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刹那温存 (8/6更新,第一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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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eshughes | 2011-6-11 17:26: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一幕的ZORO好帅!!
雪走难道要消失了吗?
啊啊,还有很多隐情都还没有写到,两个人的恋情都还没有实质性发展,好想看下文阿(打滚
[b][color=blue]堆文处--鲜网:[/color][url=http://209.133.27.115/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53937]十二个月[/ur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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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woo | 2011-6-11 23: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哦~~~~~一口氣看下來好爽[s:112]
這裡的綠藻好帥,傾國傾城啊XDDDD
最愛Zoro的魔獸氣息,明明強悍的一塌糊塗,卻那麼太誘人~~
話說,難道活潑可愛的雪走真的要完了?
再話說Sanji這個渣,居然欺負Zoro
看到強悍的人被欺負覺得好心疼,雖然很喜歡看到Zoro被欺負[s:118]
Ace幹得好,儘量的吃綠藻豆腐吧,讓Sanji那個傢伙嫉妒死X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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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1 23:32:2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20楼(maeshughes) 的帖子

额,虽然说雪走最终逃脱不了断掉的命运,不过不是现在~
呵呵
马上就会有发展了,虽然是擦边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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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1 23:35:5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21楼(sawoo) 的帖子

嘿嘿,其实哥哥有其他人疼来着……
介于我是个标准的绿控,表示会一直虐下去……
不过是黄绿一起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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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1 23:38:06 | 显示全部楼层
贰拾叁


尼亚卢不由自主的后退,不由自主的脸色惨白,他当然想逃,但他知晓若真的迫于压力转身逃了,就真正没有回旋的余地,一败涂地了。

“罗……罗罗诺亚!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进一步,不然你就再也没机会见到那个小小的刀魂了!!”
他声嘶力竭的大吼,然后再次后退,突兀的抓住一条麻绳,猛然拉开
——是村落中央的那座祭台——先前用帆布当着,只以为是比一般屋子大一些的帐篷,山治是并不知晓,而索隆是彻底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块地方。

现在想来,那帆布上大抵是加持了什么术,才没有让和道察觉出什么。

——
最中央的铜柱上,那位白衣和服的清丽少女,被数张拥有强烈束缚效果的灵符贴着,低着头,散乱下来的长发少了平日灵动光泽,显得暗淡无光。
不知是否是光线的突然变化,柔弱的娇躯轻轻颤了颤,缓缓抬起了头,落入视线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自己那位绿发的主人。
张了张口,严重的灵力透支让声音发不出,可是这个小丫头就是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听得到的,她轻轻的微笑
【呐,主人,我这下,真的没脸做你的刀了。】


索隆对视着那双透明的眸,不断扩散的杀意威压缓缓收敛,自身的气势却更加的锋芒锐利。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一双红眸寒光闪耀,灼灼的看着尼亚卢,这时已不难猜出,这个人的目的,绝不仅仅就是潘多拉,他是要利用潘多拉来释放什么。
这个人知晓刀灵的存在,并有能力让其与刀剥离。

“你是灵术师。”
陈述而非疑问“我本来以为,除了罗罗诺亚家,这个年代几乎不会有人拥有灵体。”、、

“这世上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呢,哼哼。”尼亚卢笑得得意,在他看来,这个刀灵是他最棒的筹码,他后退着,来到雪走的身边。
“我本来还想等拿到潘多拉之后再利用这个刀灵的灵力……”
手中多了一把镶满精致宝石的刀“罗罗诺亚,我会让你后悔的,我马上将真正成为神——”

那把刀,以异常狠历的力度朝着雪走的心脏刺去。

——并没有成功。

尼亚卢惊异的张大了嘴,瞪着本该束缚住雪走的祭台,这时空无一物,下一秒,森寒的刀锋抵上自己的喉口,是那把漆黑太刀……雪走。

“虽然雪走的确算灵物的一种,不过和你认为的,看来相差太远。”
索隆冷冷笑着,刀几乎贴着尼亚卢的颈脖,却愣是没有擦破一点皮。

而这个被威胁的人眼中还拥有着狠历的凶光,手中多了一张咒符,贴上刀身“我能把她逼出来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换了鬼切威胁人颈脖,雪走刀锋反转,几张薄纸被轻而易举斩成两半。

“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看来也很多,”比直站着,持刀的手也稳稳的不移动分毫,看人的神态玩味而轻视,“雪走,至始至终,还是一把刀。”
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一把刀,怎么可能真就怕了这些纸糊的玩意儿。





贰拾肆

索隆并没有对神族赶尽杀绝,那个尼亚卢最终还是逃掉了,类似于穿地术,让山治好好的惊叹了一番,然后又被索隆毫不迟疑斩向地面,结果瞬间裂开无数沟壑的野蛮无比黑线了一下。

“逃的真快。”
索隆明显对自己的战果不满意,紧皱了眉,一脸的不愉快。

山治好笑的走到索隆身边,一边摸着烟,一边环顾四周“其余的人怎么办?”

“回去问那个红头发的女人。”

“嘎?”明显的反应不能。

“你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个。”索隆有些鄙夷横了眼山治一脸的呆样,“她的村庄不是和这里势不两立?就让她来处理好了,我嫌麻烦。”

嫌麻烦?我看你是脑子不够用吧?
山治摸了摸脸,真是,至于一脸看痴呆的样子看老子么?还不是你说什么红头发女人,害我没反应过来。额。红头发女人?
“喂!混蛋绿藻,蒂娜小姐那是一头漂亮的绯红发好不好?要尊重女士!”

“哈?”青筋“不就少了一个字?有什么区别?你他X婆婆妈妈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你才是女人!不对,你压根就是一没进化完全的非人类”N条青筋,上前几步压过索隆的肩头靠近,口水几乎喷到人脸上“话说绿藻有性别么?好像连男女都分不出吧?”

“你他X再绿藻绿藻的叫个没完,当心老子管他什么祖训契约的,直接把你大卸八块”不甘示弱瞪回去,黑了脸,井字路口挂满额角。

“你!!”山治一只手抬起,终于要打算把口水战延伸到身体战斗,但看着近在咫尺,气得脸色绯红,头顶冒烟的人,突然噗嗤笑出了声,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挂在索隆肩头,笑得一直抖。

索隆被这变故搞的莫名其妙,浑身僵硬。
“搞,搞什么啊?你这个智障圈眉!”

“……没……”
听得出还是带着笑意,山治直起身,揉了揉眼角,噙着笑,静静注视着索隆。

“干,干什么……”
脸似乎烫的厉害,心跳亦不受控制跳得飞快,可是从来很倔强的绿发男人不愿后退,虚张声势瞪回去,并不明白自己异常的原因。

“没,我只是在想,我们俩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还是站得很接近,先前骂得激动,几乎都要头靠头了,那张野性英气的脸放大数倍在自己眼前,从瞳孔中,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子。
嗯,果然是一根筋的家伙,什么都写在脸上,刚刚还是薄怒的脸,现在这样满脸通红,不敢看我的眼,是在害羞?
“呀,逃掉了。”

索隆烧得已经很厉害,突然听到那个人这样讲,晃一晃正在后退的双脚差点缠在一起,自己把自己绊一跤。

“啊,别激动别激动,要我扶你么?”

……你已经扶上来了还问个屁啊混蛋!

山治很无辜的看了看被甩开的手,露出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的宠溺温柔的笑。


……


“呐,绿藻,你在生气?”
走在银装素裹的密林间,山治微笑着询问一边冷着张脸的低气压散发体,想当然的没有得到回应。

“唉,还是刚刚和我大吼大叫的时候比较有活力”摸摸下巴,山治一边用余光观察着索隆,一边慢慢组织着语言“我说你也太慢热了,别人要和你呆多久,你才能自然点,嗯?”
“先前明明都放开了,我不过说我俩感情好,你怎么就又缩回去了呢?虽然你这点我也挺喜欢的。”
“额,你停下来干什么?”

“……啰啰嗦嗦……”
在原地深呼吸,缓缓转头咬牙切齿瞪着金发的男人“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混蛋!!”
后面几个字终于再次爆发。

山治静静的笑,拿开嘴边叼着的烟“没完。”

“混蛋!”手抚过刀鞘,又放下,几步上前,抓住山治的衣领提起。
——从刚刚开始就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老子沉默关你屁事!动静结合不是挺好,谁要和你一样整一噪音制造器,比雪走还麻烦,这个笑又是怎么回事?恶心死了!
手一抖放开山治,索隆虽然心中汹涌澎湃,却愣是除了刚开始的混蛋,再没憋出一个字。
瞪着山治那张好整以暇的脸,最后冒出的还是一句

“混蛋!!”

该死的……说完自己也是一脸的懊恼,而山治还是不以为意呵呵笑得一脸温柔忍让“是,是,我是混蛋。”

“你……”索隆狠狠瞪着山治“你他X的……”
你他X的一路上唧唧歪歪说老子不说话不和你吵,老子现在爆发了你那一脸哄小孩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耍老子很好玩么?你个破廉耻的!

“额……没事,不急,绿藻。慢慢来,你现在这样不如先不说话,深呼吸,深呼吸,嗯?”

“谁要深呼吸?离我远点!不要和我讲话!”
挥开山治搭上来的手,他X的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了娜美那个女人找什么破石头,刀被人缴了不说,为什么会和这个黄毛圈眉该死的演变成这样莫名其妙的氛围?这个人不是一直在提防老子么?现在一脸献媚(特大误)的样子打算换个方式把老子搞升天?妈的刚刚还和老子对着骂,现在又骂不还口搞的老子一脸憋屈——他X的老子一辈子的粗口都没今天爆得多!

山治并没有在意被狠狠甩开,现在还隐隐作痛的手,相反貌似对索隆的反应很满意,他盯着索隆一脸的认真,而那样正经的表情让索隆一愣,起伏间亦是恢复了平静。
“又怎么了?”

“不,没事。”山治抓住索隆的手腕,拖着人边走边讲,嘴角是温柔清浅的笑意“我只是在想,看来刚刚并不是我的错觉,你已经彻底对我放松了戒心,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个惊喜。”

被抓住的手腕一抖,就想要抽开,山治当然是用力拽住,漫不经心笑着偏过头看那个人的表情,只留给自己一个侧脸,连耳背都染红了的,英气精致的侧脸。
没再讲什么会惹人爆发的欠揍话语,山治只是拉着人,专心的向蒂娜的村庄走过去。
心满意足。




贰拾伍

“小丫头,你已经等了差不多一天,该回去了吧?”
艾斯蹲在地上,仰视着那个一脸担心,迎风站立着的少女。

“算了,赫拉菲丝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某些地方倒是意外的很执念”路伊从屋中端了两杯热牛奶出来,一杯给艾斯,自己在艾斯的身边坐下,捧了另一杯牛奶喝着

“我以为另一杯会是给那个小丫头的。”

“给她也是浪费”路伊墨绿的猫瞳挑了挑,翻个白眼,又斜斜瞥着艾斯,勾起个拽拽的笑“喂,和我说说外面的事吧,还有那个潘多拉,虽然外界因为宝石慕名而来的人不少,不过潘多拉可是只有我们这种一直住于这片山脉的原住民才知道的。”

艾斯露出苦笑“额,这个我倒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中途才和山治他们遇到的,原先也并不清楚。”

“这样……”路伊瞬间垮了脸,鼓成一个包子,又突然想到什么,眼珠子转了转,看看还迎风而立的少女,伸直了一双腿“那你给我讲讲,那个现在和山治在一起的人吧。我倒是很感兴趣,能让那个黄毛花痴抛下蒂娜的是个怎样的美女。”

“噗!!咳咳!!咳!”

“……怎么了?”路伊汗颜看着突然一口喷出牛奶,不住咳嗽毫无形象可言的男人。

“不,咳……只是你的形容……”
想象着索隆的样子,再联想路伊说什么美女,差点再次喷笑出声。
艾斯找着手帕擦嘴,看着路伊困惑的目光,咳了一下,正色道“美人这个说法,虽然很另类,不过仔细想象,似乎也勉强符合,咳,嗯……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你完全理解错了,罗罗诺亚他,货真价实是个男的……”

……

从雪林走出后,天空就落了雪,洋洋洒洒漫天飞舞,山治拉着索隆不紧不慢的走,有时瞥头看看那些雪花落在索隆毛茸茸的脑袋上,就觉得实在是可爱得紧,又转了个弯,远远看见脚下密密麻麻的村落,不免低不可闻叹了口气,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
“我们快到了。”

索隆敏感的察觉到身边人莫名低落下去的情绪,有些奇怪看了那人一眼,却并没有说破,只是眯起眼,好一会儿后,他说“山治,那边。”

山治顺着索隆的视线望过去,心脏猛的一紧。
“蒂娜小姐……”有些难以置信轻轻呢喃着人名,诧异间不自觉松开抓住索隆的手,加快了速度走过去。

绯红发的少女显然看见了金发的殿下,露出惊喜的笑,轻巧的奔向男人,山治神色复杂的接住少女扑过来后想要拥抱的手,少女冻得青白,眼下有浅浅青色眼圈,看得出一脸倦态,但那双眼却是闪闪发光,表露着由衷的喜悦。

索隆在身后不动声色的看着,在山治拉住少女后,转过身,顿了顿,然后朝着艾斯站立的方向走。

“回来了?”艾斯笑着几步上前,给了好友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把人一揽,拽着向屋中走,不给索隆任何继续留在外面,看那个该死黄毛和小丫头的温情场面。
“正好有个小鬼对你特别感兴趣,迫不及待想见你,我介绍你认识认识……”

山治眼角余光瞥到索隆被艾斯揽进屋,第一反映是想要追上去,但看着被自己拉住小手,满脸羞涩又有些怯生生的蒂娜,忍不住又是一阵暗叹。
并不是不曾看出女孩子隐藏在眼底的淡淡情愫,可是他对待女孩子是惯了的温柔,实在很难明确的拒绝什么,现在眼见女孩子明显等了自己一夜,满胸腔只剩怜惜愧疚。

而少女在一阵喜悦后,自是发现手被喜欢的人抓住,小脸立刻红了起来。

山治又是苦笑,不着痕迹的脱开蒂娜的手,口吻小心翼翼,温柔低沉“我们先进屋?外面风大。”

回到屋中后,首先要洽谈的就是潘多拉的归属,以及告知神族的灭亡,商量是否要派军队前来帮忙,毕竟神族的族长并没有被生擒——之前只有蒂娜知晓山治的真实身份,这时却不对其他人隐瞒了。

索隆在大家商谈的时候走了出去,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他只是向来不喜欢那种正儿八经的会议。
山治在索隆出去的时候暗暗松了口气,天知晓他有多尴尬,即使知道那个人只是冷惯了脸,还是不由得心虚,尤其想到要和索隆以及蒂娜共处一室的时候,所以明知晓外面天寒地冻的,也没有叫住那个人。


在雪地间建筑的屋子自然没有庭院一说,索隆绕道主屋的后方,靠着墙角席地而坐。蒂娜家的房子大而豪华,周围没什么相邻的屋子,加上这时已经很晚,悄无声息。

索隆眯起眼
夜晚的雪地,泛着一种幽蓝的冷光,静逸,玄幻。
索隆的家乡很少会下雪,更不要说这种漫天盖地,山舞银蛇的大气磅礴。前段时间一直忙着任务,今天才真正静下心来,认真打量。忍不住由衷的赞叹。

那些晶莹的雪花从千里的高空坠落,驻留这片壮阔的山脉,堆积百万年的寂寞,成型永世的镇守。

“你们也不甘么?”

本该漫天飞舞的自由身,却被尘世牵绊了手脚……

雪走静悄悄的显现在索隆身后,冷清的雪地下她的身影梦幻飘渺。
她不动声色的默默静视那个微微低着头,若有所思的男人。

冷白的月光把那个本该棱角分明的人衬得柔和,暴露在空气外的一段颈脖脆弱莫名。

“雪走,你出来了。”那个人不曾抬头,轻轻的用一贯平淡的口吻搭话。

雪走一惊,然后浅浅笑开,走到索隆的身边坐下
【我本来以为我做到了足够的安静。】

“但我是剑士。”
一抹嚣张自豪的笑染上索隆英俊无匹的脸,静静绽开在寂静无人的雪夜。
雪走几乎看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却还是怔怔盯着人脸瞧。
跟随索隆的时间比不上和道,可算来也有几年了,知晓这人是不爱笑的,就算笑也大抵是冷笑,从不曾见到像这样:
清朗明澈,风淡云轻又满含了傲意卓然,桀骜不驯。
忍不住暗自叹息,这般绝世风骨,偏偏在这样无人问津的暗夜,委实可惜。
索隆余光浅浅扫了眼雪走,又静静注视着苍茫学海,笑容不曾退去,只是那内敛的锋芒渐渐退去,端端的无奈。
“我一直以世界第一的剑豪为目标,也一直认为这和我履行祖上的承诺并没有关系,似乎是把我自己看的太高了。”
十九年来一直无波无澜心若止水,境界早比较一般人高出数倍,可山治的存在,却能轻易搅乱心境。
“如果再不调整好,大概不止止步不前,后退也无可非议了吧……”
声音一直很轻,最后几句,更是近乎呢喃了。

雪走在一边越听越心惊,她原本以为索隆是在和自己说话,可是看这架势,似乎是一直在自言自语,而不知何时,和道,鬼切,都围在了索隆身边,大家的脸上,都隐含忧虑。
因为在剑道上从来不曾有过任何坎坷,一直一帆风顺到了现在。却突然产生这样的迷茫,都能够猜到,定是与融于血脉的契有关。
终究还是,产生了影响么……

雪走忍不住想讲什么,被和道猛的拉住了,那双沉静的眸,让雪走轻易的平静。
鬼切拉了拉两人的衣角,两把刀灵都顺着同伴的视线看向他们唯一的主人。

本以为是产生了消极的念头,陷入了剑士很难走出的心魔,但是现在看,似乎又没有那般严重。那双眸有困惑,有迷茫,可是绝对没有自暴自弃的意味。
和道一直一直看着,末了浅浅叹息了一声
【算了,我们回去吧,索隆他应该不会有事了。】
有些事,还是让索隆自己选择吧,舍弃什么还是保护什么,情劫不一定是坏事,真正的剑士,可不是舍弃一切的冷情。

雪走还是有些不情愿,她是三把刀中唯一的女子,心思总是比另外两个重很多,一直踌躇,只是最后,还是自嘲的笑了笑,悄悄的消失。

……

那夜后来,索隆并没有回屋,而是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就靠着墙睡着了,让商谈完后出来找人的山治吓了一跳,忙把人抱回屋,生怕人冻着了就这么睡死过去。然后开始无比的后悔,怎么就把人给放出去了,惹来艾斯不住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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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fish | 2011-6-12 00:12:4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綠藻摔在石頭上十足的心疼啊
然後還被小女孩壓
結果Sanji糾結的竟是Zoro被他以外的人壓在身下
[s:118]

目前還弄不懂自己情緒的迷惑真是誘人極了
連哥哥都受不了  假公濟私的對綠藻又搓又揉
羨慕和嫉妒死黃毛了
誰會是疼愛哥哥的人呢?  好想知道啊~~~

"啧,这腰身,看来那黄毛日后有福了"
魚乾激動了!!!
想咬上他的唇就咬上去啊
吼吼  Sanji加油啊!!!

雪走  讓人疼的小女孩兒
也很期待秋水的解放啊~~~
[s:123]
[url]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plugin/indextext.asp?free=100234947[/url] 魚乾鮮網堆文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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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隆 | 2011-6-12 08:10:37 | 显示全部楼层
流口水。。大大、、偶就喜欢你那句黄绿一起虐啊^O^圈眉和绿藻订下的血契要好好利用一下噢。。hia~hia~hia~
当家的们。。只想说如果你们不催文。更文神马哒会很慢噢。。最近萌上基罗的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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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woo | 2011-6-12 13:43:0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Sanji調戲Zoro,看到好歡樂
話說那個對Sanji大獻殷勤的女孩…唉,真是沒眼力見兒…果然在OP裏面我唯一喜歡的女孩只有Kuina

還是Ace溫柔啊~~乾脆把綠藻給哥哥吧,讓Sanji那個大白癡王子跟那個紅髮女孩去吧[s:72]

想到以後雪走就要斷了就好難過[s: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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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3 21:26:11 | 显示全部楼层
贰拾陆

索隆并不清楚那日商谈的结果是什么,反正他一睁眼,就看到山治背着两大包行李,站在床边,说“我们走吧。”

所哆艾拉全村的人都来送行,在知晓索隆和山治把那个神族捅了以后。
蒂娜站在最前端,望着和索隆不知在讲什么的山治,几次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害羞的丫头,说不出挽留的话语,也想不出什么能自己同行的理由,眼看这人明明一脸温柔,可是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心底干着急。

“山治……”
她轻轻叫着人的名字,而那个人也停下脚步,但是没有讲话,只是向自己摆了摆手表式再见,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怔怔看着那个人修长的背影,一阵阵的眩晕,脚一软,就向后倒去,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架住了。
“路伊……”她偏过头,眨着眼看着少年英俊锐利的脸,止不住的哭腔。
“有什么好哭的,你至始至终,有争取过什么么?”
顿了顿,看着那张无措的俏颜“好歹你也是族长的女儿,赶紧给我把这里的事情交代好,我陪你再去找他。”
蒂娜愣了愣,良久后,轻吟了声,低声道
“谢谢”
……


由于顺路,艾斯陪同山治索隆一直到了曜国皇城的大门,山治先拿着潘多拉去找娜美了,让索隆到时候自己回宫殿。

艾斯瞪着山治火急火燎消失的地方,口吻显得十分不满
“一路上说什么怕你走丢,强拽着你不放手的是他,现在一个人走掉的也是他,索隆你居然没有挥刀砍死他?”
但其实这种事放在正常的朋友关系上并不过分,只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艾斯下意识的抱不平。

“他是个女权至上主义者。”
索隆似乎并不太关心山治的态度,随口敷衍了,靠在城墙边“你其实完全不用这么麻烦陪我到这里的吧?居然还说什么顺路,搞什么呢。”

怕你被人生吞活剥了还不自知。
艾斯翻个白眼,这话当然也就只在心里吐槽几句,说出口的是“啊,因为你很少对什么人那么迁就,所以就想看看那个黄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迁就?”
意外的两个字让索隆微微诧异。

“你没发现么?不管那个黄毛殿下要求的是什么,多离谱过分,就算你嘴里骂了拒绝了,但最后还不是让那个黄毛满意了?”
而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索隆似乎没想到艾斯这样讲,微低了头,思考着。

而艾斯看着友人这样迟钝的样子,毫不掩饰的叹了口气“其实我看那个黄毛也挺关心你的,只要索隆你别再这么迷糊,说实话这一路上我看着那个黄毛不停的吃你豆腐我就想揍人!”
啊啊!说道这个就气人!这货也闷无耻了,仗着人家一情感小白,啥都不懂,就拼命占便宜,能不能再无耻一点?!能不能!?
内心小宇宙爆发的艾斯对上索隆那双不明所以看过来的眸,瞬间有种无力感“额……索隆,你,你不会没听懂我在讲什么吧?”

对面的男人没做声,不过那张不动声色其实确实莫名其妙的面瘫脸很好的做了诠释。
——完了,这笨蛋真不懂!咱了解这货,啥不懂了就立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事实上讲的是啥都没明白!

“我确实不懂艾斯你在急什么。说实话前段时间我也认为我自己不太对劲”
索隆终于开口了,说话说得很慢,似乎是在想着措辞,他现在也说不上有多透彻,只是模模糊糊有个概念,想要把这种东西用语言表诉出来很麻烦,但他认为他应该给艾斯一个解释。
“我很少会有被别人牵动情绪的时候,你知道,作为一个剑士,最重要的就是保持随时的冷静,不然出刀就会变慢。而那个混蛋圈眉却能很轻易的激怒我,或者是别的很奇怪的感觉。
我尝试过无视甚至是躲避,本能的排斥,结果只能让他对我的干扰更加明显……”他看一眼艾斯,讲的更慢了,这也是对方是艾斯是缘故,不然他决计不会讲这些。
“所以我决定接受,也会试着改变。”

艾斯这回彻底的目瞪口呆了,随之而来的是比之前更加强烈的担心,作为十几年的朋友,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那个黄毛对他的影响真的如同索隆自己讲的这样明显,以索隆现在这个样子,日后绝对会吃大亏,


“索隆你……”
他急切的抬头,正对上索隆毫不闪避迎面看来的眼睛,想说的话立刻戛然而止。
那双眼睛,从来不见迷茫,现在也是这样清明的看过来,这个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绝对不会轻易认输轻言放弃,也永远有自己的信条,衡量的尺度。

“额……”艾斯摸了摸鼻子,有些惭愧的笑了“好吧,这次确实是我太婆妈了。”

索隆闻言也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爽朗的笑,说实话他并不适合这种话题“那你现在打算去哪里?要我陪你进城晃晃么?”

“不用了,我现在就要走了。”很潇洒的转身离开,背对着索隆摆摆手,压低了帽檐“至于我弟弟,记得帮我照顾他。”

应了一声,索隆目送艾斯离开才转身,
然后
我们再一次赞叹着索隆的认路系统,明明笔直走就能直接到达皇家宫殿的主道,最后居然转到完全莫名的地方……

和曜国方块大气的砖瓦砌成的华丽建筑完全不一,索隆后退了几步,往回看,确实是在曜国的皇城无疑,又抬头看着自己先前进入的长巷口,灰色的石头堆砌而成的朴素瓦墙,中间镂空成门,门的上方磨平的白沙石,写有索隆无比熟悉的家乡文字
——“昭和”

抬脚轻轻走进去
——青石板铺的小路,两边尽是木质的楼阁,迎风挂立在瓦檐边的旗帜,昭示着是酒家还是药铺,挽着发穿着木屐的少女们打着纸伞流连在屋前的小摊,男人们三五成群围成一圈喝着清酒。
空气中到处飘散着樱花的芬芳与酒的醇香。

索隆无意识的勾起唇角,刚要抬脚继续向里走,一股拉力袭上腰部,猝不及防下被拉着向后倒去,撞上一个温热略硬的物体。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跑到这边来,看来有时候你野生的直觉也挺管用嘛。”
温热的气流灼烧了耳垂,磁性的低沉男音在耳边炸开,宛若一股电流顺延着直击了心脏。直觉想要逃离,结果被更紧的束缚。
毫不迟疑给了身后人一个重重的肘击,趁着人吃痛放松了手臂的力量,挣脱了后退几步转身,瞪着那个莫名其妙神出鬼没的男人。

“哟~”
正弯着腰抱着肚子的男人迎接到索隆的瞪视,抬起一只手打招呼,一脸欠扁的笑。

索隆冷哼一声转过头,而山治不以为意的站直身,经验让他对对方耳垂都红透了的脸不予评论,上前几步和索隆并肩站着,看向前方雅致古朴的街道,笑眯眯的询问:“是不是很熟悉?感到很亲切?”

“嗯……”
轻轻回应了一声,看着与家乡相似的街道,索隆显得比往日柔和很多,也没有对再次靠近的金发男人计较什么,有小孩子拿着糖葫芦笑着跑过两人身边,后面追着无奈叫唤的母亲,脸上是宠溺温柔的爱意。在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礼貌的停下打了个招呼,又提着裙摆追向自己的孩子。

山治目送着妇女远去,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一口后放下手,重新看向索隆,轻轻笑着解释“这里也属于曜国皇城的一部分,是当初罗罗诺亚 . 暝依照自己家乡的样子建筑的,当初住的也全都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后来罗罗诺亚 . 暝离开了,那些人却一直住了下来,一直保持着自己的传统。”
在说道罗罗诺亚 . 暝的时候语气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索隆注意到了,并没有点破。

“昭和这条街当初就建筑在很偏僻的地方,又因为文化的差异,这里的人和外面的人也逐渐淡了联系,就算是一直住在曜国皇城的人,也很少有人说得清具体的位置。”
并没有往前走,两个人一直站在靠近出口的地方,望着内里。

山治解释完后就不再讲话了,语气中颇有些这么难找我都找到你的自得,索隆照常默不作声,远处若有若无的打铁声让他有些恍惚,然后就听到山治的声音近在咫尺,拉回游移的意识。
“……,你有兴趣么?”

索隆偏头用眼神询问。

“祭奠,曜国的咏曦祭,每年都是在昭和举行,曜国皇城的人,也都会由皇家侍卫引导着过来。”

用来纪念感谢的祭奠,宣告曜国的国民永远不会背弃当初一同奋战的异国同伴,即使那些同伴们的首领最终选择了放弃,但曜国的大门永远为友人敞开。

……

贰拾柒

昭和在每年的七月初七都无比热闹,在夏日绽放的曜之花咏曦,在这一天总是比往日更加的璀璨旺盛,开遍了古朴街道的每一处角落,婀娜多姿的摇曳。

山治早早的就被妹妹薇薇唤醒,蓝发的公主在夏季最为期待的就是这天的祭奠。拿出很早之前就定做好的和服,比划着询问。

娜美和罗宾也会在这时前往宫殿,挽了发,插一支步摇,着宽袖长裙,脚踩着木屐轻巧而妙曼的走过来,脸上掩饰不住愉悦的笑容。

都说女人天性爱美,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穿着在平日会显夸张的衣服,就算是曜国的公主,或者是像娜美或者罗宾这样的女孩,都显得无比期待。

金发的殿下很给面子的大加赞赏,毫无形象的拜倒在三位女性各异的风情下。然后再三位女性提出要一同前往昭和的时候,出人意料的拒绝了。

“我要等人,你们先去玩吧,嗯?”
他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微笑着轻声拒绝,帮微微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玩得开心点,到时候我会来找你们的。”

目送三位女性离开,山治又躺回了自己床上。

咏曦祭真正开始是在晚上,考虑到那个人估计还在准备中,打算好好再睡一觉,等到傍晚的时候,再过去接人,想来那时候,临时赶制的衣服也该定做好了。

……

山治在第一声炮竹响起时张开了眼,揉了揉睡了一天多少有些昏沉的脑袋,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服,不紧不慢的走出了宫殿。

山治今天穿着的是浅蓝底收腰的长款和服,衣摆上绣有深蓝色的流云图案以及栩栩如生的仙鹤。衣襟开口很小,衬着深色的里衣,一派儒雅贵公子的气质,一路上走过去,引来无数女子甚至男子的赞叹瞩目。

由于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到处都是赶往昭和的人群,山治随着人流停在一家店铺,与曜国皇城多多少少格格不入的木质楼阁,是在昭和外唯一的一家和服点,开店的人,自然也是昭和的人无疑。

进入店铺,前来迎接的妇女,居然正是当初在昭和追着孩子跑出去的那位女性,看那位女性的样子,显然是知晓山治真实身份的。

“怎么样,好了没?”
迎着妇女,山治礼貌的微笑着。

“马上就好了”妇女指了指里间的房屋,用鹅黄的门帘挡着,是平时处理加工和服的地方,又注视着山治,微微的笑着“殿下今天这身很漂亮呢。”

“拖您的福。”

这位叫奈奈子的妇女世代都做和服生意,设计的款式深受大众喜爱,微微的和服,以及娜美罗宾的,都是在奈奈子这边定做的,虽说价格昂贵,但作为山治这样的人,是不会在乎价钱什么的了。

走到门帘边旁,靠上墙,山治示意着奈奈子“我在这边等可以吧?”

“呵,这是当然。”


贰拾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很快就到祭奠正式开始的七时了,奈奈子店铺的灯光暗了不少,店外嘈杂的声响隐隐约约传来,这片地却犹如离世的静逸。

终于,门帘后传出悉悉索索的细小声响,山治站直身,往身后看去,门帘被人拉开,黄晕的灯光一半打在出来的人脸上,一半被挡住形成界限分明的明暗阴影。把那个人轮廓分明的英俊轮廓衬得更加立体分明,深邃迷人。

视线缓慢的下移,那个人穿着墨色的和服,衣襟很开,粗犷性感的锁骨,结实漂亮的胸膛袒露无疑,而腹肌很巧妙的隐藏在衣襟的阴影中,一条宽大的腰带衬得那人的腰越发细窄,略带粗糙的布料,是与那人眼睛一样的色泽,下摆也显得松垮,展现出一种放浪不拘的随性。

整套衣服没有花纹装饰,因为那人腰间华美的三把刀以及自身漂亮的身体早已起到装饰的作用。

“果然只有你穿起来才有那种气质……”
山治满意的笑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落落大方走出来的索隆。

“是呢,这位客人的气质很是独特,我设计了好久,直到昨天晚上才定型呢。”奈奈子的丈夫跟着索隆从门帘后走出“虽然款式很简单,但我认为这样是最配这位客人的服饰了。”

“谢谢你,我很满意。”山治说着轻轻拉起索隆的手“我们快走吧,祭奠已经开始了,再迟些,就看不到烟火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酷似家乡的独特氛围,索隆显得比往日温和许多,这样微微愉悦的表情,比当初初见昭和的时候,还要明显。

冷漠的气场消除了,索隆本身的长相可谓惊为天人,山治也是同样的俊美优雅,这样风格各异的两位美男走在人潮涌动的街道,自然引来无数的侧目惊叹。

山治不以为意的迎着那先目光,索隆则是迟钝的不曾反应,很快到了昭和的入口,那日朴素的石门上,悬挂着纸糊的大红灯笼,从门口向里望去,每户人家的门口都挂着相同的灯笼,一路蜿蜒着延伸远去,如同一条盘伏欲飞的龙。

昭和的原居民们在各家的门口搭了摊子,小吃,首饰,各样的游戏花样,几乎每个摊子都围了不少的行人,大家脸上都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在一个捞金鱼的摊前,金发的男人毫无形象的蹲着,这个平时总是显得优雅贵气的男人这时候骂骂咧咧,在他身侧是堆成山的破掉的纸网,而盛着这水供放战利品的铜盆中,除了一汪清水什么都没有。

“混蛋!”
在纸网又一次破碎后,山治的表情终于扭曲到了一定程度,恨恨的摔下废掉的纸网,瞪着站在一边,一直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索隆。在接收到那个人微微嘲讽的邪笑后,正式宣布爆发。
“有什么好笑的?有本事你来试试啊。一直站在边上看,你不会是连尝试一下都不敢吧?”

“如果我捞到了呢?”
少见的没有和山治争锋相对,索隆的表情堪称愉悦。
都说风水轮流转,以往总是能让绿发男人轻易跳脚山治,现在也尝到了被人激怒好想要咬人的心态。

“哼,你先捞到再说。”
在心中默念着要忍耐要忍耐,看这个绿藻平时毛毛躁躁的样子,怎么可能比得上本殿下心灵手巧,连本殿下屁都捞不到一个,何况是他?等下一定要好好的嘲笑嘲笑,看这个暴力绿藻还敢不敢看不起本殿下。

索隆可不管山治在心中想些什么,问老板再要了一个纸网,蹲在山治刚刚一直蹲着的地方。
山治这时早顺过了气,好奇的观察着索隆的侧脸。
这家伙,看起来似乎蛮有架势的嘛……
安静的微垂着眼帘,整个人都显得很安逸沉稳,右手持着纸网,左手把右手宽大的袖口拉起,防止滑落影响动作,那一节暴露在晕黄灯光下的手腕,似乎泛着柔和的光晕。
把纸网漫入水中,并没有急切的对准一条金鱼就捞,而是小心翼翼的顺着水波一点一点的靠近,然后借用巧劲把看中的金鱼挑起。
把金鱼放到被冷落多时的铜盆中,索隆抬起脸仰视着山治,露出一个挑衅的邪笑。

心跳漏了半拍,被那人的笑颜晃花了眼,嘴上还是不甘示弱的挑刺“哼,运气而已,有本事你再捞几条试试。”

索隆轻哼了一声,果然专注的又盯向水面,寻找自己看上眼的猎物,而山治则点了支烟,然后出神的看着那个表情认真的绿发男人,不知今夕是何年。

“……喂……圈眉?”

山治一愣,回过神发现索隆站在对面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见自己回神于是提起一只透明的水袋,七八条漂亮的金鱼穿梭其中。视线从金鱼移上索隆的脸,果不然是一脸得意的笑。

真是的……突然就一直笑成这样,偶尔也考虑一下我的心脏承受能力吧……
腹侧着,山治接过水袋举高,眯起眼观赏着,越看越喜欢,忘记了计较得失,对身侧的人讲“喂,绿藻,干脆我们来给他们取名吧。”

“哈?”充满鄙夷的疑问语气,索隆从山治手中抢过水袋自己看着里面的金鱼,三条纯黑,两条金红,一条银白,两条红白相间,还有一条莹白的鳞片上泛着幽幽的浅绿。
“大黑,二黑,三黑,大红,小红,大花,小花,还有小白和小绿。”
快速的报出名字,又把水袋塞到山治手中。

“这什么狗屁不通的名字?”山治一脸黑线加气急败坏“你这个人也太没情调了吧?男人就是要浪漫啊,浪漫!”

“谁像你跟个女人一样的?几条鱼还取名字?你怎么不给你那条圈眉加个备注?”
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索隆也不理山治一副马上要扑上来的样子,抬脚专挑人多的地方挤。



贰拾玖

在人流中四处乱窜,一开始时是山治追着索隆跑,不知何时转成山治拽着索隆逛,哪处热闹哪处就有两人的影子,其实本来山治还存着与自己妹妹汇合的心思,眼看着人潮涌动,最后还是放弃了寻找。

眼下两人处在一个架在水面的平台上,往台下走是九曲回折的木桥,雕刻精致花纹的栏杆,栏杆边绑着各样的花灯,把漆黑一片的水面曜得波光粼粼,至于两人处的平台更是火树银花,却是在举行猜灯谜的比赛。

“一点一翘,王字在腰,龙灯过帆,咚咚锵锵?……这是什么东西……”
不得不承认索隆的故乡,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百传千折。原先跃跃欲试扬言一定要夺得第一的山治在连续的打击下,终于承认自己愚笨的事实。

倒不是山治没有自知之明,而是往年的祭奠,和三位女性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在贩卖零食,饰品的摊位辗转,几乎没参加过任何具有浓重民风特色的赛事,压根不清楚居然是这么难弄懂的东西。
事实上这类游戏也确实不是给山治这样的曜国人玩的,如果能仔细看看周围,就能发现基本上都是昭和的原居民,甚至就连他们,对上这写灯谜的时候,也很是苦恼。

“是一个字”索隆双手抱胸,几乎没多思考,就报出了答案“古体字的冯,现在已经没多少人会写了。”
揭下灯谜上的字条,在上面写下答案,用的是赛场上人给的毛笔,和索隆野性的外表不同,一手字很是端正规矩。

“好漂亮的字。”有位站在索隆身边的游客看到了白纸上的字体,忍不住赞叹,然后看到两人都抬眼看自己,露出腼腆的笑;
“呵呵,我叫君莫邪,那个,你写的字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就……嘿嘿……”

“没关系。”
不甚在意的回答了,索隆又转而寻着另外一组灯谜,他原先只是被山治拖着过来,这时自己却来了兴致。
由于剑道讲究的是心静,所以当初在笔墨上多少也下了些功夫,谈不上喜欢,却比一般人懂得更多些。

君莫邪眼见索隆没什么表示,也就跟在这人的身后,其实本来他是带些嘲笑的心态接近着两人的,毕竟看山治那头显眼的发色就知晓是曜国的人,那个绿发的虽然不知为何举止投足都让人看着舒服,却因为是和山治在一起,也被理所当然认为是外乡人。

尤其是这两人选的这组灯谜,没有一定的古文学,是决计不可能知晓答案的,然而等索隆猜出字谜,再看到那手字,立刻就推翻了原先的猜想,忍不住跟着人,想看看这人对古文学的认知,究竟渊博到什么程度。

而这一看不打紧,索隆的形象瞬间被抬高到了叫人仰望的程度,看看这文学造诣,这个人是多么有涵养的一个人,雅士!绝对的雅士!
这样一来,索隆多少显得野性不拘的衣着也变成了有品味,潇洒,身份亦变成了高风清骨的学士,容不得人亵渎。

索隆一路上解着字谜,看着似乎轻巧随意,事实上很是不自在,跟在身后的那个小子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几乎要让索隆爆粗口的程度,偏生每次回头瞪过去,那小子就一脸白痴的笑,一双眼放光,闪得人慎得慌。

山治也是越看君莫邪越不爽,又不能明着赶人跑,最终只好扯扯索隆的衣袖,把人拉到一边,道“喂,我们走吧,别猜什么灯谜了”

“但是你不是要拿冠军么?”索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字条,大半的灯谜都被自己解掉了,突然说放弃,还真有些不甘心。

山治被索隆噎得一愣,又听见那人讲着“若不是你说什么一定要把那个奖品赢回去,我才不会再这边耗时间。”
多少有些不平的语气,手上动作却停下来,轻轻把笔换回去,就打算要离开了。

手腕立刻被人抓住,山治嘿嘿的笑,“那啥,那还是继续吧,呵呵。我突然又想要那奖品了。”

索隆脸一沉,尖牙露了出来,眼看就要爆发,笔被硬塞回手心,然后金发男人指着一处花灯,“就这个了,我先前就一直在意,刚看许多人都没猜出来,你来看看。”

索隆可不管什么灯谜,只想和眼前这个神经质的人吵一架,草草扫了眼谜语,随口说出了答案,撩起袖摆就打算冲上前,而这动作又一次被阻了。
“师傅!你做我师傅吧!我君莫邪从小没佩服什么人,就您让我心服口服,我,我,我真的太佩服你了!”

“哈?”
满脸黑线的看着那一脸星星眼的少年,索隆满脑子都是:我似乎还没有拔剑吧,这小子怎么知道我剑术一流?难道我的气场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光看人家就知道我很强大?——彻彻底底的乌龙了。


“哼,君小子,一个外乡人你也好意思拜他为师?”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很添乱的从一边传出,君莫邪回头看清人后,脸色一沉“沈公子,我找谁来拜师好像还轮不到你费什么口舌吧?”

“本来是没什么,不过你虽不姓沈却吃我沈家的饭,那我就不允许你败坏我家风。”边说边用鄙夷的眼光扫视了索隆一眼,他早就看这个男人不爽,明明是个外乡人,装什么东西?以为学点古体字句成东方人了么?

索隆像是没看到沈公子的目光,手移到腰侧刀鞘
“喂,臭小子。”他对着君莫邪讲话,嘴角擎着邪笑“你要学剑术是吧?那就看好了。”

————轰——

君莫邪瘫坐在地上,目瞪口呆。

木质的平台随着坷垃的声响裂开一道狭长的裂口,沈公子在水中扑腾着大呼救命,悬挂的彩灯打翻了掉落在水面上,烛火燃了纸逐渐烧起来,一串串都受到牵连,火焰一下变得很大,上上下下热烈的燃烧着。
宛如一场异样的欢呼奏乐。

索隆比直的站在剩余完好的平台上,烛火摇摇曳曳把人衬得忽明忽暗好似鬼魅。

四周异常安静的凝滞了一秒,而后唰的一声炸开了锅,所有人惊恐大叫着,争先恐后的往岸上跑,杂乱的脚步踩在悬空的木板上,咚咚咚空灵的响,回音在水面飘摇了好远。

山治噗嗤笑出了声。

“看见没?出手就要利落,尤其是一堆苍蝇在耳边叫的时候。”
鬼切回鞘,索隆重新看着君莫邪,显得不以为意。

“是,是,不过你别闹了,马上警卫队的人就要来了,你不想惹麻烦吧。”
像领小狗一样的口吻动作,山治和索隆拉拉扯扯的越走越远,不一会儿那两道身影就融入暗夜,模糊得记不清身型。

君莫邪还是呆呆的坐在地上,耳边是火焰终于燃烧了木桩噼噼啪啪的响,沈公子早被人打捞起带走,四周安静得心慌。
……


叁拾

由于一开始位置的偏差,两人并没有回到热闹的街市,而是沿着九曲的回栏,走到了河对岸。
属于人世的喧嚣被抛诸脑后,明显变暗的光线下吹来独属夏夜清爽的风。

“终于到了。”山治勾起一抹舒心的笑,轻轻拽住索隆的手“跟我过来。”

可以看出这是鲜少有人会来的小岛,芦苇丛几乎到了半人高,蝉的鸣叫与蟋蟀的歌唱彼此起伏,如一场势均力敌的歌唱赛事,谁也不甘落后半步。
芦苇丛后是稻花香,夏夜的风吹起波浪阵阵,带来清越的香味心旷神怡。

“到了。”
山治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怕惊扰了这一方清地,然后席地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着还站着的男人“过来啊,来这边坐。”

“这是哪里?”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山治无可控制的上扬着嘴角的笑,人向后一倒,双手交叉撑着头,看着璀璨星空。
“是等下看烟火的好地方。”

身边还坐着的男人不再出声,视线触及是对岸灯火通明的东方街道昭和,炫目的灯火衬着来往不息的人流,繁华而生机,那分热闹把半边天都曜得通红灼目,是与此处卓然不同的世间。

“看什么呢?”躺着的人声音愉悦,察觉得然后出的轻松快意。

“没……”
慢慢勾起嘴角,不得不承认,这份景致让人有种脱离红尘的错觉,遗忘了繁杂的纷纷扰扰“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想听么?”

“怎么?”
困惑的回头,对视着对方在暗夜下明闪闪的眸子。只一眼,已心悸,仅因那眼中参杂了太多太过深沉的情愫,直觉绝对无法接受的强烈浓厚。
然而并没有回避视线,只是静静的对视着,任心跳的声响盖过四周的一切。

“这里,是祈王与暝帝当初,定情的地方。”

惊讶转瞬即逝的闪过索隆的脸,男人安静下来,移开了视线。

“喂。”还是含笑的轻松口吻,山治坐起身,把索隆的脸转向自己“你不问我么?为什么带你到这种地方来?”

那双眼太过认真而深邃,以致于看不清那份认真下隐藏的感情,绿发的男人被强迫着直视这双眼,耳边是这人温柔得几近魅惑的声音
“你是知道的吧,我带你来的原因。告诉我,你是拒绝还是接受我?”

压迫感太强烈,眼神太深情,笑意太温柔,一切的一切产生出一派不真实的美感,反而虚幻的可怕。
索隆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 最终只是皱着眉,伸手想要推开距离太近的人。

山治笑眯眯的无为所动,偏执的直直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在那双暗红色的眼瞳中,不复往日的沉静,满是动摇的涟漪。
再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就可以得到沉沦。

——呯——啾——

忽然从高空传来连绵的轰鸣,惊雷一般轰炸在耳畔,绚烂的白光照耀了人脸,绿发的男子猛的回神,粗暴的推开金发男人的脸,视线转向夜空瑰丽的花火。

金发的男人揉着脸闷闷的苦笑,然后注视着已经坐直身,盯着烟火不再移开视线的索隆。
真可惜呢……
他低着头轻轻嘀咕了一句,然后也中规中矩的做好,眯起眼,仰望那在黑夜绽放开绚烂芳华的烟火。

何其美丽的花火,穷其一身仅为这一瞬的灿烂芳华,
再也不会有这样的韵华,甘愿粉骨碎身,去绽放刹那的震人心目。

原谅我真的许不下地久天长的承诺,或许你能肯定的给予我答复结局又会有不同的改变,但现在我只能给你这一刻同看烟火的良辰,至少我们曾经比肩。

——于是灼亮的光耀,以及炸雷般的轰鸣,终于让他忽视了身旁,那个刚刚毫不迟疑推开他的人,这时正静静注视着他的侧脸,张开口讲了什么。

……


争奇斗艳的花火在喧嚣了半夜后,终于接近尾声,山治刚想动动一直仰视而僵硬的脖子,却发现左肩沉重的狠,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颗单纯绿藻已经率先睡了过去。自己的肩自然的被当成了枕头。

宠溺的苦笑不自觉爬上山治的脸,他轻轻动了动肩,唤着索隆的名,结果反而让沉睡中的男人往肩窝更深处蹭去。这让他无奈的停止了动作,安静的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独自一人欣赏着半夜的景。


对岸的人流似乎开始散场了,灯一点一点的熄灭,空中若有似无飘来稻花的清香,烟火的硝烟味,以及一股干净的,咧咧的酒香。
山治微微低头,下巴轻触到那人毛茸茸的发
——果然是这个人身上的味道。
难以抑制的扬起微笑,嗅着味道,山治也静静闭上了眼睛。
……

这是……
山治眨了眨眼,肩部一阵酸痛让他抽了口气,下意识抬手,结果受到了阻碍,偏头,映入眼帘首先是一抹绿,混沌的意识这才一分分清明。
对了,绿藻靠在他身上睡着了,后来自己似乎也想休息会儿,打算闭目养神,现在看来果然是一起睡着了……
环顾四周,天边已经泛白,处于河岸的小岛弥漫着浅白的雾气,虽说是夏夜,这时候也有着冷冷的凉意, 自己倒是没什么,本就选了复层的衣饰,到是身边的人,仅就只穿了一件套衫的。
想着探手摸上人的脸,果然冰凉的很。

“绿藻,绿藻?”
一只手绕过索隆揽住他的腰防止滑倒,轻轻拍着人的脸,想要把人叫醒。

“唔……”轻轻浅吟了一声,沉睡中的人微微颤动着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然而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已然呆住的金发男人后,又立刻闭上,往山治怀中蜷缩着,居然又睡了过去。

大脑的反应慢了半拍,山治此刻满脑子都是索隆那张不设防的脸,颤动的睫毛,半合眼帘下晕着水汽的暗红眸子,浅薄的,微微张开的唇瓣。

待到好久后终于回神,看着缩在自己怀中沉睡的人,哭笑不得。
由于头埋在人怀中,本就扯得凌乱的衣襟开得更大了,山治怔怔盯着近在眼前小麦色的肌肤,不受控制的抚摸上去。
冰凉的触感,由于晨露的关系,带着微微湿意,如同上等绸缎般细腻丝滑,几乎让人上瘾,缓慢肆虐的手不小心触上禁忌的一点,立刻惹来一声无意识的不满低吟,怀中的人动了动,一只手抱住山治后背,整个人贴了上来。

山治似乎听到脑中有什么断裂开来,一双眼瞬间被欲望侵占,
——该死!是你自己惹我的,这就不能怪我了……

然而当手触碰到那人腰带的瞬间,丢失的理智又勉勉强强的回归。
绝对不能这么做……该死的……
一双冷质的冰蓝瞳眸痛苦的辗转着光泽。放在怀中人腰带上的手青筋暴露。
如果真的做到了这一步,日后就真的会沦陷再也丢弃不了了……
山治,你必须要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手紧了又紧,终于慢慢慢慢的移开,山治满身冷汗的看着依旧睡得昏天黑地的人,一抹苦涩终究染上那双澄澈的蓝眸。

如果注定得不到,越界的一步,就绝对不能跨越。

拦腰把人抱起,迈着稳健的步伐,向着自己的皇城慢慢的走去。


叁拾壹
不紧不慢的走到宫殿门口时,天已经大亮了。远远的看见侍卫长等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

眯起眼,心下一凛,还是沉稳的走上前。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侍卫长不等人先开口,很急切的迎上去,满脸是终于见到来人,放松后的喜悦。

“是边关的军情,对吧?”
等人来到身边,不假思索的开口。
侍卫长一愣,见到殿下而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是的,就在昨天半夜,灵鹭成城城主送来了紧急军情,宇内,终于还是打过来了。”

“昨天晚上的情报,为什么现在等我回来了才提?这么要紧的事,为什么不立刻来找我?”

“这……”侍卫长对着自家殿下的质问,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山治坏中的人。

山治被看得不明所以,口吻越来越不耐烦,“到底什么事这么吞吞吐吐的,快说!”

“是!”下意识的半跪,侍卫长大声回答“因为属下知道殿下正和恋人在一起,实在是不方便打扰!”

“嘎?”年轻的殿下明显愣住了,半响后,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喂,我说你啊,到底是哪知眼睛看见我和这只绿藻是恋人关系?”

哪只眼?哪只眼都看到了啊……明明是最讨厌男人的殿下,现在却把那个绿发剑士公主抱一样的抱在怀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么?

当然,这样的话我们的侍卫长大人是决计不敢说出口的,毕竟他可不是殿下那位小恋人,能受到五星级待遇。
于是只有很无辜的低着头,不说,不看。

“圈眉,放我下来。”
安静的清晨,不属于山治或是侍卫长的第三个声音。

山治从对侍卫长的注视中回神,望着怀中的索隆,展开灿烂的笑“呦,你醒了。”

“哼……”
示意山治放手,双脚落地后退开几步拉开距离,黎明时得见的迷糊一扫而光,直挺挺站立着的男人一脸的肃杀,暴躁的气流引得沙石阵阵。

“下令吧。”他嘴角轻易勾起邪肆的笑,微扬下巴,注视着金发的男人“你下令,我就帮你把整个宇内都掀翻。”

有呼啸的风从身后吹来,扬起那人墨色的衣袂飘扬。

侍卫长如同膜拜战神般瞪大了眼注视着男人。
他想他错了,错的太过离谱。
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是殿下的枕边人。
这样的男人……如此的骄傲而放肆的男人……
是决计不可能会干居于人下的……

……

回到宫殿的时候,微微早已等候多时。

“我已经下令了,船只都在准备当中,下午就可以起航,我只有一个要求,这次,带我和娜美,还有罗宾姐一起去。”
蓝发的公主神色凝注的抓住哥哥的手,“不要拒绝,罗宾姐已经在船上了,你知道她的能力的。”

山治摸了摸鼻子,颇为无奈的苦笑。
这些人怎么都是这样,完全容不得人拒绝嘛。

微微看到自家哥哥的表情就知道成功了,给个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向殿外飞奔而去“那我去找罗宾姐娜美姐去了,你收拾好了也赶快过来哦,军队最终可是要你指挥呢。”

喂,用得着这么着急么?
满脸黑线。
相亲也不见这丫头这么雀跃过。

……

推开索隆房门的时候,那个人刚把衣服脱了一半,似乎是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进来,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手也不自觉的僵硬了一下。
看见山治并没有出去的打算,放在腰间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继续退下衣衫的动作。

“一定要换么?我觉得你这身挺好的,应该也不妨碍出刀吧?我记得昨天你拔刀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漫不经心的注视着那双比直修长的腿,上移到细窄的腰线,沟壑很深的背脊,突出异常的肩胛骨,最后被一件飞来的外套打中脸。

低低笑着拿掉外套,背对着自己的人已经套好了长裤,正在穿衬衣。
“啧,动作真快。”
颇为惋惜的感叹,迎来的是鬼切呼啸飞来,定在颈脖一侧明晃晃的刀锋。

看了看半个刀身扎入墙壁的刀,山治不以为意的转移位置,把那件墨色的和服从地上捡起来。
“啧,啧,多少爱惜点我送你的衣服嘛,虽说看着布料少又没花纹,这套衣服可是花费了我7000万贝利,不喜欢穿,也别扔地上啊。”

“混蛋……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一直没出声的人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雪走出鞘架上人脖子把人按倒在先前靠立的墙面上。
山治低头看了看抵在脖子上的雪走,又偏头看了眼定在墙上,离自己分毫的鬼切,漫不经心的笑意不减“我只是来叫你出发。”

“那就别做多余的事。”
抽回鬼切,收起雪走,三把刀收放回腰侧,索隆推开房门“走吧,我没什么要带的东西了。”


叁拾贰

号称全世界最壮阔的亚瑟比港口,五艘巨大的军船正静静的停驻,每艘船的甲板上都整齐的站立着衣着正统军装的士兵, 雕塑般一动不动。

这时终于可见曜国的强大并不是浪得虚名,单看训练有素的将士,已是一道肃杀的风景。

“哥。”
高高站在最中间一艘船上的微微静静笑着俯望着山治,身为国家的公主,在大众面前永远端庄而威仪。

山治轻笑着向自己的妹妹颔首示意,迈着优雅的步伐踏上甲板,那种漫不经心的优雅,凝合着嘴角清浅的微笑,自有一种独属于帝王的威压,甚至不用做什么,轻描淡写间已经把氛围提升到极致。

“所有人都到场了吧?”山治询问静立在甲板一侧的总指挥乔,得到严肃的总指挥肯定的答复后,扫一圈周围的船只。
“那么就出发吧。”

“是!”

……

此次出航的船只一共五艘,山治所待的船是最大的一艘,听闻是最著名的船工利用宝树为材料制作而成,被换做“银曜。”

银曜虽大,士兵却不多,除却山治,索隆,微微,罗宾,娜美后,只剩下总指挥乔以及五十名士兵,士兵们睡在一楼统一的大卧室,二楼则专门留给山治等人,男士套房在右侧,女士的在左侧。

说是小号卧房,也有四张床摆放,山治挑了左边上铺的位置,索隆则挑了右边下铺的位置。乔跟着两人进房,他是总指挥,自然也是有资格睡在套房的。

把行李放在左边下铺的床上,乔盯着山治整理着床铺的背影,冷冷的开口“殿下,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

“什么?”
头也不回的随口询问,知晓这个总指挥是个死板又严肃的人,到不在意那种硬邦邦的说话方式。

“带上公主同行已经很危险,男宠的话,就有些过分了。”

原本还有些声响的卧房瞬间安静,山治停下铺床单的动作转回身,黑线冷汗冒了满额,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端坐在右侧下铺的绿发男人,
饿……好奇怪,为什么没生气?

“我说乔……”惊疑的视线从索隆身上移开,不管了,眼前这个总指挥貌似比较重要“你看我像是那种轻挑的人吗?”

“殿下的情人一向很多。”

……
……喂喂,不要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啊……再次不着痕迹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绿发的男人,还是沉静的坐在那边,偏着脸望着窗外,仿佛对对话的内容完全不在意。

但就是这样才反而让人担心……

揉了揉头发,山治跳下床,站立到乔的正对面,收敛了轻挑的笑“不要瞎议论,乔。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或者说你们会有这种误解,但是,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索隆绝对不是那种存在。
他甚至比你强大得多,毫不夸张的说,就算你集结了这里所有的人,也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

“我知晓罗罗诺亚先生的强大。”乔的表情还是不为所动,“但那和他的身份并不相关。现在下面的那些士兵们虽然还不知道殿下和罗罗诺亚先生的关系,但如果殿下你依旧保持原先的态度。殿下,您真的能确定您和罗罗诺亚先生的关系绝对的清白么?”

山治一愣,脸慢慢的沉了下来“乔,你在我父亲在位的时候就已经是总指挥了,所以我尊敬你,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诋毁我。”
他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索隆,垂在身侧的手捏紧成拳,又看回乔
“况且,不要说我和索隆确实没什么,就算我和他有什么,这事也不是你能议论。”

“我知道自己的位置,殿下。”
乔欠了欠身子“您和谁在一起确实不是我所能管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作为臣子的提醒。”他的目光扫过索隆,然后拉开房门“我会和那些士兵们一起睡在下面的,不会打扰到殿下你。”顿了顿,他定定的看着山治“所谓空穴来风,殿下。您真的该注意您的言行。”

“乔那个老混蛋!”
山治气急败坏的踹了脚床柱,“绿藻,你居然任由他说,你不是该——”他的视线扫向索隆,气焰闷的一窒。

“那个……”
他轻轻的走到索隆身边,想要触碰那人,却无端的不敢伸手,
“你没事吧?”他轻声询问,胸腔涌起一股浓烈的怜惜心疼。

“散布谣言的那个人,你能找出来是谁么?”
索隆终于说了进入房间后的第一句话,声音暗哑把山治吓了一跳。他怔怔看着那个说出与自己询问毫不相干话题的男人,那张脸冷静沉着,就仿佛之前被中伤诋毁的不是本人一般。
“绿藻……”
山治拧了眉,他不喜欢这样的索隆。伸手想要捧住那人棱角分明的脸。却被那人躲开了。
“别这样,会被误会的。”
低低警告了一句,索隆从床上站起,与山治拉开距离,环顾一眼周围后,淡淡询问“需要我和你分房睡么?我并不介意和一堆人挤在一起。”

“用不着!”山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若先前还只是怜惜,现在则是火大,比对持乔的时候,还要火大。
“谁允许你擅自离开的?我才不需要你做到这种程度呢,你给我呆在这里,你……”

话讲到一半,山治就后悔了,他望着索隆变得惨白的脸,他总是会遗忘,两人身上还有着主从契约,那些不经意讲出的话语,很多都会被当做命令强制执行。

“我……”他懊恼的住了嘴,看着索隆倔强的一言不发,
“对不起……”

“……我先去外面转转,晚上,我会回来的……”
沉默了很久的男人最终轻轻的这样讲,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金发的男人默默的站在屋子中央,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


叁拾叁

娜美站在甲板上,感受着迎面扑来的海风,她已经有多久没出海,再次接受到如此自由的风,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叫喧着舒畅。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不介意自己的好身材让所有人欣赏,她的余光瞥到站在另一边抽烟的山治,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不在状态,联想到另一位同样低气压的剑士。
——啧,吵架了?又不是小孩子。

踩着高跟鞋踱过去,娜美笑眯眯的伸手搭上山治的肩“在看什么呢?忧郁的王子殿下?这里可没有容易上当的小女生,快收起你那套自怨自怜的样子,恶心死了。快点!”

“娜美桑……”有些无奈的收回眺望海浪的视线,山治向来对这位橘发的性感美女没抵抗。

“别对我撒娇,说了这套对我没用。”一掌拍向山治的肩,娜美的手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度,精准的指向高处的瞭望台,“那是怎么回事?你欺负人家了?”

顺着橘发美女的指向,能模糊的看到顶着一头鲜绿的某人举着杠铃串烧做着挥砍训练。
能怎么回事……当然是冷战。那个人一直躲着自己,就算在同个寝室,也被那人的低气压魄得不敢说一句话。
——话说,喂喂,那是什么不要命的训练方式?肌肉会拉伤吧?混蛋。
直觉就要冲过去,右脚已经抬起,马上就要迈开步伐,最后顿一顿,还是停顿住了。

“什么怎么回事?怎么了吗?”
收回看向瞭望台的视线,轻轻苦笑了一声,看向娜美的时候,已经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无辜样子。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装到底的。
如果不想见到我,那就不能总在你眼前晃,对吧。

娜美眯起眼盯着山治,男人的目光闪烁,笑容无奈,气势也比平时弱了很多。

“……走!跟我去道歉!”
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往瞭望台的方向拖。
“我是不管你和那个笨蛋怎么回事,反正一定是你的错,道歉啊道歉!不要再给我弄成这副鬼样子。看了就心烦!”

“诶?啥?等等,凭什么就一定要我去道歉?那个,娜美桑?娜美桑,等等!停!”
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一只手死扒在栏杆上不肯放手,他不是不想去,是不能去,不敢去。

橘发的女人可不管这些,她被这几天的低气压闹得快发疯,好不容易能出海,拜托让她清闲几天?
“反正我不管!你们一定要见面!然后给我和好!”
她双手拽着男人扒住栏杆的手
“你给我松手啦,松手!快去道歉!”

“娜美小姐。”
罗宾冷静的声音打断了橘发美女的喋喋不休,死扳着人手臂的美女与如释重负的男人一起看向这位突然出声的女性。
“有海盗船哦,就在左前方。目标似乎是我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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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走站在索隆身边的不远处,看着面无表情挥汗如雨的男人,她这段时间很少出来,毕竟上次在所哆艾拉,多少还是受到了伤害的。但是这几天,她认为她不得不一直待在外面,陪着自己这个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主人。

不会说多余的话,她知道自己只要静静的站在一边就好。
可是……

【呐,多少休息一下吧,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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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索隆挥着36吨重杠铃的手停顿了一下,雪走直直站在杠铃下面,瞪着绿发的男人。

——把杠铃放到地板上,捡起已一边的毛巾擦着汗,手臂因为运动过量,持续微微发抖。

【你在怕什么,主人?你……在躲着那个人的后代,是不是?】

躲吗……

索隆没有回答自己刀的问话,望着瞭望台下,在甲板上,那个金发男人正和橘发的女人推搡着。

“我只是在想,到底能不能这样下去。”

本来是放荡不拘的人,从来不会在意世俗,并不认为爱上同性是如何惊世骇俗的事。

但是,我是不是太轻视了你的身份。

我是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的,但是你呢。
——身为国家君主的人,能够无视天下人的口。
或者
你可能为了我,放弃整个天下吗?

答案是想当然的吧……


雪走惊讶的望着自家主人气息的变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哀伤?她不知道到底是要怎么下去,只是直觉会是一条万劫不复的路。
【那就不要下去了,你觉得不能,那就停止吧,额,躲就躲好了。我是说真的。我——】

船猛烈的摇晃了一下,打断了雪走还要继续的话,两人互相看一眼,再将视线投向海面。
一艘狮子头的海盗船,巨大的帆布上,画着戴草帽的骷髅。

“路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叁拾肆

“好吃!再来一碗!”
带着草帽的黑发少年把瞬间清空的巨大餐盘往桌上一放,一双眼闪闪发光的望着金发男人。
“山治,你烧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干脆到我船上来做厨师吧。”

“你想的到美!滚!”
一脚踹上少年乐呵呵的脸。他的余光瞄了眼端坐在餐厅一桌的索隆。
终于又来吃饭了么……放松的呼了口气。——上午突然看到海盗船,吓了他一跳,还好索隆及时出面,才避免了战斗。
不过海上的首富路飞居然是个海贼实在是让山治黑线了一把。

“这次是最后一份了,别想再要一次。”
重重把餐盘往路飞桌前一放,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你以为是谁我都亲自下厨的么?又不是美丽的小姐。”

“嘻哈哈哈……那我的面子真大。”
完全没听出话外音,神速消灭了自己口中的食物,又盯上索隆吃到一半的炒饭。
手还没伸出去,已经被山治狠狠的踢了一脚
“喂!不许抢其他人的食物!”

“我还没打算抢呢……”颇为委屈的声音,被无视。
山治扫视一圈小餐厅,大部分人基本上都吃完了,路飞这个大胃王看着吃食是别人的五倍多,速度一点不慢。

“那么我先走了。”喝完最后一点红茶,罗宾首先离席,视线不着痕迹看了眼面无表情吃饭的索隆,向山治报以意义不明的浅笑
“你们,慢慢吃。”

“啊,罗宾姐,等等,我和你一起走。”娜美也快速站起身,拉着微微追了上去。

另一个同样默默吃着饭的小驯鹿——没错,就是乔巴——他居然出现在路飞的船上,又让山治吓了一跳,似乎当初是想出海找自己,结果误上了路飞的船。——也跳下椅子,默默的朝门口跑。

“啊!啊!驯鹿!别跑!”
路飞眼尖的看到蹑手蹑脚已经跑到门口的乔巴,把早空了的碗一摔,扑过去。

“呜哇啊啊啊啊 啊!!!!”

已经几百岁还像个孩子一样的小驯鹿炸毛的大叫,迅速跑出去,门呯的一声开启又合上,外面传来琐碎的声响
“别跑!跟我一起玩吧!
“不要跟着我!混蛋!”
“一起玩嘛~”
“不要!!”
……
呯里哐啷,稀里哗啦,然后渐行渐远,逐渐消失无踪……
喧闹的厨房终于恢复了安静。

山治还站在路飞位置的边上,餐桌上只剩索隆,低着头,很安静的用餐,虽然在山治看来,似乎只是机械的往嘴里送食。

他几次想开口,最后只是拖出一把椅子坐下,点了一支烟,静静的抽着。

“咳啦”

勺子撞击餐盘发出轻微的撞击,山治一怔,下意识的望向声源处。

索隆微垂眼帘,一张完全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的脸。
心神一动,山治终于打算询问什么。

——“我吃饱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飘香四溢的厨房散开。

“啊……”
下意识的应了声,索隆已经站起,走向门口。
“那个……”山治急切的唤了一声,绿发男人静静停下脚步,依旧背对着自己,手搭在门把上。
“咳……”他有些局促的开合着打火机,明知道这个人只是背对着自己,还是游移了视线,不敢在人身上定格,“……我……”
他无意识的凝重了表情,盯着索隆留下的空餐盘。
“……不,算了……”
他有些挫败的笑起来,手捂上自己的额头,“没事,对不起……”

绿发的男人顿了顿,默默的拉开门,轻轻走出去。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金发男人露出自嘲的笑,保持着动作,持久持久的一动不动……


我错了么?我果然是错了吧……
明明清楚自己要走的该是怎样的路,但还是私心的想要在此之前,把你带离你原本要走的轨道。
以为时间不会太久,因为不敢放任我自己太久,
所以轻易的相信其实你是可以谅解的。

我从来没想过,等真正偏离了自己的信仰后
是否真的能再次准确无误,毫无芥蒂的走上那条
最原先的路。


叁拾伍

路飞并不愿意回到自己的船上,听说山治的目的后,更是送走了自己的船,赖着不走,说是要帮索隆,其实看重山治厨艺的心思很明显。

而这样一来,原先空着的寝室正好满员,路飞挑了索隆上铺的位置,乔巴睡在山治的下铺。

索隆进屋的时候,寝室只有乔巴一个人,小驯鹿看到来人后,惊恐的尖叫一声,在一片混乱下撞到床栏又翻了椅子,最后以身体露在外面的躲藏方式“躲”在一个橱柜边。

“……那个,你躲反了……”

绿发的男人以一种难以察觉的惊讶表情看着这位曜国传闻中的国师受惊吓的全过程,发现自己似乎饱受反惊吓了。

小驯鹿全身的毛都竖立了起来,然后把自己的身体正确的躲橱柜后面。

索隆愣了愣,轻咳了一声
“嗯,如果你不习惯,那我先出去好了。”

“等,等一下”童音的小驯鹿叫住了欲走的绿发男人,慢慢从橱柜后走出来。
他满脸警惕的瞪着索隆,虽然那张可爱的脸完全没有杀伤力,还是让索隆心下一沉。
索隆靠在门背上,静静等待乔巴的下文。

“暝……”小驯鹿的眼中有泪花闪现,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眼中闪过复杂的光,先是怀念,然后是哀伤,最后,还是停留在了恨意上,“你知道暝把祈王的尸首,封印在哪里了么?”

路飞的跑步声从门后清晰的传过又跑远,然后是娜美气急败坏的怒骂。

索隆靠在门上没有动,对视着乔巴直直看过来的眼。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视线同样的不曾躲闪“暝帝的遗体,同样也处于失踪的状态……你,就是当年的那位神医,对么?”

“是又怎么样?”乔巴后退了几步,神色警惕瞪着索隆。

“……其实你完全不用这么怕我。”
索隆先是拧起了眉,然后放缓了神色,甚至轻轻上扬了温和的浅笑。
然而乔巴还是没有任何的缓和,还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最里面的墙。

索隆对乔巴的不敬没有表示任何的不满,口吻中,有着难以察觉的无奈
“你不信任我也没关系,我身上已经被刻下了主从契约,你可以自己观察,我并不介意。”

“但你是暝的后代,我不相信那种术会有用。”

“……如果你实在不信——”

——呯!!!

索隆背靠的门被一阵猛力撞开,毫无防备的索隆被推力直接撞上直对的床柱。
肩胛骨剧烈的钝痛,额头撞上铁质的床柱迅速鼓起一个大包。

“哦天……绿藻……”
紧跟着路飞进来的山治吓了一跳,下一秒。

“***的能不能别这么毛手毛脚的!”
被撞的人与受到惊吓的人同时露尖牙,一脸凶像的出刀(出腿),大吼大叫。

然后出腿的人一愣,率先收回自己的腿,拉开与绿发男人过近的距离。
感受到身边的人下意识的疏离,持刀的人不易察觉的一怔,脸色更加难看了。

“路——飞——”
本来已经松弛下来的刀凌厉的往上抬了抬,另一只手捏起了拳头。眯起眼睛勾起恶狠狠的笑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骚动,比往日出手狠历许多的绿发男人拍拍手,扬长而去。留下已经不成人样的草帽小子。

“山治……你是不是惹恼疏离了,他打我打的好重。”

“老子惹到他和你有什么毛关系?***是还想我再来揍你一顿么?”
明显喷火状态的金发男人
——潜意识中,并没有否认惹人生气这样的说法。

……

【索隆~~!!,你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嘛?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我不喜欢那只驯鹿对你的态度!】

刚出门,雪走就炸毛了,飘在疏离身边上蹿下跳,她可以原谅所有祈王的后代对罗罗诺亚家族的质疑,可是她绝对不能原谅那只该死的驯鹿!

【他到底凭的什么?当初见死不救的就是他,居然还问我们是不是封印了那位大人的尸首?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清丽的小丫头急的几乎要闪出泪花。
若不是暝大人当初的限制,她有多少次会说出事情全部的始末真相,我的小主人你可知道,甚至当年一开始的事,错的就不是暝大人……

“别太激动,雪走。”
索隆站在船尾,遥望着无边无垠的大海。
听闻暝当初是海上赫赫有名的海贼,为了自由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最后却为了祈王,甘愿安定。

“他也没有怪他,不是么。”
轻轻看一眼激动的刀灵,连灵压都开始不稳,挂在腰际的刀,持续的颤动。
“有些事,你不能说,不用急着讲出来。我并没有关系。”

【我——诶?】
处于不稳状态的雪走发出惊疑【你……你知道我们隐瞒了你?】她激动的按住自己主人的肩【你不会有任何的疑问么?你……】

“但是他不想让我知道,不是么?”
索隆很安静的笑着,神色坦荡“我的曾祖父,他希望你们隐瞒,所以我不会探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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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阳洛水之神 | 2011-6-13 21:31:2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25楼(babyfish) 的帖子

秋水会在这篇文的上部完结的时候出现(咳,剧透了……)
然后我终于发现这篇文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上下部……

哥哥是弟弟的~兄弟爱是萌点啊~~

小黄要吃到小绿还有段时间,咳恩

他会经常处于看得见,吃不着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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