炫耀戒指的新婚夫妻。把其他人搞得不明所以,只能说一句你们关系真好。

索隆有种被游街示众的感觉,他觉得路飞是故意的,但他又表现得太坦荡,让人无法多想。

“索隆,”路飞用胳膊碰碰他,一脸在想什么坏主意的表情,他附到索隆耳边轻声道,“我们溜吧?”

原来老实不了一点,玩够了就想跑。索隆看了眼不远处的娜美和罗宾,似乎正要走进又一家服装店,他抬抬下巴示意手中的推车:“行啊,那这个怎么办?”

路飞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截珊瑚,咬在口中吹了一枚泡泡,有些分量的推车裹在气泡里面,像气球一样轻飘飘地浮了起来。一丛购物袋气球被系在店门口,路飞大功告成地拍拍手。

如果乌索普或者乔巴在场一定会预见事后娜美的铁拳,但现在这两个人显然不会在意。路飞勾起索隆的手往回跑,就近抓了一只海龟出租车骑上去,朗声指挥道:“去森林!”

海底森林只有鱼群和船只残骸,给桑尼号的镀膜约在了明早,也就是说不出意外将无人打扰他们。

时隔两年的重逢,因为海军的追杀让他们只来得及一个仓促的拥抱。一如他们在出海时没有想过情和爱的到来,他们也没有想到久别的思念原来这么热烈。随着每一次目光交错,逐渐膨胀得让人心痒难耐。

半途中路飞的嘴唇已经迫不及待地贴上来,两年前最后的日子里他们亲吻了太多太多次,如今终于有些无师自通。寂寞了许久的嘴再度品尝到甜蜜的滋味,瞬间就沉沦其中,难舍难分到缠人的程度。

“索隆…索隆…索隆……”路飞含着他的嘴唇,黏糊糊地不停叫他。索隆抱着路飞的腰,单眼垂着看他因兴奋微红的脸,被叫一声就捏他一下。捏得不轻不重调情一般,偏偏又怕痒的那个忍了几次终于败下阵来。

两人吐着酸痛的舌尖,相视喘粗气的样子很滑稽,索隆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大笑过。路飞亲吻他闭合的左眼,说:“索隆变得好帅啊。”

“你才是,大出风头了啊船长。”索隆眨了眨眼睛,睫毛扫在路飞唇上,他也伸手去摸那道狰狞的叉字疤痕,伤口粗糙,是烧伤。此外他的身体果然更强壮了,肌肉的轮廓很明显。

路飞嘻嘻嘻地笑,他指了指自己眼下的疤痕,又比划一番索隆胸口的刀伤,他说:“现在我们一样了。”

索隆看着两处对应的伤痕,拧了拧路飞的脸,“原来是学我的。”

“怎么不是你学我,……还能睁开吗?”路飞掀开他的眼皮,里面是一只普通的义眼,只起到支撑眼皮的作用,“原来的眼睛呢?”

“扔了。”
“怎么不带回来?”

索隆无言地看向他,路飞冲他吐了吐舌头。

抵达海之森林站,把这对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下亲热的情侣送到目的地,海龟立马掉头飞快地游走了。而这对情侣下了龟也狂奔起来,踩着葱郁的海草,穿过珊瑚丛。海贼船静静地停在海底,直到他们手忙脚乱地闯入,打散了潮湿的空气。

跌倒在男生卧室的地板上,嘴巴又像磁铁一样吸在一起,索隆翻身坐到路飞身上,手去扯他的裤子。

“索隆好着急。”路飞卸了力躺在地上,随后被握住关窍的刺激惹得闷哼一声。

“我看你这里最急。”索隆调笑他,摸着他完全硬起来的胯下,下定决心般含进嘴里。路飞的身体猛地弹起来,他惊讶地看着,无处安放的手在半空中无措地晃了晃,才小心地落到索隆的发顶。

路飞在他的舔舐下红了眼眶,像只小兽一样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他说:“索、索隆…我还不想射。”

索隆把他吐出来,就着唾液摸到后面做扩张。被噎得想要干呕的生理反应让索隆的眼里蓄了层泪,像被欺负了,平时谁敢欺负他?这是难得一见的模样,路飞看得头晕脑胀。他把索隆按到地上,挤到他腿间,接替了手指的工作。那点口水不足以润滑甬道,只稍稍软化一点,很快又变得干涩。

索隆卡住路飞的额头,制止他想要用舌头来扩张的意图。他因为欲望喘地越来越急促,用力吞咽一下才说道:“够了,进来吧。”

路飞似乎有些犹豫,但这是索隆最不想看到的,他把路飞拉向自己,露出挑衅似的笑意,“来吧,痛一点更好。”

再没有任何迟疑,他的身体被火热坚硬的性器狠狠填满,胀痛让他浑身僵硬地绷紧,但内里却因为满足而湿润了。他生出来的水让路飞动得更加顺畅,快感和痛感交织着,索隆眼前一阵阵发白,四肢发着抖紧紧攀在路飞身上。

“…好舒服……唔…索隆……”路飞直白地陈述着他的感受,“里面、吸得好紧……”

路飞很快在浪潮中射了出来,但好似根本没有不应期,征讨的动作不带丝毫停缓。

眼泪不断从索隆的右眼里淌出来,他没有功夫去擦,路飞帮他抹去了。被手掌下的温度烫到,路飞吃吃地笑,用自己同样滚烫的脸颊去贴他。

此后更像是肌肤饥渴症发作一般,不停地相互抚摸亲吻,热得全是汗水仍不肯分开。路飞也一直没有从他身体里出去过,到最后索隆都觉得小腹深处被顶得抽痛。

没想到整场情事里最让他羞耻的是拔出来的那刻,过量的液体喷涌而出,索隆一瞬失控地抓破了路飞的脖子。

收拾完地上和身上的狼藉,通过不可思议树木透入海底的阳光已经是橘红一片。肚子空空的路飞瘫倒在甲板上,索隆啃了半天也没能在橡胶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有一道血淋淋的抓痕最显眼。

反观另一边,索隆敞开的衣襟下布满凌乱的吻痕,脖子上叠的齿印更是暧昧放浪。两个人站在一起,做了什么好事一看就知道,偷偷跑来这无人之地实在是多此一举了。

索隆把刀挂好,朝路飞伸出手,说:“走了,吃饭去。”

他转身的时候耳环反射的光晃到了路飞的眼睛,索隆眉眼间还残留一点情爱过后的氛围,但路飞并不太明白,只是看着就怦然心动。

路飞借索隆的手跳起来,整个人扑到他身上。他总是那么高兴,“索隆!嘻嘻嘻…我好像又对你一见钟情了!”

“笨蛋,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尖叫开水壶 | 昨天 15:2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一见钟情啊,每一次都是一见钟情☺️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啊啊谁能拒绝快乐小狗啊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Sakana | 1 小时前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尖叫开水壶 发表于 2025-11-12 15:29
是一见钟情啊,每一次都是一见钟情☺️

看一眼就觉得心动,可不就是一见钟情嘛🥰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Sakana | 1 小时前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睡到绿藻头了吗 发表于 2025-11-12 16:27
啊啊谁能拒绝快乐小狗啊

索隆宇宙需要更多小狗🐶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本版积分规则

1

主题

8

帖子

306

积分

骑士

积分
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