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刹那温存 (8/6更新,第一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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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24297 | 回复107 | 2011-6-10 17:06: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序

    黎明到临的前一刻是世界最黑暗的时刻,狭小的悠长巷道,在纯粹的墨色中,有什么莫名的生物在蠢蠢欲动。

    嗒——嗒——
     
   【嘿!大姐姐,你挡到我了】

    嗒——

    【喂,不要不理我嘛,大姐姐,我好久没有出过家门,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嘛~】

    啪——

    【嘛……真是的,主人是个闷葫芦,阿鬼又那么可怕,原以为大姐姐你是好人,居然也不理人家,呜呜……人家好可怜,莫名其妙被人从家里带出来,居然还受到这种虐待……】

   【第一,     别再叫我大姐姐,你知道我不是。第二,看清楚现在的环境,别忘记你的本职。】

    【什?什么嘛?我——诶?那是……】

    啪——

    在暗夜中显得格外清晰的脚步在巷口停驻,借由巷口明明闪闪的路灯打来微弱的光,一个高挑男子的轮廓隐约可见,一瞬间爆发出的戾气仿佛冰冷嗜血的魔兽。
     
    在那样的男子身后,一位身材娇小一身雪白和服的少女,一位长相中性气质高贵的公子,一位黑衣劲装看不清长相的少年。比起宛如魔兽般有着实质威压的男子,站在后面的三人都带有种透明的虚幻感。

    前面的男子又向前迈了一步,三把刀的剑柄完全暴露在光晕下,不远处看似无物的大街中央,错觉般骚动了一瞬。耳边出现窸窸窣窣的琐碎声响,夹杂着怪物的低吼,带有惶恐与哀求的意味。

    手抚上三把刀中通体雪白的一把,出鞘的声音清悦肃杀,一尘不染的刀身逆着幽冷寒光斩向虚无,身后气质高贵的公子募的凛了声色,悠的消失无踪,空中划过凌厉剑气的长刀似乎杀意更胜。

    对面空气中,怪物的怒吼猛的高昂清晰,有血在空无一处的半空突然溅出,然后一个模糊庞大的黑影缓缓闪现,化作烟雾消散于空中。

    冷光流转的刀被反收回剑鞘,男子转过身,向着冷清的大道走去,风衣在冷风中鼓动,咧咧的声响。后面的和服少女与劲装少年对视一眼,默默也消失了踪影。

    身后,天空与大地的交界处渐渐裂开条金红的线,黎明开始笼罩这片大地,有万丈光芒从耀眼的缝隙间散漫,带来一种震撼人心的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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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0 17:08:32 | 显示全部楼层
   



       壹

霜月镇是有名的武士之乡,在种满樱花树的道路上,几乎每户人家都会剑术与铸剑之术。铁的味道随着樱花的幽然弥漫于整个乡镇,有种让人莫名沉寂的气息。

后来以“魔兽”之名响彻整个世界的“诺诺罗亚 索隆”就是出身于这里。

一左一右种有两颗古老而粗大樱花树的路口,山治眯着眼睛细细望着整个乡镇,这样悠远而古朴,清淡雅致。很难想象那个诺诺罗亚会是出生在这样柔软的乡镇。

“大哥哥,看你好面生,是来我们镇玩的么?”
身后突然想起清亮的女童的嗓音,山治闻后回头,就看见一位穿着淡蓝布衣的可爱女童仰着头,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

“真是可爱的公主。”山治浅浅笑开,蹲下身子与女童平视“你能够告诉我,诺诺罗亚 索隆的家在哪里么?”

天道澜有些呆呆的望着这个陌生的大哥哥,大哥哥长得好漂亮,灿金色的发,天空一样湛蓝的眸子,比镇上最美的夜咏姐姐还要好看。而且,大哥哥也好温柔,比娘亲还要温柔。可是大哥哥竟然是来找诺诺罗亚的么?那个绿头发的哥哥有好久没回来了,但那很凶很凶的样子好可怕的至今都忘不了。

山治保持着优雅的笑,静静注视着眼前约莫十岁的女童,果然是孩子,想什么都放在脸上。他也不恼,只是等。这个在外让人闻风丧胆的人,对于女人却是出奇的耐心与温柔。

“啊!”
天道澜突然回神,在山治的注视下红了脸“不好意思啊大哥哥,我这就带你去索隆哥哥的家里。”

古伊娜正站在庭院做第一千次的挥刀练习,就听到轻快的脚步声。然后门被人粗暴的打开,天道澜独有的明快的气息“古伊娜姐姐,你家有客人哦~~”

“恩?”

古伊娜正好奇,就听见另一个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之前被天道澜的声音盖过去了,这时显得清晰而从容不迫。

眯起眼盯着门口,一个金发的漂亮男人出现在视线中,周身散发着一种上层贵族独有的优雅,同时又有一种一般人难以察觉的危险气息。

这个男人很强!

在第一时间下了判断,古伊娜握紧了手中的刀,警惕看着男人“你有什么事么?我似乎不认识你。”

“这里是诺诺罗亚的家?你是他的亲人?”
没有正面回答,山治笑眯眯走进庭院,“不用这么紧张,美丽的小姐。我没有恶意,并且我是索隆的朋友。”

“朋友?”
没有放松身体,古伊娜依旧望着金发男人,虽然是很危险,但确实很真诚,说道索隆时,眼中流转着奇异温柔的光泽。

“索隆现在在外面很有名,这次惹到了不必要的麻烦,怕连累的你们所以叫我代他来看看。对了,我叫山治。”
金发的男人至始至终保持着温柔优雅的笑。

古伊娜眯起眼凝视了男人许久,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这个男人有一种奇特的魅力,而那双看不出一点杂质的眼睛也让人很难去怀疑什么。
“……我叫古伊娜,是索隆的未婚妻。”

一边说着,短发的女孩收起刀转身向屋中走,金发的男人笑得越发的纯粹温柔,信步跟上。

……



微微坐在草地上发呆,手边是刚采的纯白的花。纤长纤长的花瓣晶莹剔透,并不是纯粹的白,而是在末梢泛了点莹莹的绿,花蕊更是少见的猩红。这是结合了圣洁与妖冶的花,他们国家的国花——“咏曦”

微风徐徐吹来,漫无边际的草地瞬间涌起阵阵绿色的浪涛,彼此喧嚣着没入地平线的深处。

微微眯起眼睛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发梢,就听到哥哥熟悉的脚步声,然后是浅浅的烟草香盖过更加浅淡的花香。她抬起头,望着这个走过来的金发男人,背后是落日的余晖仿佛要灼烧一切的红,这个人逆光站着,端正而优雅的朝自己迈进。

心脏突然狠狠被震了一下,她想,这个她唤作哥哥的男人,是如此的高贵耀眼,这般坦然自若的自天地间走来,带着无限温柔宠溺的笑,能迷惑所有世人,愿为其效忠,愿为其牺牲……

“亲爱的微微~~有没有想我?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请接受我爱的道歉……”金发男人终于走近,在看清蓝发的女孩后,迅速扭曲了身体,旋着旋风冒着爱心飞扑向蓝发的公主,在女孩身边不断绕圈。

“……哥……”
蓝发的公主脑门落下黑线,无力望向毫无气质可言的金发男人,俘获人心什么的……果然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忍下快要抚额的冲动,“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稍稍了解了一下, 殁界有名的裂魂者,人称魔兽的诺诺罗亚 索隆,他的故乡。”金发的男人在草地上坐下,顺手抽支烟点燃叼住,深吸口气后拿开,青薄的烟雾弥漫开来,模糊了半张脸。

蓝发的公主凛冽了神态,盯着自家哥哥终于正经的脸——居然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么?那个叫做诺诺罗亚的影响力。

“安了,微微。不要露出这么凝重的表情”察觉到女孩神色上的变化,金发男人温柔笑着揉了揉心爱妹妹的头发。
“相信哥哥,很快就会结束的。无论是那些虐杀者,暗中偷窥者,还是其他什么的,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动摇这个国家的根本的。”

——即使,是那个人的后代,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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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0 17:09: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绝对不会承认的,那个人居然是我们国家的殿下。”
娜美眯着眼盯着门口眼冒爱心,身体扭成漩涡状的金发男人,咬牙切齿的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火无奈。

依照娜美的想法,既然长了这样一副漂亮闪亮的皮囊,就该好好利用,温柔亲和也好,冷酷帅气也好,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色狼又花痴的!!

“山治君!那桌菜绝对不可以免费哦!本来用的食材利息就降得很低了。”眼见金发男人又对着一桌女客发花痴,连忙提醒,在收到切实的回答以及女客怨恨的目光后,满意扬起笑脸,又转回头望向一直微笑听着自己抱怨的罗宾。
“你看,一不提醒就出问题,虽然他来我店里帮忙我是很开心荣幸没有错,但是他就不能……”

罗宾依旧保持着浅浅的笑,喝了口茶,道“虽然话是这样讲”她轻轻放下茶杯撑着脸“其实你很喜欢他吧?”

“什——!?”娜美停住不断上下挥动的手臂,微微涨红了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她也撑住脸,表情有些悻悻然“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而且你知道,他对女人那么温柔。”

“爱上他了?”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吼,然后在察觉到周围食客的视线后,毫不吝啬扬起灿烂狡黠的笑“再看我要收钱喽,5000万贝利,一只眼的价!”

索隆就是这个时候从门口进来的,并不张扬相反的安静异常,可是所有人却不约而同的静了声转向门口,对那个绿发男人莫名的就投以敬肃的目光。

绿发的男人对此无动于衷,无视了林林总总的目光,在一个颇为靠窗四周没什么人的位置坐下。
“有酒么?”他抬起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三把颜色各异的刀被放在桌上,发出低脆的声响,那双猩红的眼睛在刀落的同时迎向金发的男人,锋利的眼神,折射了屋中五光十色的光泽,竟如同价值连城的宝石般璀璨。

“虽然不是酒馆,不过我自认为这里的酒不会比一般酒馆的差。”
山治将一坛酒搁到木质的桌上,自己在桌沿坐下,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绿发男人,叼着烟的嘴角勾着一贯优雅的浅笑,在绿发男人伸手要拿酒坛时却突然收回酒“但是作为交换,我希望你能给我研究下你的刀。”

索隆盯着山治没有回话,伸出去落空的手也没有收回。

“我的刀一般不让人碰,所以不好意思,这样的交换我不能接受。”他这样说着手折了方向抓住三把刀,就要起身走人。山治几乎在同时伸手按住三把刀,刀在抬起扣下时又发出清脆的响。

绿发的男人皱了眉,视线移向那只不安份的手,又重新盯着那个金发男人的脸。有危险的低气压慢慢压迫了整个餐厅,早在绿发男人进来后就安静的餐厅,此刻更加鸦雀无声。

“喂……这是怎么回事?山治那个白痴在干什么?他为什么突然挑衅那个男人?他不知道那人看起来就不好惹么?天!我的店要是砸坏了算谁的钱?”  
站在柜台后离山治有一段距离的娜美压低了声音,过快的语速让那些声音悉悉索索像燃气泄露。一旁黑发的女人还是噙着无所谓的浅笑。
呵呵,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诺诺罗亚 索隆,东海的魔兽。殁界的高层。你到我们曜国有什么目的?我记得东海在曜国的另一端?”

“我应该没有义务向你告知?”冷冷盯着山治, 索隆抓在剑上的手又加了些力道,却被对方更加用力的按住。

“那可不行呢,诺诺罗亚,你有义务告诉我,毕竟作为一个国家的殿下,我总是要排除一些不安定因素不是么?”

绿发的男人沉了脸,看着山治放开一直扣刀的手,好整以暇的笑。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我很少听从殁界的命令,这次同样是单独行动。”

山治盯着索隆收回刀,于是把香烟拿开,再把酒坛重新递给索隆,笑着讲“我还以为你会抽刀砍我。”

索隆这次没再理会山治,拿过酒坛直接举起就灌,山治坐在桌沿看着索隆喝了一会儿,跳下桌往厨房走,不过一会儿,手中多了个餐盘。
“我亲手做的下酒菜,你尝尝看。”
把精巧的小菜摆在桌上,山治没再坐上桌,而是很正经的坐在索隆左侧的椅子上,安静下来。

而周围却开始渐渐出现私语,疑惑的,放宽心的,小声议论着,然后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诺诺罗亚刚进门所带来的压迫感,逐渐消失了。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为什么这两人现在可以这样平和?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喂!罗宾!为什么你可以这样淡定?我完全被搞糊涂了!”
娜美依旧保持着其超快的语速大声嚷嚷起来,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她想这个世界真奇妙,一个看来就不好惹的男人,和一个平时对男人全是粗口加暴力相向的男人,这样的两个人,居然没有打起来?

于是,从东海的霜月镇出身的诺诺罗亚索隆 以及世界最强大曜国的王子殿下山治。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在雷声大雨点小的声势中,意外平和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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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0 17:14:21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不可思议啊,主人。白天的那个人居然拥有那样纯粹的气。】

昏暗的客房,只有木桌上一盏油灯晕染着柔和的黄,照耀一小方天地。本该除索隆外空无一人,却凭空出现了白衣的和服少女。
如同白雪般清丽的少女在说出这样的话后,瞥了眼无动于衷的索隆,翘起樱桃般的小嘴在一张空椅上坐下。

“他毕竟是祈王的后代,而且继承的血液比之前的几代更加的纯粹。”
索隆看了眼少女,凌厉的眼神不自觉温和,带了点忍笑的意味“给我凶狠点,雪走,你现在这样让我很难把你当做一把刀。”

【什么嘛?才不要!阿切和和道已经是那副要死不死的鬼样,主人你又是一面瘫!】
少女立刻跳起来,小手在胸前握紧成拳。

“我可不是面瘫。”索隆显得有些不以为意“我也是会笑的。”
这样说着的绿发男人果真扬起恶狠狠的笑,昏暗油灯下明暗分明的脸,尖牙在过于立体的阴影下寒气森森,猩红的眼瞳又给人嗜血的错觉。

雪走嘿嘿扬起干笑,在心下欲哭无泪——这是笑?这是笑?……好吧,这好像的确是笑,不过这是狞笑吧?喂!!!所以……我说主人,你真的用不着每次都搞得这么凶恶,明明这么帅气,有时还很可爱的人……

而我们偶尔有些小邪恶的索隆见到自家爱刀郁闷的表情后,满意收起了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要去睡了,你们自便吧”

白衣和服的少女闻言跳下椅,走到窗边
【我开窗的话,也无所谓吧?】

“随便”声音已经有了浓浓的鼻音,少女笑了笑不再言语,回过头推开镂花的檀木窗,繁星闪耀的夜空,星系交错诉说着观星者才知道的故事。少女仰着头静静凝望,银白的月光将少女衬得越发朦胧。
【主人对那个人真的很特别,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和道。】
突然就说了话,在已经寂静的暗夜却并不显得高扬。

随着雪走的话落,在这个白衣和服的清丽少女身边,多了一位俊俏的高贵公子。

【冥大人的后代中,只有索隆他集齐并有能力完全驾驭我们。】
和道垂着眼帘,声音清悦沉稳【大概是这样,所以他血液中的‘契’才会更加的强烈吧】
——尤其,他还是读着冥大人的手礼长大的,对于冥大人的愿望更是……

     雪走充满忧伤的望着和道俊俏正气的脸【和道,虽然是冥大人创造了我们,可我真的不喜欢他死前所下的那到契,主人他……我是说索隆,他和冥大人一点都不像,无论是长相或是个性方面,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会是他?】

【大概是剑术上的造诣吧,毕竟连鬼切都承认他了】
和道将视线转向屋中最为黑暗的角落,那里靠墙站立着身材娇小的少年,少年低着头,似乎对雪走与和道的对话无动于衷,但从方位看,若这房间中正在睡觉的那个男人真出了什么意外,绝对是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的位置。

身为同类的灵魂知晓同伴的一切,想起那个男人收复同伴的情景,连那样凶戾的同伴都忍不住折服,而那时男人所展现的气魄是现在的三位刀灵依旧生生震撼的场面。

大概终其一生,都再不会找到如此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主人了吧?

雪走笑着收回感想,重新望回和道【我们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再一起了,而这次,不光是我们,身为冥大人的后代,索隆也和那位大人的后代相遇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我真的,很担心……】

和道盯着雪走忧伤担心的脸,这位他名义上的妹妹。他们已经有几百年没有相遇。
【没有事的,雪走。我比你更了解索隆,我看着他长大。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索隆——我们这次的主人,他一定会比冥大人还要的强大。】

雪走怔怔盯着和道正气的眼眸,又回望不知何时也投来视线的鬼切。
【也是呢】她扯起抹浅笑【我可能是突然见到了那位大人的后代。所以有点太过急躁。】
她伸手拍了拍脸颊,然后又恢复了往日灿烂的笑【啊~啊!不去想了不去想了,主人他那么心无旁骛的专研剑道,那种几百年前下的契,才不可能生效呢!!】

——现在的我也只能这样暗暗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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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0 18:01:13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曜国的宫殿深处,有一座平时绝对禁止进入的地方——曜国第一位君王祈的遗骸,厚葬与此,人称“晔”的皇陵。

现在,山治一个人走在黄金筑建的台阶上,穿过水银汇成的河流,宝石装饰墙面的大厅,来到最深处晶莹的水晶纵横交错的展台,在展台的中央,有一座寒冰雕琢的棺材,周围是大理石雕刻的华美神像,带着一种冰冷而圣神的庄严肃穆。在神像的中央,寒冰棺木的正前方,是一面占据整个墙面,由寒玉砌的碑文,那上面的文字与历史正文一样,随着几百年的时间流逝,以及欧哈拉一族的毁 灭,已经无人能够得知。

山治越过寒冰棺,在碑文前站定,面无表情盯着碑文良久后,低头望着碑文下方供着的黑刀。山水图的刀鞘,地狱图的刀把,乱刃大逆丁字的刀刃,纯黑刀身。有人讲这把刀为无功刀,或者是研无刀。但是山治更愿意叫她秋水,原因无他。

没有去碰那把黑刀,山治转过身,视线终于落向那口寒冰棺,半人高,无盖。于是能清楚的看清其中躺着的人——雪肤的娇小少女,精致冰霜的容颜,黑衣,宽袖,短裙。衣袖上的花纹,与秋水无异。

山治静静盯着少女,即使沉睡依旧绝世的容颜遗世而独立。

传言中的祈王,金发,雪肤,容貌俊朗威严,更重要的,不是女流……

不是曜国的王,甚至不能称作是人。

以皇陵的名义封印的殿堂,沉睡的只是一介刀灵,这是让日后历代的殿下君王,都匪夷所思且惊恐的。

山治似乎是笑了一下。

祈王离去的时候,没有留下遗骸,唯一的痕迹就是这座“晔”。于是历代的王封存了这段秘密,祈求在皇陵中找到答案真相。

百年的追寻,似乎真的找到了蛛丝马迹。

绝对不能让黑刀秋水离开,留意雪走,鬼切与和道,不惜一切代价的把这三把刀也封存。

这是山治的父亲在临终时留给这位金发殿下的唯一遗训。

三把拥有着同样刀灵的名剑,是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百年来,没有人真正拥有哪怕一把的消息。

可是我今天却一次头看到了三把封有刀灵的名剑,雪走,鬼切,和道。居然真的有男人能同时驾驭三只刀魂。

可是我今天却一次头看到了三把封有刀灵的名剑,雪走,鬼 切,和道。居然真的有男人能同时驾驭三只刀 魂。

“不过冠上诺诺罗亚的姓氏,到也不觉得奇怪就是了。”山治仰着头轻笑着自言自语着。

“诺诺罗亚 索隆,都说你的祖先暝背叛了祈王,所以他叮嘱他的后代,绝对不允许踏进曜国半步,可是你居然就这样正大光明的进来了,带着三把绝世好刀。到底该说你是愚蠢,还是聪慧呢……”



空旷阴冷的皇陵当然没有人回答,山治又静静的坐了会儿,然后站起身,看了看黑刀以及少女,最后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青寒玉砌的碑文,开始向殿堂的出口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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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0 18:01:31 | 显示全部楼层


索隆懒洋洋的靠坐在一棵离曜国宫殿不远的大树上。由于方向感的偏差,他花了三天的时间才从那家就在皇宫不远的“风车”酒楼走到皇宫的大门口,但其实这不能怪索隆,这种认路能力的缺乏,似乎是他们家族遗传的通病。

有时候索隆也会想,莫不就是因为先天的路盲,家族的人才花了几百年的时间还没有人到达过曜。这个几乎每代人都被叮嘱一定要到达的地方。

一定要传达到的话语,出身便加附在身的使命。到底,当初是许下了怎样的承诺,才能在如此之久以后,委托了后世,也依旧要传到完成。

视线在腰侧的三把刀上滑过,索隆自问是个怕麻烦的人,却无论如何丢不下祖训。

“直接说我是来帮你的,会不会太白痴了?”
绿发的男人低下头,喃喃自语着。

【不是白痴,是根本就行不通吧?那位大人是如此的憎恶暝大人,您不会不知道的。】
雪走同样的侧坐在树干上,和鬼切和道不一样,雪走不喜欢待在刀中,她更喜欢待在外界。这个清丽的小丫头大概是一个人寂寞了太久,眼见等待的人终于出现,片刻都不愿意消停。

她盯着自己主人端正英气的脸部轮廓,这个男人是这样的认真而信守诺言。

“大概吧”索隆还是懒洋洋的靠坐在大树上,这个男人可以很肃杀而凶恶,让人望而生畏。而现在放松下来,随意的坐着,却带上一份不经意的致命的性感潇洒。

山治就是在这时恰巧抬头的,就见那个英气野性的男人用那样慵懒的姿态躺着,色泽独特的眼睛半眯,像一只危险而充满诱惑的美丽野兽。

男人显然也望见了他,视线居高临下的投过来,并没有收回那份随性的慵懒。

“呦”男人这样打招呼,展开放荡不拘的爽朗笑颜。

山治一愣,盯着对方单纯而邪肆的笑,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下,把那个男人的脸照耀得更加灿烂蓬勃。那么一瞬间山治知道,有一种绝对会地久天长的什么,开始在心中扎根,叫喧着日后的沧海桑田。

但山治很快收起那仅仅一秒的心悸。

“嗨”他向他微笑,优雅而客套。然后低头点烟,刘海挡住了眼睛,这位笑起来温柔至极的殿下,也同样拥有着冰封般冷漠而倨傲的眼神。那样透明的湛蓝这时切割成明明灭灭金属般冷质的光。
点完烟,他抬头,依旧是那般温柔似海的蓝“好巧”他微笑着讲“我没有想过你可以笑得这么的……”他偏偏脑袋,微拧了眉,似乎在寻找着措辞。

索隆却在顷刻间冷了脸“怎么?”

“……不……”山治吞回几乎到口的那句可爱,保持着优雅的笑“没什么,是我的错觉。”
他嘴上这样回答,心中暗叹着可惜,眼前这个男人不笑的时候虽然同样的英气漂亮,但无形中却与人拉开了距离。

“不过我说小绿藻,你放着床不睡,跑到树上做什么?”
他换了个话题,结果看到那个人更加不善。

“该死的你叫谁绿藻?”
索隆有些懊恼的吼着,他想刚刚怎么就抽风对着这个奇怪的圈眉毛笑得像个白痴……嗯,圈眉?个称呼好像不错。“我说”他瞪着山治“眉毛比别人多几圈的人没资格绿藻绿藻的乱叫吧?”

圈眉?山治的眼角跳了跳,嘴角抽了抽。他承认自己的眉毛比一般人个性了点,但还从没人对其提出过什么异议。
“小绿藻。”
低沉磁性的声音温柔含笑,山治双手插在兜里,向索隆进了一步,把自己的脸凑近。

“……你靠这么近做什么?离我远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进口,索隆倒是抢先伸手推开了山治。

山治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的距离的确是过于暧昧,不过,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又不是女人。他盯着对面的男人,诧异的发现对方居然红了脸。喂,不是吧……

他慢慢抬手捂住了脸,死命忍下想要笑的冲动,他有预感,这时候若笑出声,绝对会死得很惨。

索隆狠狠瞪着山治,涨红的脸逐渐被铁青所替代,山治以为下一秒这个人就会直接出刀,暗中做好了准备。可是,索隆只是狠狠“切”了一声,转身直接就离开了。

山治微微愣住,瞪大了眼望着索隆的背影。
已经有两次了,这个男人明明是可以拔刀的,为什么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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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0 18:01: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白痴么?
索隆坐在一间酒馆,狠狠灌下一大口酒后,第一百零一次自我厌恶。

雪走坐在柜台前欲言又止。她是知晓索隆异常的原因的,暝大人下的契,只对那位大人独有的情盅,同样适用于那位大人的后代。

主人你是那么的敬重暝大人,你一定没有想过,暝大人为了自己的爱人,可以那样卑鄙,甚至宁愿与世界为敌……

“你在急躁什么,雪走。”身边的男人突然停止了持续的低气压状态,雪走一愣,转过头盯着那只给自己一个侧脸的男人。

“自从见到祈王的后代,你就很不对劲。第一次见到山治的时候”索隆放下酒,转头平静的望着雪走“你甚至试探我。”

【……哈,别这样,主人。会很怪异,你看,大家都在看着你呢】雪走局促的笑了笑,视线开始游移着【毕竟其他人看不见我,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会很怪异的……】

“不会有人注意到角落,我记得这好像是你自己说的?”索隆眯了眯眼,勾了勾嘴角,然后又恢复了平静盯着雪走。
雪走被盯得渐渐也没了笑容,她有些无措的抓了抓头发,又放下手,盯了眼索隆马上垂下眼,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她想,被这个男人这样面无表情直视,真的很难藏住什么。

【是同伴。】和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雪走诧异的偏头,望着自己那很少在大庭广众现身的哥哥。
【这座城,还有一位同伴】和道有意无意挡住了雪走,温润正气的眼睛沉静的对上索隆平静询问的红眸。

“……”
索隆不再讲话,过了好一会儿后,视线透过和道与雪走,望向两人的身后,两把刀回头,望见的是几乎不会出现的孤僻同伴鬼切。

【暝一共造了四把刀。】娇小冷漠的少年第一次抬起了头,那双墨黑的眼瞳几乎能吞噬人的灵魂【最后一把刀,还没有完成暝就死了,所以手礼上没有记载。】

【冥大人说过,这把刀与我们都不一样,而她的灵魂,一直被禁锢。】雪走小声的接过话,与两位同伴分别对视了一眼,重新望向索隆,眼神已经不再闪躲,有些话,憋屈在心中已经很久,这一次,虽然我还是不能说出实话,但是另外一些事情,可以告诉你。
【我很担心她,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她很强大,比我强大的多,自从到了曜国,我就一直在想,如果能唤醒她,如果让她代替我……她本来就是冥大人为了替代我而造出的刀,我——】

“别乱讲。”

雪走一怔,抬起不自觉又低下的头,看着打断自己话的男人,男人严肃的瞪着自己“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雪走。否定自己的存在,是弱者才有的行为,我不希望我的刀是这样的存在。”顿了顿,索隆似乎是叹了口气“这次的理由。”他重新开始喝酒,转移了视线“我暂且就接受了,下次……如果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不用勉强自己。”

雪走的少女依旧紧握了双拳站在那里,视线一转不转盯着那个绿发英气的男人,这个人是这样的敏锐而聪明,带着这样难以察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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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0 18:02:01 | 显示全部楼层


“……特别是北边的那座陵墓,那是我们的先祖灵魂安息之地,胆敢进入就是死罪——喂,你在不在听?”

“嗯?”索隆收回盯住北方的视线,淡薄的回应了一句,当那双红眸对视那名大臣时,能看见这个阴戾瘦小的男人微惧的打了个颤,“我们继续走!”他迅速转了身,加快了步伐在前面领路,隐约有“恶心的颜色”“鬼”之类不客气的字眼似有似无飘出,当然被索隆通通选择了无视。

【这座宫殿让人不舒服】雪走飘在索隆身边,左顾右盼着【话说你居然会选择降魔师这种没品的职业?虽说我们是能看到些怪异的东西,但我们和那些跳大神的完全不一样好不好?】

雪走盯着索隆,这个人还是目不斜视的走着,她不以为意的扁了扁嘴【讨厌,又无视人家……】
她转身看了看分别走在最后的鬼切,以及左侧的和道,最后视线冷冰冰盯向四周的异物们,这些平日无害的鬼怪精灵,最为排斥外来人,尤其像索隆那样拥有灵压的,会是他们第一个恶作剧的对象。

【安静点。你们只要不妨碍到我们,我们也不会动你们】身为刀灵独有的纯粹杀意扩散开来,她虽不是上位者,但作为世上仅有四只的独特存在,拥有着极为强大的灵。
和道的凛然正气,鬼切的阴邪冷意几乎在同时扩散,那些异物顷刻躲向更远的地方,不善的目光中依稀有着敬畏惧意。

“到了,殿下就在堂上等着呢,你过去吧。”那位大臣在一座黄金的大殿前停下,恶声恶气瞪着索隆说完,立刻又毕恭毕敬退向一边,在右侧的门侧停下,区了背低了头,恭敬的候着。

索隆瞥了眼瘦小阴戾的男人,抚了抚腰侧的三把刀,大步的跨入殿堂。


“说实话,你一直让我很吃惊。”山治满脸诧异望着索隆,从椅子上下来,走到zoeo身边,用审视的眼光盯着绕了一圈。
“早上有人说有降魔师请求见我,我还想用什么理由把人恶整后扔出去——你要知道,这年头骗国家钱财的坏家伙可不少。”
审视的目光最后停在索隆的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殁界的杀手什么时候改行跳大神了?”

“偶尔赚取点外快。”索隆盯着山治后方一个惨败的女鬼,安静的笑了笑,又转向山治“其实一开始我也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年头这些东西很少出来了。”

【问题是,宫殿有这些事理所当然好不好?】雪走很自然的接上了话【恶!那个女鬼真恶心,主人你居然还盯着她笑】

“这些东西?”山治迟疑着转头往女鬼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刚在看什么?笑什么?”

【看你亲爱的老爸害死的宫女】雪走翻了个白眼【唉,真是可怜啊,明明是真心相爱的,却被人给害死了,现在移情别恋改爱儿子了,人家却看不见。】
索隆低头用手捂住嘴咳了一声“没看什么,你就当那里什么都没有吧。”

山治狐疑盯了索隆好久,又来来回回在索隆先前看的地方扫视了几眼。
“好吧。”金发殿下似乎是不打算继续追究,又恢复了往日的优雅高贵“我暂且把你看做和那些跳大神的不一样,其实你若想进宫,直接报你的名字不就好了?我又不会不认识你。”

【就是把?我也是这么说的,你看降魔师这个名号这么难听,所以——啊!主人!那个女鬼冲过来了!天!她为什么冲过来!啊!黑化了!黑——】

“………………你到底在干什么?”
山治盯着索隆收回刚拔的刀,先前这个人无论是出刀的速度,挥砍的力度,扩散的剑气,都让这位金发的殿下一凛,仿佛又能想到最初的那天,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是,全身的战栗。

“…………没事……”索隆面无表情瞪了雪走一眼,抬脚信步就往内殿走“帮我找个地方吧,我要在这里住段时间。”

“哈?你说什么?我好像还没答应你留下来?你自说自——喂!别去那边!别乱跑!喂,你……”


“我真搞不懂,你是白痴?不不不,我错了,你不是白痴,你是路痴。”山治拽着索隆的手臂,显得有些气急败“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我差点以为你才是这里的主人。”
又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山治不给任何索隆开口的机会“不听人话就跑也就算了,我叫你你为什么不理我?你………喂!你怎么了?”
他瞪大眼看着索隆突然铁青的脸色,虽然从刚刚开始这个男人就没再讲过话,但山治以为只是男人不爱讲话(自己的喋喋不休当然也是原因之一),现在才发现人的异常。

索隆勉强抬起头,静静望了山治一眼,然后就无声的晕了过去。

山治愣怔在原地没动,刚才对方那样的眼神,似乎再次把这位金发的殿下摄住,满是心悸。狠狠晃了晃脑袋,山治上前把人抱起,快速的向自己的寝宫跑,同时对看见的人喊“给我去把乔巴医生喊来,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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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0 18:02:15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样?”山治用自己并没有察觉的紧张口吻询问。

“山治,到外面去。我要和你谈谈。”与山治的紧张不同,这位小小的驯鹿医师一脸的平静,平静却又如此的严肃。于是焦急的男人也渐渐收起了慌乱的神色,“我知道了,”他脸上是一脸的了然“去庭院吧,那边安静,挺适合聊天的。”

拉着小驯鹿坐在草畔,山治注视着前方,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咏曦”花海,妖冶的红像极了那人的眼。他看着那些花,轻声询问“你看出来了,是不是?”

“嗯……”小小的驯鹿低了头,这位看来年龄不大的小动物,其实活得比所有人都要长远“体内充满了凛冽的灵压……只有暝的后代,才可能继承如此强势的力量,毕竟当年的暝,被尊称为世界第一灵术师的。”

“……果然,是这样么……”山治苦笑着,低头点了支烟,然后是长久的静寂。

小小的驯鹿挨着人坐着,花海上空刮来阵风,莫名的感到冷意,在冬国出身的动物反常靠近了金发的男人,几乎缩成一团。
“祈他那时候像发了疯一样,山治,我真的很害怕,怕你也会变成那样。山治,他居然做到了,他集齐了三把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来没见过有暝的后代中还有谁,会比这个人还要强大,我……”
泪花开始在眼眶中打圈,乔巴狠狠吸了吸鼻子,很久以前与一个男人有过约定,再也不会哭鼻子,不然就没资格称为是男子汉,所以,不能哭,绝对不可以让眼泪掉下来。

山治长长呼了口气,脸换上无谓而优雅的笑容“别这样,乔巴,你要相信我,诺诺罗亚也没什么让人可害怕的,嗯,他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换转了话题,他不希望因为索隆而让所有人都变得凝重严肃。

“……是排斥,他的身体与这整座宫殿排斥……好强悍的人啊,他应该是刚踏入宫殿就开始不适的,居然一直强忍到现在……”
虽然对诺诺罗亚的后代不待见,但对于索隆本身,乔巴还是表示了钦佩。

“你觉得,他是抱有什么目的才到曜国来的?”并没有太多纠结索隆的身体,山治很快又换了个话题。他是真的表示疑问的,当初听说诺诺罗亚的后代到了曜国, 自然是报复寻仇,但那个男人的眼神,那般的正气凌然,若不是本身如此,那这个男人就太会演戏了。

“抱有目的,是一定的……”乔巴区起腿把自己蜷缩起来“山治,当初因为你还小,所以你父亲他并没有把关于祈王和暝的事全部告诉你,现在索隆虽然出现了,但我还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你一些事……”
——因为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自己,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理解,祈和暝之间明明是那么相爱,为什么到最后还是……
   
“乔巴?”

索隆本身会到达这里,一定是没有恶意的目的的,但是祈的遗训对诺诺罗亚的后代是那样的苛刻严厉,为什么呢……当年的事,到底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乔巴?”

“啊~啊!”小驯鹿吓一跳般猛的跳起来,惹得金发男人无奈的笑。

“对……对不起……”心虚的道歉着,而山治只是笑着摆摆手,他对这位活了如此长久却依旧像个孩子的国师兼医师,永远的宠爱而温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乔巴。”

“嗯……我知道……那我说了……”乔巴吸了吸鼻子,“索隆他本身应该是没有恶意的,祈他死的时候,强行改变了暝的手礼,所以诺诺罗亚世代都是将对我们效忠的……之所以这么长久以来终究只有索隆一个人来到这里,我想大概是暝的缘故吧,就像祈可以干扰他,他自然也是可以干扰到祈的。”
——原谅我用这样的谎话敷衍,只是我虽抱有疑问,可但凡有一点会妨碍到你因素,我都想要排除。
“所以山治,无论索隆是否真的知道他祖先的罪恶”乔巴抬着头,蹄子扯住金发殿下的衣袖,表情严肃而认真“请你一定,一定要照你父亲教你的去做。”
——无所谓残忍,也无所谓卑鄙,这是你身为这个国家的殿下那就必须学会的处事之道,就像我不惜成为真正的怪物也想要守护什么一样,也请你要抛下一切的……

“…………”
这位金发的殿下很久没有出声,只是温柔的微笑着,注视着小小的驯鹿认真的眸子。

“我知道的,没事。”他终于开口,口吻轻柔而温暖“不会让你担心,也不会让微微担心,索隆的事,暝的事,我都会很好的解决的,所以。”
他抬手按住驯鹿樱花色的礼帽向下压
“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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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0 18:02:59 | 显示全部楼层


山治回到卧房的时候,索隆依旧没有醒过来,他拉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半响后站起,走到屋外点燃支烟,袅袅的青烟徐徐的上腾,最终没入空气消失无踪。他顺着烟的方向望向远方,大片的花海后是连绵的山脉,冷艳的白与妖冶的红,然后是飘渺的蓝融入苍灰的天幕,
直到落日的光晕让霞光满天,绚烂的金红洒满万里江山。

这是他的国,他是这个国的主

索隆,如果你不姓诺诺罗亚,或许我们会是朋友

……


叫人点了灯,他重新回了屋,拿毛巾擦去还在床上昏睡的索隆脸上的冷汗,再换条毛巾重新放到人额头上,坐到先前的位置安定下来,然后视线下滑到床边的三把刀。
精致漂亮的三把刀,光是静静的摆在那里,就有一种冷冽的杀意锋芒,和他们的主人一样无能忽视。
视线最终停在那把黑红交替的刀上,看了一少顷,伸手想要去拿,却在抓住的瞬间放开,有些诧异的瞪着那把黑红相间的妖刀鬼切,然后低头看自己无端端划破的手指。

“看来很不喜欢我啊,你们”
     他有些好笑的看着鬼切,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刀上的妖气杀意都更加的浓重起来
“我倒是挺喜欢你们。”
如果你们变得和秋水一样的话
……



嘶……头真痛……
这是索隆醒后的第一个反应,然后发现右手似乎触碰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奇怪的偏头去看,落入视线是一颗金灿灿的脑袋。

“唔……”山治呻吟了声,醒了。迷迷糊糊的坐起,虚眯着眼睛揉着脑袋,视线漂移很久后,猛的在索隆脸上定格,在又盯着看了良久后,一敲手“啊,你醒了。”

“……”
索隆在被山治一直盯着看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很难看,在听到下文时,却突然变得很复杂“…………白痴……”他偏过头小声说了句,掀开被单打算下床。脚刚触及到地面,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山治笑眯眯对视回过头的索隆“刚刚那句话,我可不能假装听不到。”

“……放手。”索隆平静的讲,手腕动了动,立刻感到被更紧的抓住,他盯着自己的手腕,又抬头盯着山治“我先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

“到底谁比较过分?我好心抱你上床,你骂我什么,嗯?”依旧是笑眯眯的轻挑而优雅,空着的一只手扯住索隆的脸颊,冷不丁的向外拉扯“不要总是面无表情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不是笑得很好看嘛。”

“喂!你!”惊了一下,索隆抬手打掉山治不安分的手,又挣脱被用力拽住的手腕,一字一句沉声道“不要太过分。”

山治眨了眨眼睛,对视索隆明显变得恐怖起来的脸色,突然指了指窗外“看,是太阳。”

索隆静静盯着山治看了一会儿,听话的转头,望了眼窗外,又对视着山治,没讲话。

“你是在傍晚昏迷的,但是现在是中午,其他的我就不解释到了。”

索隆依旧盯着山治洋洋得意的脸,直觉就想要一拳打过去,但理智让他不动声色,“所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山治竖起三根手指“我不眠不休的照护了你两天一夜,不过让你笑一下,听话点,嗯?”

索隆这回好久没有讲话,那双红色的眸子色泽暗沉剔透,如同上乘的玛瑙,流转着漂亮醉人的光泽,瞳孔明明灭灭,凶光闪烁几次后,终于恢复了平静,他微拧了眉,语气冷漠得听不出情绪“我不是卖笑的。”

“没人说你是卖笑的,绿藻。”山治就同初见时一样,对于这个男人冷漠的态度无动于衷,我自由他的展扬着愉悦的笑容“要看笑我会找女人……不不不,别这样,刀很危险,放下!放下……我的意思是说,你就不能表现的开心点?随和点?没搞错我才是这个国家的殿下,嗯?”

索隆将刀回鞘,轻轻放到桌上,瞪着山治欠扁的笑脸,突然展开不屑的邪笑“你才不像是曜国的殿下,白痴国的还差不多。”

“喂,带不带这么贬低人?”山治好脾气的笑,索隆则“哼”了一声表示依旧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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