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MZ】游园惊梦(12.13更新,终于能回来继续安静地写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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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fish | 2012-4-3 20:49:02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實這篇魚乾的目光都放在嫵媚的綠藻身上了
米叔被迷住了啊
一直想到海賊無雙裡那上了一邊眼影的綠藻

迷死人了
火烈鳥又來壞事了  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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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 | 2012-4-3 23:37:41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恶!!!!
一看到这篇文就想到混蛋海贼无双里的眼影藻【哭
我的眼影和大腿!!!!!!!【捶地哭

眼影藻就是一副妩媚虚无缥缈又神秘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一触碰便会消失的赶脚【你想多了==

话说卸了一般的妆真是太美了!!!!!!!!!【掀绿藻裙摆
那种每一半脸都妩媚媚的样子【锤地

古风戏剧什么的最棒了:D【拇指
【血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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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 | 2012-4-4 18:25: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可多见的好文啊,从来没看过ZORO是戏子的设定,“半边是妩媚妖娆倾国倾城的女子,另一半是清俊硬朗的男子。二者间相距甚远,却有种微妙的和谐感。”,还真是这种感觉~
喜欢不同时代不同背景的两个故事同时进行,好像谜团层层剥开,却又是另一个陷阱。。。
楼大加油,热烈期盼下文[s: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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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小喵 | 2012-4-20 18:49: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会被抓?”他很快冷静下来,伸出抓取挂在墙上的衣帽。
“她是参加什么学生运动,情愿去的。”见状,斯摩格也稍稍冷静下来,他点燃了一支雪茄,放在唇边。
“多弗朗明哥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他稍稍放下心来,但眉头依旧紧锁着,一个大胆的计划渐渐在他脑中成型。
“是的,她对我们的事情全然不知。”斯摩格应着,目光中带着些许渴盼。
将十字型笑道重新挂回脖子里,他向门边走去,随口道:“知道人在哪里?”
“东大街73号。”
“你回去等我消息。”遣走了斯摩格,他望了一眼舞台,台上几个武生将长枪舞成满树梨花,银辉点点。但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推开包间的门,他惊讶看见绿发的青年斜倚在熟褐色的木质墙板上,红色的眼就这么望着他,月白色的长衫成了夜幕中唯一的光明。
“今晚的戏,我格外喜欢。”向索隆走去,他在他面前站定,说着连自己都不明白的话语。他觉得,此刻他应该做些什么,然而他什么也不能做。
半仰着头看着他,索隆拉着他长风衣的领子,声音慵懒道:“我代你去。”
他张口,正想说些身,眼前的人却伸出一只手指来,轻按在他唇上。那夺人心魄的美,近在咫尺。
“首先,我知道我要做什么;其次,与其让对立面的你去交涉,不如让戏子讨回自己的朋友。”
猛地握住了那只快要收回去的手,他将他按在墙上,凝望着那双带笑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无所畏惧地看着他,镇定自若。
“我不明白……”将眼前的人圈在怀中,他俯在他的耳边,呢喃道。
“喜欢你的眼睛,算不算理由呢?”用手在空中点了点他那双冷漠的不动情的眼,索隆笑得轻佻而华丽。
“但你不是我的。”他终于放开手,金色的眼眸未曾离开眼前这个清俊瘦高的男子。
“我是我自己的,”不动声色走到一边,索隆对他说道,“去后台找我身边那个小厮,他会带你去我的住所,你就在那里等我。”
“和我做交易,你会吃亏。”靠在另一侧的墙上,他环起手,眯着眼,用不曾有过的冰冷神情看着索隆。
“信我,便等着。”只给了他这么一句话,索隆飘然而去,月白色的长袍在厚重的黑暗中割出了一道口子,明晃晃的对着他的眼。
那个时候,他觉得,这不是一场游戏,就是一个骗局。然而在未来,他猜中了全部的结局,却输掉整个过程。

“和罗讨论出什么结果?”见米霍克回来,佩罗纳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在面前,等着他一一过目签名。
米霍克瞪着面前高高一摞文件,瞟了一眼佩罗纳,冷冷道:“多事。”
“看样子就知道了,”佩罗纳随手拿起一本文件夹,放在米霍克面前,“还不谢谢本小姐。”
打开文件夹,米霍克看见一个清瘦的男子透过两寸的照片者冷冷地盯着他,两片薄唇抿得紧紧,只看见一条白线。
“别看这个人长成这样,他可是医学院的高材生,不过他每年都会选择你的民俗研究。”助手小姐已经打开话匣子,炮弹一般的话语向米霍克袭来。米霍克也顾不上搭话,只是挨个将关于罗的信息逐条看下去。
“喂,”被忽视了很久的佩罗纳忍不住了,从米霍克手中抽走了文件夹,“死老头,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对他那么感兴趣?”
“我并不是对他感兴趣,”米霍克暂时不打算对佩罗纳说明真实情况,“我只是对他的收藏感兴趣,有民俗的东西值得探讨挖掘。
“有奖金没?”
“达到我的预期会有。”
“有可爱的东西就有。”
“对你的胃口一定有。”
“帮你到底。”用力将文件夹拍在米霍克的面前,佩罗纳扭身跑了出去。
为了自己想要之物,佩罗纳一定会给自己满意的结果。

索隆的小厮是个黑发黑眼的少年,他提着索隆的箱子,站在楼下等他。
“三爷,这边请。”少年做了个请的姿势,脸上却一直挂着笑容,好似天真无邪。
他看少年一眼,还是跟了上前。少年带着他拐进了一个悠长狭窄的胡同,戏楼的灯光与叫好声驱不走巷子中的黑暗与寂静。沉沉的夜色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兽,蜷缩在此处,不愿离去。
停在一间破旧的小阁楼前,少年推开了门道:“爷,就是此处了。”
应了一声,他随手抹除一枚硬币来,丢给少年。
少年望着那枚钱币,神情忽然变得古怪。将钱币掂量了两下,少年将钱还给了他。
“跟在先生身边,我尚发愁吃喝,三爷还是收起来的好。”少年睁着明亮眼,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视线在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米霍克还是将钱收了回去。
坐在半旧的实木椅子上,喝着少年给他倒得劣茶,他免不了心生感叹。
台上风华绝代的角儿,在台下也只得这般,在贫苦中找生活。
拇指般长的蜡烛头在桌上一跳一跳,整个屋子也处于忽明忽暗的状态,斑驳的墙面和发黑的壁橱,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另一个没有终点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见那瘦高的身影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大脑尚未作出指示。他已经将青年扶了起来,靠在桌边坐着。
“你受伤了?”此刻他只关心他青白色的长衫上的点点血迹。
索隆诧异看了他一眼,继而垂下头来,瞥见自己胸口的血迹,勾起淡淡的笑容道:“这不是我的。”
一眼不发将索隆扯了过来,他沿着索隆的肩部一路按压下去,按到胸口,索隆忍不住低声抽了口凉气。
“坐下。”不由分说将索隆按在床上,他动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别这么凶,人我可是带回来了,已经交路飞送到斯摩格府上了。”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望着他的笑脸。
“这个时候,不适合笑。”他看见胸口一大块乌青,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可是,当和我相依为命的姐姐死去之后,我便不记得,该怎么哭了。”望着他金色的眸子,青年的笑容染上了夜的习气,顽劣中带着一丝一缕的伤痕,浸入人心。
“诱惑我,会引火烧身。”保持着诸侯的理智,他的声音愈发冷静。
“我是在玩火,但不会烧身。”索隆动了动,胸口的乌青撞在了他的身上,痛得他皱起了眉头。
“随你,”替索隆穿好衣服,他站起身来,“好好休息。”
笑着应了声,索隆站起身,打算将他送出去,又被他拦下。
回头,那个名为路飞的少年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又将他送出了巷子。
“再见,三爷。”恭恭敬敬的行礼,路飞的笑容似没减少过半分,但他觉得,从某种程度上,路飞比索隆还难解。

已经有三天没有见着佩罗纳的身影了,米霍克喝着外卖红茶,有点想念佩罗纳亲手煮的咖啡。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厚重的雨幕连接天空与地面,雨滴敲击在窗户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走到窗户边,他看见一个瘦高的青年站在不远的樱花树下,深蓝色的伞遮住了他的脸。
米霍克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他始终站在雨中一动不动,好像他是一座雕塑。看了一段时间,米霍克觉得有些无趣,正待他走开,那人却抬起头来,无意识地看向这里。
深蓝色的伞下,竟有这样一张脸!
草绿色的发直楞楞竖在他的头上,眼中的神情专注而认真。大概是等久了的缘故,他的表情略带慵懒,却没有一丝不耐。
安宁与喧嚣在这个青年身上混杂,青春与久远融合,缠绵悱恻。
丢下手中的茶杯,米霍克三步并作两步跑出系科的办公室。眼见电梯前等候的人颇多,他干脆从安全楼梯跑了下去。
楼下的那个人已经不再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如同蒸发在空气之中。
雨淋在米霍克的身上,打湿他的大衣,顺着他的鬓角流了下去,落在衣服中,冷彻心扉。
抬起头来,米霍克看向自己的办公室,总觉得那个青年会站在自己刚刚站的地方,对自己微笑。
也就在这时,黑色的伞遮住了他全部的视线。
“会受凉的,朱洛基尔教授。”
罗的神情颇为古怪,思量片刻,他还是问米霍克道:“你见着他了?”

次日,他准时出现在戏楼,只有稀稀拉拉几人坐在桌边,一碟小菜,一坛老酒,几个时辰的功夫也就这么打发了。
“三爷请。”
信步上了楼,他捡了一张能将戏台看得最清楚的席位,坐定了,点了些糕点,要了一盏清茶,望着戏台发愣。
大约还有半个时辰,才轮到索隆上场。他一边看着舞台,一边用手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反倒没注意到自己眉头紧锁。
他是在担心他,也同样在想着昨晚那张在昏黄灯光下,满不在乎的笑脸,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姑娘这边请。”
“有劳了。”
少女清澈的嗓音传入他的耳中,有那么点熟悉。微侧过头来,之间一个子微高的女孩,身着月白纱翼旗袍,外面罩了件灰色的半长开衫,缓缓踏上楼来。
他是认得她的,就冲着那双温和的眼唇边上浅浅的笑容,他也不会认错。
斯摩格唯一的妹妹,昨夜,索隆救出来的人,达丝琪。
达丝琪没看到他,径自拐入左手边的包厢。同时,他注意到,这一次斯摩格没有跟着。
大概,是来看索隆的。
下意识看向戏台,他冷冷地勾起了嘴角。
索隆唱完一曲,重新回到后台,一抬眼便看见高大的身影斜倚在出口处,昏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使他的脸部没入整个黑暗之中。
“我还说,你今天不来。”索隆看着他,布满油彩的脸上露出盈盈一笑。他觉得周围的空气中沾上了索隆身上的脂粉,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妖娆的香气。
没有应声,他只是想这个男子走去。他甚至觉得,每走一步,他的掩饰便少了一分,笼罩他的黑暗被灯光融化,簌簌下落。
“今晚能陪我喝酒吗?”没急着换下衣服,索隆就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他,用杜丽娘温婉坚决的笑容,用虞姬华丽而凄绝的眼神。
“好。”
面对这样的角色,除了应承,他别无选择。
“我们走吧!”
换上青白色的长衫,索隆拿着黄表纸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两把,便匆匆离开。
虽然有些不解,但他还是很快跟上,不过月白蝉翼纱旗袍的一角,已落入他的眼底。

“谁?”下意识问着,米霍克的眼前似乎付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那双玛瑙红色的眼透过时光看着他,没了怨也没了恨,就这么凉凉地看着他。
“我们可以去办公室谈吗?”罗举起手中的塑料袋,在米霍克面前晃了晃,“这个东西,我想让你亲自过目。”
米霍克望着罗片刻,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这才淡淡道:“跟我来。”
办公室空无一人,微微作响的电脑运行的声音更显得寂静。
郑重将物品摆放在桌上,罗神色凝重的取出一个比手掌心大不了多少的小盒子。
“自己打开。”向后退了一步,罗轻轻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如果可以选择,我想拒绝。”口中是这么说着,但米霍克还是上前,撕开盒子上的包装纸。
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犹为明显,它昭示着某个过去和未来在事情的走向中愈发清晰。米霍克知道,他镇定自若的外表,掩饰了他身体每一处的慌乱与颤动,可剧烈的心跳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不安与期待,共存。
最后的包装纸被扯掉,米霍克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盒盖。
—TBC—
若是有一天, 厌倦了这个城市, 我便提起行李箱往轨道边一站, 随便跳上哪辆车,彻底离开, 奔向不知名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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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fish | 2012-4-20 21: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路飛竟然是綠藻的小廝!!!
可是好喜歡這樣的搭配啊
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待在索隆身邊
難道像米叔說的
看不透的一個人.....嗎?

綠藻過得不好嗎?
看描述好像不太好  也好像受過很多苦...
姐姐死後...唉~
感覺米叔是可以給他溫暖的人
可是看到了這一句
"猜中了結局  卻輸了過程"
覺得好悲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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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woo | 2012-4-21 11:31:4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这文有种看电影的感觉
现在和过去来回穿插
眼前一会儿彩色的现代,一会儿灰黄的过去那种即视感很强

话说luffy不是普通的小厮吧
似乎他藏得很深= =

说个破坏气氛的……想到小Z唱戏时候会弄兰花指就好想笑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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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瞳 | 2012-4-29 03:51: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斷的穿越米叔的夢(古代)和現實(現代)的故事
我想當年的二人結局是悲劇來的,那種神秘而陰暗的感覺,總是約隱約現…
希望今生的他們能重圓吧!

有趣的是,Zoro是個戲子,那種台風情萬種,台下英俊邪魅的角色
鷹眼被迷倒也是必然的,嘿!
不過Zoro有種顧意迷惑Mihawk的逃逗,「是一個騙局」這樣的想法也不意外
期待盒子裡的東西,會是當年的定情信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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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小喵 | 2012-5-5 21:05:51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索隆注意到他的目光,侧过脸来,,又是一笑。残留的脂粉就着青年刚毅的线条,奇特中有着震撼的美。
“你先停下。”他停了下来,索隆的表情多少有些疑惑,却也一眼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
取出随身携带的白绸,他为青年意义抹去脸上残留的油彩。
索隆的表情先是惊讶,渐渐转变为了了然,最后他竟然闭上了双眼,微微扬起了嘴角,好似很享受。
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温柔拭去他脸上最后几抹色彩,同时在他的额间留下了一个吻。
睁开了眼睛,索隆认真地看着他,问道:“这个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爱上你。”他说得很坦然,面对这个青年,他没有什么好掩饰。
“我是谁?”沉吟了一阵,索隆问道,红色的眼眸深沉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你是索隆。”他有些不解,但仍回答了索隆的问题。
“那我说,如果我不是索隆,那么我会是谁?”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索隆再一次提出这个问题,他的表情略显得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焦躁和不安。
“你只可能是索隆,也只有你才能成就索隆。”他伸出手来,轻轻抚过索隆的发,触及他的面颊,掠过他的嘴唇。
青年的眸子一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夜深之后,点缀天幕的群星。
一把拽住他,青年迈开步子在人群中穿梭。
他未曾见过这样的索隆,直率而洒脱,带着无以伦比的朝气,此刻在青年的身上似乎有一团火,随时会把它卷入。而他有种预感,迟早有一天,他会化作扑火的飞蛾,万劫不复。
“到了。”
索隆的脚步停在一间小小的酒肆前,几豆火苗和黑漆漆的桌上跳动着,勉强照亮巴掌大的地方。
“老爹,来两坛酒。”冲着正在擦桌子的白发老头喊了一声,索隆拣离他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他凝视着前面佝偻着背的白发老人。已经看不出来本来颜色的桌子和椅子,永远只剩下的一小截的蜡烛头,隐约与他的记忆相连。
“怎么,”带着促狭的笑容,索隆看向他,“还是说下等人的地方,三爷呆不惯?”
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紧挨着索隆坐下,白发老者将酒送了来,放在二人的面前,又转过身去,弓着个背,又去擦另外一张桌子。
拍开封泥,索隆举坛就倒,转眼间,一小坛酒全部落入他的喉中,就连眼光流转中,也带了微微的醉意。
“每一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喝酒。”青年的神情中带着点点滴滴的落寞,于是他知道,青年也有一个不亚于他的,复杂的故事。

金色的十字架安静地躺在盒子里,同样颜色的链子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光泽。黑色的天鹅绒寂寞的衬在底下,对着米霍克吐着不甘的怨气。
小心翼翼地举起十字架,就着室内昏暗的光线,米霍克判定,这是一件上等品。而这冰凉熟悉的手感,更给他带来了不同寻常的悸动。
双手环抱在胸前,罗的一双眼不含感情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泠然说道:“终于,物归原主了。”
猛地回过头来,米霍克看向罗。此刻,这个青年的话有如投向平静水面的巨石,激起他心中层层涟漪。
“我曾将你的事情告诉过罗罗诺亚,”像是承认一般说道,罗皱起了眉,“他便要我将这个转交给你,甚至不惜追到王下大学来。”
握紧手中的十字架,米霍克很想质问罗,但要说的话全部堵在喉中,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微微抬起眼,罗挑衅地看着米霍克,一字一句道:“我的故事里,有你们,但那些都是支离破碎的片段。现在,我想要一个,完整的故事。”
沉吟了片刻,米霍克果断回应:“那么,我们做个交易。”

七八坛空了的酒坛子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绿发的青年趴在一边的桌上,隐没在黑暗之中,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散发着酒酣的香气。
他站起身来,脚步越发虚浮,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他抚着黑漆漆的墙壁站好,叫那白发的老者过来,付了酒钱。
老人默默收了钱,微弱的火光落在他满是褶子的土黑色的脸上,一层一层的塔拉下来,每一层里都是不同种类的愁苦。
在这个时候,他有些看出了神。
“三爷,在看什么?”
索隆显然是喝多了,舌头大了一圈,口齿不清,连说话都不听使唤了。
苦笑一声,他向索隆走了去。这小子远比他喝得多的多,真没见过这么年轻的戏子,有着这么好的酒量。
“走了。”伸手去拽索隆,青年就这么仰着头看他,双颊飞上不同寻常的绯红,在黑夜中惊人心魄,又惹人怜爱。
“我说三爷,今晚去你那成吗?”索隆是真醉了,他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错综的脚步一个没踏好,便好似要栽下去。
如果说之前的他是带着些醉意的,那么现在经过这夜晚微凉的风一吹,他彻底清醒过来。
“送你回去。”他再一次表现了无以伦比的冷静和理智,拦在一辆人力车,将索隆扶了上去,紧跟着自己也跨了上去。
快速说了地名,人力车便迅速奔跑起来,夜色中的风景飞快的向后掠过,只剩风包裹着他们。
嗤嗤地笑着,索隆调侃道:“三爷,你的行为还真是有趣。”
“等我不再是三爷了,便带你回去。”轻抚上青年微微发热的面颊,他凝视着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
青年笑得愈发愉快了,他换了个口吻道:“那叫你什么,鹰眼么?”
他沉默着,不置一词。
“叫你米霍克好了。”索隆向后一靠,舒适地闭上了眼。
身子微微一僵,他侧过脸去,没打算让让索隆看到他动容的面容。
“随你便。”一贯冷漠的声音盖住了他微微显露的窘迫,由衷的喜悦仍像涌泉一般,从胸口溢出,直达指尖。
人力车在索隆那件破败的小阁楼前停了下来,索隆摇摇晃晃地跨了下来,他免不了伸手去拉了他一把。
路飞急急忙忙从小楼里冲了出来,一把扶住索隆,埋怨道:“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索隆只是笑,回眸瞥了一眼涂鸦,抬头对路飞说:“这样也好。”
望着两个身影消失在木质楼梯的拐弯处,他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下班之后,米霍克仍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中,他缓缓转动手中的十字架,思绪却又回到中午罗在的时刻。
“交易?”罗扬起了眉毛,就连声音也略略提高。
“我想见罗罗诺亚•索隆。”直截了当地说,米霍克没打算跟罗绕圈子。
“办不到。”罗冷笑一声,耸了耸肩,无奈地摊开了手。
没等米霍克逼问,倒是罗自己开了口:“并非是我不愿意,而是那个家伙不愿见你。他是知道你的存在的,如果他想见你,大可将十字架亲手交还于你,为什么还要托付于我呢?”
面对罗的追问,米霍克无言以对,他沉默地站在原地,竭力思索可以应答的话。
“你可以去找他,但我无法帮你。”罗转过身去,向门口走去,“我对你,一直是有怨气的,不过,你可能还没记得起来就是。”
米霍克没有拦他,潜意识中,他并未觉得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不太能接受而已。
垂下头来,轻轻转动手上的金色十字架,米霍克触摸到一个小小的弹簧,他按了上去,只看见下端的金属条旋开了一条缝。米霍克倍感好奇,沿着相同的方向继续旋转下去。
冰冷的利刃闪烁着寒芒,突然暴露在整个空气中,一丝一缕的肃杀从刀身上散发出来,带着嗜血的意味,逼压着米霍克,让他连呼吸都困难。
这个是属于他的?或者说,是属于那个时代的那个人的?
面对手上的小刀,米霍克当即做了一个他未曾想过的决定。

他的家是间不算太大的四合院,一者,他没有什么亲人住在这里,二者,他素来喜静,就连佣人也不多,只有几个。不过这种清冷的氛围,不适合一个家。
“爷,四爷在书房中等着。”接下他的外套,管家俯在他耳边说道。
“送两杯碧螺春来。”他理了理领结,向书房走去。
斯摩格在房间里坐着,对着桌上的烛台发怔,就连有人进来都没觉察的到。他干脆在斯摩格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怡然自得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过了半晌,管家将茶水送了来,斯摩格这才觉察到他坐在对面。
“三哥……”轻唤了一声,斯摩格接下来的话却被他打断。
“你不服我,就别因为承了情而改口,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品了口茶,他向后靠了靠,整个身子几乎陷入座椅的软垫之中。
闻听此言,斯摩格倒是哈哈一笑,爽快道:“多谢你救了达丝琪。”
他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但斯摩格很快又说道:“大哥和二哥的仇,你当真放弃了?”
点了点头,他算是默认。
先是垂下头去思索了片刻,继而斯摩格又抬起头来,他双眉紧皱,一双乌黑的眸几乎要喷出火焰来,却又竭力克制不让怒火爆发出来。
“我只会以组织为第一考虑。”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行为,那双金色的眼睛便毫无保留地看向斯摩格。
“你这个人,就是这个德性,”冷冷地喷了一口气,斯摩格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我接受了,你的理由。”
稍稍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很快又恢复惯常的冷漠。
“关于他们两人的死,我也会调查的,只是,搬不上台面来。”平静地说,他的神色露出些许笃定。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斯摩格半闭上眼,勾起了笑容。
送走了斯摩格,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仍觉得半点睡意也没有。
拉开书桌左边第三格抽屉,他从中取出两张黑白照片。
第一章照片上是一个略显倦容的冷面青年,他的身影混在一群人之中,看得不是很真切,然而背后的那把长刀,他倒是看得很清楚。
而第二张照片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多佛朗明哥,而另一个是先前那个冷面青年。
他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两张照片,眉头紧锁。
这个冷面青年他是晓得的,人称“死亡外科医生”的罗,最擅长的便是活人支解。
想到那个时候,满地的尸块,已经辨认不出是谁的手脚,能够做到这点的,也只有他了。可是,还是有些地方解释不通。
陷入了思考,他放下了手中的照片。
调查这件事,并非是因为他在乎曾经的情谊,而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更大的阴谋还潜藏黑暗之中。
将照片重新收好,他熄灭了蜡烛。

“突然叫我回来,是为了什么,调查还没有结束。”不满地抱怨,佩罗纳扯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很不满地看着米霍克。
“我找到了这个。”米霍克淡淡地说,却让佩罗纳快速住口。
将金色的十字架交到佩罗纳的手中,米霍克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脸上先是闪过一阵不可思议,继而佩罗纳露出狂喜的神情。
“中年大叔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顾不上抱怨,佩罗纳只管将手上的十字架一遍又一遍的打量。
“这件物品原本属于罗罗诺亚•索隆,据说和特拉法尔加•罗有那么点亲戚关系。”详实告知佩罗纳具体状况,米霍克清楚自己助手的能力。
“那你是怎么弄到手的?”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十字架,佩罗纳将其交给了米霍克。
收下十字架,米霍克将它重新挂在他的脖子上,并不打算回答。佩罗纳耸了耸肩,不再多问。
“我相信在这个青年手上,有更多惊喜。”
佩罗纳勾起灿烂一笑,骄傲地看着米霍克。
“这点小事就包在本小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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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瞳 | 2012-5-6 00:45: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開始覺得(過去的)Zoro是米叔的敵人…
他是故意設下局去勾米叔吧?
不過鷹眼是精明人。雖然現在被迷倒了,但很快會發現端倪吧?
不知有沒有想多了…

那小刀既不完全是定情信物,但送了過去給Mihawk,肯定是重要信物!
很大機會是(過去的)米叔傷了(或是殺了?)Zoro的兇器…
果然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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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小喵 | 2012-6-16 00:33:48 | 显示全部楼层

见过斯摩格之后,他大约又十来天的光景没去戏楼听戏了。所以,当他再一次站在戏楼前,竟生出一种恍惚隔世之感。
“啡啡啡啡,这不是鹰眼么?”
真是一个令人厌恶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转过身去,,淡然道:“多弗朗明哥,别来无恙。”
“鹰眼真是爱多虑,我好得很,只是天天看戏而已。金发的男子大声笑了起来,藏在墨镜后的眼睛看不出半点情绪。
“没想到你也喜欢听戏。”他的声音几乎淡到听不出任何情绪,如果是熟悉的人则会透过他微微上挑的眉毛觉察他的不屑。
“我自然是没有你这好品味,看看面若桃花的美丽戏子,大概就是我的人生乐趣之一了。”漫不经心说道,多弗朗明哥挥了挥手,先一步进了戏楼。
“说句实话,你的眼光真不错,鹰眼。”
脚步一涩,一股不知名的杀意渐渐窜了上来,一层冷霜蒙住了帽檐下的金色眸子。他停下脚步,有些自嘲地想着,自从认识索隆之后,自己大概是越活越回去了,就连这点小事,也会动怒。
就这么站着,知道某种熟悉的曲调透过微凉的空气,横冲直撞的闯入他的耳中,带着清冷冷的寂寞的味道。
快步走了前去,之间台上的小旦独身站着,唱着杜丽娘的伤春感怀之词。原本安静的夜竟以他为中,漾出一丝一缕春日的气息,却又无端生出几分无奈,以及几分可望不可得的悲戚。
有那么一瞬间,他听得出了神,那声音中有了几许邪魅,硬生生逼着他扯开胸膛,想要把这可心捧出来,双手奉上,以博佳人一笑。
也就在这时,红玉般的眸子看向他,他这才觉得,冷汗爬满了他的脊背。
唱完最后一句,二胡声音也就停了,小旦做了个揖,毫不留恋的退了下去。
没有片刻的迟疑,他起身,跟了上去。
索隆正一一将头上的饰品扯了下来,看见铜镜中的他便放下手中的什物,泠然道:“你来了。”
“我一定会来。”他走了去,伸出手来,想要帮索隆取下他头上的假发。
拦下他的手,索隆凉凉道:“十日了,你都没来。”
“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微微勾起了嘴角,他倒是很满意索隆的反应。
随手取下假发,扯过一条高丽巾,索隆有一下没一下在脸上擦着,轻瞥了他一眼道:“前些日子,这里的主事和我商量,想要拨个安静的小屋子给我。”
“这不坏。”他环着双臂,看着镜中的索隆。青年的面容沉默如水,有着异样的安宁。
“当我变得不再是我,‘还不坏’也是你的选择吗?”学着他的口吻,索隆突然说道,凝望着他金色的眸子。
他无言以对,一时间,二人被沉默笼罩。

佩罗纳果然没有让米霍克失望,没过几天,关于罗罗诺亚•索隆的资料就放在米霍克面前。
一页一页翻过索隆的资料,米霍克一边听着随口敷衍了佩罗纳几句,答应请她吃放。
得到米霍克的应允之后,佩罗纳更是干劲十足,当下表示要找些更详细的资料给米霍克。
等佩罗纳信誓旦旦离开之后,米霍克翻回了个人档案,之间停留在第一行。
“四皇学院的学生……”渐渐陷入了沉思,米霍克的视线停留在窗外的樱花树上。
前些日子,这些樱花还开得正盛,这几天,满枝头的樱花像是说好了一般,一时间纷纷落下。粉色的花瓣铺了一地,经风一吹,又打着卷儿,扬上了天空,好似一场未尽的雨。
恰巧,他知道一个人,也在那里。
难道真的要为了那个人,给这个许久未见的老友挂上一个电话?
一时间,米霍克犹豫起来。

路飞的出现,适时打破了二人间的沉寂。
“多弗朗明哥先生和达丝琪小姐又送花来了。”地上手中的两捧鲜花,路飞微微侧着头,目光游移在他和索隆之间。
他注意看了看,一束是艳红如火的玫瑰,热情而奔放;另一束是清雅的百合,冷艳而遗世独立。
“老样子,百合留着插在花瓶里,玫瑰拿去分了。”索隆连看都没看,随口吩咐道,又拿起高丽巾,抹去脸上残留的脂粉。
默默地看着,他突然说了声:
“这两种花都不称你。”
先是应了一声,索隆倒是转过头来,问了句:“那你说,那种花适合我?”
如同着魔一般,他盯着索隆的眼睛,轻声道:“荼蘼。”
“真不是一种好的比喻。”索隆倒是愉快地笑了,他将戏服脱下,仍在一边的桌上,换上浅蓝色的长衫。
“抱歉。”他说着,望着青年。
“我喜欢那种花。”歪过头来看着他,索隆脸上的笑容更盛。
“今晚一起去喝酒吧。”望着索隆的笑容,他愈发愈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青年的笑容越灿烂,就越像盛开到了极致的荼蘼,繁花重重叠叠,压满枝头。接连成片的芬芳与娇艳,宛若一场盛大而奢华的狂欢,只有青年的笑容才与之相映成辉。
微微垂下眼,青年的声音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恐怕今晚去不成了。”
索隆敛了笑,满枝的花朵一瞬落尽,连残花败蕊都不剩,繁茂与奢华只是昨夜的美梦。
“我想那人,也该来了。”半沉了脸,索隆站起身来,转向门口,从容不迫地理了理长衫。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瘦的高个男子出现在了门口。
那人有着深邃的五官,一一看过去,毫无可取之处,可就是这些无一可取拼凑出这么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他面无表情,课一举一动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静。他的右手握着,一把长刀,这把刀比他半个身子还要长上不少,深色的刀柄泛着冷冽的光芒,犹如死亡的使者。
“多弗朗明哥先生请您前往一叙。”男子的声音偏低,却意外的悦耳,清澈而动听,令人过耳不忘。
“我这就去,罗。”说着,索隆转过头来,只对他说了两个字。
“等我。”
“好。”

“哟,这么久不见,你面瘫的习惯还是没改掉呀!”街对面那个有着耀眼红发的男子站在马路对面冲着他招手,喊话的声音大的几乎让米霍克想要掉脸就走。
正在米霍克犹豫的时候,对面的已经翻过栏杆,横穿整个马路,站到了他的面前。
“抱歉,停车花了点时间。”香克斯笑嘻嘻地站在米霍克的面前,很自然就将胳膊搭在米霍克的肩上。
拍掉某只不自觉的手,米霍克向前走了去,香克斯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后。
“这么冷淡可不是主人家该做的事情。”香克斯毫无自觉的继续说下去,知道整个气氛降至冰点,还全然不自知。
大概是无法忍受身后之人的聒噪,米霍克停下脚步,狠狠地瞪着香克斯。
无视米霍克布满冰霜的脸,香克斯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关于你问我的问题,我可以回答。那里的人,都很有趣,而其中一个青年,更加耀眼,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力量。”
像是想起了什么,香克斯突然敛去全部的笑容,居然一本正经起来。
“我该怎么形容那个孩子,”香克斯如喃喃自语般说道,“他有着干净清冽的气息,却又有野性不羁的全部特质,有时他让你联想到天使,有时他又像诱人堕落的蛇,而你一定会为他所拥有的气质着迷。”
“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米霍克已经在心里给出了答案,但他还想做最后的确认。
“罗罗诺亚•索隆。”香克斯如实说道。
那一瞬间,他了然了。

索隆向前走去,罗见他向这里走来,也转过身去。
下意识的,他伸出手来,握住青年的手腕。
脚步顿了顿,索隆回过头来,又是一笑,对他说道:“没事,不过请唱一支曲子,安心好了。”
“我知道。”顿了顿,他一字一句说道,向青年走近了几步。
“只是有东西想要给你。”俯下身来,他的唇温柔覆上了青年的唇。这触感实在是太过美好,有个声音在他的脑中叫嚣着,想要更深入下去。
然而残存着理智压迫着他,终于他还是放开了手。
青年的表情似有些惊讶,他伸出手来,轻轻按压在自己的唇上,他的表情像是刚刚从梦境中醒来,仿佛在回味刚刚发生的一切。
罗侧过脸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口中却不忘说道:“请快些,多弗朗明哥先生的耐心一向不是很好。”
“我明白。”青年终于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注视着索隆长衫的下摆在空气中微微震颤,连同他的心。
索隆掀开幕布的一角,台上的亮光漏了下来,他几乎能听见光芒落在地板上细微的声音,如同砂砾碰撞一般。青年就这么拐进门那一侧的楼梯,布鞋踏在木板上的声音,一声一声在他的心房中回荡。
没急着跟上去,罗放在帘幕,转而看向他。
“鹰眼当家的,”罗的语气中带着调侃,“您不觉得,孤身一人来此地,不是件明智的选择。”
“多谢你的忠告,”轻瞄一眼清瘦冷峭的男子,他淡淡地说,“不知有何指教?”
“就算鹰眼当家的这么说,在下也不会妄自挑衅鹰之眼,哪怕夜刀不在此处。”礼貌性地笑着,罗对他行了个礼,缓步退了出去。
注视着男子消失的地方,他从罗身上感受到了冰冷冷的探究。这种感觉,不同于赤裸裸的杀意,却也不是单纯的好奇。
这是否,又与索隆相关?
正当他思索着,路飞回来了,见到他独自一人站着,脸上露出一丝愤懑。
“为什么你在这里还会被请上去?”少年怒瞪着他,心有不甘地对着他挥了挥拳头,又朝帘幕的方向愤怒的吐了口口水。
感受到路飞真切的怒意,他认真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冷冷地看着他一眼,路飞的语气突然变得更差,整个人焦躁起来。
“这种事情,你们这些人不是很清楚么?先生虽然只是一个戏子,但他是好人,你们这么做算什么?”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路飞似乎意犹未尽,少年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我以为你不一样,会真的对先生好,哪知道你和他们一样混账。”
脸涨得通红,路飞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说辞,干脆把头别过去,彻底不看他了。
而他,沉默望着厚重的幕布,愈发觉得自己不懂索隆。

“看你这个表情,好像一点都不惊讶,认识么?”注意到米霍克的表情,香克斯倍感好奇。
“不认识,但见过。”米霍克大方的承认了,之间香克斯的笑容越发暧昧。
“说说吧,怎么一回事?”笑眯眯地将脸凑了过来,香克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在他的手上,有一批我很感兴趣的收藏物,对我的研究有很大的帮助。”米霍克再一次搬出这个理由,他希望香克斯能够相信。
虽然香克斯过于无厘头,但他的直觉向来敏锐的可怕。
“为什么我完全没听说过?”香克斯显然不打算让米霍克如愿,提出自己的问题。
“是场意外,我得到了他手中一件收藏品,才千方百计打听到这个消息。”米霍克说的镇定自若,心中却暗带些许不安。
“总觉得事情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香克斯耸了耸肩,依旧一脸怀疑。
“的确,不然也不会找你帮忙了,我所有提出见面的请求,全部被回绝了。”米霍克看着香克斯,简单地说道。
“能让你吃瘪的人,我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注视着米霍克的眸子,香克斯露出了然的表情,“说说看,我帮我能帮到的地方。”

—TBC—

事情差不多告于一个段落了,某只喵终于又回来了更新了~
果然成为正式的上班人和学生真的不太一样,不过为了心爱的米叔和索隆,喵想继续坚持下去。
若是有一天, 厌倦了这个城市, 我便提起行李箱往轨道边一站, 随便跳上哪辆车,彻底离开, 奔向不知名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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