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原创】牢(虐,1/31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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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明而立 | 2017-7-26 12:12:30 | 显示全部楼层
狼人和大天使?看惯狼人吸血鬼这个设定略带感嗷嗷嗷
其实有点喜欢衣冠禽兽攻,用中欧设定厨子果然是更适合大天使这个角色
我死不了,你也死不了,那就一直这样纠缠不休吧
有时间的时候没脑洞,有脑洞的时候没时间,有时间有脑洞的时候懒。 心情复杂,我可能是个假段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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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阁北 | 2017-9-5 16:45:42 | 显示全部楼层
哎?看了半天两个人是什么设定
好喜欢的文风求更[s: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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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kiikkin | 2017-9-11 14:36: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个多月都像狗一样忙。
更新滞后了很多。
喜欢文的朋友多多担待。
发现每次写这两只,都很幸福昂!
对了,关于大家的回复,非常感谢支持,然后回复里的问题涉及剧透我就不回答了。反正到更新完一切都会揭晓的。啵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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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落日升,窗外的荒芜被光照亮一览无余,扫过床尾生锈的栏杆,逐渐落在他们脚边,索隆赤红的眼白在褪色,他的脚趾向内蜷缩着,这动作延伸到膝盖和腰部,他似乎顾不得去和身上的男人抗衡了,抬高了下巴抽搐着。男人回眸望了眼他宣称虚假的太阳,低声咒骂了几句脏话迅速翻身下去拉上厚重的帘子,房间这才终于恢复原本该有的黑暗以及总与它相匹配的阴郁。索隆抽搐的身体停了下来,他喘着大气,如果这房间还有一丝丝亮光,那男人便能清楚他脸上的血色又褪去了几分,几乎要和那些游荡的尸身一般苍白。男人回到床边,听着索隆的呼吸声变得单薄,不知在想什么愣了好久,直到那第几声嘶吼将他撤回模糊的暗色中。
    “出去。”
    “……再喝点。”
    男人捋起袖子张开嘴,轻车熟路,毫不犹豫地撕开手臂的皮肤,血液并不如预期中潺潺而流,渗了些沾染在周遭便没了动静,他有些着急,俯身去送到索隆嘴边,“咬!”
    “滚出去!”
    索隆并不领情,偏头去对着墙壁试图平复愈加虚弱的呼吸,但獠牙已经违背主人的意愿从嘴角舒展开来,像是过速生长的婴儿。他抬手掀开男人,收手回来落在墙壁上,刺耳地滑动声穿破耳膜,男人知道,他的爪子也收不住了,在叫嚣着渴望来自于他的血液。
    “你不该撤掉面具。”男人冷下脸来低头去用力掰弄着伤口,企图让豁口更大,挤出更多的鲜红,“你不该四处乱闯。怎么折腾都死不掉,活受罪,这是上帝的惩罚。你知道的,他就期盼着你这样然后对他下跪认错——”“闭嘴——”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索隆的齿缝中挤出来的。
    男人愣了愣终于抿住了唇,他在黑暗中摸到他僵硬的侧脸,咬肌因为过度咬合的动作鼓得像在里面塞了颗水果糖,他在脑海里一瞬觉得有点像猫咪生气的样子甚至有些可爱,但此刻更多其他的情绪淹没了这个想法,他俯过去捏住索隆的下巴撬开了他的嘴,并庆幸还好虚弱状态的索隆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内,手臂成功递到了嘴边,这回不用男人再多嘴,獠牙带着本能就冲了上去,像是饥饿的狼幼崽吮吸着来自母亲的奶水般用力。可惜酣饮到一半男人便趁他失神收回了手来,快速地站起身,拉下袖子捂住伤口,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瞥了眼床上半爬着的索隆和他逐渐恢复清亮的眼睛,抓着袖子的力道更甚了几分,“不能纵容你,这是惩罚。你要记清楚。以后不能乱跑,不能随便摘面具,除非——”
    索隆前掌着地后脚跟着利落地下床,动作自然和真正的狼并无两样,他逼近男人,不慌不忙地直起背来,伸出舌头舔过嘴边的血迹,“除非什么,不要以为喂我喝血我就会感激你。走狗,带话给那个老家伙,他要折磨我多少年,一百年不够,两百年,三百年,我罗罗诺亚索隆,奉陪。”
    “幼稚!”
    男人方才被他的气势所压迫着说不出话的窘迫似乎是被这话给点醒了。他往前更甚一步,几乎是隔着面具去贴着索隆的鼻尖,切齿地一字一句道,“别以为受苦受难的只有你一个人了,老子这几百年几千年,都栽在了你手里!”
TBC
脑洞多到笔记本里全是坑,明明是渣却沉浸在不知道写哪个才好的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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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知也 | 2017-9-12 07:11:40 | 显示全部楼层
啊!我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吸血鬼还是神我也不在乎,只要两个人偶尔给发点糖我就足够了!
感谢楼主大大,请加油↖(^ω^)↗。
你是我眼中唯一的一片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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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xing | 2017-9-15 22:59:29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啊,好特别。
一开始以为两人都是吸血鬼什么的,住在古堡,山治是堡主,索隆是俘虏。
然后,山治是天使?上帝的走狗?上帝长得像山治?
可是感觉山治比较像是吸血鬼啊。
读着读着,发现绿藻是吸血的狼人?
越来越好奇两人的身份了,为什么被囚禁呢。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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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kiikkin | 2018-1-31 19:03:58 | 显示全部楼层
  风吹开窗户进来寒冷了他们之间的空气,索隆退后了两步,獠牙和利爪伴随着骨肉撕裂的声响缩回身体里,他却并不感觉痛苦似得只是转动着脖子,眼神一动不动地跟男人对峙。


  “都省点力气吧,”对方先划破了沉寂,已然平复的语气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调整着歪斜的面具,“我藏不了你永远……”


  窗口本就虚弱的冷光消失在男人手中厚重的帘布后,墙角的蜡烛应着他一声响指又亮起,索隆眯起了眼,“……你还要瞒着我多久。”


  他顿了顿,“……山治文斯莫克。”


  被他唤出名字的男人愣愣地站在帘幕前,手僵硬得甚至还来不及放下,紧接着蜡熄了,房间回归晦暗,男人哽咽的嗓子挠心般躁动瘙痒着,他张嘴,唇形念着他的名字,但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说话啊!混账!”


  索隆额头的青筋暴起,握紧拳头,指甲缓慢地嵌进肉里,却流不出血液,伤口不断地裂开,又自愈,反复着,直到索隆已经忘记痛觉,山治方才若无其事地摸着黑暗走到门边,背对着他,轻笑起来:“我又大意了,别怪我……时间总是过得太快,快到让人忘乎所以……”


  他要抬手去拉门的动作迟疑地收住,半侧过身来,摸出了火柴擦着,照亮自己的脸,他对索隆招了招手,“……来,让我再看你一眼。”


  索隆没有犹豫地冲上去抓住他捏着火柴那只手,已经烧到一半了,可怜的木棍,跳跃的火苗却马上要迎来奄奄一息的生命。


  “我还没想起来,你还什么都没解释!”他近乎威胁的语气里却透着丝丝哀求。


  然而山治慢慢地将他的手剥离自己的腕骨,火柴已经烧到指尖了,最后的一点蓝光甚至都看不清对方的嘴唇。


  “索隆——”


  他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话音未落,光灭了,空气重回渗人的安静,莫名吹起一阵的阴风连带山治的身影散尽了黑色的燃烧粉末,灰玷污了索隆的眼角,令他感到一阵辣痛。他不由得闭上眼,脑子里却像奔腾了海啸一浪又一浪地蔓延过他的意识,他扶着额头踉跄许多步,撞倒了破旧的桌椅,沿着斑驳的墙面滑下,他试图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已经不知道呆了多少年的囚牢般的房间,然而无形的压力向着胸口袭来,他捂着倒在地上,痛苦地大叫着,那些尖锐的骨头刺穿皮肤,剧烈的痛感好像带走了些无力,他稍微能够喘息了,勉强地抬起眼皮,视线连带着别的什么在一起模糊。窗户被狂风吹开,连带着厚重的帘布掀起,白色的光刺入瞳孔,融化着这座囚牢里的一切,像被海浪无情吞噬的沙滩,而他是唯一搁浅的幸存者。


  快要坚持不住了,他伸手试图抓住点什么,但只是徒劳。


  在被吞噬前,他努力地张了张嘴,然而那个来不及说出口的名字只是跟随他的意识消散在唇齿间……








  山治靠着走廊左侧的墙面抽着半支皱巴的烟卷,出神地看着对面那副巨大的画像,虽然它已经被红色的丝绸遮盖得严严实实,但他好似能透过布料就摸清每一个细节般。高跟鞋踏在地面那咯噔咯噔的响声逐渐靠近,远处原点似的影子也慢慢有了个婀娜的轮廓,他低头瞥了眼手里的烟,将它捻熄在墙壁上。


  “醒了。”在他转过脑袋前,女人便在不远处止住了步伐低声道。


  山治点点头,隔着几乎墨色的空气对她笑起来,“辛苦了,罗宾小姐。”


  他说着递过去一支烟,女人迟疑了会儿走近,弯腰将手里的酒瓶放在地上才接下,和他并排靠着墙壁。她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擦,指尖便亮起了火光,两人凑近,一起点燃了香烟,没人有要开口的意思。


  直到罗宾吞云吐雾了一阵,抬头看着那副画像许久,才缓缓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他借着烟头的火星打量着她的表情像听不懂这个问题似得,沉默了会儿,方才收回视线,“先老规矩吧,等确认他情况稳定了我再出去想想办法。”


  她摇了摇头,叹息声连带着寥寥烟雾从她的薄唇飘出,“撑得了多久?你别太乐观了。”


  山治不答话,她便接着说:“这是个死循环。永恒的折磨,除非……除非你们妥协……”


  随着她的声音在最后的语句里逐渐微弱,山治僵硬地笑起来,“妥协?”


  他反问着,笑容消失了,额头的青筋微微鼓起来,“那家伙可是抱着粉身碎骨的信念找到了我,因为相信我也有这样的觉悟。”


  “……我知道了。”罗宾无奈地从唇瓣中夹下烟卷,垂危的火星在她手里一点点熄灭,“抱歉说了这样的话。这个,你拿着。”她从怀里拿出个四四方方的小铁盒。山治打开,还是一如既往整齐的手卷烟。


  “谢谢……”


  “酒,别忘了。”
  
  罗宾等他把两样东西都收好,想了想什么欲言又止。
  
  “……算了,今天先这样,我去休息。”
 
  山治点头,连抽了好几口烟后将它扔在脚边,“……我去看看他。”


  他迈出几步,没回头,只是以沉重的语气又说:“一直以来,麻烦了……”
  
  罗宾在黑暗里轻轻地嗯了一声,高跟鞋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而后逐渐远去,等她的声音消失在耳畔,他才从怀里掏出了面具仔细地戴上。他打了两个响指,周遭几个烛台亮起来,孱弱的光线照着他的步伐,以及藏在昏暗里的身影。
 
  这条走廊,却好像永远没有终点般漫长,一排排的烛光应着他的脚步燃烧,又在他身后熄灭,像单调的节奏在消耗人的耐心。


  男人想起那片安静的沼泽,和与之相反狂躁的风。索隆躺在泥沼里奄奄一息,连绿色的头发都在失去生机。于是他便忘记了对上帝的承诺,世界远了,风静止了,他伸出手来抓住他,好像这本该就是唯一的未来。对方睁开眼,瞳孔的红色是充满力量的坚定,山治真的忘了,因为当这人来到他身边,所有的碰触变得理所应当且在他心里绽放出向日葵似的希望。
  
  而此刻,那扇铜门伫立在他眼前。最后两盏烛光在他推开门的瞬间里只倔强地跳动了两下便再了无声息。山治踏入黑暗,手在身后锁上铜门。


  他划着了一根火柴,缓慢地靠近房间中央,一张锁在牢笼里的木床隐约跃入视线。侧躺着背对他的男人听见了声响却没有动静。
  
  山治靠近了些,吹熄火柴,“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索隆发出的声音像有口香糖黏住了嗓子,他枕着自己的手臂,“被囚禁?”


  “……这是违背上帝的代价。”山治愣了愣才挑起眉回答道,他盘腿在铁栅栏前坐下,轻轻叹了口气,“饿了吧?”


  “困而已,如果你能出去让我安静地睡一会儿。”


  “你睡得够久了。”山治低下头去,在兜里翻着刚才那个烟盒,“今天呢,准备好忏悔了吗。”


  他指尖的火柴再次燃烧,点着香烟,火光映照着缭绕的雾气。而索隆缓慢地半坐起来,一手慵懒地抵着额头,借着微弱的光看了他一会儿,直到木棍燃尽,房间回归浓稠的黑暗,才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抱歉啊主,因为没有按照你规定的方式窝囊地活着,所以我错了。”


  “……倒是没有问题。”山治没生气,抽了口烟后慢悠悠地接过话来,“态度,态度不够真诚。像我这样,懂?”


  他像模像样地坐直身子把手放在胸口,好像这连带着他脸上挑眉的细微表情能在面具下被索隆体会到般。


  “说了我有什么好处?”
 
  对方没有领情,毫不客气地冷哼着,躺回去枕着手臂。


  夹着烟的手去抵住了太穴,山治歪空气打量了他一儿,最后可奈何地:“我得了瓶好酒。”


  他点亮了盏壁灯,床上的男人身影便僵硬了下,将脑袋更深地埋入自己的臂弯中。而他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索隆皱紧眉头挣扎半会,还是翻身坐了起来,眼皮艰难地撑着。山治没抬眸,专注地往手中的玻璃杯倒酒,好似一分不能多一滴不能少,而后将剩余的大半瓶酒从栅栏缝中推进去。他看着手里几近全满的酒杯,漫不经心地接着道:“别不识趣,混蛋。收起你没用的倔强,”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抿口酒,“我向你忏悔,主,我是弱小无知冒犯您的存在,请原谅我。”


  索隆咬牙看了会儿地上的那瓶酒,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我,向你忏悔,冒犯了你,请原谅。”


  “唔……还行。”山治用脚尖把酒推过去了些,索隆睁开眼,他便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酣畅地舒了口气,眯眼笑,“你看,很简单不是吗。”


  索隆冷眼睨着他,下床去勾了那瓶酒抱在怀里,随着他一步步靠近牢笼边缘,男人却不动声色地一步步退入没有光线的阴暗里。他一手紧紧地抓住根栅栏,仰头大口地灌着酒精,眼神寸步不离那个隐约的身影。


  “怎么,怕了?”索隆冷笑着问道,他瞥了眼地上空空的玻璃杯,“来啊,我再给你满上。”


  山治移开了视线看着别处的虚无,沉默几秒,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似得,自言自语接着道:“看来这点光线已经没问题了……”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啧,烟什么时候掉的……”


  “……我在跟你说话,混蛋。”索隆吼了句,额头暴起青筋。然而男人并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灰尘,挥了挥手,“那,下次再见了,希望你明天的忏悔能真诚点儿。”


  “……站住。”


  在他要拉门时索隆的声音平静了下去甚至几近没有温度般,却还是令他停下步子。


  “你的忏悔呢,嗯?被摈弃的走狗也是需要忏悔的吧。”索隆阴冷的话语从背后传来,山治打了个寒颤,却更快地被怒火烧遍全身。他转过身几大步冲到索隆面前,踢翻了玻璃杯,呼吸喷在彼此的鼻尖,他努力压制着情绪,用力吞咽唾液后,才低语道:“对,走狗也需要忠诚。”


  索隆咧嘴露出满意的笑,揪住他的衣领,脸几乎压到栅栏上,那只仅剩的眼睛露出审判似得神色紧盯着山治,“来吧,让我听听你的忏悔?”


  山治看着逐渐兴奋的红色瞳孔,心被人捏了似得抽搐了几下,令他的神情也恍惚了。他的手慢慢地抬起来,却只是覆在领口的拳头,没有掰开的意思。


  “现在又无话可说了?”索隆抓紧了他领口的布料。


  山治沉寂地望着他半晌,直到面具下的皮肤有了丝丝被冰凉液体沾湿的触感,浇灭他的怒气,让原本温柔覆着的手用力一根根去掰开了索隆的手指,


  他退回门前的黑暗中,“对,我无话可说。”


  那扇铜门响起令人不悦的吱呀摩擦声,外面微弱的光连同牢笼内的壁灯在它合上的瞬间里一同熄灭。索隆三两大口地喝着酒,眼神却像是钉在了铜门上,甚至穿过它仍紧紧地粘着男人的背影般。直到最后一滴酒精吝啬而缓慢地落在舌尖,他才弯腰拿起玻璃杯,细细把玩一阵,余光扫到落在一旁的烟蒂,犹豫后捡起来,指腹碾碎被烧焦的黑色的烟头,那些粉末在指尖退却,露出几根仅余的还未燃烧过的土黄色烟草。


  索隆将它们放在鼻下闻了闻。


  即使虚弱到现在被囚禁的样子,他的嗅觉也是不会出错的——那根本不是香烟。


  他爬回床,将烟蒂藏在枕下,平躺着思索了会儿却没个所以然,反倒是让他想起个糟糕的事实:
他的左眼,不见了。
  
  但身体好像早就习惯了似得,他被男人带来的难得的光线刺激瞳孔时才惊觉。
  
  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除了让那种失去的感觉更加真实以外,他只是在每次试图抬起左眼时得到刺痛和被类似血斑模糊了的视线。这让饥肠辘辘的男人更加抓狂地需要食物,但这里没有他能吃的东西,没有他要吃的东西。


  或许有,索隆翻身无奈地闔上眼,那个男人带有强者的气息。如果自己从羸弱里恢复一点点就好了,那他便能清晰地分辨出那不是烟草的烟卷以及怀揣着神秘气味的男人。


  他想到男人的味道便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闭紧眼睛逼迫自己从食欲中解脱,即使他已经睡得够久了,但这大概是他在这该死的地方唯一能养精蓄锐的方法。


  好在烈酒带着丝丝麻痹的效果,无法满足的欲望带来眩晕。他慢慢陷入混乱的梦魇中不知所谓地挣扎着。他燥热地要命,好像全身血液沸腾着叫嚣需要养分,否则就吞噬掉另一只宝贵的眼睛。索隆被这快要失控的意识惊醒。听觉在视觉适应光线前便率先捕捉到属于他人的信息,他迅速翻了个身以半蹲的防守姿态缩到角落里,警惕地看着床边的不速之客,对方却以无可奈何的眼神与他对峙。谁也不肯认输般,就这么让空气从刚才的一小阵嘈杂恢复于死水般的沉默。


  长长的叹息声划破水面,山治动了动酸疼的脖子,收回视线来,从脚底拎起一瓶新的酒晃了晃,“今日的忏悔?”


  索隆眯起眼睛,这房间的光线比之前亮了不少。他没完全松懈,只是换了个姿势靠着身后的栏杆,环抱着双手,那打量男人面具的眼神就像能刺穿谁的盔甲般犀利。


  “没空跟你闹,我很忙的。”


  山治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抬手确认面具仍服帖地遮掩着他大部分的五官,清了清嗓子,“过来。”


  见索隆没有要动的意思,他有些不耐烦了,重重地放下酒瓶皱起眉头,“过来。”
  
  他知道索隆不会听话,喟叹了一声,干脆点起了根烟,拍拍屁股站起来看着牢笼外昏黄的地砖,“我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看起来像是会吃了你吗?好歹也是条走狗,底线还是有的,嗯?”
  
  “……不是。”
  
  “那是什么?”
  
  山治回头,默叹索隆那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坐到床沿,见人谨慎地绷紧身子心也跟着紧了。他忍住去抱他的想法,哽着嗓子又轻问:“那是什么?”
  
  “……眼睛……”索隆惝恍了会儿摸着那条伤疤道,“我想不起来了……”


  山治寡闷地吞吐着薄薄的烟雾,顿了顿,才说:“遗忘不一定是件坏事……会被忘记也许因为怎么失去的根本不重要,有那个功夫,想想现在的处境。”
  
  “……也是,不能比现在更糟了。”索隆沉默了会儿冷嘲道。他下床拿了那瓶酒,靠着铁栏,边晃边看着里面殷红的液体,“……像梦,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
  
  山治也从床沿起身,他捻息了烟蒂,露出怊怅的眼神,“不用想那么多。你可以信任我。”
  
  “然后?”隔着酒瓶,索隆看向他的那只眼睛变得扭曲,“忏悔,虚度,无意义到忘记时间。这真是太棒了。嗯?比去死好多了?”
  
  山治轻轻推开面前的玻璃瓶好去直接看着他的眼睛,迈近半步,“该知足了。”


  他深吸了口气,身体便跟着颤抖,“在你来之前数不清的年月里我就已经游离在这种地方了。”


  索隆如鲠在喉,好像心中早就埋下过为这男人委屈的种子,现在不过是悄悄温习,谁愿意堵上没有尽头的未来困在这里。


  没人张口说话了,山治慢慢冷静下来,揉了揉眼睛,别过头去讥笑两声,低语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改不掉……果然不该跟你见面的……”


  “酒,喝了吧。”他转身去打开了牢笼的门,“味道可能跟上次不一样,毕竟现在可不是个好养活你的年代了。”


  灯光随着锁链的声音熄灭。山治的脚步在不远处的大门停住,“不用去纠结那些事情……你知道的,你可以信任我。”


  他顿了顿,“你知道的吧。”


  所有不明不白的话像层雾气向着索隆袭来,他手抖了抖差点没能拿稳那瓶酒。什么欲望在脑袋里叫嚣着,命令他撬开瓶盖。他急忙灌下去,即使那确实不一样的味道刺激得喉咙发痛,但他好像抓住了唯一可以抚慰内心躁动不安的稻草。而那只瞎了的眼睛也开始吃痛,他不得不抬手用力地捂住。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酒,踉跄地扑到铁栏上,玻璃酒瓶应着他糟糕的步伐以极大的响声碎落在地。他张了张口,想回答点任何东西也好,但门缝透露的那条细细的光线早就消失在男人的背影后。


  那股躁动不安终于羸弱了。索隆好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顺着铁栏滑坐在地。他虚弱地闭上眼睛,有什么流了下来。


  他有种预感,那个男人不会再出现了。而这预感给他带来的巨大的失落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永远。他将头埋入膝间,男人的话和他的处境一样莫名其妙,但他生来就适应了似得。


  这可不行,索隆捡起玻璃碎片紧握在手心,直到它们成为粉末——


  失去的,统统都要夺回来。




  




  他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呆了多久,不过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他是不会老也不会死的生物,唯一能证明活着的不过是生物本能的欲望和欲望带来的折磨。


  床头的酒,明知道里面有会让他沉睡的药物,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不断喝下。那是唯一能够缓解那只眼睛带来的诅咒般的渴求。他的身体仍在一天天虚弱。他挣扎过,在牢笼里嘶吼着,用尖牙利爪试图逃脱,但不过是让自己更狼狈。他不断问自己,该相信那个男人吗,但答案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不过是只困兽。


  而且是一只快要被饥饿感逼疯的困兽。


  这已经是索隆第无数次从沼泽般的窒息感中惊醒。他大口地喘息着,拼命睁大的眼睛好像还能看见被淹没前触手可及的身影。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索着酒瓶,却抓到个盘子,在来得及判断前就已经把东西塞进了嘴里。他大口咀嚼着吞咽着,再伸手时抓得一手空,这才慢慢回过神,舌苔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烹饪好的肉。


  索隆咬紧嘴唇,额头暴起青筋——


  那男人,是在耍他吗?


  索隆愤懑地擦去嘴角的渍,抄过酒瓶咕咚咕咚地灌着,而后将它摔开,和地板上其他无辜的碎片瘫落在一起。


  身体好歹在那该死的熟肉支持下有了点力气,他撑起身,不顾一地的玻璃碴子走到牢笼边,耸动几下鼻子,他便立马阴沉了脸,嘲讽地喊道:“怎么,是怕了吗!”只敢像个懦夫似得只敢躲在角落看着他这头怪物,“忏悔,嗯?不是要教我如何忏悔?”


  一声响指,亮起来的是那个倚在门边的男人手里的半根火柴。


  乳白的烟雾腾起,向索隆飘来,在他能看见男人的面具前火焰便熄灭成一缕灰色,剩下橘红的烟星。


  “是啊……不忏悔,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


  山治不急不忙地说着得像是有气力。


  于是索隆勾起笑容来,抓紧手边的铁栏,“看来睡不好的,不止我一个?”​
   
TBC
我一直坚信自己是可以码完这一篇的。
脑洞多到笔记本里全是坑,明明是渣却沉浸在不知道写哪个才好的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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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晧姌 | 2018-2-13 18:5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喜欢虐文[s: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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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qq | 2018-2-25 21:47: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帝的走狗,吸血鬼和堕天使?有点夜访吸血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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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akino96 | 2018-3-5 11:40:25 | 显示全部楼层
[s:100] 虐文~ [s: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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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镜 | 2019-1-14 17:00:06 | 显示全部楼层
监禁play赛高,挺喜欢这种梗,不过看上去似乎……有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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