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敦煌(12.19,22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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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woo | 2011-10-8 18:49:21 | 显示全部楼层
這姐弟倆真是情深啊……
看到姐姐給弟弟梳頭的段子,好溫馨
也有魚乾說的那種淡淡的哀愁感覺…………= =|||

這裡的Sanji真的有很有王者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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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n | 2011-10-23 22: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七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大风卷残云,十万旌旗翻动,猎猎作响。
    有龙王化真身,交缠盘旋而上,长吟似怒吼冲天而起震人心神,带狂气,夹冰雪。
    四大护法天王各据苍空一角,持琵琶铮铮动,为金石之声,时如刀剑厮杀绵绵不绝,时如万马齐奔轰轰作响,突而声起裂帛戛然而止,再起时又是一股别样紧迫,如猛虎窥金羊,杀意正酣,沉而将动。
    夜叉众腾挪飞天作十字排列,形同金刚之罩,猛然散开,上下星罗棋布,严正以待。
    牛皮大鼓两列排开,天人众赤膊立于前,挥臂打鼓,步步同心声声震耳;金戈铁马整装待发,士兵卒扬枪列方阵,声号齐响,态若金刚势如破竹。
    唯有他,如山,立于高台之上,极目远眺。
    山治端坐着,看着那人。前方回报的探子刚刚离去不久,而索隆的父亲,阿修罗不可一世的王,就要踏上须弥山山顶这三十三天的土地了。
    像是冰水一滴,冲入沸腾的油锅。
    山治看着他。黑色布料的触感残存,一圈一圈逼迫,窒息。有些东西,闭上双眼也挥之不去。
    叮叮当当,当当叮叮。
    索隆赤裸着双脚,赤裸着身体,只有腰间金带缠绕束住了围腹围裳,辅以敝膝,露出一大截戴着金圆环的小腿来。还有从不离身的三把刀,还有从不离耳的三枚坠子,他那比青草绿得更深的长发被风高高扬起,千军万马铁衣银袍中,格格不入。
    这样意气风发。
    山治站起来,走到他身旁轻声地问,“尚好?”
    “你拉了这么些人,”索隆只是挑眉,分神偏头看山治一眼,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不就是为了让我打得痛快一些吗?”
    痛痛快快地痛,痛痛快快地乐,他的笑如此肆无忌惮,邪妄而不可一世。
    难道他就真的不知道什么叫过刚易折吗?
    帝释天的王愣了愣,哑然失笑,半响才摇摇头,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那倒是,不过你说漏了,我可是连战衣都给你备好了啊。”
    ——那时候看似简单的几块料子一层层折叠好了,最上面卷着金线织造的腰带,沉甸甸摆放在黑底红纹的托盘上,让山治举着放到索隆面前,再一件件展开来。
    一旁的罗宾睁大了眼睛。她见过这战袍在索隆身上耀武扬威的模样,甚至也见证了它永久的破败,就在索隆带着她奔逃的那一天,而现在它又重新出现了,饶是冷硬如那将军也不免抬头惊异地看着山治——这一看,那天王笑得便有些得意,像偷腥的猫,可猫没有蜷曲的眉毛。
    “臭圈眉。”嘟囔一声,索隆抓过那堆衣物转身就往内室走去,直到掀起帘子的时候才回头看着那个炸了毛的人扬扬手里的东西,笑起来,“啊对了,谢啦,我很喜欢。”
    “你的感谢,我切实收下了,”回味无穷一般,山治啧啧嘴,招来索隆一个狠瞪,“真是难得啊,做了那么多事情,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谢谢。”
    “切。”战鼓越发密集,可视线可及之处仍无敌影,索隆上前几步,偏头给了山治一个白眼,“我是受人恩惠却不知感激的男人吗?”
    刚刚的探子回报的内容是,有一个黑面獠牙的青发男人,与画册上阿修罗王的模样相仿,正孤身向三十三天而来,身后有淡薄迷雾,不见人影。
    “昨天知道了,确实不是。”微笑着跟上他的脚步,山治的手又原封不动地靠在了索隆肩上,“放心,他会来……”
    “噑————”“嗙——!”
    声音被突如其来的痛苦吼叫和巨响掩盖,一直盘旋在须弥山四周的龙王就这样在他们面前像被人抓着尾巴甩出去一样狠狠摔在地上,没有人看到是什么击倒了它。控制不住的惊呼在兵卒间回荡着,一旁的夜叉众迅速飞上近前,到底止步于龙王落地扬起的浓浓尘埃。
    另一位龙王长啸而起,怒火撼动了大地,又招来另一轮骚乱;高阶者慌忙下达指令,士兵们变换着队形,而鼓声已经停止。索隆僵住了一般瞪着眼睛看着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闹剧,最终将目光集中在烟尘里出现的孤独的黑影上——似乎所有阵势都在男人出现的刹那溃败了。
    水滴进去,炸翻了一个油锅,索隆的眼睛似乎在一瞬间发亮了。
    叮叮当当,当当叮叮。
    紧抿着唇,他缓慢挣开山治的压制,又上前几步,解下缚在左手臂上的黑巾转而绑在头上,双手扶在刀柄上,握住,却不拔刀。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然后转头看了山治一眼,只一眼便回过身提气跃下高台往战场的最前沿而去了。
    那嘴角紧抿的弧度,是在笑吗?
    是的话,眼睛呢?
    叮叮当当,当当叮叮。
    手上一串金色的铃铛颤动得越发厉害,声音也越发剧烈,罗宾抓紧了,站起身来推开槅门面向东方。她感觉到那个男人的气息了,他们的父亲,他们恐怖如恶鬼的遥远不可捉摸的神,就像幼年时她站在清冷的宫门口遥望主殿——即使这样远,她也无法消解男人强大的压迫力。
    全然摊开的力量,即使不再年轻也依旧张狂疯癫。
    索隆一定……很兴奋吧,他一直以您为目标呢,父王。
    “父王——”
    安静地看着赶在所有天人之前来到自己眼前的战士,阿修罗王停住了脚步,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仔细地上下打量着索隆,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生动起来,张开嘴巴大声地笑着,“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本王的儿子!哈哈哈哈!”
    远不及龙王的怒吼来得大音量的笑声有着别样的穿透力,离得近的士兵们已经有人承受不住捂着耳朵弯下腰去。
    当当叮叮,叮叮当当。
    风过,发上的铃铛摇动着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可没人留意。
    “作为父王的儿子,”并没有被自己的父亲的无休止的狂笑影响,索隆脸上面对山治时零星的笑意早已遍寻不及,一脸的倔强与认真经年未改,继续着自己未完的话语,“我应该为你的巅峰画上最完美的句号。”
    笑声戛然而止。
    阿修罗王恢复了最初的面无表情,毫无掩饰地打量着索隆。一股大风平地而起将他们包裹住,很快俩人身上都见了细微的伤痕。奇怪的是阿修罗王身后的薄雾并未因此消失,只是更加地弥散开去,以阿修罗王为中心散开。
    被划作幕布的天人众开始蠢蠢欲动。
    “阿修罗王,”山治不知何时来到了索隆身后,游刃有余地切入风圈,“真是许久不见啊。”
    没有回答,阿修罗王抬头看看山治,又看看他背后漫天的夜叉和天神;两位龙王已经化作人形消失在人群中了,四大守护天王还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庞大的身躯在蚂蚁群一样密密麻麻的军队上投下了巨大的阴影。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圈,又回到了山治身上。
    “确实许久不见了,帝释天王,”几乎让人怀疑方才的大笑只是幻觉,阿修罗王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当然不是。”终于走到索隆身旁,山治微笑着,“如果您是来参加罗宾公主与在下的婚典吾辈自然无限欢迎,但若是闹事……就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婚典?罗宾和谁,和你?”像听到什么笑话,男人的语气突然尖酸刻薄起来,脸却还是坚硬着的,看起来有说不出的诡异。
    山治的笑容不改,“这是公主的愿望。”
    “愿望?”猛然睁大黑到空洞的眼睛,男人看着帝释天王阴测测地发出细微的笑声,夹杂在说话声里就像两个人同时说着话,“强者不需要愿望,而弱者没有愿望的资格。”
    风爆烈了一瞬,阿修罗王的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而山治依旧笑着,“公主有公主自己的路,这样说您是不会退步了是么?”
    索隆愣愣地看着他的父亲黑黝黝的脸上嘴角缓慢地往上拉,几乎拉到耳后,露出白森森的獠牙来,在在是满满的狰狞。
    “她生是阿修罗的人,死是阿修罗的鬼!”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她都逃不出去!
    “父王!”
    一道寒气从脊椎而上遍布全身,面如冰霜的索隆厉声打断了男人的发言,异常愤怒地向前逼近一步,沉下声音说道,“放姐姐走!”
    当当叮叮,叮叮当当。
    阿修罗王低头看着自己无数个儿子中的其中一个,黑色的眼睛猛然放出红色的光来,额上长出形状怪异的犄角,声音也变了,变得像撕裂了一样刺耳,他也逼近他,明明看着只走了一步,却已经迫到了索隆的面前。
    “小狼崽子,来吧!来挑战我吧!你得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男人笑了,无声地笑了。
    风越刮越大,越刮越猛,像无数利刃化作了狂风,就连不在中心的山治身上也出现了血痕。索隆仰起头与自己的父亲对视着,从山治的角度只能看到索隆一头绿色长发胡乱地飞舞着,时不时被切断一根,或一束。他们不动,只有铃铛被拨动着闹腾着几如哀鸣。
    帝释天的王捏紧了拳头。
    “山治,回去。”骚动中喑哑的声音不知为何异常清晰地传过来,索隆终于开了口,却是这样的一句话。山治楞了一下,眼里的不甘一闪而过,僵硬着,没有动。
    只可惜留给他的始终只有一个异常坚决的背影,山治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终究还是默默退出了战圈。
    可他很快就后悔了。
    是的,后悔了,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索隆在他面前张开双手迎向阿修罗王毫无犹豫停顿的一拳一掌,最后加上一踢,人已经从风圈里飞出来,像断线的风筝摔进了兵阵里。
    噼啪一声,索隆发上的铃铛尽数碎成粉末。
    罗宾捂着胸口,毫无征兆地摔倒在门槛上,呕出一滩鲜红的血来,昏死过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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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fish | 2011-10-24 10:52:17 | 显示全部楼层
準備出征的那描述  看得人好心驚  而山治看著意氣風發的索隆 則看得人心動
他是那樣的剛正 那樣的凜然  目光似乎就沒法離開了呢~
不愧是山治  依舊那麼的心思縝密 還給索隆他原本的那件戰袍 這其中之意呀~

為了親姐要反抗自己的生父  身為兒子 終究還是陷入困窘 也只好
這樣的還他一次….
只不過  不希望她受傷害 但她也一樣  不希望看他傷痕累累  也因此  下了保護咒
那三擊 結結實實的反彈到她身上了  但這樣會讓弟弟難過的呀  傻瓜…
為了親愛的弟弟  總是這樣的沉默

黃毛真的是很在意綠藻啊…後悔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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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 | 2011-10-28 09:44:58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歡這種蒼蒼渺渺的風沙感呀,如果只是平凡人,說不定還自由些,幸福些,只可惜他們都不是平凡的小老百姓可以看到姐弟情深,真的是好感人.
山治看著這樣的索隆,終究還是上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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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woo | 2011-10-29 22:43:1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悲情兩姐弟
沒有人幫他們,只有相互疼惜
弟弟爲了姐姐可以豁出性命,姐姐也願意爲弟弟甘願一死
Zoro綠色長髮飛舞的樣子好淒美
看到Zoro甘願承受那些傷痛
Sanji後悔了吧
果然像小鳥說的那樣
Sanji不該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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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n | 2011-11-8 04:4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八
   
    【心尖上的那滴血。】
    “——!”
    猛抬起头来的动作带动了手里刚刚续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的液体一下子泼到手背上,索隆也毫无反应地看着罗宾。
    罗宾却被他吓了一跳的模样,赶忙抽出纸巾擦拭那深棕色的液体,顺带把杯子也夺下来放在桌上,又检查了稍稍被烫红的手,这才松了口气。
    “……公主在铃铛上做了手脚吗?”
    索隆难得乖巧地任她摆弄,突然沙哑起来的嗓音却让罗宾有些笑不出来。低头整理完被波及的桌面,她才看回一直直直盯着她看的大男孩,满是无奈地点了点头,“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伤害转移?类似术法一类,但就跟人的身体有极限一样,再厉害的术法也有,所以铃铛碎了,公主也……”
    莫名地沉默下来,罗宾看着他,不知为何有些发愣。
    “很……生气吗?索隆?”
    小心翼翼地问着,被看着的人没有回答,狠狠偏过头咒骂了一句什么,从罗宾的角度看去只有索隆僵硬绷紧的脖子和微微动作的嘴唇。“……你说什么?”略略探前身子想听清他说了些什么,罗宾往他的方向推了推那杯被倾洒了近一半的咖啡。
    “不,没什么。”迅速提高声音否认了,索隆抬头瞥一眼突然苦笑起来的罗宾。
    “你猜得到的吧?就像狼王的更替,阿修罗王的更替也需要一场战斗。而他们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为了表示对长辈的尊重,晚辈要先受三击。这些帝释天主不清楚,公主却是晓得的。”
    索隆沉默着。
    罗宾搅拌着自己的摩卡,轻声继续着,“知道这些的公主怎能放任胞弟为了自己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呢?还太过年轻了啊,将军的强大还缺少了一点历练,而这往往就是致命之处。”
    “事实上,即使公主已经做出了这样大的牺牲,他们仍然免不了一场苦战。”
   
    【不过拈花一笑间。】
    昏天暗地。
    他们打了多久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即使是作为盟友的天人夜叉眼中也有星星点点的恐惧,只有嘴角是上拉的,露出那么一点尖牙来,白花花地刺人眼目。阿修罗是永远的异类,永远的恶梦。
    但很快他们就顾不上这些了,阿修罗王身后的迷雾不知何时开始扩张,黑影从四面八方倾轧过来,惊慌在发现的瞬间弥漫开去,无论将领们如何力挽狂澜,他们到底输了前着。
    这一输就是一场苦战。
    原来,天人的血也是红色的。
    山治面如寒霜,大旗一挥一坐,缓慢有力的声音传入了在场每个人耳中,迅速地整合起散乱的军队挥刀反攻。逼到眼前的阿修罗众并没有一开始错觉的多,却是个个迅猛如饿狼凶神恶煞,而天人众夜叉众变化着方阵灵活地对战,一退一进间竟将阿修罗众分割开来,仗着数量上的优势勉强反抗。
    一片混乱中阿修罗王和索隆的战场已不知转移向何方。
    他无暇他顾,犹如抽紧的陀螺,直到侍女颤巍巍地弓着腰小碎步地跑着来到身边,言曰罗宾公主的伤势暂时已经稳定下来了,山治方才惊觉自己汗湿重衣。
    那时候战事胶着,双方疲态中已近尾声,胜负仍不明显。山治点点头,定睛看向战场,忽而起身极目四望,向前一步毫无预兆地腾身而起,只给副将留下一句,“你可替我。”
    他毕竟是王,毕竟是这片土地的王,只要他愿意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临近结束的战斗不只是眼前的硝烟,还有一对父子赌上尊严的对战,他已经听到那个人痛苦而压抑的喘息,听到那身体里血液奔流的汹涌,听到那灵魂深处无声地呐喊和坚持。
    那个人将手指嵌在了剑柄上,站着,在敌人面前站着,他已经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大量的失血让他心如擂鼓,他的剑已经出现了裂纹,可他仍然站着,在他的敌人倒下之前他也不会倒下。这已经是最后的一刻,眼前的模糊告诉他这最后一招再不能胜便是他血溅沙场的时候。
    风犀利如刀,呼啸而过。
    山治狠狠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冰冷盈满风雪。索隆的情况并不好,可阿修罗王也只是看起来尚过得去——已经是极限了,都已经是极限了,到底谁会赢,到底谁会赢?胜负不过一瞬,稍有差错便是满盘皆输,到底是谁,谁会赢?他紧抿着双唇,冷漠地悬空低头看着僵持的二人,这一刻他只是局外人,不能走近那个人,也不能帮助那个人。
    即使施予援手是那样简单的一件事情。
    “咔镋!”
    金属碰撞的声音,惊醒了唇齿相依,魂梦相存。
    索隆举起了刀,缓慢地拉开架势。他开始动作,他们都开始动作,他们屏息凝视着对方,这里没有阿修罗王,没有索隆将军,没有父子弟兄,这里只有两个武者,两个符号,他们厮杀,他们争斗,他们要战胜对方。山治慢慢降低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慢慢地……直到踏上坚实的土地。
    就在他的脚尖触地的刹那,两位战士冲向了对方。
    有血光一闪,而过。
   
    【青涩,干涩,苦涩。】
    “赢了吗?”
    “你觉得呢?”
    “赢了。”
    “为什么?”
    “帝释天王不会让他们输的。”
    “可将军那样的人……怎么能够忍受有人在这样的时候插足。”
    “我知道。但如果帝释天王要完成的事情只是让将军和公主脱离阿修罗王的掌控的话,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他是会不顾将军意愿做这样事情的人?”
    轻轻摇了摇头,索隆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深褐的液体隐隐约约倒映出一张茫然无措的脸。
    “……会做这样的事情,”良久,他终于放下手里的杯子,抬起手来扒拉几下自己的头发,偏过头去勾起嘴角笑了笑,喑哑着声音开口,“若非太不在意将军,只想达成自己的目标,便是有非常在意的东西,在意到不能忍受一点失去的可能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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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fish | 2011-11-8 10:51:48 | 显示全部楼层
綠藻在意到打翻了咖啡…不過 這是他最真性情的表現呀 生氣 當然會……
還好傷勢穩定下來了  不然 做弟弟的是怎麼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妳難道要讓他這樣的難過嗎?  

黃毛心裡的糾結唷 打了一百零八個結  就那樣看著他戰鬥 王的稱號是他的枷鎖
不過既然鳥兒說過他不適合當一個王  所以我想…他還是會為綠藻做些什麼事吧
已經…後悔過一次了  不能夠讓自己再後悔一次 更何況是生死交關之事…

“若非太不在意將軍,只想達成自己的目標,便是有非常在意的東西,在意到不能忍受一點失去的可能性。”
啊啊  果然你還是了解他的 只不過  該怎麼做 就成了一個讓我難以揣測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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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woo | 2011-11-9 00:55:50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許是我看得不夠仔細
Zoro的反應就像是他看到了但是的情況似的
總覺得Zoro好像對那些戰役有記憶

Sanji對於這一切有心無力
不過爲了不再後悔,他還是插手了

將軍不會在意被Sanji插手的,Zoro不在意,所以“將軍”也應該是同樣的吧
我覺得將軍一定和現在的Zoro有一樣的想法,而且更容易想到和接受那句話的後半句吧
那句“非常在意,不能忍受一點失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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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n | 2011-11-27 03:39:46 | 显示全部楼层
    九
   
    【趁月明,花开好。】
    正是一年上元佳节,春寒料峭未解,人已喧嚣如织。
    罗宾和索隆夹在人流中亦步亦趋,提一盏莲花灯摇摇晃晃,时不时凑近了交头接耳一番,相视一笑。这浮生几许流光,全都碎作星河万千,黯淡了天光。
    暗香盈盈,画一纸繁华梦,依依呀呀,唱一曲花灯戏。
    只惜这一夜鱼龙,舞不尽霜花遍地。有隔江人走过,人影落落寞寞,哪知步摇叮当,银环呤啷,哪知长生寂寂,悠悠流水清风潺潺。
    熙熙攘攘的人间,昭昭明明的浮光。
    罗宾眨了眨眼睛,忽有暖流抹花了眼前雕花的盛尘①,昏迷前的记忆和着身体的疼痛一同苏醒,细细碎碎的、噬心一般。
    痛总是痛的,痛得无法忍耐又该如何?她咬着牙掀了被子,只想爬将起来。
    “公主且慢!”一把刻着岁月的嗓音突兀地阻止了她,她几乎要怒瞪过去,可那人说,“将军就在您身侧,转头便好。”
    ——哦,那个孩子,那个男人!
    罗宾又眨了眨双眼,瞪大了,慌张而迟疑地偏头看去。
    多少新梦旧想,多少花开流云。
    她的胞弟正在另一张床榻上安然沉睡着,如果忽略包扎了一身的麻布②,那也就是个仿若多年前她去喊他早起的场景。
    就连窗外略带昏暗的光影也如此相似,透过窗棱扑在那张惨白的脸上,明明暗暗看不真切。
    是了,那时候的小小的孩子总是喜欢赖床的,轻易不能叫醒,她便坐在他的床头使些小法术作弄他,常常把一头长发折腾得五颜六色,或是编出各种模样来,最后才舍得挠他痒痒好把人闹腾醒来。
    如今,那头长发竟已被齐颈削断了。
    被时间榨干的手臂干枯如同枝桠,伸出来拍了拍罗宾的肩膀,离开。
    “公主可安心,将军的伤已无大碍。”
    ……已无大碍?
    她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是……当真无事?
    定了定神,罗宾抬手擦去脸上的湿润,转头看那略带佝偻的背影,还未开口那老人家已接连叹道,“只是过分劳累、元气大伤,好好休养便好。”
    只是过分劳累。
    无事。无事。休养便好。
    双唇间喃喃,有什么正要汹涌而出,她颤抖着重重闭了闭双眼。这辈子,总有一些东西是不能失去的。而越不能失去,便越容易失去。
    罗宾手脚冰寒。
    “……太医,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喉咙干涩如同火烧,她却硬生生发出声来,一字一字,一句一句,战栗不可抑止。
    “公主言重,老朽亦是奉命,”略带笑意,说话人转身踱步回来,扶着罗宾让她靠坐床头,“陛下可是十分担忧啊。”
    深深地呼吸着,罗宾抬起手来去接太医手上的清粥,却几乎打翻了去。
    又是一阵忙乱尘埃四起。
    待得收拾完一场慌张,一碗粥水见底,太医也把了脉诊断完毕,她才缓了口气轻声问道,“……战事可好?陛下可好?”
    “当是胜了,老朽在内殿也听得外头锣鼓震天。”走到一旁摆弄药材的老人家不疾不徐地续道,“陛下也来过,并不传召太医,大是无恙。”
    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那白头的老人无奈地说着,“娜美那丫头倒是一直守着,刚见您醒来就走了,陛下……”
    “陛下驾到——”
    门外传来的唱喏盖过了说话声。
    “……老臣见过陛下。”“郭老免礼,这几日真真有劳了。”
    罗宾看过去,有人掀起了帘子,一身素衣,一脸灰白,只有眸子里闪着光,跨过了千山万水来到这里,青烟袅袅,缠缠绕绕。
    那样多情的一双眼,燃了沉香屑,醉了女儿红。
    她顺着他的视线,找到了她的胞弟。
    “……公主可还好?”
    愣神间那不知为何较平时喑哑许多的嗓音已来到身旁。罗宾收敛心神,撑起身子想下床榻,被紧随山治而来的娜美按住,唯有微微福了福身子权当见礼,“让陛下挂心了,并无大碍。”
    娜美配合着苦笑。
    如何是无碍?那红梅血染,若非索隆背对敌人对山治嘶吼胞姐有伤,怕是再难挽回。
    可这些……难说罢。山治不着痕迹地看一眼索隆,向着罗宾时已是全然一幅喜笑颜开,“那便好,公主切切保重身体才是。”
    窗外鸟鸣啾啾,风过,树叶飒飒作响。
    罗宾点头微笑着应了,刚想开口,却见那帝释天王顿了顿,笑意漫漫,眉眼间也温和起来,叹息一般柔声说道,“战事顺利,公主,你已是自由之身。”
    话语间,竟是温柔得近乎悲伤了。
    ——自……由?
    罗宾不禁怔怔,转头看着索隆,又看回山治。娜美伸手握住她冰凉的五指,对着她无声微笑。
    自由。已是自由之身。
    山治微笑着点头。
    紫英石般的眸光流转,她睁大双眼,盼了这许久,如今送到眼前,反而恍若梦中,不敢相信了。
    孑然一身而来,孑然一身而去。从此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原来已是自由。
   
    【醉了浮生不知醒。】
    话虽如此,他们仍然留在了帝释天宫。
    伤筋动骨一百天,罗宾尚且内伤颇重,索隆更是昏迷了整整三天才清醒过来。饶是性命无忧,阿修罗一族的身体也以强悍著称,他们还是逃不过这百天的休养生息。
    直到那时,罗宾才断断续续从旁人口中了解到那是怎样一场飞沙走石,暗无天日。如此血肉横飞、惨不忍睹的胜利。
    然而神奇的是,战事结束得也相当干脆。罗宾在下界许多年,也亲身经历过不少战争,少则三个月,多则二三年,从未见过这样一场便了的。
    于此,娜美也只是摇摇头,说道,是阿修罗突然间退兵的,紧跟着陛下就抱着将军回来,大家才算回过神、渐渐欢喜起来。
    之外的事情,便是谁也不知了。
    唯一知情的二人,一个被问起只会摇头,另一个却是面无表情地沉默。那个午后罗宾小心翼翼地问起时索隆便是那副不是神情的神情,她一见却什么都不想管了,伸手轻轻抱住她的胞弟,揉乱了那一头短发。
    她不知道山治那时也在。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也许就是那个被窥探的午后吧,山治开始一有时间就往他们暂住的院落走动,甚至夜晚也留宿外间,任由竹床坚硬,冷风四起。
    大好的金龙殿不住,温软的女人窝也不去,那一隅荒野如何有这样大的诱惑力。娜美暗示来暗示去也不得理睬,最后只能发了火:“你真当这是为了他们好!?树大招风懂不懂?活了这么多年这深潭你难道不是最清楚?先前闹出这么大动静来,这苦心到头来你要自己毁掉吗?”
    山治只是沉默,微笑,闭眼,摇头,转身又开始往罗宾索隆处去。
    人这辈子,总有一些东西是决眦欲得的。可惜,越是渴求,越是求不得。

       TBC
   
    ①其实就是天花板,那种木质建筑的天花板。
    ②纱布是国外传来的,古时大约是用麻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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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fish | 2011-11-27 15:06:3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著鳥兒這一字一句的堆砌  果然是魚乾無法寫出的感覺呢(笑
反覆的看著  總是被這姐弟倆感動著  也被黃毛的行為打動著
一醒來  擔心的是她的胞弟 轉頭看到那身傷 終究還是為弟弟心疼
多好啊  這樣的姐弟之情…不管他長得再高再大再成熟 終究還是弟弟
從小看著長大  從小疼著的心肝寶…

順著他的眼光看到了自己的弟弟  呵呵  從第三人來看這兩人
果然是很有愛呀!!!
不過娜美的那番話  怕是日後不安的起端吧…
[url]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plugin/indextext.asp?free=100234947[/url] 魚乾鮮網堆文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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