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 [SZ]我有罪(7/10完结)

[复制链接]
luany | 2012-6-3 20: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废话连篇



第四章 勇气

       ——勇气,是一往无回的气魄,是敢作敢为的气概,祂,公平的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把握祂,便能不惧,不恐,不惊,坦然正视自己,面对天地。

香吉靠着冰凉墙面大口喘息,稍稍缓过劲儿,恼恨道,“靠,绿藻头!你丫的赶着投胎呢,跑这么急!”说话的同时,转动头颅,四下打量。

白日里便昏暗的隧道,夜晚几近暗不透光。无论如何努力,映入眼睑的始终是一片漆黑,“你什么眼力?这么黑都看的见!”撇撇嘴,又坏笑道,“红色、红色,该不会是红外线吧?呀~~不要~~你个色剑士!”

蓄意拉尖的声音让索隆打了个哆嗦,呲牙,“去死!变态色厨子,你用那话儿当脑子使呢!”也不考虑对方是否能看见,转身,竖中指,“老子在这里土生土长,不用看也知道怎么走!”

痞气十足的吹声口哨,“哟~~难怪在外面的时候,拐个弯就能迷路,以你那塞满绿藻的脑袋瓜,能有这点容量就不容易咯~~”

“砍了你个王八羔子!”

恼羞成怒的索隆刚松开手即被反握住,那人还讨好的摇了摇,“好绿藻,男人不能趁人之危,这黑咕隆咚的,你占我便宜也就算了,弄丢咋办~~”

不爽的哼了一声,甩甩手,见没什么效果,便即作罢,继续贴着墙面,摸索前进。

不多时,索隆停下脚步,从人掌心中抽出手,扶住斜靠在墙上的铁板,用力推,一阵重物滚动摩擦的噪声后,不耐烦的推推人,“进去!”

香吉被推的踉跄数步,圆形眉尾抖了抖,狐疑道,“喂,白痴剑士,不会是想把我往地狱里推吧,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没这么狠。。。喂喂,别推!我自己走!”摸出zippo,打亮。

借着微弱火光,金发少年看到狭窄的电梯井。砸成铁饼的残骸支离破碎的躺在地面上,为一层厚实灰尘所覆盖,其上,逗留了不少凌乱脚印。显然不久前,这里还有过客人。

“这么隐蔽,真亏你能找到。”轻轻一跃,跳上电梯残骸。

尾随而入的索隆,淡道,“不是我,是古伊娜找到的。”

“古伊娜?”

“我姐姐。”

“姐姐?”香吉先是一愣,紧接着不爽抱怨,“干!臭绿藻,有姐姐居然不介绍给我?!”

“。。。。。。”

等了许久都未能等到答复的人,有些不解,正要询问,索隆却兀的开了口,“喂,臭厨子,”指指离头顶尚有将近两米距离的导轨末端,“上的去吗?”

视线顺着修长手指指出的方向看去,衡量下自己的跳跃力,“啧,有点难度。”

“不行?”嗓音低沉,轻笑挑衅。

“滚!少瞧不起人,拿好!”把火光明灭的打火机塞到人手里,金发少年原地上下弹跳数次,调节好呼吸,修长匀称的腿快速弯曲后猛然拉直,压力与张力瞬间达成最完美的平衡。

稳稳拉住钢制导轨,头顶是漆黑井道,香吉愉悦勾唇,“哼哼,绿藻,没有本王子办不到的事!”说话的同时,扭动腰部,让身体小幅度摇摆,在半空中一个灵巧翻转,眨眼功夫,金发少年即手脚并用的倒攀在导轨上,其后,双腿夹紧,做着力点,如法炮制般调整回正常攀爬姿势。

绿发少年看一眼得意忘形的人,“啪!”一声关了打火机,干净利落的跃上另一根导轨,“上去。”

说完这句后,无论香吉如何咋呼,索隆都不再回应。

在漆黑井道中攀爬,感受不到时间与空间,视觉失去作用,不安无限扩大,慢慢的,其他感官,听觉、嗅觉、触觉、味觉亦开始错乱。

自言自语般的絮絮叨叨不知何时停止,肢体交错的速度越来越慢。香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或许早就死了。死在不知明的阴暗角落、死在暗流激涌的海中、死在肮脏的地底。。。

放手了吗?他想,其实已经放手了吧。此时此刻,待在这里的只是失去肉体的灵魂,挣扎着想要脱离深渊。原来,死后的世界如此寂静。

被藏在深处的记忆,如同退了色的幻灯片,一幅幅、一幕幕,不断闪过。

相似的蓝眸,求而不得的忧郁,希望方现即逝的绝望,心碎情伤后的迷离。他知道,那双眼,属于他的母亲,那个只活了二十八个年头便逝去的可怜女人。

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在眼前跳跃,鲜明后模糊,模糊后消失,竟是无一能在生命中长久停留。原来,自己是如此孤独。

一张英俊面庞突然闯入浑浊脑海,如同夜幕下一盏明灯,照亮整个识域。蓦然回神的人,汗湿重衫,收紧手脚,紧紧攀附,适才,若是再迟一步,只怕他已然血肉模糊的与虫鼠为伴,成为饵料,一点点腐烂发臭,直至磨灭。

伴随粗嘎响亮的声音,黯淡光线夹着几不可闻的花香从上方徐徐而下,习惯了黑暗的瞳眸缩了缩,适应后抬头向上望去。

“卷眉毛,你磨蹭什么呢,快上来!”不知何时攀上顶点的索隆,探出半个身子,看着下方没有动静的少年。

香吉深深呼出口气,双手交替着在衣衫上擦了擦,动作矫捷、迅速,像密林中的猎食者,悄无声息的行动。

人心奇妙,同样的井道空间,只是多了微不足道的光线、模糊不清的身影、夜风吹拂的凉意、轻轻浅浅四溢的香气,便会有截然不同的感受体悟。

方才浮现的种种回忆,如同虚假不实的遥远梦境,朝夕间荡然无存。

香吉本是不满的,对人,亦诸多埋怨。然而,这些情绪,却在他踏上楼顶的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倾斜的摩天楼彼此倚靠,屋顶如同山丘般连绵起伏。姿态翩跹的美丽花卉,紫色海浪般波澜浮沉,漫山遍野的铺满整个空间、充满全部视野。鼻端暗香荣绕,馥郁芬芳。风起处,为月华镀上银边的花瓣,如同调皮的精灵,迈着轻盈步伐,踩着优美旋律,在星尘堆积的汪洋下,甩动薄纱,翩翩起舞。

眼前景色太过动人,不像灰白人间会有的脱凡绝俗,香吉想,他一定是不小心闯进了仙境。。。

“。。。喂、喂,白痴,吸气!想憋死啊?!”索隆无奈的翻个白眼,拽住人衣领使劲摇晃,直至对方张开嘴,大口呼吸喘气,才松手。

金发少年半跪在柔软的花瓣上调整呼吸,湛蓝始终睁的大大的,一刻都不愿错过般死死盯着,“天!索隆,你这混蛋!”香吉突的激动起来,一个飞扑,将人狠狠推倒,压在他身上,啃咬丰润唇瓣,直至惑人绯色顺着唇角溢出,才稍稍松开,“你杀了我,你一定是杀了我!天!这是什么?天堂吗?”推开人,踉跄着爬起,张开双臂,昂头看着仿佛触手可及的星空,发疯般狂吼,“啊!!!”

绿发少年撑坐起身,难得没有与之争锋相对,放任他在花海中狂奔、翻滚,绯色瞳眸凝满笑意,追随孩子般欢欣雀跃的少年。

“从地狱爬上天堂的感觉怎么样?”等人终于疯累了,索隆踱到他身边,弯腰对上两湖幽蓝,嗓音低沉性感,语速轻快,蕴满温柔。

“太棒了。”眨眨眼,香吉伸手把人拉到身边坐下,放松全身肌肉,靠着他,头颅倚着肩颈。此时两人坐的地方,是靠近马路的边缘处,城市灯火绚丽的夜景一览无余。赞叹般低喃轻语,“这简直是奇迹,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紫罗兰会开在这里,这是命运的玩笑吗?索隆,你说,是上天的安排吗?灰白都市中唯一的色彩,却在这无人问津的摩天楼顶。”

被毛茸茸脑袋蹭的脖颈发痒,骨节分明的大手抓着人头发扯了扯,又推了推,见对方皱起俊美脸蛋,鼓起腮帮子,却膏药般死贴着不放,撇撇嘴,随他去了,“天?哼,你在做白日梦吗?”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混了凋零花瓣的泥土,凑到人眼前,“你觉得这是怎么来的?”

湛蓝瞅瞅对方掌心,片刻后疑惑的抬头看人,“不是原来就在的吗?”

“啧,当然不是!”

香吉沉默半晌,满是不敢置信的惊呼,“难道是。。。”

“是古伊娜经年累月,一点一点扛上来的,种子也是。紫罗兰是她最喜欢的花,还没发现这里的时候,她就说过,总有一天,要让它漫山遍野盛放。”竖起手掌,任由泥土滑下,“那时候很多人笑话她,根本没人相信她会成功。”转头,坚定绯眸对上苍穹蓝,“梦想,要靠自己的双手牢牢抓住。”转开视线,抬头望向天上明月,“她告诉我的。”

静静看了他一会儿,香吉轻轻笑出声,“看过这里,真是连反驳她的力气都生不出呢。要靠自己的双手吗?”白皙修长的双手举到眼前,正正反反看了又看,“我想见她,呐,索隆,让我见见她!我觉得,只要见到她,无论前路有多艰辛,都能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

“又不吭声。。。别小气,我又不会吃了她!”

“。。。。。。”索隆安静的坐着,眼皮慢慢搭下、合拢,非常疲惫似的说,“好,明天带你去看她。”

(待续)
喵 神游中 有事敲打 木事旁观~~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魅姬※瞳 | 2012-6-4 03:59:08 | 显示全部楼层
Zoro打人打得好帥氣啊!因Sanji被侮辱了而生的氣~~
這樣想來,Sanji的身份就神秘了起來,那些相片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呢?
好喜歡這種城市邊緣的故事,SZ二人也在絕處中努力的打拼!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luany | 2012-6-4 21:47:42 | 显示全部楼层
废话连篇



第五章 暴力

       ——暴力,不同于武力,祂,是基于强制性力量上的野蛮,是肉体上的伤害,更是精神上的凌虐。

彼此依偎的两人,度过了相识以来最安逸祥和的夜晚。小小的喜悦、微微的心动,不知不觉间,有了剪不断的牵绊。当第一缕阳光挂上天幕时,互相搀扶着站起,拂去泥尘、拍干露水,摘一大捧鲜艳欲滴的紫罗兰,顺着来路,回到地面。

黑亮皮鞋轻快的叩响小石子路,湛蓝远远望向爬满碧绿枫藤的高耸围墙,以及道路尽头敞开的院门。

门后,是成片成片的花圃,清幽芬芳,随着午后懒洋洋的暖风,拂过面庞,钻入鼻腔,静谧、怡人,叫人不自觉间,忘却诸多烦忧。

目光移向身边安静前行的少年,兴奋的瞳眸凝上疑惑,“古伊娜是护士?我记得前面是东区医院吧。”

血眸淡淡瞥他一眼,没有语调的声音不轻不响,叫人分不清藏在其中的情绪,“问这么多干嘛,到了自然会知道。”

香吉不满的瞪人一眼,轻声嘟囔,“小气绿藻。”

随着距离拉近,院墙后的建筑主体已然能用肉眼看清,银杉林立间,数栋三层楼高的尖顶洋房若隐若现。

路过实木院门时,下意识顿住步子,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触历经时间打磨的门板,感受岁月沉淀后的古朴稳重。

置身花圃后,变得浓郁的香气,带动敏锐嗅觉,与不久前还在鼻端缭绕不去的另一种气味交错,恍惚间,似乎又看到那聚花成海、紫瓣为雨的美丽景致。

“。。。发什么呆!”发现人愣在原地的索隆,不耐烦的叫唤,见他迟迟没有反应,靠到人身前,“臭厨子,搞屁啊!”

突然放大的面庞吓人一跳,香吉退了两步,才缓过劲儿,“蠢剑士,别一下子靠过来!”

“啧,谁让你神神怪怪的!快走。”说罢,绕过面前的洋房,拐过溢满桂花香的小径,眼看高挑身影就要脱离视线,金发人稳稳手中花卉,姿态优雅的重拾步伐。

推开雅致木门,门上铜铃发出清脆“叮叮”声,室内,轻柔舒缓的音乐,宣示出浩如烟海的大自然,奏响生命的鼓动。

棕红色圆梯直通屋脊,朴实、典雅,拾阶而上时,木板变形引起的轻微“咯吱”声,带出家的旋律。

闲适步上二楼,沿着宽敞、明亮的走道缓步前进。左手边,是一整排玻璃窗,敞开窗户上垂挂的帘幕,被微风轻轻带起,像极了翩飞素蝶。右手边,每隔数步有一扇门扉,或开或关,材质仍旧是浅色实木,墙面粉刷成带着淡粉的白色,色调调和的恰到好处,即不失医院的神圣、纯洁,又少了几分冰冷。

脚步停在廊尾的病房门口,瞳孔骤缩,紧盯嵌于墙上的名牌,心脏不可抑制的躁动,扶在门板上的手,颤抖着不敢推开半掩木门。

※  ※  ※

第一滴冰凉水珠滑过脸颊时,少年茫然抬头,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接连成串,纺线般的雨丝,淅淅沥沥落下,冲散了灼烧的闷热,荡涤灰暗绝望。

黯淡瞳眸中燃起星星点点的希冀,一瞬不瞬,紧盯天上乌云。分不清是烟云还是雨云,拍打在肌肤上,一下比一下沉重的雨水,却带着万物复苏的脉搏,撞击蜷缩的灵魂。

雨,浸透发丝、衣衫,汇成一体,爬过鼻梁、脖颈,包裹全身,如同精灵的歌谣,给予少年们无尽的力量与勇气。

挣开束缚,抬手挡住携着劲风袭来的警棍,嗓音粗嘎、沙哑,却又掷地有声,“我们知道怎么进去,救救他们!求你们了,救救他们!”视线越过身前凶狠的警员,投向站在铁网边筹措不前的消防员。

执着的目光,让犹存善念的人不敢逼视,适才的烈焰熊熊,仍在脑海中徘徊不去,高耸的摩天楼,阻挡住视线,谁也不知道后面是怎样的情景,没人愿意轻易涉险。

微弱的希望之火挣扎跳跃,吐纳间黯淡、湮灭,挺直的背脊慢慢弯下,像行将就木的老人般佝偻身形,晃了晃,向后栽倒。。。

黑暗中猛然伸出一双有力的手臂,用力将人拉到身前,为雨水打湿后的灰发,耷拉着,透出几分颓废。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咬着两根湿透的雪茄,沉声问道,“你们知道进去的路?”

痴愣的点点头,紫灰色唇瓣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豆大的水珠从眼角滑至下颚,是少年哭泣的泪珠,是苍天哀泣的泪水。

男人蹙紧眉头,甩了一个清脆的巴掌,“振作点!”从助手手上接过两件防火服,抛给他们,“穿上,带路。”

“长官,这不合规矩!”站在一边的警员,挥舞警棍,嚣张叫嚣终止在犀利视线中。

“人命重要还是规矩重要?滚开!”

金发少年胡乱套上防火服,迈开步子,像只矫捷的花豹,在雾茫茫的雨帘中灵活穿梭,皮鞋踏进水洼,溅起大片泥泞,他却恍若未觉,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救人。

熟悉的墙缝出现在眼前时,香吉控制不住唇角的弧度,“这里!从这里进去!”指着仅容一人通过的裂痕,他兴奋的冲着尾随而来的人们大喊。索隆越过他,先一步来到入口处,挺拔的身子突的顿住,僵硬的像受尽千万年风吹雨淋,在时间洪流中风化的化石。

“让开!索隆!快让开!你在干嘛?混蛋!”蓝眸不解的看向阻挡救援的背影,愤怒的将人拖出来,狠狠给了一拳,“滚开!”

绿发少年拽住想要冲进去的人,拖到怀里,牢牢圈住,另一手捂住他的眼眸,无力的声音,喑哑的像在哭泣,“别看,香吉,别看。。。”

※  ※  ※

离开医院,少年们并肩而行,本应清爽的午后,空气却有一种说不上的胶着感。如鲠在喉的感觉,使香吉非常烦躁,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却丝毫起不了作用。

微偏头颅,绯眸瞅一眼身边人,轻声叹息,“别抽了。”伸手,抽出他叼在嘴里的烟,掐熄,抛进垃圾桶。

脚步一滞,又很快跟上。撸撸遮住视线的金色刘海,目光无焦距的飘来飘去,瘪着嘴,闷闷的声音像是含在口里,模糊不清,“对不起。。。”

索隆没说什么,只是低了头,捂住嘴,似是在说什么。

任性骄傲的人,见他这般模样,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快赶几步,将人按到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没想到她。。。”声音戈然而止,香吉愣了愣,将人推开些,低头看去。。。

“混蛋!”

被用力推开的索隆,笑看满脸纠结的少年,“臭厨子!你还挺适合小媳妇样儿的嘛~~”语毕,拔腿就跑。

“可恶!绿藻头,你给我站住!”

这么多年过去,索隆早已接受事实,学会淡然面对虚伪的怜悯与同情,心,却依旧会痛。应下让他见她的时候,也曾想过他会是怎样的反应,但每一种都与现实不同。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追上来的香吉,为那抹温柔、恬静的笑颜蛊惑,不知不觉间,松开了抓住人胳膊的手。。。

一路上追逐打闹的两人,直到月上梢头时才回到公寓楼下,没等进门,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围住。

“哟~~索隆,几天不见,出息了,这么高档的公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顶了个大红鼻头的男人,软骨头般靠在索隆肩上,豆大的眼睛,却是紧紧盯着香吉,里面蕴满叫人厌恶的算计。

湛蓝微微眯起,视线在男人脸上绕了一圈后,转向索隆,“你认识?”

绿发少年沉默片刻,应道,“你先回去,我跟他们有点事要谈。”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香吉稍稍迟疑,再度看了几人一眼,点点头,“我在上面等你,有事打我电话。”

看着少年修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合拢的电梯门后,索隆一声不吭的转身,走向对街阴暗的小巷。

一声闷响,因剧痛弯下腰身呛咳的绿发少年,一手捂住受重创的腹部,一手成爪型用力抓着身后墙面,还没等他缓过劲,就被人抓着头发,强迫抬头。

“小鬼,你最近过的挺滋润?”红鼻子男人拍拍少年光洁的脸蛋,噙着恶意笑容,“傍上大款,不缺钱了?”

少年抬头,正视男人的眼睛,绯色瞳眸闪烁不可一世的光芒,“巴基,你个狗娘养的杂种,有屁快放,老子没空陪你巴拉嚼舌!”低哑的声音,冷冰冰,听不出喜怒的语调。

傲慢的态度惹恼了巴基,抬膝就欲在他肚子上补一记,似想到什么,复又站好,从属下手中接过一个麻皮袋,取出里面的东西。从外表看,应该是一叠照片,滑稽的脸上露出猥琐笑容,“好东西啊~~”举高,在索隆眼前摇了摇,“知道这是什么吗?”

少年肯定那不会是自己想看的东西,垂在身侧的手一张一合,仿似想抓住什么,若是懂剑术的人,就会明白,那,是握剑的姿势。

“怎么,猜不到?那我来告诉你吧~~”从照片中抽出一张,上面是一位看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天真可爱的面容上,嵌有一双比海还要蓝的瞳眸,那种蓝,熟悉的,叫少年心悸。

“知道她是谁吗?”男人突然兴奋起来,在不大的空间中来回踱步,“我猜你不知道,毕竟,这婊子已经死了很多年!”绕了几圈后,男人停在少年面前,翻出另一张,狠狠拍到他脸上,“这样知道了吧?”

金发蓝眸,五官精致华美的男孩,靠在双眼呆滞无神的妇人身边,明显的特征,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是谁,眼中的忧郁与期盼,不懂得掩饰的展现在镜头前。

男人喋喋不休的诉说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只是索隆已经没有继续听的心情。

心,顿顿的痛,像被钝器一点点钻凿。是怎样的磨砺,让一个纯粹的男孩,变成羁傲不逊却又参杂虚伪世故的少年。

绯色眸子兀的有些迷离,他想到了自己的第一次,跟那个萍水相逢的少年。

那是一场以发泄为目的,激烈、狂乱的性事,也是那人唯一一次暴露出真实情感。

然,整个过程中,湛蓝有不甘、有愤懑、有哀愁、有无奈,有很多很多情绪,冰冷的、无情的眼神,却只出现过一次,是他脱口而出那句“狗娘养的杂种”时,或许,当时以为是错觉的受伤真实存在,只是被那个倔强的人埋在心的深处,像一把尖锐的匕首,一刀一刀割刺着,直至,血肉模糊。

(待续)
喵 神游中 有事敲打 木事旁观~~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魅姬※瞳 | 2012-6-5 03: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Sanji對自己牛郎這身份毫不在乎,他甚至不在乎世人的目光…
最大的原因是因為那些是無關痛癢的外人,而且這也是最快速通往夢想的方法。

然而,他們都了解,那並非光彩之事…這是事實。
所以,他不在乎的名聲,Zoro卻為他在乎了。
因為,即使Sanji準備了要面對世界,那也會是極之痛苦的事…
而Zoro的目的,只是為了保護他…不要這個本質善良的男人受到傷害。

嘿!這樣的二人也真的是笨蛋!
不論是想默默保護對方的,或是沉淪極深、愛到極致的…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luany | 2012-6-5 20:35:29 | 显示全部楼层
废话连篇

噢耶~把旧楼补满了总算 抹汗。。。
P.s 前五章看滴7月前版本滴亲 请最少从第三章开始重新看 因为改了灰常多

第六章 善意

       ——善意,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出于好心、关怀的意识表现,也是一种缘,佛语有云,善意如电,来即明,去便复冥。

香吉斜靠在墙角,柔软的刘海垂落在面庞上,遮住俊美容颜。蕴满力量的修长身子紧绷着,好几次想不管不顾的冲进暗巷,告诉那个笨蛋,不用在意他,放开一切,狠狠教训那伙人渣。

但,他不能。

他或他,嚣张、骄傲、优秀,有梦想、有抱负、有通往成功所需的勇气与努力。然而,这些远远不够,他们对抗不了肮脏欲望建立下的扭曲法则,只能屈辱的趴伏着,承受所有压迫与践踏。少年的憧憬与追求,渺小的如同浩瀚寰宇中孤独无依的蜉蝣,脆落的不堪一击。

冰冷灰白的社会,给予他们的枷锁,一把加一把,层层叠叠,沉重的叫人喘不过气。即便没有他,还有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美丽少女,还有许许多多割舍不了的事物与情感。。。

点上支PARLIAMENT Lights,深深吸一口,让混合烟特有的香味充斥胸肺,麻木心痛与愤懑。这是他最常抽的牌子,谈不上喜欢还是讨厌,只不过是第一个女人给他抽的第一支烟罢了。

巷子里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脚步声接近后远离。这些肆意羞辱他人格、否定他人生的施暴者,一个接着一个从他身边经过,却连一个侧脸都未曾留下。他们不介意有人发现龌龊的暴行与交易,他们是一群用新鲜人皮藏起腐臭灵魂的怪物,凶残、邪恶,本应为人不齿,却可笑的成为主宰世界群体中的一份子。

香吉站直身子,拐进与喧嚣、奢靡都市格格不入的阴暗角落。

不远处,一个身影匍匐在地上,一张张收拢散落的照片。不久前还清爽干净的T恤,沾满血污、泥泞,使人看来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

脚步声顿了顿,很快又重新响起,走到他身边,冷冷淡淡开口,“别捡了。”

索隆却置若罔闻的继续手中动作,他想尽快把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处理掉,丢进焚化炉,直至灰飞烟灭,这样,就不会有人因此受到伤害。

暗蓝瞳眸噙着难言情绪,深深看向伤痕累累的人。对方的坚定与执着,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驱散沉闷窒息的灰白,点缀上绚丽明亮的色彩。

弯下身子,从背后环抱住人,等他拾起最后一张照片,就着这样的姿势,向后靠坐,直至倚上冰凉、阴潮的墙面。下巴搁到人肩上,铁锈味混着残留的花香形成一种独特气味,让他,心动的味道。

探手取过照片,一张张翻看,华美的男中音在绿发少年耳边轻轻响起,“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索隆却只是靠在他身上,睡着般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有偶尔的轻咳与大幅度起伏的胸膛,说明他还清醒。

等了片刻,香吉自顾自的接上话头,“这是我母亲,她十三岁时被人拐骗后卖给血缘上算是我父亲的男人糟蹋,之后又被转手送人。对方是个英俊风流的人,对她非常温柔,即使发现她有了别人的孩子,男人也没有冷落她。这个傻女人就真以为他爱上自己,怀着少女情怀,忐忑的等待孩子降临以及美好幸福的未来。

到孩子九个月大的时候,她因临近临盆的焦虑、害怕,梦魇不断,睡不着的女孩,赤着足去找她的王子,却意外发现足以毁掉她整个世界的真相。

一切,不过是上流贵族间一场无聊的游戏,男人不爱她,他为她构筑的不是坚不可摧的城堡,而是一个虚假、残忍的骗局。

真相大白后,丧心病狂的男人不顾她的身子,将她扔给一群流氓蹂躏,致使她早产,险些因此丧命。然而,活下来却未必是好事。产后不久,她便沦为玩物,被迫向每个男人张开双腿。。。

直至另一个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那,是一个艺术家,他沉醉于她的美貌,为她不可自拔,他不在意她的过去,一点点拨开她的保护壳,细腻的情感终究是打动了她的心。

可惜幸福是一场短暂又不真实的梦。

披上通往幸福殿堂的婚纱时,她再度失去了所有。她的丈夫死了,死于前往礼堂的路上,死因是一场车祸。”说到这里,香吉感到怀中的身子颤了颤,安抚的摸摸绿色发丝,将他揉的更紧。

“这个时候,我十四岁,很可爱是不是?”抽出一张,用手擦了擦,让照片看来干净些,“叔叔死后,妈妈的精神出了问题,被送进疗养院,没过多久,就跌进水池淹死。留下的财产被叔叔的亲戚用手段全数转移,我亦因此差点饿死。幸好,我的运气跟长相一样,还算不错。

在街上游荡的时候,遇到一位姐姐,被她带回家。她是个好女人,美丽、多金、稳重,床上功夫也很棒,她给了我充足的生活费,还填补了因刚失去母亲变得空荡荡的心。

我跟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她教会我许多东西。穿衣、喝酒的品味,待人处事的圆滑,以及让女人死心塌地的方法。

后来,她找到了归宿,她爱那个男人胜过亲手调教的男孩、胜过全世界。分开的时候,她给我留了一栋大的不适合一个人居住的别墅,和一笔数目可观的金钱。

那时,我莫名浮躁,不免干了些傻事。卖了别墅,尽情挥霍,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接着,用她教给我的东西,找到第二个金主,之后,第三个、第四。。。”

“你喜欢她。”索隆突的出声,动动身子,蹭个更舒适的位置,声音疲惫喑哑。香吉轻轻笑出声,“是啊,我喜欢她,她是我的初恋。看来,我以前还没你这个迟钝的绿藻脑袋聪明,居然花了好几年,才想明白。”

“为什么不收手?”

“收手啊。。。”把烟送到唇间,用力吸一口,慢慢吐出烟圈,“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转头,看看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的人,索隆撇撇嘴,扶着墙,摇摇晃晃站起身子,拍开想要扶他的手,当先朝外走去,“不想说就算了,卷眉混账!”

蓝眸盯着人看了半晌,嘴唇无声的动了动,笑着跟了上去。

※  ※  ※

抹去额上渗出的汗珠,香吉心情极好的看着废弃木料搭建成的简易餐馆,转头,便能看见绿发少年板着脸,对一堆不知从什么地方挖来的老古董挑肥拣瘦。

走到一边,靠在木梁上,香吉的思绪逐渐飘远。

半个月前,两人刚踏进隧道,便被人围堵。本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想到那些家伙二话不说,见了他们就全数跪下,问过才知道,是对他的料理食髓知味,无论如何都想再吃一次,还拿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塞给他们,说是冲抵食费。

那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始终记忆犹新。做贫民窟的厨子,虽然赚不到钱,还经常有混蛋找上门惹是生非,却让他非常开心。

“你们干什么?!唔!”就在此时,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骚动,香吉和索隆几乎同时蹙眉望去。

金发华服的少年,带着数十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耀武扬威的向这边走来,行至双方可以看清对方面貌的地方停住,用手帕掩住口鼻,充满厌恶的尖细声音,说出刻薄话语,“小杂种,就算被娘们儿抛弃没饭吃,也犯不着跑到这种畜生住的地方来吧。”

说话的同时,浑浊的眼睛四下打量一圈后,落到一个五六岁的娃儿身上,推开保镖,走过去,一把抢过孩子藏在怀里的饭团。

“还给我,你还给我!”眼看着自己舍不得吃的美食被抢,幼小的孩子焦急的想要回来,却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他宝贝的饭团被垃圾般扔到地上,擦的闪亮的皮鞋狠狠踩上去,转动脚跟,将之碾烂。

“婊子做的东西怎么能吃?会肠穿肚烂的小鬼,哈哈哈~~”

“呯!”一声枪响,看不过眼冲上去的汉子被打中腹部,蜷缩在地上呻吟。“垃圾们,劝你们别乱动,本少爷的保镖都是经过正规训练的退伍特种兵,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冷淡的瞥一眼被砸烂的器皿、食材,湛蓝中凝上寒霜,几近爆发的情绪,却因越过他走向对方的挺拔少年稍稍平息。

“滚开。”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被那双兽性的血眸瞪住,使少年的嚣张气焰顿时熄了一半,连声音都带上了示弱的颤抖。

“滚开。”

遮挡住日光的高大身影逼的人向后退了几步,索隆却没有趁胜追击,而是蹲下身子,捧起混着石子泥沙,看不出本貌的饭团往嘴里塞。

随便咀嚼几下后,囫囵吞枣般咽下,转头,对上痴愣瞪大的蓝眸,“臭厨子,果然还是你做的东西最好吃。”

绿发少年的行为,使生存在这片贫瘠土地的人们得到鼓舞,他们不再畏惧强权,一个个拾起往日里护身用的棍棒、刀刃,挡到还未回神的金发少年身前。

“做什么?你们要造反吗?开枪,给我开枪,打死这群垃圾!”这群在他眼里连蝼蚁都不如的废物,居然敢反抗他,娇生惯养的少年怒发冲冠,劈手夺过一把左轮手枪,就要射向索隆,却被不知何时靠近的香吉一脚踢飞。

“滚。”华美的面容冷若冰霜,香吉的声音更是寒胜腊月雪,这一次,他不愿勉强自己逆来顺受。

“滚!滚!滚!滚!”不知何时聚拢过来的人群,将这块区域围的水泄不通,逼迫这群无耻的入侵者。

场面极为壮观,矫作的少年胆怯的缓缓后退,当发现自己已然退无可退时,恼羞成怒的咆哮,“混账垃圾们,你们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搁下狠话后,便带着保镖,匆匆逃离现场。

索隆走到香吉身边,握拳击了下他的胸膛,“臭厨子,很帅嘛!”

金发少年蹭蹭鼻尖,开怀笑道,“啧,你也不错啊!”张开手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着那人渣夹着尾巴溜走的感觉真好,混蛋们,本王子今天心情好,请你们吃饭!”

在一片欢呼声中,香吉凑到索隆耳边,轻轻吻了下他的耳垂,“谢谢。”

(待续)
喵 神游中 有事敲打 木事旁观~~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luany | 2012-7-5 19:4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废话连篇

这帖子沉底好久了 终于更新到新楼层了 幸福~

第七章 虚伪

       ——虚伪,身处世态炎凉的世界,祂,是虚荣无度下的欺骗,亦是冷暖人间中的自卫。

“面!2分!”

随着主裁判有效得分判定,比赛结束,双方选手秉持剑道精神退回两侧,行礼后退场。

与先前的每一场比赛不同,胜方没有得到震耳欲聋的喝彩,场地一片寂静后,紧接着是嘈杂的议论与唏嘘。即使这场比赛的结果出乎大部分观众的意料,赛果却不可改变。

响彻赛场的广播重复播报赛况及晋级情况,“第三赛区比赛。。。卡巴吉选手获胜,晋级准决赛。。。”
   
离赛区最远的场馆梁柱上闲散的倚着一个男人,高档的休闲西装,璀璨的金发,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遮住深邃蓝眸。只是站着就能吸引众人眼球的他,目光自始至终追随着赛场上那抹高挑矫健的身影,直至人从视线中彻底消失。

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滑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让他难受的几乎不能呼吸。

他与他,相识不过两月有余,却好像已经在一起几辈子般,熟悉到能了解对方每一个举动透露出的情绪,即便,他们都是善于隐藏的人。

是的,隐藏。

一个藏在温雅笑容、高贵优雅的仪容中。

一个藏在冷硬线条、张狂野性的行止里。

索隆是个骄傲的人,第一眼,香吉就这么觉得。所以才会想要接近他,才会与之牵扯不清,因为本质上,他们如此相似。

然,靠拳头与力量在贫民区生存的索隆,比不得上流社交圈中滚出来的他圆滑,不,即使与生活在同一块土地的其他人相较,亦不同。明明在最肮脏污秽的地方成长,明明看尽人情冷暖,却依旧耿直、纯粹。

香吉觉得,索隆像莲,出于淤泥,不染微浊;亦像梅,抽枝霜雪,凌寒留香。掩藏在兽般外表下的本质,美的,不可思议,美的,让人为之心折。。。

这样的人,却被迫用最爱的剑术在神圣的比赛中作假,其中的无奈与隐忍,只是想想,便叫他心痛如绞。

“哟~~来看看,这是谁~~”一把阴阳怪气的男声打断了香吉的思绪,眉间挤出浅浅的皱褶,隔着墨色镜片,看向大摇大摆走来的一伙人。

索隆坐在休息室,卸下身上护具,拿出护理用品,慢慢擦拭。

他的比赛结束了,之后的准决赛、决赛都与他不再有关系。心情比预想的平静,记得以前听贫民窟最年长的老头儿说过,人,会随着年龄的成长,被磨圆棱角,变得狡猾。那时,是不信的,总以为自己会有所不同,心心念念要做个顶天立地,无愧于世的人,到头来却发现,社会根本不需要。

人类是傲慢的,傲慢的超乎想象!

自以为是的将自己拱上世界主宰,排除异己,同类相残,表面上宣扬自由、民主,骨子里却想将每一个人同化,用信仰、用暴力、用法律,用一切社会给予的压力,逼迫异端者在顺从与被消灭间做出选择。。。

门被推开,熟悉又陌生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衣领被拎起,沉重的拳落在脸上,身体不受控制的抛飞出去,撞翻桌椅,发出巨大响声。

“罗罗诺亚•索隆,你太让我失望了!”高大男人大步走到趴卧在地,一时起不了身的少年身边,质地良好的靴子重重踩上握剑的手,犀利瞳眸盯住紧抿着唇、倔强的不吭一声的人,“拒绝我帮助时的骨气呢?这种叫人作呕的比赛就是你给我的答案?!”脚下的力道逐渐加重,豆大的汗珠从索隆光洁的额头滑下,微微颤抖的身体,述说着疼痛。

这个高贵、尊崇的男人,冷静甚至冷酷,总是高高在上,用那双独一无二的眼,俯瞰众生。就像那一层不变的冷硬容颜般,无论遇到什么事,始终处变不惊的他,似乎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第一次如此失控。。。

为首男人特征明显的大红鼻子叫香吉连错认的机会都没有,不屑乜人一眼,转身便打算离开道场。

既然索隆的比赛已经结束,他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站住!”壮实汉子挡住去路,满脸猥琐的看着香吉,宽肥的手未经同意便欲摸上俊美面庞。

“啪!”拍开男人的手,笑容温雅的少年,轻柔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杂碎。”

站在一边看戏的巴基,一个眼色就让愤怒的男人乖乖闭嘴,退到身后,声音蓄意拉大、拔尖“别生气嘛~~我们不过是来讨教下床上功夫,将来混不开了,也好学你让女人养不是~~”

男人们放肆的嘲笑与话语引来其他观众的注目。香吉摸出烟盒,抖出支烟,叼在嘴上,瞥一眼不远处的禁烟牌,放弃点燃的念头。优美唇线勾出的弧度逐渐加深,危险惑人的男性魅力,迷的一众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中小鹿乱撞,久久不能回神。

流光溢彩的湛蓝斜睨男人,“哟,我这行可不是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能干的,真想做,可得先下点血本整治下你的尊容。”说着,还顽皮的向围观人群抛个媚眼,“Ladies and gentlemen,你们说呢?”

附和声、爆笑声此起彼落,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向两人,香吉弯身,凑到男人耳边,面庞上,是找不出半分破绽的华美笑颜,仅两人能听到的耳语,却冰凉冰凉,如同腊月里的湖水,寒彻骨髓,“垃圾,我敢做,就不怕人说。”

这灰白、虚伪的世界,好与坏、善与恶、光与影,都不过是将面具带上与摘下的区别,一张面皮而已,他,从来不在乎。

痛苦、哀伤、忧郁、焦躁、不甘。。。为的,从来不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事、物,他的心,很小、很小,能容下的,很少。故而,所有情绪,他都献给了梦想、生活、以及那些屈指可数的重要之人。

越过小丑般的男人,仪态雍容的金发少年从容不迫的走出赛场。

点燃口中香烟,深吸一口,抬头,望一眼灰色天幕,曾经的碧空如洗,经过人类欲望的洗礼,已然被染上都市特有的灰色调,暗沉沉,压的胸口窒闷,几难呼吸。

绕着建筑物外围走了小半圈,来到参赛者专用的出入口,出示索隆给他的陪同人员证明,步履稳健的走向专属休息室。

“。。。根本不配用剑,你是剑士的耻辱!”低沉且魄力十足的男声透过推开一半的门扉传入香吉耳中,紧接着,门被一股大力从内部打开,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兀然闯入湛蓝。一身中世纪贵族装扮,带着夸张、奢华礼帽,气势迫人的男人轻蔑瞥他一眼后,毫无留恋的从他身边穿过,徒留一个高大背影,给两位目送其离开的少年。

※  ※  ※

灼烧一切的烈焰,被磅礴大雨带走,围观的人群不知不觉散去许多,留下的,也再没有不久前的兴奋、嘲讽,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是彷徨、是愧疚。

一坨坨粘合在一起,分不开的焦糊肉块被面色惨白的警员抬出来,有些,勉强还能看出人形,有些,已经辨不出原貌。

灰发督察习惯性的想要抽烟缓解压力,被雨水浸透的雪茄,却再发挥不出它的价值。烦躁的抓抓头发,瞪一眼越积越多的焦黑尸块,吐出雪茄,将之碾烂,低喝,“可恶!”

出入贫民窟的通道只是一条墙缝,它太过狭窄,没有避难所、也无法扑灭大火,被追赶的无路可逃的人们,一股脑儿挤进这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缝,求生本能让他们互相推挤、殴打、踩踏,最终,纠缠着卡在离这边的出入口仅二十余米的地方无法动弹。。。

等救援到来时,看到的,就是一群被活生生烧烤至焦糊、如同积木般叠出高耸肉墙。外围的,勉强还能看出痛苦、绝望的表情,用铲子将尸体一点点铲开,越往里,状况便越凄惨,即便是像他这样见惯各种场面的资深警员,也耐不住腹中翻滚,不忍卒读。

视线移向披着毛毯,靠在铁网边的两个少年。

绿发的环抱住金发的,笔直望着前方的眼瞳,是罕见的绯色,本是瑰丽的色泽,此刻却黯淡无光,空茫茫,如同丢了灵魂,仅余空壳。

金发少年将脸紧紧埋在人胸前,死了般一动不动。

犹记得允他们带路时,那双盛满希望的苍穹色瞳眸,弯弯的眉眼、勾起的唇角,明明一身狼狈,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就像一个天生的发光体,不管走到哪里,无论作何打扮,都能牢牢抓住视线,叫人为之倾倒。。。

“报告长官!”

转身看向跑到身边的小警员,男人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中,闭上眼,片刻后睁开,嗓音低哑,“说。”

“挖通了,出入口挖通了!”青年先是有些激动,又突的想到什么,面色骤然转为青白。

男人认真的看人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受不了就吐出来,不用忍着。”

(待续)
喵 神游中 有事敲打 木事旁观~~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luany | 2012-7-6 21:34:34 | 显示全部楼层
废话连篇

嘛 很快就要完了 虽然是灰常失败滴作品 不过某还是打算把它码完~

第八章 幸福

       ——幸福,是一种想要使之长长久久持续下去的感觉,是源自于灵魂的满足,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幸福,只看你如何把握。

香吉放下汤锅,转身看向靠坐在窗边的人。

自赛场回来后,索隆就一言不发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日一夜不吃不喝,还是他实在看不下去,才将人硬拖出来。

摸出支烟点上,侧头看一眼桌上简单易消化的菜色,烦躁的扯扯头发,将之碾熄。大步走到人身边,弯身,将索隆拘束在臂弯与窗户之间,“绿藻头,你他妈是男人不是!屁大点事,做都做了,摆这幅样子给谁看?!”

索隆沉默着将视线从窗外转向蕴满情绪的湛蓝瞳眸,对视半晌后移开,垂放在身边的手突的抬起,扭动把手,将窗推开至最大。

凌厉狂风呼啸着刮乱发丝,一瞬间,香吉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紧张的揉紧人猛然用力,纠缠着在地上翻滚两圈才堪堪停下。颤抖着手臂,勉强撑起身子,不敢置信的瞪着身下一脸平静的人,怒火蒸腾,使出全力的一拳狠狠撞上索隆的面颊,“你疯了,混账!二十七楼,妈的就算要寻死,也别死在我面前!”

索隆歪着头,用手轻抚伤上加伤,麻木的感觉不到痛楚的脸颊,微微阖眼,轻叹一声,“我只是想透透气。”

香吉愣了愣,手一软,压伏在紧实的身子上,颤抖如同会传染般,从手臂蔓延至全身,“混蛋。。。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睁开眼,绯色眸子复杂的看向靠在胸口的头颅,犹豫片刻,张开手臂将人环住,“抱歉,我需要点时间,想些事情,明天,明天一切都会恢复。。。”

白皙修长的手兀然捂住索隆干涩的唇瓣,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出,“白痴。”

两人就这样交叠着身子,安静的感受彼此的体温与心跳,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香吉挣开索隆的怀抱,爬起身,递出右手,“喂,起来,饭菜要凉了。”

索隆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儿,没有拉,尽自起身,关上窗,拐进房间。蓝眸跟着人的身影,直至他消失在门板后才收回,有些落寞的看向仍伸着的手,某个溢满温暖的地方顿时就空了。

索隆拿着绷带和药膏出来的时候,香吉已经坐到餐桌前,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俊美面庞上的表情,让他心里一阵阵发堵,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扇掉,却也只是想想。垂下视线,走到人身边,半跪着捧起那只揍了他,亦试图拉他一把的手,“臭厨子,不是总说手是厨师的生命嘛,别乱来啊。”

香吉呆呆的看着人手脚轻柔的为自己处理伤口,经这一提醒,方觉着一阵阵抽痛,此时指节处已经高高肿起,红的几近发紫。但不知为何,他却非常高兴,高兴的几乎想放声尖叫。耐着性子等索隆弄完,便将人一把拉进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人肩窝蹭了蹭,唇角弯起,在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干净腼腆的笑容。

“做什么?”索隆蹙着眉,推了推莫名撒起娇的人。

“别动,让我这样靠一会。”

“你是白痴吗?谁叨叨着饭菜要凉的,快滚开。”撇撇嘴,翻翻眼,索隆抓住柔软的金发用力向外扯。

“嘶~~痛!”放开人,香吉哀怨的瞪他一眼,小声嘟囔,“没情趣,呆木头,绿藻脑袋!”见索隆不理他,自觉没趣,拿起碗筷随便扒拉几口,间隙里偷着眼儿看一本正经吃饭的人,“金眼的男人是谁?”本不打算问的,只是气氛太过沉闷,让他觉着应该说些什么,一时又想不起其他。偏头想想,又补上一句,“不想说就算了。”

索隆扒饭的动作滞了一滞,没有出声,安静吃完,抬头盯着香吉,眼神渐渐有些茫然,“朱洛基尔•米霍克,我的剑术老师。”

“老师吗。。。”蓝眼睛看向索隆置放在餐桌上,同样打着绷带的手,休息室内混乱的场景,男人冰冷、伤人的话语似乎又出现在眼前、耳边。

“我。。。很失败吧,连输都输的这么牵强,谁都骗不过,何况是米霍克,他,一定对我失望极了。”索隆扯扯唇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香吉扔开碗筷,绕过餐桌,从背后探手捂住人的眼睛,“笑的难看死了,混蛋!”感觉睫毛刷过掌心的瘙痒感,手缩了缩放开,改环住索隆的脖颈,下巴搁到他头顶,用力吸一口气,清爽的气息钻进鼻腔,“去贫民窟,现在。”

“。。。好。”

香吉拉着索隆,像一对普通的情侣,走在夜不寐的繁华街道上。许是都市生活太过空虚,白日里衣冠楚楚、疏离得体的人们,到了午夜,就像逃出牢笼的野兽般疯狂、放纵。

再次登上摩天楼顶时,没了意外与惊喜,那种灵魂被洗涤、净化的感觉越发鲜明。乘着徐徐拂过的晚风,香吉在花丛中游走,见到开得格外美丽的花朵便弯身摘下,让它们停留在最美的刹那。

索隆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略仰着头,眺望被云层遮盖的天空。犹记得两年前在剑术比赛中脱颖而出,被冠上“剑术界明日之星”的自己,顶着初生之犊不畏虎的豪气与冲劲,挑战在宝座上坐了许多个年头,神般存在的男人。

结果是没有悬念的,他所见过的世界太小,渺小的让他自满,不自量力换来一败涂地,说没有不甘、懊恼是骗人骗己,但却不影响对男人的憧憬,那一天起,米霍克就是他的目标。

叫人喜出望外的是,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男人竟是对他刮目相看,成为指导他步上新领域的导师,给予深厚期望。

米霍克曾提出要成为他的监护人,负担他的学费与日常开支,以及古伊娜的医药费。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对了,是这样说的。。。

“不需要!梦想要靠自己的双手牢牢抓住,我自己能养活自己,很快就会超越你!”

现在想来,放出豪语却以下作交易侮辱比赛的行为,对米霍克来说无疑是一种背叛。

有时候会想,如果换了古伊娜,她,会怎么做?

索隆兀自出神时,熟悉的气息来到身边,随后脖子一沉,低头看去,是一只紫罗兰编就的花环。

“喜欢吗?”香吉倚靠在人背上,“咯咯”轻笑,将另一只小上不少的花环温柔压上蓬松柔软的绿发,“好久没做这个了,生疏不少。”花环是母亲住院时,疗养院的护士教他的,那时候,他每天都会编一只送给日益憔悴的妇人。

索隆侧过身子看笑眯了眼的少年,某种揪心的情感竟如海潮退却般迅速消散,“啧,看不出你还会做这个。”

明亮的蓝眼眨了眨,在人面颊上响亮的亲一口,“我还以为你忘记怎么笑了呢,其实还记得很牢嘛,这样好看多了!”手顺着人肩臂爬上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将索隆的左手拉近,清清嗓子,认真的说,“索隆,我喜欢你,我们结婚吧。”说完,捻起一枚用花梗编织的小巧戒指仔细套上索隆的无名指,拉高瞅瞅,满意的点点头,又摸出另一枚一模一样的塞到人手里,伸出自己的左手,“换你了!”

绯眸在两枚戒指间来回游移,最后停在俊美含笑的容颜上,“白痴,你撞到脑袋了?”说着轻蔑话语的声音却极是温柔。

“啧,你刚发现啊,早被你撞坏了!才会放着漂亮多金的lady不要,偏偏看上你个即穷又笨,还暴力的绿藻脑袋!”眼珠子一转,贼笑道,“所以你要对我负责,混蛋!”

索隆瞥人一眼,危险的勾起唇,“看来,还真是不对你负责不行呢~~”话音未落,香吉只觉腕子一紧,眼前的景色快速变化、颠倒,“呯!”一声闷响,背臀狠狠撞上地面,扬起一大片紫色花瓣,脑中“嗡嗡”作响,眼前灰白交替。作为过肩摔支点的手臂还握在索隆手里,绿发少年邪气的俯视他,由上至下将戒指套入香吉的无名指,“还满意吗?”

摔得不轻的香吉好半天才回过劲,凄凄哀哀的呻吟几声,收回手,就地滚了半圈,蜷起修长的身子,侧卧着抱住左手,睨睨指尖上的东西,珍宝般护着移到心口的位置,“混蛋,今天的账,早晚连本带利讨回来。”

索隆没有回话,靠着人背脊,放松的仰躺在香吉身边,手指小心翼翼的摩挲脆弱的戒指,乌云蔽月的天空,看起来似乎也不若想象中来的深沉压抑,其实,还挺漂亮的,透着静谧的美。

幸福是什么?

幸福是一个谜,千万个人,便有千万种回答。但对他们来说,幸福是有这么一个堪称知己的人,陪在身边,分享体温,依偎着驱逐孤独,排遣寂寞,鼓舞着迈向梦想,给予勇气,执手直至生命尽头。

(待续)
喵 神游中 有事敲打 木事旁观~~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luany | 2012-7-7 22:24:59 | 显示全部楼层
废话连篇



第九章 前奏

       ——前奏,是一种预告,是事情真正发生前的先声,祂,会以各种异于平常的细节变化来宣告自己的存在,很多时候,却会被人忽略。

索隆揉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天是全国剑道大会的颁奖及闭幕仪式,虽然他觉得以自己的情况根本没有参加的必要,但大赛强制规定所有参赛选手必须到场,否者取消下次大赛资格。

“妈的,烦死了!”

香吉叼着未点燃的烟,无聊的嚼着烟嘴,心里对索隆的评价极为赞同,奖项早就搬完,偏偏该死的赛事主办方老板的闭幕词又臭又长,少说也已经念叨半小时了,却完全没有停止的征兆,“靠,我受不了了,臭剑士,我门口抽根烟去。”说罢,也不等人回答,尽自起身离去。

蓝眸无奈的看向手中烟盒,本应放在一起的打火机不知何时弄丢了,抓抓头发,低声咕哝,“真他妈晦气!”

站了半晌,回忆上次来时经过的几个地方,印象中,选手休息室边有个自动贩售机,似乎有卖一次性简易打火机。想到就做的香吉,干脆的转换方向,朝休息室走去。

“Bingo!”盯着贩售机角落上的打火机,香吉心情颇好的小声吹了声口哨,摸出几枚硬币,刚要投入,斜后方稍远的地方,一间门未关紧的休息室里传出一个已然耳熟能详的名字,打断了他的动作。

香吉本能的放轻脚步,偷偷靠近,修长身子贴靠上墙面,室内交谈的人似乎毫无顾忌,距离稍近便能清楚听到他们的对话,随着一字一句进入耳朵、涌入脑海,少年的眉梢慢慢拧起,直至挤出一个深深的皱褶。

“。。。小鬼可比他姐姐识抬举多了,当年要不是那丫头软硬不吃,我们也犯不着推她下楼,不过她运气真够背的,要不是刚好撞到头,就这么十几阶台阶而已,不至于搞成植物人这么惨,对了,倔丫头叫什么来着,当年还挺出名。”

“古伊娜,我记得叫古伊娜,老大。”

香吉不敢置信的捂住嘴,身体剧烈的颤抖,他怎么都没想到,会被自己撞破这样的真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的他,慌乱转身,想要先逃回道馆再做打算,却不想,站在身后的人,让他无力的几乎要跪倒。

索隆同样没有想到,只是把卷眉白痴掉在座椅上的打火机拿来罢了,竟机缘巧合的让他发现这段八年前毁了一个少女一生的阴谋。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他甚至忘了愤怒,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幼时古伊娜对他的教导及爱护。

过去的贫民窟比现在更混乱,大人们自身难保,无人照顾缺乏生存能力的孩子,只能自己求存或饿死。在其中,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有古伊娜在,她始终护着他,好不容易得到的食物总是将最好的让给他,她教他用剑、做人,教了他很多很多东西。

恍恍惚惚间,抓着打火机的手不自觉松开,坚硬外壳碰撞地面的“啪嗒”声惊动了休息室中的人。

“谁在外面!”

巴基带着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迅速冲出来,在见到两人时,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讶,紧接着,阴霾占满整个瞳孔。扯扯唇角,浮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啧,原来是你们,不乖乖待在道场,跑卡巴吉少爷的休息室来干嘛,偷东西?”

香吉一步跨到索隆身前,将人护在身后,泛着冰冷的蓝眸凶狠的瞪着为首的男人,咬牙切齿低吼,“人渣!丧心病狂!”

巴基无所谓的耸耸肩,“小丫头自己运气不好,怎么能怪我呢。”向前靠了几步,停在离香吉一臂远的地方,抬起右手,拇指与食指捏在一起搓了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么简单的道理,不会不懂吧?”话是对香吉说的,阴鸷的眼却紧紧盯着索隆,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绿发少年如同断线木偶般矗立着,仿佛已经与世界脱离,完全失了反应。然,当男人带着部下,企图越过两人离开时,他却突然有了动作。

“呯!”挡在巴基身前的壮实汉子被少年猛然爆发的攻击打飞出去,背部狠狠撞上冰冷墙面,发出巨响。

一切来得太快,香吉甚至来不及阻止,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索隆身边,共同面对男人们的反击,骚动很快引来维持秩序的保安,双方被强制分开、问询。

少年们沉默着不发一言,因为他们知道,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任何作用。事情已经过去八年,无凭无据,即便知道了真相又如何,根本无法制裁那群暴徒。

两人被拘留了几天,到家后,第一个收到的是索隆的停赛惩罚,为期一年。香吉看完这张薄薄的单子,气的差点想冲去剑道协会评理,反到是索隆将人栏下来。

他平静甚至冷漠的告诉香吉,这,是预料中的结果。

“混账,别这个样子!有什么事发泄出来,想骂人还是打架?就算你要去杀了那些人渣报仇,我都奉陪到底。”香吉紧紧抓着索隆的肩,盯着黯淡、疏离的眸子,急躁与痛心交织着撕扯胸腔内脆弱的器官。

僵硬的拍拍捏的自己肩骨作痛的手,索隆摇摇头,“我没事。”

“见鬼!”放开人肩膀,改握住手腕,将索隆拉到玄关处的全身镜前,捏住他的下巴,固定,“没事?那他妈给我好好看看,这张混账脸是怎么回事?!”

绯色眸子仅仅看了一眼,便垂下,看向自己的拖鞋。镜子中的少年,发丝凌乱,刚毅面庞上,痛苦、仇恨、压抑。。。许许多多的情感堆砌出的表情,扭曲的不像活生生的人,到像是地狱深渊里爬出的鬼,挺直的矫健身形无端端透出几分落寞、萧瑟。。。

没事?骗子!

“算我求你了,别这个样子好吗?”香吉脱力似的将体重交付给索隆,一手拉着人衣襟,一手抓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很痛啊。。。”

视线从脚尖移向自己的左手,花梗编织的戒指,已经被香吉托人做成装饰品,立在床头柜上,无名指上空出的位置,为一枚朴实的白金指环代替。

他知道,自己手上的这枚,内部刻了三个简单的符号,“S❤Z”,香吉指上也有一枚,字样刚好相反。要说两枚小小的戒指能代表爱情就太过夸张,但作为一种见证,已然足以。

抬起手,顿了顿,一声轻叹中,抚上香吉绷紧的后背,从上至下,慢慢顺着,“我恨他们。”

“我知道。”

“我恨命运的不公正。”

“我知道。。。”

“最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都知道!”松开手,环过人的身子,轻柔抱住,“我都知道,所以,索隆,让我为你分担些好吗?我喜欢你,我爱你,不管什么,请不要一个人承受,我,不想看到你被自己压垮。”

“谢谢。”索隆深呼吸几次,放松身体的力度,让紧贴自己的人一同分担这份重量。

这个夜晚,他,只想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体温。

第二天早上,香吉醒来的时候,索隆已经不在,空出的半边床铺冷冰冰,似乎不曾有温暖的人体在上面休息过。

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起来,“索隆?索隆!出来,别开玩笑!”踉踉跄跄的在每一个房间里寻找,声音沙哑,没了平日里的清润,“别吓我,索隆。。。混账。。。”无力的靠着墙滑坐到地上,香吉蜷缩着身子,肘支在膝盖上,十指张开,插入鬓发,痛苦喘息。

房门就在此时打开了,提着两份早点的索隆一眼就看到靠坐在正对大门墙面上的人,踢掉鞋子,走到餐桌前放下,再缓步来到人身前,弯腰,正对上香吉的眼睛,“振作点,别让老子反过来安慰你啊,混蛋!”

蓝眸盯了人半晌,站起身,狠狠在人腿骨上踹了一脚,“跑哪去了,混账!我还以为。。。以为你。。。”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以为什么?以为他要从生命中消失,自己又被独自留下了?

“以为你个头啦,白痴!来吃早饭。”

“啧,今天刮的哪门子风,你个混蛋居然会早起买点心。”香吉一勺一勺往嘴里送着温度刚好的稀粥,调侃道。

“有的吃还废话什么!”索隆撇撇嘴,不爽的回道,“对了,我明天要出趟远门,可能要几天功夫。”

香吉愣了愣,拧起眉头,“去哪?”

“去找个熟人。”

“我陪你去。”

“不用,我想自己去。”

“你不会。。。”

“不会。”绯眸认真对上湛蓝,“相信我。”

“狡猾。”香吉与人对视一会儿后,移开视线,只有这时候,才会要求自己相信他的家伙,狡猾的可恶!哪个白痴以为他耿直的,一定要刨开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都坏死掉,混账!

(待续)
喵 神游中 有事敲打 木事旁观~~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luany | 2012-7-8 20: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废话连篇



第十章 情意

——情意,是人与人之间,彼此尊重、关怀、敬爱的感情,祂,可以是爱情,也可以是亲情或者友情。

放下的厚实窗帘阻挡住阳光的渗透,昏暗的光线配合深色基调,沉闷与压抑的氛围在古朴高雅的书房无限扩散,唯有间或响起的书页翻动声,为这个空间增添几分鲜活。
   
威严的男人交叠双腿坐在书桌旁,面庞冷硬,背脊挺直,服帖整洁的衬衫与长裤。表情、动作、穿着,一丝不苟,使他规范得体又遥不可及,像极了摆放在展览馆里的中世纪贵族蜡像。

力度适中的规律叩门声将他的视线从手中的书页上拉开,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质冷感,“进来。”

“老爷。”被开启的门后是年迈的管家,老人步入书房,停在恰到好处的距离弯身行礼,“车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

“嗯。”应一声,男人合起手中书本,将之放回书架,接过管家递来的外套、礼帽,穿戴整齐。走过窗边时,带起的风压拂动窗帘,使之微微掀起,一抹倔强的身影于帘幕后稍现即逝。

索隆的意识有些茫然,失焦的眼直愣愣盯着冰冷的青石地面,身体僵硬的仿似动个指节,就会发出“咔吧、咔吧”昭示不堪负重的声响。

米霍克走过身边的时候,已经跪了两天一夜,感官麻木的索隆如同过电般激灵灵打了个颤,脖子艰难的抬起转动,模糊的视线执着的追逐男人毫无留恋的背影。

垂首跟在米霍克身后的老人,疼惜的看向索隆,两年前,少年志比天高的敲开大门,即便谁都没有明言,但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老爷对索隆少爷的欣赏及关爱他是看的最分明的一个。

小心翼翼的抬眼,偷偷打量米霍克脸上的表情,作为管家,他这样的行为不但失礼且逾矩。然,多年的主仆关系,让他能看到男人隐藏在外表下的真心,终究没能忍住的跨前一步,“老爷,再让索隆少爷这么跪着,会落下病根。。。”

“够了!”金眼的男人拧起眉头,暗含怒气的低斥打断老人的话语。。。

车,在道路上快速行驶,侧头看向窗外的米霍克不自觉的抿了抿唇。这个季节的天气总是变化多端,适才还明亮的天空不知不觉间爬满了浓黑雨云,显然,用不了多久,就会下雨。

索隆仰起头颅,任由豆大的雨珠激烈拍打面颊,干涩的唇瓣微微张开,想让雨水缓和喉道内火辣辣的灼烧感,却反而为之呛到,咳的,撕心裂肺。

身体一阵子冷、一阵子热,交替着折磨每一根神经,膝盖不住哆嗦,分不清是经脉还是肌肉,抽蓄、痉挛,视线里多出一个个黑点,慢慢延伸、变大,直至接连成片。

“回去。”

安静的车厢内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司机一时没能反应,车又直直开出百余米,才靠边停下,“先生,您是说。。。”

“回去,立刻!”米霍克眯起眼,瞪向转头看他的年轻司机。

“是,先生!”重新踩实油门,车迅速掉了个头,顺着原路返回。威慑力十足的视线让年轻人有一种错觉,如果他继续磨磨蹭蹭,那后果绝不会是解雇这么简单。

索隆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高高的天花板,这种奢侈的高度,绝不会是贫民窟的小阁楼,也不是香吉的公寓套房,他知道,这里是米霍克的家,这间房,自两年前起,就一直只属于他。

侧头,视线落在房间角落的单人沙发上,“米霍克。。。”声音极轻,如同蚊呐。

端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男人却听到了,消去锐利的金色眸子对上覆上薄灰色的绯红,对视片刻后,起身,转向房门,“我让人拿吃的来,能动了就滚吧。”

“等。。。等等,米霍。。。”人体落地的闷响声阻住了男人开门的动作,愤怒的情绪兀然侵占金色瞳眸,米霍克三两步走到趴在地上发不出声的索隆面前,一把提起,扔到床上,“小鬼,你到底想干嘛?!”

连续两次冲击,让高烧未退的索隆差点再度晕死过去,勉强打起精神,声音沙哑破碎,“米霍克,帮我,帮我最后一次。”

男人拧起眉头,厌恶的退后两步,不耐道,“索隆,我看错你了,事到如今,你究竟有什么脸跑到我这里上演这出该死的肥皂剧!”说罢,转身,却被索隆拉住了衣角。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紧咬唇瓣,牢牢看着眼前的男人。

“别得寸进尺,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米霍克拽起索隆的领子,将人拖到窗边,推开窗,把他的大半个身子压到窗外。

“。。。去。。。就帮我吗。。。”索隆低着头,轻声嘟囔,窗外吹入的风雨模糊了声音,让米霍克听不真切。

“你说什么?”

“我从这出去你就肯帮我吗?”骤然抬头,血眸中蕴满男人不曾见过的决绝。索隆把米霍克的手拉离领口,一字一顿的道,“帮我照顾古伊娜,除了你,再没人帮得了我。”语毕,松开手,在男人厚实的胸膛上推了一把。

少年的身体,像一叶纸鹫,滑出窗框,摔落地面,男人甚至来不及伸手拉他一把。心脏不受控制的紧缩,双手撑着窗台,探出大半个身子,追寻对方的身影。雨幕阻碍了视线,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轮廓摇摇晃晃的站起,一瘸一拐,朝看不到尽头的前方迈步。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索隆暗自自嘲,幸亏房间在两楼,要是再高一些,再多的防护动作都难保证他还能站起来。

索隆想,自己很自私,曾经的拒绝与今次的恳求,为的,都是自己。他从没考虑过米霍克的心情,只是自顾自的将他当成必须超越的目标,心安理得的接受教导,享受男人笨拙的关怀。

是的,关怀。

他一直都知道,米霍克不如外界传闻的那般无情,所以,不用等男人的答复,摔落瞬间印入眼睑的眼神,足以作为回答。

香吉烦躁的在客厅里踱步,他已经跟索隆失去联系两天了,认识至今,这似乎是他们分开最久的一次。

“可恶!混账绿藻,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动听的电话铃音响起,香吉拧拧眉头,又拖了一会儿才不甘不愿的到房里拿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偏头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我是香。。。”

“慢死了,混蛋。”

香吉怔了怔,才回道,“索隆?你的声音怎么回事?人呢?在哪?为什么不用手机打?”

“操!哪这么多问题!老子现在浑身都疼,来接我。”

“你在哪?”听出索隆声音不对,香吉有些急了。

“电话亭。”

“你他妈说什么废话,地方,说具体地址,混账!”

“不知道。。。”

“。。。。。。”侧头夹住手机,摸出烟点上。靠!居然忘了这混账是个路痴!“把你看到的东西告诉我。”

“玻璃、雨。。。”

索隆越来越轻的声音让香吉的不安逐渐加剧,连带着口气也越发恶劣,“我干你啊!建筑物,告诉我有象征性的建筑物!”

“。。。摩天。。。轮。。。我困了。。。”

“不准睡,听着,索隆,不准睡,等。。。”

把电话拿开,耳中被电话切断后的“嘟嘟”声充满,愤恨的将之扔出去,骂骂咧咧的拿了车钥匙出门,刚被甩上的门马上又被打开,香吉咬着牙,捡起手机,快步离开。

索隆给的信息太少,根本无法确定确切位置,好在OP市只有一个地方有摩天轮,香吉绕着能看到摩天轮的街道开了大半个小时,才在一个偏僻路口的电话亭里发现人。

看到索隆的时候,香吉真的觉得这混账一定是被车撞了,满身伤痕血污,比他们第一次见面、比暗巷那时候都要狼狈。

香吉不爽的抓抓头发,想到刚才送人来医院时,医生明显的怀疑目光,以及几分钟后赶到的员警咄咄逼人的问话,心里就窝火。

真他妈操蛋!这年头,果然好心没好报!

想着想着,注意力又回到床上打着点滴的人身上。香吉撇撇嘴,拖着椅子坐到床边,捧起一只苍白的手,用两手握着抵住额头,“混蛋,你这两天到底跑哪去了,没联系不说,还把自己搞成这幅德性,我会担心好不好。”

唇轻轻的触碰索隆的手背,然后,一个指节、一个指节落下轻柔的吻,幽蓝中噙着爱恋、心疼,以及深浓的不安。

以前,他问过那个教会他所有的女人,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女人告诉他,那是一点点甜、一点点涩、一点点彷徨和满满的幸福。

如今,自己的心中也有了这么一个人,他不仅感受到了甜、涩、彷徨与幸福。他啊,在见不到面容的时候会思念,听不到声音的时候会寂寞,找不到身影时候会焦虑。。。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还会有一点点苦、一点点痛、一点点无奈和深深的牵挂。

(待续)
喵 神游中 有事敲打 木事旁观~~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魅姬※瞳 | 2012-7-9 17:42:01 | 显示全部楼层
呼,太強了,改了後,感覺比以前的故事細緻了很多~~
之前那些改動了不少,前面那些留言全都無關了…

這次二人之間少了點暴力,多了不少流氓式的調侃,溫馨了不少!
Kuina種的那片花海很美,那由地獄轉上天堂的感覺好美妙~

Buggy則更討厭了,怎麼想摸Sanji,好想扁他!
不過Sanji好帥,做得出就不怕人講,漂亮的勝了~~
可憐了Zoro和Kuina,想不到她受傷並非意外,後要會有機會打他吧?

好喜歡Mihawk的出現,雖然這裡無MZ,但我忍不住被電到!
好難得見到他情緒那麼激動啊!Zoro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很不簡單!
尤其喜歡他說「回去」那時,太帥了,而且是別扭啊!

不過Zoro剛嗎自己跳下去,笨蛋! 還要讓人擔心!
他也真夠了解米叔,這個方法真絕!期待~~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