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吼嘎 于 2019-11-27 23:58 编辑
# 年齡操作 # 最末段有隱晦暗示
— Zoro part —
《午睡時間》
過大的袍子鬆垮垮地披掛在男孩瘦小的身上，不合腳的靴子與成了累贅的長褲也被胡亂扔到了一旁。
對小孩子來說實在是過於沉重的三把刀子儘管大半都拖在地板上，仍被那雙細瘦的臂膀緊緊抱在懷裡。
航海士扶額嘆氣，震驚的狙擊手及時撈住了差點摔下樓梯的驚慌船醫，廚師正糾結於應該要先嘲笑或是吐槽一番才好，被會心一擊的歷史學者捂著嘴盡力掩飾自己的激動，船匠挑眉指著眼前的景象嚷嚷著，音樂家空洞的眼神與大張著嘴的骷髏面容勉強能判別為訝異的反應。
黑髮的船長則是笑得滿地打滾，看起來半點也沒有為這突發的狀況感到擔憂或煩惱的樣子。
他們的三刀流劍士變成小孩的模樣了。
在這片汪洋上本就充滿著各樣的謎團。能奪去記憶的海馬、堪比小島規模的巨大海龜又或者是能將陸地送上數千公尺以上高空的海流等等非常理能解釋的生物或現象，若要一一追根究底只怕是徒勞。
萬幸的是，他們可靠的歷史學家曾在書上見過前人針對這番現象所留下的紀錄。
根據記載，雖然當事人的身體連同意識會一同退回到過去的某個時間點，不過一旦離開這片海域便能恢復原樣。至於緣由？就當是妖精的惡作劇吧。
只要別像失憶那次果斷地跳船妄想游回東海，都還算容易應對的吧——他們天真的想法在接下來一小時內第三次搞丟人時，被馬上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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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有著遠大的夢想，總有一天他要成為舉世聞名的大劍豪。
而大劍豪是絕不會讓人在自己腰上繫繩子的，又不是在遛狗。
對這丟人的防走失手段抵死不從的索隆，勉為其難接受了讓這些陌生卻又彷彿熟識已久的海賊們輪流看顧的提案，安分地待在甲板上進行揮刀的鍛鍊。 雖然三把刀的重量對現在的他來說仍是個大挑戰，但按部就班先從一把開始肯定沒問題。 反射著日光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在眼前來回揮動著，他身邊的人們也一批換過一批。 而這些人也讓他對海賊的定義產生了極大的困惑。
有如巨大機器人、自稱變態的船匠在一旁敲敲打打地變出了各種怪異機械，他決定裝作沒看到。
有著爆炸頭的骨頭人不是拉著小提琴，就是說著不明所以的骷髏笑話，不過既然海盜旗上都畫有骷髏頭了，那應該還算合理吧。
長鼻子也是拿著工具一邊改造奇妙的器具，一邊口若懸河地吹噓自己一路上的精彩冒險與英雄事蹟。
金髮捲眉一臉傻樣地給野餐桌旁的兩個女人端上茶點時，他實在是收不住自己臉上失禮的表情，因此而槓上的他們半句惡言都還沒罵出口，馬上就被女士們給強硬介入。
一看見那兩個女人，他就不禁頭皮發麻。向來仰賴自身直覺的索隆堅信她們別有企圖，不肯輕易靠近半步，也因此讓自己成功躲過了被魔女們玩弄的可怕劫難。若是知道了她們試圖套到他身上的那些衣服，就算還是小孩的他恐怕也會立刻朝大海一躍而下吧。
這艘船上的船醫與他身高最為相近，是他唯一不必仰頭說話的對象。
但這個船醫是頭馴鹿。
而且是會說話的馴鹿……還是狸貓？
本以為能無視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們好好精進自己的索隆此刻根本無法維持心中的鎮定，就怕不小心使得握著的刀脫手飛出，只好先暫緩鍛鍊，盤坐在地反芻起稍早被告知的荒唐訊息。
一睜開眼便發現身處在汪洋中的海賊船上，圍在身邊自稱是同伴的各種怪人還說什麼自己因為某種奇妙原因而從成人變回小孩這種有如天方夜譚的胡扯，換作是其他人恐怕都不會輕易相信吧。 雖然就合理性來說，大費周章把一個小孩綁架到海上也過於離譜。 至少這些人並無敵意，再加上令他格外安心的那份熟悉感，為那神秘的年齡縮小理論又添上了一點可信度。就算沒有記憶為輔，他的身體似乎仍保有著對同伴們的信任與默契。源自本能得出的結論，比起他人的訊息更令索隆自己安心。
對於自己在未來踏上了海賊這條路雖說有點意外，但只要不與成為大劍豪的夢想有所衝突的話他倒是不怎麼介意。
但在這些同伴之中，唯有一人讓他感受到了突兀的異樣感。
據聞懸賞十五億賞金的草帽魯夫，同時也是這艘海賊船的老大、他未來的船長。
相較於其他人，這傢伙的存在簡直就像捉摸不定的颶風一樣。片刻都安靜不下來，老是幹著蠢事，難以相信竟是率領兇惡海賊們的一船之首。 儘管如此，索隆也隱約察覺到那人在那副模樣之下所擁有的那份強者的風範。 然而比起這些，直面對方時自己不時不自覺鬆懈下來的狀態更令索隆深感困擾。而他所缺失的那些記憶或許就能為這情況有個合理的解釋。
「啊，是索隆！」
前一刻還作為他腦內苦惱的對象的那個船長突然自欄杆邊探出頭來，滿面笑容地朝歇息中的索隆招了招手。不待任何回應便直接伸長了橡膠手臂往他腰際一圈圈地纏了上來，瞬間腦中大響的警鈴令他反應遲了一拍，緊接著整個人便隨著臂膀收回的力道筆直撞進對方胸口。
被塞在對方的懷中的他悶哼著嘗試抗議，但那雙短短的手臂再怎麼揮舞一概不被這自我中心的船長放在心上。
「好——咧！你就坐這邊吧！」
下一秒索隆感覺自己像被叼住後頸的幼貓一樣被輕鬆拎起，又莫名地被轉得暈頭轉向後再次讓魯夫抓進懷裡，受困於臂膀的禁錮中動彈不得。
照理說他應該要大聲怒吼或者努力掙扎以示不滿，但異於腦內高響的警鐘與戒備感，四肢卻是毫無來由的放鬆、根本無法出力，這種無法按自己想法行動的狀態令索隆挫敗極了。
「這是要做什麼？」索隆不抱期望地試著反抗。
「當然是要睡午覺啊！」
不需要轉過頭也能輕易地從對方那輕快的語調感受到那份愉快與燦爛過頭的笑臉。
「我們總是一起午睡的喔！」自身後纏繞上來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抱著他輕輕地晃了晃身子。
「是這樣嗎？」
「嗯！」
「以這種姿勢？」
「沒錯！就像這樣！」
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只好默默地窩在對方懷裡鼓著臉頰作為最後的抗議。
起伏的浪潮與那暖陽般的溫熱肌膚相當助眠，索隆的眼皮也逐漸沉重。
意識矇矓間，他依稀聽見了再熟悉不過的一句話。
「晚安啦，索隆——」
————
陽光和煦，風平浪靜，正是適合悠哉午睡的大好天氣——雖說不論身處颶風之中或者大浪迎面而來，對獨眼的劍士來說都不構成干擾他睡眠的因素。
畢竟那個最擾人的傢伙，此刻還算安分地扮演著無害的靠枕，未有其他踰矩的行動。
乍醒的索隆多花了數秒才與意識接上了線，這才認知到自己位在千陽號的甲板上。 午後微斜的日光暖和得令他差點又闔上眼，但腦海裡接連浮上的微妙記憶與身上異樣的觸感使他睡意瞬間全消，皺起眉檢視起周遭。 下半身那已非過長拖地的衣襬下露出了小腿近腳踝部位的顯眼縫痕，環抱在肚子上的果然是那個橡膠船長自背後伸來成圈綑上的手臂，而把他困在懷裡、張著嘴呼呼大睡的對方還把口水糊得他滿肩濕黏，索隆不禁臉色一沉。
他使勁從繩索般一圈圈綑著自己的手臂裡拔出雙手後，往身後一探準確地捏上魯夫的臉頰，向兩側用力拉扯洩憤。
「還說什麼平常就這樣，明明都是你硬擠過來的吧！混帳魯夫！」
若是平常抗議無效也就算了，隨著身體與記憶的恢復、稍早年幼的自己那無從反抗的氣餒伴隨著羞恥襲上腦袋，他理所當然地將怒氣向總是擅自硬塞進自己懷裡或是大咧咧地以胸為枕的魯夫一股腦地宣洩。 即使被捏得面目全非，魯夫緊捆著對方的手卻始終不肯放開——好不容易將人拐進懷裡了，說什麼他也不想讓難得的機會溜走。於是兩人的纏鬥就這樣持續了一整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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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你現在下面是不是沒穿啊？」
「閉嘴啦。」
劍士拍開探往自己大腿的不安分手掌，重新拉好大衣的下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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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ffy part —
《點心時間》
海賊的生活本來就非安穩可言，對於草帽海賊團來說意外與災難更是家常便飯。而在這些無從預料的變數中最大的罪魁禍首——他們無所畏懼、成天闖禍的船長，今天也是一如往常地給大家帶來了新的驚嚇。
惡魔果實充滿了未解的謎團，從中延伸的各種能力與影響也尚未被完全查明。
由於在嘗試新招式的中途出了點差錯，他們的船長「砰！」地在沒有半點火藥或任何易燃物的情況下搞出了一次視覺上效果極為誇張的爆炸場面，待煙霧散去後便成了這副小孩的模樣。
瞪大了眼的魯夫茫然地呆坐在地，轉過頭望向聞聲齊聚甲板上的船員們。對於這樣的窘境，他們也只能回以錯愕、困惑與更加茫然的表情。
而這大概是暫時的。
至於這個「暫時」到底會是一小時、兩小時還是好幾天，就連他們的船醫與船長本人也毫無頭緒。
「我……我再去找找資料！一定會讓魯夫變回來的！」遭受打擊的喬巴努力打起精神，再度鑽進書庫與羅賓一同尋找可供參考的文獻與病例。
他們也不是什麼少了船長的戰力就毫無辦法的脆弱海賊團，於是大夥也沒多沮喪，倒是一下就適應了船長的新面貌。
在那有別於以往、介於男孩與少年分界的年幼外貌裡頭，裝的可是堂堂19歲的一船之首，懸賞15億賞金、躋身五皇之列的兇惡海賊——理應如此。
縮水的船長嬉笑著與玩伴們追逐打鬧、垂釣、相撲、嚷嚷著喊餓又不時伺機闖入廚房劫糧。這些以他目前外表年齡看來相當普通的行為，其實與他原本19歲時成天做的全無差別。一旦查覺到這點，再回過頭檢視這船長完全沒有隨著年齡增長而有所長進，反倒有些令人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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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被追究的！」
「就跟香吉士說的一樣！」
嘴上這麼說著的魯夫依然故我地坐在獨眼劍士的大腿上，一頭往身後健壯胸肌的谷間躺去，就像是一國之君坐在自己豪華的王位上自豪地綻放笑顏，而王位當事人則是一臉無所謂地繼續喝他的酒。
非關船長尊嚴與海賊團秩序的話，劍士對自家船長根本就是放任到極點。
對任何微小的殺氣都相當敏銳警覺的這個男人，從人們口中的嗜血魔獸淪為任由家中小孩拉扯擺弄、放棄無謂掙扎的大型犬，任何人看了都只能搖頭。
「香吉士，不要亂教！」
「才才才沒有呢，我美麗的娜美小姐~~~」
香吉士那僅對女士的溫柔至極的語氣，在猛地轉過頭瞪向魯夫的隨即驟變為低沉的怒吼。
「混帳橡膠！不要亂扯到我身上！」
「不要兇小鬼！」
護主的忠犬齜牙咧嘴地瞪了回去。
對於周遭的混亂置若罔聞，三兩下解決掉自己那份飯後甜點後，尚未滿足的魯夫的目光轉向了自己的王座……不，劍士的身上。
「索——隆——！」毫無良知的惡魔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向自己的下僕索討供品，而索隆能做的唯有一事。
兇悍的表情緩和了些許的他無奈地嘆息，將盛滿布丁的湯匙塞入船長的嘴裡。
「這也太誇張了吧？」 就連向來盡力隱藏心中對可愛事物的悸動的羅賓都興奮地緊湊在一旁加入餵食的行列，而這番小鬼船長被美女與臭男人服侍的畫面看在香吉士眼裡，都不曉得該羨慕還是該鄙棄才好，內心陷入了天人交戰。
在這番騷動中明顯是最大獲利者的魯夫像是雛鳥一樣張大著嘴等候輪流遞上的點心匙，歡快地踢著短短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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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就是個小不點呢。」
「但還是有夠亂來的。」
就算縮小仍是勢不可擋、士氣高昂的魯夫騎著獸型的喬巴，兩個小傢伙猖狂地大笑著在甲板上亂竄暴衝。
「管管他吧，監護人。」意圖將責任甩到劍士肩上的娜美瞄向悠哉坐在一旁揚著嘴角把這場鬧劇佐酒享用的索隆，同時伸出了手指不客氣地朝對方的臉頰戳去。
「說什麼傻話，他可是魯夫啊。」揮了揮手撥開不停進攻的手指的獨眼劍士笑意不減，「就算他說要騎龍，也沒人能阻止他吧。」
索隆對小孩一向是相當的寬容，對於魯夫也老是過度的縱容。面對成了小孩的魯夫，這容許的界線可說是降到毫無底限可言。
而魯夫再加上喬巴，完全把這傢伙變成了個無可救藥的傻爸爸嘛。娜美暗自在心中如此吐槽。
做個旁觀者觀望的話倒還算有趣，但若被捲進其中的話可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接連被鹿角頂飛的騙人布與布魯克便是這場災難的頭兩位受害者。他們氣憤地追趕在馴鹿騎士的後頭，原想置身事外的香吉士在差點被撞翻為女士們準備的飲品後立刻變臉加入戰局，至於佛朗基則是湊熱鬧似地主動到前頭善用自己的巨大身形攔截去路，讓大夥全狼狽地撞成了一團。
「好了好了，小孩子該去睡覺了！」娜美以響亮的掌聲硬是介入了他們將進入扭打階段的鬧劇。
「欸~~」意猶未盡的船長與馴鹿正打算提出抗議，但被眼神銳利冰冷的航海士一瞪也只能乖乖住嘴服從命令。 眼見鬧劇告終，索隆拎著半空的酒瓶站起身準備返回瞭望台上。 留意到他行動的船長趕緊從喬巴身上跳下，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等一下！我也要一起！」
身高只達索隆腰際的魯夫就地一蹬，跳上了對方的背後，便立刻以擅長的糾纏功夫把自己與自家劍士緊緊地綑在一塊，差點把人勒得喘不過氣。 船長在背的索隆略顯不耐地扯了扯那紅色的上衣、輕敲魯夫的腦袋幾下仍無法改變對方堅持同行的決定，只得認命揹著這傢伙，放棄徒勞的抵抗。
「Go！索隆，出發出發！」魯夫直指著目的地發出指令。
「好、好。遵命，船長。」
目送兩人登上瞭望台後，同樣也放棄吐槽與評論的船員們也決定回房去。
「喬巴你不是也喜歡跟著索隆跑嗎？」
「現在的我是比魯夫年長的哥哥，所以這次讓給他也沒關係啦！」
難得能以長兄身份自居的小馴鹿相當有風度地將與崇拜的劍士一道行動的機會禮讓給年幼的弟弟(暫時)，那副自豪又有些雀躍的可愛模樣再次成功對羅賓的心臟造成爆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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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到這個身高的話，就會想起以前還在村子的時候呢！」
「先前提過的出海前嗎？」 將自己的三把愛刀安置好後，索隆在攤平的毯子上隨意躺下，下一秒預期中的一團熱源朝他的胸口精準地撲上。如同以往趴臥在他身上的魯夫看起來相當愉快，語調輕快地與他分享起自己故鄉的種種往事。 酒館裡溫柔的大姊姊、與義兄們滿山跑的日子、將草帽託付給他的紅髮、爺爺毫不留情的鐵拳等等。那段他仍是「魯夫」，而非草帽小子、海賊團船長的時光雖然安逸，但對嚮往冒險的他來說過於平淡，無論什麼也阻止不了他踏上航路追尋夢想。
「就是這頂草帽吧。」
「嗯！就跟索隆那把白色的刀一樣！」
無論是怎樣的隻字片語、在旁人聽來突兀且前後無關的發言，索隆就是能夠明白魯夫想表達的一切。就如同每次他的一個眼神，他的劍士便能理解船長的指令並完美配合。
魯夫不禁咧嘴開懷地笑出聲，前一刻仍進行到一半的談話便擱置著轉而唱起歌來，偶爾忘了歌詞便隨意編些填上，腦袋隨著節奏輕輕搖晃著。
若是熟悉的曲子索隆便跟著曲調輕哼著，陌生的就靜靜地聽魯夫大展歌喉。兩年前兩人初出航的那時也有過同樣的情景呢，索隆苦笑著憶起他們連艘像樣的船都還沒有的那段旅程。
靠著那狹小的簡陋木船，他們漫無目的地隨著海流漂流前行，與繁星、浪聲一同度過了數個夜晚。
在廣大遼闊的汪洋之中，唯有他們兩人的最初的航行。 沒有半點領航知識，也沒有任何指引標的，無論是誰都對他們的莽撞難以置信。
但魯夫有他的草帽，索隆則有著和道，這便是指引他們兩人前行的指針。 在那前方的，是名為夢想的頂點。
歌聲暫歇，室內陷入了一片靜默。
「肚子又餓了嗎？」望向開始不安分地扭動起來的魯夫，索隆問道。
「嗯~~想吃點心啊~~」
趴在索隆胸口的魯夫半撐起身子，微微地偏頭望向他的臉，嘴角緩緩上揚。那猶如幽暗海潮的墨黑眼瞳不曾帶有一絲迷惘。
「可以吧，索隆。」
稚嫩的童音以理所當然的語氣提出了要求。
他的船長一向如此。
「真是拿你沒辦法。」索隆輕輕闔上右眼，悄聲嘆氣。「悉聽尊便，船長。」
於是劍士與他的船長一同墜入無盡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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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啊？又不來吃飯？」
在海上主宰了全船員性命的金髮廚師怒火再次燃起，挑起那極具特色的捲眉瞪向仍處於年幼狀態的船長。
「別想在海上忤逆廚師啊，混帳東西。」
「所以就說了我會帶過去的嘛！再多給我一點啦！」還是小一號狀態的魯夫鼓著圓滾滾的臉頰，踮起腳尖窺探著料理台上仍冒著熱氣的大鍋，小小的手掌啪搭啪搭地拍打著桌面，催促著出餐準備外帶。
「不過昨天又沒什麼事，他幹嘛不自己過來啊？」除了陷入異常狀態暫未恢復的船長外，應當是沒有其他意外發生，深感不解的騙人布道出了眾人共同的疑惑。
正常情況下，吃飯時間一到，大夥齊聚在餐桌前用餐已成了他們船上的慣例。
「對啊，魯夫你現在明明是小孩的模……」喬巴的聲音漸趨微弱，最後消失在空氣中。
「噢……」
「……」
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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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年齡操作，有機會的話想再寫個騎大(ry | 