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子非狐,19.6.8更(香+罗+原创)X索,架空,人与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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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rqhbbmm | 2019-3-25 23:58: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被炸出来了!!!
其实大大想换什么文风只要大大自己开心就行,毕竟一个模式长时间循环下去也是会想创新的,所以大大尽情尝试吧ww
关于评论的话总之我是属于那种语死早的,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最终凝结成一句:哇塞!!!厉害!!!
其实更希望藻被弄得破破烂烂的呢哦呵呵呵呵(不)
能够嘲笑自己的,只有下定这个决心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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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seagull | 2019-3-27 23:49: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一大大好勤快,又更新啦
黄绿的第一次就这样发生了,可惜黄毛还酒醉不记得过程,感觉楼楼要开虐啦
綠藻太惨了,醒来后会不会跟山治翻脸,不过以他个性,会因为山治救他一命又心软

我好介意那个在索隆里面另外一股妖力是什么,难道索隆也是个妖?

罗知道山治妖的身份后应该会出手吧🤔

楼楼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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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9-3-31 23:46: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七章  真相中的假象

淡粉色的碎花纱裙,孩童一样的矮小身材,如果不是那轮廓明朗的脸和透着精光的黑瞳,多半会把她当成一个小女孩,她正是黑狐晓晓。

晓晓站在半掩的房门外,冷冷看着屋里昏迷的一人二妖。她身后跟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浅棕色的波浪长发梳起了双马尾,刘海盖住额头,一双圆润的棕红色眼睛大而有神。

“布琳姐姐,你说山治哥哥算不算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那只绿毛到底好在哪里,值得他掏心掏肺地付出!”晓晓眼中满含怨怒的凶光。

布琳被一声姐姐叫得羞红了面颊,她含情脉脉地望向昏睡的金毛狐妖,淡淡应道:“晓晓,也许我们当初做错了,就不该封闭索隆的记忆,让他有这么多接触山治的机会。”

“还不是因为山治哥哥太温柔太善良了,他苦苦拜托我帮忙,那种时候,如果绿毛死了,他一辈子都不得安生,我不得不帮他。”

犹记当年山治哥哥请求自己帮他找小索隆的情景,竟宁愿以死来换一个人类小孩的命,他明明已经跟了哲夫,找到一个不错的归宿。晓晓被他的坚决吓住,不得不帮,但又害怕索隆因杀父之仇对山治哥哥不利,于是她找来结识已久的好姐妹布琳。布琳操控记忆的妖术小有所成,正好派上用场。

找到小索隆的时候,他在丛林里活得好好的。随身带着三把小木刀,身边跟了一只黑色的猎犬。在狗的帮助下打猎,自己架火烤猎物,吃野果,饮泉水,睡山洞,生活得自在,就算孤身一人,再逍遥几十年也不成问题。

可他显然不满足于逍遥无边际的生活,勤奋修炼时招式的霸道,宰杀猎物时的残暴外露,晓晓不得不把他戾气深重的状态联想到报仇上。

答应过山治哥哥要找到小索隆,就不能伤他性命,但也不能放任他壮大自身力量去找山治报仇。于是,黑狐晓晓联合布琳擒住小索隆,在他头脑里施妖术封住他的记忆,再灌注妖力屏蔽他的视觉感官,让他变成一个记忆丧失目不能视的呆儿,再将人弃置在山脚,造成从高坡跌落的假象。

被流浪汉捡到,在记忆全失的情况下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直到流浪汉在生存争斗中死去,弥留之际指引小索隆去仪河镇的避灵寺找耕四郎,分别近半年的小狐妖和小绿藻才再次重逢。

一个在愧疚感中不断发酵爱意,爱到不可自拔,一个一无所知地沉浸在自己的大剑豪梦想中,为之废寝忘食。

这样的感情本来就不对等。

晓晓为山治感到憋屈、愤懑,甚至还有三分没来由地嫉妒,她太在乎山治哥哥的情绪,才会放任索隆活命,放任他们相处十余年。只要山治高兴,怎样都无所谓。

可现在,山治为救索隆几乎修为散尽,桎梏索隆记忆的妖术也被解除,复明后看到山治,他更会联想起那个间接导致他父亲被害的小狐妖,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她不得不管。

因疲累过度睡过去的乔巴先醒过来,一睁眼看面前站了一高一矮一棕一黑两只狐妖,还没来得及惊诧便被施了定身术,棕狐的爪子径直探入小鹿的头颅中,抽出肉眼可见的记忆卷轴,剪切、篡改并重组,再原样放回去。

解决了乔巴再解决索隆。顺利重组索隆的记忆,正准备灌注妖力禁锢他的视力,金毛狐妖挣扎着爬起来。

“晓晓,住手!”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下了床,又在双脚着地时瘫软下去,借助布琳的搀扶坐上椅子,他直视黑狐,神情复杂,“索隆失忆和失明的真相我都了解了。晓晓,布琳酱,你们一个是我的亲人,一个是我的朋友,我不会怪你们,但索隆对我也很重要,所以……”山治顿了顿,语气坚决,“屏蔽他进剑道馆之前的记忆就行了,他是一个剑士,不要再动他的眼睛。还要麻烦布琳酱改变乔巴的记忆,不要让他和索隆知道我损耗了修为的事,拜托了。”

布琳眼含感动的热泪,晓晓却是瞪大了眼,凶相毕露,指着昏睡的索隆字字切齿,“亲爱的王子殿下!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付出?!”

金毛狐妖淡淡一笑,“这是我欠他的,我愿意。”
tbc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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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rqhbbmm | 2019-4-1 00:46:02 | 显示全部楼层
。。。。。。。!震惊,原来是感官屏蔽!这样一来绿藻终于能恢复视力变成正常剑士了。而且好奇怪啊,最近一看sz就能联想到厨子又渣了的结局,这简直不能再不科学。。厨子也是给自己挖坟又给自己刨坟,两边不是狐。。晓晓她。。。好吧恋爱中的少女智商为零?
【没错我就是白痴蘑菇哇哈哈哈哈】
能够嘲笑自己的,只有下定这个决心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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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瞳 | 2019-4-3 13:44:27 | 显示全部楼层
由lof那边走过来,很细致的故事,期待罗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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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9-4-4 00:33: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八章  光怪陆离

在索隆的记忆里,世界是黑暗的,不知光和色彩为何物,所以清醒后骤然陷入一片光怪陆离中,他捂住疼得要炸裂的脑袋,一时没意识到双目能视物了。

“喂,绿藻头,怎么样了?又有哪儿不舒服吗?”厨子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满含诚挚的担忧和关怀。

索隆抬头对上一片金黄。满身金黄的皮毛,人脸狐身,打着圈的螺旋眉,一双湛蓝的眼睛。

这一切都无比陌生,他甩甩头忽略刚才的感知,闭上眼,伸出手触碰那片金黄。

柔软的皮毛带给人丝丝痒意,不好的回忆一瞬间涌进脑海。

他想起来了,不会遗漏一丝细节。

金毛狐妖在酒精的作用下抵不住发‖情期的煎熬,彻底失了理智。索隆担心他控制不住妖力走火入魔,兜兜转转将狐妖送进他的房间,打算找哲夫帮忙。然而在突然被按倒在床上的时候,噩梦开始了。

遮身的衣物被撕扯开,火热的硬‖物挤进后‖庭,近乎啃‖咬的吻落得他满身红痕。疼痛只在其次,哪怕是从未被触碰过的私‖处传来的痛感。关键是狐妖吸食精气和血液的本能,正快速抽取他的力气和生机。

——山治,你要杀了我吗……眼前失了理智的狐妖瞬间变得无比陌生。

从初识开始,他把这个男人当做拌嘴打架的冤家,可相互扶持相互信任的朋友,就算山治隐瞒了狐妖的身份,他也没有过多地在意。毕竟在当下的世界,人和妖在善恶本性上也没有那么泾渭分明,世间多的是两只脚的恶人,更不乏本性纯良的妖。

这么快落于狐妖的掌控,全因他毫无戒心,在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在剧痛和被吸食的煎熬中,他渐渐失去意识。

清醒后骤然面对失明了十余年后又复明的事实,脑筋一直转不过弯来,在那只自称是医生的狸猫结结巴巴地解释半天,再经厨子的充分肯定,他开始相信,双眼能看见东西了。

只是传递到视觉里的颜色和形状,既熟悉又陌生,激得他脑袋一阵阵发紧,心情异常烦躁,不复以往修炼时的宁定。

返回的一路上浑浑噩噩,如果没有山治的照拂,随时可能被路上的山石绊到,或是距离方位估算失误掉进水沟里,短时间内,实在难以适应这双眼睛,连一向敏锐的感知也因为视觉的干扰而迟钝了。

在第二天傍晚回到仪河镇,在避灵寺外的仪河边停下,清凉的河风迎面扑来,索隆才感觉头脑稍稍清醒一些。

看山治无精打采极是困倦的样子,想起狸猫说他上磁鼓山时冻伤了手脚短时间内不易复原,目前他没带隐妖墨玉环,进寺院对他不利便支使他回去。

“你确定能找到回石屋的路?”

“啰嗦!”

不知为什么,从磁鼓山回来后,总感觉金发男人少了两分暴躁多了三分阴郁,湛蓝的眸子里深如沉渊。

蓝眸……金黄……似乎有点熟悉?索隆对其他色彩很陌生,唯独蓝和金黄,好像在很久以前见过,但深入回想会思路阻塞,会头疼……

“看……看什么?”山治偏过头避免与他视线对碰,像是想起好久没抽烟了,掏出来用红肿未消的手点燃,慢悠悠地回应,“才复明就被老子帅到了?”

这样的抢白换在以前一定是傲慢欠揍的,可现在听来,不够连贯的说辞和稍低的音量显得他底气不足,丝毫提不起索隆回应的意愿。

“走了……”更加敷衍的告辞,连惯用的讽刺都没有了。

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索隆懒得去深究从被侵‖犯到被治疗好,还附赠恢复视觉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回来的路上想问始终开不了口,山治的冷淡也令他无从提起。

小心翼翼地上台阶进院门,高高低低的阻碍总让他行动受限,手和眼难以协调。

等进门遇见守门人布鲁士,正要带他去藏剑阁找耕四郎。有人头前带路,他干脆闭上眼以感知来行动,免去因估算不准而畏畏缩缩。

一路上,布鲁士简单告诉他事情经过。原来哲夫早在山治带自己离开后就找到耕四郎告知事情原委,现在去,肯定有重要的事。

比起重要的事,他更想看看自小伴随左右的师父是什么样貌。

拐进藏剑阁,一个蓄着灰白长发的高挑老者弯腰在门前打理花叶,一身暗灰色的宽松剑道服,与一路上遇到的弟子的剑道服相比,除了颜色更浅淡外别无二致。戴一副圆框眼镜,镜片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对手中的花草微露笑容,满面尽是亲善慈和。

这就是耕四郎?师父?感觉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索隆一时愣住,不知该怎么开口。

倒是耕四郎先发话,确认他伤势无大碍后点点头,进而盯上他刚复明的眼睛,也没有多余的问候,仅是让索隆跟着进藏剑阁,走到供奉名刀的神龛面前,拿起那把通体如玉的白刀,双手呈送过来。

“索隆,这把刀以后就属于你了。”字字铿锵,带着郑重的寄托。

这应该就是镇寺之宝和道一文字,几十年如一日受香火供奉不曾见天日,上一次作为竞剑大会的彩头,而双方不分上下顶多算平局,索隆不敢接也不能接,手迟迟未动。

“这把刀适合你,也只能属于你。”耕四郎近前一步,双手举剑完全没有放下的意思,“拿着!”短短两字,低沉而有力,镜片后的眸子冷光森然,满含一个师父的威严,促使索隆犹疑着接在手里,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恰在此时,熟悉的危险气息袭来,亦风正好到了。

索隆不假思索地拔出腰侧的鬼彻,阻挡刺向要害的刀刃,金属相交,索隆被逼退几步,而亦风显然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刀刀劲急,招招致命,索隆还不适应用眼睛感受世界,亦风动作迅疾,刀光扰乱了索隆的视线和思维,很快,冰冷的刀刃贴到了颈边动脉,而鬼彻难堪地滞留在亦风腿边。

“你的眼睛似乎给你带来了麻烦。”

亦风总有各种嘲讽自己的理由,索隆懒得与他计较,输了较量也在意料之中,连路都走不好的人,又如何抵挡亦风的快攻。唯一的便宜之处就是借机近距离打量一直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小师兄是何尊容。

苇白色的开襟长袍松松裹着精瘦的身子,个子比索隆想象中的矮一截,一头幽蓝的长发蓬松地束在背后,另留一大把短碎发飘在前面,挡了右半边脸。说起来,剑道馆里的不少男人有蓄长发的习惯,像耕四郎、撒加和亦风都是,据说是浪人武士流传下来的习惯,不像索隆,因为嫌麻烦,从来都顶着翠绿的刺猬头。

短小精悍,面色不善,这是索隆见亦风第一面的印象。看他左手拿的武器,只是一把普通的短刀。索隆感觉到的奇特的妖刀气息,隐藏在他的长袍里,应该是剑斗会上那把能飞旋的弯刀逆魂。看来自己现在这副状态,还不足以让他使出全力。

“和道,交出来。”再平淡不过的字眼,满含胜利者的威压。

“亦风,收起你的刀。”耕四郎作为师父的威压也不甘示弱,他冷冷劝一句,随即转身转动神像,打开暗格取一把暗红色的华丽短刀,拿着鞘身,刀柄朝外,给亦风递去,“这才是给你的,二十一大快刀,红雪。”

亦风真的收起刀,抬手握住递过来的刀柄,却猛然拔刀出鞘直直朝近在咫尺的耕四郎划去。

耕四郎手中除了刀鞘再无他物,距离太近,事发突然,亦风速度够快,耕四郎只来得及微一侧身,红雪霎时割破他的剑道服,留下长长一道刺目的血痕。

“亦风!”索隆提刀要上,受了对方一个冷冷的白眼。

“竞剑大会的彩头是和道一文字,就算是根烂铁也是胜利者的标志。至于这种挑剩下的所谓名贵的东西……”亦风举起手中的红雪,“送一车来小爷也不稀罕!”话音未落,名刀已然被摔落下去,在刺耳的呛啷声中,亦风扬长而去。

索隆忙去查看耕四郎的伤。入肉一寸,长达半尺,伤势并不算轻。

“馆主当家的,你们剑道馆需要添个医师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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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9-4-5 23:36: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九章  迷雾

罗没料想到索隆会第一时间找山治寻求真相,更没想到短短两天,他身上已然发生受伤、复明等诸多变故。

说是变故不为过,索隆的眼睛固然能看见东西,但他身上萦绕的两股妖气却不容忽视,在可以辟邪驱魔的和道的映衬下,他外露出的妖邪之气更明显。

罗身为一名有D之血脉的妖捕,一进门时他就看出来了。而耕四郎宁愿违反竞剑大会的规则也要破例将和道给索隆镇邪,不顾亦风的愤怒,大概也是基于此吧。

还好避灵寺里尚有一个明事理的耕四郎,否则,索隆当家的,你连怎么栽跟头的都不知道。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有趣了。要缉拿行踪不定又以贝波当人质的文斯莫克狐妖,必须以文斯莫克山治为突破口,要拿下山治,必须接近山治最在意的索隆,找机会留在避灵寺,从长计议。

前两天给索隆治疗,现在又给耕四郎疗伤。他的医术不在话下,以他仪间盟妖捕的身份,更加顺理成章。

罗拒绝住干净宽敞的禅院,还是要跟索隆挤那间简陋之极的石屋。

索隆对自己显然没有第一次那么反感了。

屋里点了备用的蜡烛,索隆的眼睛暂时适应不了太强的光线,只点了一根。

罗翘了二郎腿悠然自在地坐在石板床上,借机向索隆打探此次受伤复明的具体细节后,不难推测,文斯莫克山治背后还另有神秘的势力。索隆身上的妖邪之气,一股是山治的,另一股来路不明,但多少能感觉到狐族的气息。

此次变故太过纷繁,索隆揉揉太阳穴,暂时忽略这些让人心绪不宁的东西,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新刀上。

和道一文字,大快刀二十一工之一,据说在最后一次斩杀邪晦后在避灵寺供奉了几十年不曾见天日,如今转到自己手里,师父托付之深,只是亦风……短时间内不会罢休,自己也是受之有愧。

拔刀出鞘,刀身明如月华却不显刺目,刀刃也没有想象那么锋锐,鼎鼎有名的大快刀,自内而外竟如此朴实无华。

索隆专注于刀,身后的罗则神色骤变,站起身来,以便更清楚地查看他手中的刀。

难怪方才看这把刀的外观有莫名的熟悉感,见到刀身后,幼时记忆重现,一切又陷入重重迷雾。

如果没看错,如果没记错,是这把刀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身为D之一族并非幸事,如果没有足够强硬的实力就更糟糕了。

父母为了摆脱D族终生对抗妖族争斗不休的宿命,选择在人和妖都比较少的南洲隐姓埋名,行医救世,力求世代平安,不再参与人类和妖族的纷争。在罗十岁,妹妹拉米六岁之前,生活一直很平静,直到一个即将临盆的少妇带一个剑客降临他们所居住的弗雷斯小镇。

身为D族,他们敏锐地感知到少妇隐藏在人类皮囊下妖族的本质,可他们碍于不能暴露身份,这个妖是又最善心计的黑狐一族,虽然战斗力偏弱,但摄心迷魂术、以假乱真的变化术却是绝无仅有的,她与剑客以夫妇相称,两人相亲相依的纯良外表欺骗了包括特拉法尔加家族在内的整个弗雷斯小镇。

等黑狐因人妖混血而难产,显露了以人血补元气的真实意图,剑客为助妖妻顺利生产,不惜持刀屠戮。

血光之灾降临,罗的父母试图以D的血脉优势放手一搏,可他们主修医术不善战斗,在以卵击石的抗争中,仅换得一双儿女的生还。妹妹拉米自小体弱多病,也没能在奔波中生还。

罗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他恨妖,也恨人,更恨被弱小和愚钝支配的命运。

年仅十岁的罗从尸堆里爬出,加入盘踞南洲的大妖多弗朗明哥的队伍,又在柯拉松以死为代价的庇护下脱离,四处奔波,找天师修炼擒妖术,找剑客练习剑术,找医师切磋医术,艺多不压身,在人情冷暖,尔虞我诈中,他更修得可运筹帷幄的权谋之术。

他慢慢习惯顺势而为,深藏喜怒不外显,能扮演各种角色而不嫌分身乏术。佩金、夏奇和贝波的追随他没有拒绝,草帽路飞拉他进仪间盟的邀约他也没有拒绝,哪怕现在耕四郎邀请他加入剑道馆,他大概也不会拒绝。

怎么会拒绝呢?遗忘了快二十年的家仇在此刻有了线索,怎么能不深究呢?

那名屠戮半个小镇的剑客正是用这把和道一文字行凶,和道一直在避灵寺供奉,为耕四郎所有。耕四郎与血案绝对有关系。

那样一场惊天血案没有掀起大风波,也没找到凶手。仪间盟的元老耕四郎一直隐匿不出,只满足于在一间寺庙里教养小孩,实在让人遐想联翩。

以罗的谨慎,断然不会把凶手的帽子扣到耕四郎头上,更不会贸然询问仪间盟,他要等一个时机,一个作壁上观,看棋局的时机。

不管是文斯莫克狐还是黑狐,都把矛头指向避灵剑道馆。待在漩涡中心,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

“怎么了?特拉男?”

身后异样的气息早让索隆的注意力转移了,见罗呆站着,表情古怪,叫了两遍才有反应,更是疑惑,可他刚复明,不懂得通过细微表情猜度人心,只好阖上双目,瞬间进入修炼时的状态,定心凝神端坐不动,细细聆听身后男人的心音。

忽快忽慢的心跳暴露了对方的心神不宁,近乎阻滞的呼吸更说明他情绪极大波动的状态。

变故似乎在刀拔出后开始的。索隆试探着问:“是这刀有问题吗?”

可就在同时,罗的气息稳定下来,且越来越隐晦,几乎让他难以感知。

“没什么,能一睹大快刀的真容,总免不了少见多怪。”罗暗暗舒一口气,习惯了用平静淡漠的表情欺骗世人,差点忘了索隆出色的感知能力。

索隆皱了皱眉头不言语,这语气,多少带点疏离的感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吧。

先是山治,后是罗。眼睛确实能看见了,目光所及的却是一片片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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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9-4-5 23:52: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回复的都没有吗?
一个[s:98]
我要哭了,明明打了几天鸡血的说[s:100]
[s:100] [s:100]
[s: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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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doggie | 2019-4-6 06:19:29 | 显示全部楼层
抱抱抱抱来帮踩。好理解这种辛苦写了没人回复的失落。所以我都不敢边写边发,都是自己写完了一口气发出来,大家爱看不看哈哈哈。
设定很萌,自己很喜欢,加油加油!
lof和ao3都是同名,欢迎扩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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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9-4-7 11:56: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章  暗夜

探究真相的意愿与日俱增,罗一面关注耕四郎的状态,一面探查文斯莫克山治的动向。

到第四天,发生了两件怪事。

耕四郎从早上开始便不再料理诸事,剑道馆交给破戒僧乌尔基照看。之后,把自己关在藏剑阁里,守着一个无字的灵位,戒饮绝食,焚香,打坐,入定。

傍晚,文斯莫克山治不知以什么理由约索隆进了巴拉蒂饭馆,而后,有两个女人相继从饭馆后院出去。棕色卷发的是狐妖无疑,身形矮小的那个神色阴邪,暂时感觉不到妖气,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两个女人分头行动,罗分身乏术,转回到避灵寺的藏剑阁守株待兔。耗到暮色深沉之时,兔子终于来了,却大出罗的意料。

不是女狐妖,也不是金毛山治,而是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剑道馆首席弟子亦风。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比之对战索隆时的洒脱自如,亦风此时更像一只杀气腾腾的雪狼。苇白色的袍子在夜色中格外显眼,暗红色的短刀红雪在他掌中如兽的獠牙,将十五圆月的光反得格外森冷凶煞。

亦风的动作比狼更迅捷轻灵,在罗惊疑的瞬息,两下飞跃进藏剑阁,刀尖直指打坐的老者,“今天似乎是个特殊的日子啊,师父大人,你在祭奠谁?还是,我该称呼你一声,爷爷!”

耕四郎身子一震,倏地完成从地上站起并转身的动作,“你阿婆把一切都说了?”

“不然呢?”亦风将短刀换到左手,近前一步,微眯了眼,高抬起下巴,咄咄逼问,“是不是你亲手斩杀自己的儿子——我那个,不成器的爹?”

灰发老者在亦风一字一句的拷问中连连后退,腰背抵到神龛上才勉强停住,他摘下从不离身的眼镜放在一边,理理并不凌乱的剑道袍,缓了良久后严肃地给予回应:“是,是我。他杀孽太重,一死并不足以弥补……至于你阿婆,准确来说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只因受了洗髓净魂之礼而妖力尽失,迅速衰老后不愿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自居。她不惜把情爱凌驾于众生之上,亦不能容……”

“好……很好……”耕四郎的答案令亦风面目狰狞,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声嘶力竭,“一个贪心于爱恋的狭隘狐妖,一个为了妖妻存活屠戮半村的无能渣滓,生出了一个什么东西?”亦风双目通红,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冲老者怒吼,“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慰藉你良心的产物?还是成就你瞎眼徒弟的陪练工具?”稍稍停顿,硬是把眼中的泪意逼回去,“早该想到的,一直以来你偏心索隆,指导他练剑的时间远多于我,好刀都是留给他……竞剑大会?不管谁胜谁负,索隆都会是和道的新主人。隐瞒了这么久,如果东窗事发,你随时都可以灭了我和那个老太婆,对吧?”

面对亦风的诘问,老者一次次皱紧眉头,欲言又止,在对方暂停怒吼,狂喘粗气的间隙,他语声平和,轻柔入耳,试图安抚徒弟越陷越深的狂躁,“不,亦风,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一直相信,你的心始终是纯正的,不然,你也不会接受我交给你的红雪……”

“少来这种虚伪的高论调!”亦风显然不受这安抚,刀尖直直对着耕四郎,他的面部表情因激动而抽搐,语声里尽是冷冰冰的嘲讽,“你,生出了一个被情爱蒙蔽的儿子,亲手斩杀他,又在你的孙子面前摆出大义灭亲的高尚嘴脸?你苦苦隐瞒了十几年,现在又来指责那个老太婆,指责你儿子,你有没有想过,造成这一切的你又算什么东西?!”

一席话击中老者最致命的痛处,他眼中的光迅速黯淡下去,头上似乎平添了许多白色发丝,语气也并不复先前的底气,“你骂得对,是我年轻时犯了错没及时负责,等我找到他,要扮演严父角色的时候他已然在污浊中沦陷了,最后……我只能以极端的方式结束这一切……亦风,不管你今晚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只希望你……”

金属入肉的声音截断耕四郎的话,他缓缓低头看一眼没入胸口的短刀,顺着刀看向持刀的人,见他七分惶惑中掺杂着三分可有可无的杀意,随着灰白的剑道袍上逐渐扩大的鲜红,那些许杀意也彻底化为惊恐。

亦风愕然放手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老者像一根在风中飘摇的稻草,随时会断折倒下。

藏剑阁外的罗早被一连串的对话凝固在当地,他飞速运转思维,力求用这些对话还原一个真相。因太过投入,亦风骤然行凶令他大脑当机,更忽略了来自周边的异样。

一个短发圆眼的小女孩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拉着他的手嗲嗲地哀求,“哥哥,哥……给我买蜜饯糖吃,哥哥……”

“拉米……”一声轻唤犹如梦呓,久别重逢的欣喜差点掩盖事出突兀的古怪,罗在短暂的晕眩中回神,甩开黏在身上的小女孩,却发现手腕上扣了一圈令他浑身无力的海楼石手环,手心里多了一张墨迹未干的字条。

小女孩依然保持着纯真无邪的笑脸,她跳上花台,在边沿坐下来,两条小细腿前后打晃,好像一个不谙人间苦乐事的稚嫩孩童。

藏剑阁里,亦风奔向不支倒地的耕四郎,毕生功法齐聚掌中,掌心按于伤口周围,力求护住老者的心脉。

“亦风,你记住……你和你父母不一样……我只愿你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无忧无虑……至于……指导练剑时间,你天赋高于索隆,我教多了反而束缚你……和道一文字,与妖血邪气相克,你……受过净化后……还是半妖体质,不容于……和道,索隆更合适……你们都是优秀的剑客,我从未偏心于谁……”

一字一句,句句语重心长,带着一个师父的谆谆告诫,带着一个爷爷最深的愧疚。

“不要说话了!”亦风带着哭腔低低吼出来,“我没想刺进你的心脏,最多划破点皮肉解解气,就像你把和道交给索隆那次……可是……我好像控制不住手脚,控制不住……”

“我知道……”耕四郎嘴角噙了笑意,笑意浓得连溢出嘴角的鲜血都覆盖不住,“不用自责……你只用记住,一个剑客最重要的……不是剑技,不是用剑的力道……是剑士驾驭剑的意志,目前……索隆强于你……”

说到中途,耕四郎突然拉开专心输功力的亦风,使得身后的偷袭落空。可功法中止,拉扯的力道迫使短刀深入要害,断送老者苦苦撑持的一口气。

“真可惜,本来打算加强咒印的。”短发女孩隐去锋利的狐爪,浅笑嫣然,“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必要了。”

亦风不顾强敌虎视眈眈,径直扑过去要继续施旧法,触到的却是一具全无生气的温热躯体。

这一刻他才明白胸腔中疯狂蹦跳的心为什么痛得这么厉害。原来这世间最关心自己的人,不是那个絮絮叨叨口中只有亡夫的老太婆,也不是那个从未谋面的不该存在的爹,而是这个被自己痛恨的老者,可是,他现在突然离去了,殁于自己的手。

所以当绿发剑客提刀冲进来呆愣住时,亦风站起身,话音中带着几分神经质的平静,“是我,拿着刀一下就刺进他的胸膛了。你知道我的速度,这老头也没想到我要杀他,躲都没躲……”无视索隆的惊怒,亦风的目光陡然钉在门口一脸无措的山治身上,感觉到他妖气外露,在藏剑阁神龛的影响下瑟瑟而抖,霎时怒气大盛,逆魂出手,直指金毛狐妖,“你的隐妖墨玉环呢?”

逆魂不出意外被索隆的和道挡下,看着这柄通体净白的朴素名刀,不由得想起耕四郎的嘱托,心中更是腾起一股无名火,“今晚你出去干什么了?为什么和这只狐妖在一处?为什么……”

一语未毕,感觉胸中有一团力量随怒气膨胀,想想插在耕四郎胸口的那把刀,他强行命自己冷静,纵身一跃,没入黑暗中。

索隆第一时间奔向倒地的老者,万般不甘心地冲身后咆哮,“去找医师啊,特拉罗也行……快去啊……”

罗依稀听到有熟悉的声音点自己名,可看看挡在身前,整个身躯都缠绕了武装色霸气的黑短发男人,再瞥一眼仍然扣在手上的海楼石手环,只能无言地苦笑。

“好久不见了,特拉法尔加·罗,这些年你隐藏得很深啊。”

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如瓮中的闷鼓,敲得罗神魂俱震。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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