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正剧】幻想乡Ⅰ (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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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瞳 | 2012-5-27 02:02:50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真的好會營造環境氣氛,不論打鬥,或是角色之間的角力~~
Nami的登場好符合她個性,也見識到了她那種絕不要吃虧的性子,急中生智的反應好強!
最後理所當然的被Luffy們所救!不過Luffy你真的好髒……

好喜歡Zoro那一種殺氣,是有一定的經歷才有的凌厲眼神…
雖然我也懂Zoro他們還離真正的強有不少的距離,但我想Zoro那一份氣勢就是基礎了~~

Luffy也很可靠,除了在邀請Nami的認真和溫暖外,也會謹慎觀察情勢!
而且不靠譜時也好可愛,加上Usopp的吐糟就錦上添花了!\n給人少根筋的感覺的他,在面對Zoro時的從容,和要面臨危機時,總是給我一種好帥氣的形象~~

幣制的設定真的太厲害了!還會有收入體系嗎?
這一篇文章的架構比我想像的大多了!看得好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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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思危 | 2012-5-28 01:02:40 | 显示全部楼层
[paragraph]回炉重造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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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外表看上去摇摇欲坠,进到屋子里却给人一种稳重踏实的感觉,简单朴素的装饰却透着一股子别样的细致。天花板压得很低,似乎能清晰地看到上面木头的纹路,天花板上垂钓下来的花灯是精灵们特有的照明工具,在黑暗里会发出柔和的光。一入门的客厅里最显眼的就是那一排排整齐的柜子,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和各种书本便堆积在柜子上。


快速扫了四周几眼路飞乌黑的瞳子里闪过一道光,若有所思的笑笑,随意的坐在客厅中央的圆木桌旁边,一摇一晃的玩着椅子好奇的打量着。与路飞的轻松相比,乌索普和可雅则要拘谨的多,长鼻子青年惶惶的满手是汗使劲的在桌子下的裤腿上反复擦拭但又忍不住偷偷瞄几眼柜子上奇怪的小东西们,而可雅则是拘谨的双手并拢标准的放置在桌子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像是被罗罗诺亚俯身了一样。


而那位奇怪的老人则自从带他们进来之后变没怎么理会,径自跑到一旁烧水泡茶去了。老人让他们称他为可乐克斯——古怪的发音既不像是通用语也不像是精灵语,事实上老人也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并不属于以上任一个种族,除了名字,可乐克斯对自己其他的一切都。


虽然不是人类,但是似乎对人类也并无偏见与恶意,要是换成了别的异人类,如今看到人类谁不是抄起家伙就上恨不得碎尸万段,人类也大多是如此,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二十年耳濡目染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与乌索普和可雅相比,反倒路飞这样大大咧咧全无偏见的人更像是异类。


“好久都没有见过人来过这里了……没想到一次还能见到三个。”老人感叹着将茶水放在木桌上。黑红色的茶水味道怪怪的,像是放置了上百年枯叶冲泡而成,苦涩中泛着一股子青草的气息,却觉得精神一下子好起来了,像是刚洗了个热水澡一样精神抖擞。


乌索普和可雅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唯有路飞毫无防备的大口喝着。茶水不烫,温度入口正好,但是那么多苦涩的液体冲刷过喉头也不是什么美妙的感觉。


“哇!感觉精神多了!”路飞笑着冲可乐克斯说道:“谢谢老爷子啦。对了,刚才看你跟石头说话,你能跟石头交谈吗?”


喂喂,现在还有很多其他重要的问题该问吧!为什么重点跑到石头上来了?!乌索普双手握着粗糙的木杯,在心里默默腹诽。可惜虽然他也有满腔疑问却不敢开口,对于异人类他实在没法像路飞一样那么随便。


“怎么可能,那是格莱石人,我的一个朋友。”


诶~~~~~真失望。”


“石头又不是智慧生物,怎么可能交谈?有什么好失望的。” 可乐克斯懒洋洋的瞥了嘟着嘴的年轻人,笑容微冷“比起这个,你们三个人类为什么会跑到森林来?唔…这里离长耳朵的村庄挺近的,又靠近河流……难道你们也是来‘碰运气’的?”


老者所说的碰运气自然是指那些人类盗贼溜进森林指望捕捉一两个落单的精灵赚大钱。不过这种交易和行为都是只在上层贵族圈里背地进行的,毕竟任何王公贵族都不愿意也没胆子正大光明的与教廷对着干,所以这些桌子下面的肮脏交易只有少部分人心知肚明。或许教廷不是不知道,但只要那些贵族们不闹得太过火——比如摆到台面上来,教廷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到底,再虔诚的教徒也要吃饭而诺大个马琳梵多完全是依靠着世界政府才能有如今的繁华盛貌。


乌索普和路飞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但是不代表可雅不知道。她的父亲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贵族,但却有着悠久的历史,据说祖上还是阿拉巴斯坦的建国元勋之一,即使如今家道中落,但还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只要是在圈子里就免不得知晓一两点内幕。就可雅而言,她曾经随父亲参加私人聚会时就见识过传说中美貌的精灵女奴。


精灵的确很漂亮的令人心悸,但是作为女奴的精灵却只让人觉得残酷——摧毁美好的残酷。可雅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生怕别人把自己和那些奴隶贩子混为一谈,连忙出声将他们进入森林的来龙去脉简单讲清楚。


听了可雅的解释,可乐克斯沉思了片刻,许久露出了浅浅但有点冷的笑容,他一笑,面容上的皱纹更深刻了,好像要刻进脑子里去:“还好你们不是,虽然我不怎么喜欢那群高傲的长耳朵,但是更讨厌奴隶贩子,如果你们真的是来捉精灵的,那我也只好……”


“会怎样?”


“能怎样,放心,我已经很多年不杀生了,”老者自嘲的说道“也就是把你们打包送给长耳朵,让他们自行处置罢了。”


凭精灵与人类现在的关系,估计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所幸精灵这个种族不像人类一样喜欢耍那么多花招,在他们眼里最严重的刑罚就是死。所以对大部分犯罪者来说,落入精灵手里远比落入同胞手里幸福的多,因为他们可以很干脆的死去,没有痛苦没有折磨。


“哈哈,那也不错啊。我还没有去过精灵的村落呢?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啊……有点想去呢。”路飞反倒不在意的笑了起来,翘着椅子一摇一晃的说道。一旁的乌索普被他吓得猛地瞪了他好几眼。


“竟然想去精灵村庄…真是个疯子。精灵可是很讨厌人类的,讨厌到一见到就会一箭射进你的眼窝里。”老者摇了摇头。


可雅没有听路飞和可乐克斯到底说了什么,只是低着头在桌子底下绞着手指,艰难的做着一个决定——常年生活在森林中的老人一定对植株的分布了若指掌,如果她能够得知绯红科纳的分布地点,就能省去许多的麻烦与风险。父亲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不能再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可雅鼓起了勇气,深吸一口气,出声打断了正在聊天的可乐克斯和路飞。


“冒昧打断一下……老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请您告知我哪里可以采摘到绯红科纳?我需要用它来救我父亲……拜托了…拜托了!如果您知道的话请务必告诉我!”可雅咬着嘴唇,乞求着望向可乐克斯,



“没错,老先生,求你帮帮忙吧!我们只是来找花的,一旦找到保证立刻就离开森林!”乌索普也开口求情道。


“绯红科纳吗?你们要它干什么?”可乐克斯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随手掀开茶壶的盖子在硬木桌上磕了两下,几片褐红发黑的茶渣混杂着深红的茶液跌落木桌上,干瘪的手指头拨了拨那几片残渣,说道“喏,这就是你要找的绯红科纳。”


什么?!


别说是可雅和乌索普,连路飞都被震惊到,目瞪口呆的盯着桌面上茶渣。可雅握着茶杯的手一阵哆嗦,难道原来她以为廉价的茶叶竟然正是自己苦苦寻找求不得的救命药?强烈的反差一时震得她大脑无法运转,只能呆滞在坐在原地,一会儿盯着茶渣,一会儿盯着可乐克斯。


“这个…这个竟然是?老先生你……”难道是在开玩笑?乌索普干涩的将喉咙间的疑问咽回肚里。


可乐克斯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绯红科纳只生长在摇曳森林不假,不过它唯一的功效是起镇定宁神的作用。随便一个安定心神的效果都比它好。”


少女一听老人的话,猛地握紧双拳,忍不住拔高声音反驳道:“不可能的!!书,书上明明说绯红科纳经过六道魔力工序淬炼可以制成万能药的…书上明明这样写了!”


“小姑娘,书上记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吗?我柜子里还有大把的绯红科纳,你若不信全拿回去试验都行,但我保证无论你怎么淬炼,都救不了你父亲的命。”可乐克斯摇了摇头


“不可能……”


“我在这片森林生活了大半辈子,天天都喝它泡的茶。若是有救人命的功效早就该知道了。”可乐克斯有些遗憾有些感慨的劝说道“看在你是故人之后的份上,我老实跟你说吧。药石神术可以治疗能够治疗的是后天之病,但如果一个人的身体本身出了问题,背叛了主人,再神奇的药石再高明的神术都没有用。


“无论你信不信,你父亲的死亡,是命运的安排——而命运不是人力可以抗争的。”


听着老人的话,路飞忽地出声反驳道:“我可不信什么命运,自己的命当然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培罗也控制不了。”


老者盯着路飞看了许久,终于长叹了一口气:“你啊,让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呵呵,结果反而更让我确信了命运之说。”没等路飞开口,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不过,你说的也不错,年轻的时候是该有这种无畏的拼劲,这样才不会随波逐流。”


可是年纪越大,见识越广,才能更加深切的感受到命运那份沉甸甸,无所不在的重量。生命太过脆弱,哪里承担得起那份重量,最终还不都是屈下双膝弯下背脊,匍匐于命运面前。


谁都无法幸免。


乌索普没有理会老人和路飞,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失魂落魄的少女身上,长鼻子青年焦急难过的看着对方双眼无神呆滞的少女,想要碰触对方的肩膀安慰一下,却又不敢而一次次缩回伸出的手。


可雅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僵硬的呆滞的坐着,双手捂紧嘴巴,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细小的血丝,透明的泪珠在她眼眶里打转,迟迟不肯落下。她打从听到可乐克斯的话之后大脑就一直处在空白状态——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太多的情绪记忆在脑海中汹涌,以致于剥夺了她最基本的反应能力,只剩下本能的喃喃自语——“不可能…爸爸…不可能的……”


“可雅……”


可乐克斯打量了几眼可雅,忍不住温颜说道:“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快回家吧。至少能陪你父亲渡过最后的时光。”


老人的话像是什么魔法,逐渐唤醒了可雅迷失的神智,少女鼻头越来越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终于冲破眼眶的束缚,顺着雪白的脸颊倾泻而下,在少女的断断续续的抽气哭喊声中,终于汇聚成了澎湃的河流。
















入夜,窗户外面明晃晃的月亮照的整个房间亮堂堂的,乌索普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睡不着并不是因为明亮的月光,而是因为脑子里满是今天晚上可雅痛哭的样子。虽然只是认识几天的朋友,似乎这样老是惦记着人家有些奇怪,但是他就是没法放下,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休息。


路飞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个笨蛋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恶,可雅那么难过了他怎么还有心情玩闹?人家父亲就要死了,就算是假装伤心一点也好啊。


长鼻子青年烦躁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刺眼的冰冷的月光,缩成一团默默地揪紧了身上的被单。


可雅……可雅没事吗?今天晚上她就一副神智恍惚的样子…真的没事吧?我是不是该去安慰一下她?可是这么晚了去找一个女孩子不太好吧……但又好担心可雅啊,见到她该说什么好呢……


长鼻子在床上辗转反侧,犹豫不决。弯弯的月牙像是嘲笑他软弱的大嘴,最终乌索普一咬牙,气势非凡的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蹑手蹑脚的向可雅的房间走去。或许这很失礼,他可能会被可雅讨厌,但他不在乎,长鼻子青年满脑子都是可雅的哭泣的身影——只要她没事,他就满足了。


可惜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满腔的勇气与豪言壮志一站在可雅门前就泄了个精光,青年向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的在薄薄的木门口瞎转圈,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噪音。数次举起手想要敲门,最后都悻悻然的放了下来。


说什么即使你讨厌我只要你好我就开心都是自欺欺人的,他一点都不想被可雅讨厌,甚至一想到少女嫌弃的看着自己,就像是小时候城里人看他一样,他就心酸的想哭。可是乌索普又不忍心看着可雅一个人难过——他可是很明白这样的感觉,但他得知母亲病重将死的时候自己未尝不跟现在的可雅一样呢,从此以后便要一个人孤苦的在世间挣扎求生,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这样的恐惧与悲伤能够轻易地摧毁一个人。


要是有人能够陪陪我就好了。小时候的乌索普曾经这么想过。所以他想可雅或许也想有个人陪陪她。


这么想着,长鼻子青年犹犹豫豫的举起手,离那扇薄薄的门板越来越近……


争气点啊乌索普!怎么能连敲女孩子门的勇气都没有啊?!


吱呀——


未等他的手碰触到门板,那扇薄薄的木门竟然自己开了,双眼红肿的可雅满脸疑惑不解惊讶的看着板着脸站在自己门口一只手悬在空中的乌索普,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


乌索普也说不出来话,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地就变红了,好像有人在拿木炭灼烤着面颊,此刻他只希望自己立刻变成条虫子,随便找个缝钻进去。


“乌索普?”


“啊,我,就是那个,不是,嗯……”乌索普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都凑不成一个整齐的句子,余光无意间扫到可雅红肿的跟桃子似的双眼,条件反射的问道:“你还好吗可雅?”


可雅一愣,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眼睛附近,似乎想要掩盖红肿的痕迹,有些慌乱的道歉到:“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我有点……乌索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长鼻子青年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尴尬的挠了挠脸:“没事……就是睡不着……路飞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月亮又太亮,所以……”


可雅低垂着眼帘,有些忧郁有些羞涩的柔柔笑道“要进来坐会儿吗?可乐克斯先生有不少新奇的书籍,或许看会儿书就有睡意了呢。”


“真的?不会打扰到你吗?”


“没关系……我…没什么困意。”


可雅的房间是可乐克斯的书房,房子里除了书还是书,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然而在堆积如山的书本中有一张简陋的小床——老人说有时候看书看入迷了,他就直接在这张床上睡觉。


可雅就睡在那张小床上,不过看床整齐的样子也能大概猜出她根本就没有躺上去过。


乌索普不好意思跟可雅一同坐在床上,随便抽了几本书叠在一起就当凳子了。可雅有些拘谨的揪着膝盖上的裙子,却低着头不看书也不说话。乌索普随手抽了一本传记翻开了一页假装阅读着——虽然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乌索普……”寂静的房间里忽然想起可雅细小的声音,传入长鼻子青年耳里却像是一声轰雷,他打了一个机灵立马转过头看向少女。


“什么事?”


“乌索普你……书拿反了。”可雅有些无奈的笑道。


乌索普僵硬的干笑两声,口里叨念着意外意外,手忙脚乱的把手中的书反过来,慌张的举在面前,认真的装作看书的样子。可雅微笑着看着笨拙的对方,空荡冰冷的内心苏醒了一丝温度。


聪明如她自然知道对方的来意,也明白他的好心。乌索普是个很好的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大概是因为很快乐吧。她对这个温柔又笨拙的青年很有好感,要不是对方要跟路飞先生一同去冒险,可雅真的很想带乌索普会西普罗城,将他引荐给魔法学院——这样子他们就可以一直做朋友一直在一起了。


“乌索普……”可雅忍不住开口轻唤道,她已经决定明天就启程回家,虽然口里一直说着不可能,但她其实心里已经信了老者所说的话——万能药,果然是不存在的。而对方也要随路飞远行,或许这一别就是再也不见,现在想来她还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这位挚友呢。


“什什么?”乌索普战战兢兢从书本后面探出半个脑袋问道。


“别看书了,我们聊会儿天吧。”可雅不自觉的揪着膝盖上雪白的裙子,小声建议道。“我,我对乌索普很好奇呢……那么深厚的魔法知识,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长鼻子青年吃惊的看着对方,愣了有那么几秒钟,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乱蓬蓬的头发,滔滔不绝的说起来:“没问题啦,其实我的那些知识都是来自于我老爸的笔记,当年……”


床头悬吊着的油灯晃了一晃,盈溢整间屋子的橘红灯光也随着油灯一起摇摆。


路飞抬起头,看着远处树屋一角上流泻出来的摇晃闪烁的橘光,无奈的抿紧嘴唇,拍了拍身下巨大的青石。


“小鬼,这么晚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突然苍劲有力的声音从路飞背后响起,少年一回头就看到紧皱着眉头的老人拄着拐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背后——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路飞还是会觉得有点惊讶——他自小在山间长大,警觉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没道理被人数次无声无息的接近都察觉不到。并不是他太迟钝,而是老人已经能够将自己的气息完美融合在天地间,能达到这样的水平,显然老人并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呢嘻嘻~~~~没什么,就是想看看这个石头呗。”路飞笑嘻嘻的在巨大的青石上面滚来滚去,“虽然听人说过,但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格莱石人呢,果然很有趣。”


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才能发现,路飞屁股下的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一块普通的青石,而是一个抱膝而坐的巨大石人,只不过因为青苔和青色的石表混在了一起,乍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青石,它是如此完美的与四周的石块融合在了一起,任何人从它身边经过都很难发现它。路飞就坐在石人的膝盖上打滚,石人睁着深红发黑的双眼平静的在一旁注视着他。相处融洽的难以想象不久前他们还想置对方于死地。


喂,老爷子。它会拉屎吗?”


老者无奈的扶额叹息了一声:“这叫什么问题啊……”


很好奇嘛,石人虽然是石头但会动会说话,跟生物一样呢。”路飞一手撑着下巴,晃荡着双腿做沉思状,小时候他还跟艾斯,萨博争论过这个问题呢。


他记得艾斯坚持石头就是石头,绝对不会排泄,萨博则认为格莱石人可能会分泌微量矿物质,然后自己一直相信石人是生物的一种,会排泄也会生殖。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为了谁对谁错争吵了好长时间都没个结论,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萨博死了,他们的争论也就这样结束了。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格莱石人。”可乐克斯忍不住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路飞的脑袋。“别老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哎呀,好痛……”路飞夸张地抱头喊痛,躺倒在青石上,倒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老人“不过真难得啊,竟然在森林里能够看到格莱石人,它们不都是生活在山地的吗?”


“这里曾经是石地,只不过后来长成了森林罢了。以前这儿还有一个格莱石人的族群,森林长起来以后,它们就搬去颠倒山了。”可乐克斯怀念的说道。


“真的啊,好厉害。原来这里曾经是石地……完全看不出来呢。”路飞惊叹的咋了咋舌头,仔细的打量着四周不经意的问道:“那为什么它不跟着家人一起回去颠倒山啊?”


老者张了张嘴,却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在路飞疑惑的目光里,他疲惫的叹息:“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没关系,我喜欢听故事。”


可乐克斯沉默的看着满眼好奇的少年,又抬头望着一动不动安静的石人,眼底溢满了复杂的感情。苍老的好像随时都会枯萎凋零的手掌伸出摩挲着冰冷的青色石头。


可乐克斯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里————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世界各族还亲如兄弟,在森林还是荒芜石地的年代,有一队从阿布罗树海深处的精灵之乡归来的冒险者,恰好遇到一伙想得到格莱石人们的宝石信息的强盗。强盗们抓了一只幼年的石人打算威胁格莱石人们,结果被路见不平的冒险者们击败。冒险者们从强盗的手中救下了年幼的格莱石人并护送它回家,而其中一个年轻好心的吟游诗人便给它起了拉布这个名字——因为他低沉的歌声听上去就像“拉布拉布”。


如同许多冒险故事中所写的那样,冒险者们得到了格莱石人们的感谢与宝物,在石人们送行的歌声中重新踏上了旅途。而那名吟游诗人则与拉布许下了约定,说说他还会回来再看他的。


“然后呢?”路飞好奇的问。“那个诗人回来了吗?”


然而可乐克斯却摇了摇头,黯然收回了摩挲青石的手:“冒险之路九死一生,他们早已死去。人类的生命是如此短暂,这么多年连石地都长成了茂盛的森林,那个男人的白骨也早该彻底腐烂成尘土了。”


“但是拉布他还在等着对方,每当午夜之时就会开始唱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当年石人们送行时唱的那首歌。”老者惆怅的看着安静的拉布“格莱石人的离别与再见之歌。”


在老人的话语中,弯弯的月牙终于爬到了天顶最高处,格莱石人深红发黑的眼睛迷茫的闪了闪,缓慢的张开它厚重的双唇,低沉如同钟鸣一样的歌声隐隐约约的飘出,与森林的沙沙声一同回荡在空旷的天空里。


格莱石人喜欢唱歌,虽然大多数声音的频率都超出人耳范围。路飞闭上了眼,可他却听到了悲伤的歌声,那份悲伤直钻人的心底,勾起了回忆,共鸣了灵魂。


“拉布他,知道那个吟游诗人已经死了吗?”路飞闭着眼轻轻地问。


“不知道,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了。”可乐克斯看着唱着歌的拉布听着歌的路飞,自嘲的咧嘴苦笑:“石头不会死但记忆会,千年时间冲刷过去,他早已不记得对方,也不记得了那个约定,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坚持不走,而是留在了这里……”


“这个笨蛋,到底还等什么呢?明明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路飞睁开眼,认真的注视着苦笑的老人,说:“追求不可能的东西,不是很浪漫么?”


“笨蛋,活在幻想里哪里浪漫了,这个世界不是那么一厢情愿的。”


面对老人的不屑,路飞不以为意笑着反问:“幻想什么的都是人为定义的,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如果不曾去幻想,那幻想也永远不可能实现。”


“因为没人找得到拉夫德鲁,所以它逐渐被人称之为幻想乡,到如今连说去要找它都会被嘲笑。”身披破烂斗篷的少年在夜空下站起,高举着双臂意气风发的笑着说道,但我会找到他的,然后向世界证明拉夫德鲁的存在。”他收起手臂,认真真挚的看着唱歌的拉布“如果幻想乡存在,说不定拉布也能再见到那名吟游诗人……”


“痴人说梦,死者无法复生是这个世界的铁则。”可乐克斯冷哼一声,并不赞同路飞的观天“而生者和死者之间的距离可比你想象的遥远的多。”


没关系。”路飞笑着盘腿坐下“有距离就有路,只要有路就足够了。”


可乐克斯愣愣的盯着月光下坦荡而笑表情真挚的路飞,半晌忍不住哈哈大笑,畅快的笑声不像是一个步入暮年的老人所拥有的,反倒像是个年轻人。在路飞和格莱石人惊异的目光中,豪迈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像是鼓励又像是安慰,他摇着头感慨着转身背手向树屋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你和他真像……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佝偻的背影逐渐隐没在阴影中,细小微弱的声音从黑暗力传来:“希望等你看到幻想的真面目时还能说出这样天真的话……”继承了那件斗篷的年轻人。


路飞迷茫的抓了抓头顶的乱发,他没听清老头子最后的话,也不打算去问个清楚。只是重新躺回了石头上闭着眼听歌,不知不觉竟然在歌声中睡着了。


四周回归了沉静,只有拉布安静的凝视着头顶明亮的月亮,不疲惫的唱着悠长而悲伤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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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瞳 | 2012-5-29 02:37:14 | 显示全部楼层
也真沒有想過,緋紅科纳的功效與預料的不同…
果然現實多是殘酷的,世上那有什麼無所不能的藥呢?那都是人類的痴心妄想…
可憐的Kaya…雖然不知Usopp如何安慰她,但他的幽默的確能開解她的~

拉布的設定我覺得比原著更悲哀了,已經忘記了對方是誰,也依然等著…
時間沖洗了回憶,但心底和身體仍然無意識的,等待著不知流浪在何方的人…
「追求不可能的東西,不是很浪漫麼」這一句還滿觸動的~~
不過我還是很在意「幻想鄉的真面目」這個,那會是另一個人類的痴心妄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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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改了這一回,多集中於Usopp和Kaya的那段對話…
Usopp那一段心底裡的小掙扎還滿可愛的,面對心上人時的手足無措也十分討喜~
不懂得安慰人的Usopp表現出的關懷已令Kaya感到溫暖了些
最後雖還是由Kaya引出話題,但二人之間的氣氛十分溫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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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思危 | 2012-5-30 17:33:55 | 显示全部楼层
[paragraph]觉得自己有些急躁了,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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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橙发的少女不耐烦的敲击着桌面,偶尔偷空瞥了一眼坐在墙角一动不动跟石头似的男人。那个披着斗篷的白痴和长鼻子跟着富家女跑出去一天一夜了都没有回来,身后的门神也不着急,反倒冤魂不散的吊在自己背后盯梢——拜托!在他们帮自己报仇之前她才不会随便下手,毕竟要是好不容易找来的打手们一怒之下也加入了追杀她的行列,自己再厉害也折腾不过人多。


“喂!拿剑的。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回来啊?”娜美没好气的问道,带剑的男人是什么货色她大致心里有数,在这种人面前装纯良扮可爱是没有用的,倒不如直来直去的挑明话题。但她又不敢太放肆,用恰到好处带上一点烦躁一点不满但不会惹人生气的语气发问。


“不知道。”


“你跟他不是同伴吗?同伴失踪了你就是这个态度?”娜美忍不住恶意的挖苦道,她就是看着那张扑克脸不爽——哼,成天闭着眼睛装什么忧郁深沉酷啊,会砍人了不起啊,谁不会啊,不就是手起刀落么!


罗罗诺亚不动声色的睁开了眼,淡淡的解释道:“我们不是同伴,托你的福,我欠他一个人情。”


娜美抽了抽嘴角,有些心虚但硬梗着脖子嘴硬:“不,不就是让你背了一次黑锅嘛……要不要这样怀恨在心啊……都,都说对不起了啦!”


男人漠然的注视着娜美,露出了一个讽刺的冷笑:“你的道歉一文不值。”在少女恼怒脸红准备拍桌子前又抢先开口打断她“不过你别想太多,我并不恨你。”


你这还不叫怀恨在心啊!小肚鸡肠的男人。娜美在心里愤懑不平的骂道。


“因为你不值得我恨,不过是背个黑锅而已……太微不足道了。”


娜美很想一拳打在那满是嘲讽的冷脸上,但是她没有,一是因为她不敢,二是因为对方裸露在衣衫外面的两条胳臂上丑陋而巨大的伤疤。


她从那个长鼻子那里打听出了对方遭受过的待遇,那是一对很漂亮像艺术品一样的手臂,但两道蜿蜒曲折的伤疤却把这漂亮割的粉碎。娜美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些负罪感,因为那两道伤疤让她忍不住庆幸——幸好不是我。


“算了!不管他了!我今天要去双锁酒馆打听消息。要是再不出击,亚尔丽塔她就把我的珠宝都变卖了。”逃避自己内心的罪恶感似的,娜美匆匆离去,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自从订下了合作关系后,少女就自己掏钱要了路飞等人隔壁的房间,一来大家可以有事好商量,二来如果仇家找上门来还可以让这帮家伙挡一挡。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个褐色卷发脸上有点小雀斑的普通少年便从娜美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破旧的皮甲,和斗篷,像个随处可见风尘扑扑的旅人。


罗罗诺亚打量了一下变装后的娜美,没有魔法的痕迹,凭纯粹的易容术能够做到这一步,这个盗贼还是挺厉害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长的帅的啊!”少年粗鲁的犯了个白眼,娜美的声音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变了,变得更低沉带有一点年轻人换音时的沙哑。要不是亲眼见着少女走进房间,连罗罗诺亚都看不出来他们俩是同一人。


“叫你什么?”无视了少年的白眼,男人不紧不慢的问道。


“米罗……等等,你这个家伙该不会要跟我一起出去吧?”少年张大着嘴有些烦躁的质问道“喂!都说是合作伙伴了,我才不会背后捅刀子呢!你没必要成天盯着我吧?”


罗罗诺亚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拎着剑就往门外走:“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


听你放屁!你当你骗小孩啊?!娜美在他背后恶狠狠的捏紧双拳,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一同离开了旅舍。













娜美他们入住的旅舍位于蜥蜴尾大街的尽头,离城门非常近,同样也意味着里罗格镇的中心区非常远——当然这种远只是相对意义上的,和出个门都要坐马车的大城市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冷清的罗格镇唯一还有点人气的就是这条蜥蜴尾大街了,强盗小偷佣兵冒险者行路商人满大街川流不息。在罗格镇已经找不到多少老实巴交的镇民了,被阿拉巴斯坦王国遗忘的镇子,多年之前便已经没有了镇长,没人管辖的地区成为了犯罪者们泛滥的灰色地带,除了地图上标示着它还属于王国的一角,没有谁真的在意到它是否是王国的领土。


娜美自然也不在乎,罗格镇从当初繁华的贸易之镇堕落成了如今犯罪者的天堂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事实上若不是有罗格镇这个倒手赃物的好地方她想要在三年之内集齐一万金币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如今三年之期将至,她看似不可能的幻想就差一步便能成真,叫她如何能够放自己拼命换来的成果。哪怕利用别人也没有关系,她一定要从亚尔丽塔手中抢回属于自己的金币及未来。


“喂!你要到哪里去?!”握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的娜美谁料一抬头,就看着原本走在前面的男人一个不留神就往左手便开始拐去了,连忙出声喊道。


听到她的喊声,男人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我想看武器,要找铁匠。”


娜美哑口无言的瞪着一本正经的说着要看武器的男人,又瞅了瞅男人即将走进去的小胡同,不清楚对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耍自己玩——姑且不论罗格镇的铁匠早就搬走了,就算有,她在罗格镇混了那么久还不知道有哪个傻缺铁匠会把铺子开在胡同里,那不是摆明了写着『求打劫』吗?


“……罗格镇的铁匠早就搬走了,现在没有铁匠铺。你若是要看武器的话只能找路边的行商,不过他们的价格都高的离谱而且还是假货。”娜美抽搐着眼角,干巴巴的冲一脸沉思状的罗罗诺亚解释道“没事看什么武器啊,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天天抱在怀里走哪儿带哪儿,连睡觉都不放下。不知道还以为它是你孩子呢!


罗罗诺亚抓了抓乌黑的头发,沉默了片刻后开口,平淡的语气里有些无奈:“我是双持,单剑不习惯。”


“那你原来的剑呢?”


“拿去换食物了。”


娜美无言以对,她虽然也不怎么富裕,但是凭着自己的手艺还不至于混不到饭吃。对于一个剑士来说,究竟落魄到怎样的境界才会拿手中的武器去换食物?他到底是有多穷啊?


少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真是不懂怎么有人有你这样的身手还能穷成这惨样……不过你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就算有铁匠也没用吧。”


“知道,所以只是看看。”男人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少年样的娜美头顶上青筋隐隐跳动,告诫着自己不要跟一个比自己厉害的白痴较劲。最后还是臭着一张脸在前边带路。浑然没有察觉如果男人不小心走失,自己正好可以摆脱对方盯梢这件事。


蜥蜴尾大街的中心里两人的旅舍不过十来米的距离,也是最繁华的地段。四周商铺酒馆妓院林立——没错,妓院。罗格镇充满了血气方刚的男人们,除了金币和血肉,最能让他们发泄体内积郁欲望的莫过于女人,更何况是一个银币能玩上一天的女人。当然个别想换换花样玩男人的也能够在罗格镇找到能满足他们的地方。


妓院和酒馆,旅舍并排成为后罗格镇时代的三大产业。


在妓院酒馆环绕的中心是一座被各式商贩占据了的破烂石台,那里曾经是象征着人类与精灵们友好情谊的雕像,但早在二十年前便被人打成了一堆废铜烂铁,一如人类与精灵们如今的关系。


那没得目的地双锁酒馆便在这堆废铜烂铁的对面。双锁酒馆乍一眼看上去和周围其他的酒馆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那是铁棒亚尔丽塔名下的产业。亚尔丽塔作为一介女流但却能够在罗格镇混出名堂不得不令人佩服她的能力,即使是铁血手腕能够站住脚的也是好手腕。亚尔丽塔手下的铁棒盗贼团是罗格镇人数最多势力最大的盗贼团,足足有五十多人,他们这一群人甚至还强了罗格镇外的一处地盘建立了他们的大本营。


而双锁酒馆,不过是她在罗格镇的一个据点,一个耳目罢了。

但娜美今天要去的就是亚尔丽塔的双锁酒馆,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在敌人的大本营更容易收集消息了,虽然可能有些冒险,但少女对自己有信心——只要身后的家伙不添乱就好。


严肃的叮嘱对方老实在门口等着别乱搞,少年戴上了身后的兜帽,平静自然的推开双锁酒馆半掩的木门。


双锁酒馆虽然是亚尔丽塔的耳目,但它的本质还是给人提供消息和烈酒的混乱场所,虽然现在还没入夜,但是酒馆里已经有不少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大声嚷嚷着污言秽语吃肉划拳喝酒,互相吹嘘着不久前的‘辉煌’的战果——包括战场上和床上的,泛着发暗血锈的武器随意的搁置在桌子旁边,虽然随手就能抽出来使用,不过看着那帮人醉醺醺的模样估计真出了什么事也没法子反应。


这群人不一定都是亚尔丽塔的手下,很可能只是经过罗格镇的佣兵团恰好选择了这件酒吧作为休憩之所。一名蓄着山羊胡须的酒保站在柜台后面慢条斯理的擦拭着灰蒙蒙的玻璃杯,他才是亚尔丽塔的人。


木门被推开,酒馆里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走进来的风尘扑扑的年轻人。寻常可见的冒险者皮甲套装,身上遍布的灰土与泥泞一如他脚上的牛皮靴,腰间悬挂的佩刀刀柄上没有暗红的血渍也就意味着没有经历过战斗,稚嫩的脸上有一丝紧张——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毫无疑问。


失去兴趣的佣兵们纷纷转过头去继续吃肉喝酒,少数几人冲着年轻人发出几句不算太友好的问候,只有那名懒洋洋的中年酒保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年轻人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佩刀,喉结紧张的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有些拘谨有些小心翼翼的轻缓的向着酒保走去。


酒保看着端坐在台前有些疲惫的年轻人,猜测这大概又是谁家的少年做着伟大冒险的春秋大梦,鲁莽的踏上外出的旅途,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就能够在这残酷的世界闯出一些名头:“年轻人,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米罗,先生我已经成年了。”年轻人礼貌,又有些不甘心的辩解道。


天真,酒保在心里给对方打上标签,也不再啰嗦,淡漠的问道:“好吧,米罗先生,你要点什么?”


“给我来一杯大麦酒……嗯,谢谢。”


“十二个铜板。”酒保很快便将黄橙橙的麦酒送上,似笑非笑的补充了一句“还有在罗格镇,可不需要说谢谢。”


年轻人拿着麦酒的手一滞,有些面红耳赤的从怀里掏出个破旧的布袋反复仔细数了十二个铜币递给了酒保。他眼底对铜币不舍与心疼的情绪自然逃不过阅人无数的中年酒保,没钱了还打肿脸充胖子非要跑酒馆喝酒,真是又幼稚又天真。


“米罗先生来罗格镇是要做什么买卖么?”


“还没什么主意呢,我身手不错所以想来罗格镇碰碰运气…但那些佣兵们嫌我是个没有什么经验新丁不肯要我。说实话先生,再找不到工作我就只能饿肚子了。”或许是觉得酒保是个挺不错的人,年轻人忍不住说着说着就开始发牢骚了,“没经验怎么了?难道还不能学?谁不是从新丁走过来的?”


酒保面对着年轻人的牢骚只是笑笑,等对方终于停下来才慢悠悠的插口道:“那你可就来错地方了,罗格镇里的多是体系成熟的团队,凭你这样的新人可是很难进入的。不过你也不用太烦恼。”酒保顿了一顿,很满足的享受着对方充满了期待与信赖的眼神“道利德诺德的克利克提督正在萨贝鲁招募临时士兵,你可以去碰碰运气,如果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自然不用再担心没经验的问题。”


“临时士兵?难道要打仗了?可没听说有什么消息啊?”年轻人满是疑惑的问道,阿拉巴斯坦是南大陆的最大王国,而且又是世界政府的一员更有荣光骑士坐镇,战争对于阿拉巴斯坦人们来说似乎非常遥远。


中年酒保左右环顾了一下,靠近年轻人低声说道:“据说提督这次要出兵摇曳森林。”


“摇曳森林……难道是要跟精灵们打?”年轻人后怕的一缩,眼底满是犹豫“可是那些异端会邪法,我们这些普通人上战场不就是送死吗?”


怕死还想当佣兵?暗地里骂了对方一句没出息,酒保还是耐着性子低声道:“你担心个屁,这种事难道提督会不知道吗?这是教廷方面的密令,那边肯定会派人的。你跟在别人后面就行了。况且摇曳森林里就剩下几个精灵村庄,怕什么?”


年轻人还想再说什么,就在这时门口的木门碰的一声被人推开,一名浑身裹着灰黑色斗篷的古怪家伙流星大步的走了进来,喝酒吃肉的佣兵们抱怨的骂了问候了对方母亲几句,见斗篷人理都不理会他们便又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小天地里。


灰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对方整张脸,那人也不理会坐在一边喝酒的年轻人,径直冲着酒保沙哑的说道:“一杯杜松子。”


“Jonge,Oulde还是Zeet?”酒保扫了对方一眼问道。


“Oulde,Zeet对半,苦精洗杯,加切片青柠。”斗篷人像是背书一样流畅快速的脱口而出。


中年酒保停下擦拭那仿佛永远都擦不干净的玻璃杯,颇为严肃的打量了对方片刻,最后面带微笑的说道:“抱歉,Zeet恰好用完了。要不换成别的代替?”


“带我去酒窖,我自己来挑。”斗篷人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


“这边请。”酒保微笑着放下玻璃杯,亲自带领斗篷人绕道酒馆背后隐没在墙角。年轻人等两人都走后脸上露出了一份不符合他举止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们消失的墙角,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手中的玻璃杯。


运气不错,没等她自己开口对方就示意了那条暗道的位置。不过那个斗篷人到底是谁?难道是新的买家?这对她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亚尔丽塔已经开始脱手了。


年轻人用余光打量了一旁醉醺醺的佣兵们,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在不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溜到那条暗道去,就在年轻人思考的时候,背后的木门又传来一阵吱呀声,随即年轻人就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喂。”熟悉又欠打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年轻人的脸顿时就耷拉下来,但又要努力维持着新手才有的惊慌和紧张。


果不其然,一转头就看见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年轻人勉强的笑道:“是你啊,有什么事?”


“借我点钱。三个银币”男人平淡又理所当然的说道。


“什么?!!你干嘛啊?!”


年轻人忍不住吃惊的喊了出来,她可不记得他们有多熟,凭什么自己要借钱给他?还是三个银币?!他当她是金行啊?


男人没直接回答她,反而打量了一下四周:“跟我来。”说罢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年轻人一脸不甘心的瞪着对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问候了对方女性亲属多少遍,可惜她再骂也改变不了旁边的几个佣兵已经注意到了这边喧闹的事实,只能气急败坏的一口喝干净杯子里的麦酒,皱着眉头跟着对方离开酒馆。


出了酒馆,罗罗诺亚抱臂在街边等着她,娜美也不再装她初出茅庐的新丁,怒气冲冲一叉腰质问道:“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啊?老…老子那边那么顺利全给你毁了!还想让老子借你钱?我呸,做梦吧!”


“我会还你的。”


“还我?你有钱吗?指望你还钱还不如指望教廷给老子发救济金呢!”


“那你说要怎样才肯借钱?”


“要怎样?怎样都不行?想借钱,没门,连窗户都没啦!”娜美恼火的啐了一口。


有些烦躁的男人面对骂骂咧咧的少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后者一看对方纠结在一起的眉毛才突然意识到眼前人可比自己厉害得多,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砍了抢钱好像也不是不可能,语气顿时放缓了不少:“不过,看在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借你点钱也不是不可以啦。”


“你不刚才还说没门没窗户吗?”面对变脸如此之快的女贼,男人忍不住吐槽道。


“都说是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了!闭嘴啦你,再说我不借你了。”娜美有些羞怒的翻个白眼,“不过要有百分之三的利息,三个银子就是300个铜板,也就是以后每天你都多欠我9个铜板。并且在你没还完钱之前要服从我的命令。怎么样?”



男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讽刺的冷笑道:“你真的指望我为了三个银币就把自己买了吗?”他顿了顿“百分之三的高利贷也就算了,最后一条想都别想,这个世界上谁都别想命令我。”


“那,那不要最后一条也可以啊。但你保证不许做出危及到我生命的事情,万一你欠的钱太多打算把我杀了赖账怎么办,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打得过你啊。”娜美委屈的辩解道,一不小心就遗忘了自己现在是‘男儿身’。


罗罗诺亚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怎么最近他老是接二连三的碰到稀奇古怪的奇葩人类,先前那个时不时犯傻发疯的笨蛋就算了,眼前这个要钱不要命谎话连天的女盗贼也是如此不同凡响:“我不会赖账的。连本带利一定会还你……”


“那好吧,请在这里签字。”娜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份草拟好的借条递了过去“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男人无语的接过羊皮纸和羽毛笔,站在熙熙攘攘的蜥蜴尾大街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罗罗诺亚·索隆……好奇怪的人名啊。娜美满意的接过借条扫了一眼确定无误,仔细的收到了怀里。大概这个怪人的父母也是大怪人。收起了借条后,娜美手一翻三个银亮的五边形硬币便躺在她手心里,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芒。


罗罗诺亚拾起三枚银币便往广场的一角走去,无所事事的娜美便跟在他后面——酒馆已经不能再进去,否则打草惊蛇就麻烦了。少女好奇的问了一句废话:“索隆,你要买什么?”心情大好的她甚至很自来熟的称呼起对方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胸口的那张纸条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让她有勇气和胆子直面对方。


“武器,还有不要叫我索隆。”


“为什么?你讨厌自己的名字?”一想到每天都会有九个铜板稳定进账的娜美很开心,她开心所以她纠缠着板着脸的男人不放,因为她想让对方不开心。


“不为什么。”男人不冷不淡的回道,这世上只有一人有资格唤他索隆。他站定在广场角落里的一个行商面前,在满地各式各样长得跟垃圾差不多的东西中间拾起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剑,说是剑其实不太准确,剑刃太短短的像把匕首,光剑柄就占了半个剑身长。剑刃上有不少细小的缺口,乍一看上去像是许多细小的锯齿。


行商是个个子矮小的中年男人,发红的小鼻头让他显得很老实,但脸上那对小眼睛却透着一股商人特有的精明和狡诈。他一见黑发男人去而复返便知道冤大头来了,一扫脸上懒洋洋的表情,谄笑道:“欢迎光临!您还是要这把远古的小刀么?”


“嗯,这里是三个银币。”罗罗诺亚将手中三个银币丢给了对方。


“对不起啊,其实我之前看错了标价,这把刀应该是价值5个银角子。”商人搓着手中的银币笑道,他们这些行走江湖的人早就练就一身阅人的好本事,他之前看着男人打量着那把破烂的废铁,有随后去而复返便断定他要定了这废铁,便想趁机坐地起价。“您还差2个呢。”


“喂你白痴啊!!花三个银子竟然买个废铁?这玩意儿都锈成这样了根本没法用了啊!”一旁的娜美实在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出声痛斥握着破剑的罗罗诺亚,又转过头来泼辣的点着中年男人“还有你这人行商也太缺德了吧!一块垃圾竟然还想狮子开大口买5个银子?这玩意儿倒贴别人都不干!!”


中年男人有些不快的瞪了娜美一眼,但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对方说的没错。地上的这摊货物都是他从死人墓里拖出来的,时间太过久远大部分东西都已经是一团破烂。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冤大头,旁边竟然还带着一个讨厌鬼。


“去去去,臭小鬼又不是你买你瞎嚷嚷什么,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小心老子揍你!”


娜美眉毛立刻就竖起来了,气愤的指着对方的小红鼻头张口就骂:“满嘴狗屎的王八蛋,你有种再说一遍?像你这种净做缺德事的混球小心生个孩子没屁眼!”


商人老脸一红,又是羞又是怒,张口刚想回敬对方却被一只手横在了中间,那只手还握着被他们判定为垃圾的废铁。


“三个银币买的不是它,而是你的命。”男人冰冷如刀的眼神吓得商人硬是把滚到口中的污言秽语生生吞咽了下去,“墓里出来的东西都不太干净,这把剑是邪物,择人而噬,迟早会要了你的命。”


中年商人吞咽了口口水,有些忐忑不安的害怕的看着面色冷峻的男人,不知道是畏惧对方的警告还是被一语戳破自己盗墓的事实,他像是赶走什么晦气东西似的冲着两人挥手,一边挥一边嘟嘟囔囔:“懒得跟你们这种人胡说八道,快滚快滚,别碍着我做生意!!”


娜美临走前还不忘扔给对方一个白眼,加快几步赶上一个不留神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男人,看着对方握着那柄垃圾,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还是忍不住为那三个银币感到心痛,所以她忍不住开口挖苦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砍价的,为了一团垃圾竟然硬生生把五个银币砍成三个银币。”


罗罗诺亚瞥了她一眼,平淡的说道:“这不是垃圾,它叫鬼撤。的确是邪物。”


“哇哦,今天长见识了,原来邪物长得都像陀废铁。”娜美不以为然的摆了一个惊吓的表情。“所以拿着它就会被诅咒致死吗?”


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少女的嘲讽,只是安静的跟随着对方返回旅舍。


回到房间时路飞等人还没有回来,两人便又坐回了那张木桌旁边,娜美将自己心爱的单手弩和匕首都摆在桌子上,仔细的上弦调整又将匕首打磨锋锐再往刃面上涂抹黑乎乎的颜料以遮盖匕首的反光。


而罗罗诺亚则仔细端详了片刻手中的破烂,在娜美看不到的角落轻浅的勾起嘴角,锯齿状的刀刃在掌心一滑,鲜红的血液立刻争先恐后的从裂口中涌出。


空气中的血腥味刺激的娜美头皮发麻,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笨蛋在自残,没等她开问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被自己斥之为废铁的匕首像是有生命力的生物一样,贪婪饥渴的吸收着对方手中留下的鲜血。


阴冷黑暗的气息不知不觉环绕在狭小的房屋内,她不禁打了个哆嗦用力的抱紧了双臂,灰蒙蒙的窗户上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一样模糊不清,空气中回荡着无数恶灵们的呼啸,少女惊恐的盯着罗罗诺亚苍白的脸和手中鲜红的血,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鬼撤不知疲惫的吞噬着鲜红的血液,剑刃上的铁锈有了鲜血的滋润逐渐褪去,恢复了原先寒光四溢的模样,在娜美的眼里就像是一具干瘪的吸血鬼吸食了人血之后重新变得妖娆美丽,那不是能让心欣赏的美丽,反而让人觉得从脚底冒寒气能把全身都给冻僵了。


然而就在匕首大口大口吸食血液的一瞬间,原本贪婪的恶灵像是突然触了电似的颤抖了起来,抗拒着掌中流淌的液体,灰亮的剑刃在男人手中不断颤鸣,突然变得极为惧怕之前它大快朵颐的鲜血,如果剑能有声音娜美可以想象它一定在放声惨烈的尖叫。


罗罗诺亚的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有些苍白,但是他的表情却很开心。他将匕首移开伤口,房间里阴冷黑暗的气息顿时烟消云散,仿佛一切都是娜美她自己的幻梦一场。只有罗罗诺亚平静的包扎好伤口,然后再将桌子上此刻温顺的如同绵羊一样的匕首用厚实的布料仔细缠好。


一抬头看见少女被惊吓到雪白的面孔,男人心情大好的解释:“鬼撤,噬尽鲜血之刃,又被称为吸血鬼之牙。据说拿着它的人会变得嗜杀成性最终把自己都会杀掉”他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将刀柄递向娜美“要握一下试试么?”


娜美吓得连忙后退一大步,差点摔倒在地。等好不容易爬起来猛地摇摇头,好像要把自己脑袋甩出去一样。男人见她这样,忍不住轻笑出声随手将匕首插回腰间。


一听到对方轻蔑的笑声,少女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恼羞成怒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杀杀人吗?拿来啦拿来!我才不怕呢!”


“别意气用事,你当杀人是件很随便的事吗?”罗罗诺亚拍开少女在自己面前挥舞着抢夺鬼撤的手,表情有些严肃“一旦杀了人,你就不再是人了。”


“你杀过人现在不还是人?凭什么我杀就不行了?”娜美不服气的反问,然而她一出口便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因为男人的表情顿时变了,他从一个有点温度的人又变回成冷冰冰的石雕。好像她的话语像是一盆冷水无情的浇在了两人间刚刚燃起火星的感情上,扑哧一声什么都没有了。娜美有些害怕惶恐,变成石头的对方总让她觉得很危险。


罗罗诺亚双手环臂,依靠着背后的椅背,自嘲了笑了笑随即闭上眼再也没有说话。


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屋子里诡异凝重的沉默顿时烟消云散,披着斗篷的黑发青年大步走进房间,身后跟着神情郁悴的长鼻子青年,娜美一见两人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这两人一回来她就不用再跟那尊门神面对面了。少女口里止不住连珠炮似的的埋怨道:“你们两个家伙跑哪里去了?不是说就找点草药吗怎么去了那么久?出什么事了?咦,怎么就你们两个回来了?那个富家女呢?”


乌索普闷闷的叹了口气,没理会娜美,反倒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整个人横躺在床上装死。罗罗诺亚只在门开的一瞬间瞥了门口一眼,现在又变回他不动如山的雕像脸,对四周的一切都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只有路飞晃荡着在桌子旁坐下,将兜帽脱下看着娜美,平淡的说道:“可雅她回家了。”


“回家?你们找到那什么什么花了?喂,倒是给我讲清楚点啊?到底怎么回事?”


“啊,算是吧……不过事情是这样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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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瞳 | 2012-5-31 03:31:12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把自己上一節刪了…還真是精益求精,我個人認為已經很好了…

這一章的主角轉過來了,是Nami和Zoro二人。
首先不得不說的是,好喜歡Nami對待Zoro的態度的那些變化~
由原先還有點怯陣,不敢放肆,到後來簽下借貸,就膽子壯了起來…
不過當Zoro板起臉孔,她又會驚醒起Zoro的可怕和強大。
特別的是Zoro算是在眾人中,唯一還不信任Nami的人,這使得二人有一種無形的角力,好有趣~~

這裡從Nami那熟練的演技和化妝術,還有謹慎的態度中,也見得她的處心積慮。
這樣也算為她後來在Luffy一眾人的重要性鋪路了~~
而且Nami的執著也十分過人,堅持獨力混江湖,集一萬個金幣談何容易啊!

Zoro想走小胡同是迷路了吧?是吧!
還真的可愛,尤其他若無其事的轉過頭來那剎那,真會裝……
終於是拿到了鬼徹(作者用的是撤,是有特別意義嗎?)這把妖刀可霸氣了!!
還有吸血的設定,好有詭魅的感覺!不過最後還是被Zoro馴服了吧~~

然後看到了,Zoro說只有一個能叫他名字,難怪之前Luffy一直叫“羅羅亞”…
猜了很久,是Kuina嗎?第一時間想到的,就只有這個總是活在Zoro回憶裡的女孩…
還有有關殺人的事,Zoro十分的在意呢?

好多好有趣的伏筆,期待作者你一一解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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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sakoy | 2012-6-3 00: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前幾天又開始沒日沒夜地趕paper和project
雖然也找到一些空擋上一上論壇,但終究不敢隨便亂點進來看,哈

的確,第二卷變得真像冒險故事了
幾位主角的性格特色也寫得更加鮮明
好喜歡天然腹黑的船長大人
心思單純又孩子氣,卻又充滿深藏不露的睿智,真的很帥
“他,他他……”路飞他了半天,终于眼冒金星的把卡在喉咙里的话憋了出来“他竟然在跟石头说话!!”
我明白,我也被……诶?等等!路飞你在说什么?
看到這句,吾輩忍不住笑了出來
明明前一秒還那麼帥,馬上又開始犯傻的路飛,和滿臉疑惑的眾人
這不論在正劇還是同人都是一大亮點
在緊張刺激的劇情中,這樣的幽默也有很好的效果呢

這章的娜美很有原著的感覺,增加了角色心理活動的描寫,更顯出她的各種俏皮可愛和女王般的氣勢
但更貼近的是在原著阿龍篇前,她跟伙伴們之間雖處得不錯,卻有著明顯的疏離感
跟原著的羅賓和這故事的卓洛也有點相似吧
太多事情未解決,還不能成為真正的伙伴的感覺
這樣的娜美看著其實也很心疼,希望她快些得到自由,跟伙伴們一起追求自己的夢想吧

卓洛冷酷又狂野的氣質寫得很好,而且特殊的身份也為他增加了內斂和神秘感
不過遇到那麼一群奇形怪狀的伙伴,他也會變得幼稚起來吧
像對路飛和娜美的吐槽一樣,跟打鬥時的他造成的巨大反差真的好萌

打鬥部份寫得很精彩,每個流暢又充滿力度的動作都寫得清清楚楚,看起來很有動感
果然,打鬥是少年漫畫的重要部份呢
讓冒險故事更有氣氛,看得很緊張很興奮,非常熱血

大人也很高產呢,才幾天不看就已經更新了5章
這故事的架構如此大,伏筆自然很多,很期待往後的發展
雖然最近很忙常趕不上更新,不過會一直支持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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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思危 | 2012-6-5 23: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paragraph]最近痴迷于冰火,没怎么写,对不起。
多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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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硬币大小的灰白色晶石在手中玩把着,晶石表面携刻着细小的纹路,青年可以感觉到上面魔力的流动。可雅把它称为传讯石,这是魔法学院研究出来了最新成果符文石——那些顶尖魔法大师们解析出了施展魔法时魔力流动的轨迹与规律,并将这轨迹雕刻在蕴含天然魔力的晶石上,从而让任何没有魔力的人都能够轻易使用魔法。
虽然符文石还处在初步研发状态,但是如果有朝一日它能够被普及的话,那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想象一下吧,从此以后神秘的魔法将不再是少数人的专利,魔法物品将变得随处可见,人类将会步入魔法时代。
如今他手中的这块传讯石是可雅送给他的,上面携刻的魔法轨迹是属于五级法术的短讯术。五级法术,虽然只是一个短讯术却也是他一辈子都不敢想像的级别,而如今只要石头中的魔力没有耗尽,他就可以不间断的使用短讯术给生活在这个位面的任何人。
可惜长鼻子青年并没有意识到握在他手中的石头是多么了不起的东西。他只是呆愣的盯着手中的石头,晶石被他捂的温热,自己的眼珠子也憋得温热但又干涩的发痒。
那天夜晚,乌索普跟可雅聊了很久,他给她将自己小时候的各种糗事趣事,费力老半天劲才将可雅逗得开怀大笑,暂时忘却了父亲死亡的悲伤,而他也从可雅口中知道了少女的不少事情。
他知道可雅她自幼丧母,父亲虽然有爵位,但是却并不得势,一家人只是平淡的蜗居在偏僻的西普罗郡中的大房子里。他知道她喜欢看书,喜欢养花,喜欢喝红茶吃蛋糕,喜欢和牧羊犬梅丽一起躺在树荫底下乘凉……他知道她许多爱好习惯。
最后他还知道,可雅她有一位骑士未婚夫。
可雅对于这事只是平淡的随口带过,清丽的脸上没有爱恋没有向往只有认命的接受——贵族之间的联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18岁的可雅早已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如果不是父亲病急,她现在大概已嫁作他人妇。
那人是王国骑士,有着高贵的出身和丰厚的家产,彬彬有礼举止得体,完美的无可挑剔,可雅嫁给他大概会很幸福的。
可是乌索普却觉得一点都不好,对方越好他越讨厌。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一想到可雅以后就要和个陌生的男人过一辈子,他就觉得很讨厌很难过。讨厌难过的他都没力气讲话没力气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然后醒过来发现一切都是梦。
就在乌索普缩在床上逃避现实的时候,圆桌边的三个人却忙着商量夺还珠宝的事宜。根据娜美的情报,双锁酒馆的地下秘密通道是专门为了贵族买家们准备的,因为有许多见不得光的黑货需要买家面收,那条通道直接连接到了亚尔丽塔的大本营,是只有知道暗语信得过的老主顾们才能走的通道。
娜美自然没走过那条通道,但她却得知了通道的大概位置,只要有个大概位置就好办。她是一流的贼,机关陷阱这些小儿科自然不在话下。她唯一的顾虑是酒馆不大,夜晚也有人值班,破解机关需要时间,风险很大而且机会只有一次。
“这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去好了。”路飞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如果把空气隔绝了就不用担心声音惊动敌人。”
“你风领域造诣有这么高?”娜美有些惊讶更多是怀疑的看着一点都不靠谱的年轻人。隔绝空气并非一个专有的法术,本质上只是最基础的操纵空气,造成空气的隔绝完全凭借着操作者的技术,她可不怎么相信眼前这个不着调的白痴会有这样深厚的造诣。“你可别给我添乱啊,你要是把事情给搞砸了,我……”
“他可以。”擦拭着手中白剑的罗罗诺亚看也不看他们,却不急不慢的插了一句。
“呢嘻嘻~~~~~”
娜美扁了扁嘴,不再出声,只是恶狠狠地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傻笑的路飞。虽然她不信任路飞,但她还算信任罗罗诺亚的眼光。如果他说可以,那就算是可以吧。要不是她一点选择都没有,她怎样都不愿意带着个白痴去做这么危险的任务。
“好吧,那就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跟他。”娜美拇指一指路飞“去双锁探路。然后你。”面对着擦剑的男人,白皙的手指一转,点了点缩在床上阴郁的一坨“和他,留在旅舍等我们回来。”
黑发的男人无所谓的微微耸肩,算是表示他明白了。
“等摸清楚了亚尔丽塔那婊…那女人把我的珠宝藏在了哪里后……”少女豪迈又狠辣的一挥手“就把它们抢回来。”
这就是全部计划?罗罗诺亚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可察觉的挑了挑眉毛,为对方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宏伟’计划表示惊讶。
“不错,很直接。我喜欢。”路飞一副赞叹的表情。“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可别给我添乱,就负责盯梢就好。”娜美皱眉警告了一句,看着桌子上缓缓流逝的沙漏说“午夜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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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味,屋子正中间那张巨大的床如今正在不断发出不堪重负的痛呼,似乎随时都可能断裂开来。然而比床体吱呀作响更为响亮的是奇怪是湿濡声和女人毫不掩饰的大声呻吟。
接着微弱的火光,床上躺着一名健壮男人,他的四肢都被人剁掉,伤口处是一坨拧在一块儿的肉团,男人长得颇为英俊,可是如今却是奄奄一息横在床上任人摆布,他浑身上下唯一精神十足的就是他的阴茎。一名有着雪白肌肤乌黑卷发的美女放荡的坐在他的身上,环着那黑红的柱体上下活动。
“看在培罗的份上,快穿上衣服。”巴基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厌恶用灰色斗篷捂住鼻子,随手把地上的凌乱衣服丢到了正在激烈运动的女人身上,“下次操人看点儿时间,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黑发女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尖叫,坐在男人身上喘息了片刻才慵懒的笑着站起身,随着她的离开,软塌塌的肉柱从她的体内滑出来,连同一些稀薄的白色液体顺着修长的大腿流下。女人长得很漂亮,媚眼如丝红唇似血,更别说那前凸后翘的惹火身材,她毫不在意的在巴基面前展露自己引以为傲的丰满乳房,慢条斯理的随意披了件薄衣。
“别这样说嘛,巴基。”她轻柔的手指在白嫩的乳房前一滑,娇笑道“这样的美丽的身体,不是让你大饱眼福了?”
巴基冷哼一声,扫了眼床上半死不活的人棍:“消受不起,我可不想变成他那个样子。”
“不喜欢?我叫人收拾了便是。”女人拍了拍手,一个健壮的男人便推门走进,她随意的点着床上的人棍“这玩意儿没用了,拿去喂狗吧。”顿了顿,又补充道“待会儿再给我带个玩具过来。”
巴基嫌恶的皱紧眉头,忍不住嘲讽道:“作为一个女人,亚尔丽塔,我不得不说你的欲望实在与你的性别不符。”
“哎呀,这可就有点性别歧视了。”亚尔丽塔的笑容有点冷,但是眼睛却很炙热“这也没办法啊,克利克要平了精灵村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将会是多大的一笔收益——别说罗格镇,就连那些王公贵族们都激动得不得了。无论是金币,还是美貌的男精灵可都是我的欲望之源哦。”
“克利克那个疯子又不是第一次打算对精灵下手,凭着他那点兵力我猜你的美梦彻底没戏。”巴基毫不客气的挖苦道。
“呵呵,这回可不一样。有消息说这回来真的了。”虽然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但亚尔丽塔还是压低声音,一对丰满的乳房随着她前倾的动作轻微摇晃“教廷上面派了大人物下来,拿下那个精灵村庄已经十拿九稳了。”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个荣光骑士呢。”
“哼,荣光骑士?没用的废话就少说吧。”巴基不耐烦的敲了敲手指“我抛下了城市不管来你这里不是来聊天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真无情呢。”亚尔丽塔笑了笑,“你的珠宝我倒是都弄了回来,不过可惜那张地图至今还没有着落。我估计那丫头大概是自己随身带了。”
巴基眉头一皱,珠宝他倒是没那么心疼。再珍贵的珠宝都是有价的,而拉夫德鲁的地图碎片却是无价之物。
“前几天我拍人围捕她,谁知道她倒是狡猾的很,最终还是跑了。罗格镇水太深,我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搜人,只能暗中偷偷寻访。”亚尔丽塔拉开身旁的一个抽屉,将一个小袋子扔还给巴基,“她在蜥蜴尾大街的末端失踪的,所以我就对那里做了些调查。结果听说几天前有一伙冒险者入住了灰灌旅舍,三男一女开了两间房,然而大概过了半天他们却又多开了一间房。”
巴基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那个贼跟这几人有关?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消息?”
“大概吧,灰灌的背景我也不太好惹,能打听到这些已经不错了。”亚尔丽塔耸了耸肩,当她看到巴基因为怒火而涨红的鼻子时才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好吧,我个人觉得很有可能。那丫头就是在灰灌旅舍后面的胡同逃跑的,被爱管闲事的冒险者帮了一把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冒险者,冒险者。巴基思索了片刻,问道:“知不知道那些冒险者哪里来的?有底子的吗?”
“据说是东北方向来的,我派人盯梢了几天,都是一帮年轻人。那三个男的是穷鬼,不像是有什么背景。但是那个女的倒是颇为富态,应该是富贵出身,很可能是个贵族小姐。”亚尔丽塔板着手指头仔细的回想着“第二天其中两个穷鬼和贵族小姐外出去向摇曳森林了,剩余的那个一直留在屋子里,就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东南方向……”巴基狭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那几个冒险者中是不是有一个穿着破烂的斗篷,另一个带着把白色的剑?”
亚尔丽塔有些疑惑的打量了巴基片刻,不满的抱怨道:“你自己都清楚还问我干什么?当官当多了连脑子都不会用了吗?真讨厌。”
巴基没有理会亚尔丽塔的抱怨,反倒很开怀的笑了,他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很真诚很快乐,在微弱的烛光下,很狰狞。
这回,事情可就变得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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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的罗格镇,并不像其他村庄就此偃息旗鼓陷入沉静,酒馆妓院到了夜晚才迎来他们生意的高峰期。行路商人,外出的佣兵,流窜的盗贼此刻都汇聚在了蜥蜴尾大街的中心区,醉汉挥舞着酒瓶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在街上晃荡,浓妆艳抹的妓女们衣着暴露挥舞着白嫩的手臂希望招揽到恩客。
双锁酒吧也不例外,白日里还有些清冷的馆子如今人头攒动,刀头舔血的汉子可不是什么有礼之辈,大吃大喝自吹自擂才是他们抒发情感的方式。在这样的喧闹中,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穿行在错综复杂的胡同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摸到了双锁酒馆的后院。
与前方喧闹的酒馆相比,后院则安静的有些诡异。重新换上夜行服的娜美猫一样的窜上了低矮的围墙,伏在墙头上接着微弱的月光打量院子——与寻常旅馆的后院没有什么区别,乱哄哄的到处堆着杂物。一扇小门通往酒馆正对着吧台,门晚上有三扇紧闭的窗户。
没有人。
娜美冲着在下方比了个手势,无声无息的从墙头滑下落地,闪避过杂物堆来到那扇小门前。路飞轻松地单手一撑翻墙而入,落地时发出微弱的一声闷响但有着酒馆噪音的掩护实在是微不足道,娜美颇为诧异的看了眼轻巧避过杂物来到她身边的路飞,她的确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有这样的身手。
看来他也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娜美默默地想。
『怎么办?』路飞冲着她比了个口型。
『窗户。』娜美指了指顶上的窗户,按照她的记忆,那扇门直接对着酒馆的吧台,一有动静马上就会被对方察觉。虽然地道的大概位置恰好就在后门附近,却不是他们的最佳选择。最好的结果是一个人都不惊动偷偷摸进地道,如果打草惊蛇了以后想要抢夺珠宝可就困难得多。『用法术』她补充一句。
谁料路飞却摇了摇头,『声音很大』,他无声的说道。御风而行这个法术的本质是人为强迫空气顺着施法者规定的轨迹前进,气流被强制改变时会发生碰撞,从而产生刺耳的尖啸。即使有前方的喧闹声掩盖,也有很大的可能会被酒馆里的人注意到异常。与之相对的另一个法术凌空而行则没有这么多的顾忌,可以无声的踏空行走,只可惜他不会。
娜美送给了路飞一个鄙视的白眼,并在心底默默腹诽罗罗诺亚——男人都靠不住,到头来还是得看自己。少女飞快简洁的连比带划将自己的计划跟路飞‘说’清楚,后者冲她竖起了大拇指,白亮的牙齿在月光下依旧闪亮。
少女后退了两步,伸出手丈量了一下地面与窗户及窗户与屋檐的距离,心里有了打算。三扇窗户有两扇是暗的,她便挑了一间好下手的准备破窗而出。
窗户很高,而且墙面上没有任何可以借力攀登的地方,就算娜美在厉害也没办法登上去。所以路飞很自觉的在窗户地下站好。
『准备好了吗?』娜美问道
路飞点点头,压低身子双手交叠在一起。少女闭上了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放松全身的肌肉,再睁眼的一瞬间她足下用力,闪电般的冲了过去,像是有人把眼前的景象瞬间放大了一样,过快的速度让衣料紧贴在她身上,饱满有力的大腿上肌肉的抖动分外鲜明。她一脚踩上路飞交叠的双手,后者全力将她往上一抛,就像是一枚黑色的炮弹被强迫改变方向,似乎能飞向天际。
可惜娜美不是炮弹,她刚碰触到窗户身体霎时变得沉重,下一刻便会笔直落下。然而少女早知这一点,双手抠着窗户边上的缝隙,硬是利用肌肉的力量和之前残余的冲力将下身上翻,脚尖一勾房梁,倒吊在空中。
一连串的动作不过眨眼之间,娜美微微喘着气,忍不住在心里欢呼一声,她很清楚这次看似简单的翻墙有多不容易,对于速度时机和身体的把握无不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可是她成功了,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又进步了?
娜美忍不住扫了一眼下方仰着脸傻笑的少年,对方的配合也很到位很精准,让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没等她开心完,身后的屋子里传来机关摩擦时特有的吱呀声,细窄的灯光像是根棍子一样戳在她的脸上,顿时娜美的心就凉了——天杀的,竟然有人进来!
她大半个身子倒吊在窗户上再显眼不过,只要不是瞎子进了屋点了灯一定会注意到。虽然现在门还未完全打开,可是那也不过就是下一秒的事情。然而被推开的门却没有立刻继续,隔着玻璃隐约听到了什么人的咒骂声,娜美趁着这个机会急中生智用力让自己在空中摆荡,勾着房梁的双脚被木头坚硬的边缘磨得生疼,可她管不了那么多,终于在门被彻底打开刹那,她终于摆荡到最高处,布满冷汗的双手死死扒着另一根房梁,整个人辛苦的横在空中。
“嗯?什么东西?”屋子里传来一个粗鲁的男声,他就是开门的那个人,在开门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什么东西在窗户前一闪而过。火光太过微弱他看不得怎么清楚,甚至连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都不知道。
但他还是觉得以防万一查看片刻,疑惑的靠近窗户,将窗户的铁锁解下,推开被尘封已久的窗户。
夜空中刮着寂寥的风,冷意扑面而来刺激的男人睁不开眼,凌乱不堪的后院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喂!别偷懒,快来搬东西!头儿说了今晚要把所有货都送到寨子里。”另外一人冲他叫嚷道。
大概是我多心了。他这样想着。“知道了!操,啰里吧嗦个没完。”男人啐了一声,关上了窗户。
娜美满头冷汗的硬撑着,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手脚上那一小块面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肌肉酸痛的好像随时都会脱力让自己不受控制的摔落。
坚持,再坚持一下。少女痛苦的闭上眼,死死地咬住口腔里的软肉,利用疼痛来保持清醒。我不能输,我输不起。
血色的记忆涌上,白骨、脑浆、鲜血、残尸在她脑海里盘桓不散,连鼻腔里似乎都充溢着那股刺鼻的腥味。想着这些血腥的画面她觉得体内涌起了一股力量,力量流遍四肢她就觉得不那么痛苦了。
那是恨的力量。
终于在娜美的苦苦支撑下,屋子里两人终于离去,当门被关紧的片刻,少女脱力的松手垂吊下来。因为之间被人打开过,所以她没费什么功夫就开了窗户,扒着窗沿,娜美像是杂技演员一样翻进了屋子。
屋子很暗,月光从她的背后洒进来泼成一道笔直的银白大道,她被拉的纤长的影子在大道上晃动将少女的动作生动的反应出来。
挥了挥发麻酸胀的手臂,娜美从腰包里抽出条坚韧的麻绳,一端绑在屋子内的硬木桌脚上,另一端从窗户外抛了出去。没过多久路飞那张傻气的脸就从窗沿下面冒了出来。
“呼——真是好险。”路飞挥了挥手,忽然出声道。
“我才比较险好吗?你随便找个角落躲一下不就好了?”娜美忍不住呲牙抱怨道“你开了法术?”
“嗯,不过只局限在这个屋子里,只有封闭环境使用这招才不会引起噪音。”路飞挠挠头顶的乱发,“出了房子就不作数了。下面怎么办?”
娜美端着下面思索了片刻,道:“我们现在在二楼尽头的房间,密道却在一楼。我们得先下去才成。你有什么能做到让我们无声无息到楼下的法术吗?”
路飞颇为无奈的耸耸肩,法师也不是万能的啊,大多数事情还是要靠自己。虽然他说的是大实话,但还是难免又收到了一个鄙视的白眼。
娜美没再理会路飞,从腰包里掏出一个样式奇特的小管子,从细窄的门缝里探出去。
路飞好奇的盯着娜美怪异的举动:“这是什么?”
“盗贼的小玩意儿,可以观察到平时看不到的死角。”娜美没好气的说道,随后将小管子收了起来,“走廊上没人,楼梯在尽头,大约十二,三米的距离。楼梯口上方有片空洞,走廊上也有不少杂物。”
“明白,我没问题。”
“最好是啦。”娜美嘟囔一句,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小瓶子,在木门的衔接口处分别滴了两滴液体。那是飞贼们必随身携带的润滑油,专门为了这些年久失修吱呀作响的门板准备的。果然,等娜美拉开木门的时候,完全听不到那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了。
不知道酒馆掌柜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和一楼灯火通明截然相反,酒馆的二层连几盏油灯都吝啬点,昏暗的走廊里还堆满了各式杂物,哪个眼神不好的说不定一出门就能摔个狗吃屎。所幸娜美和路飞都算是眼睛不错的人,没有好视力可当不了好盗贼,而娜美自认自己的夜视能力不错。
你是天生做贼的料子。娜美记得教导她的那个老盗贼跟她说过的话,她记得很清楚。虽然那老贼是个天杀的混蛋,但是他的吃饭的本事的确是一等一的,教导她也是尽心尽力。
想到此处,少女忍不住露出一个苦涩至极让人误以为在哭的笑容——他当然尽心尽力了,那可是她用身体交换来的——那段艰苦黑暗的岁月,如果没有恨意的支持,她根本走不过来。
不,我不是贼。娜美握紧拳头,我不是。
只要集齐一万金币,她就解脱了。过去虽然无法摆脱,但是她还有未来。
多亏了当年老盗贼悉心的教导,娜美虽然走了一会儿神,却并不影响她察觉楼梯处传来的脚步声。没有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她揪起身旁的路飞两人闪进了身旁的房间。
木门的吱呀声虽然很轻,但在寂静的走廊里还是传了很远。
“有声音!快去看看!!”楼梯间的脚步声骤然加快凌乱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没人啊,大哥。”
“白痴!给我一间房一间房的查!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全都要掉脑袋!快!”一个男人骂道。
娜美和路飞面面相觑,干在房间里站着绝不是办法,对方迟早会找上门来。路飞环顾四周,这个房间里堆积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箱子,脑子里灵光一闪便撬开了一颇大的——在棉花与木屑中方正的摆着几尊精雕细琢的黑曜石雕像。他想也不想便把雕像挖出来打碎成渣,一股脑跟垃圾似的塞到房间角落里的柜子后面。
看着路飞的动作娜美一阵心疼,虽然黑曜石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看着那精致的雕琢也知道这几尊雕像价格不菲——至少值几十个银币呢。少女一见路飞的动作便明白了他的意图,即使心里不情愿跟对方同挤封闭空间,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没那么多好说道的,她迅速的就跟年轻人一同钻进箱子里。
虽然是个颇大的木箱,但对于两个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小。手脚被迫纠缠交叠在一起,连身体都得紧贴在一起,可惜两人都无心于这样暧昧的场景。空气里充溢着一股木屑的刺鼻味道,呼吸都不顺畅,真的很难受,娜美一想到待会儿头顶上的那盖子一盖上,顿时觉得更难受了。
有没有这么倒霉?不就是探个路吗,培罗你要不要这样折腾人啊?!少女委屈的在心里痛骂伟大而无辜的光明神。
就在路飞合上盖子的瞬间,房间的门板被人粗暴的推开,沉重的脚步声冲了进来。就环绕在两人附近。
娜美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她心脏实在跳的厉害——仔细想想这个白痴的计划真的是漏洞百出,姑且不说箱子被撬开的痕迹,万一有人发现了柜子后面的黑曜石碎不就露陷了吗?
“头儿,也没人。”
“奇怪了……刚刚明明有声音的。”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算了,没时间了。你们几个动作快点,赶紧把东西给大人送去。”
娜美松了口气,心里巴不得对方赶紧走人,可惜大约是她之前痛骂光明神骂的太厉害,他们没等到人走,反而等到四周一阵摇晃,随即被重重的搁到了什么上面。身后的木板撞击的她生疼,好像还有些木屑刺到衣服里去了。
“好重……这箱子他妈的装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重?”隔着木板一个闷闷的男声传来。
“是组黑曜石雕像,亚尔丽塔大人想拿它们装饰房间。别唧唧歪歪了,动作快点。”
“真他妈的沉死了。可恶……”男人小声咒骂了几句。
箱子又开始晃荡,但比之前平稳得多,在木屑摩擦声中隐约能够听到轮子转动的声响。他们大概是被人推走了。
不是吧?娜美绝望的想,这还没完没了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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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瞳 | 2012-6-6 04: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雖然我是很想看多點有關Zoro的情節,但這樣架構很大的文章真的很吸引!
Kaya應該很快會重遇吧…感覺她的事情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Usopp那點小心思很可愛啊!Kaya的婚約對他打擊太大了…

Alvida在這裡的設定好棒啊!出場那一幕就是一個淫蕩的蛇蝎美人!
和Buggy會真正好好的合作嗎?會不會二人都心懷鬼胎?
現在他又盯上了Zoro他(們)了…
攻打精靈村莊的事情是個憂慮,恐怕Luffy他們一定會插手…
所謂的榮光騎士會是Mihawk嗎?我都是在亂猜的!

Nami的背景再一次令人心疼啊…她真的好堅強,作者把這個角色寫得很好!
雖不會Luffy那些魔法、Zoro的劍術,但小偷的身手和頭腦已十分厲害!
話說那些潤滑油等工具都好仔細…我想也沒想過…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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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思危 | 2012-6-7 03:30:46 | 显示全部楼层
[paragraph]写杀人的时候..好开心...我没救了(疯子其实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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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冰冷的剑刃在烛光下反射着他的双瞳,墨绿色的眼因为沉淀了太多而呈现出沉重的黑。他用手指夹住剑脊一滑,白色的剑在他的手下发出清越的鸣响,震动的剑身模糊了他的视线。
你想说什么?你在同情我吗?还是瞧不起我?
男人闭上眼,猛地收剑回鞘,空气中的清鸣戛然而止。
【她是和道,陪伴了为师大半生。如今索隆你即将远行,就带着她一起去吧。】
【别忘了她的名字,她叫和道。】
橘红色的烛光下,罗罗诺亚抿紧嘴唇面色冷峻的看着手中的剑,师傅说过只有他真正的记住了这把剑的名字,他才有资格被称为剑士。可是他现在很清楚的记的它叫和道,然而为什么总觉得还是缺少什么。
他没办法像师傅那样发挥出和道的全部力量,只是一剑就好像有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在他手上和道只是一把剑而已,而不像是师傅——仿佛是生命的延伸。
良兵如人,钢铁为躯势为灵。
师傅说剑是有灵魂的,只有当剑士与剑魂心神合一的时候,相辅相成才能发挥出两者的最大威力。但他却读不懂看不透和道的心思,无论他怎么努力,他只能从和道身上看到自己冰冷的倒影。
最终他还是缓缓的又将它拔了出来,不再清鸣的长剑安静的伫立在空中,剑的影子倒映在发霉潮湿的木板上,在摇曳的火光中,美好的像是名温婉又刚毅的女子。
男人皱起了眉头——“古依娜……”
像是被他声音里的冰冷与漠然惊吓到了一样,墙上的倒影剧烈的抖动,他死死的盯着凌乱的影子,像是要盯出一个洞。
和道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你?师傅赶走我,是不是也是因为你?
长剑发出的嗡鸣像是一声轻浅的嘲笑,男人墨黑的双眼中摇曳着恼怒的火光,像是给他的瞳孔镀了一圈金边。
罗罗诺亚下意识的挥剑斩去,像是要把那美好的女子一刀两断。可是他斩破的只有空气,剑刃划空的撕裂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是他不甘的怒吼。
男人眼里的恼火逐渐被悲伤取缔,他颓然的将剑收起来,摩挲着剑柄毛糙的缠布。隐没在阴影中的他,竟然显得有些脆弱。
影子散乱了,但是记忆却不会,这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孩是罗罗诺亚心头的魔障。
古依娜是师傅最心爱的女儿。他没见过她,可是他却很了解她。在他童年里的每一天,师傅都会反复给他讲述她的故事,让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甚至比自己还熟悉。古依娜本来应该会成为世界一流的剑士,可惜却在二十年前的战争中被夺去了性命。
之后他被师傅收养,学到了许多东西,然而每次师傅看着自己的时候,他都觉得师傅并没有真的在看自己——而是从他的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想,或许师傅收养他便是为了补偿心中痛失爱女的伤疤。他只是古依娜的影子。
我只是个替代品。
所以和道不接受我,所以我不能继承师傅的衣钵,所以我注定一无所有。
不是人,也不是精灵。是活在夹缝间的杂种。
罗罗诺亚沉默的将和道别在腰间,轻轻推开房间里的窗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夜晚冰冷的空气。冰冷的气体似乎让他的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他有些唾弃之前悲观丧气的自己,自嘲的笑着拍了拍脸颊好打起精神来——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还让它们扰乱自己的心。
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替代品也好,半精灵也好,既然都是他无力改变的事实,担扰便毫无意义。
男人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抓住天边的那轮明月:“我要堂堂正正的活着,活给你们看。”
咚咚!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两声颇有礼貌的敲门声,原本躺在床上的乌索普顿时一个挺身从床上爬了起来,睡眼朦胧的他跌跌撞撞的想要跑去开门——在他所认识的这群人中,只有可雅才会这么有礼貌的敲门。
他刚刚梦到可雅回来了,难道这不是个梦?可雅真的回来了?
“别去!”罗罗诺亚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如刀,像是遇到危机的野兽浑身都绷紧起来。他一把拉回长鼻子青年,豹子似的窜到门口拉上铜锁并将房子中的一把椅子拉过去抵在门板上,甚至还不放心的将圆木桌也推了过去。
“你干什么啊?”乌索普不解的问道,“可雅她……”
啪嚓!乌苏普的话还没说完,一把雪亮的长剑刺破门板而入,挣扎了两下发现没法继续,才又抽了回去,然后是什么庞然大物撞击木门的声音,单薄的木板被撞得砰砰作响,粗制滥造的房顶簌簌的落下尘土。
乌索普目瞪口呆的盯着没多会儿便被撞得歪斜的木门,透过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几个面貌狰狞的大汉手拿砍刀利剑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外,随时可能破门而入——如果不是那张桌子碍到他们的话。
“原来可雅是个彪形大汉,受教了。”罗罗诺亚的冷嘲热讽近在耳旁,乌索普被眼前的场景下的腿都软了,哪还有精神回应对方的嘲讽。男人一把拎起原地发呆的长鼻子,想都没想便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们跑了!快追!!”门外的大喊吼道,握紧砍刀也不再装门了,转身便带人追击而去。
几个健壮的人影在罗罗诺亚两人从窗户里跳下来的时候便已经从街角的阴影处走了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凶残的武器,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们以为他们是猎人,却不知道从天而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捕猎者。
单手夹着长鼻子青年,罗罗诺亚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猎物,不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一手抽出别在腰间的和道,雪白的剑刃在月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让刚从小巷里走出来的人忍不住闭上了眼。
一旦闭上,就再也没有睁开。和道自上而下笔直的没入了他的身体,两个人从高处跳下来的冲力全部顺着长剑转移到了尸体上面,顿时承受不了这份力量的肉身在冲击下撞击在大地上顿时折扭碎裂,坚硬的白骨刺破了柔软的脂肪,为鲜血开道,汩汩的顺着撕裂的皮肤流下。
一脚踩在死尸的脑袋上,罗罗诺亚面无表情的将和道从对方的脑子里抽出来,因为力气有些过大,锋利的剑刃不小心切开了死者的头颅,白嫩发灰的脑子碎块混着鲜血和透明的液体从开裂的颅骨里掉落出来,靴子踩在上面有点软,发出吧唧的一声。
被溅了一脸血和腥臭体液的乌索普看着近在眼前的碎尸——他不是没有见过死人,贫民窟里每天都有人死亡,他以为他早已见惯了生死,可是却没见过这样血淋淋的死。就在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现在已经躺在一点变成一滩拼不回去的烂肉,他还能看见死人眼珠子遗留下来的,他们从天而降的影子及耀眼的白光。
如此强烈的冲击,让他来不及恐惧来不及尖叫来不及痛哭便大脑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想要杀我么?来啊。”罗罗诺亚微微歪着头冲着一帮被吓呆了的壮汉们挑衅道,他的胸腔里憋着一团火,而敌人滚烫的鲜血是冷水,只有鲜血才能够浇熄他的火焰。
生存的诀窍是,在别人杀掉你之前,先杀掉对方。
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和道的刀刃缓缓滑落汇聚着剑尖,无力的跌落像是一颗头颅。罗罗诺亚看着因恐惧而萌生勇气,高举着武器冲上来的男人们,开心的笑了。飞起一脚,被他踩在脚下破烂的脑袋便脱离了身体,像炮弹一样射向它主人曾经的伙伴们。
冲的最前的壮汉只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狰狞肉团迎着自己的脑袋而来,吓得魂飞魄散,本能的举着手中砍刀一阵乱挥,谁料那个脑袋竟然嵌在刀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等他终于甩掉刀上的脑袋时,一抬头竟然又是一个脑袋。那个脑袋长得很好看,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如果他在妓院里看到这张脸一定会把对方按在桌子上好好操上几遍。可是现在看到这张脸他吓得都快尿了。
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罗罗诺亚却偏爱斩首,一是因为这对敌人是威慑力很大,二是因为发自内心的他想要看到鲜血喷涌的场面,他想要把这个世界染红,就像他出生时第一眼看到的世界一样。
血液让他觉得解放,让他觉得安全——毕竟没有什么比死人更安全的了。
杀人不是一件随便的事,因为杀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简单容易,然后深陷在杀戮的漩涡里不可自拔,甚至从生死边缘中寻求自我。
单足踩踏在新鲜的头颅上,黑发的男人如同经历了一个寒冬的饿狼,呲着雪白的獠牙向瑟瑟发抖的猎物们扑去。
来吧,来杀我吧。男人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和道,让我在被你们杀掉之前,先杀了你们。
冰冷的月光下,赤红的鲜血迸溅在肮脏的楼道间,书写着生命的哀歌。
……
……………
等领头的贝波克赶到的时候,早已不见他们追捕的两人的影子,只留下一地惨不忍睹的尸首——曾经他们的兄弟如今全都身首异处,凄惨无比的躺在阴暗的水沟里。有几个的脑袋都被人踩烂了,眼珠子孤零零的垂挂在血肉模糊的皮表上。随行的手下有的当场便呕吐了出来。
“培罗在上!”
贝波克是亚尔丽塔的心腹之一,所以才被她安排来做这事。本来以为不过是两个普通的冒险者,谁料到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凶徒。他拾起地上的一个脑袋,面色有些发白——哪怕他干了那么多年的强盗,也没干出过这样的凶残的事情。眼前的场面简直就跟二十年前绞肉机般的战争一样,已经不能称之为杀人,根本就是屠杀。
“头、头儿……现在怎么办?”一个手下害怕的问道。
“把兄弟们的尸骨捡捡,找个地方埋了。”贝波克摇了摇头说道“然后我们回去。”
“那亚尔丽塔大人安排的任务怎么办?”
贝波克瞪了那手下一样,骂道:“大人的任务是让我们到这里捉两个‘人’,你看看这个场面,像是个正常‘人’做出来的吗?!”他嘟囔着离开充溢着血腥味的小巷“这他娘的哪里是个人了,分明是个鬼…杀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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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漫长的黑暗,要人命的颠簸终于停止。送货的人们似乎悄然离去,四周一片静悄悄的。
娜美的身体已经僵硬的像是亡灵术士们召唤出来的下级僵尸,全身上下唯一灵活的就只剩她的手指和嘴,哦,再加上脑子。她被路飞压在身下的一条腿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不过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至少有半个身子被她坐在身子下面。
“喂…我们可以出去了吧……”她小小声的问道,声音像是一阵飘渺的气,一从喉咙里冒出来就消散了。
“等、等一下。我的手臂麻了,动不了。你移开一点我好把手抽出来。”路飞小声挣扎着说道。
“白痴!别乱动啊!”路飞一动,娜美的也被迫跟着移动,结果像是有道电流从脚底板窜上来一样,她浑身僵硬的部位传来一阵阵刺痒的阵痛,“难道我就动得了吗?!”
“可是这样我没法开箱子啊。”路飞有些委屈。
“那也不行!”
经过一番纠结不清,两个人最终都互相妥协一步。终于折腾了大半个小时路飞终于腾出来了一只手,猛地一拳打飞了头顶上的木盖“太好了!终于出来了!”
“白痴!别叫那么大声把人吸引过来怎么办?”娜美踹了他一脚,也勉强从箱子里爬了起来。她一爬出来就愣住了,这是什么地方?没等她仔细看清楚环境,四周忽然亮起了耀眼的火把,刺得娜美忍不住捂住眼睛。
“呵呵,我可是找得你好苦呦,可爱的小猫咪。”刺目的白光中,传来曾经令她咬牙切齿如今却汗毛倒竖的妖媚女声。
亚尔丽塔!难道……娜美努力的睁开眼,在模糊不清的火光中,她看到了几个隐隐绰绰的人影,等视线终于恢复正常她才看的很清楚——坐在中间椅子上的有两个人,一个有着滑稽的红鼻头,另外一个则是位黑发美人。两人的身后站立着两个健壮的肌肉男,她认得他们,是波克三兄弟里的黑波克和波波克,与他们的兄长贝波克一同效力于亚尔丽塔手下——哦,当然说不定还一同担当亚尔丽塔的情夫。
比起眼下被仇人围堵在角落里更糟糕的是,她和路飞两人不远处坚硬的铁栏栅昭告着他们不仅被人堵了,更被人关进笼子里的事实。
为什么会被发现?难道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娜美惊慌的捂住嘴。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那漂亮的美人笑眯眯的解释道:“我们可没有你那么聪明呢。只不过今天塔姆说店里来了对可疑的年轻人,我猜是你,而凭你的个性肯定当晚就会有所行动,所以贝波克一见到被人撬开并且重量改变的箱子就起疑心了哦~~~~~为了以防万一就把你们先放在笼子里好了。”
“哦,不是很厉害嘛。”路飞疑惑的问道,“娜美,这个女人是谁啊?”
“臭小子放尊重点!这位是亚尔丽塔大人,铁棒盗贼团的首领!!”黑波克不满的骂道。
“哎~~~~~原来如此。”路飞一边扣着鼻屎一边说道“没听过呢。”
深觉自己被耍了的黑波克恼怒的迈了一步,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却被巴基抬手拦住了。
“别上当。你开了门就关不住他了。”巴基阴冷的注视着将鼻屎搓成个球,跟弹弹珠一样弹鼻屎的少年“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黑波克有些不满的还想争辩,亚尔丽塔却也挥了挥手让他退下。黑发美人不易察觉微微蹙眉:“有必要吗?外面都是我的人他有天大本事也逃不出去。”
巴基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复杂:“我家乡有句老话『聪明的野兽不会跌落同一陷阱两次』,野兽亦如此,我又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况且……”他扫了眼路飞身上的披风“他是香克斯的人。”
“哦?红发香克斯?”亚尔丽塔惊讶的玩把着耳旁的卷发“那的确是该小心一点。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最重要的还没有抓到,所以……”巴基看了看一脸戒备的娜美和优哉游哉的路飞,刚准备开口,密室的铁门被人推开,贝波克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在亚尔丽塔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而后者的眉毛越皱越紧,娇美的脸上浮现出愤怒与吃惊的神色。
“任务失败了。我损失了8名兄弟。”亚尔丽塔恼火的瞪着巴基“你可没说冒险者里还有这种狠角色!”
“我死了60多人都没说什么你叫个屁,而且我不是说了对方很厉害吗?要怪就怪你太轻敌。”
“我不管,死了的8人你要负责赔偿。”亚尔丽塔不依不饶,“这次的收成六四分。”
女人家就是小肚鸡肠,为了几个臭铜板还要斤斤计较。巴基心里不屑的想着,表面上很大度的摆了摆手,算是答应了亚尔丽塔:“比起这个……看来现在计划要改一下了。”
“你想怎么玩没关系,但是我可不希望在看到我兄弟们有损失。”亚尔丽塔悠闲地磨着漂亮的指甲,语气霎时冰冷了起来“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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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血染的衣服扔进河水里,用力的搓揉想要恢复原先的洁白,流水冲刷干净了身上凝固的鲜血,却依旧觉得沾染过血的皮肤火燎般的疼痛。
罗罗诺亚停下了徒劳无用的努力,看着手上泛着淡粉色的衣物,叹了口气。
月光下,他那双漂亮的骨节分明的手镀上了一层银光,像是造物者最完美的作品——杀人的作品。在他眼里,流淌在自己手上的不是晶亮的水珠而是滚烫的鲜血,源源不绝的从他指间涌出将他淹没在血海里。
啪!
他一甩手,最完美的作品撞击在流动的水面上打起水花片片,罗罗诺亚用力的握紧拳头,半晌后重新睁开眼睛,深沉的双瞳已经恢复成平静的墨绿,滥杀给他造成的影响也被彻底抚平,罗罗诺亚漠然的拾起漂浮在河面的衣物,走到岸边对着长鼻子的脑袋拧干。
冰冷的冷水尽数淋在乌索普的脸上,刺激的仍然昏迷的他猛地弹起哇哇大叫:“哇啊啊啊啊!!怎么?怎么回事?!咦?!我们怎么在这里?”
随手将衣服挂在树枝上,罗罗诺亚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忘了我们被人袭击了吗?”
经过男人这么一提,乌索普才隐约想起凶悍的大汉们拎着砍刀撞门及他们从窗户外跳下的记忆,然后……乌索普脸色越来越白,最终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不过他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就算是呕吐也只能呕出写酸水。
“很可怕?”罗罗诺亚难得的笑了笑,可惜低着头的乌索普没能看到,他将水袋丢了过去“喝点水吧。”
乌索普接过水袋一边点头一边大口大口灌下,不小心动作太急被水呛到,又是一阵咳嗽,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的。
罗罗诺亚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单手撑着面颊平淡的说道:“不小心把你衣服弄脏了,抱歉。”
终于缓过劲来的乌索普轻轻咳了两声顺顺气,连忙摆手说道:“没关系啦,我,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洗了衣服呢……”
“……没关系。”半精灵半垂下眼帘。
乌索普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之前他睡着了不知道路飞竟然留下他跟半精灵在一起。他很怕这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半精灵,一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二是因为他杀人不眨眼的冷漠。
同行的这几天,每当罗罗诺亚拔出那把白剑时他都能感觉都一阵刺骨的寒气,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害怕——说实话,今晚他们才第一次对话,可他就是怕,大概是弱小生物的本能,跟半精灵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仿佛行走在万丈悬崖旁,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其实但他听到罗罗诺亚拒绝成为路飞的伙伴时,他在心底是很高兴的。路飞可能不懂,但是他能感觉到面前的半精灵有多危险——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从头到尾。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乌索普硬着头皮问道,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赤裸着上身坐在岸石上的男人。
排除血统而论,半精灵长得真的很好看,精灵的柔美和人类的刚硬结合的恰到好处,而他浑身上下无不体现着这一点恰到好处。虽然常年不见光的皮肤泛着病态的苍白,但是连绵流畅的肌肉线条却不会让人觉得羸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反倒让人肃然起敬。
“应该是那个叫亚尔丽塔的女强盗的人……”半精灵半阖着眼帘低声说道,他曾见过第一个被他砍下脑袋的那个人“连我们都被袭击,看来他们也凶多吉少了。”
“他们…路飞和娜美吗?”长鼻子青年有些慌乱“那该怎么办啊?”他之所以出来冒险完全是因为路飞的邀请,如果路飞不在了,他绝对不可能独自旅行。那他对母亲,对自己许下的诺言岂不是毫无意义?
“很简单。杀回去救人。”随意的拇指一指罗格镇的方向。
乌索普目瞪口呆的盯着以极其普通的语气说出极其不普通的话的半精灵,嘴巴长大的能够塞下一个苹果:“你…你是…认真的?”
半精灵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墨绿色的瞳孔看得乌索普心里一阵发毛——这家伙,是说真的。
“喂!你想清楚啊!对方可是有五十人之多的超大盗贼团啊!而且每个人都是杀人如麻的超级大恶人!可不是护城兵那群欺软怕硬的软脚虾!”长鼻子青年手忙脚乱的辩解道“我们只有两个人…不,只有一个。我根本不算战斗力…1vs50耶!你怎么可能有胜算?!蚁多还咬死象了!”
“有句老话叫『五十只雉鸡比不上一头饿狼』,我只要让他们变成雉鸡就会有胜算。”
“你怎么变?”乌索普刚出口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看着半精灵银白的剑刃在黑夜里闪烁着寒光,明白了对方让强盗们变鸡的办法——死亡。无论是多么凶神恶煞的人,都无法抗拒死亡的恐惧,男人只要一直杀,杀到对方怕了,他就赢了。
疯子!这个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乌索普吓得牙齿上下哒哒直抖。别说对方能不能挨到杀到强盗腿软的那一天,光是会想出这样血淋淋的方法的家伙就不会是正常人。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什么感到莫名害怕了,因为隐藏在男人漂亮皮相的绝对疯狂。
长鼻子本能的后退一步,理智一直对他叫嚣着快逃快逃,可是这个时候男人却抬起了头,雪白的剑鞘戳击在潮湿的河岸泥地上,竟然发出咄的一声。
“乌索普。”半精灵面无表情的开口“我需要你的帮助。”
乌索普扑通一声就跌坐在泥地上,这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前有狼后有虎,进退维谷。他都快吓哭了——都说他战斗力为渣了能帮上什么忙?您大爷这种级别的忙他帮不起啊!
路飞!!快看你到底带上了个什么怪物!!!
说起来罗罗诺亚你不是一直喊着不要当路飞的同伴吗?怎么这回又变得这么积极啊?!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胆也大,乌索普竟然鼓起勇气把他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谁料半精灵反倒不解的歪头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帮过我,我只是要还他人情而已。”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
乌索普古怪的打量着漠然的半精灵,原来他还没全疯,只是一个半疯的疯子。
“明天我们就回罗格镇打听铁棒盗贼团的大本营在哪,然后就去救人。”救完人我就从此与他两不相欠,也大概...再不相见。罗罗诺亚低着头在心里默默的想。
长鼻子青年的眼泪终于喷涌而出——拜托你请不要用『我们』这个可怕的词,他的心脏承受不来……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两个!!!
亲爱的母亲,离开家的第八天,您的宝贝儿子遇到了人生最大的危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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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吐自槽:
zoro~~~你什么时候才能领会到师傅的心意~~~~
本章我借usopp之口说了我对目前zoro的看法——一个半疯的疯子。
之前是路飞救人,这回轮到zoro去救他...现世报来的真快。
古伊娜...真的是躺着也中枪(完全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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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瞳 | 2012-6-7 15:30:28 | 显示全部楼层
真不懂作者你怎樣做到更那麼多、又那麼快的…?太強了!

Zoro和和道那一段我好喜歡啊!看得出Zoro要變強還需要領悟更多的…
和道是把好刀,當他能把它的威力完全發揮的時候,他會如虎添翼!
不過我也想Zoro還未了解他師傅的心意…
他太偏極了…是背景的關係吧!所以他才想得那麼負面…

Kuina竟從未和Zoro見面,這個設定頗有趣的!
所以之前Zoro說只有一人能叫他名字的是指師傅大人吧?

作者寫殺人時好開心,其實我在看時也好喜歡~~所以我也是瘋子~~
我懂後來貝波克說是屠殺的意思,的確那樣的殺人藝術,並非常人能做到!
Zoro並非殺人狂,卻享受殺人、斬首的快感…(不得不說仍是很帥氣)
很多原因還是背景~只有死人讓他感到安全…不知Luffy等人怎樣幫他解開心結呢?

然後Luffy和Nami被捉了是意料之外…唯有等Zoro殺進來救人了!
真不知Usopp可不可以帥氣的幫忙,嘿!
不過他對Zoro的評價很人性化,對這個半精靈的可怕而感到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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