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原創〕〔ALL Z〕岔路.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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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7-4-24 20:13:2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新颖的角度,又足够虐,不管是对绿藻还是对艾斯。
很希望艾斯活过来啊,都能想象到路飞喜极而泣的脸。
喜欢楼楼的文风,真正描述出了一种致郁的氛围,很有感染力!
继续加油啊啊,等着吃粮。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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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 | 2017-4-26 18:23: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野獸絕望的嘶吼在今宵傳遍無名島嶼,大片飛鳥撲翅衝出樹林,在月光的襯托下像成群的蝙蝠,落下陰影在地面,蓋住倉皇奔跑的動物與唯一的半圓建築。聲音只出現了數秒,旋即歸於沉靜,將主場還給受到驚嚇而狠狠收縮的心臟。

白袍們匆匆移動,前往同一個房間。他們有人注意到混在裡面的艾斯,卻沒那個興致去侮辱他,因為今日的實驗影響一筆龐大的資金。

抵達那間實驗室時,艾斯被擋在人牆後方,看不見狀況。難聽的哭聲是老科學家的,他含糊不清地吶喊著,淚水與鼻涕讓他的聲音變成成串的詭異嚎叫,隱約能辨認出錢一類的單字。

「成功了!」站在前頭的某個人高舉雙手發出歡呼。

如雷的掌聲,鬆口氣之後的放縱,科學家們決定好好地吃一頓來犒賞自己,順便歡迎即將到手的龐大資金。

人潮開始退去,艾斯總算能往前一探究竟。他看到那位劍士的衣物包著一塊隆起物,綠色的腦袋露在外頭,左眼上沒有疤痕--那是一個約莫五歲的孩子!艾斯無法將視線從孩子身上挪開,想起自己看到的任務內容,想通了政府的心思。

政府打算培育這個迷你版的東海魔獸,然後讓他成為海賊們最為頭痛的敵人。荒謬,不可理喻,他們究竟打算如何對待這個孩子?是思想操控?還是高壓逼迫?

不安穩地顫抖眼瞼,小索隆睜開雙眼,疑惑與茫然佔據瞳孔。轉動頭顱觀察四周,在看見黑髮青年時頓了兩秒,眉頭皺了起來,像是遇到天大的困難而他無解。沒有盯著看太久,孩子的注意力被開口搭話的老人吸引過去。

「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老科學家吞嚥口水,緊張地捕捉孩子每一個細微的臉部變化,「身世呢?朋友呢?任何一個片段。有嗎?」

孩子戒備地看著老科學家,看得出來他想後退,或者將這個老人踹倒逃跑。半晌,他輕聲道:「什麼都沒有。」他覺得這回答不太精准,因為有一些東西留了下來。伸出手揪住老科學家,小索隆冷著臉,「我的刀呢?」

「我的老天啊!」老科學家撥開那隻手,撥通電話蟲,在訊息通時興奮的語無倫次,「大成功!完美的成功!他不記得所有東西了,除了那三把刀,我猜那些招式也留在他的腦袋裡了。嘿,你答應我的,資金要翻倍漲,兩倍……不,三倍,我可是替你們免去重零開始的麻煩!更別替他保留了部分個性,你們不需要面對一個天真吵鬧的孩子。」

艾斯輕聲靠近孩子,果然看見小魔獸亮出獠牙威嚇,只能在三步遠的位置停下。看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包括他,這點讓艾斯感到煩躁。

他轉身離開,沒發現孩子微微開闔的唇,還有想要抬起的雙臂。如果艾斯沒有急著甩掉自己陌生的怪悸動,他就會明白孩子是希望能給出一個擁抱。

可惜的是,他走了。

小索隆抿著嘴巴,不,他為什麼會想從陌生人身上得到溫暖,那「只是一個陌生人」!這太愚蠢了!他無聲地咒罵自己的天真,視線卻沒有移動分毫。不管怎麽樣,那個人一定很重要。

他深呼吸,在腦中描繪黑髮青年的細節與氣質,一遍又一遍,像燒紅的鐵烙在心頭。

--

小傢伙的消失很突然,就在實驗成功的兩天後,讓艾斯沒有任何準備就要面對抉擇,他跟在那位負責的老科學家身後,在對方使用電話蟲時在敞開的門外偷聽。這不合理,他以為上頭是要把孩子培養成海軍菁英。

「是是,已經送過去了。」老科學家帶著笑臉,「確認送到那個海賊團裡面了,對方可滿意這個禮物了呢。啊,是的,確認過了,那個是以前曾經跟他結過仇的狠傢伙,不用擔心。啊啊,目前成長速度是兩周算一年,大概八個月就會是原本的樣子了。」

幾個關鍵字刺激了神經,連貫起來的線索,艾斯背部離開牆面。現在是中午了,他該去吃頓飯,順便釐清下一步。走到餐廳,惡意的視線匯集,有人挑釁地輕笑,在他經過時伸腳絆住他。

「呦!廢物,連走路都不會了嗎?」

--他不能現在行動,他身體需要的東西如果要累積到足夠的數量,起碼要四個月。

「你敢無視我?」巴掌搧在臉上,估計腫起來了。

--四個月,小傢伙大概是十三歲左右吧。

因為不知道名字,艾斯選擇用「小傢伙」這種無害的稱呼代稱迷你魔獸。他瞥了還擋在他面前的科學家一眼,繞過對方,去領自己的餐點。五歲到十三歲,這樣不就意味著小傢伙會有整整八次生日沒有他在身邊嗎?艾斯看見自己的食物早就被惡意掀翻在地,湯灑了一地。

還沒很糟,過去最侮辱的手法是倒在狗盆裡面。

他繼續盤算著行動,反正只是少吃午餐,沒什麼,科學家們對小手段總是樂此不疲。重要的是他要確認維持自己生命的真正必需品。

熟練地進入調製藥品用的實驗室,找到裝載米黃色液體的試管,艾斯算了算數量,一個月的量,還行,但不足以負擔長途旅行。開玩笑,他又不是見到小傢伙後就要死掉。

四處搜索了一番,又是一箱一個月的份量,艾斯將啟程的時間往前一個月,很好,他可以多陪小傢伙過兩次生日了。把東西歸位,起身時目光被一疊紙吸引,那是懸賞令,有一張被抽出來,像是跟其他張隔離開來。

綠色的髮絲,赤紅的瞳色。艾斯將那張懸賞令拿起來,折疊成方塊收進自己的口袋,然後將其他張也如法炮製地變成自己的所有物。

嘴角勾起讓他懷疑自己的身體機能出現了問題,因為他控制不了臉部的肌肉。

現在,他又知道兩件事情了。

小傢伙叫「羅羅諾亞,索隆」。

而他應該見到的人,「蒙奇,D,路飛」,是一個帶著草帽笑容燦爛的海賊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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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你的戲份真的超多啊!!!
現在存稿已經第七章完了,我的腦袋也暈乎乎的,天啊,大綱什麼的都是浮雲!
KUSO,我一定要把這坑填完(捶地)
另外,還是OOC高能預警一下好了,感覺自己打到後面一片黑暗
哈哈哈,大家一起吃綠藻糧!! 吃糧就留個爪印唄(伸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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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吸引 | 2017-4-28 10:52:23 | 显示全部楼层
哦嚯~魔兽变成能掐出水的嫩藻了~如果,那个时候艾斯给了小嫩藻一个拥抱,会怎么样呢?嫩藻很喜欢艾斯哇。既然楼主觉得罗索太冷,那么我觉得这应该是AZ了~~尼桑就算是没有心跳,都依然在乎着绿藻嘛~还想着要跟他度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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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 | 2017-4-28 18:35: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疼痛,無盡的疼痛,火燒似的喉嚨發不出心底的哀號與兇狠的咒罵,孩子蜷曲在地板上,像脫水的魚大口呼吸,新綠的髮絲因為汗水而看上去十分札手。他瞪著眼前肥胖的中年女子,換來一記抽打,鞭子上的倒鉤拉下一塊皮。

「哈,哈哈,你也有這麼一天。」女子大笑,血味讓她興奮,過去曾隻身擊潰她的海賊團的人現在只能任她宰割,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美好嗎?

「老子有一天……絕對……殺了妳。」索隆覺得視野是一片血色,都是他的,從他的體內流出來的。他沒有問過為什麼,因為世界上就是有人可以毫無理由地將不合理的行為放在他人身上。就算有理由,也沒有任何幫助,這個狀況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他的嘴硬讓女子站起身,改用肢體進行暴力,她當然記得送來禮物的人交代過不能弄殘或永久性傷害。手指纏上孩子纖細脆弱的手腕,超越一般女子的握力粉碎了骨頭,讓那雙血瞳佈滿血絲。

「放心,還有十次。」女子露出自以為溫柔的表情,揮手讓部下拿來十一顆像小豆子的水果,塞了一顆到索隆口中,「意外拿到的,時機很棒,對吧?」

索隆沒有回答,他感受到骨頭自己在肌肉下組合拼接。

簡直像是手術時沒有麻醉!他煞白臉,悶哼出聲,發現女子靠得更近了,貼在他的耳畔,像是親暱的愛人。

「這種水果能修復複數的傷口,我下次不會這麼浪費了。」

像毒一樣的話語化不開,讓背脊發顫,宣告著夢魘起點的開始。索隆不知道她究竟透過他看見了誰,也許找回記憶會在釐清真相上有所幫助,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曾經碾碎他手骨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該死的科學家,該死的海賊,他馬的這個渾蛋世界!他呸掉口中鮮血,強撐著直視正在決定下手點的女子,他說:「真是惡趣味的變態。」

他不是笨蛋,他知道自己一點都不正常。奪走記憶的是科學家,把他丟在這裡的是海軍,而羞辱他,用盡手段施虐的是海賊--馬的,如果真要恨,那他就必須與世界為敵了。

「看來精神太好,很能說嗎。」女子怒極反笑,像拎小雞似的將孩子拖到一間小木屋,點了燈,鎖了門,漆黑一片中,光暈隨著手的移動,照亮幾乎堆滿房間角落的器具,金屬光澤在其中耀眼。

刑具,滿滿的刑具。

「果然,病的不輕。」索隆說,擠出自己所有的勇氣。

在他的認知裡面,他「現在」只有五歲,而且還是個過往只有空白的孩子。恐懼像蛇一樣纏上他的身軀,冰冷讓他顫抖,汗水卻自額角流下,他閉上雙眼,害怕自己再看下去會讓這種懦弱感控制自己。

「總有一天,老子會砍了妳。」他咬牙,從這句話拿回一點自己的堅持與自尊。

喀。枷鎖銬上的聲音。

幾近瘋癲的眼神,是除了燈光以外,最清晰的東西。

--

穿梭在科學家之中,艾斯已經有一個半月沒聽人提起那位劍士的事情了。計畫正悄悄進行著,囤積起來的藥物被他掌控的很好,沒有丟掉也沒人移動,四處漫走的成果是拿回了一些屬於索隆的東西。

看著水滴狀的耳環,艾斯把它丟進再一個半月就要陪他浪跡天涯的後背包。能取回記憶的可能性當然是大一點的好。

手掌貼在胸口,還是一片冰冷。這是最近才養成的習慣,隨著思慮周密,腦海注重的東西越多,身體的異樣感就頻繁且多樣了起來。艾斯猜,這就是所謂情感一類的東西吧,也許心臟也能活過來呢。

樂觀地想,他又繞了一圈,走到一處偏僻冷清,灰塵鋪天蓋地的實驗室。推開門激起灰黑色的霧,掩住口鼻仍不可避免地嗆咳幾聲,看得出來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使用了。

幾張紙被流通的空氣吹起一角,艾斯走過去,最先注意到的是半個手掌大的紅色印章,失敗與廢棄的字眼蓋過大半的內容。目光移到唯一的照片上,那是他,應該是的,除非這裡還有第二個人叫艾斯,而且也長成這樣。

原本想直接把東西放回去,片刻後眼睛卻忍不住研究起來。

被燒焦的內臟由人工機械取代,而為了配合那些機械的需要,一種替代血液的藥品被研究出來。艾斯小小嘆氣,負責他這個實驗的人是個天才,光是那種能取代血液功能的藥劑就遠遠超越其他實驗的價值。裡面還有提到由他做實驗品的原因,一是剛死不久,還沒開始腐爛,二是大腦保存完好,情感區域沒有受損。

只有一面的字,提供的訊息量意外的充足。

這個科學家是以復活且創造「人」為目標進行的,因此艾斯身上沒多出什麼奇怪的武器或是機關,這點他真要感謝一下這個人。

把紙張折疊收進口袋,將櫃子一個個打開,大部分都是空無一物的,但總有意外的驚喜。外表奇怪的帽子靜靜地躺在裡面,艾斯拿起它揮了兩下,心滿意足地離開,還好心地關上門。

很好,他現在多出了一項工作,他將無形的清單再加上一筆。

他要解決掉那個負責他的科學家,因為他了解太多東西了。雖然很感激他立意良好,但這種人才放在這裡遲早會變成他跟小傢伙的威脅--他應該改一下稱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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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 | 2017-4-28 20:22: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反正也不差這幾章了,我決定把目前所有的稿子全放上來
請好好品嘗吧,我的休閒時間全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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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需要紀錄的地點就在眼前,千陽號卻少了幾道歡笑的聲音。路飛定定地看著從黑點放大成全貌的島嶼,沒有高喊著「冒險」,雙眼也沒有閃著肉的符號。

那張幾個月前的報紙是喬巴哭著拿給他的,當時小鹿豆大的眼淚將那篇報導弄得濕漉漉的,像花朵盛開渲染,差點看不清幾個字。他們圍在一塊,在看內容前心臟就因為標題而鈍痛,那是夥伴的死訊,黑底白字。

最冷靜的還是羅賓,睿智的女性安撫哭成團的船醫,「這應該是假消息。」她說,遏止嚎啕大哭的夥伴,「我們現在可不是默默無名的海賊團,如果劍士先生真的被處死,就算不公開也會有照片。」話音頓了頓,她為了更有說服力而握緊自己顫抖的手指。

「嗯……我相信他。」路飛記得那時自己是這麼說的,還伸手壓下草帽的邊緣,「……繼續前進。」誰都能聽出聲音裡面的壓抑,這次放縱他,替他守護背後船員的人不在了,路飛作為船長突然成長許多。

思緒拉回到現在,千陽號的錨已經放下,輕輕靠在岸邊。紀錄指針確實指著這個島,卻不知道島的名字,看上去荒廢了好些日子,最高聳的山上有一片黑影,似乎是歷史殘留的古蹟。羅賓被吸引了注意,告知其他人後就隻身前進。

「沒事的話就一起來吧。」羅賓回過頭,看見無精打采的路飛,悲傷閃過雙眼。她掩蓋自己同樣失去興趣這件事實,對著眾人提出邀請。

於是就變成團體行動的罕見狀況。

穿過叢林,他們才發現並不是遺棄了,只是小小的村莊與世隔絕,規模小,不走到這裡是不會發現的。居民的臉上帶著笑容,歡迎這群遠道而來的客人,他們熱情的介紹透露許多事情。

「哎,你們可別再往下走了,越過村子再往深處,有一群可怕的人。」村民大叔指著路飛他們進來的反方向,也就是山脈佇立的方向,「雖然這三個月他們安分沒鬧亂子,但他們搶奪財物的事情大家都還記得呢。」

「是海賊嗎?」羅賓問。

大叔搔了搔頭,像是在回憶,「海賊是什麼?但是他們有插著一根旗幟,黑色的,畫著一個奇怪的骷髏頭。」手指比畫出一個長方形,他搥了下手掌,「啊,說到這個,半個月前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孩子呢,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開始他會闖入別人家裡,帶走一些食物跟藥膏繃帶,攔也攔不住,我們之後花了好些力氣逮住他呢。」

這比歷史古蹟更讓人在意,原本要道謝告別的嘴巴閉上。不得不說,光是聽見「孩子」兩個字就能夠讓女性留心。

「諾,就是那個。」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披著斗篷的身影正伸出手接過婦人遞出的醫藥箱,能看見纏滿繃帶的下手臂。那並不是想像中的孩子,不論是身形還是氣息。

索隆很早就在注意那位滔滔不絕的大叔了,他知道那個孩子就是他。兩個半月,他在那群海賊手中活了兩個半月,在一次機會下奪刀逃跑,來到這個和善溫馨的村莊,人們被縱橫交錯的傷口驚嚇到,手忙腳亂地提供水、食物還有包紮用具。

所以他相信世界上還有好人,就像這位每次都要用擁抱送別的婦女。

那群傢伙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視線因為大叔多餘的熱情掃了過來,八個人,八道視線,其中最難以忍受的是戴草帽的與叼煙圈圈眉。馬的,這種被看透的感覺是什麼?索隆開啟藥箱,動作俐索地扒掉舊繃帶,換上新的,將東西還給婦人,留下道謝,轉身就跑。

喬巴這時歪了歪腦袋,藍鼻子在空氣中輕輕抽動。

牠問:「好奇怪啊,為什麼那個人的味道跟索隆一樣?」

這句話是個開關,所有人反射性地追逐起應該是「少年」的人。大叔驚訝的喊叫被拋在他們身後,回應的是舉起來揮舞的手臂,還有逐漸遠去的「謝謝你啊!大叔!」

「唉,剛才才提醒過別往那邊走的。」大叔嘆氣,真是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啊。

村莊很小,從頭跑到尾對長年奔波的人來說只是眨眼的時間,他們衝入叢林,緊咬著前方靈活的身影。仗著成年人與未成年人之間的差異,逐步縮短距離,最後是由路飛稱得上作弊地伸長手,抓著斗篷的尾巴,讓對方失去平衡而踉蹌。

綠色身影脫離斗篷後迅速起身,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莫名其妙的一群人,手按上用粗麻繩繫在身上的刀,「還給我。」他指著被路飛拿在手上的斗篷,發出即將亮出獠牙的警告訊息。

「不要,除非你聽我說話。」路飛的臉垮了下來,現在的狀況根本是兩年間訓練的翻版。他當然能如法炮製的靠震懾來馴服野獸,但是就算成功了他也高興不起來。

他要的是夥伴!

「我為什麼要聽你說話!」索隆覺得自己的血管快爆炸了,這裡是那個女人的地盤,這整片叢林都是。他這半個月都沒有踏入這裡一步,現在可好了,他進來了,而且還在原地跟一個白痴爭論不休。

部分刀刃出鞘,只要幾秒他就能完成抽刀揮砍的動作。

「我不知道。」路飛理直氣壯地回答,招牌笑容閃瞎眾人雙眼,「但是你就是要。」

「……」看著那燦爛笑臉,索隆必須承認他完全砍不下手。算了,不就是個破斗篷嗎,拿不回來就算了,他收刀,後退,直到背後就是粗壯的樹幹,「說吧,你們要幹嘛?」

拽住不顧對方防備姿態,想要直接衝過去撲在他人身上的路飛,香吉士發誓,如果放任船長自來熟,這顆綠藻會跑得遠遠的,而且會炸的像隻憤怒的貓。

「你能先說你怎麽了嗎?」娜美狠揍了路飛一頓,身為女性應該能讓人稍微放下戒心。於是她將男性生物趕到後方,試圖更加靠近變年幼的劍士。

眉擰在一起,繃緊身軀卻沒有離開,這是個好的開始。

「問得好像我會知道。」索隆盯著娜美的腳尖,很好,在越過那條無形的線前這女人停下來了,他將視線上移,對上那雙貓咪似的眼睛,「如果你們就是想問這個,你們可以回……趴下!」

蛇皮製的鞭子將大樹攔腰折斷,鏗鏘聲只嗡鳴短暫的時間,刀接住第一波的攻擊,斷刃插入土壤中。四周開始出現一個個身影,將在場的人圍起來。

「半個月,你成功惹惱我了。」拖著鞭子的女子舔唇,「我才不管海軍還是政府的交代。我就要你死在這裡,羅羅諾亞。」

這是索隆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或者是姓氏?

「有能力就來啊,臭女人。」他拋開毫無作用的斷刀,對著敵人發出嘲諷。那群人還沒走,他們就在那邊,原本的位置上,應該是在觀察狀況,而且對於被敵人夾擊這件事情毫無壓力。

保護的了他們自己就好。索隆想,他從不奢求幫助,他也不需要幫助,生死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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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 | 2017-4-28 20:31: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行動整整提早了一個禮拜,原因是他昨日在餐廳認知到一個新的名詞--生日禮物,而他想,沒有人會不喜歡的,就算是小傢伙。

艾斯找到科學家的房間,對著被他吵醒,還一臉迷茫的老人笑了笑,然後伸手卡在脆弱的咽喉處,抓握下將頸骨捏碎,整個過程除了喀嚓聲響,再無其他聲音。

拿出從廚房摸出來的油,將所有東西都淋上,他要燒光這人的所有心血,一個不留。就像安排好的那樣,扔下火柴,星火觸及液體,乍然膨脹壯大,將房間內所有東西都吞進自己的範圍。

天花板上的偵測感應器被高溫與濃煙觸發,驚醒研究所內的人。

艾斯繞開人群,掏出剛才順便從老人身上摸出來的磁卡,進入一個寬闊的房間,裡面滿是一種小型的交通工具,是科學家們外出時用的東西。就算有這個,他們也跨不出這座島,外面一隻普通的海獸足以拍死一票科學家了。

背上後背包,帶上帽子,再將類似摩托車的東西扔到海面上,將磁卡插入,開啟動力。瞬間轟然的引擎聲讓艾斯想罵髒話,這東西造出來就是個廢物,剛發動就要吸引海獸嗎?

幾個穿著白袍的人影循聲跑到外頭,只看見黑髮青年揚長而去的背影,愣在原地面面相覷。

而在海上的艾斯靠著月光,翻轉手上的地圖,找準方向後猛地催下油門,目的地卻不是無名島,而是另一座距離那裡不遠的小島,在地圖上大概一個拇指大小。

他會準時到達無名島的,艾斯對著自己聳肩,登陸在小島上,準備耗光身上的三百貝里。

--

一個禮拜夠長了,起碼艾斯找到自己滿意的生日禮物,他將禮物收進褲子口袋,跨上自己偷偷弄出來的摩托車,直奔無名島的位置。

花了一段時間跨過在地圖上只有一片指甲大小的海域

火光照亮上邊的雲朵,將天空染成比黃昏更刺眼的色彩,高溫讓空氣扭曲,人們在哭泣在哀號,帶著家人往島的外圈跑。

怎麽回事?艾斯穿梭在炙熱中,顧好行囊,接近起火源--唯一的村落,他想抓住一個路人問清楚狀況,但是那一張張慘白的臉讓他幾度伸出又收回。最後,是一位村民死死抓住他的上臂。

「你要往那邊走嗎?」大叔滿頭大汗,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大力搖晃艾斯的手臂,「拜託你去通知一下那群人嗎?他們追著一個孩子進入叢林,好像還沒出來。」說完,他看著艾斯那張比路飛大不了幾歲的容顏,又改口:「老糊塗了我,小兄弟你也趕快離開這裡吧,我進去找人就好。」

艾斯揪住大叔,將人往後方拽,沉默地往前走。焦躁讓思緒紛亂,步伐加大,乾脆直接用跑得進入叢林。前方有吵鬧的聲音,誰在尖叫著「要死了要死了!」,有誰又樂呵呵地拍手說「跑啊跑啊哈哈哈好燙!」的話。

然後他看見比火更真實與奪目的紅,在高溫中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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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注意到新加入的身影,草帽海賊團被數量龐大的敵人阻礙動作,雖然能分出一點心神給已經是靠精神力苦撐的孩子,但還是受限於火焰與人海。

打在胸口的力道將人震出,撞在一顆枝椏沾染火苗的老樹,索隆半睜著眼,懶得擦去嘴角的血,他緊抓自己的意識不放手,在女性的高跟鞋踩到視野內時昂首,「妳放火燒妳的地盤?瘋女人。」喉嚨乾澀讓聲音像吞了沙子。

「不,我燒得可不只是這裡。」女子露齒而笑,拎起孩子面對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方向,「我燒了他們那個骯髒弱小,什麼都沒有的垃圾場,還是應該說是「家」?」

索隆覺得身上的傷口全痛了起來,特別是已經結痂留疤的部分。順了科學家的意吧,誰管他呢?他要恨,要親手貫穿這人渣的心臟,他要用刀刃絞碎跟這女人一樣噁人的傢伙。

他要一個不放過的,讓與這女人一樣的海賊全葬送在他手裡。

但是,他要先活下來才行。

被用力地甩向火海,撲面的火將瞳孔映上烈陽似的光芒。索隆咬著牙,做好墜入裡面的準備。

黑色的身影飛快地撲向他,伸出手將人攬在懷中,比常人低上許多的體溫在接觸到孩子時充當暫時冷卻的冰塊。艾斯踏在火上,往外頭跑去,幸虧身為活死人,曾經停擺過一次的感覺神經比普通人遲鈍一些,在燒灼感傳到大腦時,他已經脫離火圈範圍。

脫力地選擇一棵樹坐下,樹皮在後背的燒傷上摩擦。

「你來這裡做什麼?」在剛醒過來就看見的臉,讓自己暗自發誓會保護的人,索隆緊抓著那件殘留著淡淡化學物質味道的白袍,將額頭靠在對方身上,「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冰涼寬大的手掌覆在孩子的後腦上,將人緊緊地壓在頸邊,這時候才開始輕輕地喘息。艾斯不想看見任何淚水,高興也好,悲傷也罷,他希望自己對劍士的印象停留在手術臺上的那份倔強,因為那不適合他。但是,如果只是哭泣,那就哭吧,只要在他面對他以前,變回那個人就好。

不然,他就不會給他任何守護自己的餘地了。

「我來帶你走。」感受到不屬於自己的震動,明明沒有發出聲音,水珠卻打濕了肩膀的布料。艾斯鬆開一隻手,伸進口袋,掏出壓毀大半的禮物,「十一歲生日快樂,小傢伙。」

小小的瓶子 ,因為先前的撞擊而爬上龜裂痕跡 ,裡面裝著八分滿的水,不知是蒸的還是漏的。綠色的毛球飄在裡面,浮載浮沉。

「白痴。」索隆拿過瓶子,咕噥了聲。世界突然間安靜了下來,身旁還是那群人戰鬥的聲音,火噬木材的嗶啵聲,但真的是三個月來他覺得空氣最平靜的一次。「你叫誰小傢伙啊!」他將禮物收進懷中,「你這是打算每兩周就辦一次生日嗎?」翻了個白眼。不予置評的語氣。

「你知道?」艾斯溫柔地笑,「沒什麼不好啊,小傢伙。」

「一年的成長量兩個禮拜就完成了,不發現的是白痴。」索隆推了推艾斯,自己從懷抱中掙脫,臉上除了稍紅的眼睛,沒有其他證明淚水存在過的痕跡。

「喂,該走了。」一隻手拉了孩子一把,香吉士咬著菸避免自己驚訝過度而掉了。他略微打量兩張自己都不陌生的臉,加大握住手腕的力量,「先讓我們的船醫看看傷口吧,臭綠藻。」

「你叫誰綠藻啊!」索隆想甩開對方的動作頓了頓,瞪著那條眉毛,「圈圈眉!」

黃髮的男人沒有生氣,沒有回嘴,只是拉著他往外走,跨過一片倒下的敵人。

這不對,索隆想,起碼反駁一下啊!臭靶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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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不再是艾斯霸占全場了(笑)
終於我可以開始allz的旅途了_(:3_<)_
我對allz的執著無人能擋!
p.s.接下來應該就是溫馨走向劇情了,嗯?你說我之前說過得虐呢?哈哈哈......(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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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萨 | 2017-4-28 21:59:23 | 显示全部楼层
哦哦也就是艾斯也加入了?小嫩藻真是非常惹人疼爱[s:105]
改造够就无法恢复记忆了吗?虽然只要能认同就算是重新认识一场也没关系。路飞看到活死人的艾斯会是什么反应呢~
欢迎勾搭~XD http://weibo.com/u/16217768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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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 | 2017-5-12 18:51:54 | 显示全部楼层

【岔路.分岐】第八章

在無名島上短暫的停留,再次出航的千陽號上多了兩名成員。沒有人想開迎新的慶祝會,他們不想承認他們必須重新開始,而偉大航道上的羈絆就這樣消失了。這太過容易了,從口述裡面知道的罪魁禍首就是一場實驗。



一場實驗,一個說出口也沒有任何重量的單字,怎麽可能擊垮他們之間回憶的橋樑?



「綠藻頭,起來吃飯。」香吉士端著特製的營養料理,一腳踢在靠著船打盹的孩子臉旁,「不准剩下,如果還要,自己去廚房弄。」他成功地叫醒孩子,被打擾睡眠讓那眉毛蹙起,襯出眼神中的不滿。



「你以前也這樣?」索隆接過盤子,疑惑地咬下裡面用海兔肉做的培根。吃了三天他才習慣這種料理,比過去三個月吃得都要美味,也告訴他五到十一歲吃得東西有多麼乏味噁心。



這個問題換來一聲輕笑,煙自雙唇間的縫隙溜出,回答跟著曖昧不清,「別犯傻了,臭綠藻。」廚師是笑著說的,「你以前可沒那麼敏感。」



「是嗎?」索隆含糊地說,低頭凝視食物,聽腳步聲離開。他在乎起屬於他的「以前」,這裡有太多他曾經存在過的痕跡,而且氣氛往往是好的,正向的,沒有實驗室的功利感,沒有無名島上的殘忍血腥,比村民們更加溫暖與自由,好像本來就是這樣。



本來、就是、這樣。他咀嚼自己理所當然又莫名其妙的感想,清空餐盤。



香吉士走到船頭,鬱悶地捻熄香菸。他當然不是第一次送額外餐點給那隻綠毛,在那傢伙代替別人守夜時,自己做根本不像人的訓練時,連他自己都習慣這樣默默地融入對方生活。為什麼要說謊呢?他也無法明白,因而感到煩躁。



「廚師先生,說謊是不好的喔。」黑髮女性將空杯遞給香吉士,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



「啊,居然讓羅賓醬擔心了。」香吉士殷切地接過杯子,聽清話語後臉色尷尬地笑了笑,「還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羅賓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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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廚房,意外地看見已經有人在裡面了。



「索隆!給我一點!再給我吃一點點!」路飛纏著一個大鍋子不放,不停地朝目前比自己小一號的劍士撒嬌,試圖再搶走一點食物。



「都給你,不要纏上來!」已經放棄守護糧食的索隆一掌拍在越靠越近的臉上,把原本要再盛一份的盤子放到洗碗槽。



他拿這位船長一點辦法都沒有……認知到這點,索隆有點埋怨過去的自己幹嘛把這人寵的無法無天,根本就是放任對方亂來的地步了。過去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他嘆氣。



「那不是給你的。」夾著香菸的手用力扯背心,將類章魚生物丟到地板上,「這傢伙現在不養胖一點,這副骨架子能拿刀?」香吉士用眼神駁回船長可憐兮兮的請求,把那一鍋塞回索隆手上。在經手時順勢往裡面瞧,回身狠狠拍了路飛一擊,「裡面五成都是你吃掉的吧。」他這麼回應淚花閃現的疑惑眼神。



「哎?索隆你很餓嗎?」路飛張大嘴巴,又黏了過去,「早說嗎,這點食物我還是能讓給你的。」他笑嘻嘻地說,讓人很難想像不久前他一口就吞了一半的畫面。



看著已經阻礙到他人用餐的路飛,香吉士拖著人往外走。



突然間太安靜了,在上船前就習慣的孤獨像潮水,湧入這片空間。口中的東西味道不變,卻少了某種感覺,索隆雙眼掃過椅子、桌面、地板、廚具,模糊的身影出現在每個角落,橘色、黃色、黑色還有詭異的全白。大腦發出尖銳的警告,抽痛促不及防地挑撥神經,快要拼湊起來的碎片被打散開來,身體自我保護的機制阻止了一次的回想。



乍然失去力氣的手鬆開叉子,在瓷盤上敲出回響,瞳孔再次聚焦時,頭髮濕漉漉的,冷汗密佈在額頭,一隻手輕輕地覆蓋在視野上。沒有讓人安心的脈搏跳動,誰從後面貼近了心跳。



「艾斯?」輕聲呼喚,換來涼氣打在脖頸間,索隆能夠想像黑髮青年是多麼靠近他。微微掙動,示意對方先放開手,「不要貼這麼近。你不是去找喬巴檢查嗎?」



「結束了。」艾斯眨眼,揉了揉綠色的髮絲,「你沒事吧?濕達達的。」



「沒事,只是輕微頭痛。」索隆撥開那隻手,耳鳴讓他聽不清外面的聲音。食指與拇指壓上眉心,他往門口處瞧了一眼,「外面有人在叫我?」



「嗯,小麋鹿似乎有結論了。」艾斯不急不徐地笑,好像他進來根本不是為了通知這人出去。看見還沒吃完的料理,他伸手推了推孩子,「分我一點。」說著,已經自己叉起一串肉,一口塞進嘴巴。



瞪著那張像倉鼠一樣鼓起雙頰的臉,索隆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你是那位船長的兄弟吧。」他翻了個白眼,現在耳鳴頭痛都消失了,外面的叫喚聲也清晰起來。


廚房門推開時,其他人都已經圍繞在小船醫的身周。麋鹿手中的紙張已經皺出許多痕跡,看見兩人從廚房出來時又捏了下,旋即撫平。


「大家,我先說路飛哥哥的狀況。」喬巴揉了揉眼睛,三天的通宵對還未成年的他來說太過疲累。用蹄拍拍臉頰打起精神,壓下一個打呵欠的衝動,「他不是模仿艾斯造出來的人工產物,他就是艾斯。」


「喬巴,你是說真的嗎?」路飛抓住船醫的肩膀,用力地搖晃對方,胸口的傷因為回憶而疼痛起來。他親眼看見的,保護他的艾斯,他的哥哥,胸口被赤犬貫穿,抱著他說謝謝,被醫生判定內臟燒毀而死亡。


就算隔了兩年,那一幕還是清晰到讓人無法接受。


「是的。但是他不是活人,軀體是屍體,但這種藥劑卻完美地替代了血液的功能,讓非機械的部分像正常人一樣運作。」喬巴努力在搖晃中高舉裝載米黃色液體的試管,在被放開時跌坐到草坪上。牠站起身摸了摸屁股,繼續向其他人解釋:「但是最大的問題就在這裡,我沒辦法完整地分析出裡面的成分。」喬巴垂下耳朵,沮喪地看著藥劑。


「所以等他自己帶來的份量用完了,他就會死掉?」羅賓看向被路飛抱住賴著不放的艾斯,喃喃出他們必須面對的第一道問題。


「去實驗室拿就可以了吧。」藥劑突然被抽走,麋鹿仰頭,看見索隆正翻弄著試管,好像那樣就能看出什麼線索,「或者把負責的科學家綁過來?」把東西放回喬巴手上,扯出兇狠的笑容,「老子也還有帳要跟他們算呢,一鍋踹了。」


「綠藻,沒想到你那顆植物腦袋居然也能提出好辦法。」山治挑起眉毛,擺出驚訝的樣子,果然看見那雙紅眸怒沖沖地射過來。雙眼嗎……話說在香波地匯合時,他是單眼呢,山治回想,彈掉灰燼,「你記得路嗎?」他轉向艾斯,順手丟出一疊紙巾讓他擦掉衣服上的鼻涕跟淚水。噢,他不會奢望綠藻記得的,那種奇蹟似的天賦肯定是天生的,就算縮水也不會改變。


伸手制住衝過來要打架的人,山治順勢把綠毛揉遍。他注意到旁邊的視線,頭偏過一個微小的角度,露出專門服務女性,對付男性的紳士笑容。


「艾斯?」路飛抹完最後的眼淚,疑惑地順著艾斯的視線看去,「山治!索隆是我的!我的!」他像是被侵佔地盤的野獸,一手霸佔著手邊的人,另一手伸長拽住孩子,把人半強迫地塞到這個擁抱圈,「尼嘻嘻嘻嘻,好了。」


「不好!」索隆敲了路飛一擊,「是哥哥就阻止他啊!」他肘擊艾斯,在對方下意識後退時把這對兄弟推遠一點。


「我記得路。」艾斯摸了摸被攻擊的地方,無辜地瞅著索隆。發現沒人回應他,於是再重複一遍:「我知道怎麽去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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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沒能達成虐文這個目標,之後會走比較日常溫馨的方向
第八到第十是過渡章,因為打到這邊突然發現之前的大綱完全沒辦法採用,所以又重新想了一個
可能劇情節奏會有點快,沒頭沒尾,等開始進入新大綱劇情應該會好很多
哈哈哈,大家一起吃綠藻糧!! 吃糧就留個爪印唄(伸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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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seagull | 2017-5-12 21:52:25 | 显示全部楼层
allz很美好,虽然自觉路索对我来说比较难描写,因为路飞就像小孩要玩具一样

艾斯真是很温柔,生日礼物什么的我都要感动哭,这里写的是艾斯未死前已经喜欢綠藻吗?

小綠藻现在头脑还是成年人吗?只是失去记忆吧?

会有米索、罗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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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seagull | 2017-5-14 14:09:5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8楼(bigseagull) 的帖子

bigseagull:allz很美好,虽然自觉路索对我来说比较难描写,因为路飞就像小孩要玩具一样

艾斯真是很温柔,生日礼物什么的我都要感动哭,这里写的是艾斯未死前已经喜欢綠藻吗?

小綠藻现在头脑还是成年人吗?只是失去记忆吧?
.......&#160;(2017-05-12 21:52)&#160;
谢谢楼楼回复,私心想看多一点艾索因为很喜欢哥哥,当初死掉可是伤心到哭了。这么温柔的人应该不可以死

綠藻快点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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