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Z/MZ]追已莫及

此乃发泄文，不小心看到一篇文里s渣了结果z还是轻易原谅他，憋不住怨念，然后有了这渣文。。咳咳，于是各种慎入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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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Usopp有些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手上的资料。明灭混乱着的灯光已经不至于影响到完全没工夫仔细看文件的他。只要把它们叠成一叠就好。
“我说Usopp，你要不要到酒吧来工作啊？”吧台后的Zoro难得没在调酒，监守自盗地拿着当做原料的一瓶酒边喝边打量向Usopp。
“没办法，”Usopp欣慰地自剪报后面找到自己的录音笔，然后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它和其它从包里掉出来的文件一股脑重新塞回去，“今天访问的是一个大人物，多等了三十分钟，幸好他把时间补给我，所以就晚出来了一些，我看来不及回家了，就直接过来。”
“这边可不需要你考勤打卡，来那么准时干嘛？”一边的Nami接过话来调侃。
Usopp摆出一副了不起的姿态来，“有我Usopp大人在，‘礼拜五’才会有人气嘛。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诶。”
可惜，对面两个人都不把手下有八千精兵的大人的话当回事。
Usopp只能转移话题：“诶诶，不说这个了！Zoro，Nima，你们怎么都不问我，刚才我有说我今天访问了一个大人物哦！不想知道是谁吗？”
“骗人布不是经常会访问诸如外星人王子或者哥斯拉小姐之类的‘大人物’吗？我已经佩服得不好奇了。”Nima完全一副没兴趣的样子。
“是寰宇集团的执行总裁Sanji哦！”采访的人过于让记者激动了，没有在意自己被调侃。
“啊，我知道他！非常有钱的那个！”Nami也不得不认同，就她的“标准”来说，Sanji的确是个大人物。
听的人一双闪亮着金钱符号的眼睛让Usopp非常有成就感，“怎样，能采访到识Sanji很厉害吧？Nami你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他认识？人家是钻石王老五，要是和他结婚，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啦！”
“我虽然想要他的钱，但可不想和他结婚。”
“为什么不？你肯定也在电视杂志上看到过他吧？长得又帅，又有钱——而且哦，我有独家！现在Sanji是单身，但以前好像有个恋人，听说他浪漫体贴得不得了，追那个恋人的故事，简直可以拍成热卖电影！”
“喂，Usopp，你是财经版记者吧？怎么好像八卦狗仔似的？”
“为了采访他，我做了很多功课嘛。那个故事真是感人热泪。知道吗，有一次Sanji和他的恋人遇袭，然后那个恋人受伤，送到医院的时候失血过多，但是，因为血型特殊，血库没有，最后是Sanji为恋人输血。等恋人病情稳定了，医生们才发现，Sanji自己胸口根本也中了一颗子弹——老实讲，我如果是女的，我都想追他了。”
“真的假的？”Nima质疑。
“所以说女人就是多疑啊。Zoro，对吧？”
“多疑倒是没错，不过这件事的确就很假。”
Zoro抱着酒瓶，虽然每次都会因为说了过分正直的话而被老板娘敲头，但下一次的时候，还是会忘记。不过，后半句话，还是让大家把注意力转移了。
Usopp第一时间反驳，“所以说，那是没有恋爱过的Zoro不能理解的爱情啊！不相信爱可以让人做出这种事，真是很可怜的。”
“是嘛？”正喝着酒的Zoro只是随口附和了一句。
对于Zoro是炸毛还是满不在乎选择飘忽不定已习以为常，Usopp继续专注的话题，“说真的，Nima你要不要真的考虑下嫁给Sanji？如果能搭上那个富豪，什么酒吧因为对面的酒吧的恶性竞争而快要关门的事也就可以解决了吧。”
“Usopp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热心啊？”
“因为我也想要一个有钱人当朋友嘛。”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朋友的啊？”
“Nami好无情！”
“没办法，你不是有钱人嘛。”
“这个女人只认钱的。”大概酒喝够了，Zoro在一边随意地插口给出结论。
很快，头上就多了一个包。
“敢那么说我，也不想想是谁对一个调酒师监守自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切，不过是便宜的酒。”抱着头的人发牢骚。
酒吧的老板娘觉得自己要继续作色下去。
每次都是这样，Usopp赶紧岔开话题，“说起来我还是真的想帮酒吧渡过眼前的难关啊。”
“那也不能让我上美人计啊。还有，不用话说那么好听吧，我看明明是不希望少了一个可以赊酒账的地方。”
“那说起来，如果酒吧倒闭，我以前的帐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
“想得美！”Nima说着又想到之前的话题，“对了，发现一个问题。如果那个Sanji是那么好的一个恋人，为什么后来他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了？”
“听说好像说是死了。”Usopp回答。
Zoro不觉微微皱起眉，“喂，不要若无其事说那么恐怖的话。”

[一
就是在这样的时刻，这个人都可以这样骄傲。
Sanji捏着香烟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没有表情地望向眼前的少年。那鲜明到张扬的发色即便此刻染上浊黑干涸的血，却仍然耀眼而充满生命力。就好像那双眼睛，不甘心屈服的挑衅凶狠下，是让征服感绝望的坚定。
想要毁掉这让自己悸动不安的存在。应该要毁掉。毕竟，做错的，是对方。
Sanji终于扔掉了香烟，他转身离开。留给正押着少年的男人们一句“当利息玩玩没关系，不过不要玩坏了那身体哦，毕竟追债更重要。”
声音冷漠得，自己听到就觉得好像被冻结。心脏受不了得疼痛起来……

Sanji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身的冷汗，呼吸困难。
这个梦，已经缠绕了他五年。日复一日的梦魇。但即便有那么多经验，每一次，都还是让他觉得绝望得想就这样死掉。
一定有一样什么东西，在那个时候真的死掉了。
Sanji无力地从床头摸过烟盒，他抽出一根烟来，然后点上。忍不住回想。
五年前。
五年前，他曾经演技好得，自己都以为自己爱上那个少年。

那剧本里的第一场戏。
Sanji看着绿头发的少年走出校门。那么鲜艳醒目。他扔下手中的香烟，走过去。
“嗨，绿藻头。”站定在对方面前，那么开口。
因为被拦住，所以最终反应过来这个奇怪的“绿藻头”的称呼是在叫自己，少年不满地吼回来，“喂，你叫谁绿藻头，你这个奇怪圈圈眉。”
这是在嫉妒我漂亮的眉毛吗？有一刻Sanji忍不住想那么还嘴，不过最终还是按照既定的剧本，“不那么叫，我该叫你什么呢？”微微笑了下。
友好的笑容让才炸毛的少年很快反省起自己不好的态度，有些不好意思地声音小了下来，“我叫Zoro。”
“我是Sanji。”Sanji继续笑着，“说起来我是转校来复读高三的，可是不认识路，你能不能带我去报道处？”
“……”Zoro有一刻只是发愣地看着Sanji。
明白对方眼神意味的Sanji刻意误解，“没有空吗？没有关系，我再自己找找看好了。”
“啊，不是。那你跟我走吧。”
“多谢啦。”

半小时以后。
“这个学校好大啊，还没有走到。”
Zoro微微泛红了脸，“……嗯，是吧。”

一小时以后。
“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好像看到过？”
“学校里的每个地方长得都差不多。”话是那么说，但说话的人语气完全没有半分气势，涨红着脸已经有些抬不起来。

一个半小时以后。
“我有点饿了，你呢？”Sanji问。
Zoro还没有用语言回答，肚子就先发言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哈哈！”
“喂，圈圈眉，有什么好笑的！”
“为了报答你辛苦带路，我请你吃饭吧！”
“不，不用了。”Zoro还是明白受之有愧是怎么回事。
Sanji一把搭上了Zoro的肩，直接勾着人走，“一起去吧！”

[二
“我不管你做什么，反正买下来以后关掉它，你想开饭店，时钟酒店什么的，都可以。先这样。”
Sanji切断电话，然后对着被敲响的门提高声音，“进来。”
“Sanji先生。”走进房间的是Sanji的秘书，“Kaya小姐终于找到了，但是……”
“说下去。”
“Kaya小姐不肯回来，她，怀孕了。”
“谁干的？给我告他！”
“Kaya小姐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哪个是父亲……”
“你先出去。”
“是。”

Kaya，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Sanji在办公室里，烦躁地起身来到窗边。
他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那么一个妹妹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他应该有一对双胞胎妹妹。可是——

那天发生的事，Sanji总是不愿去回想。
莫名听到那样的消息，那对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双胞胎妹妹，外出旅游的车却冲出了山路。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Maya她……只有两个生还者，Kaya和一个男孩因为拉住了悬崖伸出的树枝而活了下来。”
被告知这样的消息时，Sanji花了好久才能接受。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不后悔，为什么他会让家庭老师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
Maya还没有过十岁的生日。

那天他从医院把Kaya接回来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唯有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照顾好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但事情的结果，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听到了Kaya做噩梦时的梦话。

“不要推姐姐下去！不要！姐姐！”

Maya不是随着车子掉下悬崖，而是被推下悬崖的？
Sanji带着这样的疑问，查了警察笔录的资料。由于Kaya在事故后惊吓过度，警察只是根据另外那个生还男孩的证词，做了简单的记录。
根据男孩的说法，当时汽车翻下悬崖的时候，他和Maya，Kaya都掉在了树枝上。然后Maya不小心掉了下去。

——可是，Maya不是掉下去的，Maya是被推下去的。
那树枝，要承受三个人的重量，也许会断。所以，是那个男孩把Maya推了下去。
事实呼之欲出。
然而当Sanji向警方要求彻查的时候，警方却以紧急避难法来搪塞，说什么自己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杀人不算犯罪，然后对方本身还没满十六岁，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连侦讯都不允许。
被警方那么打发的Sanji真的很不甘心。
自己重要的妹妹，却因为一个人的自私，而死去。
他忍不住想找出那个男孩，当面责问他，为什么要推Maya下去。
然后他找到了Zoro。

Sanji在一个剑道馆外，看着杀了自己妹妹的男孩全情投入在剑道学习中，那专注到仿佛身体都闪耀起光芒的样子让Sanji忍不住全身发抖。
犯下如此罪恶的人，在事情只过去一个月之后，居然可以那么毫无愧疚感地活在这个世上，还活得如此耀眼光鲜。
就在那个时候，Sanji暗自下定决心，他要报仇。
那个将妹妹推下悬崖的少年，自己，要将他推下地狱。

然后，他真的那么做了。
沉浸于回忆的Sanji没有察觉自己紧紧握着的拳头中，指甲已经刺破了手心。
手机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接通。
“哥，我的卡为什么不能刷了？”
“Kaya，你赶紧回家。”
“我不要！”
“我不会再放任你独自在外面野了。给我赶紧回家，孩子要拿掉，然后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不知道的话给我一个名单，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哥你要干嘛！”
“他们在犯罪，你才十五岁，他们做过的事，自己必须要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是吗？”那边的话音忽然有微微的失神。
“Kaya，你赶紧回家。”
“哥……”
“我会让人去接你。”
“哥，不要管我。我正在付出代价……”
“Kaya，你在说什么？”
“我是罪有应得。”绝望的声音。
“Kaya，你怎么了？”Sanji不觉担心地在椅子上坐直，“Kaya，你受了什么委屈？不要担心，哥会帮你的，你回来之后，什么都可以解决的。”
“解决不了的，姐姐不会再活过来了！”
“Kaya，你在说什么？！”
“是我杀了姐姐，为什么我还活着！”

我从小讨厌为什么我是双胞胎中的一个。
明明我只有一个大哥，大哥却不能只疼我一个妹妹。我一定从小就那么想了，我一直都希望姐姐不存在……
那个时候，是那个哥哥同时拉住了我们。他一手拉着树枝，一手却抱着我们两个。他肯定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一只手抱着两个人。如果没有姐姐，那该多好。那个时候我又那么想了，我把姐姐推了下去。这样才安全。那哥哥讶异地赶紧抓住因为挣扎也差点掉下去的我，然后我哭了。我害怕，因为我做了不好的事情。我一个劲的哭，哥哥抱住我，他对我说，不是我推下去的。我什么也没做。他一直那么对我说，我渐渐平静下来，我相信了他说的话。后来我真的一直以为，那个时候是别人把姐姐推下去的……
直到我十一岁生日那天。那天哥你准备了两个蛋糕，我看着两个蛋糕想，为什么要有姐姐的蛋糕，没有姐姐就好了。
没有姐姐就好了。
那么一想，我忽然就回想起来了。
我把姐姐推了下去。
这样子的我，却活了下来……

Kaya在Sanji的面前不停地哭。
心爱的妹妹，正遭受来自地狱般绝望的折磨，自己也很想要安慰她。但Sanji却什么都做不到。
不是因为Kaya做了什么事，而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事。
想要救两个孩子的少年，最终只救到了一个，接受问询的时候，却轻描淡写没有提到自己的英勇事迹。而自己这个白痴，却把妹妹的救命恩人，当成杀害了妹妹的仇人。他都做了些什么？
身体僵硬得完全动弹不得。

[三
走进酒吧的时候，Sanji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他远远就看到在吧台里的Zoro。五年的时光，虽然让对方看起来变得成熟了些，但那眼光中闪耀的锋芒毕露的光芒，却始终没有变化。
在历经了那样一段“还债”的经历之后。
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坐在了吧台前。
点杯东西。
Sanji告诉自己，但一片空白的头脑让他下意识脱口：“卡布奇诺。”
Zoro微微讶异瞥了他一眼之后，开始调酒。
Sanji没有想到他们再次相遇，竟然可以那么平静。
他觉得Zoro要么就是看到他就调头走人，要不就是抓着他的衣襟责问他干嘛出现在自己眼前。可实际，除了第一眼的微愣之后，Zoro就好像不认识Sanji似的。
“你的‘卡布奇诺’。”Zoro熟悉的声音将Sanji的注意力重新转向现实。
调酒师对自己的作品带着些微得意地递过来。
看起来真的好像卡布奇诺。
不过这不是重点。
Sanji发现自己从刚才起，整个人就恍惚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Zoro……”不自觉叫出这个在过去五年里，无论是噩梦还是甜蜜回忆的梦中都会不自觉叫出声的名字。
“如果你是不小心走进酒吧，就当我们只是客人和调酒师。”Zoro带着微微不满的语气开口。在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出之后，之前若无其事的表情，忽然有些许的生气。
“我不是不小心进来的……我来找你，Zoro……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有还存在可以‘好好谈谈’的良好关系吗？”
“对不起，Zoro，对不起……”
“你以为那么说了，我就会说我原谅你？”
“我知道，Zoro，我知道我做的事，不值得原谅……我想要补偿……你无论要我做什么，都我可以为你去做！”
“我不会给你任何为我做什么事的机会的。”
“或者你可以发泄地对我说‘去死’，你以前常那么说，你对我说，‘去死’，这次你那么说，我一定可以做到！”
从知道真相后，Sanji想自己大概就已经发疯了。不过也不算发疯吧，他只是知道了，自己接下去要怎么做。认真地看着Zoro，他一字字道来。
Zoro为Sanji的态度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肯定地开口，“说了不会给你机会，我不会那么说。”
就在Sanji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的时候，Zoro忽然邪气的笑了下，玩笑开完之后的表情，“而且我也没想要你死。”
“Zoro……”
“我后来知道了你会那么做的原因，也算情有可原。”一反之前故意摆出的敌意态度，Zoro好像久未碰面的故友，随意地闲聊般开口。
自己，是被那么轻而易举地原谅了吗？
Sanji继续找不到自己可以说的台词。
Zoro在微微思索之后，迟疑着问道：“要说你忽然想通也很奇怪，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知道Sanji当年为什么那么做的人，完全没有要澄清误会的意思，反而好像是担心Sanji知道真相似的。
“我听Kaya说了，她已经想起了当时的情况。”
“那你多关心下她吧，不要没事来酒吧消磨时光。”
即使在妹妹那方面，他也早已是个败者了。
Sanji微微低下头，他凝视着起着白色泡沫的酒杯，“如果我早点知道该多好……”
早点知道的话，就不会放任妹妹变成那么一个叛逆的不良少女。
早点知道的话，就不会，对Zoro做出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行为。
“Zoro，我还能再来见你吗？”
“你要来这里我也没有办法，不过，”Zoro的表情微微冷了下来，“你改去其他酒吧会比较好。”


[四
我的梦想是打倒鹰眼，成为世界第一的剑客。
说起来那也是Kuina的梦想。
那个时候，我和Kuina一起在电视上看着比赛。就是鹰眼获得世界冠军的那经典的一战。在击倒对手之后，鹰眼静静站在那里。我心想，有一天，我要打败他，站在他此刻的位置上，这时候，Kuina开口了，她说，她要打败鹰眼，当世界第一。
那会儿，我一直输给Kuina。两千场。
我说，到时候看谁可以打败鹰眼，这是最终的胜负。可惜，Kuina没有机会了。
所以，我要连她的份，一起赢回来！

在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Zoro对Sanji提到了自己的梦想。
总是会把打败鹰眼成为世界第一剑豪的这个梦想放在嘴边的Zoro却从来没有提到过原因。那个时候Sanji想，自己大概是唯一一个被Zoro告知这个故事的人。
后来想来，那个时候真的很高兴听到对方谈到自己的故事。但当时，却来不及体会，只是简单的调侃，“那你还去你要打败的男人的剑道馆训练？”
Zoro继续讲了下去。

那个时候我真是太冲动莽撞了。
当然，也不是真的完全不知天高地厚，只是，那次剑术比赛中，被我遇到了鹰眼。总觉得，如果不遇到的话，就继续让自己变强，直到觉得可以打倒他的时候。但是，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这是永远没有办法知道的事，如果不比的话，就好像完全输掉了，因为那说明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击败鹰眼。所以我就去挑战了。
鹰眼他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但就是这样，我都输得一败涂地。
我为了这件事还很懊恼，输了也就算了，对方根本没有没把和我的对决当回事。但没想到，决赛结束之后，鹰眼遇到我，他提出让我去他的剑道馆训练。
我觉得向自己要打败的男人学习，没有出息也没有出路。然后鹰眼冷冷看着我，反问我说，我认为他是那种没有办法教出超越自己学生的无能老师吗？
后来我就去了他的剑道馆。不过那个人小气又不好惹，一定是记恨我嫌弃过他，反正都只让我自己练，不肯教导我。好在我厉害，一直死缠烂打的，他也死心了，乖乖当起我的老师来。

那个死缠烂打的过程，一定是很逊吧。什么死心，乖乖的，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但说的人完全的一脸得意。
有些方面，真的可爱得不得了。
但关系到剑道的时候，却让人又觉得气势十足到自己最好只是远远看着。

Sanji隔着窗户看着正在剑道馆里训练的Zoro。
那全神贯注的表情。
他还是坚定地走在实现梦想的路上，尽管……

今天结束的时间似乎早了一些，Zoro走出剑道馆。Sanji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Zoro，我送你回去？”Sanji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没有什么表情的Zoro，脸色有一丝的苍白，他摇了摇头，“不，送我去医院。”说着，整个身体往前倒了下去。
Sanji赶紧接住对方的身体。明明有心理准备的他有一刻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场景——这个坚强到倔强强悍的人，为什么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这个人怎么会倒下？
总觉得会是那种受了再重的伤，也可以若无其事挺直了背站立在那里，然后被问的时候，还会说出“什么事也没有”的强者。
就好像五年前那样。
然而这个人，仅仅因为一个小小心脏的关系，就那么虚弱地倒下去。
连Sanji，都觉得很不甘心。

[五]

两年前，Sanji就知道了Zoro心脏的问题。可是，在他的想象中，那个身体再怎么被折辱，灵魂都骄傲到不可战胜的人，怎么可能被小小的病困所击败？

但这个人，却生活在只能指望有有朝一日有合适的心脏进行移植手术。

此刻，躺在病床上。



Sanji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安静坐着，望向因为闭上了眼睛看不到光芒而显得平和无害了许多的Zoro。



其实就在当年Sanji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和Zoro见面的半个月后，有一晚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那家Zoro被胁迫上班的夜总会的门口。

他把车停下马路对面，烦躁地抽着烟，告诉自己他只是想看看那个害死他妹妹的人的下场。然后他看到了Zoro。

应该是刚从剑道馆出来，还提着装剑道服的包，咬着面包匆匆忙忙，好不容易找到夜总会的样子。仿佛还担心考勤迟到似的，认真地上着班。

那一刻，Sanji很光火。



最初的时候Sanji以为Zoro不会就范。

Sanji摊牌的那天，他对Zoro下了药，应该就得逞那一次吧。当时Sanji的计划仅仅是这样。

让以为被爱的Zoro发现自己被愚弄，被欺诈到欠下巨债，被讨债的人任意玩弄凌辱。所谓类似“卖身契”的合同，Zoro没有必要真的遵守。以他打架的实力，不至于怕被追债，而且孤身一人的他，也可以随时离开这个城市。

可实际上，Zoro却真的对那笔欠债，担负起了还债的责任来。

第一次从那家金融公司知道Zoro在还款的时候，Sanji第一时间感到意外。

当然，很快他也可以理解。

Zoro就是那样的人。与其说是不敢不老老实实地还债，不如说对于每一件自己做过的事情，他都有为此全权负责的勇气和坚定。

于是连那样的工作，也……



那晚的后来，Sanji去飙车了。他在鲜少有车的马路上将油门踩到了底。意识消失在他看到有黑影窜出而打了方向盘之后。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在病床上已经躺了三天三夜，之后的三个月，也基本都是在家里的床上和轮椅上渡过。



然而，差点导致死亡的车祸最终还是让Sanji恢复了过来……没有发生任何车祸的Zoro，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办法再醒过来？

为什么，会那么不公平？

Sanji百思不得其解。蓦地，他发现有人不知何时走进了病房，此刻正静静站在他身边望着床上的Zoro。

转过头，就看到了Mihawk。



应该是Mihawk。虽然Sanji从来没有正式被介绍认识过这个男人。但他在剑道馆外看Zoro训练的时候，就不得不注意到这个男人。就算只是站在道场一边一动不动，也能让人产生“这个人不是鹰眼，还能有谁是？”的肯定。



“Zoro没事吧？”此刻Mihawk还是和平时一样，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开口问Sanji。

Sanji转头望向兀自沉睡的人，“医生说醒过来就可以出院。但或许下一次，就再也醒不过来。”

“嗯。”Mihawk简单回答之后转身就走。

“等一下，”Sanji忍不住叫住那个无视Zoro生命安危而放任他在剑道馆训练的人，“你既然知道他的病，为什么不阻止他？”

Mihawk停下了离开的脚步，他没有回头，“和生命比起来，先让步的话，就不配称为梦想。”说着，离开了病房。



[六]

Zoro醒来的比Sanji想象中要快。他睁开眼睛看到Sanji的时候，开口就问：“几点了？”

“六点半。”Sanji愣愣回答。

得到这个答案让Zoro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谢了。”说着想要下床。

Sanji赶紧拦住他，“你这是急着上班吗？”听起来想吐槽的话，实际Sanji知道这就是Zoro那简单至极的思路。

果然，Zoro不以为意地回答：“迟到的话，Nami那个女人会骂的。”

“你再躺一下，我帮你办离院手续，然后开车送你过去，保证来得及。”

“不能那么麻烦你。”Zoro说。

“本来就是我欠你的。”

“那我宁愿你还我部超跑。”Zoro随意地说笑。

Sanji没有办法当笑话听听算了，他坚持：“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Zoro并没有很反感的样子，这让Sanji即使被拒绝了，还是匆匆跑去替Zoro办好手续。而和Zoro走出医院的时候，Zoro也没多说地直接和Sanji上了他的车。



来到酒吧的时间果然没有迟到。那是在酒吧开张前的半个多小时。照理这种时候应该已经开始准备开门了，但当两人走进酒吧的时候，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Sanji在第一时间的意外之后，很快了解到原因，于是，当大家的声音响起的时候，Sanji跟着一起唱起生日快乐歌来。

今天是11月11日。

没有敢指望自己可以为Zoro庆祝生日的Sanji还是很高兴，Zoro身边的朋友，都记得这个日子。

被点着蜡烛的蛋糕由Usopp和Luffy端出来。了解Zoro身边人物的Sanji知道这个人只是酒吧的常客。但可以为酒吧的调酒师庆祝生日，身份当然又不止常客了。

Nami和Chopper跟在Usopp他们后面走了出来。

“生日快乐！Zoro，许愿然后吹蜡烛吧。”Chopper好像自己过生日般开心地说。

很开心的还有Luffy，“吹灭蜡烛就可以切蛋糕吃肉啦！”

喂，蛋糕再怎么花俏的切也切不出肉来啊！



在蜡烛吹灭后，灯被打开。不速之客的Sanji让大家有些意外。但很快还是以“Zoro朋友”的身份被若无其事地接受下来。最多是Usopp用手肘顶了顶Zoro小声说“你小子原来认识这种有钱人啊。”

然而，尽管大家都很友好，可要融入这个团队的默契，Sanji始终没有。

在酒吧开门之后，Usopp，Luffy和Chopper都守在吧台前，和调酒师闲聊着，老板娘也难得在吧台，甚至以简直违背她本性的状况，请了大家一轮酒。



“即便对面抢生意的酒吧莫名关门了，也不至于让Nami忽然变得大方起来吧？”Usopp讶异地对这一行为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Luffy则开心地嚷着，“Nami请吃肉吧！”

“让Zoro请吧！”Nami大概已经心疼自己那一轮酒了，这个时候嫁祸别人。

“喂，和我什么关系啊？”Zoro忍不住抗议。

“酒吧不用倒闭Zoro你就不用另外找工作，当然值得庆祝啊。”

“切。”话是那么说，但的确觉得自己也没有办法找到虽然老板娘很剥削自己，但本身还是不错的工作。Zoro没有再反驳什么。

“说起来，我觉得Zoro一直运气好好哦！”因为不给喝酒，Chopper一直在角落吃着水果，这个时候忽然发现什么地开口。

“有吗？”Zoro不以为意地随口答了一句。对于他来说，永远也没有办法留意到自己究竟走运不走运之类的事。

就Sanji看来，不照镜子，Zoro大概都不知道自己的耳坠是戴在哪只耳朵上的——纠正一下，即使照镜子，Zoro大概也会搞错左右。

Usopp作为大记者发现能力即便比Chopper迟钝点，也知道还有一定的挖掘能力。针对Chopper的发言，他很快附和，“对哦。仔细想来，Zoro之前遇到好几次算是棘手的事，结果都很快都迎刃而解。”

“喂，我有遇到过什么困难过吗？”当事人很狐疑。

从来没有把任何困难放在眼里的人，自然不会觉得自己遭遇过什么困境。

Usopp帮他整理，“例如你之前租的房子拆迁，收到消息第二天你就租到了便宜又离这里和剑道馆很近的地方；还有上次剑道馆的比赛冲突，忽然一个比赛被迫延后了……”

“不过都是凑巧的小事嘛。”

“不会啊，说起来我记得Zoro你来这儿之前，正好还中过大奖吧？”Nami对此作出忿忿不平的表情，“偏偏还是我们还不认识你的时候，都没有办法敲你一笔！”

“Zoro你请我们吃肉吧！”Luffy三句不离本行地建议。

“Luffy你吃那么多，我可请不起。”

“那笔巨款呢？Zoro你应该没花掉吧？”

“还掉了。”

“还掉？”

正要继续回答的Zoro忽然顿了顿。还给谁，这种事除了Zoro知道之外，另一个当事人此刻也正在自己身边，大概是发现到这一点，在瞥了Sanji一眼之后，Zoro转移开话题，“大不了请你们嘛。”



[七]

Sanji喝醉了。

总觉得酒对味觉的刺激，远不如食物来得丰富健康，而喝醉更是软弱的表现。但人，总是会有软弱的时候。

在酒吧里，看着Zoro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和大家聊得那么自然融洽，不知不觉，就灌下了很多的酒。

等Sanji再次恢复一些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洗手间里，正被冷水浇着自己的头。

用冷水浇他的人，是Zoro。

“没有酒量就不要喝那么多。”

见Sanji微微回神的样子，Zoro有些不满地说。

“抱歉。”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从对方不耐烦的表现来看，Sanji猜想自己之前一定做了些惹人烦的事。他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我刚没怎样吧？”

“还没怎样呢。你都发了好半天的疯了。”

“原来如此，我倒是挺想发一下疯的。”

“现在醒了吧？”

“我这是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住哪儿，这是酒店。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

“你能不能陪一下我？”

Sanji那么问的时候，一点不抱有希望。只是因为还有醉意的关系吧，脸皮相当厚地直接脱口。

没想到Zoro微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却同意了下来。

“我可以陪你聊聊。”

“Zoro，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离开我了？”这是喝醉酒的好处吗？Sanji没有办法在得到那么一个让他高兴的回答之后不得意忘形，不自觉道出了自己内心最渴望的要求。

这一次，Zoro的表情却带上了一丝严肃，他转身，“你换上干的浴袍，然后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不是为了让你好受一点才那么说，那是真的。那个时候我真的很不甘心——所以我才会知道你那么做的理由。因为我找了私家侦探。那时候的工作，让我还是有能力支付侦探费。我没有办法放下你，所以才找了侦探，然后知道了你是Kaya她们的哥哥。”

在Sanji走出房间之后，Zoro忽然没头没脑地讲起来。

Sanji感到不安。Zoro虽然个性坦率，无所畏惧，却绝对不是对自己的私事可以侃侃而谈的人。在他真的说起某一件事时，就一定有他明确的目的。

“知道理由之后，我觉得，我应该释怀。不要再继续恨你。但是做不到。”Zoro看着Sanji，没有任何指责的含义，只是简单地叙述，“在我恨你的时候，我做不到原谅。但不知不觉间，时间就做到了。你再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虽然第一时间对于你的出现我还是有些不满，但那时我意识到，我已经原谅你了。因为，我一点也都不恨你了。”

会恨，是因为还存在爱。

一点都不恨，也意味着不再爱。

Sanji明白Zoro认真盯着他看的眼神，还有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怎么能接受？

Sanji刻意对Zoro笑，“那么说，我们可以当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

“我们或许可以当朋友，但是，无论多久以后，我应该都会拒绝朋友以上的关系。那样的话，我想对你来说，还是连朋友都不当比较好。”

“……为什么？”

“想敷衍你的话，我可以说因为我没有时间了。但我不想那么做。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和当年懵懂的少年是那么像，所有感觉方面的事，自己都完全不懂，但却总是可以勇敢的忠于那些可能在自己看来莫名其妙的感情。

知不知道为什么，都无法改变他最忠实的自己。

所以这样的拒绝，让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Sanji愣愣坐在床边，头一次那么清晰意识到自己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其实可以安慰自己，Zoro只是因为曾经的经历，所以无法再相信自己。可是，这样的自欺欺人根本做不到。

Zoro怎么会是那种如此缺乏勇气的人？

只要他愿意，Zoro不会害怕于做到任何事，相信任何人。



“圈圈眉，好好睡一觉吧。”Zoro起身，给了Sanji一个拥抱，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八]

几天后，Sanji就知道了Zoro会忽然和他说那么多的原因。

那是在Sanji又往剑道馆而去的路上，他遇到了Usopp。



“Sanji先生，你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Zoro的事？”

在简单的招呼后，欲言又止的Usopp还是问了出来。态度有些迟疑。

Sanji有些疑惑这个问题的来源，“为什么那么问？”

“昨晚你喝醉了，拉着人就说‘Zoro，原谅我’，还哭得很厉害，你说你天天都受着煎熬什么的……”

所以说，是这胡来的态度，让Zoro下定决心和自己撇清关系吗？不，Sanji知道，Zoro是想要解放自己。但他，根本没有办法再从地狱中爬出来。

在他以为他把对方推下地狱的时候，实际却是自己永远陷在了里面。

不自觉苦笑出来。

“你还好吧？”Usopp慢慢开口，“要那样懊悔……昨晚我们在说，你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但是，看你昨天喝醉的样子，还有你哭说你偷偷帮Zoro找租房，收购对面酒吧好让对方关门，还有什么设计中奖的，你拼命求Zoro原谅你……又觉得，无论你做了什么，都已经能够感受到你忏悔的诚意。尤其如果那个人是Zoro的话。”

“谢谢。”

“其实真没想到会遇到你的。看你去的方向，我想你是去剑道馆吧？”

“嗯。”

“本来如果没有遇到的话，Luffy说的对，Zoro自己一定可以处理。我们不用多管。但既然遇到了……”



Sanji站在剑道馆外看着正在训练的Zoro。

自己应该早就可以发现，但那个时候可能是在逃避吧。所以才把Zoro只有在看到Mihawk时，才会变得特别不一样的眼神，归结为对对手挑战的斗志。直到现在，才不得不意识到，说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的Zoro，究竟是为什么，可以明确拒绝他。

不觉回想起Usopp之前讲述的故事。



Zoro和Mihawk第一次遇到，是在世界少年剑道比赛中。Zoro在赛场的餐厅遇到了Mihawk，那时Mihawk正在进餐，Zoro就在旁边等。在Mihawk用完餐完之前，Zoro没打算上前打扰对方，所以他只是远远站着。但Mihawk用完餐起身，就转向他，问Zoro找他什么事。

然后Zoro提出了对决。

Mihawk对此反应很冷淡，毕竟随意向他挑战的没有实力的家伙很多——Zoro当时应该也算是那么一个吧？Mihawk说等Zoro拿到世界少年剑道比赛冠军再说。那个时候Zoro说，他们先对决，冠军随后会补给他。

这也并不是因为狂妄。本来赛会想让Mihawk为最后的冠军颁奖，但Mihawk拒绝了，他的班机让他在决赛结束后就得离开。而Mihawk一直都居住在国外，错过这次，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机会。Zoro因为知道这一点，才那么提出。

结果Mihawk拿起了餐刀，说用这个就可以对付Zoro。

而他真的做到了。Zoro输得很惨。才第三招，Mihawk攻过来的餐刀他已经没有办法对付。侧身逃开是唯一的办法，但Zoro却正面用身体迎上了这一击。

“背后中剑是剑士的耻辱。”他宁愿受伤也不愿就那样逃避开。

而之后，他负伤参加了半决赛，然后是决赛。医生告诉他，如果强行参加比赛，可能会赌上以后的整个运动生涯。他是想要当世界第一的人，没有必要为了那样一场比赛去冒险。可是他说他不能赖账，就那么满不在乎地对赛会隐瞒伤势进行了决赛。

明明有比谁都强烈的对梦想的执着，却从来不会因此产生羁绊。他就是那样的人，可以毫无顾虑地把自己那最闪耀的个性发挥到极致。

最后，赢下决赛的Zoro直接被送到了医院。而Mihawk则没飞走，反而留下来开了剑道馆。

他们之间的羁绊，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或许，Mihawk比自己更重视Zoro。毕竟，自己是可以做出伤害Zoro事的人，而Mihawk则是宁愿遭受失去对方的打击也要看着对方一步步完成自己的梦想的男人。

那次自己送Zoro去医院，根本没有通知任何人，但Mihawk却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医院。他正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Zoro。

反观自己，不过一直在哗众取宠般厚脸皮地试图要求Zoro可以重新喜欢上自己。



[九]

“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见你，”Sanji在迎上离开剑道馆走出来的Zoro时，终于说出了最不情愿道出，但却早已写在剧本最后的台词，“Zoro，陪我说几句话吧。”

Zoro对Sanji的态度有些疑惑，他打量了下后者，点头，“什么事吗，圈圈眉？”

“还记得你说你不知道为什么拒绝我吗？”

“嗯？”

“……我真是不想说，不甘心说……”

“你今天有点奇怪诶？”

“为什么你那么白痴，一定要逼我说呢？”

“混蛋圈圈眉，你说什么？”被骂白痴的人一如既往炸毛了。

有一刻Sanji真的有回到过去的错觉。

即便只是一瞬，也真的已经是太好了。

Sanji轻笑了起来，缓缓道来，“如果你自己发现的话，就不用让我那么纠结地非要说出来乐——你知道不会喜欢上我，因为你心里已经没有别人的位置啊。”

为什么当自己在那个位置的时候，非但没有珍惜，还做出那样的事情？

Sanji安静望着因为意外而呆呆站立在原地的Zoro。

“你说你自己的确很白痴吧，绿藻头？”

这个亲昵的称呼，虽然以前总是让对方不满，可在五年后，却第一次沉重的让他说不出口。所负之罪的重量让他早已失去了在Zoro面前真实的自己。直到最后一刻。

被Zoro原谅的他，应该要有勇气去原谅自己了。

Sanji轻轻拍了下Zoro的肩，“我本想送你回去，不过你要不要再回一下剑道馆？”

然而Zoro没有回答Sanji，Zoro缓缓倒了下来。



这一次Sanji没有送Zoro去医院，只是把人交给了剑道馆。

他坐回车上，拨通手机。



“Brook，还记得我上周四和你说的事吧？”

“Sanji，你确定？”

“我确定，而且现在时间到了。”

“……我真的觉得你疯了……”

“不，上周四我大概是有点疯，但现在我很冷静。”

“……你让我究竟该阻止你还是……”

“帮我完成我的心愿。拜托你了……”



[尾声]

“走吧。”没有什么语气的声音在安静的墓地里响起。

这个下午的两个人里，反而是更沉默寡言的Mihawk第一个开口。

Zoro转头望向身边的男人，最终对他微微笑了一下，“嗯，走吧。”说着，对坟墓的主人默默告辞后，他和Mihawk并肩离开了墓园。



仔细聆听的话，好像还可以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坚定的。充满活力和生命力的。

就好像Sanji还活着一样。



Zoro感觉到来自心脏的力量。

那是来自Sanji的力量吧？

伸手，Zoro主动握住了Mihawk的手。

一直没有迈出这一步的他，让Mihawk有些意外地转头望向他，然后微微用力地回握回来。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但在那之后，我还是不想离开你。”

Zoro看着前方，语气肯定地那么对Mihawk说。

“我也没打算让你离开。”Mihawk搂住Zoro的肩，难得的微笑起来。

End

尾声好美好啊啊我果然还是很喜欢MZ很喜欢让圈眉当炮灰（喂。。你。。）
“我也没打算让你离开。”喜欢米叔也许就是因为米叔的坚定不犹豫吧。 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不会让心爱的人离开。

很悲傷啊
為了自己做錯的事
Sanji最後以這樣的方式來還他...

最後雖然綠藻和米叔在一起
但想到黃毛不在了
總覺得悲傷
雖然  他的心永遠都在他身體裡了
還是...有些不甘心...
[s:100]

好悲哀的一篇文[s:99]
Sanji這算是自作自受嗎，可是又覺得Sanji很可憐
一無所有到願意付出生命來贖罪
本來想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但是看來不適合用在Sanji身上
失去理智難免會做出讓人後悔的事，而他一開始接近Zoro的原因也是爲了報仇
只能說一場車禍毀了很多人，這都是命運啊……\n還好Zoro最後得到幸福了，那本來就是他應得的，遲來的幸福

虽然一边看一边就想着这文很棒看完以后一定要写一篇满满的读后感给作者，可是提起手准备回复的时候，脑中却只能憋出“好文”二字
好文 虽然简单可是我想这是最贴切这篇文的评论了吧
文字很简洁，虽然繁复华丽的文字常常能让我不由佩服作者的辞藻量，也很容易陶醉在华丽唯美的文字中，不过这种简洁的风格却最让我喜爱。
用干练不拖沓的文字将一件事完完整整地叙述出来看来容易做起来却不那么简单，太过简单会让人觉得文章太单薄，若是复杂一点便失了那种风格，可是这篇却掌握到了这个度，文字简练却铿锵有力
关于车祸和报复事实上说起来是很狗血，不过在作者的处理下狗血的气息就一下子减了很多（事实上狗血剧我也很爱看啊【捂脸】）

这篇文我觉得塑造的最好的就是小Z了，楼主一定是Z本命吧？小Z的闪光点完全被写出来了，我可以想象出五年前的那个少年脸上的坚强和刚毅也能想象出五年后青年成熟的脸庞和温柔，这篇的小Z真的很棒，虽然整个故事看起来似乎Sanji的戏份占最多，可是被刻画得最棒的果然还是小Z，并没有很多的直面描写却从只言片语和Sanji的回忆中能组合出那个坚强温柔的少年的身影

Zoro的话语和作风也很符合我对他的看法，感觉真是高度还原了一个小Z呢

而且我最觉得最难的一点是，虽然不知道其他读者怎么看，至少我觉得这篇里面的小Z虽然让人觉得会心疼，却绝对不会觉得可怜，那种强者的感觉完全被描写出来了，不是那种脆弱的伪强者，而是真真切切的强者，因为个人是萌强受这类的，很多文会把强受写得坚强却会让人觉得那种坚强让人心疼想哭，于是那种坚强的感觉就被淡化了，反而成为了一个让人同情想疼爱的存在。这里塑造的小Z却只会让我佩服，除了能向他鼓掌竖拇指之外，无法做出其他表达了，因为小Z是强者啊，一个真真切切的强者，一个能坦然过去直面未来的强者，这样的人又怎需得我们去同情？

而且小Z最后勇敢地握住鹰眼的手也证明了那是个勇敢坚强不需要同情只需要掌声的孩子


啊= =一不小心又说了好多啊啊啊啊【抱头】而且各种语无伦次
【抱头】
                                            

小熊就想抱着头各种打滚纠结——不过事先说，这个文章还是很有感觉的。小熊想打滚就是因为明明黄毛死了，绿藻受了虐待，却还是对里边的人物和设置的情节喜欢到不行。嘿嘿，还有就是明明黄毛做了很过分的事，可是小熊还是很喜欢他，用绿藻的话讲，就是明白他当时为什么那么做，所以无法恨起来吧。
【很难想象骄傲如绿藻会就这样接受他人的心脏移植，还是一个并没有走到生命终点的人，更何况还是跟自己有这种郁闷的关系的人。不过想必昏迷在病床上的他也提不出反对意见吧。】
追已莫及——想想人生中最让人恐慌的事，并不是麻烦的事接踵而来，也不是生活的残酷压得人喘不上气流不出泪，而是现实就血淋淋的摆在面前，已成事实无法反抗。明明想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力量还不如沙漠中的尘埃，命运的车轮就那样滚滚而来，带着绝望和麻木碾过，眼睁睁的它看着将自己所要保护的一切：命运、家人、财产、梦想……就那么生生地碾碎，绝望的嘶喊丝毫没有动摇它的线路和运作，直到——直到沉闷的压上了自己，也丝毫没有任何救赎的可能。
那根本不是居高临下，车轮没有任何感情，它直接无视一切，即是绝对的【无情】
黄毛很想让绿藻骂他“去死”，米叔大概也很痛苦绿藻的心脏问题，只是绿藻仿佛不是这个次元的人，他沉默着接过来生活给予他的残酷，任由那副沉重的担子压在身上，沉默到令爱他的人人心疼，沉默到令人抓狂。
鼻子他们并不知道绿藻经历了什么，也许那样更好，还可以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对着并不了解的残酷现实狂妄竖起中指。
绿藻让人心疼的就是，不管是这里还是原著，他都会自己去承担。他会接下路飞所有的痛苦然后说“什么都没发生”；他认为伙伴不是用来期待帮忙收拾烂摊子；他说应该抱着必死的觉悟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而对于其他人“如果搞砸了就等着被痛扁吧”。但是这里，根本就是承担了太多吧？！原本只是出于安慰那个女孩，却引来屈辱的负担，绿藻沉默，温柔，坚强的矗立在那里，让人仰望，这是黄毛够不到的高度。
就如同那一句“什么都没发生”，气的你想抽他一个嘴巴，可是却止不住自己的眼泪，想要把他抱进怀里，却发现不得不尊重他那不可忽视的骄傲。
绿藻啊……碰上米叔不得不说是你的幸运，那样一个广阔的人，才能容得下桀骜不驯的你吧……
所以手上请抓紧哦~【索瞪：那还用你说？……】
【指】米叔也要好好对绿藻！【米搂过索：哼】

【很难想象骄傲如绿藻会就这样接受他人的心脏移植，还是一个并没有走到生命终点的人，更何况还是跟自己有这种郁闷的关系的人。不过想必昏迷在病床上的他也提不出反对意见吧。】

我倒是没想到这点呢
不过看到小熊这么说也是有道理，但是再回头想想，如果Zoro是清醒着的话，他可能也会接受吧，因为Sanji继续活着就是充满愧疚 可能这样对阿黄来说更是一种痛苦吧

>>楼主
果然是Z本命呢
对小Z的刻画真的是太棒了!我实在是很喜欢这篇文啊啊啊啊啊QAQ

我就像旁观者看着剧目上演，淡淡的，像默片一般没有喧哗嘈杂，那些对话似乎只是看着主人公脑海里便能浮现出来便能够明白的一样，可是看完之后却觉得在哪里留下了重重的痕迹，慢慢的倒退回去一幕幕看，一个个人物那么鲜明，真是很棒的文耶。
MIHAWK反而没有SANJI和ZORO那么出彩，不过最后得到小Z是最大的成功啦。

我觉得LZ的这样的写法也很好啊，米叔本来就不是感情外露的人嘛，就是一些小小的细节可以体现他的感情，不过要是更多一点戏份就更好了~~
表示MZ的文里让S当炮灰是很有爱滴~（黄毛：羊肉SHOT！）
一直都不太喜欢架空文因为觉得人物走形的很严重~可是LZ的文对索隆的性格把握的很好的说！率真又冷静，勇敢又温柔（花痴中……）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